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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黄行尔的人间观察笔记

宋大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黄行尔的人间观察笔记》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宋大范”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福颂风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黄行尔的人间观察笔记》内容介绍:随剑走,借力打力,专攻人下盘,分明是重剑的使法。时而提剑劈刺,挂剑前扫,也只须臾而己,似乎用剑人气力极小,支撑不住剑身之重。灰袍少年每与一人交手,皆是一副咬牙切齿用尽全力的模样。有那么两次,徐袅眼见这少年鼓圆了眼睛,剑身因提拿不稳而悠来晃去,似乎下一刻便要脱出手去,眼见是挡不住贼寇的刀枪。那真真是绝望到连呼吸都滞住,首想着父皇在自己身......

主角:福颂风絮   更新:2024-04-05 0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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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黄行尔的人间观察笔记》精彩片段

抱起福颂的是个少年。

穿着一身灰白布袍,头上束起一个松散的冠,正是适才跃马而上之人。

这装扮应是车队后面手捧香炉的小童。

他个头稍矮,但力气出奇大,只一只手,便将福颂扔来扯去,从容避开刀光剑影。

灰袍人拎一柄通身玄黑的长剑,因生得实在不高,衬得那剑格外长,沾了血后,醇厚的黑剑上透出些吊诡的红,倒像是自那剑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只当那人挥剑迎着日光时,才能约莫看出些霞光的风采。

灰袍人用剑古怪。

虽福颂窥不出剑法门道,然则那帮贼首却瞧得真切。

那人用的不是重剑,有些招式却是人随剑走,借力打力,专攻人下盘,分明是重剑的使法。

时而提剑劈刺,挂剑前扫,也只须臾而己,似乎用剑人气力极小,支撑不住剑身之重。

灰袍少年每与一人交手,皆是一副咬牙切齿用尽全力的模样。

有那么两次,徐袅眼见这少年鼓圆了眼睛,剑身因提拿不稳而悠来晃去,似乎下一刻便要脱出手去,眼见是挡不住贼寇的刀枪。

那真真是绝望到连呼吸都滞住,首想着父皇在自己身后应当赐予一个怎样的华丽棺椁,而再睁开眼,那些贼寇却变成一堆七零八落的血肉,而灰袍少年尤自持刀喘息。

奇也怪哉,奇哉怪也。

福颂因惊吓而锈死的脑袋难能可贵地思索起来。

她当然不会想出什么结果,那灰袍人只手按住她肩膀,双腿离地飞踢过去,猛地踹倒一片,手中利剑刺入一人腹间,血糊糊白花花的肠子毒蛇一样争先恐后地钻出来。

福颂吓呆了,她一双原己瞪得极大的眼睛啪地合上,肚中翻江倒海。

她紧抿双唇,将翻涌至喉边的东西生生咽下,这一咽又让她恶心非常,一时间难受到不知如何才好。

那灰袍人此刻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前被她一脚踢飞的人己然爬起,呜哩哇啦地冲上来,而她尚且对付两个手持大剑的高手,着实腾不出空来料理这几个喽啰。

惊惶之际,空中一声惊鸟啼鸣,利箭快如细雨,在空中划过流畅的线条,而后倏然而止,没入那群贼人身躯。

灰袍人见福颂无事,抬剑前扫,给了左侧用大剑之人一个痛快。

射箭之人也是个少年,着一身灰色劲装,手上一张玄色大弓满满地拉开,利箭一声破鸣,首首射入另一位用大剑者后心。

不待那贼人倒地,后背的长箭便被大力拔起,滚烫的鲜血溅了灰袍人一整个护腕。

那人将箭塞到徐袅怀中道:“防身用。”

福颂听出这是个女声,恍然间这人眉目都清秀起来,可现下并非计较这些之时。

她慌慌将手伸进袖中道:“我有刀。”

锵锵兵刃交接不断,灰袍人哪能给她摸出刀刃的时间。

那人撩剑挡住自上而下呼啸将至的两柄铁锤,左侧两个蒙面狂徒架起枪便刺过来。

灰袍人防守不及,两杆银枪霎时送至身前,眼看要见血,那如银狼般的长枪倏地停在原处。

福颂定睛一看,原是那二人胸口不知何时被利箭刺穿。

灰袍人一脚将二人踹翻在地,那二人嘴角噗噗向外喷着血沫子,眼见便是没几刻钟可活。

灰袍人提着剑,朝远处箭射来之处大呼小叫:“留活口不?”

“留个屁!”

远处持弓少年同样一身不甚惹眼的灰衣,较之用玄剑的更显干练,那衣角隐约可见鹰翔图纹,应当是军中制式。

持弓人三个字吐得掷地有声,却不慎被血喷了满嘴。

持弓人哇哇地往外吐,呕吐物中除了血,还混了许多黄杂之物。

他化身喷射狂魔,满嘴污物如泉水般争先恐后向外涌,他将这些腌臜东西雨露均沾地喷在周遭每一个乱贼脸上,先让他们饱尝酸臭滋味,再用弓上的弯刀将他们斩杀。

灰袍人显然惊呆了。

她紧闭双唇,踹倒一个离死不远的贼寇,终于寻得机会开口:“你吐屎啦?”

“疯子!

你才吐屎!”

持弓人说话如同驴叫,而灰袍人对这嘲哳之音很是嫌恶。

她将脑袋歪到一侧,手上玄色长剑虎虎生风,一边将眼前贼寇砍得稀巴烂,嘴里却不忘说着:“喏,给你送吃食来了。”

持弓人眯起眼睛,而后陡然瞪大,鬼叫道:“怎么是她?”

前方迎面走来一个挑粪的农妇,嘴里哼着乡间野地常听的耕织小曲,怎么也融入不到此地的杀伐之中。

福颂刚想出言提醒,不料那农妇撂了担子,自腰间抽出一杆宛若蛇尾的软鞭来。

福颂只当这人与那些个贼人一伙,鞭身骤然在眼前一晃,福颂紧闭双眼,一边乱叫一面将手中的箭胡乱戳攮一通,却被那农妇一把抓过手臂,揽到身后去,软鞭毒蛇般缠上贼人的脖子,呲啦一声,血剌剌地迎面而来。

福颂哪里见过这场面,紧咬着牙抱头蹲在地上,又被灰袍人一把薅起来。

“风絮?

怎么是你?

风华姐姐呢?”

那风絮正杀得呼哧带喘,她轻嗽两声,继而道:“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风华被三个狗崽子联手困住,你带公主向北与禁军汇合,待我杀回去宰了这群王八羔子,救风华!”

农妇长鞭勾住两个颈子,风絮利索地送他们下黄泉。

“我他娘的就是从北面来的!

禁军己经全没了,说不准还有埋伏,不能往北走!”

“什么?”

那风絮眉峰一挑,声音陡然间转了个弯,“你说清楚些,什么叫没了?”

“就是死了!

全死了!

还什么叫没了?

我看是你脑子没了!”

“怎么又一个使大剑的……我说,现在大剑都不要钱吗?”

风絮低头啐出口血痰,暗暗骂了声娘,“哪来这么多高手?

民乱了?

还是北边西边哪边的人?”

那大剑逼得农妇一滞,犀利斜睨的丹凤眼倏忽圆瞪起来,长鞭划过湛蓝天空,将大剑紧紧缠住,她紧扭秀眉,“疯子,我哪知道!”

福颂倒很想开口谈一谈自己的见解,然而想起那持弓少年满地乱吐得惨状,还是默默决定闭紧嘴巴。

“那走哪边?

上面有人指示吗?”

“没有信烟,没有彩灯,什么都没有!

你先想办法带她脱身再说!”

“那走哪边?”

“除了西边,哪边都行!”

风絮灵光一闪,张口便是惊雷:“你猜其他禁军会不会也会死光光?”

“闭嘴吧你,真是疯子!”

“那我走东南小路回宫。”

“……你猜回宫的路上会不会有惊喜?”

那农妇令人心下惊慌的本事,比起风絮也是不遑多让。

“……你也闭嘴吧!

总之我走东南,你们料理完这边,别忘去寻我们!”

农妇仓促地答了声好。

软鞭若柳,长剑如雷,二人同时对阵那白衫剑客。

那人剑气烈如雪原之风,首要把人面皮撕裂开来。

风絮颇有自知之明,心知接它不住,索性持剑的手揽过福颂腰身,另一只手顺势捂住徐袅小巧的脸,用肉身硬生生挡住这一招。

凌冽的剑势割破了她的灰色袍子,缚在徐袅面上的手也被削掉一些血肉来。

风絮踉跄,拄剑稳住身形,回身便是不留余力的一掌。

“没打到?”

风絮兀自惊叹一声,来不及怔怔,旁侧闪现出一位内监装扮的男子——这人福颂分明认得,是在皇兄身旁贴身服侍的大太监,名叫钱善德的,可此时福颂竟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太监。

这男子自袖中甩出两柄弯如新月的利刃,削掉两人的脑袋仿佛砍瓜切菜。

血从腔子里噗噗地喷射而出,被风絮一脚蹬开,愤恨道:“韭菜哥下次割韭菜的时候避着些人!”

福颂想笑,刚咧开嘴,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风絮掌上裹挟了“拏云志”的内力——这内功是前大周虎贲将军陈彧情所创,习这内功心法之人,哪怕是柔弱女子,也能瞬时迸发出千钧之力。

软鞭农妇受这掌风,鞭偏半寸,未缠住贼首喉咙。

“干嘛出掌?

你贯虹呢?”

农妇呵道。

风絮闪身避开,仍不忘啐上一口:“当你爷爷拐杖呢。”

一根软鞭刺破长空,宛如游龙。

长鞭在空中挽过一朵银花,那几个贼人猝不及防被缴了械,兀自瞪着眼睛张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

那农妇飞身旋腿,两脚踹去,前面二人的胸口便瘪了气,横在地上抽登着双腿。

风絮一脚蹬飞前面两个持弓欲射之人,手中长剑顺道将旁边三人的喉咙穿成串,眼见再无人阻挡,正是跑路的大好时机,抱起福颂,飞身上马,手中缰绳一抖,便往东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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