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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陆逊的...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6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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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陆逊的...

《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谢世韫江暖》精彩片段


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

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

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

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

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

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

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

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

“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

陆逊的开口让江暖思绪回笼。

“不错,夫君是来兴师问罪吗?”江暖冷淡地开口。

“篱篱做出偷窃之事又损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玉镯,我若是不罚她,便是进了宫,她也会行差踏错。夫君觉得,我罚错了吗?”

陆逊不由意外,自从江暖小产又不孕之后,她明显沉默了许多。

不过想想,那江家能从普通商贾成为皇商,与宫中贵人也有交情,江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温顺乖巧的。

“夫人罚的没错,篱篱昔日无人管教,性子野了些,日后还请夫人严加管束,让篱篱能够走上正道。”

“夫君,我有个问题想请夫君解答。”江暖皱眉道:“篱篱跟知安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篱篱会有这等不问自取的行径?”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外室,早就不在了。”

江暖看到陆逊神色有些细微紧张,心中鄙夷,沈安安活的好好的,还等着孩子成材,让她挪位呢!

“若是她还在,我倒真想问问,女子重德,篱篱认我为母亲才两个月,却能做出这等事情,显然是对母不敬,私德有亏;但是知安,得体聪慧,莫非昔日在外面,他们生母,重男轻女?对篱篱不管不顾?”

“夫人言重了,斯人已逝,还请夫人慎言。”

呵,便是说一句都不能,沈安安就那么金贵吗?那养在外头又算个什么?

“夫君倒是给句话,那这些孩子,是否都由我教养?便是做错了,我也能责罚?”

“那是自然的。”陆逊点头道。

“你让知安去修复那皇后的玉镯,是不是有些……知安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知安虽然才八岁,但是他才思敏捷,夫君,若是可以,我还打算替知安请名师,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少年有成,未来可期;他就像一块璞玉,只要精心打磨,定能成为美玉的。”

陆逊的神色舒缓了下来,显然江暖对儿子的夸赞让他很是舒心。

“那就有劳夫人了。那镯子,交给他修复,也定能锦上添花。”

“夫君,今晚……”江暖看了看天色,故意低眉问道。

“今夜还有些公务,夫人请先歇息,放心,忙完了为夫会过来的。”

江暖有些遗憾道:“那……夫君切莫以身体为重,不要过多劳累。”

上辈子,自己因为陆逊不来她屋中,甚是自责。

但是这辈子,她巴不得离陆逊远远的,他不是要为沈安安守身如玉吗,那她就成全他们!

翌日早上,江暖梳妆整齐,几个孩子都来请安了。

“母亲。”

江暖的视线从几个孩子身上扫过。

陆篱篱眼下发青,一副熬夜模样。

陆知安神色平静,倒是坦然姿态。

崔氏的那一对龙凤胎,儿子陆长意胖乎乎的,女儿陆宝依却是瘦弱的很。

四个孩子都让她管束也才两个月,对于孩子们不甚亲近的样子,江暖并没有太在意。

“知安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等到屋里就陆知安同伺候的书童,江暖缓缓说道:“知安,那镯子可送去修复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送去了金宝轩,母亲放心,做成之后,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此便好。”江暖点了点头,“方才见你姐姐,神色憔悴,想来定是挑灯抄那《女诫》,知安,母亲便非与篱篱过不去,你懂吗?”

“母亲是为了让姐姐性子沉稳些,我想姐姐也一定能懂母亲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知安,你先回去歇息,稍后我再去看看篱篱,若是写的差不多了,这事便算了,她也该有记性了。”

“儿子告退。”

陆知安走后,江暖便去了陆篱篱屋中。

“母亲。”陆篱篱显然还对昨日江暖的责罚心有不忿,喊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不情愿,看来你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江暖也不惯着:“亏知安还为你说好话,又将玉镯送往金宝轩修复,你若是如知安那般懂事,我倒也能省点心。”

陆篱篱的性子,本就有些骄纵,江暖深知她的脾性,故意说道。

“母亲看来,只喜欢弟弟,并不喜欢我。”陆篱篱不耐道。

“我见你神色憔悴,本想免了你抄写之苦,也是知安说,让你写女诫,是让你能性子沉稳些,篱篱,你也让你弟弟失望了!”

江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若是就他一人,我也能省很多心吧!”

说完这话,江暖失望般看了看陆篱篱,转身离去,却也看到了陆篱篱眼中的不忿神色。

才回到屋中,下人来报,婆婆余氏,请她过去。

“崔家那边,马上就是老夫人八十大寿,如今长意跟宝依都在你膝下养着,也都唤你一声母亲,江暖,这贺礼,你准备一下吧。”

上辈子也是这事,江暖想着礼不能轻,便自己出钱去买了枚玉如意当贺礼。

重活一次,让她出钱,那就得想想后果了。

“好啊,我的嫁妆中,正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娘放心,我是陆家少夫人,不会让陆家被崔家看轻的。”

那来自南海的珍珠绣成的万寿屏风,昔日曾为人围观。

陆家用新妇的嫁妆拿来给崔家送贺礼,这事闹开的话,丢的就是陆家的脸。

这辈子还想要她来接手亏空的内务,怎么可能呢?


“娘,江暖给你钱了吧!”

陆逊直白说道:“柏翠……”

“怎么,人都睡了,你还不认账?逊儿,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这是为沈安安守身啊!”

余氏不喜沈安安,小门小户不说,还勾得儿子掏心掏肺养着她。余氏私下里还觉得陆逊当年未能取得功名,也都是沈安安的错。

“柏翠是我身边出去的,你要是不负责任,就是同为娘过不去。真是奇了,你自个夫人都同意了,你还扭扭捏捏,逊儿,莫要忘了,你是江暖的丈夫。”

江暖太好了,表现的太像贤妻了,这让从余氏院子里出来的陆逊心中察觉怪异。

她不是很爱自己吗?这么爱他,居然能容许他纳妾?

到了江暖院子,陆逊没在屋里找到江暖人。

侍女松香说,江暖同云轻在一块。

“大爷,少夫人说了,今晚在晚秋院设宴,你到那边用饭。”

松香看着陆逊的神色也有些期待,她同柏翠是一道在夫人跟前伺候,也是一道来少夫人院子,若是柏翠可以,她是不是也可以?

“晚秋院?”

“是的,少夫人将那院子赐了名,说若是日后爷屋里再添人,都可以安置那处。”

“胡闹!”

陆逊心头烦躁,便是刷手出门,去了儿子陆知安屋中。

“恭喜父亲。”

陆逊看到陆知安神色,也不由心头一恼。

“知安,你凑什么热闹。”

“父亲屋里添人,不就是喜事吗?只是,父亲有想过我娘亲吗?”

陆知安稚嫩的脸上有些埋怨神色,明显对陆逊纳妾之事,心中不爽。

陆逊挥退陆知安身边伺候的小厮,耐着性子道:“知安,爹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而且,男人纳妾,在我们这种身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了。”

“那我娘呢,上回你见着我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知安年少老成,所以陆逊都会带陆知安去同沈安安相会,但他忘记了,陆知安终究是个孩子,八岁的孩子。

他对父亲纳妾之事,非常反感。

“知安,爹知晓你是为你娘亲报不平,正好,你一贯有主见,你倒是说说,要不要让你娘亲来陆家?”

“娘亲能来陆家?”陆知安惊喜道:“爹,娘真的可以来陆家吗?”

“可是,娘以什么身份来呢?”陆知安脸上的欢喜又转无,皱起了眉头。

“你娘知道你姐姐在国子监受了欺负,心疼万分,先前她是不愿意来陆家当长意跟宝依的启蒙夫子,但是这一回,她有所松动。”

陆逊压低了声音,“可是,知安,你同篱篱,真的能不露真情吗?”

“你们想要亲娘相伴,爹知道,但是你们想让安安做受人尊敬的夫子,还是身份低贱的外室?”

“你们是要做嫡子,还是外室之子呢?”

陆逊的连续发问,让陆知安陷入挣扎,他想娘亲在身边,但是也想到了以前还没回到爹身边时的日子。

“等你们想好了,爹再去同安安说。”

陆逊拍了拍陆知安的肩膀道:“知安,你虽是弟弟,但是性子要比篱篱稳妥很多,爹希望你能想明白。”

“那爹还是要纳妾吗?”

陆知安又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而且,知安,若是有了姨娘,待你娘以夫子身份入府,盯着她的人就会少一些。”

“这也是为了你娘考虑啊!”

陆逊的话,让陆知安似懂非懂,但对父亲,他总有一些仰望在的。

“爹,我会好好想的。”

“嗯,还有你姐姐那,你若是能说服她最好了。对了,你不是想练武吗,爹正好有认识的武师,到时候请他来府中为你授意如何?”


“人之初,性本善……”

江暖与陆宝依并排坐着,轻缓地念着三字经,她一句,孩子一句。

春雨跟秋霜安静守在身边,等着江暖差遣。

至于陆长意,赵嬷嬷的孙子成了他的小厮,又有松香跟柏翠顾着,江暖也由着他不听自己启蒙。

“放开我,你这个老虔婆,赶紧放开我,我让母亲把你乱棍打死。”

院外,孩子狰狞的咆哮搅乱了早上的清净。

“春雨,去看看。”江暖皱着眉头吩咐道。

“小少爷,你这般年纪,却如此顽劣。老奴虽是下人,但是无端被冲撞不说,还要被你咒骂!”

春雨尚未出门,陆长意已经被一位老妇人拉着手臂拽进了屋子。

“孙嬷嬷,少夫人,孙嬷嬷回来了!”

江暖已经听到了,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放开,母亲,这个老虔婆拉的我好疼,母亲救我!”

“孙嬷嬷,放开他吧!”江暖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陆长意。

“您老终于回来了!”

“少夫人,这孩子……”孙嬷嬷依言放开了陆长意,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长意狠狠踩了一脚。

“来抓我,你抓不到我,呸~”

江暖脸一沉,看着陆长意得逞后立马转身跑开,不由握紧了拳头,但片刻之后就放开。

“松香,看着小少爷!”

孙嬷嬷也是一脸沉闷,她不过回家一月,这孩子自家少夫人就管不住了吗?

“少夫人,孩子还小,若是不严加管教,日后……”

“桂喜,带宝依回屋,秋霜,孙嬷嬷才回来,你让人去把嬷嬷的屋子清扫出来。春雨,还不给嬷嬷上茶。”

江暖按捺下对陆长意的不满,再见孙嬷嬷,她不由心情激动。

上辈子,沈安安进了陆家后没多久,孙嬷嬷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可恨她那个时候忙着教养孩子,陆家内务,竟被陆逊三言两语带过了。

现在想来,或许嬷嬷比她聪慧,是意识到了什么,才死于非命的啊!

“嬷嬷,孩子还小,你看他跳脱性子,怎么定的下来。”

江暖故作随意道:“江家的孩子,四岁的年纪不也是上树下河淘气着吗?”

“这怎么能跟江家的孩子比,江家的孩子可不会冲撞下人还辱骂下人。少夫人,老奴一把年纪了,家里孙儿都比这孩子大,今日可真是……”

孙嬷嬷说着,捶了捶胸口,一副气愤又无奈神色。

“嬷嬷,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气什么?”

江暖上前扶过孙嬷嬷,调侃道。

“孩子各有各的脾性,你看宝依,不就早慧吗?男孩子么,就是这般跳脱的。”

“少夫人,老奴是……怜惜你啊!”

对上孙嬷嬷感怀万千的眼神,江暖直觉心口堵得慌,但不忍孙嬷嬷为她担忧,还是笑笑开口:

“嬷嬷,我又没什么,四个孩子,两个都大了,也无需我多做什么,小的两个,女儿乖巧,儿子虽然顽劣些,但只要不外出闯祸,就好了。”

“少夫人,这都挂在你名下的孩子,若是真的闯祸了,就是你的不是了。”

孙嬷嬷叹息道:“少夫人,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才多大年纪,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啊!”

听着孙嬷嬷为自己心疼的话语,江暖倒是不以为意。

“嬷嬷,累不累,要不先去休息,有你在我身边,我这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

孙嬷嬷归来,江暖院子里便是热闹了几分。

下午陆逊回到院中,身边跟着脸颊泛红的陆篱篱。

陆篱篱被人打了!

昨夜偷欢又出了火灾的事情,让陆逊有些困乏,加上如今将沈安安安置在了客栈,他心里有些不安,并不想来找江暖。

可是陆篱篱被人打了,被宫中的皇子伴读打了,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恼火。

“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江暖看着玉容微瑕的陆篱篱,再看板着脸的陆逊,一头雾水。

“夫君,篱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尚恩打我,我知道一定是左千姿示意的,她嫉妒我被昭阳公主看重。”

陆篱篱愤愤道:“母亲,王尚恩的爹是国子监祭酒,你帮我找人教训一下他吧!”

江暖震惊,陆篱篱的意思,是要报复回去?

“夫君,你也这样想?”

“暖暖,篱篱是个孩子,想的简单,只是,还请夫人想个法子,今日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明日若是其他人呢,我看到篱篱这样,我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

“我可怜的篱篱啊!”江暖拉过陆篱篱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夫君,我一个后宅妇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那日有空,请这位王大人来府上坐坐?”

“你与王大人是同僚,他总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江暖一脸真切,再看着陆篱篱道:“篱篱,你的祖父,曾祖父都是大将军,你爹也是骨子里流着将门的铁血,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相公,你说对不对?”

对上江暖期许的眼神,陆逊懊恼却又只能点头。

“暖暖说的没错,是该同王大人说说。”

“看,篱篱,你们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替你们做主的。”

陆篱篱眼神有些困惑,但还是冲陆逊开口道:“爹,你可以的对吧!”

“自然可以!”陆逊的声音有些高了。

江暖知道陆篱篱质疑的语气戳到陆逊心窝了,他哪有什么底气哦!

“篱篱,若是你害怕,母亲就托人先跟宫中告假,等你爹找了王大人之后再去?”

“不,我不告假,若是我不在公主身边,以后怕没有我的位子了。”

陆篱篱回绝的坚定,“母亲,父亲,我能忍的,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帮我解决问题的。”

“篱篱,不用担心,昭阳公主定会庇护你的。”

江暖鼓励安慰着陆篱篱,她给过提醒了,可以不去,也可以告假,陆篱篱不肯的话,她有什么办法呢?

陆逊总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看向江暖。

感受到陆逊的眼神,江暖顺势回望,满眼星光。

陆逊报以宠溺浅笑,她满眼爱意,在她眼中,自己是个伟岸大丈夫,所以才相信他吧。


天色阴沉,江暖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江家出事了,三个月前,二皇子府上被搜出龙袍。

圣上大怒,让大理寺连夜提审,二皇子认罪了,还交代出这皇袍是江家所制。

江家一夜之间从皇商沦为叛逆之徒,全家老少更是被关在了大理寺衙门,等着秋后问斩。

江暖急啊,她苦求无门,夫家这边,说是担心江家连累,不但不帮忙,还将她困在陆家,逼着她写断亲书。

“夫人,宫中来人了!”

听到侍女的话,江暖心中一喜,是皇后愿意帮忙了吗?

她就知道,自己悉心教养的女儿,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屋外脚步纷至沓来,江暖立马上前。

“嬷嬷,皇后娘娘答应了吗?”

“陆夫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特来送你上路。”

上路?上什么路?

江暖一愣,随即看到嬷嬷身后宫人手里的东西,顿时惊住。

“皇后是什么意思,这是白绫跟毒酒?我不信,我是皇后的嫡母,她怎么可能想杀我?”

“夫人怕是忘了,你与娘娘之间,不过差了十岁;娘娘感怀你的教养之恩,才让你走的体面些。陆夫人,上路吧,江家的人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了。”

“你说什么?”江暖心头一紧,立马追问:“不是秋后问斩吗,我江家人怎么了,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陆夫人现在还赶得及,能同陆家人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江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么突然?

“来人,送陆夫人上路!”

不,江暖猛地抬起头,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放开我,放我出去,皇后娘娘不帮我,我还有儿子啊,安知,长意……”

是她让入不敷出的陆家渐渐富裕,是她让大女儿跟大儿子有了嫡出的身份,他们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她江暖,尽心尽力,毫不保留的付出啊!

她就算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但都是她带大的啊!

“母亲,皇后娘娘的旨意,我们怎么能违背呢?”

“你们什么意思?”江暖看到走过来的两个年轻男子,心里一沉,这是她的大儿子跟二儿子。

“母亲既然不想喝,那儿子就只能帮母亲喝了,来人,拉住她!”

“不……你们,不可能……”

江暖努力挣扎着,怒瞪着大眼,看着逼近的脸,心里震惊,愤怒,这是她亲自教养的孩子啊!

“大哥,棺木都准备好了,还等着鱼儿们上钩呢!”

毒酒入体,江暖只觉喉间剧痛,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拉住儿子的衣摆,她想问问,他们这样,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母亲,是时候让位了,江家太有钱,富可敌国可不是好事情啊!”

江暖说不出话来,只扒拉上儿子的衣摆就被打落,然后手指被踩在了地上。

“母亲,你教我的我都会了,放心吧,江家剩下的钱,我会好好利用的。”

江暖看向开口说话的小儿子,再次伸出手,他可是自己从四岁就开始带着身边养的啊,他难道也要她死吗?

“来人,夫人薨了,入棺!”

不,没,她没死,她还活着!

江暖只感觉全身痛的痉挛,嗓子更是剧痛无比,发不出一个音来。

她看着自己身边的下人一个个都旁观,看着两个儿子笑的恣意张扬,看着自己被绑了手脚塞进了棺木。

她没死,她还没死,为什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前彻底黑暗,江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疼得她咬破了舌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丈夫陆逊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女声……

“这江暖最愚蠢如猪,洞房那日,我给她下了迷药,又用了假的元帕,她还真以为同我圆了房。”

“只用了小小的手段,就让她以为自己有孕,安安,你说这等愚蠢女人,怎么配做我陆逊的妻子?我不过买通了大夫,造成她小产出血,再也无法怀孕的假象,她便觉愧对我们陆家了。安安,也亏你出的主意,趁她有愧,让她将我们的孩儿记于名下。”

“要不是她江家有钱,能够让陆家衣食无忧,我早就休了她!不过,安安,不得不说,我们的三个孩儿还是被她教的很好。她怕是死都不知道,长意才不是崔氏的孩子,是安安给我生的乖儿子,她跟崔氏一样,死得其所!这以后,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哈哈,我陆逊,如今可是大梁第一人。有个做皇后的女儿,做大将军的儿子,还有一个日后富可敌国的小儿子,老天有眼啊!”

不,苍天无眼,她竟然被陆家蒙骗了这么多年!她悉心教养的三个孩子居然是外室之子!

江暖沁出血泪来,她这一生,被陆家内务,孩子牵绊,为陆家劳心劳力。

原来,都是一场骗局,陆逊,陆家,你们好毒啊!

江暖意识渐渐涣散,却依稀又听到外面的声音。

直到……前来吊唁的江家十二位掌柜,也被陆长意逼死在了灵堂上,江暖悲愤地想要挣脱出桎梏!

她好恨啊!

她要剖开陆家人的心看看,是不是都是黑的,是不是都是狼心狗肺!……

头疼欲裂,心痛至极,江暖艰难地睁开了眼。

入眼处,一张稚嫩清秀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江暖想也不想,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好恨,她用江家势力捧上的皇后,在江家落难的时候,让她这个嫡母跪在宫门前日出到日落也不接见不说,还赐下毒酒跟白绫!

她一手养大女儿啊,就这么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母亲……”陆篱篱捂着脸,有些懵。

江暖坐起身来。

“陆篱篱,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陆篱篱捂着脸的手腕上,一枚碧绿透亮的玉镯极为打眼。

“皇后赏赐的玉镯,好好在我的妆奁里放着的,为什么跑到你的手上去了?!”

原本神色懵的陆篱篱立马去摘镯子,慌张道:“母亲,我……我……”

许是江暖那一巴掌把她给打蒙了,这镯子摘了出来却是滑落在地,直接摔成了三截。

江暖看着陆篱篱顿时变得苍白的脸,她咬着后槽牙,冷着脸道:“陆篱篱,跪下!”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母亲打了我,我心里害怕……”

“怎么,你偷我的镯子,又摔了,是我的错?”

江暖拔高了声音:“陆篱篱,摔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镯子,你倒是说说,该怎么赔罪!”

看着陆篱篱慌乱惶恐模样,江暖不由想起上辈子陆篱篱一人之下的尊容,心里不由万分庆幸。

天可怜见,她竟然回到了这个时候,几个孩子过继在她名下,堪堪两个月。

而她有足够多的时日,让江家逃开上辈子的凄惨结局,爹,娘,大哥,这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出事了!

还有这陆家,沆瀣一气的陆家,她恨不得立马同陆逊合离,带着她所有的嫁妆走人。可是凭什么要顶着不能生育的污名被休弃呢?凭什么陆逊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她就算要走,也要揭开陆逊的虚伪假面,陆逊,沈安安,我江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被你们蒙骗了!


“少夫人,出事了!”几个孩子还没走,松香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柏翠那个贱蹄子,上了大爷的床!”

“住嘴!”江暖猛地一声呵斥,“松香,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说什么浑话呢!”

松香噗通一下跪在江暖跟前。

“少夫人,奴婢也是心急,冲撞了少夫人,但是大爷大发雷霆,请少夫人过去处理柏翠呢!”

江暖面色愠怒,但还是耐着性子,让几个孩子先回屋。

“云姨,这等事还是莫要污了云姨的眼,我去去就回来。”

“暖暖,多大点事情,一个爬床的丫头,你若容的,就提了做姨娘,若是心里不痛快,乱棍打死就好了。”

“云姨,你有所不知,这柏翠,原先是娘屋里头的人,我猜想娘的意思,就是让夫君收入房的。”

江暖说着,就带着秋霜去了陆逊屋里头,推门进去,就看到跪在地上抽泣的柏翠,以及面色铁青的陆逊。

“夫君!”

江暖的一声唤,把坐着的陆逊惊得站的起来。

“暖暖,这贱婢……”

“夫君,是我让柏翠昨晚伺候你的。”

江暖上前,拉住了陆逊的手,凑前道;“夫君,你身边多个照顾的人,不好吗?”

“若是还能为夫君诞下孩子,为陆家添福,更是喜事啊!夫君,你放心,我不是好妒之人,柏翠之前是娘身边的,相信娘也会赞成我的做法的。”

“暖暖,我……”陆逊还要拒绝,他不纳妾的!

“夫君,你真的不用太顾及我,我未能替夫君生儿育女,已经心中有愧,夫君,就抬了柏翠做姨娘吧!”

“谁要做姨娘?”

身后,余氏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了推门进来了余氏同陆瑶。

“娘,昨夜是柏翠伺候了夫君,我便做主让夫君纳了柏翠,夫君还一副不可以的样子。”

江暖还一副纳闷神色。

余氏皱眉扫了一眼跪地的柏翠,再看向同自己使眼色的陆逊。

为了沈安安那个女人,儿子还真的是连妾都不纳,这气人不?

“江暖说的没错,逊儿,柏翠先前是我屋里人,纳了吧!”

陆逊神色晦暗,正好看到抬眼泪痕斑驳的柏翠,那一副娇花被采摘后的模样,看的他心头一软。

“便由暖暖做主吧,只是暖暖,你我新婚才半年,我这就纳了妾,若是传到江家那边……”

“我做的主,我还不能说服我爹娘吗?”

江暖瞋怨道,说话间又扶了柏翠起身。

“柏翠,希望你能早日为夫君诞下孩儿,放心,我会养的。”

陆逊莫名觉得心头烦躁,若是这事传到安安耳中,怕又有的闹了。

这事解决了,余氏倒是随着江暖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陆瑶。

“江暖啊,你那位表姨不是宫里出来的吗,可否替娘引荐引荐,帮瑶瑶看看。”

“娘,我有什么好看的。”陆瑶不耐烦的嘀咕道。

“当然可以,我去请云姨。”

江暖非常地配合,温婉地让余氏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娘,我只想嫁给谢小侯爷,我又不入宫,要那云姑姑看什么?”

江暖走开后,陆瑶就低声抱怨起来。

“傻孩子,你不懂,这位云姑姑与世家关系很深,若是有她提点,即便日后你进了谢家,也能得谢家夫人的喜爱。”

陆瑶眼睛亮了,长兴侯夫人,可是郡主,她是的投其所好。

云轻听了江暖的意思后,便也客套地同余氏和陆瑶说了几句。

“云姑姑这便在陆家小住几日吧,平日里,也好指教指教我这不成器的女儿。”

“好说,暖暖是我的后辈,这回也定要多叨扰她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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