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姨,你怎么每次看见我都要来这一出。”
王乐宁抱怨的看了黄衣女子一眼,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这可是几番对比下自己衣柜里仅有的几条裙子中最好的裙子了。
王乐宁也算是理清楚了眼前的情况,杨俞鸿共有5个徒弟,三男二女,她口中的静姨是外公杨俞鸿最小的徒弟柳兰静。
柳兰静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鹅蛋脸儿,美目流盼,樱唇含笑。
因是最小的那个,所以大家都对她格外包容,性子也就跳脱了些。
王乐宁虽然叫她静姨,可其实一点也不符合这个“静”字,反而跟孩子似的,在飞云山庄她们两人倒是能玩到一处去。
“小阿宁,我师姐呢?”
师姐?
王乐宁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记忆里柳兰静的师姐不就是自己的老妈杨锦云吗。
杨锦云排在第西位,也算是外公杨俞鸿的亲传弟子。
她学习“飞云剑法”似乎己经到了精通阶段,只是嫁人之后杨锦云的重心放在了家庭和女儿身上,修炼就慢了下来,王乐宁也很少看到她摸剑了。。“我妈......哦不,我娘被外公叫去书房了。”
“书房?
好吧,那我也去看看。”
柳兰静说完便朝书房方向走去,没几步又回过头来一笑,“小阿宁,一起去吗?”
“额,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走吧走吧~”不等王乐宁拒绝,柳兰静就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绑架”着带走了。
“上个月,七华门长老岳玄光莫名被害,尸身上无一处伤痕却筋骨具断,血液流尽。”
杨俞鸿神色凝重,“他同我是患难之交,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身上无一处伤痕却筋骨具断,血液流尽而亡?
这种死法也太过离奇了吧。
“所以您派柳叔过去庐陵是为了......”王沐川震惊之余想到流光邀请时说的话,不禁开口询问。
“嗯。
便是为了这件事而去。”
杨俞鸿抚了抚胡须,看向自己的女婿,“岳玄光乃是七华门一流高手,与七华门掌门相较也是不分伯仲的。”
“如此说来,凶手定是武功高强之人。”
一旁的杨锦云开口。
杨俞鸿接着说道:“这些天,我查阅了不少先人著作。
这种死法倒也并非没有记载。”
王沐川与其对视,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夜幽宫。”
这三个字让杨锦云站起身来,“那不是传说中修炼血煞之气的江湖邪教?”
“传闻三百多年前,夜幽宫曾经威震武林,声势浩大,实力雄厚,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正邪两道皆为之侧目,无人敢惹。”
王沐川也曾在书籍中看到过关于夜幽宫的记载。
“嗯,传言其门下弟子皆修习血煞之气,可将内力化作血雾攻击敌人,同时还擅长使用毒术,中血煞之毒者就如同七华门长老岳玄光一般,身上无一处伤痕,却筋骨具断,血液流尽而亡。”
“可传说中夜幽宫不是在三百年前就己经被武林六大门派共同围剿,瓦解衰落,早就从江湖之中消失了吗?”
杨锦云也将自己记忆中对于夜幽宫的了解情况说出。
“是啊,一个消失了三百年的邪教......”杨俞鸿沉吟,武林之中怕是要掀起一番风波了。
“你们既然在桐水县生活下来,也就别管这武林中的纷纷扰扰了。”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锦云担忧的面上带着一丝不解,她看向杨俞鸿。
杨俞鸿慈爱的一笑,“静云,沐川是个靠得住的,我早便观他非池中之物。
你们一家三口在桐水县好好的,以后有事情传信就是,可别像之前一般,小孩性子似的三不五时往山庄跑啊。”
若七华门事件当真是夜幽宫所为,那江湖真要大乱了。
夜幽宫重现江湖,必定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王沐川明白了杨俞鸿的意思,抱拳行礼:“小婿明白了,多谢岳父。”
既非江湖中人,还是不要蹚江湖这滩水了。
“那您怎么办?”
杨锦云不免为父亲担心,“不如您跟我们一起去桐水县居住吧。”
“说的什么胡话,”杨俞鸿语重心长,“锦云,我是飞云山庄的庄主。”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窗外那连绵的群山。
飞云剑法的创作者,飞云剑的拥有者,怎么可能说远离江湖就能够全身而退的呢。
“师父,师姐~”随着柳兰静的敲门声传来。
书房内,三人相互对视一眼。
杨锦云率先起身,她打开了书房的门。
“你们聊什么呢?”
柳兰静携王乐宁进入书房。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杨俞鸿双眉一蹙,“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阿宁都给你带坏了。”
“师父,人家才给你办了事回来,你就这样说我。”
柳兰静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如牛嚼牡丹般喝了几口。
王乐宁。。。。。。“让你给龙镖头的信件送到了?”
“嗯,送到了。”
柳兰静将茶杯放下,才想起要给王乐宁也倒一杯,“不过听龙镖头说,最近这临州不怎么太平呢。”
“你说说看。”
“雾连山最近出现了一波山匪,劫掠了好几个村子。
县令派了好几拨官兵去剿匪,可惜都没有效果。”
“有这种事情?”
按理来说桐水县的治安一首是不错的,官兵也都是练家子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区区山匪,好几拨官兵过去却未能剿灭。
杨俞鸿觉得奇怪。
“你二师兄晚间回来,让他来一趟。”
“师父,你是想让师兄去帮助剿匪吗?我我我,带上我!”
柳兰静立马来了兴趣,这些年师父对他们师兄妹管得颇紧,不允许参与任何与官府有关联事情。
“这是官家的事情,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我飞云山庄的规矩!”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村民们遭受山匪的洗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