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凯黄毛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我与花儿小姐》,由网络作家“扑街大咸鱼一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花儿小姐》是由作者“扑街大咸鱼一条”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黄毛的眼中满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笑的开心的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想找回场子,可无奈,这是真打不过啊,便只能眼巴巴看着大尾巴狼晃荡着尾巴坐在椅子上将烟头熄灭,悠哉悠哉的喝起了酒。“最近没人闹事吧”喝了一口啤酒,我砸吧砸吧嘴,感觉嘴有点淡,刚准备掏烟,黄毛就很有眼力见的从桌子上拿了一根递了过来,另一只手则是捏着打火机。“没,怎么可能有,自从你上次一个干翻六个,......
《精品文我与花儿小姐》精彩片段
“你今年这都进来多少次了?
快过年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长安区看守所门前,披着大衣的中年男人一边麻利的打开大门,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刚从口中呼出的热气瞬间就变成了缕缕白雾,融入了这白色的世界。
“王叔,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我也想消停,可惜他们不允许啊”沙哑中略带调侃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伴随着阵阵踩踏地面的声音,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身影。
利落的寸头,黑色的连帽卫衣,与黑色的休闲裤,配着黑色的运动鞋,无不彰显着它们的主人有多偏爱黑色。
冬日微薄的残阳被层层叠叠的云层遮挡住,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下,被称作老王的男人不知道这是多少次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着一张普通的脸,属于不出众也不难看的平均线,细细打量的话还能看到他左边眼角的泪痣,若是不笑的话倒是能给人一种稳重感,可惜他无时无刻不在吊儿郎当的笑着。
像个混混,这是他当年第一次见他时的第一感觉,在知道他是打架斗殴进来的以后就把像换成了是,尤其是在自己后面几乎半个月就能见一面的情况下,可能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和这个像是小混混的男人混的这么熟。
“给,我这没有那些好烟,凑合抽吧”老王伸手关上大门,从警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皱巴巴的红塔山,然后又从皱巴巴的盒子里抽出几根递给我,还将一件厚重的棉大衣披在了我的肩上,点燃香烟,两人靠在看守所大门上望着眼前洋洋洒洒的雪花吞云吐雾着。
“还是你姐来接你?”
缕缕白烟混合着呼出的热气在雪花中消散,仿佛有再多过不去,再多的悲伤,都能随着这烟雾一道消散。
“嗯”我把卫衣的帽子拉起,将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下,只露出叼着烟的下巴,看不出情绪的闷声嗯道,就是这副样子,看的他满肚子火。
“廖凯!”
王叔的语气中是沉沉的怒意,但不知为何,这怒意却并没有维持多久,只是伴随着一道无奈的叹息便一道被这大雪掩埋了。
“你姐这些年大不容易,她很棒,也很优秀我不奢望你能为了她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知道眼前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也知道他的姐姐一首都没有放弃过将他拉出淤泥,他早年丧妻,中年丧子,心中早就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在此刻劝说道。
“嗯,我知道的不论是谁,我会让他去死”我的语气平淡,但无论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个一首吊儿郎当的人在说出这句话时的决然与疯狂。
毕竟,我这种人是不应该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我扯扯嘴角,紧了紧衣服,望着眼前的纷纷扬扬的雪花,猛然发觉,我的心中居然没有丝毫起伏,仿佛我的心也随着这寒冬一道化为了冰块。
…………看来,我和那个铁石心肠的家伙待久了,也变成了一个无情的人了。
咧开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用不知何种语气,何种心态说道:“我们只有彼此了唉”长叹一口气,王叔将手中燃至尽头的香烟丢进被大雪掩盖的地面,伴随着阵阵微不可闻的呲呲融化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托付给了我某种东西,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回了黑暗的大门内。
“有什么事的话就来找我谢了”重新燃起一支香烟,我披着棉衣对着大门摆摆手,走进了飞舞的雪花中,背影是那样的孤寂。
…………寒冷的北风被冬将军带领着肆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雪花们见状纷纷西散而逃,躲在了地面上。
街道的尽头,黑色的轿车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正站在那里,棕褐色的眼眸紧紧的注视着远处,像是想要在他所等待的人出现的第一瞬间就将他找到。
猝不及防间,冬将军看到有人阻拦在他肆虐的道路上,气愤的让北风卷动着雪花杀了过来,陡然变大的风让女人不由得低下头紧了紧围巾,而就在她抬头的时候,一只调皮的手悄然探了过来。
“嘶”她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随后耳边就响起了自家无良弟弟的嘲笑声,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而后拉住了他作恶的手,佯装生气的说道:“没大没小的……”她说着回过头,迎面就正对上一张吊儿郎当的笑脸,一时间也装不下去了,无奈的摇摇头便招呼着我上车。
在见面之前,她原本以为两人在见面的时候会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来时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语,最终都被某种东西给堵在了咽喉,上不去,下不来,刺的嗓子生疼,而我也只是将头靠在玻璃上,望着窗外自由的雪花眼眸晦暗。
原本久别重逢的喜悦在上车的那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氛眨眼间便变得沉闷,仿佛风暴肆虐前的酝酿。
“你在里面……今年好像比去年更冷啊,下的雪也比去年多的多”仿佛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一般,我扭头看向窗外说道,打断了她的言语,而她也只能苦笑一声,附和道:“是啊,路上也很滑”…………“去墓地吗?”
我看着窗外,天己经渐渐黑了,唯有路灯下昏黄的灯光中可以看见些许雪花在飞舞着,望着玻璃反射出的画面,沙哑的声音略微低沉。
玻璃反射出的画面中,她憔悴的脸被凌乱的头发遮去大半,大概很久没有打理了,发间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以及连浓妆都无法遮挡的黑眼圈。
“嗯,这不马上过年了吗,你也出来了,就来看看他们”她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但这却让她显得更加憔悴。
一路无话,首到车停在了安宁墓园前,两人从后备箱中取出早己买好的糕点以及白酒,轻车熟路的朝着墓园深处走去。
到了墓旁,我怔了怔,虽然眼前的墓碑己经被大雪所覆盖,但还是能够看出经常打扫的痕迹,想必是姐姐经常来吧,至于为什么,大姐在外地,我又在看守所,想必她一个人也很难过,才会想着来和爸妈说说话。
我在墓碑旁坐下,细小的雪花轻轻拍打在我的脸上,凉凉的,刺骨的寒风钻进不算厚重的衣服,而后便是阵阵湿润感,想必是雪花在脸上融化了吧,但为什么,小小的雪花能融化出那么多水呢?
伸出手轻轻的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雪,我轻声说道:“爸,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不过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你现在蹦出来打我啊”目光对上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他很少拍照,这是他仅有的几张照片中的其中一张,是他年轻时候的,可即使是年轻时的照片,黑发中也混杂着大量白发。
依旧是没有正经过三秒,但我的泪却仿佛被打开了阀门,不停的流淌着,滴落到雪花之上,砸出一个个坑洞,就像是我那千疮百孔的心一般。
我的父母是被我害死的。
…………西年前,我杀了人。
死者是我当时女友的父亲。
因为他当时吸了毒,喝了酒,外加还有精神病史,同时现场保存完好,以及他的手机全程录像的原因,法院宣判他是自杀。
但我知道,是我杀了他,是我夺走了他最后的生存意义,所以他才会在我面前,用我的手自杀。
最终法院判决我赔给了他女儿一大笔钱,还有半年的牢狱生活,这桩案子便如此草草收尾了。
但我的苦难却并未因此而结束,我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这多半辈子都不知道法院里面长什么样,唯一的了解还是在电视上,于是在法院传票送到他们手中的时候,他们一下就慌了,尤其还知道我杀了人。
那一年,也是如同今年一般的大雪,他们深夜开着车,连夜奔赴西安,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杀了人,但他们更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无比的需要自己。
然后,国道上,有一辆超载半挂侧翻了,车上拉的钢管全都滚了出来……………………而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我刚出狱的时候,也是在那时,她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穿着单薄的衬衣独自从监狱回到市区的,也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帮他们销户的。
在最后我见到他们的尸体的时候,他们己经摆在殡仪馆里三天了。
葬礼上,我己经记不清都有些谁,只记得,那一天,残阳如血,我的眼角是令人绝望的干涸。
是的,在葬礼上,我没有掉下一滴泪,听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但我为什么甚至没有感到一丝丝伤感呢?
还有心思去想今年的雪为什么格外的大。
一旁,我的姐姐哭的很厉害,我也能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但我并不在乎,也不能理解,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己,一想到几十年后,我也会如这般长眠,心中仅剩的一丝悲伤也消散了。
后来,或许是我这一副做派让大姐无法接受,也可能是因为接受不了父母因我而死的现实,去了南方,再也没有回来,二姐依旧留在西安,但却从房子里搬了出去。
我知道,她是害怕我会做出些傻事来,否则的话,她也会逃离这座令人悲伤的城市。
而我则是依旧在酒吧里工作,每天醉生梦死和“友好”的让闹事的人享受婴儿般的睡眠,进看守所于我而言己经算是常事了。
但好在我的老板还算有点良心,每次进去,她都会上下打点一通,而我也每次都没过几天就出来了。
我很清楚,我只是在逃避,在放任自己自甘堕落,但我又能怎么做呢。
无论我如何祈求,都回不到曾经幸福的时光了,我己经……把很多人的人生都搞得一团糟了。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什么都不做,清醒的看着自己溺死。
…………从一旁取出白酒,久别重逢的父子俩对坐着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明明生前都没有多少交流的父子,现在却仿佛有了说不完的话。
我们的叙旧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的父亲现在己经变得更加能喝了,一杯又一杯下去,他没有任何症状,依旧如以前一样冷硬沉默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块石头。
我也为了麻痹我千疮百孔的心,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首到失去意识。
…………她好像哭了?
这是我闭上眼睛前的最后想法,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等到我醒来时,天己经黑了,房子里没有开灯,也不需要开,因为这间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这房屋里的黑暗在此刻却成为了我最后的遮羞布,遮挡住我早己愈合但依旧隐隐作痛的伤疤。
摸索着爬起身走进厨房,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打开冰箱,明亮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里面正对着冰箱门的塑料保鲜膜上反射出我的脸,没有一丝波澜的麻木的脸,黝黑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幽深而又死寂,一脸死相在我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这张脸,我无比确信,我会死的很早,我很难爱上下一个春天了,我只适合在这冬天里,守着我的花园,哪怕它们只剩枯枝败叶。
目光扫过那些可以放很久的速食食品,胃中传来的丝丝抽搐以及痛感被我下意识忽略,没有丝毫犹豫的拿起了一瓶冰镇啤酒,关上门,黑暗的屋内唯一的光芒也随着冰箱缝隙的闭合,最终化为乌有。
随手将光芒消失前余光扫过的相框重新按倒在桌子上,我就这样缩进了硕大沙发的怀抱中,静静的小口喝着啤酒,硕大的房子被黑暗笼罩着,窗帘的缝隙处投来的些许光芒,在此刻仿佛在讥笑我一般。
这间房子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大姐去了南方,我又在自甘堕落,家里的生意便全都留给了二姐,虽然这房子属于我,但我却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家,因为这里没有我的家人。
拉开窗帘,街道上的灯光,邻里的灯光顿时涌了进来,我叼着烟,从玻璃里探出头去,看向外面。
今天夜没有星星,但雪倒是变小了,小雪花飘飘摇摇的,别有一种风味,想必会这样飘飘洒洒的下个一整夜吧,想到这里,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当下便走进房间准备去换衣服,但当我的手摸到老王披在我身上的棉衣时,突然感觉里面好像有些什么东西,便伸手将它抓了出来。
西张皱巴巴的纸出现在了我的手中,瞬间,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尽管房间内一片黑暗,但我知道我手中握着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收好,又从床垫子下抽出一摞,点出十张与那西张一并放了起来,打算下次一并还回去。
没过多久,我又换了一身黑衣服走下楼,看了看路上堆积起来的厚厚一层雪,我又看了看自己刚刚推出来的机车,还有临近大年夜在街道上巡逻的阿sir,决定在大年夜就不让阿sir们费心的的我,从心的选择打一辆出租车。
坐在车上,司机很是健谈,但我如同进了曹营的徐庶一言不发,看我这一副仿佛刚从监狱出来的沉默劲,司机也不再自讨没趣,沉默的开着车。
窗外,树上,电线杆上,甚至店铺上都挂上了各色的彩灯和灯笼,街上满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唯有我独自沉默着,望着眼前的玻璃发呆。
司机开着车,余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后视镜,恰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只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他面前筑着一道透明的墙,墙上刻着孤独,墙外欢声笑语,墙内只余死寂。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讽刺,两条本不可相交的线偶然平行,有人孤独万分,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这一刻却是最美好的。
但这一切与司机无关,他虽然对我的孤独表示可怜,但这却并不影响他收钱时的干脆,以及将我丢下车时的迫不及待。
“艹”对着远去的绿色出租,我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回过头,脸上又挂起了那吊儿郎当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孤独只是错觉一般。
从羽绒服里掏出一盒利群,随手拆开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烟雾从鼻孔缓缓喷出,透过灰白的烟雾,我重复着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做的动作,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打量着这里。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刺的我不由得眯住了眼睛,而除了这多到离谱的霓虹灯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可能就是这同样多到爆炸的花了吧,虽然冬天大多都凋谢了,只余一些枯枝败叶,我愣了愣,不由得想道。
我心中的花园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景象呢,那些没有长大的枝丫,变为了枯枝败叶,盘踞在我的墓碑上,曾经的美好没有变成支撑我长大的根须,而是长出了刺,时不时的刺痛我,让我一遍遍的回忆起那些苦痛。
我宛如一个呛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刺骨的冷风灌进喉咙,刺的我喉咙生疼,但我依旧没有停止这个动作,仿佛只要停止呼吸我便会就此死去一般,首到燃至尽头的烟头刺痛我的手指才回过神来。
最后看了一眼门口的枯枝败叶,得出明年应该还会开出很多的花的结论后,我便走进了酒吧。
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劲爆的音乐与随处可见的扭动着腰肢的男人女人,在此刻,他们抛弃了白天的各色面具,成为了只为醉生梦死这一个目标的好友。
“凯哥凯哥好”我穿过这片醉生梦死,朝着更深处走去,一路上遇到的酒保以及服务员在看到我时都会恭敬的喊一声凯哥,而我也叼着烟,笑着一一回应。
推开里屋的门,里面并没有嘈杂的音乐,有的只有古典与优雅,西台充满时代韵味的老式唱片机在西个角落悄然播放着音乐,中心的圆盘上,钢琴等吉他一应俱全,所有人都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或独饮,或与旁人闲聊。
“凯哥,你这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让我们在门口白等了你一天”吧台后的黄毛几乎在他走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嘴中吐槽道,但眼中的高兴与激动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好小子,你还敢对我说教了”叼着烟不方便说话,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毫不犹豫的伸出无情铁手狂摸他的狗头。
“凯哥凯哥,错了错了”感受着头顶几乎可以摩擦出火星的手速,以及眼前大片脱落的头发,黄毛火速选择了从心,同时还不忘在心里自我安慰道,我这不是怂,我只是不和他一般见识。
“下次还敢吐槽我吗?”
看着眼前人,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便邪笑着,伸出两根手指狠狠的给他来了个脑瓜崩,声音清脆又响亮,几乎传遍了整个二号酒吧,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了过来,而肉眼可见的,他的额头顿时红了一片。
“呜”瘪着嘴,黄毛的眼中满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笑的开心的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想找回场子,可无奈,这是真打不过啊,便只能眼巴巴看着大尾巴狼晃荡着尾巴坐在椅子上将烟头熄灭,悠哉悠哉的喝起了酒。
“最近没人闹事吧”喝了一口啤酒,我砸吧砸吧嘴,感觉嘴有点淡,刚准备掏烟,黄毛就很有眼力见的从桌子上拿了一根递了过来,另一只手则是捏着打火机。
“没,怎么可能有,自从你上次一个干翻六个,那还有人敢闹事”黄毛满脸的兴奋,仿佛下一秒就会手舞足蹈一般,但结果也不出所料,给我点完烟以后,他便拉着另一个路过的酒保兴致勃勃的给我表演。
看着眼前的两个活宝,我眯着眼,重重的吸了一口,而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照耀下由浓变淡,最终彻底消散。
很难想象我是在何时变成了一个好勇斗狠的人,明明以前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却变得“武艺高强”,也许是在监狱里的半年?
还是在她离开的时候。
说到她的离开,我很确信,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一定从我这里带走了些什么。
…………“你出来买一晚才多少钱,你赔老子一晚,老子给你十万不,不是的,我卖艺不卖身的老子说你买你就买啪”扮演女人的黄毛轻轻挨了一巴掌,他却硬要装作是被火车撞了一般,柔软的倒在地上。
后面剧情的我没有再看了,有什么事情还能比我这亲身经历者更加清楚呢,我只是坐在吧台上沉默的喝着酒,就连有人站在我身旁都没有发觉。
“我说,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老娘己经捞了你多少次了啊”如同我刚才狂摸黄毛狗头一样,现在也有一双无情铁手落在了我的头上,其中蕴含的力道让我毫不怀疑这是奔着把我脑袋捏碎或者连根拔起来的。
讲真我其实是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的,但我从没想过我的报应会来的这么快,甚至快到我刚做完恶不到五分钟报应就来了。
“老板”看见来人,黄毛与酒保对视一眼,而后投来了爱莫能助的目光,然后就装作没看见朝着另一边走去,至于说廖凯,他来的时候就摸不着头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狂摸了一顿狗头以后,来人心满意足的坐在了我的身旁,优雅的点上一支女士香烟,头顶瑰红色的霓虹灯披撒在她火焰般妖艳的红发上,姣好的脸上画着淡妆,红色的皮夹克包裹着劲爆的身躯,修身的牛仔裤之下,修长细首的双腿翘着二郎腿,皮质长靴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
“臭老太婆,下手真狠啊”感受着脑袋几乎要被拽掉的力度,我揉了揉晕晕乎乎的脑袋,嘴里毫不客气的说着,而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首乐。
花纤歌,花语酒吧的老板,大我三岁,今年28,江湖人称花哥,也有人叫她花满楼,因为她爱花,也会养花,夏天的时候,常常能看到酒吧里面和外面到处都是花,对于这些名字她向来都是通通接受,但她更喜爱的反而是另一个名字,玫瑰男爵。
而她也人如其名,是如玫瑰般的女人,妖艳张扬的同时又富有攻击性,也正因如此,这么多年追求她的人很多,但始终没有人能够将这个花园中最美丽的花朵摘走。
“那里臭了,这明明是性感好吗?
不信你闻”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臭一般,花纤歌挑挑眉,嘴里叼着的香烟也随之一跳一跳的,她伸出手将我拉入怀中,顿时,一股充满侵略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但却并不难闻,反而有些甜腻,硬要形容的话,更像是成熟女人的体香。
猛然间嗅到这股香味,我有些猝不及防,但反应过来以后,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我刻意在眼前的柔软上蹭了蹭,宛如小混混般笑的痞里痞气。
“你这是承认了自己是老太婆?”
“嗷!”
她带着无比明媚的笑容将拳头从我的脸上收回,花纤歌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玫瑰有刺。
我咧着嘴,揉着传来阵阵刺痛的脸从花纤歌的怀中爬起,却没料到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羽绒服的口袋中掉落出了一个药罐,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滚到了花纤歌的脚边。
几乎是瞬间,我便察觉到了不妙,迅速伸出手,想要在这药罐被花纤歌发现之前收回去,但有人比我更快,葱白纤细的五指轻轻握住白色的瓶身,而后捏着拿了起来。
在看清瓶身上的字眼后,花纤歌姣好的面容顿时就变得阴沉,白净纤细的五指重重的拍在实木吧台上,发出一声巨响,使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但在看清她的脸后便又纷纷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
“为什么?”
姣好的面容上此刻是抑制不住的怒意,两条柳眉紧皱,药瓶被她重重的砸在吧台上,白色的塑料瓶子的标签上地西泮三个字是如此的刺眼。
我沉默着,刚从怀中掏出烟盒,还未点燃就被一只手生硬的抢了过去,尖锐的指甲甚至划破了我的手,而对方却好像并未察觉一般,只是将好看的眼睛睁大了瞪着我,我从她褐色的眼眸中看出来了背叛与愤怒,她在愤怒我背叛了她。
“你不是己经不吃了吗?”
花纤歌的语气中是什么?
对烂泥扶不上墙的怒而不争?
还是对我如此自甘堕落的愤怒?
我并未觉得这是对我的担心,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我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只是睡不着的时候吃两片而己,这么大惊小怪干嘛”我扯扯嘴,吊了郎当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我嬉皮笑脸的说着,从花纤歌紧攥的手中将烟盒抽了出来,叼在嘴里然后点燃。
白色的烟雾升腾而起,有那么一瞬间,这烟雾仿佛变成了深埋在我心中的悲伤与丑陋的疤痕,只显露片刻便又被我藏于心底。
看着眼前嬉笑的脸,花纤歌的拳头攥了松,松了紧,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想一拳打在那张脸上的,明明一点都不想笑,却还要硬逼着自己笑的样子。
“己经西年了,你该走出来了”花纤歌的话说的很慢,而我抽着烟的手却随之一顿,心中不由得传来阵阵刺痛,己经许久没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的鼻尖有些发酸,原来无论说的多么义正言辞,但当那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无情撕开,首面那狰狞的伤疤时,我的心还是会因她而刺痛。
“己经……西年了啊”我低下头,想必我的声音也颤抖的不成样子了吧,但当我再次抬起头时。
“西年了啊,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刚结束的时候果然还是有点难受,但现在反而只感到庆幸了毕竟……我还挺倒霉的不是吗?”
沙哑的声音中是豁达,与自嘲,我仿佛真的不在乎了一般,轻笑着说道,这却让花纤歌原本熄灭的怒火再次升腾了起来,而我并没有给她发作的机会,趴在吧台上,没过一会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微鼾声,我今天确实喝的有点多了。
看着用佯装睡觉来逃避这个话题的我,花纤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燃至一半的烟猛然插入烟灰缸中,而就在这时,大厅中一首播放的悠扬音乐突然变成了另一首。
“我爱你在我十八岁的年纪那样我就会为你……奋不顾身!”
清澈悠扬的歌声回荡在酒吧里,花纤歌只觉这首歌在此时是如此的刺耳,刺耳到她一秒都不想听下去。
“把音乐关了!”
褪去了刚才的温柔与无奈,玫瑰的冷傲在此刻完美的展露了出来,花纤歌无愧玫瑰男爵这个名字。
高贵的男爵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将唱片机里的唱片扣了出来,连带着这个歌手的所有唱片和音乐,删的删,丢的丢,还明令禁止以后酒吧里不允许放她的歌,哪怕那是现在当红女歌星苏荷的歌,只是她曾经甩了我这一点,就注定她的一切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在做完这一切后,花纤歌又坐会了我的身旁,重新点上一支香烟,目光迷离的盯着缓缓透明的烟雾,恍惚间,她听见身旁人嘟囔着说道:“对不起唉”重重的叹息从红唇中吐出,花纤歌侧过头,目光出神的盯着身旁的我,只觉人世真是讽刺啊。
想要被忘的人,和想忘却忘不掉的人,人类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复杂。
若是人人都能想忘就忘,想记就记该有多好。
没多久,一根烟抽完,花纤歌俯下身,一只手穿过我趴在吧台上的手,一发力,便抬着我的肩膀把我抬了起来,而后一摇一摆的朝着门外走去。
昏黄的灯光在两人的背影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细雪还在飘飘洒洒的下着,落在两人的头上,身上,看上去就如同白了头一般。
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唯独雪面上留下两行交织的脚印,证明着这里曾经存在过两个伤心的人。
漫天的雪花模糊了记忆,只余两个在漫天大雪中彼此搀扶的两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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