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做扒手那些年》主角蓝荣武爱国,是小说写手“老贼”所写。精彩内容: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精品全集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喜来顺火锅城。
蓝荣要了个四人小包间,面对面坐着我们两个人。
我吃了一身汗,不是火锅或房间热,是洋姐姐的小脚丫太热!
肉还没吃几口,桌子下面就伸过来一只热乎乎的脚丫,一开始还只是摩挲着我的小腿,后来开始往上移动,变本加厉……
没想到啊没想到,外表如此高傲冷漠的她,内心却燃烧着熊熊大火。
我借口去卫生间。
由于往外走时微微弯了腰,出门时听她都笑出声来。
出包间没走两步,一个保镖就从旁边房间出来了,跟在了我身后。
好在他没进卫生间,只是叼着烟在门外等着。
我见有个蹲位的门是关着的,于是走进了旁边蹲位。
关好门,轻咳两声。
就听旁边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
“……”
回到包间,刚夹起一片海带,桌子下面的小脚丫又来了。
这次我没客气……
伸手把它搭在大腿上,开始揉搓起来。
脚丫皮肤细腻,柔若无骨。
她痴痴笑着,沙哑的嗓音满是诱惑,双腮嫣红,媚眼如水。
我还没吃饱,可很明显,这火锅是吃不下去了!
“走!”
她挣脱了脚,开始套上袜子穿皮靴。
我的目的达到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汗脚,又不好现在闻闻手。
她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貂皮大衣,火急火燎地拉着我就往出走。
拉开门,就见猫爷背着手,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我愣在了那里。
“三大爷?你?你咋在这儿?”
他也是一愣,“喜子?”
蓝荣疑惑道:“认识?”
我点头道:“我表大爷,是我爸他大爷家三哥的二舅家老三……”
说完又对猫爷说:“我和朋友吃口饭!”
老家伙扬手就往我头上抽,这是真抽啊,嘴里还骂着:
“你个败家玩意儿,你爸住院了知道不?你还有心情吃饭?麻溜跟我走!”
“啊?!”我吃了一惊,“我爸咋了?”
过后我总结了一下,猫爷到底是老江湖,表演自然,我却稍稍有些浮夸。
“脑溢血,都三天了!”他说。
四个保镖已经围了过来。
我焦急地看向了蓝荣,“姐,我爸住院了,我得去看看,咱们改天再联系……”
说着话,我慌慌张张就要走,一个保镖扯住了我的胳膊。
“撒开!”蓝荣有些严肃。
保镖松开了手。
她拉开随身皮包,伸手一抓,厚厚一沓人民币就扯了出来,“拿去,用不用我送你?”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钱你快收回去,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我说的是实话,自己也不是旧上海的[拆白党],靠男色骗人钱财,不过就是和猫爷演场戏,尽快脱身而已。
蓝荣秀眉竖立,“嘎哈呢?挺大个小伙子假假咕咕像个老娘们,救人要紧,麻溜拿着!”
没办法,我只好接了过来,入手就知道,至少5000块钱。
这扯不扯呢!
猫爷拉着我就走,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她还站在那里,一左一右各站着两个保镖。
见我看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快去吧!
没想到她会如此表现,本以为得急头白脸的不乐意,这么一弄,还欠了个人情。
我点了点头,想要说声谢谢,却隐约见她嘴角挂着一丝笑,不由有些疑惑,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出了饭店,我和猫爷什么都没说,打个车就奔了松花江边。
下车后分头走。
进了胡同,我蹲在地上,用路边积雪认真地洗了洗手,真凉!
二十分钟后,老家伙走进了我的修表店。
茶已沏好。
我一点儿都不客气,不等他落座,手一伸:“钱!”
猫爷一脸的笑,“急啥?老胳膊老腿儿的,让我歇歇,喝口水。”
坐下后,他“滋喽,滋喽”喝着茶,嘴里还嘟嘟囔囔:
“你呀,你是年少不知娘们好,到了我这一把年纪,后悔莫及喽!”
我点了根烟,懒得搭理他。
“什么时候学的修表?”他不紧不慢地唠起了家常。
“91年!”
“不错,”他放下了玻璃杯,“咱们这行,练的就是心和手,修表正需要静下心,还要有一双稳定的手!”
我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赚点儿安稳钱而已!”
他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从棉大衣里拿出了一沓人民币,放在了茶几上。
我看着他。
“盛京,太原街!”
我这才把铁盒子给了他。
他打开后看的十分仔细,随后盖好,放进了大衣外兜。
端起茶水,他说:“十余年不见,你这手艺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声[爷]了!”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想打听西安老佛爷的消息,于是笑笑道:“我就是个修表的,什么爷不爷的,有意思吗?”
他连连摇头,正色道:“这是身份的象征,是咱们荣门的规矩,无论你想与不想……”
“身份?!”我瞥了他一眼,“你干了一辈子,早就有了这个身份,请问猫爷,您老人家攒下了几晌地?儿孙可还安好?”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自古这一行就鲜有善终,他那张满是老褶子的脸,瞬间就绿了。
我缓缓摇头,“贼就是贼,不是为生计所迫,就是贪图享受,所以才有了这贼道!”
“不劳而获,投机取巧,鸡鸣狗盗又精于算计!”
“一个个心思恶毒,心胸狭窄!”
“在我眼里,甚至比不上那些黑道人物的豪爽仗义!”
“别忘了,你就是一个贼!”他瞪着我,嗓门大了起来。
“是,我不否认,”我冷笑起来,“但这不耽误我看不起这个行业,包括我自己,可以吗?”
他猛地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出走。
我抓起钱,放进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淡然道:“不送!”
哐当!
他用力关上了门。
这番话难听,却是我的心里话。
一是堵他的嘴。
二是事情已经办完了,不想再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两根手指养大了我不假,可随着年纪和见识的增长,渐渐也明白了这个行业的危害有多大,为什么那么多人对我们恨之入骨!
要知道,贼的危害并不亚手杀人放火!
表面看,只是非法占有他人财产,实际上还有更深层的危害。
这种行为不仅会严重损害到个人利益,甚至可能毁掉一座城市的形象,动摇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更损害职能部门的信誉!
我们夹出的那个小小钱包,可能就会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家人的命运……
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
正因如此,五年前我从广州回来后,没多久就开了这家修表铺子。
不过赚的这点钱只能勉强糊口,甚至房租钱都赚不出来,更支撑不起我天南海北的寻找家人。
所以,我并没有收手。
只是不再向普通百姓下手,目的性更强!
我只能管好自己,因为江湖传承是根,团伙是开出来的枝,遍地毛贼就是散开的叶。
尤其这几年的大面积下岗,有些人没有出路、没有希望,更没有未来。
他们身无长处,做生意没本钱,找工作没关系。
家里上有每天吃药的老人,下有能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似乎除了坑蒙拐骗偷,这个世界没有给他们更多的选择……
只是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无法回头!
思绪像烟,飘飘荡荡。
我默默喝着茶。
门开了,又是大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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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以后,张思洋脑袋上罩着个马桶一样的烫发机,距离至少还有七八米远时,我又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根红绳。
皮特不会抽烟,笑骂道:“别往跟前凑,一股烟味儿!”
小唐在收拾着工具,明明脸对着我,却不看我……
是他!
肯定是他!
没想到这个成了精的年画娃娃竟然是同行!
刚才和小伟出去抽烟,一是套套话,多了解一下他和皮特;二是想看看那把钥匙会不会还回去。
不出所料!
自己先前从厕所出来,这家伙就进去了,一定和自己一样,用橡皮泥把钥匙复刻下来。
只是他不会想到,复刻的是把赝品!
真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色眯眯的家伙,竟然也是个[摘挂]高手,只不过和自己相比,有些不管不顾,手艺糙了点儿!
我不动声色,该怎么忙还怎么忙,期间还和他一起给两个客人洗了头。
这俩人一高一矮,性子张扬,东北话讲叫五马长枪。
或许是见正在烫头的张思洋漂亮,两个人理发时嘴也不闲着,唠的都是社会嗑,仿佛他俩是雪城最牛逼的存在一样。
先前看《奥秘》的那个保镖过来了,估计是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站在了椅子后面,手指用力点着瘦高个的后脑勺。
“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儿?”
瘦高个立了眼睛,“你他妈谁呀?”
“我是你爹!”
说着话,他把自己的短貂大衣掀开了。
我这个角度,看不到衣服里是什么,只能看到瘦高个脸色变了。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消停儿滴!”
他连忙赔笑,一再道歉,弄的他那个矮个朋友一脸迷茫,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真不傻,果然不再吹了,也幸亏有背景音乐,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我注意到,从始至终,张思洋眼皮都没抬一下。
理完后,这俩人灰溜溜地走了,屁都没再放一个。
才下午四点多,天就黑了。
张思洋终于烫完了,还要再洗一次,然后再做造型。
实话实说,这个行业我真干不了。
折腾了一下午,就没发现她那个脑袋有什么变化!
这次小唐没再过来凑热闹,如法炮制,我又把龙头钥匙还了回去。
无惊无险。
张思洋做造型的时候,我拿出替换下来的那把钥匙闻了闻,一股橡皮泥的味道。
我有点儿想笑,这家伙,费了牛劲,复刻了一把毫无用处的钥匙!
我不会[刨杵],去拆他的台。
只要自己的任务完成即可,至于说他拿着假复刻怎么交差,向谁交差,和我有个屁关系!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辞职不做,才不会让人怀疑。
按理说直接不来就行了,可那不是我的风格,我做事一向有头有尾,尽量抹平一切可疑痕迹。
又过了一个小时,张思洋终于做好了头型,在镜子前照了好半天,看样子挺满意。
就是不熟,不然我真想问问:
大姐,你觉得现在和你刚来时的区别在哪儿?
我不怀疑皮特杨的手艺,只是怀疑她来这儿,单纯就是为了洗头。
总监艾伦帮她穿上貂皮大衣,全店的人像欢送外宾一样。
不料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张思洋突然说:“皮特,让路易提前下班吧,我带他去吃个饭!”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一脸懵逼,是真懵,本以为先前她只是随口说说,又一直冷着脸,怎么还真要泡我不成?
我一副老实样子,红着脸说:“姐,不是说去蹦迪嘛,您说去哪儿,下班我过去……”
她这么一弄,我来了灵感。
先把眼前这事儿应付过去,然后就和皮特说自己害怕,借机辞了这份工作。
不料张思洋看着我问:“你不饿?”
我连忙摇头。
“我饿了!”
说罢,她转身就往出走。
我更郁闷了,啥意思?霸王硬上弓呗?
真让我猜对了,两个保镖走了过来,一起伸手往前一引:“请吧!”
我如同一只待宰羔羊,环视了一圈同事们。
万万没想到,七个男人眼神里都是羡慕,其中小唐还多出了一种情绪:嫉妒。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他就是在嫉妒我!
另外三个女人脸上都是惋惜,尤其是周梅梅,仿佛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一样。
麻烦了,我一个洗头小工,总不能把两个保镖打趴下吧?
再说了,我怀疑他们腰上有枪!
不然先前那两个吹牛逼的家伙,怎么会吓成那样?
自己出手不慢,可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没招儿了,走吧!
于是我穿上了羽绒服,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巴黎前线。
莫名其妙,竟然有种悲壮的感觉。
宝马Z3里好凉,车座冰屁股,我身高一米八,腿都伸不直。
香风袭来,张思洋俯下身,不知道她动了哪里,后座缓缓往后退去,宽敞了好多。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我大腿碰倒了她高耸的胸部,弹性真好。
我一动不敢动,喘气都粗了,像极了不经世事的雏。
事实上,我不是。
九岁步入社会,流浪了十几年,我见过太多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历过许许多多难以置信的事。
出了污泥,我是灰的,洗不白,染不黑……
店里的人没出来,可我知道他们都在里面看着。
巴黎前线牌匾通亮,大门两侧的旋转灯箱不停滚动,Z3一声咆哮,驶出了停车场。
这时,我看到路边有个熟悉的背影,是猫爷!
我不由一喜,有办法脱身了。
座椅热了,屁股和后腰都热乎乎的,有钱人真会享受。
她在偷看我,我目视前方,却不看她,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娘们要睡我!
想不通的是,如果她是王金成的女人,保镖十有八九是王金成派的,她就敢这么赤裸裸地给大名鼎鼎的王四哥戴绿帽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四哥不能人道,所以才会纵容她这样。
睡完以后,明早就会派人把我干掉……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笑什么呢?”她问我。
我连忙掩饰,“没有,让你说的肚子还真饿了,想吃啥?”
“想吃你!”
她的声音沙哑,满是诱惑。
说着话,我就觉得大腿一热,她竟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
我干笑两声,没说话。
她用力捏了两下,又收了回去,还说:“挺结实呀!”
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十分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尤物的挑逗,要说没有感觉那是扯淡!
可我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这是朵带刺的玫瑰,看着诱人,真要是粘上了,弄不好就得遍体鳞伤。
“附近有家炭火锅,怎么样?”我说。
“好啊!”
出了天鹅饭店,我带他们拐进了一条满是积雪的胡同。
三拐两拐,离饭店远了才站住脚。
“小毅,小熊,青青,小石头……”
我挨个喊着名字,他们都看着我,一个个有些发懵,估计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严肃。
“刚才那些人,今后一定还会缠着你们!我有两个主意,一是离开雪城,二是去儿童福利院,你们自己选。”
我不想说的太复杂,说多了,他们很难理解。
小毅说:“小武哥放心,我们不会跟他们混的,这样的人见多了,不是想让我们要饭,就是偷东西!”
“聪明,”我夸了一句,又帮他把棉帽子戴好,问:“谁带你们去的饭店?”
“一个白头发的老爷爷,这段时间经常给我们买吃的,今天他找到我们,说你回雪城了,在饭店和朋友喝酒,让我们过去。”
我明白了,看来猫爷在帮金老九四处寻找流浪儿,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把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套了出来。
那台大哥大应该也是他放的!
这事儿不难,青青去公共厕所的时候,就放进去了。
看着眼前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我轻声说:“现在必须做出选择,选一还是选二?”
青青拉住了小毅的衣角,其他几个孩子也看向了他。
“小武哥,我们听你的!”小毅说。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听我的就去福利院!你们还小,需要接受一些正规的教育,未来没有文化寸步难行……”
其实他们能猜到我什么意思,可听我说完以后,一个个还是哭丧起了脸。
尤其是小毅和小石头,当年我送过他俩,可没几天就跑了出来。
打了辆面的,回宣化街取了他们的东西,马不停蹄到了位于香坊的雪城儿童福利院。
这家福利院已有21年历史,主要收养公安机关接警处置、送医救治的弃婴,院内设床位二百余张,收养的儿童90%以上存在智力或肢体残疾。
带着七个孩子,我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吱呀呀的声音让青青捂住了小耳朵。
院子很大,没有什么硬铺装,冬天都是雪,夏天暴土扬尘。
福利院前后一共三趟平房,都是二十一年前盖的。
食堂木门开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扯着嗓子喊:“谁呀?”
我微微躬身,“张妈妈,我,小武!”
福利院的孩子,都叫保育员妈妈,我也习惯了。
“哎呀,这死孩崽子,”张妈妈嗓门极大,风风火火,一把抱住了我,眼睛微微发红,“臭小子,快一年没回来了吧?”
陈院长从办公室出来了,他还是老样子,寒风一吹,没几根的白发逆风飞扬。
张妈妈带着孩子们去看宿舍。
办公室里,陈院长一边摆弄着炉子,一边絮絮叨叨关心着我的生活,我应付着他,又拿出了一千块钱。
“小武,谢谢!”他用力攥着我的手,“每次来你都不空手,别走了,晚上猪肉炖粉条!”
“不了,回来还没到家呢!”
我暗自苦笑,可拉倒吧!
说是猪肉炖粉条,想吃着里面那点儿肉,比钓鱼都费劲!
“还没找到?”他问。
我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院长,这些孩子在外面久了,一开始肯定不习惯……”
“放心吧!”他拍了拍胸脯,“没几个能像你小子那么胆大,那么高的围墙都敢翻出去!”
我俩都笑了起来。
往出走的时候,好多孩子跑出来送我。
“小武哥哥,你啥时候来看我们?”青青抱着我的腿,开始流眼泪。
我蹲了下来,帮她擦了擦,“别哭,脸又膻了,以后该不漂亮了,听话!”
“嗯,我听话,听话……呜呜呜……”
我用力抱了抱她,又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小脑袋,最后看向了小毅,“带好弟弟妹妹们,记住我说的话,好吗?”
小家伙红着眼睛,用力点着头,说不出话来。
我伸出了手。
啪!
和以前一样,我俩击了一下掌。
我走了,身后都是哽咽声。
——
天已经黑透,飘起了雪。
我家在道外区的北十四道街,距离松花江边只有200多米。
[精工修表店]。
这是我的家,也是我的铺子。
五年了,风吹雨淋,牌匾已经破旧。
我拍了拍肩上的雪,又用力跺了跺脚,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半年没回来了,屋里一股灰尘味儿。
伸手开灯。
柜台一角有根头发,慢悠悠飘落在了地上,这是我临走时放的。
这是栋老旧的六层住宅楼,集体供暖,因为临街,一楼住户都将窗户改成了门。
我租的这间不大,一个月200元。
两室没厅,后面阳台封上后改成了厨房,卫生间不大,蹲下屁股直撞墙,想洗澡都没地方。
门外街道有些斜,东北向,进门就是我工作室。
右手侧靠墙有两张人造革单人沙发,中间是个老旧的木头茶几。
茶几上方的墙上,挂历还停留在1997年5月。
摘下来翻到11月份,再挂好。
仔细端详,挂历里的女明星穿着三点式,仰头挺胸,一手掐腰,一手捂着脖子,好像得了颈椎骨关节炎。
左手侧是两节二手的铝合金柜台,将房间一分为二,里面摆放着各种手表零件和纽扣电池,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老式机械钟。
柜台里有张工作台,上面铺着玻璃,台灯、开表器、吹风球、镊子……所有工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星座,邋遢起来油瓶子倒了都懒得扶,可利索起来像有强迫症,所有东西都要干干净净,规规矩矩。
往里走是卧室,一张八十年代的老式双人木床。
没有电视,窗台和柜子上堆满了书。
我换了套衣服,又将那两沓[青拐]放进了衣柜夹层里。
去阳台煮了袋方便面,吃完后开始拖地,又把柜台和工作台都擦了一遍。
累了,干完活脱衣服上床。
辗转反侧。
奇怪,什么钥匙会让金九叔缠了自己半年之久,为啥非要找自己?
两万块不算多,但对比这个活的难度来说,却也不少!
没听老佛爷说猫爷和他有仇,那这老家伙怕什么?
师爷也有些怪,今天这场戏完全不像他的性格,金老九的恼怒更不像假的。
是配合的不好?
还是两个人之间生了嫌隙?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火红一片,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再后来就是熊熊大火。
醒来后天色大亮,我浑身都是汗,怔怔出神了好半天。
外面雪停了。
洗漱后,去街头小店吃了豆腐脑和椒盐烧饼。
回店里刚沏好茶,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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