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轻说了几句之后,便不再言语了。身边侍女开口道:“我家姑姑还有事忙,将军夫人同陆姑娘不妨来日再说。”“好好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尽管开口,江暖呢?”余氏也立马应道,只四下看看,没见到江暖人,心里有些奇怪。“我在呢,方才出去让人安排柏翠开了院子,娘,柏翠是夫君的第一个妾室,该有的还是得有的。”江暖的贤惠,让余氏觉得心头有些怪异,但江暖脸上的笑意,却是真切的很。当着云轻的面说这些,余氏真有些担心云轻为江暖不平。“江暖,辛苦你了。”余氏起身道:“云姑姑,我儿与江暖夫妻情深,纳妾之事也是意外。”“无妨,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陆家男儿征战沙场,眼下太平盛世,便该开枝散叶,让陆家子嗣丰盈,也对得起先辈的牺牲。”云轻淡然道:“暖暖贤惠,世...
《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云轻说了几句之后,便不再言语了。
身边侍女开口道:“我家姑姑还有事忙,将军夫人同陆姑娘不妨来日再说。”
“好好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出力的,尽管开口,江暖呢?”
余氏也立马应道,只四下看看,没见到江暖人,心里有些奇怪。
“我在呢,方才出去让人安排柏翠开了院子,娘,柏翠是夫君的第一个妾室,该有的还是得有的。”
江暖的贤惠,让余氏觉得心头有些怪异,但江暖脸上的笑意,却是真切的很。
当着云轻的面说这些,余氏真有些担心云轻为江暖不平。
“江暖,辛苦你了。”余氏起身道:“云姑姑,我儿与江暖夫妻情深,纳妾之事也是意外。”
“无妨,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陆家男儿征战沙场,眼下太平盛世,便该开枝散叶,让陆家子嗣丰盈,也对得起先辈的牺牲。”云轻淡然道:“暖暖贤惠,世家主母,当有容人之心。暖暖,今日你做的很好,我打算送你一套头面,走吧!”
“谢谢表姨。”江暖娇笑着答谢。
余氏同陆瑶眼中都有些嫉妒,这头面定价值不菲,说送就送啊!
待余氏她们离去,江暖更是噗嗤一声笑开。
“表姨,我看到陆瑶眼中的嫉妒啊,你猜,她会不会对套头面下手?”
“先去买了再说,到了外头你同我说说这纳妾之后下一步你准备做什么?”
“我带云姨去瞧瞧那位外室吧!”
江暖说道:“不想入府的外室,都不是好外室,你说哪有女人甘心只做外室呢?”
沈安安住在客栈里,陆逊一次性给了一个月的钱,这一个月里,她会去物色新的宅子。
“听说了吗,大将军府里有喜事了!”
“什么大将军府,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没落了的陆家吧。”
“对对对,我有个亲戚就在陆家做事,早上遇到了,说是陆家要办喜事了,陆家大爷要纳妾。”
“纳妾?不是刚娶了江家女吗,才半年就纳妾,江家会同意?”
“都睡一起,能不纳妾吗?听说还是老娘屋里头的大丫环……”
两人从沈安安身边走过,若无其事般的聊天内容,让沈安安脸色大变!
陆逊要纳妾?!
不可能,他说过永远忠于自己的,就是正室夫人,他都不会碰,他怎么可能纳妾!
路边的马车里,江暖跟云轻从马车里看着脸色大变的沈安安。
“所以,暖暖是安排了人在她身边说了陆逊纳妾之事,你觉得这外室会同陆逊闹吗?”
“云姨,你有所不知,陆逊对这外室,那可是捧着胸口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是他的宝贝呢!”江暖戏谑道。
云轻皱眉,看看江暖,不由吐槽:
“就这清汤寡水的长脸?陆逊是有眼疾吗?她可有半分能与暖暖你相比?”
江暖只同云轻说了外室的事情,沈安安比她年长些,又是生过三个孩子,自然看着有些岁月痕迹。
上辈子,她被陆家内务,孩子教养的事情束缚,等见到沈安安的时候,都显得同沈安安一般年岁了。
“这外室陆逊甚是怜爱,可是我这么爱夫君,自然是要将这位沈姑娘请进府里的,就是不知为何,她本人,还有夫君都不太想她进陆家做妾呢!”
“不做妾,难道还想当妻子不成?”云轻听了江暖戏谑的话,不由冷嘲,“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表姨,别气,我们去买东西吧!”安排在沈安安身边的人已经把陆逊要纳妾的事情传到了,下面就看沈安安了。
国子监内,稚龄的公主皇子齐聚一堂,听着夫子授课。
比起能够同夫子侃侃而谈的其他伴读,陆篱篱就显得笨拙许多。
特别是昭阳公主新来的伴读左千姿,家学渊博,小小年纪,能与夫子对答如流,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左千姿身边,围了不少人。
“千姿,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夫子讲的是什么意思。”
昭阳公主一脸星星眼地看着左千姿。
“对啊对啊,夫子很少夸人的,今天就夸了你欸。”
“千姿小姐,夫子留的课业你会吗,这个要怎么写啊?”
陆篱篱被排挤了出去,看着众星拱月的左千姿,心中嫉妒疯长。
“陆篱篱,你听懂了吗?”开口的是七皇子,“算了,我想你也听不懂,陆家都是一些大老粗。我还听母妃说过,你们陆家,文不成,武不就,你父亲,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
“就是,陆篱篱,人跟人真不能比啊,千姿比你小,不仅有一个太傅祖父,还能吟诗作对。陆篱篱,你能干什么?”
陆篱篱面色发窘,慌乱紧张地看着昭阳公主。
“本公主的伴读,也是你们能够挑刺的?”
还是昭阳公主开口给陆篱篱解了围。
等到其他人散去,陆篱篱慌忙向昭阳公主道谢。
“陆篱篱,作为本公主的伴读,你的确有些不够格啊!”
昭阳公主稚嫩的话语里透着的可惜让陆篱篱顿时心中大惊,有一种自己伴读位子岌岌可危的恐慌感。
“公主说的是,篱篱一定好好努力。”
“只是让你陪着公主,又不让你考状元,你努力啥哦!”
别人的调侃,让陆篱篱心中屈辱,只面对一干家世都高于陆家之人,她也只能低下头,不敢说半句反抗的话。
这日回到家的陆篱篱,又到了江暖面前哭。
“母亲,他们都欺负我,有了左千姿之后,昭阳公主也觉得我不够格了,求母亲帮帮我。”
宫里的事情,江暖不用打探也知道,上辈子她都走了一趟了。
“篱篱,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呢,可是你话语间对他们多有得罪?”
“没有,母亲,我什么都没说。他们都是高官世家子弟,以往我只有昭阳公主照拂,他们也不会太过分。但是左千姿到了之后,就显得我不仅没有家世,更没有学识。”
江暖点了点头,外人看陆篱篱倒是看的真切。
“这样啊,那是要母亲怎么做?”
江暖反问陆篱篱。
“母亲,你帮我备些礼,给所有人送已送,他们拿人手短,就不会欺压我了,一定是这样,母亲,你帮帮我啊!”
“篱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暖沉下脸来,“你是觉得母亲钱多的使不完,还是觉得那些公主皇子世家陪读都是容易被一些黄白之物收买的?”
“你觉得人家排挤你,是你的家世,还是你浅薄的学识?”
“陆篱篱,昭阳公主选你做陪读,难道不知道陆家家世不显吗?还是你想陷我或是陆家于不义?”
江暖脸色难看,注视着陆篱篱,顿了顿才道:“若是你不想被左千姿比下去,那就同知安多学学,你要有知安那般学识,自然也能被人刮目相看。”
陆篱篱脸色涨红,显然是对江暖说的话很不服气。
“若是你不修已身,只想着走捷径的话,这伴读,不要也罢。”
“不要,母亲,我知道,你的钱都给了爹爹,为弟弟寻夫子,是不是我是姐儿,你们就看不上我。”
陆篱篱倔强道:“我找陆知安去!”
看着陆篱篱气愤地跑出去,江暖作势在身后喊了几声,见人跑远了,也就作罢。
“少夫人,这可怎么办?”
翠柏有些担心道:“若是大爷知道了,怕是会怪罪少夫人。”
“怪我什么,我若是宠溺篱篱,那才是害了她。”
江暖说道:“都说慈母多败儿,篱篱已经十岁了,再不管教,她怕是要黑白不分了。”
见松翠柏不再说话,江暖故意道:“翠柏,你追上去看看,这孩子任性了些,可别同知安打起架来。”
“松香,外头怎么这么吵,我怎么又听到宝依在哭了?”
江暖话才说完,就看到桂喜牵着一抽一抽的陆宝依过来了,身后,则是严嬷嬷拉着陆长意。
“母亲……”到了江暖跟前,陆宝依抽泣着上前,紧紧抱着江暖,委屈地哭了起来。
“爱哭鬼,妹妹是个爱哭鬼。”
江暖看到得意洋洋的陆长意还做着鬼脸。
“宝依,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踩死了大将军,呜呜……我的大将军。”
陆宝依哭的更厉害了。
江暖不解地看向桂喜,又看向严嬷嬷。
“少夫人,大将军是蛐蛐。之前大爷给了长意少爷跟宝依小姐各一只蛐蛐,宝依小姐的蛐蛐赢了,长意少爷就……”
桂喜有些无奈说道。
“啊呦,你这话说的也是一半一半啊,长意少爷又不是故意的,那蛐蛐也就那么点大。”
“我就是故意的,妹妹的蛐蛐凭什么比我厉害,我踩,我就踩!”
陆长意的骄纵,江暖一贯知道。
“长意,跟妹妹道歉。”
江暖板着脸说道:“宝依是你的亲妹妹,你该爱护她才是,怎么能故意气宝依呢?”
“我不,我才不跟爱哭鬼道歉。”
陆长意却是双手环抱在前,赌气说着。
江暖脸一沉,几步上前,拉过陆长意的手,高高扬起,作势道:
“陆长意,不可以这么说妹妹。”
“哇~”明明没有碰到,但是陆长意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严嬷嬷更是一把把陆长意拥在怀里,反而冷眼看着江暖。
“少夫人,你怎么能打长意少爷呢?”
“既然叫我母亲,那我就要尽起母亲的责任,他这般故意欺负妹妹,我只不过打了他的手心,严嬷嬷,还是说,我就打不得他了?”
“多大点事,少夫人若是想安抚小小姐,那就给她再买个蛐蛐不就好了。至于长意少爷,这打也打了,就算了吧!”
严嬷嬷也是一时口快,冷静下来,心里也发虚。
“怎么,严嬷嬷是觉得我管教长意不对?”
江暖冷眼看着严嬷嬷,她打了吗,她根本就没动手。
“不是亲娘,当然狠的下心动手了。”严嬷嬷嘀咕道。
“严嬷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来人,请夫人过来!”
“我倒是不知,一个老奴,还能插手我这个做母亲管教孩子,对,我不是孩子的生母,那是不是我就不配管了?”
关于云轻的身份,陆逊询问了母亲余氏。
“云轻,莫不是当年太后身边的云姑姑?”余氏震惊,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果是这个云姑姑,逊儿,那可是不得了的人啊!昔日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太后过世后,皇上便放她出宫了,给她赏赐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保她一生无忧。她离宫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不少世家,都请她来给自家儿女当教习嬷嬷啊!”
“逊儿,篱篱不是在宫中伴读吗?若是有这位云姑姑的指教,她定能成为规矩温顺的世家贵女。还有瑶瑶……逊儿,你可一定得让江暖牵线啊!”
“那可是世家出千金都要请的人啊!”
那妇人竟如此来头?
陆逊心中甸甸,江家有人他是知道的,江暖请人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母亲,晚上我会同江暖说这事。”
“逊儿,这几日对江暖好些,不过账本的事情就再缓缓,总不好当着云姑姑的面,让江暖出私产的。”
余氏的顾虑,也是陆逊的顾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陆逊晚饭后不走了,江暖就知道陆逊的心思。
上一回她用月事来推脱,这一回,江暖看了不断来添茶的柏翠。
“柏翠,夜间喝茶做什么,去将我那坛桃花酿拿过来。”
“暖暖,夜里为夫不喝酒的。”陆逊推辞道,“今日无事,便想同暖暖说说话。”
“可是我想喝,夫君,这桃花酿,可是宫里贵妃们爱喝的,你真的不尝尝?”
江暖含笑直白道,眼眸中那幽幽暗火,看的陆逊别过眼去。
“既然暖暖想喝,那为夫就陪暖暖喝几杯吧!”
陆逊适时露出笑意道,他答应过安安了,绝不会碰江暖的,只要江暖醉了,今晚也便随意糊弄过去了。
江暖也不想同陆逊有什么,即便同床她也觉得恶心。
“暖暖,云姨……”
“云姨很喜欢宝依,我让春雨陪着云姨同宝依在一块呢。”
“宝依年纪小,怕会闹腾,暖暖,你不是觉得篱篱性子跳脱吗,那不如让云姨多管教几日,”
“我正有此打算,夫君,云姨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出手帮篱篱,你可知昔日陈家请云姨去教习出了多少钱?三千两。”
“三千两?”陆逊咋舌,“陈家……可是户部侍郎那位?”
“对啊,陈家小姐,不就是现在的陈贤妃吗?”
江暖含笑,酒来了,她让柏翠斟了一杯,轻抿了一口。
贤妃!
陆逊心里又是一惊,他对女儿的设想,一直都是能嫁入世家即可。
宫中伴读的身份,加上陆家嫡女,江暖的钱,日后为篱篱寻个名门世家公子,便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还能进宫呢?
一句贤妃,让陆逊心中升起贪念来,那陈家的女儿可以,他陆家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暖暖,你是孩子的母亲,他们需要你。”
“是啊,我是孩子的母亲呢!”江暖笑笑,又同陆逊举杯。
江暖一杯酒只是小口抿了抿,陆逊则是一杯又一杯。
“夫君,知安同我说他想练武,你怎么看?”
“知安已经八岁了,若是练武会很辛苦,他学问做的不错,暖暖,我去请过安老先生,但是他的门房一直推脱,暖暖,或许,安老先生不适合知安。”
“安老先生或许不在家,那东郭先生呢?”
“东郭先生见倒是见了,但是脾气很差,暖暖,要不,我们寻个外地的夫子?”
“我看不如对外放出话去,就说大将军府为公子寻夫子,求自荐者。”江暖支招道。
“这……万一鱼目混珠?”
“小叔是读书人,难道他不能把关?”江暖反问道:“小叔读了万卷书,也有功名在身,等着明年春闱一鸣惊人。原本知安跟着小叔一块学习是最好的,那小叔不能亲自教,总能为知安找到一位合适的吧!”
“夫君,你觉得呢?”
江暖柔声问道:“小叔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啊!”
陆逊不置可否,他读书不行,但是弟弟行舟却是深受夫子欣赏的,若非年前夫子病逝,行舟本该是今年去参加春闱的。
“暖暖,你主意多,便听你的吧!”
柏翠适时地给陆逊添加了酒。
江暖看着陆逊已有醉意,正想着要怎么把人送走,就听到外头云轻的声音。
“夫君,云姨找我,我同云姨阔别已久,怕是要秉烛夜谈。柏翠,你先照顾夫君就寝吧!”
“不了,既然你与云姨有事,那今夜我便睡别的屋去。”
陆逊心中有些痒,眼前的江暖娇艳如花,又处处为陆家人着想,他怕把持不住的。
“柏翠,你扶大爷回去,替我好好照顾大爷。”
江暖着重了咬字,更是深意般看了看柏翠。
柏翠眼神微闪,有些忐忑,但对上江暖,却见江暖点了点头。
少夫人不能生育,所以,少夫人是想要身边的人拉住大爷的心吗?
柏翠扶住陆逊,心跳如雷。
府上连个姨娘都没有,若是她能成为大爷的女人……
江暖看着柏翠扶着陆逊走出了房门,紧接着云轻同秋霜走了进来。
“莫不是我来的不合适?”
“云姨,你别打趣我了,你懂的。”
江暖笑道:“云姨,晚上你陪我吧!”
翌日早上,几个孩子来请安的时候,江暖便将云轻介绍给几人。
“篱篱,之前也请人来教过你宫里的规矩,但是若是要说谁在宫里最吃得开的,就是云姨。”
“暖暖,你这女儿年纪虽小,但可得见容貌之盛,不过要记住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陆篱篱小脸有些不服气,但又被云轻的身份给震慑住,只是云轻的话让她生出桀骜来。
“那么,请问这位云姑姑,你以往教的那些世家贵女,最后都嫁给了谁呢?”
云轻笑了声,看向江暖,感慨道:“暖暖若是当初听我的话,这进宫也是可能的。”
“云姨,你别取笑我了,云姨带过的人,有一位入宫做了皇妃,还有一位嫁给了藩王,篱篱,如果你想问这个话,我可以告诉你。”
江暖看着陆篱篱,她知道陆篱篱的野心,但是也知道她的品性还配不上她的野心。
那王大人还不曾去拜访,那位谢小侯爷倒真的来了陆家做客。
江暖作为陆逊的夫人,自然也是在侧相伴。
“世韫,此番剿匪大获成功,陛下定是容颜大悦,想来你又能官升几级了。”
几杯浊酒下肚,陆逊一边夸赞着谢世韫,一边举杯。
江暖能察觉得出陆逊口中的羡慕。
“陆兄,陆家乃将门,你真不打算重振陆家风光?”
“我陆逊十三岁之前是练武的,但是你知道的,少年突逢变故,陆家需要男丁!”
“陆兄眼下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若是还想重振将门,不如从孩子入手……”
“我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四岁,都在暖暖膝下教养,即便真要走上那条路,也得暖暖舍得,对吧,暖暖?”
这还抛到她手里了?
“孩子那么小,若是到军营里,那可怎么活啊!”
江暖一副心疼模样,“夫君,陆家的家底殷实,自我入门,我便知道陆家家训是让子孙登科及第,做一位文官,保家宅平安。夫君,你说对吗?”
“是啊,刀枪无眼,世韫,你可笑我这胆怯姿态?”陆逊自嘲道:“先辈无一生还,陆家子孙,已经没有昔日的热血了!”
江暖似乎看到谢小侯爷眼中的鄙视,但她一眨眼,谢小侯爷又一副感慨神色。
耳边又传来了陆瑶甜腻的声音,江暖循声望去,便见穿戴华丽的陆瑶带着侍女款款而来、
“小侯爷,得知你前来,我特意去厨房给你们做了一款糕点,这光喝酒伤身的。”
陆瑶说着,身后侍女就将食盒递了过去。
“小侯爷,听闻你最喜欢这响铃卷,我的手艺算不上好,还请小侯爷见谅。”
“世韫,我这妹妹可是从来不下厨了,我娘把她当心头宠一样宠着长大的,今个我做大哥也是托了你的福啊!”
“既然是陆姑娘的一片好意,谢某自然要尝一尝的。”
许是有了上辈子那十几年的经历,江暖看出谢世韫的心口不一。
明明嫌弃却又装出一副欢喜神色,他到底想干嘛呢?
“大嫂,我来时好像看到孙嬷嬷在找你。”
江暖也想着找借口离席,却听到陆瑶开口道。
“真的吗,那想必是有要事,夫君,我先回屋去了。”
江暖看到陆瑶同自己使眼色,她便立马附和道,她又不想在这里给陆逊撑场面。
“许是孩子的事,你先回去吧!”
陆逊这一开口,江暖便是立马起身,同谢世韫福了福身子,退席离去。
“少夫人,你在这呢,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你身边的孙嬷嬷也已经在了。”
回房的路上,江暖就遇到了余氏身边的赵嬷嬷。
“赵嬷嬷,可是有什么要事?”
自从自己让秋霜同赵嬷嬷说了让她的小孙子给陆长意做小厮后,这赵嬷嬷对自己的态度也更和善了。
以往这种传话的事情,应该不是赵嬷嬷来的。
“夫人想把府上内务让您接手,先前少夫人院子的孙嬷嬷不是不在吗,这回来了,夫人便觉得这内务可以交给您了。”
江暖皱眉,前些天还说不用的,怎么这么快就要给她了?
“不是让瑶瑶接手的吗?怎么又突然要给我了?”
“我的少夫人,别的能当家都开心的很,怎么到了您这,想推不成?”
“赵嬷嬷,你就给我透个底吧!”
江暖说着,就拉过赵嬷嬷的手,塞了几两碎银过去。
“大爷昨个又要了一千两,再过些日子,族中的要来支银子了。”
果然是烂摊子啊!
江暖知道陆家要给族中每年两千两银子。
昔日陆大将军带兵出征,也带走了不少族中的壮年,但是全部都死在了战场上,从那之后,陆家就每年给族中银子。
上辈子,陆家没有钱了,都是她拿出私产在补贴啊!
“江暖,孙嬷嬷已经应下了,有她帮衬,家中内务,你也能很快就上手。”
到了余氏跟前,江暖还没开口,余氏就笑着说道。
“娘,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厚爱。”
江暖应道,“只是,在我接手之前,我想同娘先对家中账务来个核对,还有一些日常支出,我怕也不了解,所以,还请娘给个人。”
江暖知道,自己推托了几次,只要没有扯破脸,就不可能一直推掉。
那便摊开吧,大家都是体面人不是吗?
余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账面上可没几个银子了。
若是让江暖查看收支,她定会发现陆逊的俸禄根本就没有给到家中。
“来年的账本前些时日都丢了,江暖,你出身江家,想必这不算什么吧!”
“过去已经过去,你就放眼当下,从今日起,担起这个家不就好了?”
“娘,这怕是不行啊,我不介意再等几日的。”
江暖笑笑:“没有账目,我便不知往日开销如何,即便是下人的工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啊!”
“还有那营收,若是有账目,我便能知道,家中每年收成多少,如今剩余该是多少,若是不对,便也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再冒昧问一句,娘,目前账上,还有多少钱?”
当着下人的面,江暖这般不给面子地直接问,余氏很下不来台。
账上……哪还有钱哦!儿子要了些去,女儿想要攀上谢家,又要了一笔钱置装,自己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也得按下一部分。
想着江暖接手,马上族老上门,她便称病不出面,这钱自然就江暖出了!
“江暖,你是故意不接内务吗?”
余氏板着脸呵斥道:“篱篱在宫中被人欺负,你也不出面;知安寻夫子,你也不管;还有给长意跟宝依找启蒙夫子,你也推脱。江暖,你是对陆家有什么成见吗?”
江暖惊诧,震惊般看着余氏。
“娘,篱篱入宫,是我找了江家又花了钱打通路子送进去的;这被人欺负,我也同夫君说了,该请那王大人来府上一聚,怎么能说我的不出面呢?”
“知安要寻名师,我拿私产出了三千两银子给夫君,想着夫君将门之后,出面更显诚意啊!”
“至于启蒙夫子,娘,不是你说你来的吗?”
“还是娘觉得我拿出这么多的私产还不够?该拿私产养起整个陆家是吗?”江暖面色如常,只静静看着余氏。
余氏还要脸,即便就是存着让江暖拿私产养陆家的心思,却也不能这么直说的。
最后,以余氏捧心说头晕而结束了这次争吵,移交内务的事情又不了了之了。
“少夫人,可是同大爷之间出了什么嫌隙?”
回到屋中,孙嬷嬷屏退了其他人,低声问江暖。
以商户女身份嫁入世家,大都是会拿出私产来给夫家撑脸面,那庞大的嫁妆,就是底气。
这种约定俗成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就不对味了。
特别是真正的名门望族,是不屑也是不耻挪用女子的嫁妆的。
江暖对上孙嬷嬷关切的神色,不经意笑笑。
“嬷嬷,你想多了,这内务我肯定是要接手的,但是,总不能不明不白接手吧。”
“陆家上头留下来的东西我倒是不管,但是我过门后,夫君的俸禄,还有田地的租金收成,另外铺子的营收,都得看看,偌大一个家,若是不能理清收支,那就是一笔糊涂帐啊!”
“也是,老奴都快忘记了,少夫人在江家的时候,算账最是厉害了!”
孙嬷嬷被江暖说服了,也不由感慨:“少夫人,老奴看着你长大的,说起来,这陆家,可不算是江家最好的人选啊!”
“孙嬷嬷,别说这个了,你回来了,倒是先将我这边的私产先理清,前段时日,我自己理了遍,秋霜跟春雨都觉得这钱花的多了些呢!”
“可是为了篱篱小姐入宫花的?”
孙嬷嬷在余氏面前也听了满耳,心底多少也清楚陆家现在的情况了。
“为孩子花的多少钱,我也都不在乎的。”
江暖没有明说,账面的事情,还是让陆家人愁着去吧。
陆逊送走了谢世韫,看着妹妹一脸娇羞模样,他倒是乐见其成。
“大哥,小侯爷到底怎么想的,他难道看不出我对他的心意吗?”
陆瑶有些急,她都二十了,难道要跟江暖一样嫁一个鳏夫不成?
“谢家侯府可不是一般世家,再则,世韫的前未婚妻亡故三年,或许他不想那么快就娶亲吧。”
“你也说了,亡故三年,守孝也就三年,他都二十又四了,怎么侯府就不急吗?”
陆瑶焦虑道:“大哥,小侯爷又得皇上嘉奖,京中有不少世家贵女都观望着呢,我要是再不加把劲,这小侯爷夫人,怎么轮到我。”
“大哥,我是不是得告知他心意啊!”
陆逊是男人,妹妹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相信谢世韫应该是看的很明白的。
男人没表示,自然是因为看不上,他的妹妹,配谢世韫,是有些不够。
“瑶瑶,你若能嫁入谢家,为兄会替你高兴的。”
陆瑶心领神会,能与谢家结亲,陆家自然也是脸上有光。
“气死我了,江暖这是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啊!”
“你们两个都过来听听,她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余氏遣退左右,把江暖的话依样说了,更是愤愤道:“她这是不信我的,逊儿,她不信陆家啊!”
“居然要查账,这以往不是她当家,她查什么,她就是不信我做事咯,逊儿,她这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你干脆休了她算了。”
“娘,江家是皇商,江暖习惯对账,这也无可厚非吧!”
陆逊眼中,一直都是江暖痴痴望着自己的模样。
“既然她想看,那就做成她想要的样子不就可以了。”
“银子呢,账上的银子呢?逊儿,这事倒是再问问你,你从她那拿了三千两,怎生又到我这拿了钱,你自己的俸禄也没拿回家。你养的不是就她一个人吗?”
“我给安安买的宅子被火烧的不能住,这些日子她都在客栈住着,我想着再物色个新宅子。”
“不用了,我看你就带回来,让她给孩子启蒙,这么多年,这孩子生了不养,天下也就她是这样的。”
余氏愤愤道:“放在外头,又养的金贵,你就不怕她有外心吗?”
“娘,安安不是这样的人。”
自己的心上人被母亲埋汰,陆逊立马说道:“安安不来,是因为她怕她情难自禁!”
“那你倒是说说,这给江暖的账面上,留多少银子合适?”
余氏轻蔑一笑:“日后她掌家,便要过问你的俸禄,你怎么说?”
“她要查看,那这每年拨向城北那宅子的钱,她问起来你怎么说?”
余氏的几句话,直接把陆逊问住了。
年少时由母亲打点一切,后来又娶了崔氏,也不曾沾染内务,现在娶了江暖,倒是要把以前的东西都翻出来吗?
“娘,你就不能想想法子遮掩过去吗?”
“娘,若是江暖不管了,那我以后的嫁妆怎么办?”
陆瑶担心开口:“大哥,你可千万要把江暖给哄好,以前崔氏,可没她大方。若是我嫁给小侯爷,没有十里红妆,我即便嫁过去,也得不了婆母的高看吧!”
“对,逊儿,她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硬气什么,她就不怕你休了她吗?”
陆逊看了看母亲,再看看陆瑶,最后想了想道:“江暖爱我至深,适当的遮掩,我想可以说服她。”
“那沈安安呢?”余氏问道:“这孩子启蒙的事情,我看她是不会管的,她一个商户女,居然给宝依启蒙,也不怪长意不听。”
“安安那……我再去说说吧!”
陆逊自己也有考量,重新买宅子,又要花一笔钱,江暖掌家之后,的确会遮掩不过去。
“江暖名下还有不少商铺,依她的才能,说不定能将我们陆家的商铺也经营起来,娘,陆家名下,还有几间铺子?”
余氏一愣,顿时神色有些尴尬,支吾道:“三,三间了!”
“但是我们还有五十亩地,逊儿,你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年年支出的银子,可比收进来的多啊!”
陆逊震惊,家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娘,我记得,当初家里,可是有十八间铺子的。”
“对,可是我养大你们三个容易吗?逊儿,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的俸禄够吗,还有这家里所有下人的工钱,每天一睁眼,就是各种钱,要是江暖再不接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陆逊心中一沉,是啊,江暖再不拿出私产来,陆家就要维持不住这表面的风光了。
“娘,放心吧,江暖既能把孩子收在名下,可见对我,对陆家都有情分在的,我会让她接手家中内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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