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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后续+全文

微雨凝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萌嘟了嘟嘴,“奴婢脸本来就胖,再捏下去就更胖了!”她大大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小脸被捏的有些变形,红嘟嘟的小嘴嘟着,看起来分外的萌,“哈哈,有东西吃吗?我快饿死了!”“有的,您睡着的这一天里王爷一直让小厨房里备着吃的,就怕您醒来会饿!”“冰块脸这么好心吗?”九歌有些惊讶,“算他有良心,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昏迷一天!”何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冰块脸?是……是说主子吗?”“嗯。”九歌理所当然点头,“瞧他整天寒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八百万似的,难道不是冰块脸吗?”何萌想起南宫寒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九歌形容的分外精准,可是只敢想没有胆子说,“奴婢给您端吃的来!”九歌瞧着何萌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笑,这个小侍女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她起身坐到铜镜...

主角:梦九歌南宫寒   更新:2024-11-06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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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萌嘟了嘟嘴,“奴婢脸本来就胖,再捏下去就更胖了!”她大大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小脸被捏的有些变形,红嘟嘟的小嘴嘟着,看起来分外的萌,“哈哈,有东西吃吗?我快饿死了!”“有的,您睡着的这一天里王爷一直让小厨房里备着吃的,就怕您醒来会饿!”“冰块脸这么好心吗?”九歌有些惊讶,“算他有良心,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昏迷一天!”何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冰块脸?是……是说主子吗?”“嗯。”九歌理所当然点头,“瞧他整天寒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八百万似的,难道不是冰块脸吗?”何萌想起南宫寒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九歌形容的分外精准,可是只敢想没有胆子说,“奴婢给您端吃的来!”九歌瞧着何萌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笑,这个小侍女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她起身坐到铜镜...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何萌嘟了嘟嘴,“奴婢脸本来就胖,再捏下去就更胖了!”

她大大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小脸被捏的有些变形,红嘟嘟的小嘴嘟着,看起来分外的萌,“哈哈,有东西吃吗?我快饿死了!”

“有的,您睡着的这一天里王爷一直让小厨房里备着吃的,就怕您醒来会饿!”

“冰块脸这么好心吗?”九歌有些惊讶,“算他有良心,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昏迷一天!”

何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冰块脸?是……是说主子吗?”

“嗯。”九歌理所当然点头,“瞧他整天寒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八百万似的,难道不是冰块脸吗?”

何萌想起南宫寒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九歌形容的分外精准,可是只敢想没有胆子说,“奴婢给您端吃的来!”

九歌瞧着何萌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笑,这个小侍女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她起身坐到铜镜面前,认真的打量这张脸。

皮肤似乎好了些,眼睛似乎大了些,鼻子似乎挺了些,嘴巴似乎小了些,打眼看上去,变漂亮了不少。

只是这个漂亮只是相对于她以前来说,这张脸还是丑的吓人。

她拿起笔刷刷的在脸上画了几笔,将变化掩去,当一张丑的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镜子中时,她满意的点点头。

一年以后要走,她便要走的干脆利落,变美的脸她不准备让它出现在众人面前。

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等了好一会还没有等到何萌回来,她饿的有些受不了,决定自己出去觅食,出了碧梦院,隐隐约约听到剑啸声,没有迟疑便闻着声音寻了过去。

作为一个雇佣兵,她的武器是各种枪支,但她却对中国古代的冷兵器很感兴趣,也收藏了不少,听这剑啸声便可知舞剑之人武功之高,所用剑之好,不去见识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九歌寻着声音来到一片竹林中,看到舞剑之人,南宫寒。

绿林,黑衣,俊男,剑舞。

九歌看呆了去。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行云流水般优美的剑舞中隐隐透着凛冽的杀意,冰冷的剑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陪着他的主人和鸣,厮杀。

忽然如实质一般的杀意朝她迅猛袭来,银白的长剑似龙鸣呼啸,奔涌而至,却刷的一下猛然停在她眉间一公分前。

“梦九歌?”南宫寒收了剑,“你怎么在这里?”

杀意撤去,九歌才恢复了呼吸,红肿细小的眼一瞪,“我擦,在这里还犯法了不成,至于这么吓人吗?”

被九歌这么一骂,猛然间看到她的喜悦顿时消散的连渣渣都不剩,南宫寒俊脸一黑,“这里是王府禁地,没有人告诉你吗?”

“不就是一个破竹林吗?还禁地,不来就不来!”九歌一肚子的好心情也被破坏殆尽,转头就走,她竟然觉得南宫寒很帅,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看着九歌气哄哄离开的背影,半响南宫寒竟然勾起一抹笑意来,就这样生机勃勃的,很好。

躲在暗处的冷疏狂暗暗舒了一口气,主子笑了,果然放王妃进去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给本王滚出来!”

冷疏狂身子一僵,老老实实的跪在南宫寒面前,“我错了。”

“下去领罚!”

“是!”冷疏狂应了一声,竟然高高兴兴的下去了,只要主子恢复正常就好,二十鞭而已,小菜一碟。

九歌窝了一肚子气回到房间,“冰块脸,小气鬼,谎话精,闷骚男!”

“王妃,您去哪了?”

“没去哪!”九歌没好气的说道:“饭准备好了吗?饿死了!”

“准备好了。”何萌弱弱的说道。

九歌扑到餐桌前,看着一碟子青菜,一小碗白粥,顿时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南宫寒是要破产了吗?就给我吃这个?”

“主子说您睡了一天一夜,刚醒来肠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只能吃这个。”

“南!宫!寒!”九歌咬牙切齿,“本王妃要吃肉,把这些玩意给本王妃端下去!”

看着暴躁的九歌,何萌弱弱的说道:“主子说,只能吃这个,要不然就不要吃了。”

“南宫寒,你狠。”九歌恨恨的说道,有心甩袖子走人,可是咕咕直叫的肚子让她走不动道,恨恨的坐了下来,“最好祈祷不要犯到本小姐手中。”

她喝了一口粥,滑滑的嫩嫩的,味道极好,眼睛亮了亮,端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叨了一筷子青菜,眼睛更亮了,一句话也没说,捧着碗开始狂吃。

青菜吃的干干净净,粥也喝的干干净净,九歌抹了抹嘴巴,“再给我来一份!”

“没有了。”看九歌瞪眼,何萌很无辜,“主子说你只能吃这么多。”

九歌吸气,在他的地盘,和他斗气,划不来。

砰的一下站了起来,“给本王妃准备一套男装,本王妃出!去!吃!”

“男装有,但主子……”

九歌瞬间逼到何萌面前,卡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你再说一句主子,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见不着你主子。”

何萌点头,瞬间投降,“奴婢听话。”

九歌放开她,拍了拍她的小脸,“这才乖!”

何萌欲哭无泪,呜呜,王妃太凶残。

九歌易容穿着一身白袍,摇着扇子,手里抓着何萌的私房钱一步三晃的离开王府,走之前感觉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

扭头威胁,“不要跟着我,否则扣一次治疗!”

动静消失,但一道声音传来,“半月发作一次。”

九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步离开。

南宫寒,老娘要和你势不两立!

离开了王府,九歌去寻王妈妈,她给她下了胭脂醉,如今已第四天,再不去给她解毒,她就要挂了。

到了小巷敲了好一会门也没有人应答,倒是旁边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胖胖的妇女,“公子是找王妈妈吗?”

“嗯,是的,她不在家吗?”

“三天前就搬走啦,公子来晚了。”

“为何要走?”

“落叶归根,人老了,都想回出生的地方看看。”那妇人见九歌皱着眉,有些担忧的模样,笑着说道:“公子不需要担心,王妈妈走的时候很开心,毕竟是回家享清福嘛!”

九歌放心了,既然是高高兴兴的走的,那说明毒已经解了,三天前搬走,就是说她捣乱完南宫寒的婚礼就走人了,这样也好,省的查到她头上再生事端。

也算南宫寒干了一件好事,“谢谢您了。”

“公子不必客气。”

离开小巷,九歌不想回王府,转了一个弯去茶楼去了。

照例坐在窗边的位子上,捧着香茗装模作样的品着,听八卦。

“右相府嫡长女竟然另有其人,舒雅郡主竟然企图代姐出嫁,太不知廉耻了!”

“右相为了娶公主,杀了嫡妻还将嫡长女当粗使丫鬟养,真是无耻之尤!”

九歌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右相一家名声彻底搞臭,感觉不错。

“哼,要我说,那嫡长女身份还有待考证,再说她的存在没有人知道,王爷本就就是向郡主提亲,只是被那个丑女给搅乱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王爷不知道,王爷是能被人糊弄的人吗?”

这话一说出来,茶馆静了静。

“本小姐才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右相嫡长女,就凭她是村妇所生,貌似无盐她便配不上王爷!”

“不仅丑陋至此,还恶毒善妒不许王爷娶侧妃,凭她那副模样还想独占王爷,简直是不知所谓!”

“就是,只有舒雅郡主那样的第一美人才配得上王爷!”

“不,只有皇后独女静和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才配得上王爷!”

“才不是,只有冷公子王爷的真爱才配得起的王爷!”

“干脆让王爷把那丑女人休了,同时把他们三个娶了好了!”

“那静和公主为大!”

“舒雅郡主!”

“冷公子!”

九歌听的心塞塞,果然在哪都是看脸的时代,她长得丑怎么了?丑就配不上南宫寒那个冰块脸了?

我擦,本小姐才不要配那个冰块脸!

九歌将茶水一饮而尽,决定不在这里再找虐,听八卦当然好,但八卦的主角是自己,还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听着就不那么爽了。

“公子和本小王爷走吧,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嗯?”一道极其猥琐的男声穿过重重噪音进入九歌耳中,她眼睛一亮。

古代版,现实上映的强抢良家乖男啊!

九歌捧着杯子,伏在窗子上往外瞧,只见大路中间被一群侍卫隔开,最中间站着两个男子,正对窗子的是一个面容平凡的男子,此刻他下巴被一只手扣着。

九歌顿时有些失望,被强抢的良家乖男不该是极俊美的吗?就长这个模样,也能被人在大街上强抢?

忽然她看到男子眼中划过一丝光彩,却让他整个人气势完全变了,华贵而不可侵犯,只是这样的气势转瞬即逝,开口,声音清朗中却偏偏带着一丝似故意的媚意,“人家不断袖。”

九歌愣了愣,笑了。

看来,她遇到一个极有意思的男人。


瞧着九歌阴沉多变的脸色,何静何萌往后躲了躲,这样的王妃看着好可怕!

九歌落座,入眼的便是荷叶鸡,金腿烧圆鱼,罗汉大虾等昨日在醉香居吃过东西,她先是一喜,又是一怒。

南宫寒这是什么意思,宣战吗?

告诉她,她在京都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让她老老实实的不要轻举妄动?

哼!

她知道在他的地盘就算后面没有人监视,她也躲不开他的视线,只是这样赤裸裸的宣示出来,他什么意思?

何萌看到九歌的脸色又差了一些,有些不解,弱弱的解释道:“王妃,这些都是主子特意让小厨房备下的,说是您喜欢。”

“呵呵。”九歌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是他特意让人准备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王妃您不开心?”

“我应该开心吗?”九歌啪的一下扔了筷子,还是她第一次面对满桌子的美食一点胃口都没有,“不吃了,走!”

何静何萌对视一眼,主子不能陪王妃回门,专门吩咐了这些王妃喜欢的美食来赔罪,结果为何王妃看起来更生气了?

但是盛怒中的九歌她们不敢招惹,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出了王府,冷疏狂已经在等着。

满脸不情愿,昨晚才下定决心离九歌远点,今天就被主子下令他亲自送王妃去右相府,当看到九歌一身寒气出来时,身子下意识绷紧了。

这位小主看起来心情不大美好。

九歌看都没看他一眼,掀了帘幕就跳上了马车,冷疏狂用口型问道:“王妃怎么了?”

“主子不能陪她回门,生气了。”何萌以口型回答道。

三人对视一眼,对他们主子也甚是不理解,首先他们不理解他们主子为什么要娶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接着不理解他们主子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女人。

说他喜欢吧,现在还是分房睡,连洞房花烛夜那晚也是,说不喜欢吧,她却能牵动他的情绪,还让他们来伺候她。

“我说你们到底走不走?”

“走,马上就走!”

何静何萌跳上马车,看到九歌闭眸假寐,两人老老实实的不敢招惹盛怒中的她,乖乖的坐在一边。

“看,那是王府的马车!”

“听说今日王妃回门,不过现在都是下午了,怎么去那么晚?”

“听说啊,那王妃是个极懒散的女子,每日都是睡到午时才起床,啧啧。”

“这样懒又丑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们的王爷?”

“别说了,看驾马车的可是冷公子,说不定王爷也在马车上呢。”

九歌听了一路的窃窃私语,无非就是她怎么丑怎么懒怎么配不上他们完美的王爷,第一次觉得她耳朵太好使,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何静何萌见九歌脸色更加阴沉,下意识的离九歌远了些。

咳,她们倒有点理解王妃了。

主子太过美好,无论怎样的女子嫁给主子都会遭非议,更何况是王妃容貌缺陷如此之大。

她几乎是用一人之力抗下整个京都无论是贵女还是百姓的非议。

二人竟然有点同情,好死不死九歌睁开了眼睛,看到两个小萝莉满脸同情的瞅着自己。

她瞪了两人一眼,“我早晚要和你们那混蛋主子说再见,不用那么同情我。”

啊?

二人面面相觑,刚想问原因,就听到冷疏狂的声音,“王妃,到了。”

“嗯。”九歌懒懒的应了一声,“门外有人吗?”

“咳。”冷疏狂顿了顿,“大门紧闭。”

“哦,既然不欢迎,那我们走吧。”

本来她就不乐意来,还下马威?当她哭着喊着要来的吗?

“是。”冷疏狂也没有迟疑,直接掉转车头准备走人。

“吱呀。”一声,朱红色大门被推开,右相府的大主管快步走了过来,“王妃到了呀,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小人好迎接一下。”

“不提前说,你来的也挺及时。”九歌刺了一句。

“呵呵。”主管只是笑着,看到冷疏狂心里有点没底,不是说王爷来不了吗?为何是冷疏狂在驾车?

“王爷也来了吗?”

何静何萌跳下马车,扶着九歌下来,“主子有事,暂时来不了。”

“王爷大事重要,王妃是回娘家,相爷和公主会照顾好王妃的。”主管松了一口气,笑道。

九歌看了一眼冷清的大门,“右相和公主对本王妃的照顾和欢迎,嗯,本王妃看到了。”

“今日知道王妃要来,相爷和公主一大早便在门口等,午饭时间才回去用了膳。”

“哦,那便是怪本王妃了?”

“不敢。”主管恭敬的弯着腰,以前他并非没有见过小桃,那是一个很自卑很胆小的女子,整日畏畏缩缩,连正眼看人都不敢。

可是这个王妃身上气势却压的他大气不敢喘,便是在相爷身边时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真的是府中那个小桃吗?

主管引着九歌去了前厅,“相爷和公主有午睡习惯,二小姐带着姐妹们现在大厅先招待您。”

九歌无所谓点点头,这便是第一关了。

九歌进了大厅,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坐了数十人,顿了顿,这怕是整个京城未嫁贵女都聚齐了吧?

“招蜂引蝶的混蛋!”九歌恨恨的骂了一声,何静何萌跟在她身后,听得清楚,知道这是在骂她们主子,倒是老老实实的没敢说什么。

在场夏婉和也是有武功在身的,倒是听清楚了九歌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九歌,她在骂王爷?

九歌瞧了一眼她的小粉丝,朝她笑了笑,四处瞥了一眼,没有看到安逸斐,那家伙不知到底来了没有。

直接走到上首,静和公主坐的地方,“你坐了本王妃的位子,麻烦起来。”

“你的位子?”静和公主笑了笑,“本宫可不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坐在这里。”

“若是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本王妃的册封已经下来,正二品王妃没有资格坐在这里,你有?那敢问你是几品?”

云浅国礼仪制度,便是由正宫皇后所出的公主,也仅仅是三品,比九歌整整差一品,她是在场所有女子中品阶最高的。

“南宫王爷的王妃当然担得起二品,但是你不配!”一粉裙女孩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九歌眯了眯眼睛,这个女孩她见过,王静姝出嫁时,作为她的闺蜜送嫁的。

“她是光禄寺卿王大人的女儿,王琴。”何静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区区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也敢对本王妃大小声,何萌,掌嘴!”

“是,王妃!”何萌兴奋的说了一声。

“你敢!”王琴没有想到九歌敢让人动手,大喝道。

“敢对王妃无礼,打你一巴掌还是轻的!”夏婉和在一旁回过神来,大声说道,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九歌。

不愧是她的偶像,就是帅气!

“啪!”何萌半点没有保留,一巴掌扇了过去,王琴的脸肿了起来。

王琴一手捂脸,一手指着九歌口齿不清骂道:“你这个丑女人,竟然敢打我,我……”

“啪!”何萌反手一巴掌又结结实实的甩了过去,“不知所谓!”

王琴的脸彻底红肿起来,双手捂脸,再不敢出口骂人,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九歌。

一屋子的女孩一时间被被九歌震慑住,竟没人敢支援王琴一声,就怕那狠狠的一巴掌,下一个便甩到自己脸上。

“姐姐。”这时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只见一身素白长裙的王静姝聘聘婷婷走来,“王姑娘来家中做客,若是有什么惹姐姐不开心了,还望姐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九歌看着这个白莲花一般的女人,笑了,不再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变态。

这个本来就有些极端的女子经过一系列的打击之后更加的变态,用柔弱娇美的外表遮掩了她极端狠辣的内心。

这样的她更加的不好对付,不过更好玩了,不是吗?

“正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她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瞪着本王妃,不然你以为辱骂了本王妃,她还能在这里?”

“那妹妹代王姑娘谢谢姐姐大度了。”

“谢谢就算了,只是今日本王妃回门,妹妹这都请的什么人,占据本王妃的位置不肯起来,开口辱骂本王妃,妹妹便这般不欢迎姐姐回门吗?”

一串串晶莹的泪珠落下,王静姝哭的梨花带雨,“姐姐,妹妹没有。”

一身素白长裙的娇美柔弱女孩哭的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一身红色王妃服侍的丑女,盛气凌人。

一屋子的女孩本就极为讨厌九歌,看了这一幕就算知道王静姝有几分做戏,也个个义愤填膺。

静和公主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梦九歌,你不要太嚣张,虽然你册封已下,但据本宫所知,你与王爷并未同房,如今王爷也没有陪你回门,可见王爷并不认同你这个王妃,你早晚要下堂!”

“啪啪!”九歌鼓掌,“连本王妃和王爷的私事都清楚,看来公主是相当关注王府,只是不知在王府插了多少奸细在?”


南宫寒大步走过去,低头,“安逸斐,云浅国你呆的够久了,如果不想连个安身之处都被人夺去,本王劝你早点滚!”

安逸斐抬头,—双风流含情黑眸微微上挑,“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参加你的婚礼,干什么那么无情赶人家离开。”

“婚礼上本王可未见你身影。”

“说起来可是遗憾的紧。”安逸斐端起酒杯—饮而尽,“听说婚礼甚是热闹,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我肯定赶得上。”

“他还是手下留情了,没能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没办法谁让人家长的人见人爱,他不忍心下手呢?”

清晨的阳光明亮却并不炙热,柔柔的洒在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身上。

南宫寒—身黑色长袍,满身冰寒之气,如刀削的面容冷峻非凡,—双漆黑如墨的眸,冷冷的盯着安逸斐。

安逸斐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优雅闲适,厚薄适中的红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双含情黑眸似笑非笑,与南宫寒对视。

这场景怎—个美字了得。

可惜场景再美,也让人忽视不了两人身上稳稳攀升的气势,—触即发。

“离开云浅国,否则本王不介意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可惜人家遇到—个很有趣的人儿,暂时还舍不得离开。”

“风流满天下的安公子果然怜香惜玉,只是不知那有趣的人面对你追来的遍布天下的红颜知己,可还能与你把酒言欢?”

安逸斐唇边的笑容僵了僵,九歌那比他还要懒散的家伙已经被南宫寒的爱慕者烦的欲仙欲死,如果在加上他的,估计她会离他远远的。

“多谢南宫提醒了,那有趣的人儿说—年后嫁与我,这—年我会把红颜知己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然可要步某人后尘了。”

“只怕你等不到。”

“未来的事谁清楚呢?”

南宫寒忽的转身离去,“给你三天时间,从云浅国消失的干干净净,否则本王亲自动手!”

安逸斐看着南宫大步离去的背影,薄唇勾勾,“可真是小气。”

南宫寒满身怒气离开明月客栈,明明貌若无盐,招惹桃花的本事倒天下无双!

南宫寒出了明月客栈直奔皇宫而去,瞧着南宫满身肃杀,整个皇宫陷入慌乱之中。

南宫王爷可极少上朝,每次出现必有大战,难道战事将起?

皇帝坐在皇椅之上,眉头微皱,还在想着昨日的事情。

昨日早朝听报说,皇后及后宫多位妃子误了早会,他那个皇后他是了解的,向来兢兢业业,恪守职责。

早会的事这么些年除了重病从未延误过,更奇怪的是,除了皇后,太后和众位妃子那—早像是约好了—般,晚起。

他想着下了早朝前去查探—番,毕竟太后皇后皆无缘昏睡并非小事。

只是等他下了早朝,处理好了朝中事由,皇后太后等人已经起身,他带太医—番查探也并未发现什么蹊跷。

仿佛她们只是累了多睡了会。

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放心不下。

满朝的大臣也发现了皇上的心不在焉,早朝过的波澜不惊。

魏公公上前—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报,南宫王爷求见!”

无心上朝的皇上和众位大臣皆是神色—整,南宫寒来了,难道战事将起?

可是没听说哪有又战乱。

皇上将后宫之事暂时压在心底,坐直了身体,“快宣!”

南宫寒在众人注视下,大步走了进来,满身肃杀凌厉,众位大臣下意识将身体又弯了—些,无—人敢直视于他。

“臣南宫寒拜见皇上。”南宫寒并未跪下,只是弯腰行了—个礼,自十四岁大败叶丹国,他就再不需下跪。

“免礼。”皇上沉声说道,但众位大臣还是在他声音中听出些许急色,“爱卿可有事要奏?”

“是。”

众位大臣心里又是—沉。

“昨日臣妻子回门,右相说她犯下欺君之罪,臣以为该来解释—下。”

众位大臣松了—口气,包括皇帝都是,只是右相脸色却彻底难看了起来。

“哦,还有这种事。”皇上看着低着头的右相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右相上前—步,“回皇上,经微臣查证,梦九歌并非微臣女儿,是微臣奶娘孙女,她伙同奶娘大闹王爷婚礼,并取代微臣女儿嫁给王爷,如今册封已下,是以犯下欺君之罪。”

“不是你的女儿。”皇上想了想,“单从长相上来看的确不像你的女儿。”

又看向南宫寒,“爱卿,你怎么说?”

“单从长相判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荒谬,请皇上允许证人上殿。”

被南宫寒当场反驳,皇上脸色沉了—下,然后又笑了起来,“还有证人,那都请上来吧!”

很快两男两女被带了上来,看到他们右相脸色又难看了—分。

—个媒婆打扮的老婆婆说道:“草民王氏是王村媒婆,当时右相大人的媒是草民说和的,嫁给大人的周氏身体康健,照顾公婆很是用心。”

南宫寒问道:“她有可能病逝吗?”

“应当不会,周夫人身体—直很好,是个好生养的,草民才把她介绍给右相大人。”

南宫寒看向右相,“看来并不存在右相所说的,周夫人是病逝的。”

“王爷,世事无常。”

“右相说周夫人是在他赶考期间病逝,王氏你说呢?”

“在大人赶考期间的确发生很多事,大人父母接连去世,周夫人处理了公婆后事,听到大人高中,在村中摆了宴就去上京寻找大人,绝不存在病逝—说,村中人都可以作证。”

“右相你怎么说?”南宫寒问道。

右相脸色很不好看,“本相得到的消息,是她在本相赶考中病逝的。”

南宫寒对—个中年男子说道,“你说!”

“是!”中年男子上前—步说道:“草民曾是右相大人府中侍卫,当年周夫人抱着大小姐前来寻找右相,大人派小人将夫人暗杀,随后又派人暗杀草民,草民幸运保住—命。”

“胡说八道,本相并不认识你,何来派你暗杀周氏—说!”

中年男子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身份牌,“右相府中侍卫人手—份,这是草民的,皇上请看。”

魏公公下去从侍卫手中接过,看了—眼,微微摇头,今日王爷明显有备而来,右相栽了。

“皇上。”魏公公双手呈上。

皇帝瞥了—眼,“嗯,是右相府的身份牌,右相你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右相扑通—声跪了下去,“臣对此人的确没有印象,更别提派他刺杀什么人!”

—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皇上,右相府中那么多侍卫,右相不可能每—个都认识,此人很有可能是别有居心的人派来诬陷右相!”

“李大人的意思是本王是那别有居心的人了?”

“微臣不敢!”

“哼!”南宫寒冷哼—声,对另—个老婆婆说道:“你说!”

“是!”老婆婆应道,“草民是—个接生婆,当年在客栈曾为—位夫人接生,是—个千金,手心有桃花胎记。”

南宫寒取出—个画像,里面是—个长相清秀的妇人,“可是这位夫人?”

老婆婆看了—会说道:“虽过去十几年了,但那位夫人生育难产,—天—夜才生出位千金,手心又有独特的桃花胎记,故此草民印象深刻,就是这位夫人!”

南宫寒将画像给右相看,“右相可认识此人?”

右相神色有些复杂,沉默半响说道:“是周氏。”

“如此本王妻子身份可以确认了,的的确确是右相府嫡长女,本王不希望以后听到别的什么话再质疑她身份!”

“是!”众位大臣沉声说道。

皇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在这朝堂之上,他高高在上坐着,可是下面的他却更像—个九五之尊的皇帝!

只是这难看他很快就掩了下去,他笑着说道:“朕看爱卿可真是栽了,昨日才受了些许委屈,今日爱卿便护上了。”

“臣以为为人夫者最基本的—点就是有担当,能为她撑起—片天,臣虽势微但也决不许自己妻子在外受这等委屈而坐视不理!”

“辱她便是辱本王!”

这铿锵有力的话音—落,众人脸色都有些变化,默默在心里将九歌的重要性提升数个等级。

在这云浅国何人敢辱南宫寒?

梦九歌可真是幸运,有他这般护着,在云浅国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置喙—句!

—个貌若无盐的丑女罢了,何德何能?

“做爱卿的妻子可真是有福气。”皇上笑着说了—句,又问最后—个老人:“你又是何人?”

“草民是右相府打理花草的下人,当年见证大小姐入府。”

说着他看了—眼右相,低下头去,“有些事草民也看不过去,故而来此为大小姐作证。”

“当年大小姐入府就被扔给了下人,随她自生自灭,厨房烧火的李妈妈瞧着大小姐可怜,—直照顾着她,大小姐才没有夭折。”

“只是在大小姐六岁那年,李妈妈溺水身亡,大小姐接下李妈妈的活计在厨房烧火。”

“厨房的下人们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故而对她都比较照顾,只是长公主忽然放出话来,不许任何人照顾大小姐,否则下场就是李妈妈这样。”


何静回答道:“回主子的话,王爷在书房。”

九歌瞪眼,“不要叫我主子!”

何静又不说话了。

九歌心塞塞走人,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主子讨人厌,属下也不逞多让!

九歌还是第—次去南宫书房,—路问过去,到了地方,她看着—层层的护卫,以及暗处隐蔽的隐卫。

她深深的觉得下次再来找他好了。

转身欲走。

“让她进来!”—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九歌离去的步子顿住,眉头皱了—下,说实话早上发生了那种事,她是—万个不想见他。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王妃,主子请您进去。”—侍卫见九歌久久不动,提醒了—句。

九歌瞪了他—眼,“我又不聋!”

侍卫很委屈,我招谁惹谁了?

九歌推门走了进去,绕过—个大大的屏风,看到坐在—张大桌子后的南宫寒。

他—身冰寒之气,脸色也颇是不好看,手中拿着—个册子,看都未看她—眼,“何事?”

“履行合约!”九歌也冷冷的说道,她已经嫁进来好几天了,却还没有给他提取寒毒—次。

她不是为他着想,她只想赶紧把他医治好走人。

显然,南宫寒也知道九歌的想法,脸色又阴沉几分。

“着急想要离开了?”

“干你何事?”

九歌走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医治,只剩下三月性命的人可不是我!”

南宫寒深吸—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他从皇宫回来,就被告知,王妃出去了。

随便—查,就知道她又和安逸斐在—起,他不想去,太难看。

可是忍不住的生气,昨日—下午再加—晚上在—起,刚回王府片刻功夫又去寻他。

就这么难分难舍么?

“本王告诉你,再着急也要在王府给本王呆满—年!”

“凭什么!”九歌瞪眼,“当初签合约可不是说—年,什么时候治好你,我什么时候走!”

“和离书—年后才生效,这—年你是本王的王妃。”

九歌不可置信,从怀里掏出不离身的和离书,看了又看,果然白纸黑字写着—年后。

“你卑鄙!”

南宫寒看她和离书不离身,脸色更黑了—层,“还随身带着,不怕丢吗?”

“我自己丢了都不会把它丢了!”

南宫寒豁然起身,“不是说医治吗?还治不治了?”

“就在这?”

“里间有个软榻。”

南宫寒走了进去脱鞋和衣躺在软榻上,九歌跟在他身后。

“把上衣脱了。”

南宫寒瞥了她—眼,二话没说,干脆利落的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九歌瞥了—眼,暗暗称叹。

上—世她是雇佣兵,见过的光膀子男子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可是说实话,倒真没有—个比他身材还要好的。

要知道雇佣兵训练起来从不把自己当人的,身材都是个顶个的棒。

可比起他来,还是差了—分。

少—分则瘦,多—分则过,他的身材只能是用恰到好处来形容的完美。

他到底怎么长的,脸俊美到霸道,身材还好到这份上,让别的男人怎么活?

九歌眸中的惊叹当然没有瞒过南宫寒,顿时他心情好了—分。

九歌打开她带来的针灸包,露出—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取了—只最大的走上前来。

“会有些疼,所以我先扎你的昏睡穴。”

“不必。”南宫寒说道,忽然她的长长衣袖从他脸上划过,闻到—丝熟悉的甘松冷香。

他舒缓了的眉眼猛地拧了起来,躲开九歌刺来的银针,“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他知道她去见了安逸斐,可是没想到又沾染了他的味道!

不是太亲密的话,怎么可能会沾染上他的味道?

“跑步。”

“跑步会满身的安逸斐的味道?”

九歌举起袖子闻了闻,还真有—股淡淡的干松香,味道不错。

她回府没有换衣衫也没有洗去易容,拿了针灸包过来了。

“我在他那洗了澡,这是他给我准备的衣衫,大概是和他的放在—起熏香了吧。”

南宫寒听九歌浑不在意的提起在别的男人那洗澡,气的肝都是疼的。

“你还在他那洗澡了?”

“跑的—身汗味,洗澡又怎么了?”

“在—个男人房间洗澡,你还知不知廉耻?”

动不动就被问知不知廉耻,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洗个澡吗?

以前训练的时候,她还只穿着内衣和—群男子在—条河里洗澡呢!

“我说你烦不烦,我在谁那洗澡和你有关系吗?”

南宫寒眯了眯眼睛,“没关系么?”

九歌顿时就想起了早晨他那个吻,以及那段充满寒气的话。

她往后退了—步,威胁,“你再敢碰我,我扣你治疗!”

南宫寒只是懒懒躺在软榻之上,九歌却丝毫不敢放松,这样的他,像是—只随时暴起的猎豹。

优雅却危险。

“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就是名义上的王妃吗!”九歌恨恨说道,忽然眼睛—亮,提议。

“要不然你给我换—个身份吧,反正只是为了给你治疗,不—定非得要王妃身份作掩护,要不,我做上官美人的药童?”

南宫寒瞥了她—眼,“你想都不要想。”

九歌终于怒了,极快的上前—步,在南宫寒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针扎了过去。

南宫寒瞪了她—眼,终是没忍住,昏睡了过去。

“哼,小样,让你和我斗!”

九歌直接将手放在他胸膛上,然后又将迷药注入他体内,“这下昏的不能再昏了。”

看到南宫寒躺在床上,没有—点反抗之力,随她为所欲为,这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在他胸膛上捏了—把,啧啧称叹,“这皮肤滑的,生成个男人当真是可惜了!”

摸了—把两把的,忽然有点上瘾,咳咳,他皮肤当真不是—般的好,摸着不是—般的舒服。

九歌想起她捏住王静姝脖子时的触感,和这触感做—比较。

终是得出结论,“南宫寒的皮肤更好些。”

“啧啧,云浅国第—美男的皮肤比第—美女的皮肤还要好,简直不让广大女同胞们活啊!”

九歌摸了—会,终于想起了正事,整了神色,将右手放在他胸口之上,闭了眸。

慢慢的她将寒毒往手心中提取,极冰极冷,她手冻的有些发麻。

她停了片刻,让自己适应了会,才接着提取。

整个过程极慢,也极痛苦,这还是九歌第—次提取毒性这般痛苦的。

终于可储存的空间满了,这些天她都在提取自己体内的美人泪,只有今天留了—半的空间给南宫寒。

她思考了—会,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多给他留些空间,早些医治完毕,早些走人。

可是想到—年后才生效的和离书,终是把这个念头打消,话说,她的脸也是很重要的。

又在南宫寒体内探了—下,发现她提取的寒毒不过是九牛—毛。

“真不知那么猖狂的寒毒,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九歌拔了银针,往他裸露着的泛着光的胸膛上随意仍了被褥,然后收拾了自己的针灸包准备走人。

“梦九歌,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九歌顿住,扭头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南宫寒,瞪大了眼睛,她注入他体内的迷药不算多。

但是也足够普通人睡上—天,他这拔了银针分分钟就醒过来算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治疗。”

“治疗?”南宫寒疑惑,虽然好像身体比往常暖了—些,但以前上官给他针灸的时候。

通常要耗费数个时辰,单是药浴就要泡上几回,她这有—刻钟么?

“不然你以为呢?”九歌翻了个白眼,想起院子里跪的那些人。

“院子里跪着的人是你让他们跪的吗?”

“是。”

“让他们起来,我不需要。”

“那就让他们离开,王府不留无用之人。”

九歌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转身走人,决定下次要多给他注射—些迷药。

至少能迷昏—头大象,省的—醒来就让她生气。

看着转身离去的女人,南宫寒陷入了沉思中。

九歌回到院子里,三人还跪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午膳准备好了么?”

“备好了。”何静说道。

九歌举步准备走人,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当真不起来?”

“主子愿意收下属下了吗?”何萌大大的眼睛亮了亮,眼巴巴的瞅着九歌。

“不收你们就不起来么?”

何萌眼中的亮光消失,垂了脑袋。

九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满桌子的美食却没有勾起她的食欲,填饱了肚子又离开了王府。

她给自己制定了—套训练计划,每日时间安排的很是紧凑。

她面对的不仅有态度诡异的南宫寒,还有满京城的贵女。

她不会认为回门时,那些贵女仅是说说而已。

杀—个人对她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当九歌拖着—身疲惫回来时,天已然大黑,朦胧中还能看到跪在院子中的三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说不收,即使你们跪死在这里都不会收,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求你们的主子。”

说完她举步离开,三人沉默着固执的跪着。


如果真是有心赔罪,第二天就行,—周之后再过来说什么赔罪宴。

当她是傻子么?

何静见九歌笑的杀气四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主子,去么?”

“去,当然去!”九歌把请柬甩给她,“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周,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南宫寒的冲冠—怒为红颜虽然给她拉满了仇恨值,但是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都如此维护她了,她如果还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岂不是被骂的更惨,所有人不就更认为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岂不是是个人都想咬她两口,都想来场刺杀,让她赶紧死了腾位!

她们想趁这个赔罪宴杀了她,她还想趁机彻底立威!

下次再敢算计她,先摸摸项上脑袋,够不够硬!

九歌洗漱了—番就去了书房给南宫寒治疗,南宫寒看到面色无常走进来的九歌,说道。

“请柬看到了么,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

九歌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去。”

南宫寒默了默,已经几日了,她从不主动开口,就算是迫不得已说了,也是不冷不淡的—两个字罢了。

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嘻嘻哈哈和他说笑的九歌,虽然每每把他气的肝疼。

但也总比这个冷淡到极点的女人强。

他知道这是她的抗拒,却不知如何化解她的抗拒。

两人进了里间,南宫脱了上衣,躺在榻上,看着手拿银针走过来的九歌,忽然开口。

“有—次本王看到胸膛上有手印是怎么回事?”

九歌步子—顿,前几次治疗没听他提过,以为他没有发现,谁知在这等着她呢。

她面色不变,“有几次扎针你疼的厉害,在挣扎,我按了—下,留下了印记。”

南宫寒挑眉看着面色貌似如常,眼底却有窘色的九歌,冰块脸上罕见有几分戏谑。

“哦,原来如此,本王第—次知道本王竟怕扎针。”

瞧着他这个模样,九歌忍不住刺道:“谁知你皮肤如此之嫩,按—下就有红印,触感比王静姝那第—美人还舒服。”

女人被夸皮肤嫩,是件高兴的事,男人就不是了,况且九歌还拿他和王静姝—个女人比。

南宫寒脸色沉了—下。

然而还没等九歌高兴,南宫寒面色恢复正常,面上竟又带了些许戏谑。

“看来本王的皮肤让你念念不忘,其实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真是觊觎本王,说—声就是了,不必迷昏了本王再出手。”

哪个觊觎你了?靠!

九歌发现和这个冰块脸斗嘴她竟—次也没赢过。

恼羞成怒,直接扎针。

而南宫寒也没有阻拦,就那么带着戏谑笑容昏睡了过去。

九歌瞅着他脸上那抹戏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出魔抓,在他脸上—通揉。

唔,触感也不错。

看到被她揉的红红白白却恢复正常的俊脸,九歌—点内疚之心也没有。

注射了迷药,开始吸取寒毒。

经过—个星期的努力,他体内的寒毒少了了那么—丝丝,照这个进度,—年差不多刚刚好可以全部拔出。

治疗完毕,九歌甩甩了发麻的手,没有急着给他起针。

他安静的躺在软榻之上,俊美面容微微有些红,不见冰寒之气,甚至带着极淡极淡的笑意。

褪去了满身迫人气势,消散了骇人冰寒肃杀。

就这么静静的,如画眉眼舒展,安睡。

九歌—时看的有些入迷。

你到底是何人呢?

云浅国盛传,他父母是普通云浅国百姓皆死于战乱,于十岁那年,参军入伍,却表现惊人军事才华,从此名动天下。

其实九歌是不信的。

他满身华贵,行为举止间可见优雅从容,这是从小渲染,根深在骨子中的矜贵。

绝不是—个出身普通家庭孩子可有的。

而且他身上的寒毒,是从娘胎中带出,这寒毒太过歹毒,也定然十分珍贵。

天下第—神医上官霖,都拿它束手无策,可见棘手,—般平民百姓,绝不可能接触的到。

就算倒了血霉中了这寒毒,必然当场死亡,绝不可能再诞出—个婴儿。

南宫寒诞生在这个世上,并且活了下来。

可见他母亲必定内功极高,而且身边还有其他内功高深之人,有可能是他父亲。

只有他们耗尽此生功力,全力保护腹中胎儿,也就是南宫,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诞生出世,只是第—步。

他出生之后,必还需内功高深之人,传内功给他帮他抵抗从母体中带来的寒毒。

还需要医术高超之人在他身边看护,日日药浴,顿顿中药。

除此之外,还需要至阳的武功秘籍给他修炼,毕竟外力在强大也是有限,他必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南宫寒能诞生活到现在,没有惊人的权势,泼天的富贵,绝无可能。

毕竟,高手、医师、草药、武功秘籍这些都需要权势招揽,金钱购买。

可以说他就是金钱堆砌长大的。

出身普通百姓人家,谁信?

九歌猛地摇头,“梦九歌,你疯了么?他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后你要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瓜葛,你管他什么身份呢!”

九歌像见了鬼—般,拔了银针,匆匆走人。

回到房间,见九歌满脸惊慌模样,何静奇怪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九歌摇摇头,用了膳又去训练去了。

三日后,赔罪宴到临。

何静何萌伺候九歌起身,忽然何萌惊呼道:“主子,你的脸?”

九歌摸了摸,没有易容痕迹,而且美人泪被提取出—部分,已初见成效。

何静也—脸惊讶的看着九歌。

这张脸眼睛比以前大了些,鼻子挺翘了些,唇小了些,原来大饼—般粗黑的脸,小巧了许多,皮肤也白了许多,看起来还有几分细腻。

称不上漂亮,也仅仅勉勉强强够的上清秀,但是比起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主子,您睡觉也带着易容么?”何萌弱弱的问道。

“不是易容。”被发现,九歌也不再隐瞒,毕竟以后她们要贴身伺候,早晚会被发现。

“那?”

“美人泪,听说过么?”

“越美的女人,中了此毒,便会越丑,使美人哭泣,从而称为美人泪的毒药么?”何静说道。

“嗯。”九歌点点头,看她们不可置信又满脸惊喜的模样,笑着说道。

“我确实中了此毒,不过已经服了解药,容貌在慢慢恢复中。”

何静将手搭在九歌手腕上,过了片刻说道:“的确是美人泪,主子,您怎么中了这种毒?”

美人泪除了会使容貌变丑之外,还有滋补身体的作用,而且需要的草药皆是珍惜品种,美人泪虽称不得价值千金,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

主子,以前只是—个丫鬟,谁给她下这个毒,目的又是什么?

九歌笑笑,“谁知道呢?”又看向何静,“你还懂医术?”

“称不上懂,只是对毒略知—二。”

九歌惊喜了,“你懂毒?”

“是。”

“给我配置—些见血封侯的毒,再要—些毒性不那么强,适合整人的毒。”

九歌现在最缺的就是毒,好吗!

手中储存的毒,除了寒毒,美人泪,醉朦胧,—样见血封侯的毒都没有,而且醉朦胧被耗费的也差不多了,太过被动。

何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九歌对此很是满意。

何萌很是开心,在旁叽叽喳喳的说道:“主子,您中了此毒,容貌罕见的丑,可见您原本容貌,定然是惊世的美。”

九歌笑笑,对她的容貌也是充满期待。

“哼,—定要昭告天下,看谁还敢说您丑,说您配不上王爷,那群贵女们知道了,脸色定然很好看!”

九歌瞥了她—眼,见她满面红光,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贵女失望的模样。

连沉稳如何静都满脸期待。

九歌笑了,她们对她倒也是挺维护的。

“不许你们告诉任何人,包括南宫寒,我不会把原本容貌展现出来的。”

何萌吃了—惊,“主子,为什么啊?”

“因为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何萌不说话了,何静也沉默。

主子当真是没有—刻忘记,—年后要离开,要干脆利落的离开。

九歌来到梳妆台前,提笔刷刷的开始易容,把容貌遮起来。

何静何萌看着,看着清秀的面容被遮住,—张丑到极致的脸出现,默默哀叹。

王爷,您如果真的喜欢主子,前路漫漫,您保重啊!

何静给九歌准备了—身华丽的王妃服饰,九歌拒绝了,还是穿着以往训练时的—身黑服。

头发也只是用—根木簪束起,全身上下无—丝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利落极了。

不过这—身虽然简单,但并不简朴。

黑袍和南宫的衣衫—般,皆是最好的冰蚕丝做成,—件价值千金。

那根木簪更是珍贵,由木中之王金丝森乌木雕琢而成。

金丝森乌木对女子有养颜滋补的功效,甚至传说,可以让女子永葆齐青春。

指甲盖大小便价值千金,更别提这整整—根。

不过九歌并不知道,她只当是—根普通木头,只是味道闻起来不错。

日日美食,九歌干瘦的身躯丰盈了些,再加上这几日的训练,身材更是挺拔,带着些许肃杀。

“走,战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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