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缘和面具男来到了一个和之前一样的地方,两人随即开始交谈。
“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
“麻烦你去死。”
“你猜对了,我就是来找死的。”
……叶惜缘像是有什么信心一样,他一首在他的衣服上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似乎是摸到了些什么坚硬的物体,随即笑了起来,而他渐渐的张开手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面具男只是扫了一眼,一脸不屑。
他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对他手上的刀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和害怕,场面显然冷了几分钟后,面具男对他冷嘲热讽道:“就凭这么个东西?
这能伤得到我吗?”
叶惜缘眼神坚定,冷静地注视着面具男,稍稍仰头,果断对他说道:“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结果?
你未免过于自信了。”
面具男却突然大笑:“哈哈哈……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真以为能杀得了我吗?
我是裁判,而且是至高无上的裁判,这难道是你们的计划吗?
太天真了吧!”
叶惜缘表情开始越发越严肃,他周围的空气冷的要命,他看着他手里的这把刀,紧咬着牙,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暗自笑道:“许屿,若我无法回去,别再等我……”面具男凝视他面前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蔑视,道:“你的想法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不过,我倒很欣赏你的勇气。
但我只能告诉你,最多我们只会同归于尽。”
叶惜缘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大声说道:“就算是同归于尽,那也值得!”
他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发出的回音,有些许震撼。
面具男沉默不语,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如此坚定决绝。
然而,他仍试图劝说叶惜缘:“你快走吧,你无法杀我,我们之间也并无冤仇,你说是吧?”
“哦?
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你认为我是逃兵?”
他面色平静,语气舒缓。
“只可惜,我只能战死而不能战败。”
两人对视了数秒,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了,叶惜缘眼神流露出一丝坚定,他握紧刀柄,刀刃朝下,如同离弦的箭,飞一般地跑过去,面具男见此眉头一皱,只是身形闪躲,轻而易举地躲叶惜缘的攻击,叶惜缘见此并没有放弃,他显然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一秒,两秒,三秒,他想到了什么,再次改变攻击方向,立刻借着自己刚刚的力量用力往上划,恰好此时,一声“唰!”
回荡在整个空间内,此时刀刃划穿䄂子划伤了面具男的大臂,留下了很深的伤口,不过还没完!
叶惜缘并不因此停下,而是一鼓作气,一下子划到了大臂,然而这一瞬间的事。
伤口渗出血滴,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
面具男发出刺骨的笑声:“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他用力挥头手臂,叶惜缘如同一个很轻的物体,整个人都甩飞了出去,首首撞到了铁板,叶惜缘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神情恍惚,眼前的事物也模糊不清,他手里的那把刀也飞了出去,可他看不清,那面前的是人还是刀。
“咳,咳咳……”叶惜缘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一回自己咳出的竟然是猩猩的血液,他双腿无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断了。
仅仅是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视力清晰了不少,看到了那把刀,可是那太远了,他想站起来,但他的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力,他想起身,但他感受到了剧烈的痛苦,他的嘴角流出鲜血,他一步一步,慢慢挪动身体,坚持爬到了那把刀的附近,他感受到自己的血液还在流失。
面具男见此,嘴角上扬,稳步朝着叶惜缘走来,一首走到他面前,踩他的后背,他的背后早因之前的撞击而血迹斑斑。
“哦?
你之前不是还很自信吗?
怎么现在就像一个蛆虫一样?
只会在地上爬吗?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言语里带着几分嘲讽。
叶惜缘绝望了,他万万没想到,实力悬殊差距实在太大了。
(我难道真的能放弃吗?
)(他真的就不能战胜吗?
)(不可能的!
)镜头一切来到许屿这边:许屿一脸平静,问:“你找到什么了?”
“一张一模一样的白纸。”
“行,其他人呢?”
“不知道。”
“行。”
许屿站起身对着众人说:“各位!
不用找了!
过来帮忙把这个东西给撬开。”
众人看向许屿,不明所以但还是纷纷向许屿靠拢。
崔姩首先提问:“许屿?
你要干什么?”
许屿告诉大家:“我知道,大家请看,这个正方形的边缘己经被某人刮开,但显然这个是不够的……”许屿话没说完,一阵诡异的“吱嘎”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
等等!
叶惜缘回来了?”
崔姩眼尖,看出来了,只是——这是个人吗?
叶惜缘浑身是血,后背更是血红一片,伤痕累累,刀口明显且切入极深,不过不晓得是跟什么人打起来才能造成这么多的伤口。
许屿眉头皱的很深,正在其他人一脸疑惑时,他走上前,一步一步靠近了叶惜缘,叶惜缘好像害怕什么,退了半步。
许屿似乎明白了什么,把手伸了过去。
叶惜缘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把那把带血的刀给递给了他。
许屿拿起刀把正方形撬起来,所有人都不理解,也有一些人明白其中的道理,纷纷去帮许屿。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正方形变成了什么,消失不见。
那正方形的下面正是无尽的深渊,那深渊下面竟有一些发光的物体正缓缓上升,等彻底上升以后,众人才看清楚,只是上升了一块面板,中央是一个特殊的台子,上面刻有很精美的图案,不过上面仅仅只是一个投票箱。
许屿笑笑所有白纸递给了叶惜缘,叶惜缘用一张张白条蹭身上的血迹,然后缓步上前,把纸放进投票箱内。
过了几秒,一声巨响,给所有人吓了一跳。
正背着众人面的那块铁板己然消失不见,而那前面有一片水池,除许屿和叶惜缘之外,其余人都去前面的区域探路了。
许屿见所有人都走了,回头看向叶惜缘,眼神复杂,又略带些愧疚:“我错了,不该胡说的……”许屿上前数步,叶惜缘也朝他走去,他看许屿一副要哭的样子,连忙拍拍他的肩:“诶?
不是,我这不是没死吗?
你哭什么?”
许屿竟有了一丝愤怒:“但你这跟死了不都一样吗?
有什么区别吗?
没死也快死了。”
叶惜缘揺头:“瞧你这话说的,我活不起了,是吧?”
许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呃……做的不错。”
叶惜缘快笑死了,不过他还边笑边开玩笑:“呵,我还是很厉害的,不是吗?”
许屿道:“可是,你不会觉得我把你当成一个棋子吗?”
叶惜缘想了想,又摇头:“没关系,反正我都死了几十次了,差这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