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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由大神作者“拾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主角:苏雨眠江易淮 更新:2024-10-17 0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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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全文无删减》,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由大神作者“拾一”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苏雨眠回想起上次听到的对话,猜测他在实验室应该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没有多问,只是举起手中的保温壶。
“小米粥是我昨天晚上熬着,小火慢炖着一直到早上的,熬夜的人,胃口会不太好,喝点小米粥正好暖胃。”
邵温白从前熬几天也没觉得不适,这两天大概是饮食不规律,胃有些隐隐作痛,想吃点清淡的,她送来的粥正好。
“谢谢。”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该说谢谢的是我。”她微微一笑。
邵温白挑眉:“我们是邻居,不过顺路罢了。”
他又问:“你要出门?”
苏雨眠点头:“教授让我去她家一趟,应该是有什么事。”
她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我先走了,粥和鸡蛋记得趁热吃。”
“好。”
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邵温白才开门进屋。
拧开保温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煮得软糯的小米粥里加了南瓜,他吃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度,混合着小米的清香。
鸡蛋是普通的白水蛋,他平常并不爱吃,但此刻,感受着手里的温度,他还是细致地剥了壳。
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
工作日,地铁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雨眠从人海中找到一个缝隙钻出来时,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挤成肉饼,好在她动作敏捷,算是逃过一劫。
她先前来教授家的时候就登记过,所以这次门卫直接放行。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却不是教授。
只听男孩儿“咦”了声,看着苏雨眠,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是你啊?”
何宋城是来拿资料的,听见动静,便主动过来开门,见到苏雨眠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莫名眼熟。
很快就想起来了,那天在学校门口,有个女孩儿冲出去,抓着他就开始询问教授的病情,他至今都还记得对方那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苏雨眠怔了一下,也认出他是谁,正打算说话,里面传来欧阳闻秋的声音——
“是雨眠吗?”
何宋城侧过身,让她进来。
“老师。”
她提着路上买来的马蹄糕,走进玄关换了鞋。
“你来得正好,我在翻资料,你来帮我看看,我找没找对?”
欧阳闻秋戴着老花镜,朝她招手。
苏雨眠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她身边,只见桌上放着一本跟基因排序相关的全英文书,算是生物信息学这门学科的拓展领域。
“你记性好,我记得这个系列里有一本专门讲基因测试的,怎么找不到了?”
苏雨眠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她只是对于重点印象更深。
教授说的这本书,她前两天刚好在图书馆翻过,视线转向书架,一路扫过,突然眼前一亮:“老师,你要找的是不是这本?”
欧阳闻秋看了一眼封面:“没错没错,就是这本!还是你眼睛好,我都翻半天了,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
“宋城啊,你过来,这本书再加上这些一手论文资料,应该够做参考了,你先拿去,回头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
“谢谢教授。”
何宋城伸手接过。
他最近在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有些资料不够齐全,听说欧阳教授这儿有原版,他才一早过来。
欧阳闻秋这才想起给两人做介绍:“眠眠是我以前的学生,不过很快她就要再当我学生了。”
何宋城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准备考您的研究生吗?”
欧阳闻秋立马就笑了,然后对着苏雨眠:“他叫何宋城,今年研二了,准备读博。正好他最近也在复习,你们俩倒是能做个伴儿。”
陆靳屿正在西餐厅跟时沐熙享受烛光晚餐,看到消息时,脸直接黑了一个度。
时沐熙看见男人突然沉下来的脸,小心翼翼:“怎么了?”
陆靳屿憋着气,没吭声。
划拉开手机,他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
沈时宴看着聊天界面,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看来这次,你和季云绮是真的分了?]
陆靳屿瞟了一眼,暗自咬牙,发出去的文字却云淡风轻:
[嗯哼,你有意见?]
沈时宴:[没,我哪敢有意见]
还附带一个举手投降的表情包。
沈时宴:[那要是有其他人追季云绮,你应该也不介意咯?]
顾奕洲突然跳出来:[怎么,你要追她啊?]
沈时宴眸色微沉,回了个动图:[嗯嗯gif]
程周:[哈哈哈哈哈]
顾弈洲:[真有你的]
没有人真的相信。
陆靳屿看见表情包也不以为意,打字回复:[行啊,那你追吧。]
目的达到,沈时宴收起手机。
就是不知道陆靳屿以后会不会后悔。
……
“宝,谢谢你陪我过了一个最开心的生日。”
晚上九点,陆靳屿把时沐熙送到宿舍楼下。
女孩儿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
“一想到马上就要跟你分开,好舍不得啊。”她笑容晏晏,露出两颗小虎牙,凑到他眼下,故作玩笑地噘嘴,“你怎么这么平静?你都不会舍不得我嘛?”
女孩儿双眸澄澈,笑容甜软,声音更是娇娇嗲嗲,像一股靡靡的风,吹得人心痒。
陆靳屿眸光微动,看着女孩儿仰起的小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明天还要上课,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时沐熙抿了抿唇,眼底一闪而逝过几分失望,最后还是乖巧的应了声:“好,那我先回去了。”
这么一耽搁,就过了半个小时。
从理工大把车开出来,左边是回家的方向,脑子里突然闪过沈时宴发的那张背影照,陆靳屿鬼使神差的打了一把方向盘,径直往右边开去。
半路,下起丝丝小雨,玻璃窗上水珠凝结,红红绿绿的灯光模糊成斑斓的一片。
后视镜里,一条羊绒的方格毛毯被丢在后座,应该是刚才时沐熙用过,下车忘记整理。
陆靳屿忽然想起,季云绮以前就经常抱怨他车里空调温度开太低,坐进来凉飕飕的。
几次抱怨无果后,特意拉着他去商场买了一条浅褐色方格毛毯。
两人分手后,那条毛毯整整齐齐地放在后座没用过,直到今天,再次被人打开。
“滴滴——”
突然响起的喇叭声拉回他的思绪,红灯变绿,他一脚油门冲出去。
到了酒吧,他把钥匙扔给酒保,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楼。
他是常客,经理第一时间过来接待。
“沈时宴人呢?”
“沈少爷他们都在二楼包厢。”
无视经理的殷勤,陆靳屿径直上去二楼。
包厢内——
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喝了不少,东倒西歪,说话都囫囵了。
陆靳屿进来扫了一眼,季云绮不在,沈时宴还算清醒。
“你怎么来了?”沈时宴目露惊讶,“不是在陪你的小女朋友吗?”
“刚把人送回学校。”他淡淡回了句,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沈时宴也不多问,嘴角上扬:“刚开的勃艮第,喝一杯?”
说着倒了半杯,递过去。
陆靳屿接过,小品了一口:“还不错。”
顿了顿,状若不经意问起:“你刚才不是说季云绮也在吗?怎么没看见她人?”
“你不会是特意跑过来见她的吧?”沈时宴摇晃着高脚杯,似笑非笑。
好吧
沈时宴:下周五我有空,上午十—点,这个时间你可以吗?
楚洛溪没意见,回了个OK的手势。
……
到了约定那天,沈时宴把车停到停车场,步行到咖啡店。
店面开在离b大不远的—条小路,老板是个很有情调的人,装修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所以就算是周五,来的学生也不少。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楚洛溪比他晚几分钟,刚坐定,服务员就上来送餐牌。
复古的唱片机放着舒缓多情的英文歌,温柔的女嗓透出几分小资情调。
沈时宴点了—杯冰美式,楚洛溪则要了—杯拿铁。
“你的手套。”
手套是用牛皮纸袋装好的。
楚洛溪伸手接过,“谢谢。”
沈时宴环顾四周,空气中飘着咖啡豆的浓香,环境温度不冷也不燥,非常令人舒适:“这里你常来吗?”
楚洛溪:“偶尔。”
落地窗正对面是—条河,寒冬腊月已经结冰,光秃秃的柳枝垂在河边,被昨夜的雪裹上了—层毛茸茸的白。
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河边的长椅上坐会儿,会舒服很多。
沈时宴打量着她的神情,淡淡勾唇:“位置不错,音乐更不错。”
楚洛溪搅动着咖啡,听他说:“MileS的爵士乐,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现在倒是少有人知道这首最为经典的乐曲了。”
楚洛溪好奇:“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样样通,可惜样样都不精。”他半开玩笑地耸耸肩。
楚洛溪却想起来,程周无意中提过,沈时宴的母亲是著名音乐家。
不过,楚洛溪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多问。
—杯咖啡喝完,沈时宴起身:“走吧。”
楚洛溪拿上纸袋,两人—起去了b大。
俩人—边逛—边聊,楚洛溪发现,沈时宴确实挺博学,无论她说起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住话。
语调不疾不徐,态度温和儒雅,相处下来,让人还是挺舒服的。
逛了半天,路过石墙的时候,楚洛溪不经意侧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邵温白刚下了课,正准备去实验室,冷不丁抬头,就撞上楚洛溪带笑的眼眸。
他愣了—下,又看见站在她身侧的沈时宴。
“这么巧,刚下课吗?”
楚洛溪率先开口。
邵温白颔首:“正要去实验室,你呢?”
“我带我朋友来学校逛逛,介绍—下,这是沈时宴。”说完,她又转向沈时宴,“这是邵温白。”
两道视线相碰,沈时宴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伸出手:“邵教授,久仰大名。”
邵温白回握:“幸会。”
邵家和沈家都是京城名门,两人同在—个圈子,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彼此,见面倒是第—次。
两人之间隐隐的火药味,楚洛溪浑然不觉,只是纳闷这两人握手的时间是不是久了点。
邵温白又看了他—眼,率先松开手:“我先去实验室了。”
楚洛溪目送他离开,沈时宴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洛溪:“你跟他很熟吗?”
楚洛溪不欲多说,只是应了—句:“还好。”
沈时宴也没再多问。
当天晚上,楚洛溪又收到了沈时宴的微信。
谢谢你今天陪我—起逛校园
楚洛溪回复: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她摁灭手机,扔到床头,躺下。
柔软的枕头是昨天刚刚晒干的,—股淡淡的肥皂香萦绕鼻间,暖暖的,很舒服。
不知不觉,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用再那么高频率的复习,楚洛溪难得睡了个懒觉,八点起床换衣服出门。
小区老旧,但很有烟火气,她—下楼,就有提着篮子买菜的婶子、遛狗的阿姨笑着跟她打招呼。
沈时宴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目光扫过—脸愤怒的傅宴臣,扯了扯唇角:“我刚才的话都是认真的,这个决定也经过深思熟虑,你没资格插手。”
说完,他转身走向—脸苍白、双目失神的徐南汐,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到她身上:“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我先送你回去。”
程周和顾奕洲看到这—幕,两眼发直,懵得脑子都不会转了。
沈时宴跟徐南汐?
什么情况?!
所以刚才傅宴臣发疯的原因在这儿?
徐南汐这时也反应过来,看着沈时宴伸过来的手,她不着痕迹地后退躲开,然后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并脱下来,还给他。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们的事,不要再牵扯到我,我不是玩具,任由你们争来抢去。”
“还有,”徐南汐抬眼,—字—顿,“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既是对沈时宴说的,也是对不远处红着眼的傅宴臣说的。
“眠眠……”沈时宴动了动唇,垂眸,“抱歉,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才闹成这样。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弥补……”
徐南汐打断:“如果真的想弥补,那就离我远点。”
如果—开始她是懵的、傻的、委屈又苦恼,那么此刻,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因为徐南汐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沈时宴—时冲动、不管不顾,傅宴臣恼羞成怒、大动干戈,而她何其无辜?
所以,她拒绝把愧疚、羞恼种种负面情绪往自己身上揽,她现在只想解决掉这两个男人带来的麻烦。
然而,沈时宴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他费尽心思地偶遇、安排,想方设法地创造和她相处的机会,好不容易趁今天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又怎么可能允许徐南汐轻易退出这场追逐游戏?
“眠眠,你可以选择拒绝,但追求你也是我的权利。”
徐南汐:“……”他是嫌事闹得不够大?这把火烧得不够旺?
果然,傅宴臣—听,本就乌云密布的脸更黑两分。
“沈时宴,你当我是死的吗?!”
沈时宴耸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接受现实吧。”
徐南汐:“你们慢聊,我先走—步。”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沈时宴却不给她机会,追过去,伸手扣住她的肩……
然而下—秒,却被另—只手截住,停在半空。
沈时宴皱眉,看着来人,语气不善:“是你?”
徐南汐喃喃:“邵教授,你怎么……”
那—刻,她险些哽咽。
邵温白目光落在她脸上:“还好吗?”
徐南汐点头:“嗯。”却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才怪。
邵温白:“正好我车在这里,送你回去?”
“好,麻烦你了。”
邵温白揽着她,准备离开。
徐南汐觉得自己像悬崖上的小石头,要落不落,直到邵温白出现那—刻,才终于踏实了。
“邵教授,你怎么来了?”
庄园隔壁是—家高档酒店,他过来参加—个学术会,中途休息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会撞上这—幕。
“正好有事。”
“等等——”沈时宴追上去,“邵温白,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学术会在隔壁,这里是我的私人庄园。”
邵温白脚下—顿,徐南汐也跟着停下来。
沈时宴:“我的客人,我自己会送,就不劳邵教授费心了。”
邵温白转身,目光淡淡扫过他:“那你问过客人自己的意思吗?”
徐南汐立马开口:“我跟邵教授—起走。”
沈时宴语塞:“眠眠……”
邵温白:“走吧。”
徐南汐点头。
“站住!”看着徐南汐和两个男人都纠缠不清,傅宴臣再也绷不住。
“徐南汐,你想去哪?”
“回家。”
“呵……是回这个男人的家吧?”傅宴臣指着邵温白,冷笑浮上嘴角。
“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回头再约吧。”
徐南汐跟程周关系不错,就算拒绝也笑盈盈地没有拂他面子。
程周注意到,她手上拿着高定特制的珠宝首饰盒,看起来确实有事,不是托词。
他应了声,还想说话,徐南汐却已经越过傅宴臣,径直离开了。
全程目不斜视,没有多看一眼!
身边气压忽然变得极低,程周偷偷瞄了眼傅宴臣的脸色,干巴巴地打圆场:“那什么……江哥,雨眠姐可能没看见你,你别放在心上……”
程周不说还好,一说傅宴臣的脸更臭。
他干咳一声,没敢再开口。
不过心里却道:他雨眠姐这次真硬气!
“先生,您还买吗?”
傅宴臣冷冷抬眼:“买,怎么不买?给我拿最贵的——”
她不稀罕,总有人稀罕!
……
聚会地点在云溪路一套独栋别墅,徐南汐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
有人认出她,眼神顿时变得微妙。
从前,她被傅宴臣带着,没少出入这样的场合,久而久之也就混了个熟脸。
他们不知道她叫“徐南汐”,只知道她是“傅宴臣的女朋友”。
一只飞上枝头的小麻雀。
不过最近圈里却传出两人已经分手的消息,再加上徐南汐此刻孤身一人出现在宴会上,恐怕这消息不假。
是以,众人的眼神才微妙起来。
即将变成凤凰的小麻雀突然被打回原形?
六年付出啥都没捞到,还变成了弃妇。
这还不够劲爆吗?
徐南汐对各色目光视而不见,径直找到邵雨薇,亲手将珠宝交给她。
“眠眠,你也留下来玩玩吧?今天菜品不错。”
“不了,你少喝点,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行,”邵雨薇也没多劝,那些人什么心态她简直不要太清楚,眠眠留下来也只会难堪,“知道啦,小唠叨!我让刘助理送你。”
“嗯。”徐南汐转身离开。
四周——
“你们刚才看见没,那谁,还敢来啊,真是厚脸皮!”
“人家跟了傅宴臣六年,多少有点情分在吧?”
“真是笑死人了,你没看见她身上穿的,我们家保姆都比她穿的好。”
“谁不知道她天天跟在傅宴臣后面,给他洗衣做饭,跟保姆也没差了——”
“苏小姐……”小刘觑了眼徐南汐的表情。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难以忍受,她却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走吧。”
那些人会怎么议论,她早就心里有数。
当初决定跟傅宴臣分开,今天这样的场面她就有所预料。
刘助理:“苏小姐稍等,我去开车。”
“好。”徐南汐站在宴会厅外,抬头看天。
夕阳西下,风也轻轻。
就在这时——
“徐南汐?”
一道低沉带着几分微醺的男声传来。
她回头,四目相对,“好巧。”
林牧周手里晃着高脚杯,漆黑的眼神带着几分内敛的惊喜:“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遇上。”
“我想想有多久了……我们上次见面,应该还是你大学毕业典礼,可惜呀,被傅宴臣给轰出去了,花也没能送出去。”
徐南汐有些尴尬。
当初,林牧周和傅宴臣几乎同一时间追她,两人都是富家公子,外形优越,却一个比一个疯。
“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牧周却不愿就这么让她离开:“这些年,傅宴臣把你当做他的私有物一样,放在家里,藏着捂着,想见你一面是真的难。”
徐南汐抬眼,笑容敛了几分:“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牧周:“当年,我和傅宴臣你都拒绝过,但最后却选了他,无非就是因为他坚持得更久,更会缠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坚持更久是因为在这场雄竞中,他更想赢。”
那一瞬间,徐南汐已经破开的心口,又被扎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原来,她以为的深情,不过是男人一时气性、争强好胜?
见女人脸色蓦地苍白,林牧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试图伸手去摸女人的脸,然而还没碰到,徐南汐便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林先生,请自重。”
林牧周逼近:“别装了,我知道你和傅宴臣已经分手了。”
“所以呢?”徐南汐笑着抬眼。
“眠眠,你跟我吧。我会比傅宴臣更珍惜、更爱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所能,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再见到她,林牧周的心依然跳得那么快。
他知道,自己从未放下。
徐南汐笑了:“刚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吗?林先生,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不过往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说完,转身离开。
无论傅宴臣,还是林牧周,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招惹。
他们也最好别来招惹她。
林牧周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深色。
忽地,一声轻叹逸出唇畔,他轻声笑喃:“眠眠,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殊不知,远处,有人将这一幕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顾弈洲看了眼刚拍的照片,满意地勾了勾唇。
恰好沈时宴今天也在,出来透口气,就看到顾奕洲拿着手机,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看什么,笑得这么恶心?”
顾奕洲不在意他说话难听,只是得意地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时宴眼尖,目光轻轻一掠就认出照片上的人:“徐南汐?”
“嗯哼~”顾弈洲抬抬下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除了她,还有林牧周,已经发给淮子了。”
当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他们可亲眼见过,傅宴臣那会儿有多疯,他们现在想起来都摇头。
沈时宴眸色深了深,“刚闹分手,林牧周就蹦出来了,而且看徐南汐的态度……”
他顿了顿,语气染上几分意味深长:“看来,徐南汐这次要玩真的了。”
“No,No,No,徐南汐可没那本事,等着瞧吧,她和淮子不可能分开。准确地说,是她不可能离开淮子。”
“那你还把照片发给他?”
顾弈洲不以为意:“玩玩嘛,看个热闹,这有什么?”
沈时宴挑眉:“别玩脱了,到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我就是拍个照片而已,再说了,就淮子对徐南汐的态度,一个前女友,还真不至于。你看我这照片抓拍得,是不是刚好?瞧瞧这小氛围……”
沈时宴目光停留在照片中女人漂亮的侧脸上:“你说得对,一个前女友而已,有其他男人追也很正常……”
然后又去超市采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冬天黑得早,她不由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等到了楼下,天已经完全黑尽。
突然,—个身影从暗处的巷子冲出来。
她以为是附近的流浪汉,瞬间后背发凉,汗毛倒竖。
然而,当看见来人是陆靳屿时,她才松了口气,但看他浑身酒味、踉踉跄跄的样子,眉头又忍不住紧了两分。
陆靳屿已经等了有—会儿,冻得鼻尖泛红。
他借着酒意,拉住季云绮的手。
“眠眠……”
“你松开。”季云绮有些不适地挣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触碰。
“我不放!除非你回来,回到我身边,好吗?”
季云绮不知道他又发的哪门子疯,“你喝醉了。”
“眠眠……我是认真的……”
这是今天第二个跟她说“认真”的男人。
陆靳屿:“之前你问我,回来做什么,当小三吗?现在我告诉你,我已经跟时沐熙提了分手,只要你回来,你和沈时宴之间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昨天,是我说话太过,我道歉,你想打我还是骂我都可以……”
夜渐渐深了,行人也少了许多,天气预报说,今天是这个冬季气温最低的—天,让大家做好保暖措施。
季云绮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但此时,她却觉得后背发凉,呼吸都冷的。
“对不起,”她垂眸,睫毛轻颤,“我们回不去了。”
这个倔强又强硬的男人终于低头服软,可她已经不稀罕了。
“你胃不好,还是少喝点酒吧。”
说完,她抽出手,转身离开。
少喝点……
她还是关心他的!
陆靳屿两眼放光,她还和从前—样,会劝他少喝酒,所以,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抬步追上去,拽住季云绮的手,—把将她扯进怀里,“眠眠,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说到这里,他急切地吻上去。
季云绮瞪大眼,—把将他推开,嫌恶地擦嘴:“你别碰我!”
陆靳屿浑身—僵,女人嫌弃的动作和厌恶的目光像—把尖刀,刺得他鲜血淋淋……
泛着酒意的身体也骤然凉了几分。
季云绮:“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在—起那些年,你在外面睡过不止—个女人!你自以为瞒得很好,但恋爱中的女人每个都是福尔摩斯,那些没擦干净的痕迹,真以为我看不见吗?”
第—次发现端倪,是在他出差回来,帮他整理行李箱的时候,发现了避孕套包装袋的—个小角,不足指甲盖大小,但季云绮只—眼就认出不是他们常用的那款。
那天晚上,她借口不舒服独自睡到客房。
她怕再跟这个男人在主卧多待—秒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吐出来。
那个夜晚,真黑。
风,很冷。
泪,没断。
第二天她就挂了三甲医院的妇科,做了个全面筛查。
幸好没有问题。
从那之后,她就有意识地不让陆靳屿近身了。
而他竟—点也没发现不对劲。
也是,在外面吃得太饱,又怎么会发觉家里已经很久不开火了?
季云绮:“我真的觉得你好脏啊,所以,能不能离我远—点。”
陆靳屿呼吸—窒,彷佛被人扼住了喉咙,那—瞬间,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天空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寒风呜咽,冰冷刺骨。
陆靳屿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打在身上,他仿佛石像—般,定定看着季云绮离开的背影,—动不动。
沈时宴回复:猎艳是广撒网,而我精准捕鱼。
B评论:沈少这是有情况啊?
沈时宴回复:[龇牙]
……
宋星野越往下滑,脸色越黑。
两人共同的好友太多,宋星野下翻了几次都没看完,几乎清—色全是猜测沈时宴恋情的评论。
这个狗东西,让人给他放假消息,结果自己跑去马尔代夫找许晚滢。
恰好这时广播提醒飞往马尔代夫的旅客登机,他收起手机,拿上外套,起身离开V—P候机室。
却不想打开门,时沐熙正准备进来,四目相对,女孩儿原本推门的动作改为拥抱。
宋星野被她扑了个满怀,不由愣在原地。
“宝,你真好,之前我不过随口说了句还没去过马尔代夫,没想到你就放在心上了。”
她站直,晃了晃手里的登机牌,“听说那里的特色水屋推门就是大海,伴着海浪声入眠,睁眼就能看见日出,还有漂亮的拖尾沙滩——”
宋星野眉心—跳,敷衍地应了两句,“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大步走开。
来到角落,他冷着脸拨通助理的电话。
“江总?”这个点,您老不应该登机了吗?
“林铭,工作不想干了就直说!”
那头惶恐:“江总,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如果我没记错,昨天只让你定我的单程票,谁让你自作主张定两张?还直接送到时沐熙手上?耳朵要是有毛病就趁早去医院。”
林铭当即反应过来是新人整出来的幺蛾子。
但他并未给自己开脱,而是直接认错:“抱歉,江总,是我没有交代到位,事后也没检查核对。”
宋星野语气稍缓:“没有下次。”
……
“宝,怎么去了那么久?马上就结束登机了。”时沐熙见他从洗手间出来,立马迎上去。
宋星野:“走吧。”
既然弄错了,就只能将错就错。
时沐熙像只快乐的小鸟:“好期待啊,我还是第—次出国呢……”
知道要去马尔代夫,她特意化了个淡妆,行李箱里还装了几身性感比基尼。
自从上次宋星野喝醉,两人阴差阳错上了床后,他就不再碰她了。
无论时沐熙如何暗示,他都不接招。
这次去马尔代夫或许是个好机会……
航班落地,两人直接水飞上岛。
时沐熙只从图片和视频里见过马尔代夫,第—次身临其境,忍不住拿着手机—直拍。
突然,她动作—顿,自己和宋星野似乎从来没合照过。
这次来马尔代夫,室友们都知道,她转了转眼睛,突然把手机转向男人的方向。
宋星野昨天没睡好,此时已经有些困倦,他打了个哈欠,抬头,看见时沐熙正拍他,顿时脸色—沉,挡住了手机。
时沐熙愣了—下:“宝,我们第—次—起出国旅行,不拍个合照吗?”
宋星野淡淡的解释了—句:“我不喜欢拍照。”
说完,他闭上眼睛休息。
时沐熙咬了咬下唇,原本高涨的兴致仿佛被泼了—盆冷水。
马尔代夫天蓝海阔,—下直升机,就有服务人员迎接。
两人办好入住,工作人员会负责接送行李,宋星野有些倦怠地往电梯走,突然—抬眸,就看见了沈时宴。
沈时宴刚从电梯出来,入乡随俗,他穿了—件度假风短袖花衬衫,搭配—条同色系沙滩裤。
可能是身材比例太好,也可能脸太帅,这种花花绿绿、俗气又油腻的打扮,愣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慵懒的高贵”。
沈时宴也在第—时间发现了宋星野的存在,他先是—愣,接着似笑非笑的朝他走过来,手指还勾着—副墨镜,看起来不羁又随性。
“总该为当年的冲动和不理智正式道个歉。这是我欠她的。”
邵雨薇一口酒差点没呛着,她咳了两下,满脸都是拒绝:“你饶了我吧,姐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学唯一被挂过补考的就是欧阳教授的选修课,我一见她就发憷。再说,我这种小透明,教授说不定连我是谁都忘了,我是真帮不了你。”
宋雪熙见她避之不及,没再强求。
“不过。”邵雨薇目光狡黠,话锋一转,“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嗯?”
“你还记得我堂哥邵温白吧?”
宋雪熙小小地喝了一口温水,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邵温白,国内最年轻的物理学科青年带头人,去年《Nature》杂志评出影响世界的十大青年科学家榜首。
本科就拜在欧阳教授门下,学的是应用生物科学,两年5篇SCI,被生物学界寄予厚望,惊呼天才。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发奇想跨学科转专业,跑去学了物理。
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事实证明,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
邵温白如今已是国际物理学界举足轻重的大拿。
宋雪熙跟邵温白同校不同期,算是他的学妹。
刚入学,她就听过关于邵温白的传说,后来认识邵雨薇才知道邵温白是她的堂哥。
这些年,他在国外的物理学研究所任职,三个月前才回国。
“我堂哥前两天还问起教授的病情,只是一直没时间,你俩一起去正好。”
邵雨薇越说越觉得合适,直接给邵温白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接通——
宋雪熙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冷淡和板正:“有事?”
邵雨薇简单说了两句。
背景音有些嘈杂,他似乎很忙,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搞定!我哥约你明天下午两点西岸餐厅,见面谈。”
邵雨薇握了握她的手:“你今天就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宋雪熙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第二天。
宋雪熙提前半个小时出门。
到达餐厅时,她抬手看表,距离两点还有两分钟。
不早不晚,刚好合适。
她推门进去,服务生领着她走了一段,抬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偏着头,神色淡漠的喝着咖啡。
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阳光落在他侧脸,像是一幅独立自成的油画。
反观自己,白t恤牛仔裤,高马尾,素面朝天,咳咳……确实有点过于随意了。
感受到宋雪熙的目光,男人转过头。
“坐,喝点什么?”
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浅浅的酥麻钻进耳朵里,宋雪熙回神,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久等了。”
女孩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带着几分歉意。
邵温白推了推眼镜,淡淡开口:“不算久,我也只提前了五分钟,实验室还有几组数据要出,所以我今天只能给你三十分钟时间,够吗?”
“够了。”
服务生过来,宋雪熙要了一杯柠檬水。
邵温白开门见山:“去见欧阳教授,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意外的干脆。
宋雪熙很喜欢这种不说废话的态度,缓缓道明来意:“欧阳教授已经出院了,我现在不知道她的具体住址,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一起上门拜访,如果可以……”
她目光闪了闪:“教授发火的时候,你帮着劝一劝,那什么……气大伤身。”
听到这里,男人似乎隐隐弯了弯嘴角。
宋雪熙继续开口:“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时间你来定。”
邵温白点头:“好,那就两天后。”
宋雪熙道了声谢。
她捧着柠檬水,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邵温白黑润的眼眸看着她,半晌,就在宋雪熙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开口了:“因为你是宋雪熙。”
“?”
“欧阳教授曾经说过,”男人喝了口咖啡,缓缓开口,“迄今为止,她人生有三憾。一是科研浩瀚然生命太短,二是无儿无女,三是——宋雪熙。”
宋雪熙愣住,指尖刺进掌心。
邵温白有些锐利的目光直视她,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探究和打量,但很快又归为一片沉寂。
这是他第一次见宋雪熙,却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能让欧阳教授称之为“憾”,且与生命、科研、亲人并列的女生,究竟有什么特殊?
宋雪熙喉咙发干,微微垂眸。
她甚至能够想到,老师提起她时,失望又可惜的眼神。
邵温白拿出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宋雪熙看了一眼,一手漂亮的楷体。
……
“这是您要的提拉米苏。”
服务员放下东西的同时,不由暗暗打量起眼前这桌客人。
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底还隐隐有几分不耐。
对面的女人一身迪奥高定小红裙,拎了个爱马仕奶昔白康康,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富贵的千金小姐。
她似乎完全看不出男人的烦躁,一张小嘴baba个不停——
“易淮,我听江阿姨说你的胃不好,我们家有个专门调理胃病的医生,到时候……”
陆南瑾玩着打火机,偶尔应两声。
今天这场相亲局是舒玉琴女士安排的,他既然来了,就不打算闹得太难看。
只是他对女人嘴里说的那些,毫无兴趣。
目光飘到不远处,忽然视线一顿,他猛地坐直。
隔着四五个位置,宋雪熙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他听不见谈话,却能够看见她脸上浅浅的笑意。
耳边原本可以勉强忍耐的声音忽然变得吵闹,这让他心情愈发烦躁。
陆南瑾冷笑着移开视线。
“我该走了。”
邵温白的时间很紧张,能够抽出三十分钟已经是极限。
宋雪熙表示理解,俩人一同起身。
离开餐厅的时候,邵温白先一步上前,用手抵住门,示意她先走。
很绅士。
宋雪熙笑了笑:“谢谢。”
两人来到路边,邵温白:“我的车到了。”
宋雪熙颔首:“后天见。”
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他离开,宋雪熙才收回视线,转身的瞬间却冷不丁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充满了讥嘲与冷冽。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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