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靳身躯僵硬,眸底闪过一丝错愕。
单纯甜美的猎物竟然自投猎人所设的危险陷进中。
这一刻,就算江琼棠是别有用心,他亦甘之若饴。
傅修靳加深了这个吻,将江琼棠打横抱起走入房间,压在床上,墨眸里装着一团欲火。
“江琼棠,这是你自找的!”
次日清晨。
明媚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撒在江琼棠精致的俏脸上。
她蒲扇般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明明是张不施粉黛的脸,却美得惊心动魄。
可想到昨天晚上江琼棠叫了一晚上霍北辞的名字,傅修靳眸里染上一层薄怒。
他真想去拿根铁链子将她锁在床上。
许是感受到傅修靳的视线,江琼棠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见傅修靳正愠怒地盯着自己,江琼棠不解的开口:“怎么了?”
“你就这么喜欢霍北辞,连在梦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话落,傅修靳伸手用力擒着江琼棠下颚。
他眯了眯眸,眼里蕴着一丝危险。
江琼棠的脑子则是飞速运转。
她怎么可能会喊霍北辞那条渣狗的名字?
难道是她昨天晚上梦见撞破那对狗男女对她做的事情,一气之下在骂霍北辞的时候,骂出了声?
回想到梦中辣眼睛的场景,江琼棠胃里就一阵恶心,眸里划过一丝厌恶。
“他做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傅修靳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他冷冰冰的看着江琼棠,“是吗?”
看来,他该着手命人打造个金丝笼,把她牢牢锁住。
然而下一秒,却听到江琼棠说:“他和江淑儿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傅修靳在一起,然后去解决那两只臭水沟里的老鼠。
闻言,傅修靳适才松开手。
见江琼棠光滑的皮肤上有个泛着红的手指印,傅修靳眉皱了皱,有些心疼。
“棠儿,我……”
“没关系。”江琼棠莞尔一笑,安抚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傅修靳眸色暗了暗,不自然的别过头,走下床去背过身,“把衣服穿上。”
说完,傅修靳大步走出房间。
看出傅修靳是害羞了,江琼棠失笑,捡起地板上的衣服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光滑细腻,明眸皓齿,一双魅惑桃花眸生的精致,美眸中的妖冶波光潋滟。
想到上辈子发生的种种,江琼棠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心里蚀骨的恨意就要涌出。
她忘不了江淑儿将她催眠,引导她作践自己的容貌,还让她一次又一次做出伤害傅修靳的事情。
更忘不掉江淑儿利用她喜欢霍北辞这件事,和霍北辞联手毁掉江家。
他们用她作为诱饵,骗来了傅修靳,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傅修靳死在眼前。
想着,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蛊虫粉末造成的幻觉让她在镜子中看到那两个人。
江琼棠大脑皮层传来一阵疼痛,她眯着美眸,用力挥出拳头。
噼里啪啦——
镜子稀稀拉拉碎了一地,疼痛让江琼棠清醒了些,眸里渗出一抹仇恨。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放过那对狗男女!
看着手指关节渗出血来,江琼棠脸寒了寒,简单的做了个包扎。
片刻后。
江琼棠走下楼,客厅已经没有了傅修靳的身影。
她眼底不掩失望,正当她准备询问他们傅修靳在哪时,别墅响起了门铃声。
江琼棠加快步伐走到楼下。
佣人们看见江琼棠的脸,一个个忍不住的震惊。
干干净净的俏脸如羊脂玉般细腻柔嫩,妩媚的瑞凤眸子潋滟着妩媚的光。
这女魔头转性了?
以前为了恶心傅爷,把自己浓妆艳抹,让人看了直呼辣眼睛的江琼棠今日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化妆。
尽管如此,佣人们还是掩不住眼底的厌恶。
其中一个小声道:“江小姐又来了。”
又?
江琼棠柳眉轻挑,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找那对狗男女算账,没想到这么快就送货上门。
要是没记错,上辈子的今天,江淑儿来傅家是为了哄骗她服下第三包蛊虫磨成的粉末。
想让她发疯,辜负傅修靳?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
江琼棠慵懒的坐在沙发上,静候江淑儿的到来。
江淑儿没让她久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棠棠,你还好吧,傅修靳那个怪物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听到这夹出来的嗲音,江琼棠胃里翻江倒海。
这声音,还真是和她本人一样恶心。
没有得到回答的江淑儿不由得有些恼怒。
之前看到她就会对她摇尾乞怜的江琼棠怎么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为了能够让江琼棠这个蠢货乖乖付下粉末,江淑儿按耐着心里的不爽,微笑着走进客厅。
可就在她看到江琼棠容颜的那一瞬,江淑儿瞳孔猛缩,尬笑着问:“棠棠,你怎么把妆卸掉了?”
江淑儿坐到江琼棠身边,故作亲昵,“你要是把妆卸掉,傅修靳那个怪物肯定会对你图谋不轨。”
说着,江淑儿自顾自从包包中一阵乱掏,“幸好我带了化妆品来。”
“不用了。”江琼棠美眸微敛,粉唇轻勾,“我巴不得他对我图谋不轨。”
“什么?”
江淑儿以为是自己听错,内心有些慌乱,“棠棠,你是在说笑吗?”
她不是厌恶傅修靳厌恶到骨子里吗,怎么会?
“我看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江琼棠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深邃的眼神让江淑儿有些不适,仿佛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她给看穿一般,“不像,不像。”
江淑儿只能顺着江琼棠,默默的收回化妆品,拿出一包粉末,“棠棠,这是我特意为你带来的养颜粉。”
“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看,害怕北辞会有一天不喜欢你吗?快吃吧,吃下去对皮肤好。”
“我不吃。”江琼棠冷冷的拒绝。
就是这包蛊虫粉让她成为被他们控制的牵线木偶。
她看起来像白痴吗?同样的错,她怎么可能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