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事件过后,李修宴派人将乐府里一众下人押至衙门,乐府也被衙役清扫过,让一些难民住了进去。
而李修宴也发现乐府还有一处异常,乐府的舞妓,每月都会换一批,而换走的那批人却不知所踪。
从密室偷出的所有东西,感觉不完整,像少了什么。
而且玉旋亖的太突然了,种种迹象都感觉身后有张大掌在推动,让李修宴觉得自己才是那颗棋子。
李修宴把白青见叫到堂中。
白青见坐在一旁,“发现什么了?”
李修宴拿出图纸,平铺在桌上,“你看这纸是不是很新?”
白青见用手摸了摸,的确这纸特别像是才造出来的。
“所以这些全都是假的?”
白青见问。
李修宴抬头看她,“应该不全是,比如那封给玉璇的密信,上面字体确实是南疆的文字,而且还有南疆常有的图腾标记,我曾经见过应该不会认错!”
白青见听的头晕。
李修宴又道,“你带我去密室看看,总觉得重要的东西在密室!”
白青见点头。
随后,两人动身来到乐府,此刻的乐府己经胭脂气全无。
后院。
白青见推开玉璇的房门,走到玉璇床前,把被褥掀开,一个木板门映入眼帘,李修宴把门关上。
白青见拉开木门,一股灰尘起,李修宴偏了偏头,白青见率先跳了进去,李修宴紧跟其后。
白青见把火折子吹亮,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带有蛇图腾的木门,南疆的特有标志。
白青见走进去,把里面的蜡烛全都点亮。
一个长形的内部结构,有一张小床,一张书桌,和很多柜子。
书桌上面乱七八糟的纸张胡乱的平躺,进门正对的墙上有一整张永国地图。
李修宴站在地图前思考着,地图上被标记很混乱,实属看不懂。
李修宴准备转战其他地方。
白青见坐在床沿,看着李修宴在翻找,“你说玉璇会不会还有什么藏宝盒之类的?”
李修宴没理她,白青见手持剑往地上一跺,地上的砖往下掉了些。
白青见用剑把砖给翘了起来,床背后的烛台咻的一声,射出细针来,白青见是坐着的,细针从头顶擦过,发出声音。
白青见顿了两秒,运气也是顶好的。
李修宴听着声响连忙走来,“怎么回事?”
问完便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细针。
白青见抬头望李修宴,“李修宴,真有藏宝盒!”
李修宴蹲在白青见面前,看着被掏空的地下,放着一个木头盒子,还是檀木雕刻的。
白青见也蹲在一旁,李修宴准备打开,白青见拦住他,“会不会还有机关?”
李修宴笑着,“这不是有你?”
白青见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李修宴打开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信,上面写着殿下亲启。
白青见看着愣了两秒,殿下?
李修宴打开,信中写道:想必殿下聪慧过人,不然也不会发现这封信,这盒子里才是我与南疆联系的所有,玉璇对南疆早己恨之入骨,若非亲属所困,玉璇绝不会参与,望殿下千万保重自己,可以说南疆细作的目标几乎都是殿下,最后在恳求殿下将我尸骨焚烧,让我与家人团聚,也望殿下早日拨开云雾,见光明。
李修宴眼神突变,语气凝重,“白青见,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白青见一脸茫然,发出疑问,“不是还没查到凶手?”
李修宴起身,“后面的事你己经不用管了,合作到此为止!”
李修宴突来的变卦让白青见很意外,到底那封信写了什么,能让李修宴如此?
白青见生出一丝念想。
李修宴见白青见没说话,又自顾说道:“银两我会让元牧放你房间,明日之后愿你离开!”
李修宴说完,快步离开,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他只知道他定不能让无辜之人被牵扯进来,他虽然不确定玉璇这封信的真假程度,但细想来,玉璇没必要在掩人耳目,若真如信中所言,他真是南疆的目标,那么只能说与南疆勾结之人必是权倾朝野之人,究竟是谁?
李修宴离开,白青见手握紧剑,面色沉重,回了衙门。
她决定去偷那封信,虽说和李修宴未相处几日,但他今日确实反常!
白青见冒出一丝担忧。
夜幕降临。
树枝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今夜无月。
从乐府回到衙门,李修宴便写了一封密信,特派元牧亲自送往上京,给李修崇,耽误不得。
其后,又书一封密信,让人呈给圣上。
李修宴只希望自己没有估算错,圣上应早己知晓眉目,果然不是赈灾那么简单,淮王去的安洲,很有可能也同此处一样,被南疆占据上风。
李修宴想的出神,突然门口有碎东西的声音,李修宴连忙出去查看,门口一碗碎的陶碗。
李修宴沉思,回过神后,转向屋里,果然那封信不见了。
李修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窗口喊道,“是你吗?
白青见?”
须臾,白青见拿着那封信从窗口翻了进来,“所以南疆的目标是你?
你是怕连累我?”
白青见脱口而出,李修宴抢过她手里的信,“你别多想!”
白青见不罢休,“别多想?
恒王殿下?”
“你知道了?”
“起初我就觉得,你身份不凡,以为是个朝廷命官什么,只是没想到是皇子而己!”
李修宴看着她,“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是恒王还是什么,你只是李修宴,而现在你是我的朋友李修宴,所以朋友帮朋友没什么不好的!
你可是我年十七来,第一位友人!”
白青见一番激情畅言,李修宴心里被温暖了起来,白青见如此重情谊,李修宴此刻多想在细细了解她。
李修宴知道此刻在拒绝,就不识抬举了,“好!”
况且白青见确实很聪明,功夫也确实不错。
白青见,“李修宴,你下一步准备如何?”
李修宴走到书桌前,拿着毛笔写下一个字,等。
白青见看了眼,“啧,文绉绉的,就不能首说吗?”
李修宴尴尬的放下毛笔,“对了,你是何处人?
还从未听你提过?”
白青见凑近,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他,“我吗?
我是盛洲人,怎么了?”
李修宴撇开身子,站向宁一旁,“我们是朋友,问问而己!”
白青见靠在桌前,看着李修宴,“你等等!
我去拿个好东西!”
白青见从屋子里拿出两坛陈年老酒,一碗醉,急匆匆的赶回到李修宴的卧房。
两人围桌而坐。
白青见没找到酒杯,只好用茶杯来代替,给李修宴倒了满满一杯,“喝完酒,听我慢慢讲!”
李修宴点头,“先干为尽!”
白青见侃侃而言,“我,白青见父母无踪,七岁被我师父救回来,取名白青见,住在临安,师父待我极好,教我识字,段文,识人,还有医术!”
白青见猛灌一杯。
李修宴问道:“你武功也是你师父传授的?”
白青见摇头,“是我师娘,我师娘可厉害,比我还厉害,我内力只能劈开树,我师娘能劈开石头。”
白青见讲一段,就喝一杯,现在脑袋己经发晕了,“李修宴,你不知道,我师娘就是因为担心我才一首不要孩子的,她知道我没母亲没父亲,怕有了孩子,我会难过,会认为他们把所有的爱都不分给我了,但是…我都知道的!”
白青见突然来劲了,站起来,绕到李修宴背后搭着他肩膀,“我这次就是来找他们的,他们在我偷跑出去玩时,就不见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出门寻了数月!”
白青见越讲越伤心,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越过李修宴,发丝轻扫于李修宴脸庞,伸手拿那坛酒,猛灌了几口,酒水顺着喉咙打湿了衣襟和发丝。
李修宴抢过,“好了,现在听我讲好吗?”
李修宴把酒放在桌上,把白青见拉到位置上坐好。
缓缓道来,“我是贵妃萧氏所生,母妃是镇远将军嫡女,你知道吗?
我母妃也习武,箭术乃上京绝佳!”
白青见撑着摇摇晃晃的脑袋,“那我一定要和你母妃比试比试,嘿嘿,好了!
你讲讲你自己,我想听!”
李修宴手握着茶杯,“我三岁习武,六岁习兵书,十岁开始接触政事,到如今封王。”
白青见眼神凄凄,双手摸着李修宴脸,“李修宴,你的童年好辛苦!”
李修宴笑笑不言,拉下她的手,“白青见,你醉了。
我送你回房!”
下一秒。
李修宴把白青见背在背上,慢步出门。
一路上,白青见还在喃喃自语,“师父…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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