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现代都市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主角谢羡予许婉若,是小说写手“笑语晏晏”所写。精彩内容: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婉若立即拉住了谢秀林的手,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以免被殃及池鱼。
果不其然,大夫人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账东西!今日满京城的贵女都来了,只为了给他相看,你们竟也不拦着!”
小厮连连磕头:“奴,奴才们拦不住……”
“一群废物!松鹤园所有奴才罚俸半月!立刻让人去找,大公子今日不回来,我让你们好看!”
大夫人一声令下,跪在地上的奴才们立即谢恩,然后急匆匆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去找人。
“母亲别气坏了身子,大哥哥应该就是朝中事忙,没空来相看罢了,既然大哥哥没空,咱们帮他相看着,挑一位嫂嫂不就好啦?”
谢秀珠抱住大夫人的胳膊摇了摇。
大夫人严厉的斥责:“你懂什么!便是我替他相看,他连个面都不露?今日这春日宴可是特意为他办的!”
谢秀珠瘪嘴,没敢再说话,只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我让他不露面的,凶我做什么。”
谢秀林对婉若小声道:“还好我们没上前,连五姐姐都遭骂了。”
谢秀珠是大夫人所出,最是得宠,在家几乎横着走的,谢秀云对她都嫉妒又羡慕。
“不过大哥哥为什么都不来露面呢?”谢秀林很是不解。
婉若摇了摇头:“大概真有急事吧。”
其实她大概猜得到为什么,因为谢羡予根本没把这春日宴放眼里,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别人?
大夫人冷着脸教训谢秀珠:“今日这宴席来的都是贵客,你给我谨慎些,别胡闹出错,丢了谢家的脸!”
说罢,大夫人才拂袖走了,今日登门的都是贵客,轻怠不得。
谢秀珠气的跺脚,她好心劝一句,反倒成她的不是了,还被教训一顿!
谢秀云姗姗来迟,笑的幸灾乐祸:“五妹妹今日可要听大夫人的话,安分些才是,也不知这些日子礼数规矩精进了没有,可别又闹出笑话来。”
谢秀珠脸色更难看了:“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我!”
“我哪儿是教训你,分明是好心劝告,回头五妹妹丢脸也就罢了,还连累咱们谢家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谢秀珠讽刺道:“你礼数规矩学的好,倒也没见别人多喜欢你,听说你最近想高攀永昌侯府的婚事?侯夫人近日来过府上几次,我可一次也没听她提起过你。”
谢秀云的脸色瞬间僵了。
谢秀珠嗤笑:“你可安分些吧,别上蹿下跳的,丢人现眼。”
说罢,她得意的扬起头,旋身就走。
谢秀云气的脸色乌青,脸一转,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婉若和谢秀林,脸色更难看了。
她满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直接开骂:“今日这样的宴席,也是你们这种人能肆意乱跑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婉若眉头微蹙,这祸事真是一茬接一茬,躲都躲不完。
谢秀林惧怕她,挪着步子上前两步,诺诺的道:“六姐姐,我正要去寻你……”
“寻我?我看你是想寻男人吧!”
她伸手就扯下谢秀林颊边的簪花,嗤笑:“穿红戴绿的给谁看?莫不是还想在这宴席上高攀个王公世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果真是丫鬟生的,再怎么打扮也一副丫鬟样。”
谢秀林被说中了心事,脸噌的就涨的通红,磕磕巴巴:“我,我没有……”
“没有?你这狐媚子心事都写脸上了还没有?我今儿就替母亲好生教训教训你这小浪蹄子!”
谢秀云说着,将簪花直接扔在地上,扬起手就要扇她。
婉若上前两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谢秀云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拦我!”
婉若冷声道:“今日春日宴,连大夫人都万分重视,你想公然闹事吗?”
“是这贱蹄子要勾引男人,我不过是教训她!”
“真闹大了谁管你原因?外人看着只觉得是自家姐妹打架,谢家的姑娘不懂礼数,不单自己的名声毁了,也毁了谢家的名声,你看大夫人放不放过你,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婉若直接松开了谢秀云的手,冷眼看着她。
谢秀云脸色变了一变,到底还是没敢动手了。
她狠狠的剜了婉若和谢秀云一眼,恶狠狠的道:“回头再收拾你们!”
然后拧身走了,路过谢秀林的时候,故意重重的一脚碾在那簪花上。
谢秀林垂着头,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簪花,泪珠子也滚了下来。
婉若轻轻拉住她的手:“别难过了。”
谢秀林却哭着停不下来:“婉若姐姐,我,我没想勾引男人……”
婉若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泪:“我知道,秀林,你别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心里,今日这春日宴,本就是相亲宴,哪个姑娘不是精心打扮着来?你又有什么错?”
谢秀林抽噎着:“是,反正我不过是个撒气的玩意儿,四姐姐想怎样羞辱我都可以,我一个庶出的姑娘,小娘又不得宠,我拿什么和她比?”
谢秀林也是三房的,不过她是庶出,她娘原本是三爷房里的丫鬟,因此常常被谢秀云拿来讽刺。
婉若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向来谨慎,从不出风头,便是今日,她自己也另有打算,却也还是如寻常一般穿着朴素,只在细节处稍稍下了一点心思,让人挑不到毛病。
谢秀林今日却穿了新裁的裙子,又精心打扮,一不小心就撞枪口了。
谢秀林握紧了婉若的手,眼里有些希冀:“婉若姐姐,我常常想着,要是我嫁出去就好了,人人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是,若是我能嫁的好……”
婉若弯唇,拿帕子细细给她擦脸上的泪痕:“若是你嫁出去,往后别人只记得你是谢家的姑娘,也不用再受三夫人和谢秀云的欺辱,往后的日子,定比现在好。”
谢秀林的眼里燃起了希望,欢喜的点头:“对!”
婉若走到桃花树下,摘了两朵桃花,给她簪在发髻里:“你簪的那朵绣花虽说精巧,却不如真花引人注目,就戴这个吧。”
谢秀林眼里还含着泪,就开心的点头:“婉若姐姐你真好。”
婉若笑了笑。
谢秀林高兴起来,拉着低声道:“今日不少世家子弟都要赴宴,若是也能相中个如意郎君,岂不是正好?”
“我这样的出身,哪里能配什么世家子弟。”
谢秀林再不济,那也姓谢,谢家是百年世家之首,想要争取世家子弟的婚事也未必不行。
而她一个孤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生的这样好看,万一就有世家公子真的看上你呢!”
婉若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到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谢秀林探头一看,便看到桃林里影影绰绰的一群穿着澜衫的学子。
她连忙拉着婉若走到一边避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才想起来,今日这春日宴,还有大伯父的学生们前来赴宴,都是来应考的举子们,咱们也别撞上他们了,让人看到坏了名声。”
婉若愣了愣:“坏了名声?”
谢秀林眉头轻蹙:“这些举子都是寒门出身,不过在大伯父亲办的白鹿书院读过书而已,且不说不一定能考中进士,便是侥幸考中了,那家里一贫如洗的,还不知熬多少年苦日子呢。”
这样的寒门举子,谢家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的。
而婉若却看着桃林里的人群,怔怔的出神。
“走吧,咱们快去前面宴席,现在宾客应该也都来了!”谢秀林拉着婉若就要走。
婉若却停下了脚步:“我刚想起来给老夫人做的药膳忘记送去了,要不你先去吧。”
谢秀林只好点点头:“那你快些来,我去宴席上等你!”
“嗯。”
此时宴席上,谢秀云正殷勤的陪在三夫人身边和永昌侯夫人身边说话。
一个小丫鬟匆匆过来,她看一眼,便悄然挪过去。
“都安排好了吗?”她压低了声音问。
小丫鬟点头:“都安排好了,袁老爷也已经到了。”
“那照计划行事,先把许婉若引过去。”
“是。”
小丫鬟低着头退下。
谢秀云眼里闪过一抹歹毒,若是今日事成,许婉若这贱人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了,她在谢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给点回报了。
养条狗还会报恩呢!
,又认真的道:“表兄选宗妇,定是要从大局考虑,公子喜欢要紧,哪里要在意这些小事?”,小手勾一勾他的手指:“我不想让羡予哥哥为我费心。”,划过他的掌心,痒痒的,他喉头滚了滚,反手捏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那你万一受欺负怎么办?”:“那婉若便乖巧些,不惹少夫人生气,也不想叫羡予哥哥为难,能一生一世守在你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忽然有些忍无可忍,直接牵住她的手一拽,让她跌坐到他的腿上,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便吻了下来。,重重碾着她的唇,细密的吻顺着她的唇角一路滑到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婉婉,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婉若睁开眼,视线越过他的脸,看到他身后紧闭的窗户,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
天色渐暗,屋内的动静才堪堪消停。
婉若陷在锦被里轻轻喘息平复着,潮红的小脸汗津津的沾黏着发丝,身后的人再次把她捞进怀里。
她疲惫的挣扎一下:“很晚了。”
他倾身压了上来,吻她的唇,她偏过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我要回去了。”
他将她圈在怀里:“今天不回了。”
她连忙撑住他的胸膛:“不行,会被发现的。”
“无妨。”
她有些急了,连忙道:“那怎么行?明日府中办春日宴,听说就是为你挑选妻子,若是传出去……”
“那就提前把你纳进来。”
婉若突然如五雷轰顶,潮红的脸都僵了一僵。
她声音发哑:“少夫人还未进府,表兄怎可先纳妾?”
但凡要脸面的人家,都没有未娶妻先纳妾的,最多偷偷宠幸几个通房丫鬟,正夫人未进门,却先纳了妾室,那这风流名声可就做实了。
且不说谢家要脸,谢羡予如今在朝为官,没准就能被那帮御史参一笔。
这其中的利害,谢羡予当然比谁都清楚。
可就算现在议了亲,谢家规矩多,筹备婚事到正式成亲,至少也得再等半年,他突然不耐烦等了。
不知是不是三个月未见她的缘故,他在江南时就有些后悔,若是早些纳了她,便可以带她一起去了。
他尽快办完了案子,想着可以早日返京,谁知又碰上大雪封路,生生耽误了半月。
后来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在厅堂看到她,她一如从前的听话乖顺,谨慎的一眼也没多看他,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想把她提前纳到自己房里,让她天天就在他眼前待着。
他语气淡然,毫不在意:“纳了又如何?”
他点漆的眸子锁着她,眸中泛着危险的光,按在她腰间的手猛一用力,迫使她逼近他。
“婉婉,你在怕什么?”
婉若垂下眸子强掩住眸中的慌乱,再次抬眸时,眼里已经有了雾气:“可万一被人发现,老夫人也会对我失望,大夫人也会觉得我勾引了你,往后少夫人进门,兴许也会视我为狐媚,往后婉若的日子如何好过呢?”
她说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声音软的不像话:“羡予哥哥。”
谢羡予看着她,周身危险的气势渐渐消散,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开口:“依你。”
婉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却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盯着她,语气隐隐有些警告:“婉婉,你要乖一些。”
她还不够乖?
要把他放香案上供起来吗?
婉若眨眨眼,乖巧的点头:“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谢羡予到底还是松开了她,婉若强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强忍着发软的腿快速穿好衣裙,然后匆匆离去。
谢羡予看着她仓促离开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堵着一口气,很不痛快。
过了许久,庆安回来了:“公子,表姑娘已经回到秋水院了。”
谢羡予拿了一本书在看,随手翻了一页,神色不虞:“嗯。”
庆安讪讪的看一眼他的脸色,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往常表姑娘来过后,公子心情都会不错,今日却是怎么了?好像不大高兴?
难不成是表姑娘惹公子生气了?不会是腻了吧?
庆安想了想,又继续道:“大夫人让人传话说,明日春日宴……”
谢羡予不耐烦的将书合上。
庆安立马闭了嘴:“小的多嘴了。”
然后急忙退出去。
-
婉若回去洗了个澡,回到床上却已经没了睡意。
谢羡予最近有些反常。
他从前向来克己复礼,即便是房事也少有放纵的时候,他朝中又事忙,并不能常常想起她。
可这次从江南回来,他对她索求的格外厉害,本以为昨天是他生气了,故意磋磨她,可今天他心情不错,还是把她往死里折腾。
而且还突然说要提前纳她,婉若后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还是心底里不满老夫人和大夫人对他的婚事太过苛求,他想要拿她做反叛的工具。
婉若眉头拧起,心里越发的不踏实,不能再拖了,得尽快脱身才是。
次日,婉若起了个大早。
素月给婉若梳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都吓一跳:“姑娘这眼下都乌青,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嗯,有些失眠了,不妨事的,你多压粉吧。”
素月叹了一声:“姑娘思虑太多了,慧极伤身啊。”
婉若看着镜中这张芙蓉面,抿唇浅笑:“等以后日子和顺了,自然就好了。”
素月习惯性的拿了一只陈旧的银钗为婉若簪上,婉若却在梳匣里挑了一支玉簪:“用这根。”
素月怔忪一下:“姑娘……”
婉若又从匣子里拿出一盒胭脂,指尖点了一点朱红,轻轻抹在唇瓣上。
镜中那张素净的芙蓉面有了颜色,鲜少的显露出几分张扬的美来。
这次春日宴设在桃园里,正是初春,桃林里的桃花开的正盛,寓意也好,二夫人亲自操办这次的宴席,很是费心。
“婉若姐姐!”
婉若刚进园子,听到叫声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罗裙的姑娘正快步走过来。
“秀林。”婉若扬起笑来,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我正想找你呢,婉若姐姐,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我们日日都见,难不成我还突然长变了不成?”婉若笑盈盈的道。
谢秀林细看她的脸和打扮,却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她依然那样素净,连裙子都还是去年的,发髻上只一支玉簪,质地也并不好。
在谢家,也只有婉若比她还要寒酸些。
秀林歪了歪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你好像更好看了。”
“是吗?”婉若眨眨眼。
秀林开心的挽住她的手:“今日这春日宴办的可盛大了,燕京城的名门望族几乎都要来,大哥哥的婚事,当真是让满京城的贵女都望眼欲穿了。”
婉若抿唇笑:“那我们也去看看。”
两人挽着手走进去,却看到一向体面的大夫人难得的发了脾气。
“你说什么?!大公子人呢?!”
那小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大公子要事要办,一大早就出门了,也不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谢家的公子们寻常都在族学读书,半月才回来一次,即便如此,谢家的公子们也都有自己的书斋。
这听水轩便是三夫人为她儿子瑞哥儿置办的书斋,阿谨说是在谢家族学一起上学,实际上也做着瑞哥儿书童的活儿,瑞哥儿若是在听水轩读书,他也要在这儿陪着伺候笔墨的。
到了听水轩,走到门口,她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狐疑,这里有些太安静了。
虽说她和阿谨都是寄居在谢家,并不受重视,但人都落了水,都有人去找她了,那也该有人呼救才是。
可阿谨的事她不敢轻率,万一他真的被人丢在这没人管呢?
她顾不得许多,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
这听水轩并不大,只是在池边的一个小院,寻常都空置着,偶尔有客人留宿,或许给收拾出来给人住。
“阿谨!”
她跑到小池塘边一看,这池塘里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人?
她愣了一下,忽的就听到“嘭”的一声,院门被人重重的关上。
“哟,这府上还有这样绝色的丫鬟?”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摸着下巴色眯眯的打量着她,眼睛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好几遍,一双豆豆眼都放光,那眼珠子都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婉若脸色变了一变,当即意识到,她被算计了。
“我不是府中的丫鬟。”
婉若冷声否认,然后转身就走,可拉了一下院门,却纹丝不动,反而听到了外面门锁晃荡的声音。
“美人儿,别走啊,我是个心疼人儿的,今儿你有福气,跟了我袁兆,下半辈子可就吃香喝辣,我让你当我的十一房小妾,放心,我会宠着你的。”
男人猥琐的舔了舔嘴唇,向着她逼近。
婉若猛一回头,盯着他浑身发寒,袁兆?!他就是三夫人要给她介绍的好婚事!
原来她们那么快就坐不住了吗?用这种下作招式。
“我没兴趣。”她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里是谢家,你胆大包天敢在谢家的地盘上胡作非为,是不怕谢家收拾你吗?我提醒你一句,三夫人可做不了谢家的主。”
谢家是清流世家,外客到自家后院来奸污女眷,那简直是奇耻大辱,怎可能放过?
袁兆眼神心慌的闪烁一下,又立马瞪着眼睛骂道:“你这小贱蹄子,还敢要挟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谢家来为你做主?!”
他说着,又冷笑起来:“再说了,这不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吗?到时候闹出来,那也是你自个儿不要脸跑到这儿来跟我幽会,那谢家找谁算账呢?”
婉若脸色渐渐难看,狠狠掐了掐掌心,苍白的脸上转瞬间就有了惧怕。
她踉跄着后退,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吧。”
袁兆眼里却越发的兴奋了,一步步向她靠近,嘴上还哄骗着:“美人儿,你乖乖从了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会不要你,带你回家,收你做我的小妾,以后日日夜夜都宠着你。”
婉若后背已经靠到了紧闭的院门,退无可退,只能绝望的站在那里,再无动作。
袁兆以为她听进去了,心里自然也放松了许多,那许氏还说什么这丫头性子烈,要用强的时候别心软,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分明是许氏没用。
这丫头看着柔弱无依的,三言两语就自个儿投降了嘛!
“我的乖乖,快别难过了,大爷我让你舒服舒服……”
袁兆色眯眯的笑着,伸手就要扑上来。
可就在他靠近的这一瞬,婉若忽然抬手一扬,一把药粉被撒出去,直接撒在他的面门上。
“啊!”
袁兆惨叫一声,捂着眼睛痛苦的四处乱跳。
那药粉把眼睛辣的刺骨钻心的疼,痛的恨不能将眼珠子抠出来。
婉若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走到袁兆的身后,举起石头猛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啊!”袁兆又是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脑袋上淌出了血,染红了池边的草丛。
婉若扔了石头,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来,直接塞进了袁兆的怀里。
门外守着的人听到里面袁兆的惨叫声,也是吓一跳。
“这,这袁老爷是不是出事了?”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问。
那婆子大骂道:“蠢货!还不赶紧开门!”
要是袁老爷真的出了什么事,三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手忙脚乱的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锁,急匆匆的拉开门进去,就看到袁老爷满脸血污的捂着眼睛在草丛里打滚,而婉若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她们吓的脸都白了,小丫鬟都尖叫起来。
倒是那婆子老练,立马指着婉若的鼻子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袁老爷打成这样!”
婉若忽而弯了弯唇角,笑的有几分诡异。
这两个被这笑容瘆得没由来的心慌,正呆愣着,却见婉若突然冲出去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抓贼啊!有贼!”
那丫鬟和婆子没能拦住,眼睁睁看她两嗓子一喊,竟就真喊来了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小厮们抄着家伙来抓人了。
“贼在哪儿呢?!”
婉若往地上一指,那帮小厮立马冲上去乱棍打了一顿,然后用麻袋将人给装起来了。
那婆子原本被人群挤出去,这会儿看着袁老爷竟挨打了,吓的什么都顾不上的大喊了起来:“快别打了!别打了,这是府上贵客!”
正揍的起劲儿的小厮们动作一顿,一个个都呆在了那儿了。
桃园内。
宴席此时已经开始,园中丝竹管乐清雅无比,三夫人还在围着永昌侯夫人献殷勤,二夫人忙着应酬往来,大夫人在和江雪君说话,气氛和乐融融。
却在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在大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夫人脸色立即就变了,压低了声音问:“当真是袁兆?”
“是,现在人都在听水轩……”
“我去看看。”大夫人急忙起身。
今日这样的大日子,闹出这种闹剧来,一不小心可不好收场。
“伯母,出什么事了吗?”江雪君怔忪的问。
大夫人笑了笑:“没什么,是瑞哥儿几个孩子淘气闹出点事来,我去看看,你先坐。”
家丑不可外扬,大夫人当然也不能声张。
江雪君看出几分不对劲来,还是点点头:“那伯母快去吧。”
大夫人匆匆走了。
大夫人到听水轩的时候,袁兆已经被人抬进屋里,丫鬟正拿帕子给他脑袋上缠住止血,他眼睛就还红肿着,满脑袋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疼,疼啊!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打死!啊!疼!大夫呢?大夫死哪儿去了?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你们谁都别想兜着走!”
大夫人才进门,就听到袁兆大呼小叫的咒骂声,眉头都拧紧了。
“这是闹什么?!”大夫人厉声问。
屋里的奴才们吓的立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袁兆一看到她,更来劲了,破口大骂:“你们谢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竟纵容这种下贱坯子把我打成这样!你若是不把这贱人给我宰了出气,我饶不了你们!”
袁兆指着站在一旁的婉若。
大夫人这才看向婉若,这个一向被忽视的表姑娘。
大夫人冷着脸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婉若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他是府中贵客,我还以为他是贼,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摸进听水轩,还想要从听水轩的角门进三夫人的院子……”
听水轩是瑞哥儿的书斋,但瑞哥儿贪玩,总不好好读书,所以三夫人特意给这书斋开了个角门,连通着三夫人的梧桐轩,方便随时来查看儿子是否用功读书。
婉若跪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委屈:“今日宴席,难免有贼人趁乱入府,想要作乱,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要进梧桐轩,他竟还口出狂言说是三夫人允许的,我心急之下才把他当贼,喊人来抓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
大夫人眸光一闪,看着袁兆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袁兆鬼鬼祟祟的想进三夫人的院子?他家财万贯的当然不是图钱,那就只有可能是有私情!
婉若又一脸懵懂的继续道:“幸好三夫人的奴才庄嬷嬷和翠凤也在附近,我一喊抓贼,她们第一个冲进来,大夫人若是不信,问她们便是!”
婉若一阵烦闷,看也不想看一眼:“倒了吧。”
“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能拖几日是几日。”
他耐不住了自然就找别的女人了,又不是没别人。
婉若想的头疼,实在不想再费心思琢磨了。
次日,谢秀林又来看望婉若。
“你这气色怎么还一日不如一日的?好像比昨天更差些了,那大夫是什么庸医!”谢秀林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很是担心。
“怪不得大夫,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婉若拉住她的手,笑着闲聊:“昨天诗会好玩吗?”
“自然是好玩的,那江家三姑娘不愧是有女状元之名的才女,吟诗作画无一不通,昨儿还是她拔得头筹呢,可惜了大哥哥朝中事忙没去。”
谢秀林笑嘻嘻的道:“我听说啊,大哥哥和江三姑娘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了,江三姑娘很是和气,还给我们姐妹都送了礼物,你看,她送我这一支垂珠蝴蝶钗,是采蝶轩最时新的样式。”
婉若拿手指点一点钗上做工精妙绝伦的蝴蝶翅膀,那翅膀便轻轻扇动起来,像真的似的。
“好漂亮的钗。”
“你若是去了,定也有的,江姑娘很是大方,又好性子,难怪大夫人选她呢。”
婉若抿唇笑:“是我没福气了。”
“还有一件事,”谢秀林突然想起来。
“我今儿回府的时候,还在府门口看到一个士子,我问他要找谁,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后来我想起来,那日春日宴,你和他在林中说话来着,我便问他,是不是找你的。”
谢秀林笑着捂嘴:“我一问,他脸通红,立马否认,说不是找你的,让我别乱说坏你名声。”
婉若怔忪一下:“林晗?”
“咦,我怎么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名字?婉若姐姐,你不对劲!”谢秀林笑嘻嘻的道。
婉若笑了笑:“你别取笑我了。”
“我当时就说,那幸好你不是找她的,不然她现在病着,也不便见你。他一听说你病了,慌的不行,立马问你怎么了。”
婉若倒是没想到这林晗这么快就主动来找她了,看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应付。
婉若稍稍放了心,真要嫁人,她就想嫁个简单的,实在不想下半辈子都要像现在这样天天胆战心惊的伺候那位祖宗。
“婉若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和这个林晗,怎么回事?”
婉若避开她的眼神:“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上次春日宴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就是一见钟情?我说呢,你怎么对这些宴席都不在意,原来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婉若脸一红,连忙拉住她的手:“秀林,这话你可别乱说。”
“我当然不会乱说的,你还不放心我?我不过是调侃你几句罢了。”
谢秀林说着,拿出一包药来:“喏,他听说你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去买药,还担心你寄人篱下没人给你买药吃呢,我让红柳等在门口,给你送进来了。”
婉若接过这小小的药包,抿唇笑:“多谢你。”
“我看他穷酸的很,你若是嫁他,往后可只有穷日子熬了。”
婉若满不在意:“那也总比现在好。”
“说的也是,他好歹也有个功名,你那继母和族人定也不敢再卖你了,既然你也有了主意,不如现在就去求了老夫人放你出去嫁人?我看那呆子也很喜欢你呢。”
婉若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行,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他只见了一次,还未好好了解,而且他春闱在即,怎么也得等考完了再说,秀林,这件事,你一定替我保密,别和任何人说好不好?”
谢秀林愣了愣,也点头:“你说的也是,是我大意了,咱们女子的婚事不到最后一刻,定不能声张的。”
她扬起笑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婉若松了一口气:“多谢你。”
“咱们之间何须言谢?你能觅得良缘,我也为你高兴,那人虽说穷酸了些,但瞧着却是个心眼儿好的人,他说捡到了你的东西,要亲手还你,等你病好了,可去蓬莱客栈寻他,他就住在那。”
婉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秀林又陪着她说了半天话,这才回去了。
现在三夫人被禁足,谢秀云也不敢乱来了,安分了许多,因此谢秀林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姑娘,歇息一会儿吧,聊了半日也累了。”素月扶着婉若躺下,让她再睡会儿。
婉若的确也有些乏了,她躺下来,将药包递给素月:“这个药包,你拿去收起来吧。”
“是。”
素月开心的接过来:“这个林公子倒还真是个呆子,得知姑娘病了竟去买药,难不成还担心姑娘吃不上药吗?”
“他是怕我寄人篱下不敢买药吃。”
“那他倒是对姑娘上心,姑娘若是嫁他,也不一定不好呢。”
“心善之人,再怎样也坏不到哪里去。”
婉若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好的,林晗这样的人品,的确也值得她冒险一试。
素月为她盖好被子,又落下了帘子,这才轻声退出去。
婉若眼皮子沉的很,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意识还迷蒙着,就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颀长的身形,一身银灰色的衣袍,银冠束发,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她许是做梦了,竟梦到了谢羡予。
她又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对劲,猛一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真的是谢羡予。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表,表兄怎么来了?”
他们虽说暗度陈仓一年,但谢羡予从未来过她的院子,他的行踪向来引人注目,过来有些太显眼了,况且她这破院子他也不爱呆。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微凉,触及她的滚烫的额头便眉头紧蹙:“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
她慌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我身子弱,要多养两日,表兄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
她慌忙看向门口守着的素月,素月悄悄摇头。
谢羡予沉着脸又将她按回去:“还知道你自己身子弱?风寒都能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强自镇定下来,虚弱道:“让表兄挂心了,我再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再去伺候……”
谢羡予冷着脸:“你住这破地儿能养什么身子?过几天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她暗暗咬唇,生生憋下去一口恶气。
“秋水院简陋,表兄养尊处优的待不惯,还是早些回去吧。”她忍气吞声。
谢羡予沉声道:“我看你这病迟迟不好就是住的地方不好,既然说夜里冷怎么连碳炉都不备,还是搬去松鹤园养着。”
庄嬷嬷和翠凤吓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三言两语,竟就把她们架到了火上烤!
现在她们能说什么?
说实话?说三夫人把婉若卖给了袁兆,让她们在这守门务必盯着袁兆把婉若给睡了?
那她们不被打死才怪!
大夫人盯着庄嬷嬷:“你是三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嬷嬷,怎么不跟在三夫人身边伺候,反而在这儿?”
庄嬷嬷目光闪躲,支支吾吾:“奴,奴才今日身子不适,所以没去伺候……”
这话说的鬼都不信,这老婆子气色好的能杀牛,怎么可能是身体不适?
袁兆是男客,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梧桐轩附近,又想要潜入三夫人的院子,而三夫人身边的心腹奴才又恰好守在附近,难保不是来接应奸夫的!
袁兆终于反应过来,气的从床上翻起来:“你这小贱人!竟敢胡言乱语,老子什么时候要进三夫人的院子了?老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张氏那半老徐娘?!”
可话音刚落,他怀里的一个香囊就滚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婉若一眼看到那香囊,吓的瞪大了眼睛:“这香囊,不是三夫人的吗?”
袁兆呆滞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大夫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厉声问:“你怎么确定这是三夫人的?”
婉若连忙道:“因为三夫人的香囊往常都是让我做的,三夫人说总是睡不好,所以我给三夫人的香囊都是药囊,里面配有药材和干花,香囊上的刺绣也是我做的,我自然认得。”
婉若的父亲从前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婉若自小耳濡目染也对药材很是熟悉,来到谢家之后,还每天为老夫人做药膳,做药囊。
谢家人人都知道,这表姑娘心灵手巧,做的药囊又可以助眠,又能驱蚊虫,还能安神,而且人又好说话,但凡去找她,她都会帮忙做。
三夫人向来拿她当丫鬟使,自然也随便差遣她做这做那的。
这枚药囊,本来也是她准备做好给三夫人送去的。
婉若诺诺的道:“三夫人独爱牡丹,让我做的药囊上,定要绣上牡丹的。”
此时落在地上的这枚香囊上,可不就是盛开着大朵大朵鲜艳的牡丹?
罪证确凿!
大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万万没想到,三夫人竟胆大包天到做出这种事!
今日这事儿万一传出去,谢家算是颜面扫地了!
“你,你这信口雌黄的小贱人,我杀了你!”袁兆气的要从床上爬起来撕了婉若。
可还没下床,就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婉若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大夫人冷着脸下令:“来人,先把袁老爷送出去,悄悄的,别让他乱喊乱叫,惊动了人。竹青,你去请三夫人过来。”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再派个人去前院,知会三爷一声。”
这到底是三房的家务事,三夫人做这样的丑事,当然也得三爷来管教。
婉若眉眼低垂,不动声色。
袁老爷直接被堵了嘴送出去,大夫人看一眼这腌臜地方,眉头紧皱,有些嫌恶,转身走出去。
临走前,还看一眼婉若:“你跟我来。”
婉若点点头,跟上。
走出听水轩,大夫人才冷声警告:“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若是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和你弟弟,我都不会放过。”
婉若应下:“大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夫人看一眼她乖顺的样子,心里稍稍放心:“别学你姨母,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
婉若睫毛轻颤,垂下眸子:“是。”
大夫人不愿久留,直接走了。
婉若却没走,反而留在梧桐轩外,不多时的功夫,她看到三老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冲进了梧桐轩。
又过了一会儿,三夫人也回来了。
三夫人显然还不知内情,一脸不耐烦的问带路的婆子:“到底什么急事非得我现在回来?永昌侯夫人那边还要我作陪……”
话没说完,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婉若。
是完好无损的许婉若。
三夫人脸色微僵:“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又张望一眼,发现那听水轩的门大开着,而安排好的袁兆也不知去向,三夫人心里没来的一阵心慌。
婉若弯唇,说的话意味不明:“不是姨母让我来的吗?”
三夫人正要多问,却被那引路的婆子打断:“三夫人还是先回吧,三爷还在等着呢。”
三夫人到底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狠剜了婉若一眼,然后匆匆进去。
三夫人才进去,素月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刚到处寻婉若寻不到,问了人才知道婉若在梧桐轩,还怕是三夫人又刁难她了,急匆匆的赶来。
“阿谨呢?”婉若问。
“小公子?他在家温书呢,没有出来。”素月都愣住了。
婉若轻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是她关心则乱了,她分明交代过阿谨今日不要出门凑热闹,就在家好好温书,阿谨向来听话,是不会乱跑的。
素月着急的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婉若眼神冷了下来:“三夫人用阿谨把我骗到这里,想把我卖给袁兆。”
素月脸色瞬间变了:“什么?!那姑娘你……”
婉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包:“我随身带着这药粉,他自然近不了我的身。”
婉若还会认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认药材了,自小在药材堆里长大,配这种药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自从家中遭难,她就没有始终没有安全感,随时带着这药粉防身用的。
这药粉撒到人的面门上,一旦眼睛沾染上丁点,就会刺痛无比,无法视物,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至少三五日才能好。
她当时故意示弱,降低袁兆的防备心,让他以为她根本无力抵抗,这才能在他近身的那一瞬将这药粉撒到他面门上,绝地反击。
素月慌忙问:“那三夫人她?”
婉若轻轻摇头,只看着梧桐轩紧闭的院门。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三老爷怒骂:“贱人!”
素月都吓傻了:“这,这是……”
婉若唇角微扬:“走吧,宴席都开始了,我们也该过去了。”
素月呆愣一下:“是。”
宴席就设在桃园外的一清凉台上。
婉若来到宴席上,寻了最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坐下。
谢秀林连忙拉着她问:“我听说后院进贼了,还是你抓的,可有受伤?”
婉若笑了笑:“没有,我一喊,立马有人来抓贼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还敢喊人啊,远远躲开才是,万一被那贼抓了可不麻烦了?”
婉若拉着她的手:“我这不是没事嘛。”
婉若一眼看到林中远远站着的一神色焦急的澜杉公子,是林晗。
婉若捏了捏谢秀林的手:“我先去更衣,一会儿再来陪你。”
“好。”
婉若起身离席,往林中走去。
“林公子。”婉若欠身行礼。
林晗慌忙道:“我方才听说府中出了贼,还叫你碰上了,你有事没有?”
方才闹那么大的动静,总要有个说辞,对外只说是进了贼。
婉若笑了笑:“我没事的,多谢公子关心。”
“你一个弱女子,遇上这样的事还是躲远些的好,万一那贼人是个心狠的,兴许叫你偿命呢!”林晗眼里满是担心。
婉若轻轻点头:“我当时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下次记得了。”
林晗叹息:“你还是太心善了。”
婉若笑着,心里却摇头,不,她才不心善,她睚眦必报,机关算尽,做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
而此时宴席上,又是一阵骚动。
“大公子回来了!”丫鬟欢喜的来通传。
大夫人高兴的放下了筷子,今天这鸡飞狗跳了一整天,总算有了一件好消息。
“羡儿回来了。”
谢羡予大步走进来,拱手行礼:“母亲。”
“你这孩子,案子再急也该记得家中今日为你设宴,这么多宾客都来,你怎好缺席?”
谢羡予应着:“是我考虑不周了。”
目光却不着痕迹的从园中扫过,园中一共设了二十桌席面,男女宾客分席而坐,中间只设了一座屏风,只象征性的格挡一下。
他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眉头不自觉的微蹙。
大夫人并未察觉,反而喜气洋洋的拉着江雪君道:“羡儿,这是江姑娘,去年端午宫宴你们还见过的。”
谢羡予看一眼她身边的女子,神色淡淡:“江姑娘。”
江雪君双颊绯红,福了福身:“谢公子。”
大夫人笑着道:“一晃多年,雪君也这么大了,这孩子自小便出众,文采极好,说是家中的女状元也不为过。”
江雪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伯母别取笑我了,我哪里算得上状元?谢公子才是真正的状元。”
谢羡予目光扫过旁边的桃林,忽的看到了林中相对而立的一对男女。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