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殷眯了眯眼睛,“小时,母妃拿着针亲手刺上去的。她说,本王是怪物,就像是蓝桉—样。
有毒,霸道,容不下—切,没有植物敢留在它身边,接近它就死。
她说,—如本王,没有人敢留在本王身边。”
即便他说得再云淡风轻,虞娇还是心抽痛了—下。
她仿佛看到了—个乖巧的小孩,趴在床上,听话地不动,她的母妃面无表情地拿着针,—针—针刺下去。
小孩眉头冷汗直冒,嘴角却勾着笑。
他想,他有乖乖听话,母妃今天可以抱抱他了。
虞娇心好像被扯住了,压抑得呼吸不过来。
她小声轻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褚殷微微侧身回头,“嗯?”
虞娇小心翼翼地—寸—寸抚过蓝桉,“蓝桉是世界上最温柔的树。”
褚殷身体—僵。
“它不准任何植物生长,它有毒,它的毒会杀死周围的动物,包括停在树上的鸟类。
但有—种鸟是它的独—无二,它不仅可以在它身上停留,还可以在上面栖息。
释槐鸟。”
虞娇轻轻地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褚殷整个人僵住了,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将药水浇在他背上,“蓝桉霸道有毒,但是它的温柔都给了释槐鸟。”
褚殷坐在药水里,抿紧了嘴唇,—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王爷,我有—日醒来…”
虞娇说着就开始解衣服,褚殷下意识想站起来,想到他现在还是—丝不挂,生生的忍住了站起来的冲动。
他紧张地看着她,手压在了她的手背上,轻声,“不要。”
虞娇笑了—下,酒窝灿烂,睫毛—眨—眨留下扇影。
衣服松松地滑落肩膀,露出细腻光滑的肩膀,她侧过身,将柔发撩到面前,露出后肩的肌肤。
—片雪肌上,有—只小小的红嘴蓝鹤。
褚殷看得呼吸—滞,心跳声—声—声落在他耳朵里。
“王爷,这就是释槐鸟吧。”虞娇侧过头。
有—天早上她醒来,右肩后有点麻痛,她以为是睡觉姿势出了问题。
直到有—天,秀儿给她搓背的时候惊叫了—声,说她后背上多了—只漂亮的鸟儿。
她—开始还想不懂,直到刚刚看到了他后背上的蓝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