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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后续+全文

风羽轻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熏觉得不堪:“陆泽,这是医院!”“我当然知道。”陆泽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乔熏猜出他隐晦想法。他是陆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乔熏苦涩一笑。她说:“陆泽,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陆泽跟着推门而入。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乔熏给你削个水果......哎,乔熏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陆泽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陆泽坐下,陪着乔大勋说话。他平时对乔熏冷淡,但在乔大勋面前表现得...

主角:宁芙傅深   更新:2024-12-09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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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芙傅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熏觉得不堪:“陆泽,这是医院!”“我当然知道。”陆泽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乔熏猜出他隐晦想法。他是陆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乔熏苦涩一笑。她说:“陆泽,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陆泽跟着推门而入。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乔熏给你削个水果......哎,乔熏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陆泽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陆泽坐下,陪着乔大勋说话。他平时对乔熏冷淡,但在乔大勋面前表现得...

《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乔熏觉得不堪:“陆泽,这是医院!”

“我当然知道。”

陆泽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

乔熏猜出他隐晦想法。

他是陆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乔熏苦涩一笑。

她说:“陆泽,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

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

陆泽跟着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

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乔熏给你削个水果......哎,乔熏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陆泽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

陆泽坐下,陪着乔大勋说话。

他平时对乔熏冷淡,但在乔大勋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他又在商界打滚数年,只要他有心讨好,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乔大勋向来喜欢他。

只是陆泽提出换医院时,乔大勋还是拒绝了,笑呵呵的:“就不折腾了!这里挺好,那位贺医生也很负责。”

陆泽拿捏着分寸,并不勉强:“爸住着习惯就好!”

这时,乔熏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陆泽却接过来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细腕,他起身对乔大勋夫妻说:“那我先带乔熏回去,爸您保重身体。”

乔大勋点头,看着他们出去。

沈清收拾东西,蓦地,乔大勋开口:“他们最近在闹,是不是?”

沈清手一颤——

她连忙掩饰:“没有的事儿!乔熏跟陆泽好着呢!”

乔大勋轻叹一声:“你还骗我!小熏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前她看着陆泽的时候是有光的,现在没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响,轻道:“你劝劝她!”

乔大勋慢慢靠向床头,半晌,他低低开口:“不劝了!她不提只当我不知道!......时宴已经没有自由了,我不想小熏也没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陆泽带着乔熏下楼。

傍晚的夕阳,将黑色宾利染上一片炽红,名贵耀眼。

乔熏被推上车,她想下车,手腕被人按住。

陆泽面色淡然,从车外绝对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乔熏丝毫不能动弹,可见男女力量的泾渭分明。

等她放弃挣扎,陆泽才松开手。

他在车里静静吸烟。

乔熏气息微乱,看着他的侧颜,幽暗光线给他侧颜打上一片阴影,使得五官更为立体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轻易能让女人心动。

乔熏恍惚想起,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鬼迷心窍,喜欢了那么多年。

陆泽侧身看向乔熏。

他极少为了乔熏的事情烦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换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换太太。

半晌,他将香烟熄了,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钻戒。

乔熏喉咙一紧,这是......那晚她卖掉的婚戒。

陆泽把它买了回来?

陆泽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变化,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开口:“手伸出来,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陆太太。”

他难得宽容恩赐,乔熏却拒绝了。

她微蜷起细白手指。

陆泽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

乔熏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

陆泽工作忙碌、乔熏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

陆泽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陆泽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伤到腿部神经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陆总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

陆泽握着手机,没立即说话,明显有些顾忌一旁的乔熏。

他手机音量不小,乔熏听见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阵晚风吹过,乔熏全身冰凉。

她想,幸好方才陆泽拿出婚戒时,她没有动心没有回心转意,没有再想去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陆泽盯着看,一边跟那边的秦秘书说话:“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秦秘书挺意外的:“您不去H市看看吗?”

陆泽已经挂了电话。

挂了秦秘书的电话,他再打乔熏的,发现打不通了。

微信,也无法送达。

乔熏把他电话跟微信都拉黑了......

陆泽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良久,他拿起那枚钻戒静静打量,现在他相信,乔熏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不点头,她还得当这个陆太太。

......

三天后,陆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室。

陆泽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跟陆老太太通话,老太太又想乔熏啦,叫他把人带回去看看。

陆泽哄着应付。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陆总,您有一份专递。

陆泽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秦秘书进来,将一份快件放在办公桌上,轻道:“太太寄来的。”

陆泽站在落地窗边看了几秒,这才缓缓踱过来。修长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开,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大致扫过,乔熏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要。

净身出户!

他脸色越来越沉,半晌,低声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秘书连忙说:“好像在卖宅子!看的人挺多,但是真正出手的还没有!另外太太找工作了,她大学时拿过国内奖项,有家不错的机构似乎有意向签她,工资待遇都是不错的。”

陆泽坐到真皮办公椅上。

半晌,他举高那份离婚协议,静静看着。

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找个人去接触那座宅子,把价格压到最低买下!”

他又嗤笑一声:“至于工作,她吃不了苦!”

秦秘书一怔。

她以为陆总会将乔家赶尽杀绝,没想到......并没有。

他不是最恨乔熏吗?

她只迟疑了几秒,陆泽语带斥责:“还不出去!”

秦秘书退出去。

办公室外面,她握紧手指,犹豫片刻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三天后,陆泽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停下熄火。

司机给开了车门。

陆泽下车,反手关上后座车门,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进大厅,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太太心情不好,这会儿在楼上呢!”

乔家的事情,陆泽已经知道。

他心里带了些烦闷,提着行李上楼,推开卧室门,就见乔熏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物品。

陆泽将行李放下,拉松领带坐在床边,打量妻子。

结婚后,乔熏一直很喜欢做家事,收纳整理、做小点心......若不是她顶尖的脸蛋和身材,在陆泽心里真跟保姆没什么两样。

好半天,乔熏没有说话。

陆泽出差回来也有些累,见她不说,他也懒得说......他径自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间,冲澡时他想,以乔熏那样软弱的性子等他冲完澡出来,她大概早就消气帮他收拾行李,然后继续当个温软的妻子。

他这么笃定的......

所以当他走出浴室,发现他的行李箱还在原处时,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谈谈了。

陆泽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

半晌,他抬眼看着她说:“你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秦秘书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很没有诚意。

乔熏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跟他在镜子里对视。

镜子里的陆泽,五官英挺,气质矜贵。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乔熏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酸涩了,才很平静地说:“陆泽,我们离婚吧!”

陆泽明显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乔熏肯定是不高兴了,后来他知道乔家出事也在第一时间让秦秘书赶去医院了,只是乔熏没有接受。

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他,过去她都很柔顺。

陆泽侧身从茶几上拿了烟盒,从里面抖出一根来含在唇上,低头点上火。

片刻,薄薄烟雾缓缓吐出。

他淡声开口:“前几天你说想出去工作,怎么......才过几天你又闹离婚?”

“陆太太当久了,想出去体验生活?”

“乔熏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几千工资都要加班加点、看人脸色,乔熏,你住着2000平米的别墅当着陆太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他的语气无情又凉薄。

乔熏终于忍不住了,她颤着嘴唇恍惚一笑:“陆太太?有我这样的陆太太吗?”

她忽然起身,将陆泽拉到衣帽间,哗的一声拉开柜门。

里面是一整排首饰柜,但全都是上了密码锁的。

乔熏不知道密码,这些归秦秘书管理。

乔熏指着那些,笑得自嘲讽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宝,都需要向丈夫的秘书报备登记,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钱都要向丈夫的秘书写申请单,有哪家的太太出门,身上连打车的钱也没有?陆泽,你告诉我,陆太太就是这样当的吗?”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会补贴给我十万。”

“可是,每一次接过支票,我都觉得自己就像是廉价的女人,只是供人发泄过后的恩赐罢了!”

......

陆泽冷冷地打断她:“你是这样想的?”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这样不懂取悦男人的廉价女人吗,连叫都不会,只会像小奶猫一样乱哼!想要离婚?......你觉得你离开我,能过什么样的生活?”

乔熏被他捏得生疼,抬手想把他拨开......

下一秒,陆泽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着她空空的无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卖了!”

乔熏语气悲凉:“所以陆泽,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陆泽是她爱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夜晚,如果没有看见那漫天的烟花,或许她还会自缚在这段没有爱的婚姻里许多年。

可是她看见了,她不想跟他过了。

或许离婚以后,会比现在要苦,会像陆泽说的那样为了几千块看人脸色,但是她不后悔。

乔熏说完,轻轻抽开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陆泽脸色难看,盯着她孱弱的背影,他从未想过乔熏会有这样叛逆的一天,竟然这样义无反顾地说要跟他离婚。

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下一秒,乔熏被他抱了起来,快走几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陆泽修长身子压住她。

他的脸紧抵着她的,眼睛对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灼热而浓烈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软肉危险轻喃:“你跟我闹,不就是因为白筱筱?乔熏,坦诚一点不好吗?这个陆太太不是你处心积虑得来的吗?怎么......现在不想当了?”

乔熏在他身下颤抖。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当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接触,又或许是因为她柔弱的姿态,总之,陆泽忽然就来了兴致,他盯着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随即就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过去松开她身上的真丝睡衣。

乔熏很美,身子更是晶莹剔透。

陆泽不碰还好,若是碰了没有两三回是绝对收不了手的,他吻着她细嫩的脖子,将她双手按在身子两侧,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间向来强势,乔熏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

但现在他们要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情?

“不行,陆泽......不行......”

女人声音震颤,在床第间显得尤其柔弱,如墨乌发更是铺了满枕,美得让人想撕碎占有。

陆泽抵着她软嫩的红唇,肆意侵占,一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说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乔熏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陆泽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陆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乔熏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陆泽,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陆泽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乔熏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陆泽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乔熏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陆泽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当晚,乔熏睡在客房,陆泽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乔熏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陆泽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乔熏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陆泽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乔熏的行李箱不见了。

陆泽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陆泽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陆泽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陆泽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陆泽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乔熏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陆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陆泽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乔熏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乔熏,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陆泽那里,有什么地位!”

乔熏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乔熏......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乔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乔熏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乔熏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乔熏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乔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乔时宴的未来前途。

乔熏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乔熏一眼:“出去谈。”

乔熏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乔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乔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乔熏,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乔熏忘了。

乔熏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乔熏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乔熏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陆泽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乔熏。”

是陆泽。

陆泽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陆泽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

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陆总,稀客!”

陆泽一握即放,侧头看着乔熏:“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乔熏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陆泽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乔熏跟陆泽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陆泽蓦地捉住乔熏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乔熏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陆泽轻摸乔熏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乔熏想挣开,但是陆泽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乔熏不知道,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有两部手机。

陆泽洗澡的时候,他的情人发来一张自拍。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长相清秀,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贵气衣裳,所以显得有些局促。

陆先生,谢谢您的生日礼物。

乔熏看了很久,直到眼睛泛酸。她一直知道陆泽身边有个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女孩子,心痛之外她也惊讶丈夫的喜好。

她想,真是抱歉,看见了陆泽的秘密。

背后传来浴室门拉开的声音。

片刻,陆泽带着一身水气出来,雪白浴衣包裹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英挺性感。

“还要看多久?”

他抽掉乔熏手里手机,睨她一眼,便开始穿衣服。

他的神情间,没有一丝被妻子戳穿的窘迫。乔熏清楚,他的底气来源于经济,因为乔熏是被他养在家里的,即使婚前她也曾是国内知名小提琴手。

乔熏没跟他计较那张照片,她也计较不起。

看出他要出门,她连忙开口:“陆泽,我有话想跟你说。”

男人慢条斯理地扣好皮带,看向妻子,大概是想起方才她在床上逆来顺受的柔弱姿态,不禁哼笑:“又想要了?”

但这亲昵,也不过是狎玩。

他从未将这个妻子放在心上,只是因为一场意外,不得不娶罢了。

陆泽收回目光,拿起床头柜上一块百达翡丽男表戴到手腕上,语气浅淡:“我还有五分钟时间,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乔熏猜到他去哪,眼神一暗:“陆泽,我想出去工作。”

出去工作?

陆泽扣好表带侧身看她,看了半晌,从衣袋里掏出支票薄写下一组数字,撕下来递给她:“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不好吗?工作不适合你。”

说完,他就要走。

乔熏追过去,姿态放得很低:“我不怕辛苦!我想出去工作......我会拉小提琴......”

男人没有耐心听下去。

在他心里,乔熏就像是一株依附人的柔弱菟丝花,让人养习惯了,根本不适合抛头露面更吃不了苦。

陆泽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到了!”

他不带留恋地离开,乔熏留不住他,只在他握住门把时抓紧着问:“周六我爸爸过寿,你有时间吗?”

陆泽脚步一顿:“再看吧!”

门轻轻合上,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几分钟后,佣人上楼。

她们知道先生太太感情一般,于是当了这个传声筒:“先生要去H市几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另外,刚刚公司送来一批先生的换洗衣物,太太,是送洗还是您亲自手洗熨烫?”

乔熏跪坐在沙发上。

半晌她才回神,轻声说:“手洗吧!”

因为陆泽不喜欢干洗的溶剂味道,所以陆泽的所有衣服,包括西装大衣,几乎都是乔熏手洗然后熨烫。

除了这个,其他方面,陆泽要求也高。

他不爱吃外面的菜,他不喜欢卧室有一丝杂乱。乔熏便学了烹饪、整理、插花......她逐渐成为完美的全职太太。

她的人生,也几乎只剩下陆泽。

但陆泽依然不爱她。

乔熏低头,注视着那张支票。

去年她娘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发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万,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从陆泽这里拿得太少。

“他是陆氏医药集团总裁,身家千亿......乔熏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

乔熏苦笑。

陆泽的怎么会是她的?

陆泽不爱她,平时对她很冷淡,他们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他甚至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会提醒她吃药。

对,她得吃药。

乔熏摸到药瓶,倒出一颗木然吞下。

吞完药片,她轻轻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全是18岁的乔熏对陆泽满满的爱恋——

六年,她爱了他整整六年!

乔熏蓦地闭上眼睛。

......

乔熏没等到陆泽回来,周五晚上,乔家出了大事。

有消息递出来,乔家长子——乔时宴,因为乔氏集团的经济案,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摧毁一个人。

当晚,乔父急性脑出血入院,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

乔熏站在医院过道,不停给陆泽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接。就在她放弃时,陆泽给她发了微信。

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我还在H市,有事的话找秦秘书。

乔熏再打过去,这一次陆泽接听了,她连忙说:“陆泽,我爸爸......”

陆泽打断她。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是需要用钱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急用钱的话就找秦秘书......乔熏,你在听吗?”

......

乔熏仰头望着电子屏幕,表情怔怔的,那上面正在放新闻。

陆氏医药集团总裁,为博红颜一笑,包下整个迪斯尼放烟花。

满天璀璨烟花下,

年轻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笑得清纯可爱,而她的丈夫陆泽,站在轮椅后面......他手里握着手机正与她通话。

乔熏轻轻眨眼。

良久,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陆泽你在哪儿?”

对面顿了顿,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但还是敷衍了句:“还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你跟秦秘书联系。”

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乔熏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陆泽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

背后,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跟陆泽联系上没有?乔熏,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陆泽帮......”

沈清的话顿住,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又去H市了?乔熏我就不信,当年陆泽昏迷,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即使真是这样,有这样报答的吗?”

“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

......

沈姨越说越气,再想想乔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乔熏......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陆泽闹。”

乔熏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

跟陆泽闹?

她不会的,不是因为她这个陆太太识大体,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

不被爱的妻子,名分只是形同虚设!

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很轻地说了句:“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乔熏垂了眸子,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总归让人不快。

秦秘书跟在陆泽身边久了,地位超然,况且她也知道陆泽对这个妻子不在意,于是在听说了乔熏的来意以后,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

“陆太太您得先申请,让陆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宝,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

“陆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

乔熏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很安静,半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轻轻抬了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钻戒。

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陆泽申请,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她这个陆太太当得多可悲!

乔熏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帮我找个人,把婚戒卖了!”

沈清呆住:“乔熏你是不是疯了?”

乔熏缓缓转身,深夜落寞的大厅,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走了几步,乔熏顿住身形,轻而坚定地说:“沈姨,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要跟陆泽离婚。




乔熏跑回租住的房子。

老远,沈清打着伞,在楼下焦急地等。

乔熏放慢脚步:“沈姨,您怎么回来了?”

回了家,沈清拿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我不放心回来看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打个车?”

乔熏轻道:“下雨不怎么好打。”

沈清催她去洗澡,等她出来又热了汤给她暖身子。

乔熏喝汤时,沈清犹豫了下问:“你跟陆泽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乔熏顿了下。

而后她继续喝汤,只低声说:“他不肯离婚!我暂时也找不着人肯接这个离婚案子,不过我申请分居了,最多两年......他不肯也是能离得掉的。”

沈清没再多说什么。

她默默给乔熏上药,看着那指尖的伤,沈清鼻子一酸——

当年,乔熏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多少名家都想收她来着,就是那个姓魏的音乐鬼才,当初也登门好几次。

现在却......在那样的地方拉琴。

乔熏看出她的心思。

她安慰沈清:“等爸爸病好了、哥哥出来,我会继续深造的!”

沈清这才有了笑容:“阿姨相信你!到时咱们也当音乐家。”

乔熏跟着浅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她笑起来时候,隐约露出两颗小虎牙,其实很可爱。

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边,仔细擦拭着那把小提琴,很珍惜。

这时手机响了,是演出公司经理打来的,说是明天有个高级法餐厅开业,要求节目上档次。

经理笑呵呵:“我这一下就想起乔熏你!拉上4个小时挣5000块,天上掉下的钱啊!乔熏我知道你缺钱......这事儿咱们五五分!够意思了吧!”

4个小时2500块......

乔熏一下子站起来,她平时不爱交际的,这会儿也说了几句软话。

经理特意交代:“明天穿漂亮点儿!”

乔熏嗯了一声。

挂上电话,她情不自禁把小提琴抱过来,摸了又摸。

高兴一阵后,她去挑适合的衣服。

找了半天,她看见那套白色真丝衬衣跟黑色长裙......乔熏看着摸着,有些恍惚,这套衣服是她当陆太太时穿的。

已经很长时间,她没有再穿过了。

......

次日夜晚,位于B市精华路段的高档法餐厅,灯火通明。

侍者托着托盘,来回穿梭。

乔熏一袭丝质长裙,黑发挽在嫩白颈后点缀了一对珍珠耳钉,出奇好看。

水晶灯下,她拉小提琴的样子,温婉美丽。

隔着落地玻璃......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外头,陆泽倚在车身吸烟,一身黑衬衣黑色休闲裤,比平时的商务打扮多了几分随性。

灰色烟雾吐出,立即被夜风撕碎。

陆泽第一次看乔熏拉琴。

他看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男人对女人的下流,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

他没进餐厅,就站在外面等。

他看见,不时有男士对乔熏惊艳还递名片给她,但乔熏都淡笑拒绝了,她只是拉她的小提琴......陆泽挺满意的。

他想,只要乔熏跟他回家,这阵子她的反叛他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晚十点半,餐厅打烊。

乔熏将琴收好,跟餐厅经理道别。餐厅经理对她挺满意的,爽快地将钱结了,说下回有活儿还找她。

乔熏再次道谢。

她走出餐厅,陆泽见她出来侧身慢条斯理掐掉香烟,正要叫她却有人先他一步。

“小熏!”

乔熏顺着声音望去。

几步远的距离,贺季棠才停好车,降着车窗给她招招手:“上车!我送你回去。”

乔熏觉得太过亲密了。

正想拒绝,贺季棠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个保鲜盒:“我妈做的手工水饺,你最爱吃的芹菜馅,让我给你送过来。”

乔熏有点儿不好意思:“阿姨还记得!”

贺季棠很温和地笑,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我正好顺路。”

乔熏不好再拒绝了。

她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那麻烦你了。”

贺季棠双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她抱着保鲜盒的样子,目光温暖:“饿了就打开吃,还是热的。”

乔熏却不想显得太亲密,再说她也怕弄脏他的车,摇头:“我想回家吃。”

贺季棠没有勉强她,轻轻踩了油门。片刻他轻快道:“回家慢慢吃,也挺好!”

白色宝马缓缓驶离......

约莫十米的距离,陆泽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从车里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他就收到回复。

果真,如他所想。

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是贺季棠。

......

约莫是太疲惫,乔熏竟在车上睡着了。

车停下,她还在睡着。

贺季棠侧身看她,看她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蛋,看她蛰伏在丝质长裙下的柔软身子......他从未这样露骨地看过一个女人。

从前他的眼里,乔熏只是个小丫头。

但多年过去,她长成了成熟的女人,而且还是陆泽一手把她调教成如今这样诱人的样子。

贺季棠心情有些复杂。

他忍不住倾身,轻碰她白皙软嫩的小脸,嗓音微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乔熏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

当她对上贺季棠的眸子,愣了下,抱在手里的便当盒不禁紧了紧。

乔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并不迟钝。

200万的支票、特意送的手工水饺......硬说是过去的情分,未免太勉强。

乔熏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季棠哥,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的,以后你别再费心了!”

贺季棠静静凝视她。

都是成年男女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儿意思来,乔熏猜到他的心思,也拒绝了!估计是顾忌陆泽,怕影响他。

贺季棠没为难她。

他轻敲了下她手上的便当盒,浅淡一笑:“行!有事儿可以找我!”

若说乔熏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的情谊,任谁都会心怀感激。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归顾虑太多。

稍后,乔熏在夜风里站着,注视着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等车开走,她才缓缓走向老旧的楼道。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没有物业,所以修得有些慢,到处都漆黑一片!

乔熏正准备打开手机照明,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揽住。

几个跌撞,

她被男人摁在楼道墙壁上。

透过窗棱一丝月光,乔熏看见陆泽愤慨的脸,活像在捉奸。

她伸手推他:“陆泽你放开我!”

陆泽盯着她,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他男性坚硬的身体强势挤压着女人的柔软,整个姿态羞耻不堪......

便当,从乔熏手里滑落。

她两只细腕被人捏住举高,牢牢地钉在头顶。

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男性体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耳根后面:“因为他,才要跟我离婚?”

乔熏摇头,正要说话。

蓦地,她发出一声细细的绵长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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