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刘长卿刘祖兴是小说推荐《胶东烽火》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小米椒和老辣椒”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五个出生在大沽湖畔的孩子,命运让他们前半生交集在一起,在母亲河里结为异性兄弟,那时的他们天真烂漫,心无杂念,彼此关照。但随着年龄增长,每个人的生活轨迹发生变化,心态也逐渐不同。当国难临头之际,五兄弟都不可避免的卷入其中,有为正义而战的心亦有一己之私的欲。父子相残、兄弟反目、正义与邪恶、人性与狼性的较量就此展开。...
主角:刘长卿刘祖兴 更新:2024-04-30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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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武送倪匡他们之前就把自己的马牵出家门交给倪匡的人看着,送别的时候他和父亲说要把客人送到村口。这本是地主之谊,罗长恭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
到了村口他坚持要再送一段路程,出去十多里倪匡见罗子武还没有回去的意思就知道他有事要说,就对罗子武说:“小兄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罗子武见自己的心事被倪匡看破也就不再客气,他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刘家如何压榨乡里无恶不作的话,又说因为他叔叔的事罗家一直被刘家压的抬不起头来。他想让倪匡帮他出口气,也不用杀人放火,就是经过刘家庄的时候胡乱放上几枪吓唬一下他们就行。倪匡说:“这个好说,我就帮你一回,走,兄弟们咱去凑个热闹。”倪匡让马车绕开刘家庄路段,他带五个人和罗子武一起直奔刘家庄。进入刘家庄村界倪匡就让人枪口抬高打了几枪,马不停蹄的赶到村子中间又来了几枪,眼看快出村的时候又是几枪。打完了拍马就走了,罗子武没有跟上来,按照事先说好的他送到村边就回去的,不过罗子武做的事情没有瞒过倪匡的眼睛,他的人都是朝天打的,只有罗子武是冲村里打的,尽管没有具体目标。
罗子文一听父亲说子武没回来就知道坏了,他特意跑到子武的马厩里看了一下,他的马果然不在家,他推测子武一点带着倪匡他们奔刘家来了。隔着好几里罗子文就听到了一阵乱枪响,吓得他魂都要飞出来了。他在马上晃着了火折点起了火把,打马向前飞奔,一边大喊:“我是仁兆罗子文。我是仁兆罗子文。”
罗子武正往回跑,突然见前面亮起一支火把刚要绕开大路又听到了对面好像是大哥的声音,他怕大哥往前遇到刘家庄的追兵,急忙催马迎了上去。快要相交的时候他大叫:“哥,我是子武,快往回跑,快。”
罗子文听到是弟弟的声音急忙勒住马问罗子武:“前面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罗子武也勒住马说:“别问了,快走,估计一会刘家的人该追上来了。”正要错身过去,冷不防被罗子文一鞭子抽了过来。
罗子武没想到罗子文会用鞭子打他,他勒住马捂着脸大叫了一声:“罗子文,你疯了?你打我干嘛?”
罗子文说:“打你这是轻的,我要是有枪我恨不得打死你。你知道你这是干嘛?你这是作死,你打完了就跑,你想让刘家血洗咱们罗家吗?你给我回去老老实实地等着,你惹的祸不能让族人背锅,我得把你交给刘家,是杀是放得看人家是否愿意。”
罗子武狡辩道:“你真是个疯子,你没看长生叔被他们害成什么样了吗?这枪是倪大当家他们打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子文说:“好,既然不是你打的你更得跟我去刘家庄解释清楚,求得人家谅解,你信不信不过半个时辰他们的武装民团就会血洗咱仁兆街?”
罗子武害怕了,真要那样他的祸可就惹大了。他说了一句:“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暗地里照着马屁股猛抽一鞭子,那马吃痛驮着他飞奔而去。
罗子文没空去追他,只得继续高呼着自己的名号打马往刘家庄的方向赶。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巡夜的民团震惊不已,一时间警报的锣声四起。刘祖旺哥俩都不在班上,按值班表应该今晚是祖让带队。第一排枪声响的时候祖旺就被惊醒,就在他爬起来穿衣服的空挡第二排枪声又响了,他以为是自家的民团和敌人接上了火,大惊之下赤着脚提着枪就往祖屋跑。
两个负责在刘长卿住的祖屋守夜的团丁正陪着披着衣服出来查看动静的刘长卿在院子里说话。
这时刘祖兴也趿拉着鞋子提着枪跑了出来。两个人都冲守夜的人问:“哪来的枪声?怎么回事?巡逻队在什么位置?”
赵立德是两个值守祖屋的人之一。他说:“枪声应该是在村前的官道上,从方向上看应该是自西向东,打了三次。”
这时锣声狗叫声已经把全村都惊动了,几乎所有的青壮年男丁都抄起家里趁手的家伙涌到了大街上,祖旺让哥哥陪着老爹,他跑出去寻找巡逻队查看情况。祖让也正满大街找他的队员呢,这家伙偷懒根本就没随巡逻队一起值班。祖旺不知道这个,他追上去问:“二哥,咱们的人呢?”
祖让闹了个大红脸,说:“我也在找呢。”
祖旺一看祖让衣冠不整的样子,明白了几分。他怒问了一声:“你没跟着一起?”
祖让说了一句:“我感冒了,今晚没有出来。”
祖旺说:“好,你等着,没有事便罢,出了人命我看你怎么和老少爷们交代。”
凡是在编制内的团丁都拿着枪集合在刘长卿的大院里了,没多久刘祖旺带着巡逻队的几个人跑了回来。大家都在等着他这个副队长发号施令。
看到祖旺回来了,祖兴问:“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员伤亡?”
祖旺说:“暂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报告,我已经让他们查看自己的四邻有没有人受伤,要是有的话马上就会有回话。据巡夜的弟兄说,枪声的确是分三个阶段打的,分别是村西,村中,和村东头,他们已经找到了十几枚弹壳。”祖旺边说边穿上老婆送过来的鞋子。
村西头老韩家的人跑过来说,他家的一头驴挨了一枪,被打在肚子上,估计够呛了。祖旺听到后愤怒的大喊一声:“刘祖让,你站出来。马上带人找兽医去,能治就治,不能治杀了吃肉,但这头驴必须是你自己赔。”
祖兴不知道这头驴和祖让有什么关系,看祖旺火的那样当这么多人也不好问,只好说:“咱现在该怎么办?”
祖旺说:“不排除是罗家搞的迷魂阵,他们故意由西往东打,让咱以为他们是往东跑了。你带几个人沿村子四周仔细搜索,不要漏掉任何一个区域,马队的人上马跟我朝仁兆方向追,追不上算他们命大,追上了我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刘祖旺带着十几个人的马队向西快要追到移风时,就看到了对面打着火把报着名号的罗子文疾驰而至。看到刘祖旺带的人正要奔仁兆的方向去,罗子文的心随即悬了起来,他跳下马大喊:“二哥,慢点,我有话说。”
祖旺一看罗子文这样,心里明白了大半,他也下了马问道:“你怎么半夜赶过来了?难道是。。。。。。”
“二哥,咱先不说别的,你先告诉我村里有没有人员伤亡。”罗子文急忙问道。
祖旺说:“真的是你们罗家的人干的?”
罗子文说:“是,也不是,待会我和你细说。你先说有没有伤人。”
祖旺说:“现在还没有听说有人员受伤,只是有报告说伤了一头驴。”
罗子文一听只是一头驴,他那颗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才回到了胸腔里。
“二哥,既然没伤到人,你也不必去我们那了,那帮人早跑了,我跟你一起去见大哥和世叔说个明白。”
祖旺以为是劫匪打劫了仁兆又顺道惊扰刘家庄,忙问:“难道是你们那遭遇了土匪?”
罗子文上了马,对一脸找不着北的刘祖旺说:“二哥,上马,我要见世叔。”
刘祖旺上了马下达了返回的命令。进了村,祖旺让这些人分散开去把大哥找回来。他陪着罗子文进了祖屋,祖兴正在祖屋这呢,爷俩正在分析这个突发事件,突然见祖旺带着罗子文进来了。
罗子文一看和祖兴坐在一起的长者就猜到这位必是刘长卿了。没等祖旺介绍他先抢上一步跪倒在地:“罗家不肖子侄罗子文拜见刘世叔。”
刘长卿说:“哎呀,是罗世侄啊,快起来,快起来。”
罗子文说:“小侄有罪,今天特地赔罪来的,不敢起来,我就跪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一下,还望世叔准了。”
刘长卿亲自过去拉起罗子文说:“世侄,你这一跪一说我就猜到了大概,这事和你家有关,而你当时却不知情,你是从后面追上来替刘家传警询的,是吧。”
罗子文依旧跪着说:“世叔明察,正是这样。”
刘长卿哈哈大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世侄,你起来说吧,就冲你这份高义我刘家感激不尽。”
罗子文还要固执地坚持跪着说,被刘祖旺一把提溜了起来。“行了,你就起来说吧,我爹又拉不动你。”
罗子文只得站了起来,却不敢坐。他把夜里发生的一切包括子武参与被他一鞭子打跑的事都说了一遍。
刘长卿说:“想不到又是倪家的人。世侄,这个事因为牵扯到子武,不然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们刘家祖上和这个倪匡有点过节,不然纵然是子武犯浑他也找不到这个机会。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一头驴的事。看起来他们也是无意伤人,只是趁路过时惊扰我们一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惊扰应该和子武有关。一头驴能换取我们两家的和解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我还想把这个驴肉分你们一半呢。既然令尊大人也有意和解,天亮后我亲自去贵府和我那老哥哥叙叙旧去。今晚的事到此为止,贤侄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的确让我感动,就怕你祖兴哥哥也未必想到更别说做到这一点。”
罗子文没想到刘长卿这么大度,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说放下就放下了。他由衷的说:“世叔这种宽以待人的高风才是晚辈学习的楷模,世叔的这份情谊子文当终生铭记在心,有生之年决不敢相负。子文这就回去禀告家父,天亮后我父子在村口候教。”
刘长卿说:“世侄,明天咱一起走就行,夜里行路也不安全。”
罗子文说:“世叔明鉴,子文连夜赶回是因为还有一个顾虑,子武回去以后必然会告诉家父我来了这里,我怕他们见我不回去以为我被贵府扣押,万一再生出点别的枝节了反倒坏了明天的大事。”
刘长卿不由得佩服起这个文弱书生来。他说:“贤侄不说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行吧,你回去吧,让祖旺带俩人陪你回去,不然我也不放心。”
罗子文对祖旺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就麻烦二哥送我一程吧。”
罗子武匆匆跑回家,一进门就冲他爹跪下了,说:“爹,你救救我,我闯下大祸了,你快召集人准备抵挡刘家的快枪队。”
罗长恭大惊,忙问:“怎么了?你的脸谁打的?”
罗子武对他爹倒是没撒谎,他把如何诓倪匡在刘家庄开枪的事说了,也说到了被大哥拦住甩了他一鞭子的事。
罗家老哥仨都被罗子武的话吓住了。罗长生说:“大哥,对不起,我这个临死的人又拖累了咱罗家。你把我送到村口,让我和刘家的人去说,一旦伤了他们的人就用我这半条命顶上吧。”
罗长恭下了炕对着罗子武猛踢了一脚,大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比我更热衷俩家开战?先是蛊惑两家小孩子干架,然后又去踢人家的铺子,你以为你是常山赵子龙是不是?你想杀人扬名立万是不是?你想让罗家都为你陪葬是不是?”老头喘着粗气,说一句踢一脚。
罗长敬说:“大哥,先别和这个狗东西生气了,快想想怎么办吧,子文现在肯定已经落在他们手里。那边真要是出了人命子文也就回不来了,快想法子救子文吧。”
罗长生说:“大哥,你让子武快走,躲的越远越好,要是被刘家发现了会杀了他的。哥啊,我不该回来啊,呜呜呜呜。。。。。。”
罗长恭:“兄弟,你就别自责了,这事和你没关系,就是没有倪当家的,这个畜生早晚也会想别的办法。这都是大哥我自己种下的恶果,他不能走,这样的狗东西活着干吗?我得用他把子文换回来。
“长敬,你把这个杂种看好,明天一大早我带着他去刘家庄换人。子良,你赶紧通知快抢队的人紧急集合,把人都拉到到村口去。刘家庄的人要来的话能劝就劝,劝不了就地设防,尽量不要出现伤亡,开枪以警告为准。”罗长恭还算冷静的快,很快对罗长敬爷俩下令了。
子良拉着子将跑出去下通知去了。罗长敬一把薅住罗子武的脖领子,就上外拖。罗子武吓得大叫:“爹,爹。我不敢了,你救救我,我不去刘家庄。”
罗长敬‘啪啪’甩了罗子武两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不是感觉很英雄吗?英雄会怕死?英雄做事会不过脑子?”
等罗长敬出了他大哥的门,松开了手低声说:“你这小畜生真不值得可怜,快跑吧,出去躲一段日子的再回来,你给我记住了,别和你长生叔一样一走就几十年,勤打听着点消息,风声过了就回来。”
罗子武扑腾就给他二叔跪下来磕头,罗长敬看都不看就回家拿枪去村口了。罗子武跑回家,翻箱倒柜的找出压箱底的钱,骑上马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任凭老婆孩子在家里天塌了似的嚎哭。
罗家的人在罗长敬的指挥下在村口点起火把,扎下篱笆桩埋好绊马索,紧张的注视着隐约可见的路面。两个负责贴地倾听的人大叫:“二叔,有马蹄声过来了。”
罗长敬下令说:“大家注意,看到人影朝天开枪,提出警告。若他们还往前冲先瞄准马打马,没有把握的就别开枪。”
刘祖旺路上对罗子文说:“到了村口你还是要报号啊,别中了你自家的埋伏。”
罗子文也想到了,说了句:“谢谢二哥提醒。”老远看到了火把,他对自家的反应还是满意的,不管是敌是友最起码也要让祖旺知道罗家应对突发的反应能力。
罗子文对刘祖旺说:“二哥,咱慢下来,我先喊两嗓子再走。”他不待刘祖旺回应,扯开嗓子大喊:“我是罗子文,不要开枪,一切都是误会,现在没事了。”连说了几遍,又问:“谁带队?是二叔吗?”
罗长敬也不含糊,交代一声催马就奔侄子过来了,他是怕罗子文受了胁迫。他看到了子文身后的几个人影问:“是我。子文,后面是谁?你是受了胁迫吗?”
说话的空挡罗子文已经打马冲到了二叔跟前:“二叔,都是误会,你让人把枪收起来,别走火伤了好朋友,后面是刘祖旺刘二哥,刘老镇长怕我路上不安全特意派他们护送我回来的。”
刘祖旺这时也过来了,跳下马冲罗长敬一抱拳说:“罗二叔,久仰大名。晚辈刘家庄刘祖旺给您见礼了。”
罗长敬赶紧下马也抱拳还礼。尽管不知内情但人家既然是送侄子回来的,这份人情得领。罗子文也下了马对叔叔说:“叔,你让人撤了吧,真的没事了。咱回家我把情况一块说给您和我爹还有长生叔听听。”
既然子文不是受到了胁迫那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真要有诈刘家也不敢送几个人质过来。他对子良说:“大家都撤了,子良把人带回去,然后去你大爹家。”
刘祖旺进了罗家,也是按照大礼对罗长恭跪拜。不过他还没等全跪下就被罗子文拦住了。罗子文说:“二哥,那些大礼都免了吧,时代不同了。”
刘祖旺说:“你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你刚还在还我爹那用这个大礼来,怎么到了我这就时代不同了?才半个时辰不到就两个时代了?”
罗长恭说:“贤侄,那些俗礼不讲也罢。贤侄快坐。”
罗子文说:“二哥,炕上这位就是我长生叔,你们爷俩认识一下。”
刘祖旺对罗子文说:“这回你别拉我,这我得跪。”说完就地跪下说:“侄儿刘祖旺,见过姑父。”
罗长生闻听是泣不成声:“孩子,起来。我担不起你这声姑父和你这一跪,是我对不起你姑姑,对不起你们刘家,也害了我们罗家。”
罗长生的媳妇虽然不是刘祖旺的近支,但按照大家族的排辈他的确该叫罗长生姑父。刘祖旺说:“姑父,过去的事咱都不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您还是我们刘家晚辈的姑父,这个礼我该拜您也能受。”
罗长敬在一旁扶起刘祖旺来说:“贤侄,起来说话。你们先把今天的事情说一下,我的心到现在还七上八下的没踏实呢。”
罗子文从他发现子武不在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祖旺送他回来。
罗长恭看着刘祖旺长叹一声说到:“看来是我老头子糊涂了大半辈子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仇恨蒙蔽着双眼,完全没有体会到令尊的一片苦心,今天更是差一点再次酿成更大的惨祸。惭愧啊,惭愧。”说完又对他兄弟说:“长敬,快把那个小畜生押过来给世侄赔罪。”
刘祖旺说:“小侄也是莽撞,要不是子文及时赶到,接下来我犯的罪过会比子武更大,所以这个赔罪咱就两免了吧。”
罗长敬在一旁搓着手尴尬的笑道:“世侄,多谢你和令尊大人的仁义,我得向你告个罪,那个二小子被我私下里放跑了。我大哥脾气暴,我怕他天一亮真把子武送到贵府去。当时我大哥可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出了人命就得让子武抵命去。出于私心我做了一件蠢事,这个罪我兜着,我替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给你赔罪。”
罗长敬作势就要跪下,刘祖旺哪敢让他这个长辈给自己下跪,赶紧拉住罗长敬说:“二叔啊,你这是要折煞我呢还是要赶我走?”
罗长生说:“罪人是我,你们就别抢了。世侄,刚才我听子文说令尊大人今天上午会过来是吗?”
“是的,姑父。”刘祖旺应了罗长生一句。
罗长恭对儿子侄子们说:“子文,吃过早饭后你亲自跑趟朴木把三个亲家都请来,你不是早就盼着三家一起坐下来好好说话吗?我不仅要好好说话我还要当着三家人的面正式向我刘大哥赔礼道歉。子良去告诉镇上酒楼的柯老板,今天的桌子咱全包了,给我捡好的上,没有的就派人赶紧去买。”
此时天已经大亮,子武媳妇在二娘的帮衬下做好了早饭来请示公公在哪吃,罗长恭说:“送过来吧。”
罗长敬说:“祖旺贤侄,大清早没有准备,简单吃口垫吧垫吧,别嫌弃。折腾了这大半夜大家也该饿了。”
祖旺说:“叔,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可把这当自个家了啊,说实话,还真觉得饿了呢。不过我很感谢这个折腾,不然这辈子我怕都吃不上罗家的早饭呢。”
大家都笑了。
吃过早饭,罗家的很多人听说罗长生回来了都过来看他,祖旺在这里不方便被暂时被安排到子文家休息,由子良先陪着。
罗子文赶到朴木的时候翟家的人刚在吃早饭,他在翟天兴那里也就手吃了,然后急匆匆快马返回了仁兆。
为了显示对刘家的重视和诚意,罗家在仁兆境内沿途设了三组迎宾,最前哨是罗子文,他接到刘长卿后,奉茶礼毕,派快马通知下一站。第二站是罗长敬,这边级别高了些,敬酒三杯。到了最后一组,是由罗长恭亲自带着族人迎接,翟家哥仨也在。鞭炮齐鸣中,刘长卿在罗子文和罗长敬的陪同下和罗长恭正式会面了。两个人都是走到离对方三步站下,彼此拱手三鞠躬。
过了这些礼节,罗长恭单腿冲刘长卿跪下说道:“罪弟罗长恭代罗家族人给刘兄赔礼了。”这一点却是刘长卿没有想到的,唬的他也赶紧照样跪下还礼道:“罗兄,刘长卿代刘家庄刘氏族人在此向罗家赔礼。”
翟天兴哈哈大笑着跨上一步也跟着跪下说:“罗刘两家和解,我翟天兴为证。从此罗刘翟三家同心协力亲如一家。”
罗子文被这个情绪感染,不由得掉下泪来,三十多年的积怨终于画上了句号,大家再也不用谁提防着谁过日子了。他和祖兴上前各自扶起自己的父亲,罗长敬扶起了翟天兴。三个人三双大手热烈的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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