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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这部武侠修真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麦香芒种”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内容概括:【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22 0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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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这部武侠修真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麦香芒种”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内容概括:【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王立朔自然不敢先皇帝一步说如何处置丽妃。

他只能看向皇帝,双手握拳,恭敬一拜:“还请皇上秉公执法!”

贺赢皱着眉,沉默不说话,显然在思考如何处置。

桑烟不想再有死伤,就说:“虽有口供,却无人证,不能轻易下决断。还需要查。”

其实皇宫里的事查到最后都是一笔糊涂账。

拿先前的刺杀来说,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贺赢还在思考。

就在这时,小贵子进来传达:“皇上,宣娘娘来了。”

宣娆?

不是被打入冷宫了?

还是哪门子娘娘?

贺赢皱紧眉,神色不悦:“她来做什么?”

桑烟立刻想到了宣贵妃过来的原因——她是冷宫唯一活下来的人,定然知道些东西。

“快请她进来。”

她先皇帝一步下了令。

小贵子竟也听她的,立刻就去传唤了。

贺赢看到这里,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也好,胆子被他养大了。

“妾身……咳咳咳……见过皇上。”

宣贵妃是被云俏搀扶进来的。

她一脸苍白,虚弱无力,还咳咳咳个不停。

贺赢看得不耐烦,直接问:“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宣贵妃说:“妾身是来为丽妃,咳咳咳,作证,她并没有跟伤害桑大小姐的人来往。”

丽妃等人那天被打入冷宫后,太后为了给皇帝面子,也没第一时间放人,而是让她们在冷宫待了几天,吃了几天苦,才放出去。

也就是这几天,丽妃跟那些人相处如何,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贺赢想通关节,就问了:“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跟她们来往?”

宣贵妃回道:“丽妃性格高傲,进冷宫后,并未,咳咳咳,并未主动跟她们说过一句话。那些人,咳咳咳,多次欺负丽妃,丽妃躲进妾身这里。妾身可以作证,她跟那些人,咳咳咳,还有昨晚袭击桑大小姐的人并不熟识,更不会买通她们杀人。”

贺赢安静听完,眸色深沉,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对丽妃有恩,但丽妃出了冷宫,却没有对你多加照拂。甚至你重病,也没有施以援手。你为何还要帮她说话?”

“皇上误会了。”

宣贵妃咳得直不起腰,面色惨白的可怕:“妾身,咳咳咳,不是为丽妃说话,而是为桑大小姐,咳咳咳,为她说话。如您所言,桑大小姐对妾身,咳咳咳咳,对妾身有恩。正因有恩,妾身才不能看……咳咳咳……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然,桑大小姐还会有危险的。”

贺赢听到这里,便信了一大半。

但想到王立朔呈上的案宗,又道:“你在案宗里不是这么说的。”

宣贵妃在案宗里的证词是:久病昏厥,一无所知。

现在相当于翻了口供。

“皇上明察,妾身,咳咳咳——”

她咳得没完没了。

贺赢见她马上要憋死,忙让人递给她一杯茶。

宣贵妃道了谢,接过来,却也没喝,而是继续说:“慎刑司严刑酷法,咳咳咳,妾身害怕,不敢多言。”

贺赢料到这个原因,也不多问,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且下去休息吧。”

“是。”

宣贵妃被云俏扶着离开了。

她走之后,局面迎来转机。

贺赢知道轻易查不出什么,便直接下了决断:“丽妃言行无矩,妒忌成性,降为丽嫔,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曲雪丽:“……”

她真的人在被窝睡,祸从天上来。

有苦难言不说。

还得谢恩:“谢皇上开恩。”

桑烟见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立朔倒是还想说什么,但觑了眼皇帝的脸色,又改了口:“皇上英明。”

当臣子的,也要糊涂。

一场“闹剧”散了场。

权贵者安好无虞。

卑贱者送了二十三条人命。

桑烟等他们等离开后,还是请了辞:“皇上,您不觉得自从我进了宫,宫里就不太平了吗?兴许真是我的命格——”

“你的命格没有问题。便是你命硬,朕是天子,也压得住。”

贺赢看她满脸愁云惨淡,语气又放缓了些:“朕今日去了龙禅寺为你祈福,那一玄大师也是这么说的。朕压得住。”

桑烟反问:“皇上压得住我的命格,能压得住那些因我而起的躁动之心吗?”

“自然压得住。”

贺赢很自信,更心狠:“压不住,便杀个干净。”

桑烟:“……”

日。

根本跟他说不通。

她决定换个方式:“皇上,露水夫妻不好吗?”

贺赢摇头:“不好。朕不要一朝一夕,朕要长长久久。”

桑烟忍不住嗤笑:“皇上真贪心。”

贺赢叹气:“如果可以,朕想把这贪心分你一点。”

桑烟:“……”

她才不要贪心。

她只想咸鱼、躺平、摆烂。

可惜,只能是想想。

“皇上,贪心没好下场。”

“朕有没有好下场,就全看你了。”

“……”

桑烟说不过他,烦死了,摆手说:“皇上请回吧。我要睡了。”

贺赢辛苦一天,也累了,便招呼秋枝进来,好生照顾她,才离开了。

“皇上的腿——”

秋枝目送皇帝离去,忍不住嘀咕:“想是真的跪久了,走路都很僵硬。像是很疼的样子。也不知他可涂抹了止疼化淤的药。也没听说宣御医啊。”

桑烟:“……你别说了。”

她听得心里不好受了。

秋枝那几句话,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对他不好。

他去龙禅寺为自己祈福,跪了那么些时辰,回宫后,还惦记着她的身体,过来看她,而她却因为别的事,怪责他。

像是白眼狼。

专在窝里横。

唉。

她烦得很呀。

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

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一睁眼,就看桑弱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直直瞅着自己。

怪吓人的。

她这是看自己多久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桑烟坐起来,皱眉询问:“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她莫名的越来越不喜欢桑弱水。

但碍于原主跟她的关系还得周旋一二。

“姐姐说的什么话?没事就不能来看姐姐了?”

桑弱水说是这么说,却也直奔了主题:“我听姐姐为丽妃,不,现在是丽嫔了,为她求了情。姐姐为何救她?父亲被曲致压了那么多年,眼看着熬了出来,你怎么……”

她设想的是曲雪丽出事,祸及曲父,好给父亲腾位置。

结果全被桑烟给破坏了。

真是气死她了!

“姐姐真是仁慈善良、伟大无私呀。”

她压下不满,但语调不受控的阴阳怪气:“就是可惜了父亲,又要在曲致手下受气了。”

桑烟觉得桑弱水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也不惯着,直接说:“丽妃没有想杀我。她也不是幕后黑手。”

桑弱水听她这么说,都给气笑了:“姐姐真以为我是想抓幕后黑手?我是想让父亲借机爬上去。姐姐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呢。皇上没有追究下去,你还不懂吗?”

桑烟:“……”

懂什么?

她懵了:“你什么意思?”

皇上知道丽妃无辜,却也想着借机给父亲上位铺路?

桑弱水还气着,并不想给她解答,就说:“姐姐向来聪慧,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后,站起身,就准备走——

殿外

裴暮阳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进来了。

那猫儿生了一双水蓝色的漂亮眼睛,滴溜溜转着,特别有灵气。

“喵呜喵呜——”

它叫了两声,突然跳出裴暮阳的怀抱,直奔桑烟而去。

桑烟有点怕猫的。

一是怕被它抓咬人;

二是怕——野生动物会传染细菌的啊!

“抓住它!”

“别让它过来!”

她惊叫着往床上躲。

还好半路被桑弱水抱了过去。

桑弱水还是喜欢这猫儿的,立刻就说:“姐姐,你好像怕猫,那不如送我吧。”

“不可!不可!主子不可送人啊!”

裴暮阳抢先拒绝了,解释道:“这猫是皇上从龙禅寺抱来的。据说此猫常年沐浴佛法,身上祥气围绕,能驱邪镇煞、带来福运的。”

“原来这猫这样贵重。”

桑弱水心里酸得难受,自嘲一笑:“皇上赏赐姐姐的好东西,我可不敢要呢。”

说完,直接把猫丢桑烟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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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请罪,我总得反思出来,我犯了什么罪吧?不然到了皇帝面前,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会被怪罪。”

桑烟扯着谎推诿:“你回去吧。我还在反思呢。”

桑弱水不知内情,却也不认同:“姐姐,你别钻牛角尖啊!皇上让你反思,你要真反思,那就愚蠢了。听我的,你去皇帝面前认个错,说几句软话,皇上肯定就原谅你了。”

“原来是这样啊。”

桑烟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激道:“好。谢谢你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把桑弱水打发走,回了殿里继续睡大觉。

桑弱水以为桑烟那么说,会准备准备就去皇帝面前请罪了。

结果,她让人盯着偏殿,说是她还在殿里睡大觉。

她耐着心等到晚上,也没见她有所行动。

气得她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照旧让人盯着桑烟的动静——还是睡大觉,没有去请罪的意思。

她气得摔了茶杯,骂道:“恃宠而骄的蠢女人!她以为自己是谁?满后宫那么多女人,这么作下去,皇上还记得她是谁?都快半老徐娘了,她以为自己还能新鲜多久?简直愚不可及!”

骂完,坐回软榻上,差点抠坏了美甲。

终于,一个办法窜进脑子。

她招手,安排香秀:“你去把内务府分配的冰,还有饭菜,都扣下来,我要让她知道失去皇上宠爱是什么下场!”

香秀想着皇帝那边裴暮阳传来的消息,务必让桑烟尽快到皇帝面前认个错,也就照做了。

于是,桑烟很快发现偏殿里没了冰,热浪袭来,闷得人头晕,而中午呈上来的饭菜也肉眼可见的差。

不说菜没有油水,就几片青菜叶,其中米饭都焦黑了。

根本吃不下去。

她穿越以来,养尊处优,吃喝不愁,没想到进皇宫过上这种日子了。

影视剧里失宠女人活得不如狗,果然是真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秋枝看着饭菜,她一个奴婢,都没有胃口,更何况小姐呢。

桑烟也在想怎么办。

这饭菜是吃不下去了。

如果狗皇帝想要这么作践她,很遗憾,他失败了。

“走,我们去主殿。”

桑烟是这么想的,她是她,桑弱水是桑弱水,怎么说桑弱水也是名副其实的皇帝妃子,不至于也被苛待。

果然,一进主殿,冰凉凉的自在。

饭桌上

八菜四汤也很丰盛。

她见了,满意一笑:“妹妹,我来陪你用膳。”

然后,不等她说话,先抢了一碗米饭,霸占了两盘菜。

当然,也没忘记秋枝,先递了她一盘整鸡,随后说:“我知道你跟香秀姐姐交好,去陪你香秀姐姐用膳。”

秋枝:“……”

她没那么厚脸皮,红着脸道:“奴婢不饿。奴婢伺候小姐用膳。”

但桑烟没让,硬是“赶走”了她。

桑弱水见主仆俩这个骚操作,也没心情用餐了。

等桑烟大快朵颐离开,哦,离开前,还没忘让秋枝搬走两盆冰,又气得摔了茶杯。

“蠢货!净会耍这些小聪明!”

可也不能纵容她蹭吃蹭喝。

不然,怎么让她去皇帝面前请罪?

“没出息!”

“愚蠢!”

她在殿里骂骂咧咧,很快,又有了主意。

“从今天起,本宫不用冰,还有饮食,跟偏殿一个水准。”

“娘娘——”

香秀觉得桑弱水为了让桑烟去请罪,也是很拼了。

于是,桑烟晚上带秋枝来蹭吃,就发现饭菜水准严重下降。

额……这是被她连累了?

桑烟到底单纯,没想到桑弱水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

“姐姐,这日子可怎么过?皇上一定也厌弃我了。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姐姐。”

桑弱水开始哭,嘤嘤嘤的哭,字里行间没有埋怨,反而怪罪自己。

一旁的香秀见此,觉得桑弱水的变化惊人——这宫斗手段是见长啊!

桑烟也隐约发现桑弱水会说话了,所以,还真被她的话说出了几分愧疚。

如果她向狗皇帝低头,应该不会这样吧?

耳边响起香秀的哭声:“桑主子,娘娘身体不好,吃不了这种苦的,您发发善心,就去皇上面前低个头吧?皇上或许正等您呢。他肯定不会怪您的。”

桑烟:“……”

她真错了吗?

可她是真不想低头啊!

桑烟神色黯然地回了偏殿。

偏殿压抑闷热。

宫女们还算尽责,一遍遍往地上洒水,还拿着扇子,帮她扇风。

可她们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那汗水混着胭脂水粉,味道并不好闻。

她挥手让她们下去:“不用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是。”

宫女们陆续退下。

偏殿里只剩下她跟秋枝。

秋枝是原主的贴身丫鬟,跟宫里的宫女不同,跟她最为亲密。

“你说,我该怎么做?”

她有些迷茫了。

古代便是这样,利益牵连,很难独善其身。

虽然她不情愿,但她身后是桑弱水,是桑家,甚至是这些伺候她的丫鬟、宫婢。

“皇上好生心狠。就因为小姐要个名分,就这样欺辱小姐。要是这样仰人鼻息一辈子,那还不如回庄子。”

秋枝的话让桑烟很是意外。

“你竟然也这么想。”

她还以为秋枝会劝她向狗皇帝低头呢。

秋枝摇头,表情严肃而认真:“我以前不懂,觉得皇宫富贵迷人眼,皇上又宠爱您,您在这里,也算余生有了归处,可今日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富贵乡,分明是个魔鬼窟。”

桑烟:“……”

这见识,不愧是她看好的人。

“哈哈,秋枝啊——”

她被逗笑了。

沉闷压抑的心情都明媚了。

“你说的对,还是回庄子好。”

那还低个屁的头!

先受他作践几天,等他消了气,再提离开!

就当是先苦后甜了!

只没想到苦那么漫长。

一晚上热得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早餐更差了。

她看一眼,便让人倒掉了。

没得吃,便喝水。

勉强撑到中午,肚子叫破天,胃里更是饿的火烧火了的难受。

太难熬了。

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要不还是跟狗皇帝低个头吧?

桑烟的尊严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有宫人来传:“主子,锦嫔娘娘来了。”

锦嫔娘娘?

谁?

桑烟一边打起精神应对,一边想着锦嫔娘娘何许人也?

大概是太饿了,脑子都不转了。

等人到了面前,才想起是她带了一众嫔妃下跪求她救丽妃等人。

锦嫔。

棘州酷吏谢遂的妹妹谢锦华!

她来干什么?

看她笑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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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

桑烟爽快应了,只也好奇:“不过,母亲前几天还不想女儿去庄子,今天突然改了主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氏想着小女儿桑弱水的书信——皇上竟是对大女儿动了心思,这克夫命岂是玩笑?一不小心,全家都得赔进去!

“并没什么事。只我想着,庄子上清净,适合你。”

桑弱水在信上说,让她把桑烟送进尼姑庵。

她哪里舍得?

还是送去庄子吧。

那儿偏僻清净,多派些人去伺候,总比尼姑庵好些。

桑烟见林氏不说实话,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问了。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

她不是原主,对桑家并没多少留恋。

只要有钱,衣食无忧,有人伺候,在哪里生活都行。

林氏想说什么,到底还是闭了嘴。

桑烟很快回了飘烟阁。

她吩咐丫鬟秋枝收拾东西,搬去庄子。

秋枝大惊失色:“这是夫人的意思?她刚刚让您过去,是让您搬去庄子?为什么?小姐做错什么,要去庄子?”

在她看来,只有那些犯错的小姐、姨娘才会打发去庄子。

小姐向来规矩,恪守本分,从未行差踏错,为什么是这样的命运?

她都为小姐不甘心:“老爷呢?老爷知道吗?小姐,您去求求老爷,或者去求求少爷,他们肯定不舍得您去庄子的。”

桑烟不觉得去庄子是什么丢人的事,就说:“你别激动。我其实也想去庄子生活,无拘无束不好吗?”

“不好。不好。小姐去了,以后谁还记得小姐啊?”

“我倒希望他们不记得我。”

桑烟觉得跟她说不通,便也不多说,让她去收拾东西。

另外派了丫鬟春枝,去打听原主母亲态度变化的原因。

半个时辰后

春枝过来回话:“我听夫人院子里的丫鬟说,夫人昨天收了二小姐的信,就变得郁郁寡欢。”

桑烟秒懂:肯定是桑弱水在信里说了什么。

那神经病皇帝就多看了她几眼,至于吗?

嫁入皇宫的女人真可怕!

*

皇宫

皇帝寝殿清宁殿

桑弱水站在殿外,对着余怀德说:“听闻皇上这些天忙于政务,很晚才睡,我亲手煲了汤,想给皇上补补身子。还望公公通传。”

“娘娘有心了。”

余怀德很高兴有妃子主动亲近皇帝。

自从宣贵妃意图亲近皇帝,致使皇帝发病,被打入冷宫,后宫嫔妃没有人再敢主动往皇帝面前凑了。

“老奴这就去通传。”

余怀德微微一笑,推门进了寝殿。

寝殿内

贺赢正在欣赏大贺疆域图。

这是礼部侍郎周茂刚刚进献的礼物,很得他的喜欢。

“这周茂,是个人才。”

他见余怀德进来,笑着邀他欣赏:“你也来看看。”

余怀德看一眼,说着吉祥的话:“皇上亲政后,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北平蛮族,西定苍仑,还收复闽州十三城,乃是一代盛世明君。”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只皇嗣一事,一大憾也。”

还是千篇一律、见缝插针的催生。

贺赢耐心不多,直接怒道:“余怀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再啰嗦,就再滚出去。”

余怀德刚刚就是因为催生,才被皇帝赶出殿。

“皇上恕罪。”

他不敢再催生,退后一拜,换了话题:“皇上,桑妃娘娘忧心龙体,特来给您送汤,就在殿外——”

“不见。”

贺赢心情不好,直接打断了余怀德的话。

余怀德没想到皇上是这个态度,想了想,还是劝了:“皇上,桑妃娘娘亲手煲的汤,一番心意,怎好辜负?”

贺赢不为所动,冷笑道:“既然不好辜负,那你便领受了吧。”

“老奴该死。”

余怀德噗通跪地,磕头认错。

贺赢见了,阴沉着脸,一脚踹他肩头,喝道:“你确实该死!朕给你两分颜面,你便真当朕是好性儿,一再挑战朕的权威!”

余怀德被踹倒在地上,又赶紧爬起来,跪好了:“老奴不敢。”

“滚出去!”

“是。”

余怀德狼狈退出殿外。

他肩膀被踹了下,并没多痛。

他知道皇帝收着力道,不然,他这会根本爬不起来。

“桑妃娘娘,皇上还在忙碌,让您回去休息。”

他把拒绝的话说的委婉而好听。

桑弱水自然听得出皇帝不愿见她,美丽多情的眼眸染上失望之色:“谢谢公公。”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月桑殿。

一晚上都没睡好。

隔天

她让人盯着皇上的行踪,寻找主动的机会。

不想,听到宫女说,皇上去了兰嫔的幽兰轩,还坐了一个时辰。

“皇上为何去哪里?”

桑弱水猛然从软榻上站起来,妒忌地揪手指。

她的手指指甲染着鲜红的豆蔻,一不小心,就揪断了指甲。

鲜血随之流出来。

疼痛钻心,却不如心痛。

宫女颤颤说:“奴、奴婢不知。”

“那还愣着干什么?”

桑弱水失控了,踉跄着跑到那宫女身边,又打又踹:“去查啊!查不到,别回来!我月桑殿不养废物!”

那宫女被打出了殿。

她脸上红肿,鼻子流血,狼狈而可怜。

香秀漠然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桑妃貌美愚蠢,目光短浅,又不听规劝,怕是只能到这里了。

良禽择木而栖。

她或许该换个主人了。

*

桑家庄子

桑烟来此的第三天,在黄昏的余辉中,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四个家丁浩浩荡荡出了庄子,像大地主一样,巡视庄子周边的田地。

这些田地里种着时下的各种青菜,如西红柿、黄瓜、豆角、辣椒等,现吃现摘,特别新鲜。

尤其绿色无污染。

她摘了根黄瓜,又粗又长,在清澈的溪水边洗了洗,就一口一个嘎嘣脆。

清爽中带着点甜。

“我们晚餐拍黄瓜吃。”

“我给你们做凉面。”

“这天气吃凉面最好了。”

……

她美丽而亲切,也不把他们当下人看,三天就赢得了他们的心。

“哪里用小姐出手?”

“小姐您指点着,我们来做。”

“对对,小姐教的那个什么叫花鸡,我都会了。”

“王嫂,那个点心,好像是叫寿司,一起做了呗。”

……

他们热热闹闹张罗起了晚饭。

桑烟喜欢这种氛围,含笑点头:“行啊。就按你们说的办。”

晚上吃好饭。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她拿着做好的纸牌,教他们斗地主了。

斗地主是个很有趣的游戏。

他们一玩,就来了瘾。

桑烟陪着玩到子时,按着现代时间算,约莫十二点的样子,才打着呵欠,回房睡觉了。

“小姐越发贪玩了。还跟着他们没大没小的。这要是让夫人看到了,或者传了出去,可怎么好啊?”

秋枝是个谨慎甚至迂腐的性子,觉得桑烟的行为很是离经叛道,可看她开心,又不忍心说什么。

小姐命不好,四任未婚夫都英年早逝,年纪轻轻,被打发到庄子,如果不自己寻点开心的事,以后漫漫岁月,可怎么过?

只是,她理解是理解,事后难免发发牢骚。

桑烟对此很宽容,笑说:“我如今哪里不好了?夫家嫌弃,娘家不管,以后,我不需要考虑婚嫁,也不需要孝顺公婆,更不需要教养子嗣,一人吃饱,多人陪玩,简直不要太好了。”

她是真的喜欢原主这种状态。

作为一个咸鱼,她没什么野心,只想这么摆烂下去。

秋枝点上驱蚊的香,叹息道:“小姐只管眼前,以后呢?没个孩子,老了怎么办?”

“有孩子,我就不会老了?”

桑烟反问回去,笑容带着几分恶劣:“你是不是又要说,有了孩子,我老了病了,他能尽孝?听过一句话没?只要我死的快,没有人有这个机会。”


桑烟白眼一翻,表情略带嫌弃:“你想多了。我没想往你身边推女人。只是觉得跟宣贵妃聊的来,想为她做点什么。”

贺赢半信半疑:“当真?”

桑烟点头:“当真。你要是不信,我也发个誓?”

说着,便要伸手——

贺赢忙拒绝:“算了。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他估计是佛经抄多了,现在对这些怪忌讳的。

尤其是从她的口里说出来。

桑烟见此,便问:“那皇上同意吗?”

“不同意。”

贺赢拒绝之后,却也很快提了一个条件:“除非你同意入宫为妃。”

桑烟:“……”

她可没有伟大到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地步。

当即改口:“哦。那算了。当我没说。”

贺赢:“……”

这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不甘心了:“就这样?不再考虑下?你入宫,她出宫。”

桑烟摇头:“不了。皇上不同意,那就不同意吧。”

她尽力就好。

再说,冷宫条件差,她可以帮忙改善下嘛。

富士山不过来,她还不能过去了?

于是,她回了偏殿,环视一圈后,就让人把一些她不经常用的东西搬去了冷宫。

“这个茶具,哦,还有这两个花瓶,都搬过去。”

“还有这些首饰,我也不怎么喜欢。哦,还有这几个水粉。”

“这些点心——”

叮叮当当响了好一会。

贺赢听到动静过来了:“你在做什么?”

桑烟如实说:“分享东西啊。冷宫太寒酸了,我分享点东西过去。”

冷宫缺什么,她给什么,给的多了,冷宫肯定也不是冷宫了。

贺赢看出她的想法,莫名有点后悔了。

当一个太监抱着个通体澄黄的翡翠凤凰往外走——

“别动,都别动,那是朕的藏品!”

黄翡凤凰是贺赢收复闵州的纪念物。

寓意吉祥富贵。

不仅雕工精美,而且体量这么大的黄翡,可遇不可求。

要不是桑烟住进偏殿,他舍不得放她殿里当摆设。

结果她倒好,转手要送给别人。

真真是个败家婆娘!

贺赢走过去,把黄翡凤凰抢过来,抱在怀里,一脸心疼:“这个不行。这是朕的。”

桑烟见了,讽刺道:“这殿里什么都是皇上的。”

贺赢怕了她讽刺的口吻,叹气道:“你别操心了。朕让人去翻修冷宫,再给她添置点东西,行不?”

桑烟满意一笑:“行的。行的。皇上真好。皇上英明。谢皇上隆恩。”

她随心所欲的结果似乎也不错。

贺赢见她笑的开心,又得了她几句软话,心里也挺舒服,就看向裴暮阳下了令:“去照做吧。”

“是。”

裴暮阳点着头,领命而去。

贺赢又让他们把东西搬回去,物归原位。

桑烟也跟着回了座位。

只也提醒:“皇上可别敷衍我啊。过两天,我就去冷宫看进度哦。”

贺赢听得不大高兴:“我几时骗过你?你听听你这话,我为你办事,还得不了好。”

桑烟这会心情好,也听得进去皇帝的话,细想之后,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就认错了:“皇上这么一说,确实是我的不对。皇上,对不起了,是我说错话了。”

她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道歉。

贺赢有些不习惯:“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黄翡凤凰放回去,看着陆陆续续归位的摆件,想着它们差点被送人,就觉得肉痛。

为避免再体会这种肉痛的感觉,他就提醒了:“你殿里的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可谨慎点赏人。”

桑烟听了,愣了下,反应过来,就笑了:“没想到皇上还是个守财奴。”

她第一次看皇上这样“小气吧啦”的样子,怪有趣的。

贺赢自然不乐意听到“守财奴”这种称呼,但她笑起来实在动人,好像有种拨开浓雾见晴天的开阔、豁达,让他也跟着笑了。

“皇上怎么了?皇上也是人。是人都有自己的私欲。”

“那皇上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私欲呀?”

她主动询问他的喜好。

这实在难得。

尤其语气还那么轻松,带着点少女的鲜活劲儿。

贺赢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之间身份的隔阂全然消失了。

他要被这种平和轻松的说话氛围迷住了。

不自觉地说:“要说私欲,我最大的私欲——”

话说一半,他又清醒了,觉得说下去,会显得孟浪。

也怕她不喜欢听。

桑烟目露不解:“怎么不说了?”

贺赢对上她纯然美丽的眼睛,到底没说出那句——我最大的私欲是你!

太孟浪了。

简直是在亵渎她。

因此,他改了口:“我喜欢收藏漂亮的东西,像玉石,还有兵器。”

桑烟接话道:“谁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只不过,有的人再喜欢,没能力拥有而已。这可算不得私欲。”

贺赢反问:“那你呢?你有何私欲?”

桑烟被问住了。

她仔细想了想,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世界,她都没什么私欲,一直在为活着而压抑自己。

“好像没有。”

怪不得她不开心。

贺赢说:“那就培养一些私欲吧。”

他更想说,希望有一天,你的私欲是我。

桑烟不知他的想法,但很认真地点了头:“好。”

从今天起,她就做一个稍微自私点的人吧。

“皇上,你想喝酒吗?”

这个问题莫名让贺赢想到了之前的事——她曾想借着喝酒灌醉他,让他酒后乱性。

那么,现在她是想他酒后乱性吗?

神经开始突突跳。

心也不争气地擂鼓了。

贺赢不得近女色,真的很少想这些,喜欢上她之后,更不想如此亵渎她,因此,现在是第一次,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想制止,但有些东西,越压抑,越反弹。

其实,他很反感这些事情。

先帝在男女之事上过于放纵,后来更是毁在这上面,让他一想起来,就浑身不适。

痛痒感开始滋生。

像是从骨子里漫出来的。

原来不止碰到女人,仅仅想到那些荒唐事儿,也够恶心了。

他皱着眉,一边隐忍,一边说:“你要是想喝,我可以陪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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