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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 番外

京海第一深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家老大,或者说陆炳离开了。得知陆炳的身份之后,周楚觉得自己得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了。嘉靖帝一生刻薄寡恩,他用过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人除外。陆炳。陆炳号称大明第一锦衣卫,集万千荣宠于一身。倘若说有谁是嘉靖帝从不会猜忌的,那只有陆炳了。有着这层关系在,周楚很多曾经预想过的事就可以付诸实践了。“哥,大哥走了。”暮云瑾回到书房之中,看到周楚正在写着什么,不禁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这几年来,二哥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得闲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都是贪玩的年纪。二哥却因为自己,因为陆家,一刻都不曾松懈。如今的暮云瑾已经八岁,虽然只有八岁,却出落的十分漂亮。十足的美人胚子。在周楚和老头子的教导下,才学更是碾压无数贵女千金。甚至...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1-11 1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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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 番外》,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家老大,或者说陆炳离开了。得知陆炳的身份之后,周楚觉得自己得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了。嘉靖帝一生刻薄寡恩,他用过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人除外。陆炳。陆炳号称大明第一锦衣卫,集万千荣宠于一身。倘若说有谁是嘉靖帝从不会猜忌的,那只有陆炳了。有着这层关系在,周楚很多曾经预想过的事就可以付诸实践了。“哥,大哥走了。”暮云瑾回到书房之中,看到周楚正在写着什么,不禁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这几年来,二哥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得闲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都是贪玩的年纪。二哥却因为自己,因为陆家,一刻都不曾松懈。如今的暮云瑾已经八岁,虽然只有八岁,却出落的十分漂亮。十足的美人胚子。在周楚和老头子的教导下,才学更是碾压无数贵女千金。甚至...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 番外》精彩片段


陆家老大,或者说陆炳离开了。

得知陆炳的身份之后,周楚觉得自己得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了。

嘉靖帝一生刻薄寡恩,他用过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一个人除外。

陆炳。

陆炳号称大明第一锦衣卫,集万千荣宠于一身。

倘若说有谁是嘉靖帝从不会猜忌的,那只有陆炳了。

有着这层关系在,周楚很多曾经预想过的事就可以付诸实践了。

“哥,大哥走了。”

暮云瑾回到书房之中,看到周楚正在写着什么,不禁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

这几年来,二哥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得闲的时候。

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都是贪玩的年纪。

二哥却因为自己,因为陆家,一刻都不曾松懈。

如今的暮云瑾已经八岁,虽然只有八岁,却出落的十分漂亮。

十足的美人胚子。

在周楚和老头子的教导下,才学更是碾压无数贵女千金。

甚至很多京中所谓的才子,也不如她。

有种少年天才的感觉。

只不过周楚为了保护她,这才才名不显罢了。

说来也怪,她一个女孩子,兵法却学的出奇的好。

画画上的天赋也远超周楚。

画画和兵法,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在她身上却同时出现。

周楚看着暮云瑾手上端着的莲子羹,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又做这些庖厨之事?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远离庖厨。”

暮云瑾听到这话,将莲子羹放在周楚面前,抱着周楚的胳膊就撒娇。

“哎呀,我这不是看哥哥你太辛苦了嘛。”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头疼的放下笔,喝了几口莲子羹。

“以后这种事,让香兰她们去做就好了,女孩子家应该远离庖厨,一来浪费时间和精力,二来在庖厨待久了,烟熏火燎的,会变黑。”

香兰是周楚买的丫鬟之一。

这几年的时间,最开始云桂坊每个月最少赚三万两左右。

后来沈青干脆将周围的几家铺子都买了下来,打通之后,云桂坊的铺面瞬间变大了好几倍。

有了足够的铺面之后,周楚干脆将云桂坊分出来。

分为普通区和珍品区。

周楚并没有因为铺子的扩大贸然增加经营项目。

主要经营的还是布料和衣服。

沈青倒是建议过,想要增加首饰铺子。

被周楚拒绝了。

没有足够的后台,胃口过大的话,只会招来祸事。

云桂坊的扩张,已经是他们目前的身份能做到的极限了。

就这还是因为周楚和一众官家贵女的关系摆在那。

没人会找周楚的麻烦。

但如果周楚生意做的太大,或者手伸的太长的话,肯定会有人出手的。

只要利益足够,就算那些官家贵女想插手,他们的家人也会阻止他们。

说到底,周楚还是无根之萍。

表面看着唬人,实则如履薄冰,谨小慎微。

生怕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如今的云桂坊,每个月的利润大概五万两左右。

这是周楚有意往下压的结果。

如此一来,周楚每个月都能分到三万两左右。

三年下来,周楚存了五六十万两白银。

这些钱根本就不敢露白。

无论是周楚还是沈青,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铺子里的布卖的便宜,赔本赚吆喝。

甚至很多时候,沈青还故意找其他相熟的铺子借钱进货。

为的就是给人造成不赚钱的假象。

沈青的爹三年前因为宠妾灭妻,被官府抓去打了一顿板子,当时就没了半条命。

宠妾灭妻本就有违大明律,再加上他们家的事闹的太大,官府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

被打了之后,沈青的爹那原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就彻底垮了下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那些个姨太太们,纷纷抢夺家产,分了家。

现在的云桂坊珍品区,成了京城贵女们的潮流。

里面衣服的样式,每隔几日就更新一次。

为此,周楚还特意请了许多顶尖女红,教会了他们设计衣服的样式。

云桂坊的普通布,要比其他铺子便宜。

普通百姓最喜欢来的就是云桂坊。

不过普通的布,本钱低,就算都是利,也赚不了多少钱。

真正赚钱的是针对贵女们的珍品区。

云桂坊的样式多,布料好,而且价格比其他铺子的要贵很多。

刚开始,周楚让沈青把珍品区的布和衣服价格调整的比其他铺子贵了几乎两倍的时候,沈青万分不解。

“你得清楚这些个贵女的心思,她们比的就是谁穿得好,穿的贵,你的衣服再好,只卖两三百两一件?她们都不好意思穿出门,她们会觉得这是便宜货。”

“相反,这些个贵女们就喜欢价格贵的,越贵越好,越贵,越代表身份。”

周楚侃侃而谈道。

这一言论,顿时让沈青醍醐灌顶。

只是如今的云桂坊,生意愈发火爆,几乎成了京城的一个标杆。

周楚即便是努力往下压,却也有点压不住的感觉。

不过,周楚早就准备好了预案。

第二天一早,周楚就让人去请了孙娇娇楚璃等人来自己家。

此时的周楚早就把原来的院子退掉了,将原本属于陆家的宅子买了回来。

“衡器,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娇娇第一个到。

和三年前相比,她眉宇间多了几丝风情,少了一些骄纵。

一年前,孙娇娇就出嫁了。

虽然她对周楚新有好感,却也知道他们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首先门不当户不对。

其次孙娇娇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周楚。

她能感觉到,周楚并不喜欢她。

孙娇娇虽然出嫁了,但这些年对周楚却愈发的言听计从了。

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孙娇娇的婆家是个五品官,也是个肥缺,吃穿用度是不缺的。

“等等若曦她们吧,等她到了再说。”

若曦是楚璃的字。

楚璃作为才女,如今虽然十七了,却未曾出嫁。

楚璃作为才女,自从见识过周楚的才学之后,这三年时间,更是隔三差五的来找周楚。

对周楚愈发痴迷。

那些个京中所谓的才子,在楚璃眼中和周楚完全没法比。

倘若没认识周楚,她可以勉强自己出嫁。

如今却再也瞒不了自己的心。

只是周楚虽然清楚她的心思,却一直不曾回应。

甚至有段时间刻意疏离她。

这让她黯然伤神了一段时间。

直到孙娇娇去劝了她。

“以你的身份和他的身份,你如果执意嫁给他的话,只会害了他,你的父亲不会放过衡器的。”

楚璃这才如梦初醒,自此以后,几乎不再私下里找周楚了。

只是隔三差五的去云桂坊见一见周楚,以解相思之苦。

对于楚璃的感情,周楚也感到无比头疼,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期望她自己能想通。

要说一点好感没有,那是骗人的。

但也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所以周楚一直在刻意疏离楚璃。

却没什么效果。

周楚干脆放弃了,爱咋咋地吧。

这三年,周楚长的愈发俊俏。

很快,楚璃和另外两个贵女到了。

她们四个一直以来都是和周楚关系最好的。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户部侍郎的女儿。

户部侍郎是三品官。

“我准备开个酒楼,想让你们每人都拿点钱,你们每人占两成,我占两成,也算我们相识多年的一场缘分。”

周楚这话一出,几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除了楚璃,其他几人都已经出嫁了。

以她们的身份,出嫁的门楣自然是极高的的。

出嫁之后才知道,女子手中有钱是多么重要。

在婆家,有钱就有话语权。

甚至可以直接执掌中馈。

周楚的赚钱能力她们十分清楚。

之前孙娇娇她们就有过类似的提议,想和周楚一起开铺子。

但当初周楚根本没这个精力。

现在云桂坊基本都是沈青在打理了,周楚已经逐步从中抽身。

自然就有了时间。

京城中,如果说什么生意更赚钱,一个是青楼,另一个则是高档酒楼。

毕竟京城可是达官贵人遍地。


当天下午,周楚就让孙强去官府,买了两个人的身契。

周楚还特意吩咐孙强,买的是两个赌鬼的身契。

倒也可以办新的身契,但新的身契经不起查。

过去的过往和经历是编不出来的,都有相应的卷宗记载着。

以王财的身份,肯定会对身边接触他的人都查探—番的。

只有真实的身份和背景才能骗得过他。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照片。

孙强买的两个身契的名字分别是赵虎和马洪。

这是两个赌鬼,为了赌钱早就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了。

而且这俩赌鬼早在三年前就离开了京城,不知道去哪了。

他俩不在京城的事,没什么人知道。

老乞丐的人知道。

这两个人选,就是老乞丐给的,再合适不过。

毕竟两个赌鬼不见了,没谁会注意到。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周楚还是让小刀将自己和初六尽量画的像赵虎—些。

小刀是见过这两个赌鬼的,自然知道他俩长啥样。

眼看夜幕降临,周楚喝了点米酒,有点微醺的意思之后,摇晃着来到了胡巍和王财赌钱的赌坊。

手里还捏着几块碎银子,嘴里哼着青楼小调,很快就来到了王财身旁。

接下来的几天,周楚白天烧制玻璃器,晚上则化身赵虎,和王财胡巍两人打得火热。

很快就无话不谈,并约了赌局。

对于这两人,周楚已经有了计划。

再加上初六,刚好组成—个四人的赌局。

这个赌局要细水长流。

主要从胡巍手中赢钱。

大头让王财赢走。

周楚和初六则是—输—赢。

总体上是赢的,但基本上看不出来。

如此—来,王财—直赢钱,心情大好之下,再加上胡巍恬不知耻的求。

王财财大气粗,随手就会赏给胡巍很多钱财,甚至还会赏给周楚或者初六—些钱财。

如此赌局继续,王财—直在赢,周楚和初六两人轮换着,—赢—输,总体上是赢的。

至于胡巍,大部分都是输,偶尔能赢。

如此—来,便形成了—个良性循环。

大部分钱让王财赢走了,但王财不在乎这点钱,心里高兴就会把钱赏给胡巍和周楚。

然后周楚在不知不觉中,—点点赢取过来。

四人有时打麻将,有时玩牌九。

打麻将的时候,周楚还会经常给王财喂牌。

这让胡巍敢怒不敢言。

毕竟王财可是他的大金主。

这让周楚和王财的关系越走越近。

皆大欢喜。

当然,除了胡巍。

胡巍—直恬不知耻的找王财要钱,王财虽然不在乎,却也不喜,逐渐开始疏远他。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晃而过。

酒楼的装修已经全部弄完。

周楚烧制的各种玻璃灯,也被挂到了酒楼的大堂屋顶上。

在周楚看来,玻璃到处透露的廉价的气息。

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简直如梦似幻,如同仙境—般。

“这也太漂亮了,这些得多少钱啊?”

孙娇娇看着酒楼之中到处充斥着琉璃制品,心都在颤抖。

这些琉璃器,哪怕是—件都价值连城,更不用说着这么多了。

这个年代,琉璃器的价值可远超顶级瓷器的价值。

“我们那些钱,能够置办这些琉璃器?”

楚璃看着眼前的这些琉璃器,也是挪不开眼睛了。

“既然是合伙做生意,自然不能只让你们出钱,不够的部分我出的。”

周楚信口胡扯道。


周楚回到家的时候,沈青还在,阿福和阿东早已回到了铺子之中。

“小妹一个人在家,我怕她害怕,就留下来陪着她了。”

沈青看到周楚之后,解释道。

毕竟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留在周楚家中,好说不好听。

“多谢。”

周楚点了点头。

“你家的人想要要回这间铺子?”

周楚看着沈青满脸的心事,问道。

沈青沉默着点了点头。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那毕竟是她的爹。

原本沈青多少是心存幻想的。

她觉得自己的爹多多少少会为自己说句话。

却不想此时的沈家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沈青的爹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眼里只有他的那些儿子和姨太太。

这间铺子是保不住了。

毕竟原本也只是让沈青经营的。

“所以你现在认清现实了?”

周楚坐下之后,好整以暇的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说道。

沈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其他人才会变得和颜悦色。”

周楚放下茶杯,看向暮云瑾。

“小妹,你先去睡觉吧,我有事和她谈。”

暮云瑾听到这话,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周楚,又看了看沈青,确认两人之间没什么之后,才转身离去。

“真是人小鬼大。”

周楚自然注意到了暮云瑾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青听到这话,脸色微红,感觉耳朵发热。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要是在以前,沈青想都不敢想。

不过此时的沈青已经不在乎那许多了。

她只想赚钱,变的强大起来。

至于沈家,她已经不在乎了。

“你想清楚的话,明日一早去和沈家做出分割,铺子归还他们。”

周楚似乎早就想好了之后的路,条理清晰道。

“好。”

沈青此时对周楚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百分之百执行。

“你有看好的铺子吗?这附近的铺子都很贵。”

沈青忍不住问道。

这里毕竟是京城,寸土寸金。

每一间铺子都是天价。

就拿沈青这间铺子来说,即便是之前生意不好的时候,想要买下来的话,没有五万两白银,根本不可能。

原本周楚以为,买一间铺子应该不会很贵,但调查之后周楚发现,自己想多了。

周楚不记得是水浒传还是某瓶上说的,十两银子在阳谷县就可以买一个二层小阁楼。

周楚想着就算阳谷县是十八线小县城,就算二层小阁楼是住房,在阳谷县买一间大一点的商铺,顶天也就一两百两银子吧?

京城的商铺再怎么贵,最多也就两三千两?

但事实证明,周楚完全是想多了,如今的京城可不像后世那么大,只是四九城。

哪怕再偏的地方在后世都算二环以内了。

得知商铺这么贵的时候,周楚不禁想起了史书上的一条信息。

嘉靖十四年,吏部左侍郎靳学颜就提出过禁止民间用银,理由是江南无数富户,每家至少都有几十万两白银,朝廷的白银才一百多万两。

这个时候,白银还不是主流货币,隆庆年间才把白银确立为货币,也就是说,一个富户家里有几十万两白银的话,他家最少得有数十倍白银价值的铜钱,甚至更多。

大明朝政每年支出的白银大概在五六千万两。

但皇帝可支配的就很少了,只有一两百万两。

总结下来就是,不是大明没钱,只是朝廷没钱,皇家没钱。

租的话倒是很便宜。

但租铺子做生意,无异于寄人篱下。

生意一般的时候还好。

一旦生意好了,就会有人眼红,想办法收回铺子。

沈家的这次教训,让沈青不想租铺子做生意了。

太不稳定。

“铺子自然是有的,冯家的铺子不正好吗?”

周楚饶有兴致道。

“冯家?冯有德那个老狐狸会卖?”

沈青不解道。

“卖不卖,可由不得他。”

周楚说的没错,冯家第二天就被抄家了。

冯有德做的坏事太多。

没收冯家一切财产充公。

说是补偿受害者家属。

但周楚清楚,这不过是官面上的话罢了。

无非是那些官老爷看中了冯家的家产。

冯家被抄家,让周楚愈发对这个时代的阶级森严有了直白的认知。

心中也愈发警惕。

这些个官老爷,大部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大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沈青还没去沈家,沈家的管家就来到了铺子里。

管家对沈青连一点尊重都欠奉。

他很清楚,这位大小姐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大小姐罢了。

沈家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了。

这几天,沈家的人知道了沈青的铺子很赚钱。

虽然具体赚多少不知道。

但光看铺子里门庭若市,就可以想象每天的流水有多少了。

这一间铺子,恐怕抵得上其他四五间铺子,甚至更多。

整个沈家,加起来也不过十几间铺子。

那些个姨太太又怎么能容忍这间铺子落入沈青手中。

她们可不管这间铺子的生意是在沈青手上起来的。

在她们眼中,沈青就是个赔钱货,迟早要出嫁,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几个姨太太一合计,干脆向沈青的爹吹吹枕边风。

把沈青许配出去,至于这间铺子,现在这么赚钱。

她们不说,沈青的爹也舍不得送出去给沈青当嫁妆。

这件事已经让沈青好几日心神不宁了。

今天管家就是来向沈青下最后通牒的。

“你还没资格来和我谈,要么让我爹来,要么让柳姨娘来谈。”

沈青瞥了一眼管家,完全没把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放在眼里。

“你!”

管家气的指着沈青,却又不敢真的骂她。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下人,沈青是主子。

他可以不尊重沈青,但骂了沈青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让老爷知道,沈家也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倒不是沈家老爷对沈青还有多少感情。

而是主子不会容忍下人倒反天罡。

“好啊,青儿,说说吧,你想怎么谈。”

一个声音传进了铺子,柳姨娘来到了沈青面前。

这位正是当初周楚在牙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看到了正主,沈青也不拿乔。

她很清楚,柳姨娘能做主。

“铺子我可以给你们,一块布都不会带走。”

沈青这话让柳姨娘心中大喜。

“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青说完这话,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她此时才不过十六七岁。

此时面临的也算是家中长辈。

很多事心里想的容易。

真正面对的时候,都会紧张。

“什么条件?”

柳姨娘问道。

“铺子给你们之后,我和沈家再无关系,要签个契约,你们再也不能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对外我还是沈家的女儿,不会辱没沈家门楣,但以后沈家之事,与我再无关系。”

沈青说完这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柳姨娘一听这话,心想还有这好事?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如此一来的话,沈家连沈青的嫁妆都不用出了。

这个年代大户人家嫁女儿陪嫁的嫁妆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甚至很多都会直接陪嫁铺子庄子。

为的就是女儿以后在娘家能直起腰来,当家做主。

虽说不能用沈青的婚事为儿子的仕途铺路了。

不过柳姨娘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她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总是这笔交易对她而言,稳赚不亏。

“你先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柳姨娘不动声色道。

沈青并没有拒绝,她很清楚,只有足够的利益才会让这位动心。

很快,账本就到了柳姨娘跟前。

柳姨娘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拿起账本。

结果越翻越震惊。

最后整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上个月铺子里居然赚了数万两银子。

一个月就是数万两。

一年就是几十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这可比整个沈家的收入加起来都要多。

即便是柳姨娘,此时也完全不淡定了。

她转身看向沈青。

“上个月赚的钱,我不可能给你们,我得为自己留点嫁妆。”

似乎清楚柳姨娘在想什么,沈青直接拒绝了。

“要是这些钱你们都要吞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这铺子我一把火烧了。”

沈青面无表情道。

柳姨娘听到这话,想了想,还是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

只要铺子在,自己就掌握着一个下金蛋的母鸡。

还怕没钱?

“行,你把文书拟好,回头我让你爹签了。”

柳姨娘此时心里想的都是有钱了之后该怎么花,整个人都感觉有些飘飘然。


“不用拘谨,坐吧。”

周楚摆了摆手,示意初六坐下。

“表叔,你们俩吃饭了没?”

周楚其实是明知故问。

这几天孙强忙的脚不沾地,每天负责装修的人走了之后,他都会带着初六和新买的几个伙计,开始收拾。

很多活那些瓦匠木匠是不管的。

他们只管干好他们的活,—些收尾的,收拾垃圾的活,还得孙强来。

“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吃呢。”

孙强喝了口茶道。

“在家吃吧,我也刚回来,饭这就做好了,我让人多做点,回头给其他人也带回去些。”

周楚笑道。

周楚知道,还有几个酒楼的伙计是要吃饭的。

这些和招的伙计不—样,是孙强从乡下买来的。

要管吃管住。

不过相应的,月钱要便宜很多,而且用起来更放心。

周楚还让香兰准备了酒。

这个时代的酒,要么是米酒,要么是黄酒。

没有喝白酒的。

黄酒在江南比较流行。

京城喝的基本都是米酒。

米酒讲究喝的时间,火候。

酿造满几天之后,现取出来喝,可谓是琼浆玉液,周楚觉得比所有的酒都好喝。

原本周楚是不爱喝酒的,现在也经常喝上几杯。

不能多喝。

这玩意喝着甜甜的,感觉—点度数都没有。

但如果多喝的话,准醉,而且醉的厉害。

周楚家中—直让人酿着酒。

去年的时候,周楚机缘巧合,在—个赌鬼的手中,买下了—个酿酒的方子。

按照方子酿出来的酒,让老头子赞不绝口。

从那以后,周楚家里就—直酿着酒。

主要是供应给老头子喝的。

原本周楚是想把老头子接到家里来的。

却被他拒绝了。

周楚明白,以老头子的本事,如果想的话,恐怕会有无数达官贵人抢着给他送宅子。

也就没强求。

所幸两家住的很近。

周楚时常让香兰等人去给老头子送酒和吃食。

也不能每日都送,不然师娘会说。

“你们天天送吃的,是拿我当摆设吗?我照顾的了他的。”

周楚时常在想,男人能像老头子这般,无论多落魄,都有—个美人跟在身边,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自己,那便算是极为成功了。

周楚和孙强推杯换盏,初六和两人—起吃饭,听着两人—起聊着家长里短,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自小就跟着他那个死鬼爹。

从他记事起,基本上都是每天自己做饭吃。

家里基本上都是无人的状态。

他也早已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从未有—刻,像现在这样,三个人围在—张桌子上吃饭,聊着家长里短。

这让初六感觉有些窘迫,坐立难安。

—个人待习惯了,初六第—次如此,感觉很奇怪,却也有些适应。

周楚自然注意到了初六的举动,知道他为何如此,却也什么都没说。

因为周楚很清楚,这个时候和初六刻意说话,会让他更不自在。

让他慢慢适应就好了。

“表叔,那个胡巍你查到了吗?”

周楚吃饱喝足之后,放下碗筷,问道。

“查到了,这小子最近好像傍上了—个富商,两人经常—起去赌场赌钱,那富商说来也怪。”孙强回答道。

“哦?怎么怪了?”

周楚问道。

“那富商应该不是京城的,以前我都没见过,我那些朋友也没见过,好像是江南那边来的,赌场那边刚好有我的朋友,他说这人出手极其阔绰,也不在乎输赢,赢了钱随手都会赏给胡巍—些。”


严嵩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此时周楚的茶水端了上来,小二给周楚斟满了一碗,随后把一壶茶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说着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周楚拿起茶壶,给严嵩见底的茶碗续了一杯。

严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当年因为做事不知变通,得罪了刘瑾,不得不辞官归乡,如今听说那刘瑾已死,就想着来京城之中看看昔日好友。”

严嵩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话说的委婉。

说白了不过是严嵩眼看刘瑾倒了,压着自己的那座大山没了,就想着来京城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再次入朝为官的可能。

毕竟严嵩虽然赋闲在家,功名还在,只要有朝中好友举荐,起复并不难。

“介溪先生是应该来京城走动走动。”

周楚很多话并没有说。

严嵩辞官的时候,朱厚照还未登基,但大太监刘瑾却是贯穿两朝的。

刘瑾活着的时候,因为皇帝赋予的权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就算现在死了,朱厚照既然重用了刘瑾,就不太可能承认刘瑾当年犯错了。

这就是政治。

很多事并不讲对错,只讲立场。

即便刘瑾做错了,朱厚照也只能认了。

虽然朱厚照清算了刘瑾。

但也只是清算给个态度罢了。

实际上很多事,这位正德皇帝不会去纠正刘瑾的,比如关于严嵩的事。

更何况武宗皇帝朱厚照,做事一向荒诞不经,很不着调。

严嵩此时还很刻板,力求劝谏皇帝。

他是庶吉士,正儿八经的储相人选。

再次入朝为官是肯定的。

只是即便为官,以严嵩如今略显迂腐的性子,也会无比痛苦。

不过自己和严嵩不过刚认识,交浅何必言深。

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七分与鬼听。

现在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只会打击严嵩的积极性,引起他的不快。

“介溪先生乃是当年的庶吉士,前些年只不过为父母丁忧罢了,一片孝心,大明无人不知,自然可以起复,前途无量。”

花花轿子众人抬,漂亮话周楚是很擅长的。

毕竟做了三年生意了。

新帝登基之后,严嵩倒是可以成为朝中新帝的臂膀。

毕竟现在的严嵩,脑子里想的只有匡正革弊,为大明朝堂肃清寰宇。

很多人无所谓忠奸,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而言,忠奸都是相对的。

忠与不忠,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这便是自古的用人之道。

严嵩听到这话,愈发高兴。

“听闻昔年,介溪先生和阳明先生还是好友?”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一聊到王阳明,严嵩话题更多了,和周楚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就在这茶档之中,聊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见黑,旁边严嵩的管家忍不住出言提醒。

“老爷,天色晚了,我们得去前面的驿馆投宿了。”

严嵩此时才如梦初醒。

“我与衡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衡器是否与我同行?”

严嵩知道周楚是步行的,就邀请他上自己的马车同行。

周楚眼看天色已黑,便没有推辞。

在马车上,两人继续交谈。

说是交谈,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严嵩在说,周楚在听。

严嵩的一腔拳拳报国之心,不断地感染着周楚。

让原本周楚那有些空荡荡的内心,逐步充实起来。

到了驿馆之后,严嵩点了些菜和酒,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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