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念垂着的头猛然抬起,她惊诧,眼睛都大了几分,“你会做饭?”傅聿深点头,嘴角笑意消失,他淡淡道:“以前…以前慕少卿来我家拜年,听过你给他打电话抱怨做饭难。”祁念一顿,脑海中浮现大二的春节,她放寒假回家帮妈妈做年夜饭,结果全都搞砸了,菜糊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差点就吃不上年夜饭。这让祁念受打击,第二天给慕少卿打电话闷闷不乐,他察觉不对,问她为什么不开心,祁念就如实说自己做饭都糊了,引得慕少卿哈哈大笑。“念念,你怎么那么笨啊……”祁念一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慕少卿赶紧认错,“不笨不笨,不会就算了,以后我们结婚有保姆阿姨做,不用你下厨。”但……这些和傅聿深会做饭有什么关系?“那你也觉得我笨吗?”傅聿深静静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他轻轻摩挲着...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祁念垂着的头猛然抬起,她惊诧,眼睛都大了几分,“你会做饭?”
傅聿深点头,嘴角笑意消失,他淡淡道:“以前…以前慕少卿来我家拜年,听过你给他打电话抱怨做饭难。”
祁念一顿,脑海中浮现大二的春节,她放寒假回家帮妈妈做年夜饭,结果全都搞砸了,菜糊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差点就吃不上年夜饭。
这让祁念受打击,第二天给慕少卿打电话闷闷不乐,他察觉不对,问她为什么不开心,祁念就如实说自己做饭都糊了,引得慕少卿哈哈大笑。
“念念,你怎么那么笨啊……”
祁念一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慕少卿赶紧认错,“不笨不笨,不会就算了,以后我们结婚有保姆阿姨做,不用你下厨。”
但……
这些和傅聿深会做饭有什么关系?
“那你也觉得我笨吗?”
傅聿深静静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他轻轻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脖颈,粗粝指腹划过娇嫩皮肤,她不禁颤栗一下。
“慕少卿说你们结婚后会有保姆做饭,你当时听到他这么说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我知道你想听的不是这个。”
祁念猛然抬头,对上傅聿深幽暗深邃的眸子,她嘴角微动。
傅聿深笑了笑,眉眼温柔缱绻,“你想听慕少卿说他可以学,或者你们一起学,这样才可以谈以后,才算得上是家,对不对念念?”
祁念觉得傅聿深太可怕了,他好像一下就能把她看透。
他能看出她故意摔倒,甚至能隔着屏幕看出她的心思。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只见过一面。
她在傅聿深面前没有任何伪装可言。
傅聿深收回手,垂眸看着她,脸上没什么情绪,“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恰好…恰好她也不会做饭,但两个人一辈子总是要有一个会的,这才叫婚姻,才叫生活。”
既然祁念不会,那就他学好了。
“然后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做饭的。”
“傅聿深,”祁念上前半步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能被你喜欢真好。”
傅聿深一愣,随即揽住女孩儿纤细的肩膀,低声询问,“有多好?”
祁念闭眼,感受傅聿深有力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我想学做西湖醋鱼,我妈妈喜欢,她醒了我就可以做给她吃。”
“好,我教给你。”
厨房中抽油烟机的声音熄灭,祁念放开傅聿深,“我去帮许姨布菜。”
“嗯。”
浅粉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转弯,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却仍然萦绕鼻尖。
傅聿深的目光仍未收回不自觉就想到那年的春节。
傅老爷子年轻去德国打拼,岁数上来了思乡之情越来越重,再加上不想看到败家儿子,也就是傅聿深的父亲,最终决定在那年春节定居国内。
这可是震惊圈子的大事,傅家低调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傅老爷子竟突然定居国内,许多名门贵族都借着给老爷子拜年的借口试图结交傅家。
慕家和傅家交情一直很好,不然慕少卿也不能叫他一句“二哥。”
虚情假意的人多,真情实意的人寥寥无几,傅聿深应付的烦躁,就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
忽然,他就听到女孩儿软糯又带着点电流的声音传来,转头就看到慕少卿在打电话。
那时候傅聿深就想,慕少卿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光明正大地享受祁念的撒娇,凭什么他能肆无忌惮和祁念调笑。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傅聿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许久他低低嗯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问我和江雪怎么认识的。”
祁念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几分,咬了咬唇,她把脸埋在傅聿深的身前,闷闷道:“不想听。”
不想听他和江雪的事。
身体猛然被抱起,祁念吓得赶紧抱紧傅聿深,修长白皙的腿夹住劲瘦腰身,惊魂未定询问,“怎么突然起来了。”
傅聿深抱着她往外走,“去卧室。”
凌晨一点,祁念第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要去浴室却被傅聿深拉住脚踝,她终于放弃挣扎。
“听听听,我听还不行吗?”
她泄气,干脆随了傅聿深的意,他要讲,她就听好了,不然肯定赶不上明天的直播。
傅聿深这才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得到自由,祁念赶紧裹上被子蜷缩到角落里,速度快的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
“说吧。”
傅聿深哭笑不得,他靠在床头,慢条斯理从烟盒磕出一根烟,银色打火机滑落滚动,白色烟雾氤氲着俊美无俦的脸。
“过来。”
祁念抿唇,看了傅聿深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连人带被挪到他身边。
傅聿深长臂一捞将人环入怀中,浓烈烟草瞬间铺满鼻腔,祁念皱了皱鼻子,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抽烟,她还是喜欢那股似有似无的雪松沉木香。
不过这好像是他唯一的嗜好,她没在傅聿深喜欢其他什么东西。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淡淡道:“她是傅家资助的大学生。”
祁念顿了一下,仰脸,她眯着眸子暗含深意问道:“是傅家还是傅总你资助的学生呀…”
她尾音拉得很长,甚至有几分调侃。
傅聿深挑眉,覆盖在女孩儿温软处的大手收紧,“是傅家。”
“不过是我批的。”
祁念起身,推开他的手,不咸不淡道:“哦,傅总真是个好人,不过我困了要睡……”
话还没有说完,傅聿深猛然吻住她的红唇,他用力扣着祁念的后脑,任凭她怎么躲闪都于事无补。
无奈,祁念只好仰着脸被迫接受这个炙热霸道的吻。
良久,傅聿深才大发善心放开了她。
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祁念红肿的樱唇,他又低又哑的嗓音响起,“念念,我喜欢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两根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女孩儿细软的发梢,隐约栀子花香散开,混杂着他身上的烟草味。
傅聿深闭了闭眼睛,竟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竟然也会患得患失。
大概是想得太久,念得太深。
现在可以这样光明正大拥有她,那些曾经隐藏在黑暗中无法诉说的爱慕终可以宣之于众。
“念念。”
“嗯?”
祁念轻声回应。
傅聿深将下巴放在她薄瘦的脊背,鸳鸯交颈般的姿势。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祁念怔愣,不明白傅聿深什么意思。
抿了抿唇,她温声问:“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出了会所有个二世祖在强迫小姑娘…”
祁念猛然抬眸,记忆瞬间回涌。
“她是…?”
“嗯,”傅聿深摸了摸她的脖颈,“她就是那个女孩儿。”
那次慕少卿带着祁念去会所见傅聿深,他们出来之后就看见门口有个二世祖拽着一名女孩儿往车里走。
名爵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傅聿深他们这样的豪门子弟也有街头巷尾的小混混,杂乱不堪,没有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惹上那帮煞星。
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祁念的头靠在秋千的藤蔓处,瑰姿艳逸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傅聿深这么多了。
她用力仰头,试图抑制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水,叹息般轻轻呢喃,“祁念,不要那么喜欢他。”
“祁念…?”
祁念寻声回头,沈幼宜脸上的不确定还未消除,直到看清秋千上人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神色一下就了然。
祁念怔愣,沈幼宜穿着紫色连衣裙,端端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就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沈仲庭。
“你怎么一个人在儿?”
祁念眨了眨眼睛,只直直看着沈幼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沈幼宜疑惑,顺着祁念的目光一下就明白她在看什么,脸上微微发烫,她赶紧拉了拉裙子的领口。
祁念笑了笑,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语气轻快,“沈总,幼宜,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
沈仲庭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祁念脸上,带着莫名的审视。
祁念神色依旧,她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不对。
沈幼宜点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么久了,傅聿深应该哄完那个小姑娘了吧。
“好,那我们一……”
“祁念。”
低沉冷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念身子一顿,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傅聿深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眶变得酸涩湿润。
祁念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傅聿深总是轻易就会挑起她的情绪。
身后人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背后,可祁念却并未转身。
她不想见到他,至少现在不想。
“江…雪?”沈仲庭惊诧出声,祁念猛然回头,猝不及防就对上傅聿深旁边女孩儿的脸。
她果然很漂亮,不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清丽秀气。
江雪长了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可她的妆却很淡,似乎是故意掩盖浓艳的五官,搭配那身藕荷色的锦绣旗袍,倒也有几分江南女孩儿的温婉冷清。
她抱着琵琶和傅聿深站在一起,更加楚楚可人。
“你都这么大了?”沈仲庭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记得傅二第一次把你领来的时候……”
“沈仲庭,”傅聿深冷冷开口,冷倦内心紧蹙,“你怎么这么多话。”
沈仲庭看了看傅聿深,又看了看江雪,双手做投降状,“OK,我闭嘴。”
江雪一直安静站在傅聿深的旁边,没有说话。
沈仲庭干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去……”
“我就不去了。”
沈仲庭无奈看了一眼旁边垂着眸的祁念,有苦说不出,一个两个的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沈总,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想先回去了,下次换我请您。”
祁念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微微侧身对着傅聿深的方向,“傅先…傅总,再见。”
话落,祁念抬步就往和傅聿深相反的方向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通向哪里的路,只是不想从傅聿深和江雪的身边经过。
走到蔷薇花墙处,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祁念冷不防就被拽入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
“你怎么回去?”
熟悉的雪松香掺杂着陌生的香水味窜入鼻腔,祁念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
“不关你的事。”
傅聿深一愣,含着冰霜的深邃眼眸闪过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祁念的手都在抖,可是她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不关你的事!”
气氛瞬间凝结,周围死寂般沉默。
傅时薇的病时好时坏,期间又自杀过几次,傅聿深每次和祁念视频通话的时候眉心都是紧拧着的。
所以通话时祁念都尽量让气氛不那么沉重,她把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分享给傅聿深,从早餐吃了什么到她们选定了哪首歌作为出道曲,事无巨细。
“傅先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那首《For You》但是制作人说不符合我们团的概念所以不能选进专辑,好可惜啊。不过最后选进来的《心之境》我也很喜欢。”
祁念戴着草莓熊口罩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围是都是行色匆匆的人们。
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
傅聿深静静听着,总是蕴含风雪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溺死人。
他喜欢这样生动的祁念。
她很少说不好的事情,开心有趣的事居多,每次说到兴奋的地方那双好看的杏眸就会弯成月牙,亮晶晶的,像刚出生小鹿的眼睛。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反而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听。
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傅聿深眉心多了一抹化不开的阴鸷。
祁念察觉他的不对劲,她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公园椅上。
“傅先生,怎么了?”
傅聿深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抬眸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儿,“明天我要去疗养院陪傅时薇治病,她情绪不稳,一点小事就会崩溃,所以和你通话的时间可能会减少。”
原来是这样。
祁念笑了笑,温柔道:“没关系的傅先生,傅小姐的病要紧,我们不每天视频也可以的。”
傅聿深的心一下柔软了许多。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给宋一打。”
祁念点头,“我知道了。”
后来傅聿深和她联系的次数逐渐变少,祁念的生活变成了最简单的两点一线。
公司和家两头跑,有时候会去探望在医院的母亲,偶尔傅聿深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没有看到他的脸,祁念也能感到他的疲惫无力。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两个月,纪晴在七月初为她们举行了出道发布会。
这场出道发布会举办的十分盛大。
尚禾本就是大公司,人脉资源很广,这次有意办大,邀请了业内许多主流媒体报道,尚禾的前辈们也发了微博短视频宣传,甚至还有影后坐镇。
她们的发布会可以说是十分有排面。
化妆间内,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的香味。
“妍妍你也太幸福了吧,慕少送了这么多玫瑰花给你。”
周佳丽一脸羡慕看着满满一沙发的大红玫瑰花。
夏妍坐在化妆镜前,笑道:“我都让他别这么高调了,他还非要送。”
话虽这么说,夏妍眉眼间的得意炫耀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化妆的祁念,勾了勾嘴角,“念念,我记得你很喜欢栀子花,怎么不见王少……”
夏妍突然止住了声音,像是想起什么,她用满含歉意目光看着祁念,“对不起啊,念念,我不该这么直接的。”
屋中的气氛顿时奇怪起来,每个人都对夏妍欲言又止的话感到好奇。
最后一笔眼线勾勒落下,祁念缓缓睁开眼睛。
她甜甜对化妆师说了句谢谢,然后转头看着夏妍。
“学姐,现在这个屋子里要么是咱们的队友,要么就是团队的化妆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样……”
“嗯…藏着掖着的。”
以茶人之道还治其茶人之身,这是许真真告诉祁念的秘诀。
这些日子夏妍话里话外都是祁念被人包养,她也懒得和她争辩。
祁念自从名爵那晚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王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她上下班坐地铁,穿戴也都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哪有一点被包养的样子。
反倒是夏妍一口一个王少,要不是知道她是慕少卿的心头好,还以为王少包养的人是她呢。
许真真暗暗对她比了个大拇指,看口型祁念也知道她在说:“我老婆真棒!”
许真真长相明艳,性子也是火辣辣的,十分看不惯夏妍的绿茶行为,一来二去二人倒是成了朋友。
熟了之后她总是叫祁念老婆,祁念刚开始还会害羞,现在竟然也习惯了。
沈幼宜一直安静坐在椅子上,她很文静,甚至有些高冷,不怎么爱和她们说话,就连许真真这样的社牛对此也束手无策。
最后只有周佳丽一个人面色难看。
她们五个人,沈幼宜是沈仲庭亲自指定的空降,夏妍是慕少卿的女朋友,许真真看起来家境也很好。
原以为祁念和她一样普通没有背景,周佳丽还可惜过她。
祁念是她们五人中最漂亮的,性格也很温婉,这样的人会很受粉丝欢迎。
但是娱乐圈从来不缺的就是“沧海遗珠”。
没有后台,就算是有让沈仲庭这样阅人无数的人都念念不忘的漂亮也没有用。
可另周佳丽没想到的是祁念竟然也是有后台的!
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普普通通,毫无背景。
看来只能靠着拍夏妍和纪晴才能换来点镜头,只要给她机会,她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化完妆纪晴就让她们五个去台上表演。
出道曲很简单,就是普通的女团风格,祁念分的歌词不多,C位的次数也很少,大部分时间都站在角落里。
其实除了夏妍她们的词都很少,用许真真的话就是分肉饼式分歌词。
祁念拿着印有歌词的A4纸歪头问她什么意思。
许真真拍了拍衣服起身,双腿站的笔直,身子向前倾,像服务生一样比划着,嘴里振振有词,“祁念一句夏妍一句,幼宜一句夏妍一句……”
笑得祁念眼泪都出来了。
最后许真真怜爱地看着她,“不过你这个肉饼,哦不,歌词也太少了点,甚至大部分都是语气词……”
祁念无谓耸了耸肩,“词少没事,钱别少给就行。”
许真真当即做了个Respect的动作。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舞台夏妍却频频出错。
短短三分钟的舞台,她不是忘词就是走错位,甚至有好几次都撞到了祁念。
如果不是结束后她脸色难看得都要哭了,祁念都要怀疑夏妍是故意的。
本来安排的采访环节因为夏妍频频失误的舞台也临时取消。
一下台就看到慕少卿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夏妍几步冲到他怀中,然后就传来女人的哭声。
慕少卿抚摸着夏妍的后脑,轻声安慰,“没事的,你已经很棒了。”
……
许真真轻嗤,“儿童曲,儿童编舞都能错那么多,谁让她平常总不来,谈恋爱确实比在练习室流汗舒服呢。”
纪晴脸色也不太好。
前期为了给夏妍出道做铺垫,已经营销造势了很长时间,这次出道发布会弄得很盛大,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失误。
以前给她营销的“拯救娱乐圈”、“全娱乐圈都在等她回来”的人设全部崩塌。
这次特意选简单的歌曲和舞蹈走位也是为了给她立买个“神女下凡”的热搜,曾经的古典舞大神竟然为了配合队友表演这么简单的舞台,简直是大材小用。
这下所有的计划都成空。
纪晴沉着脸打开手机热搜,果然第一就是“尚禾新女团舞台失误”后面还跟着个红红的“爆”字。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夏妍舞台失误的热搜,周六晚上本来人流量就大,出道舞台特意选在这天也是为了博得更多关注。
点进词条,广场上都是网友吐槽。
沈幼宜语出惊人,给了她们一个不小的震撼。
祁念阻止了好几次许真真想问为什么的动作。
因为沈幼宜看起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祁念用身体挡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许真真,温柔道:“十一点半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家常菜就在三号线附近。”
沈幼宜点了点头,“好。”
这是她们出道第二天本来安排了很多采访,可由于舞台失误都取消了,只有晚上的时候有一场直播。
等到许真真戴上遮阳帽涂上防晒霜,戴上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后,她们终于一起来到尚禾楼下。
“我和你们两个人说,虽然你们底子好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糟蹋,这一旦晒黑了很难再养回来……”
“祁念!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液体径直泼在祁念的脸上。
“快点过来,她就在这儿,破坏人家恋情的第三者!”
紧接着一大群人迅速围了过来。
祁念的头发滴着水,用力睁开眼睛,她看清了面前突然冲出来的人。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
“你们干什么!”许真真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祁念护在身后。沈幼宜也皱着眉,挡住那些想要拍照的镜头。
“干什么?许真真我劝你离这个女人远一点,要不然就像我们家妍妍一样被她利用。”
那个女孩儿指着祁念,脸上的表情义愤填膺。
“对啊,我们家妍妍那么好,祁念身为她的师妹,竟然趁妍妍出国那段时间勾引她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脸!”
“出道夜妍妍状态那么差就是因为知道了祁念和慕少卿的事!”
许真真怔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去告你诽谤!”
她才不相信祁念是那样的人。
那个女孩儿愣了一下,似乎被许真真的话吓到。
“谁诽谤了,她就是小三,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一个身量很高的女孩儿突然冲到祁念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人。
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手腕就被一只手冰凉素净的手攥住,高个子女孩儿怔愣了一下。
抬头就对上祁念冷清不含一丝情绪的眸子,她盯着高个子女孩儿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是第三者,也没有破坏夏妍和慕少卿的感情。”
祁念一把放开高个子女孩儿的手腕,那个女孩儿向后踉跄了两步。
尚禾的保安也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将那群人拦住,阻止她们进一步上前的意图。
“如果你们再继续污蔑我,我会报警并保留起诉的权利,不想档案上有污点就停止你们的无理取闹。”
祁念平静看着眼前被保安拦住的一群年轻女孩子,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
有些没经过事,只受人鼓动一时冲动的小姑娘被祁念的话吓到,脸上露出了犹豫退缩的神色。
但也有一部分并不怕祁念的警告。
其中就包括那个高个子想打她的女生。
高个子女生向前一步,不依不饶,“祁念,你少在这儿威胁人,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消息是从你们尚禾内部人员说出来的,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祁念脸色一滞,谣言是从尚禾传出来的。
高个子女孩儿嗤笑,“自己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吗?再说了,你要告也得告尚禾内部的人,欺负我们素人算什么本事!我们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姐姐罢了。”
那帮女孩儿一听高个子女孩儿这么说瞬间有了底气。
消息是尚禾人说的,怎么都算不到她们头上。
气氛逐渐焦灼起来,保安们也不敢对这帮小姑娘来真的,她们各个都举着手机,尚禾还是娱乐公司,出点事很容易上社会新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好几家叫的上来名字的媒体。祁念她们被围在中间堵住出路。
现在是夏天大家都穿的单薄,祁念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上衣,被水一泼,轻薄的布料紧贴着身体,连内衣都隐约可见。
沈幼宜看人越来越多,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问:“祁念,你做了吗?”
祁念嘴角动了动,带着水珠的睫毛轻颤,抬眸,她蕴着雾气的眼神坚定,“没有,我没有做。”
当年她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分手,她并没有破坏他们的感情。
“嗯。”
沈幼宜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敲了几个字。
“我相信你。”
祁念愣了一下,沈幼宜是那种清冷的有点淡漠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会封闭自己,很难说出相信谁。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局势也逐渐失去控制。
骂声做来越多,祁念的五指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痛意传来,只是这次没人再将她的手分开,告诉她,“别害怕,有我在。”
那些鄙夷指责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们的咒骂声穿透耳膜,震得她心口都疼。
明明她没有做过那些事,却被无端指责成破坏感情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以后大家提到祁念这两个字就会和“小三第三者”联系在一起。
她刚刚有起色的事业也会因为这些谣言毁于一旦。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和慕少卿在一起过。
突然一群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保镖从人群中冲出来,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将情绪愤怒的小姑娘们拦住,给祁念她们开了一天道路。
为首的一名保镖大步流星来到祁念耳边低语,“祁小姐,沈先生让我带您离开。”
原来是沈仲庭派来的人。
一路被高大魁梧的保镖护着,她们从一堆长枪短炮中被送到了尚禾的大厅。
耳边一直充斥着喧嚣辱骂。
一楼大厅早就汇聚了很多人,就连十八楼的练习生们都偷溜出来看热闹。
刚才楼下动静那么大,他们自然也都听到了,况且那个高个子女孩说谣言就是从尚禾内部传出去的。
沈仲庭也在,他沉着脸没有以往戏谑的模样。
打量了一下上身湿透的女孩儿,沈仲庭快步走到祁念身边,沉声道:“先去换衣服,我会查清原委。”
沈幼宜嗤笑一声,“谁做的你能不知道?”
祁念抿着唇,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总,”她缓缓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我没做过那些事,可谣言却从尚禾内部传了出来,我想沈总深明大义,一定能还我个公道,把谣言的人公之于众。”
沈仲庭皱着眉,低低嗯了一声。
沈幼宜没再看沈仲庭,转身拉过祁念“走,先去换衣服。”
“下次还是我来。”
“嗯...”
还是躺着享受比较好。
第二天下午傅聿深又带着祁念出门逛街。
祁念选了一件浅灰色的POLO领连衣短裙,青春又带着点俏皮。
像是为了特意迎合祁念。
傅聿深也一改往日正式庄重的西装,穿了一件和她同色系的休闲运动服。
祁念下楼看到他这么穿有一瞬间的怔愣。
傅聿深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低头看报纸,头发也随意不像往常那样向后梳着。
青春气息扑面而来,看起来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恍然间,好像回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可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不容忽视,久居高位的掌权者,压迫感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都是得天独厚。
“好了?”傅聿深放下报纸起身淡淡问道,“傻站在那做什么。”
祁念回神,杏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她几步走下台阶,仰脸对着傅聿深道:“傅聿深,你长得真好看。”
傅聿深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惊诧一闪而过,他轻抚祁念的头顶,“不好看怎么配我的小公主。”
祁念被他逗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事实而已。”
祁念语塞,傅聿深说的确实很对。
他们来到了一条充满港风气息的商业街,周边的商店商品琳琅满目,有很多小吃和做工精巧的小玩意儿。
祁念一路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收获颇丰。
在一家玩具店买玩偶的时候店员送了她两个很可爱的情侣卡通发箍。
“傅聿深你要不要戴,情侣的哦……”
出了门店,祁念笑得一脸狡黠,活泼又生动。
傅聿深看着女孩儿递过来的粉色草莓熊发箍,狭长的眸子轻眯,似乎是在考量戴上与他格格不入发箍的得失。
“不戴就算了,我回去送给真真和幼宜……”
手中的发箍突然被抢走,傅聿深淡定把倒霉熊发箍戴在头上,“还想去哪?”
祁念看着一脸平静的傅聿深眼中的笑意更深,心中也泛出甜蜜。
堂堂的傅氏总裁愿意陪她逛游乐场玩具店,甚至穿玩偶服戴上卡通发箍。
昨天晚上他没有回答是不是喜欢她,但是祁念很确定傅聿深喜欢她。
虽然不知道这种喜欢有多深、会持续多久,但至少现在他们互相喜欢。
“阿深…?”
一道试探的声音传来,祁念和傅聿深同时向声音来源处望去,目光相撞,傅聿深冷倦眉心紧蹙。
看到傅聿深的那一刻,男人那双狐狸一样的双眼瞬间睁大,他上前几步,难以置信道:“阿深,谂唔到,真系你!”(阿深,没想到真是你!)
他指了指傅聿深头上的草莓熊发箍,“你系度做紧咩啊?哈哈哈……”(你在做什么?)
祁念感到傅聿深拉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下一秒,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祁念的身上,像是毒蛇的盯着猎物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傅聿深侧身挡住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冷然道:“难道我来香港还要通知你?”
男人笑了几声,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道:“阿深,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小妞儿没满足你?”
祁念秀眉微蹙,红唇抿成直线。
“宋辰,”傅聿深眼底森然,凌厉的视线紧紧盯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男人,“你是不是活腻了。”
宋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阴森森看着傅聿深。
许久,他倏然大笑,“阿深,你怎么还是这么讲不起玩笑,怪不得奶奶说你古板无趣。”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让手底下的艺人去陪酒换资源吗?”
纪晴脸色瞬间苍白。
这几年尚禾内部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不仅是艺人之间,她们经纪人之间也是水深火热。
纪晴凭着一些特殊手段捧红了一些男女流量,所以在一众经纪人中脱颖而出,坐上了艺人总监的位置。
她以为沈仲庭不常在尚禾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他竟然一清二楚!
“你能力确实挺突出的,不过尚禾留不下你这种把刀尖对向自家人的经纪人,我已经和人事财务都打了招呼,一切该给你的都会给,你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提。”
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夏妍仗着自己和慕少卿的关系,焦急开口,“沈总,表姐她只是……”
“你要是不想和她一起走,就安静闭嘴。”
夏妍瞬间不再言语。
气氛死寂,沈仲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祁念,薄唇吐出几个字,“还不快跟上。”
祁念跟在沈仲庭的身后一路到了顶楼总裁办公室。
秘书小姐见到他们两个人赶紧起身,恭敬道:“沈总,祁小姐请。”
沈仲庭的脚步却停了下来,祁念疑惑,去他办公室,怎么他这个主人不进去吗?
“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沈仲庭暗含深意看着祁念,那双桃花眼闪烁着像狐狸一样精明的光。
祁念抿了抿唇,沈仲庭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和纪晴一样,让她去见什么奇怪的人。
素净葱白的手指推开门。
“哦,对了,”沈仲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祁念的动作一顿,“克制一点,别忘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
回头,她一下就对上沈仲庭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没再理他,祁念抬步走进办公室。
沈仲庭的办公室很大,装潢风格偏现代,黄昏的光线透过巨型落地窗照射进来,给原本极具艺术风格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暖洋洋的橙色。
进门,祁念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人。
那人的背影颀长挺拔,笔直的长腿包裹在熨帖的西装裤中,右手夹着烟,明灭的星火在指尖跳动。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祁念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决堤。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就那么站在门口,浸满水的眸子盈盈望着他。
一开始她只是无声地流泪,然后就是小声啜泣,再后来哭的肩膀都在发抖。
泪水模糊了视线,周围事物全部消失于无,世间仿佛只剩下她和傅聿深两个人。
脚步声响起,那道黑色的身影越来越紧,直至在她面前站定。
两根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挑起祁念的下巴,傅聿深低沉矜贵的声音响起,“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比那次晚上捡到她时哭得还厉害。
面前的女孩儿只自顾自哭着,没有回应。
叹息一声,傅聿深长臂一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声哄诱,“都哭成小花猫了,你可是要做大明星的人。”
怀中的人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带着哭腔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委屈,听的人心碎。
“我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第三者……”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愿意相信。
傅聿深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头在她耳边道:“我知道。”
顿了顿,傅聿深的乌黑的眸子暗淡了几分,“你是他的女朋友。”
“傅先生,”祁念从他的怀中抬头,她的睫毛还挂着水珠,仰脸与傅聿深对视,“他因为夏妍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没有怨过他。”
直播间弹幕刷的飞起,快的让人看不清在说什么。
薛宁打了个手势,许真真赶紧口播。
“大家好,我们是Starla,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啦。”
弹幕又猛烈了很多。
吃瓜使我快乐:【你们尚禾真会玩,没见过哪个女团像你们一样爱作妖,真是人糊事多。】
AAWW:【内娱的风气都被你们搞坏了,要业务能力没业务能力,现在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了。】
妍妍与我:【祁念干的事关我们妍妍什么事,能别连坐吗?】
运营看了一眼稳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的薛宁,小声询问,“宁姐,要不要把这些人禁言?”
薛宁摆了摆手,“不用,让她们说。”
洛洛米少女:【尚禾都出声明了,楼上夏妍粉丝眼瞎吗?是不是也想手写道歉信啊?】
Starla一家亲:【大家别吵架,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
唯爱一个妍:【团婊闭嘴!】
又是一轮粉黑大战。
就这样,薛宁没发话,直播间持续吵了二十来分钟,镜头前的五个人除了许真真的开场白,一个字都没有说。
黑色卡宴中,傅聿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眉心紧拧,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泛着冷然。
忽然,一道冷清碎玉的声音响起,“大家晚上好,我是祁念。”
弹幕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后就是更疯狂的刷屏。
念念年年:【呜呜,乖女儿妈妈抱抱,受委屈了。】
幸福的花:【小三滚出去!】
Missing:【尚禾还有喘气的人吗?看不到黑子一直辱骂你们的艺人是吗?】
祁念抿了抿唇,羽扇一般卷翘浓密的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大家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打在屏幕上,我尽量回答。”
一直低头玩手机的薛宁手指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温婉漂亮的女孩儿,今天这场直播没给她们任何台本,祁念的反应倒是出乎她的预料。
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遇到事情这么波澜不惊。
“嗯,我是苏州人。”
“我不太会讲,因为我妈妈也不讲苏州话。”
“脸是天生的吗?嗯,是的,我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
屏幕前的网友看祁念竟然真的在认真回答问题,当即疯了一样发弹幕。
祁念有些轻微的近视,不戴眼镜倒也不影响日常生活。
她离屏幕有些远,再加上弹幕刷的飞快看不清,为了回答网友的问题,只好微微前倾。
屏幕前的女孩儿皮肤白皙细腻,高清镜头下,丝毫看不出一点瑕疵。
她生的漂亮,鹅蛋脸,鼻梁细挺,薄唇红润,一双杏眼波光粼粼,蕴着风情。
突如其来的靠近,那种震人心魄的美瞬间被放大。
运营小哥都觉得自己呼吸一滞。
屏幕后的网友们更是被祁念的颜值折服。
我很纯洁:【我去,好美啊,她刚才一靠近,我特么心跳都快了。】
重生之我是霸总心尖宠:【同感!说话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好温柔啊,老婆亲亲。】
Vens:【不得不说,尚禾这姐确实好看……女娲毕设。】
kksjshsnj:【不漂亮怎么当小三啊……】
祁念细眉轻皱,抬眸,她看着镜头一字一句,“我不是第三者,我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单身,而且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播间再次炸锅。
雨霖铃:【我天,大瓜,祁念竟然真的和慕少卿在一起过。】
FAFA:【正常谈恋爱被人造谣成小三,小姐姐太可怜了。】
两人又回归沉默。
傅聿深本身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平常也是祁念说的多一点,他只安静听着,认真宠溺地看着她,仿佛世间他只能看到祁念。
过了一会儿,祁念唤他的名字,“傅聿深。”
“嗯。”
“那段时间辛苦了。”
母亲刚去世父亲就把别的女人娶进门,甚至那个女人的儿子还比自己大两岁。
妹妹被人欺负,甚至得了严重的抑郁病。
而父亲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继子身上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傅聿深笑了笑,“确实很辛苦,但十分苦也有一分甜。”
他揉了揉祁念的发顶,搂着她腰间的手收紧几分,隐隐能感受到无名指的戒指,“念念,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事?”
“记得啊,怎么可能不记得。”祁念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理所当然说着。
傅聿深没再出声。
“傅聿深,我们回家吧,好困。”
明天还要去见外婆,第一次见面,祁念想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
回到别墅的时候祁念已将睡着,傅聿深抱她下车的时候,她懵懵懂懂问:“到了?”
“嗯,睡吧,我抱你进去。”
怀中的人没有出声,傅聿深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将人平稳放在床上,傅聿深静静看着女孩儿甜美的睡颜,许久他勾唇笑了笑,“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呢。”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老宅看傅聿深的外婆。
一路上祁念都很紧张,她紧紧攥着裙子,下车时第不知道多少次问傅聿深,“我今天穿得还可以吧。”
傅聿深再次不厌其烦地认真回应,“很好,我们念念这么用心,外婆肯定会喜欢你的。”
傅聿深的外婆的住处很幽静,典型的中式装修端庄大气。
一进门祁念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老人。
一头银发盘在脑后,身上穿了一件黑底绣暗红牡丹花的旗袍,听到动静老人家转头,四目相对,不难看出傅聿深的外婆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傅聿深长得这么好看他的外婆功不可没。
外婆在见到祁念的瞬间怔愣了一下,精明的眸中闪过震惊。
“外婆,我和念念来看您了。”
祁念拉着傅聿深的手收紧,“外婆早上好。”
女孩儿声音柔情似水,带着江南姑娘独有的软糯尾音,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老太太看向傅聿深的目光一下变得复杂。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站着的小两口,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外孙,老太太艰难开口,“阿深,你...”
傅聿深冷倦眉心骤然紧蹙,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唔系趁人之危屈人姑娘仔啦!”(你不是趁人之危强迫人家小姑娘吧!)
一断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戏码在她脑海中激情上映。
傅聿深顿感无力,看了一眼客厅中间的巨型电视机,深感狗血剧害人不浅。
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睁着盈盈杏眼,目光清凌凌看着老太太。
傅聿深无奈开口,“外婆,在您心中您的外孙就是这样的人吗?”
外婆皱着眉,戒备的目光在傅聿深和祁念的脸上来会逡巡,似乎是做了很艰难的心理斗争,外婆轻咳一声,用带着很重口音的普通话问祁念,“小姑娘,你成年了吗?”
祁念赶紧回答,“外婆,我成年了。”
外婆轻轻颔首,随即又问,“那你今年多大了呀?”
“我今年22岁。”
“22!”外婆惊诧,她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傅聿深,“咁好嘅姑娘仔你点将人呃到手嘅?”(这么好的小姑娘你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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