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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那还差点儿火候。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咚咚...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4-12-09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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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那还差点儿火候。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咚咚...

《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精彩片段


一碗一碗的汤药下去,萧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腌入苦味了。

宁嵩那个死老头确定不是故意折磨她?

萧黎现在很是虚弱,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

怒火攻心,把那几口血吐了,人虽然虚弱,但好歹没发病。

她可不想被那种难受又恶心的情绪缠上来。

不能亲手杀了柳雪茵确实让她难受,可这就想打倒她,让她绝望崩溃?

那还差点儿火候。

万事终有解法,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bug。

她不能杀了柳雪茵,旁人也不能吗?

女主角是一个故事的中心,那男主呢?男主也同样重要,而且辰王一直虐待柳雪茵,他能不能杀了女主?

萧黎坐在三层阁楼之上,她很喜欢独处,她本就是孑然一身,不想应对这个世界的NPC,这样独自待着再舒服不过。

秋风习习,吹走夏末的烦闷,闭上眼,此刻天地间只有她自己,只有自己是真实。

“咚咚咚!”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直到三层的楼梯口也没有停,而是一路走了上来。

钱慧端着药上来,温柔关切道:“公主,该喝药了。”

萧黎半靠在迎枕,姿态懒散,闻言才缓缓转头,眸光平静的注视着这个关心自己的嬷嬷。

“我说过,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上来。”

钱慧脸色一僵,似是有些怨怪的看了萧黎一眼:“公主这是与我生分了吗?”

她把药碗放下,委屈又惆怅道:“当年我被分到公主身边的时候你才七岁呢,这么些年,我细心照料,一心为公主打算,我自认是最疼爱公主的人,我们本该最是亲近,可公主现在却总是疏远我,可是老奴做了什么事儿让公主厌恶了?”

萧黎沉默了,她根本不是原来的玄阳公主,所以谈不上厌恶疏远,不过是钱嬷嬷总是把自己当长辈,爱说教,她不想听她唠叨,所以很少理她而已。

就像现在,她也不想说,但钱嬷嬷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控诉。

萧黎心里有些烦躁,但语气依旧平静:“嬷嬷这是怪我?”

钱慧表情一变,假意道:“我怎么舍得怪公主,盼望着你好还来不及呢。”

话语里还是有怪怨的意思。

萧黎盯着她,眸光沉沉,一言不发。

钱慧不明所以,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她无端笑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

“想来公主确实是被驸马气到了,前些日子陌生得我都快不认识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驸马的。”

“夫妻之间哪儿有不争不吵的?吵完了,闹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驸马之前也回头讨好你了,证明是真心悔过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听说驸马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公主不如亲自去道个歉,把人接回来,女人啊,还是得温柔体贴、贤淑大方,不然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萧黎本来是心情烦躁,但听着听着差点儿窒息,不用怀疑,这钱嬷嬷以前一定就是这么劝原身的。

怪不得原身一直温柔体贴、各种讨好陆衍之。

不能说错,按照原身性格来说,倒也正常,是萧黎接受不了而已,她可以接受自己死无葬生之地,但绝不会卑微讨好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尤其是陆衍之。

不过这些想法她犯不着跟一个思想固话的嬷嬷说,目光落在药碗上,端起闻了一口,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

在被困在玄阳公主身体的日子里,钱慧也是这样端药给原身,然后一脸心疼怜爱的看着原身,哭诉着说一定会想办法把原身救出去。

她有没有真正想办法帮原身另说,可原身喝的那些保胎药,似乎都是她一碗一碗的送进去的。

正因为是最亲近信任的嬷嬷,原身才一碗一碗的喝,本想打胎,却不想喝下的都是保胎药。

萧黎那时候完全共享了原身崩溃疯魔的情绪,被折磨得很是难受,一时间竟然没注意钱慧他们是否别有居心。

现在细想一下,为什么每次去见原身的都是钱慧?

陆衍之已经控制了公主身边所有人的人,却为何总会在一段时间放钱嬷嬷进去?

钱慧满口答应了帮公主弄堕胎药,却每次送的都是保胎药;钱慧每次都说自己一定能想办法救公主逃脱苦海,可每次来都是差不多的话术。

像是专门用来吊着玄阳公主,让她心存希望,减少寻死的次数。

所以,钱慧到底是忠仆,还是披着忠仆的皮,其实倒戈了陆衍之做了帮凶?

毕竟陆衍之和柳雪茵说的那些事情连他们自己都感动了。

柳雪茵说孩子无辜,陆衍之说会将之当作亲生孩子。

他们想方设法保全孩子,不离不弃照顾发疯的玄阳公主,作为知道那个孩子是孽种的钱慧会不会觉得陆衍之真大度?会不会感动于陆衍之的‘深情’,自以为是的帮他一起安抚那个‘糊涂’的疯子公主?

药,入了喉,苦涩依旧。

“红月。”

噔噔的脚步声走楼下上来,走到还有几步台阶就停下了:“奴婢在呢。”

萧黎此刻只能看见她头顶的一朵绢花。

相比钱慧,红月和蓝月两个倒是忠心得多,原身终于发现柳雪茵和陆衍之的奸情,她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等待时机终于联系上了她们两人。

两人拿着原身给的玉佩当了去请杀手,杀手失误了,两人又想毒杀柳雪茵,结果红月被当场打死,而蓝月被顾凌提到原身面前活剐了。

这两个丫鬟心眼子不够,但是真的忠心。

“你上来。”

听到命令,红月这才走上楼来,半蹲在萧黎面前,一双杏眼看她的目光带着乖巧讨好。

萧黎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人拉过来,低声的耳语几句。

红月有些惊讶,但她没有反驳一句,而是一脸认真的回答:“奴婢遵命。”

见她这般,萧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乖。”

红月瞬间羞红了脸,她不是小孩子,但公主这般宠溺的语调,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别看萧景奕年纪小还是个狗腿子,但办事儿的能耐真是没话说。

两个时辰后他就拿着圣旨来了公主府,悄悄的塞给萧黎,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傻狐狸。

“皇兄说你今晚得好好表现,这些才能作数。”

萧黎打开一看,几句没什么用的夸赞之后才是封赏,第一个就是封地。

一般来说,只有嫡出和非常得宠的公主才能在出嫁之后拥有一处封地,封地的税收是公主收入的主要来源,可原身就是一颗棋子,虽然记在皇后名下,但并非真的嫡出,皇帝哪儿舍得给封地?

看得出这段时间皇帝吃得很肥,竟然真的答应给封地。

不过,曲州?

皇帝这是欺负她这个没出过门的公主什么都不懂呢。

曲州土地还算辽阔,但它是一个接壤敌国的边塞州城,战乱不断,黄沙漫天,不用想都是穷苦之地,不赔钱就不错了,能有什么税收?

但萧黎也没嫌弃,蚊子腿儿也是肉,况且她本意只是想从皇帝哪儿刮点儿东西下来,封地在哪儿也无所谓。

封地之后是赏赐,各种不能吃和不好用的摆件儿送了一堆,然后就是布料、香粉、酒水。

看完之后萧黎总结了两个字:“真抠!”

萧景奕茶杯磕到牙齿,皇姐是真敢说啊。

虽然皇帝给的不多,但萧黎也不吝啬,点了几样东西:“这个这个这个,给你!”

萧景奕瞬间眼睛发亮:“多谢皇姐,皇姐大气!”

虽然他确实是因为皇姐说分点儿给他才卖力从皇兄那里抠挖的,但他没想过萧黎会给自己太多,意思意思就行,说不定不给也有可能,但没想到萧黎直接点了四样贵重东西给他,主要是当时他就是因为想要才帮着要的。

本来还想着日后能不能用点儿东西从皇姐手里换,没想到她直接就给了,还这么爽快。

她就是他最亲的姐!

看他眼冒精光的样子,萧黎疑惑:“你缺钱?”

萧景奕抹了把脸:“很明显吗?”

萧黎:“你是王爷。”

萧景奕叹气:“王爷就不能缺钱吗?我还没及冠,皇兄没给封地,每年能用的就那点儿俸禄,我府上都快揭不开锅了。”

年纪轻轻却一脸愁容,看得出是真穷。

萧黎想了想,又点了点圣旨:“其他东西,赏你两成。”

天降横财啊。

萧景奕瞬间变脸,笑得比太监还狗腿:“谢皇姐赏赐!”

因着萧景奕这般耍宝,萧黎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般讨喜,活该他活到最后。

----

拿到圣旨作为报酬,萧黎才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入宫。

萧景奕得了好处,现在化身小奕子,全心全意侍候皇姐大人。

狗腿得没眼看。

不过因为有了他,萧黎那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是踩着点儿入宫的,去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太后、皇帝和皇后端坐上首,陆家众人,以及......萧黎扫了一眼左边一袭金红云锦华服、气质冷然若冰山的男子,故事的男主人公,辰王萧景钰,她的五皇兄。

不说其他,光这张脸确实能当男主,但能当男主却不配当人。

而辰王的旁边坐着已经换了华服的柳雪茵,依旧还是一身白,多了几件首饰,看起来雅致贵气了些。

陆家这边来的人也不少,陆首辅夫妇,陆尚书夫妇,以及陆衍之,全都冷脸,都能赶上那冰山男主萧景钰了。

萧黎和萧景奕上前见礼,太后不搭理她,皇帝倒是让她免礼了,然后笑嘻嘻道:“玄阳、景奕你们终于来了,快坐下,该开席了!”

此刻这里只剩两个位置,一个是单独的,一个在陆衍之旁边。

萧景奕一个箭步窜过去坐好,然后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看。

萧黎‘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向陆衍之的时候冷笑一声,不过最后到底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看到两人坐在一起,太后满意了,刚要说和呢,陆首辅站了出来。

“陛下,现在人也到齐了,老臣斗胆,请陛下下旨准许玄阳公主与不孝孙陆衍之和离。”

陆家其他人,包括陆衍之一起起身跪下,陆衍之面无表情的说着愧疚话语:“臣实在无法对公主有男女之情,愧对陛下厚爱,未免日后成为怨偶让公主伤心,恳请陛下下旨和离,臣愿奉上厚礼,补偿公主。”

这一幕早朝已经发生过了,陆首辅递上折子,请求孙子和公主和离。

皇帝是不愿意的,一边对陆家人说这事儿受委屈的是玄阳公主,只要她答应才能和离。一边又叫萧景奕去劝萧黎不准和离。

他也是被逼得无法了,才不得不准备一个小宴会,让两方坐下来解决了这件事情。

不过才下了圣旨得了萧黎准信的他此刻心里稳如老狗。

想和离?绝对不可能!

“说到底这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受委屈的也是皇妹,这事儿该听听她的意见。”所以他笑眯眯的看向萧黎:“玄阳你说要不要和离?”

见萧黎神情犹豫,他又补一句:“你不要怕,皇兄给你做主,只要你说,皇兄都答应你。”

太后立刻冷脸,但没反驳皇帝,而是冲着萧黎道:“玄阳,百世才修来一世夫妻,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辜负良缘。”

良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不过太后这明显是威胁她的。

萧黎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似是想喝,又重重放下,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看向了对面的大冰山辰王:“皇兄,你说我该不该和离呢?”

太后不满:“你问他做什么?”

辰王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没一点儿温度的,说话也是冻人:“这是皇妹的人生大事,该皇妹自己慎重考虑。”

反正跟他没关系呗,不过这就是辰王的人设。

不在乎生母、不在乎兄弟姐妹、不在乎老婆、无视众多追求者、间接害死自己两个儿子,这特么是什么品种的大猪蹄子?

萧黎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柳雪茵:“皇兄勿怪,今日皇嫂特意去找我,求我跟驸马合好,我以为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特意问一下。”


萧黎下了死命令,公主府的门确实挡住了柳雪茵,但没挡住陆衍之那颗长了翅膀的心。

“公主,这是陆家厨娘特制的蜜糕,对嗓子极好,服药之后吃它也可以压苦味。”

陆衍之亲自端来蜜糕送到萧黎面前,那温和柔顺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和睦的夫妻。

萧黎端着药碗,苦涩的药一口一口入喉,难喝,药就没有不好喝的,但她眉头都不带皱的,更别说吃陆衍之送来的东西。

而陆衍之显然也知道萧黎是不会吃他给的,反正他就是温水煮青蛙,主要是表达自己的态度。

就这么陪着萧黎坐一会儿,等她吃完药开始喝水了,这才继续开口。

“陛下下令把那顾凌的尸体吊在城外暴晒,这几日下来已经腐烂发臭了,进城的百姓看到了都吓得不轻,公主可否劝一劝陛下,将这尸体放下来处置了?”

萧黎终于分出一点儿目光给他,死了一条疯狗,现在又来一条忠心的狗。

柳雪茵是一个时辰前拦的,陆衍之是一个时辰后劝的。

顾凌死了,柳雪茵不可能不管,自己在乎的少年暴尸城楼,怎么能不让她痛心呢?

刚刚来找她,估计就是指责加求情,说什么自己愿意付出一切,求她放过顾凌尸身。

结果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然后陆衍之看不过心上人吃苦,这不就上赶着来帮忙了吗。

萧黎含了一块润喉的药糖入嘴,答应了:“好啊。”

这两天嗓子好了不少,勉强能说话了,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哑,难听到她自己都嫌弃。

陆衍之有些诧异的望着她,是真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萧黎:想去吧,懒得理你。

她有什么不答应的?她是想杀顾凌,但她不是喜欢鞭尸的变态。

人死债消,身后事儿她不管。

当然,这要是有人能把她气到鞭尸,那也确实是一种本事。

陆衍之正观察这萧黎呢,却见她突然眼前一亮,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笑,一瞬间晃了他的眼。

“奴才见过公主。”

萧黎不管多少次看楼魇都会觉得惊艳,你说这都是一样的太监服,穿在他身上怎么那么好看呢?

这紫色的底,黑色的花纹,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宽肩窄腰,邪气盎然,性张力拉满,但......他是个太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哈哈......

萧黎一个人心里YY,乐不可支,翘起的脚尖一抖一抖的。

“免礼,你来做什么?”心情愉悦了,嗓子都不那么疼了。

楼魇手里端着盒子,递上:“这是御膳房熬的八珍润肺膏,陛下命奴才送来。”

萧黎挑眉:“送个糕点,还劳动楼魇大人?”

楼魇低垂着眸,视线里只有那微微晃动的脚尖。

“公主抬举了,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萧黎不跟他打官腔:“你不来过两天我也要入宫去找你的。”

楼魇:“公主且吩咐。”

萧黎笑道:“你救本公主一命,本公主自该跟你道谢,那个......”

萧黎想叫人拿来,话到嘴巴突然一顿,起身狡黠道:“你跟我来。”

说完径直起身去了阁楼,楼魇停顿片刻,到底还是端着东西跟上了她的脚步。

陆衍之坐在原地,被忽视了一个彻底。

许是刚刚萧黎脸上的笑意太多灿烂夺目,让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原来她还能那样的笑啊,像是看到自己心悦的男子一般,曾经她是否这样看过自己,他已经不记得了,但这个笑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可那对象是楼魇,一个太监,是否有些太荒谬?

---

萧黎确实早给楼魇准备了礼物,不过她自己都不是很满意,毕竟是救命之恩呢,要好好报答。

楼魇是太监,以身相许硬件不允许,那只能物质上补够。

“哗啦啦!”

库房的锁链坠地,萧黎推开门,豪气道:“选吧,只要看上的,都可以给你。”

身为公主,萧黎手里不缺好东西,更别说最近她从皇帝那里薅了不少,又收了不少礼,两个库房堆得满满当当。

楼魇不为所动:“公主这是何意?”

萧黎微昂下巴,骄傲得很:“你救了本公主,这是赏赐。”

打开库房任君挑选,诚意满满。

楼魇眉锋微动:“救公主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萧黎直接打断,可以强调:“机会只有一次,过期不候哦~~~”

楼魇并无波澜:“多谢公主厚爱。”

真是一点儿都不给她面子。

楼魇不挑,萧黎只好把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赏给他,这个楼魇倒是没有推辞。

萧黎叹气,这人不好搞啊。

武功高强、皇帝近侍,这足够让人费心拉拢了。

更别说他还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太监,拉拢之后还不担心有感情上的纠纷,简直先天的呃......合伙人圣体?

有点儿不太好描述。

总之,萧黎觉得楼魇可以拉拢一下,要是他实在是太高冷不给拉拢,那也绝对要打好关系,至少不能让他把刀架她脖子上。

楼魇言行有度,恭敬但绝不谄媚,似乎就是来送点儿东西。

不过看在拿了一份不错的赏赐的份儿上,他提醒了萧黎一句:“陈家县主明日入宫。”

萧黎有点儿懵,陈家县主,哪位?

想了又想,总算找到这位配角了。

当今太后出自大族陈氏,陈家县主是太后的侄女,今年芳龄十六,这个时候来,想必就是准备入宫了。

这位后来一入宫就被封妃,只等有孕就封贵妃,陈家要用这个女儿来跟皇后打擂台,想着再生一个带着陈家血脉的皇帝。

当然,后来皇帝死了,辰王篡位,陈家的打算自然泡汤了。

值得一说的是陈家县主喜欢的不是皇帝,而是陆衍之。

后面的剧情里玄阳有孕发疯,没见过这位成了妃子的县主,但她却跟柳雪茵成了至交好友,因为柳雪茵支持她寻找自己的真爱。

甚至皇帝之所以会死,都有这位县主的一些功劳,而她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真爱陆衍之。

而她靠着跟柳雪茵的关系和做的那些事情,成功躲开了陈家的败落牵连,改头换面入了公主府,成了陆衍之身边唯一的侍女。

说什么只要能守着他,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

真是...好令人感动的爱情啊。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发生的事情。

楼魇不可能知道这些,自然不是因为这个提醒她,那只能往前想一想。

对了,那陈县主年幼时经常来宫里陪太后,她讨厌原主,经常背地里嘲讽原主不说,还总是做一些坏事嫁祸在原主头上,还她被太后责罚。

可以说原主年少时在太后那里受的罪,一半都要归功于她。

这么说来,她是不能让这人好过了。


死了?

萧黎凑过去,想试探一下但又怕诈尸,只能怂怂的躲在来人身后。

“这下死透透了吧?”

楼魇收刀入鞘,低头看着紧紧抓着他腰带的手:“死透了,公主可以放手了。”

萧黎拍拍心口,一副后怕的表情:“真是太可怕了,可吓死本公主了,还好楼魇公公来得及时,不然我可就死定了,咳咳......”

呀,差点儿都忘记自己嗓子疼了。

突然间被呛到,一汪口水吐出来,全是血沫。

但即便如此凄惨了,萧黎还不忘给楼魇夸赞:“楼魇公公诛杀刺客救本公主于水火之中,回去我一定告诉皇兄,让他给你记大功,咳咳.......”

楼魇那双半垂着的眸子看她一眼,情绪不明,也没有搭话。

顾凌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绑架她也不过是来到城中一处偏僻的宅子里。

离开的时候萧黎看见外面有两具尸体,那定然是顾凌的人。

顾凌被刺中心脏却没人去帮忙,证明在那之前这些人就死了。

那楼魇来了多久,又看了多少呢?

萧黎扶着门框缓缓离开那个院子,这位掌香大人有点儿意思。

楼魇跟人分开搜查的,为了找人,他用了轻功,别说马车了,马都没有。

萧黎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要自己走回去,不过也无妨,谁让她高兴呢。

本以为顾凌逃掉了,但没想到他竟然上赶着回来找死,真是极好......

想着想着,突然天旋地转,意识消失前她看到的是一双狭长邪气的墨色瞳眸。

冰冷摄人,幽深如渊。

啧,还挺勾人的。

楼魇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因为生死挣扎,衣衫不整,发丝也有些凌乱,裂开的衣襟可见雪白凝脂般的肌肤,同时那脖子上紫红色的手印也格外的刺眼醒目。

垂在一侧的手腕上也有被勒住的红肿淤痕,还有鲜血蜿蜒,是她为了挣脱绳索弄伤了自己。

他来的时候她还被绑在架子上,疯狂的戳着顾凌的痛脚,逼得顾凌发疯。

见此他没有立刻上前救人,一个无知猖狂的公主自取灭亡,不值得被救。

可不过顷刻之间,她绝地反杀,堪称惊艳。

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是个废物,他看都不屑多看一眼,可一个又疯又狠的公主,简直绚烂夺目。

尤其是她此刻昏迷的样子,一身伤痕,破碎凌乱,成了他眼里能看到的最绚烂的色彩。

终于,他缓缓弯下劲韧的腰身,长而有力的手臂一伸,稳稳的将人抱了起来。

柔软的娇躯,没有多少份量,刚刚好够他抱个满怀。

两个牵马过来的下属看见那杀人魔王将公主稳稳的抱在怀里,相视一眼,这......真是奇了。

-----

虽然杀了顾凌,但这一次萧黎确实遭了罪。

流血不多,但伤了喉咙,当时还能说话,可晕倒之后再醒来,嗓子仿佛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了。

萧黎:“......”这算是老天爷对她嘴毒的惩罚吗?

竟然不让她说话了。

萧黎嗓子不能说话不说,脖子还肿了,淤青一片,漆黑漆黑的,看着就吓人。

皇帝派了太医来,听太医形容之后又亲自来看一眼,那叫一个怒啊。

他对这个妹妹没什么感情,可到底是他的妹妹,所有兄弟姐妹之中,玄阳也算是跟他最亲近的了。

更重要的是玄阳也代表着他的面子,他是皇帝,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成这样,颜面何存?

顾家流放?呵,赐死,都给赐死!

萧黎眨了眨眼眸,这可不关她事哟。

蓝月正服侍萧黎喝药呢,丫鬟在门口通报:“公主,驸马来了。”

萧黎说不了话,但不妨碍她用手演示:叉出去!

她是要让陆衍之痛苦,而不是让他来看她痛苦。

陆衍之锲而不舍,一心想要见萧黎。

萧黎:“......”但凡本公主能说话,都不能让你这么烦我。

陆衍之终于还是进来了,然后给萧黎端茶:“公主喝茶。”

见萧黎半天没动,他放下茶杯:“公主喝药了吗?可觉得好点儿了?”

还是没得到回答,他看向萧黎:“公主怎么不说话,嗓子还疼?”

如果眼神能杀人,陆衍之已经被凌迟了。

她现在就想弄死他,立刻!马上!

蓝月递上纸笔,萧黎愤怒写字: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衍之看了,无视她愤怒的眼神:“我只是来探望公主。”

探望,看笑话吧。

萧黎恨恨的写下一个加粗的大字:滚!

萧黎的态度可以说很不好了,但因为她不能说话,杀伤力锐减,像是拔了牙的老虎,虚张声势一般。

陆衍之竟然觉得她这样子挺顺眼的。

“公主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要喝水吗?”

萧黎一把扯了被子,转头睡觉,懒得理人。

陆衍之望着被子里那一坨,这是这么多天来萧黎攻击力最弱的时候了。

不过那又如何,就算萧黎被绑架受伤了,也改变不了她恶毒的事实。

平南侯府削爵、流放、现在更是被赐死,一切的源头不过是顾凌说了两句对她不敬的话语而已。

刺杀?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导自演捏造的?

顾凌死了,平南侯一家灭门,还有雪茵腹中的孩儿,都因她而死。

如此嚣张跋扈、草菅人命,遭罪都是活该。

可到底公主是在跟他一起逛街的时候被绑架的,他要是不闻不问,皇帝怕是又要找陆家麻烦。

戏还得继续演,就得趁她虚弱,让她放下戒备。

得亏萧黎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高低得骂一句:想屁吃呢!

公主遇刺受伤,那不得有人送点礼慰问一下?

萧黎虽然不咋滴,但到底是记在太后名下和皇帝一脉的公主,而且皇帝现在看起来还挺在乎她的,那底下的人看碟下菜,也不敢轻慢了去。

大大小小各种礼物和药品送入公主府,说的都是各种关心和祝她早日康复的话语。

所以他们是不知道公主现在变得又疯又狠还打人吗?都知道,可人家是公主,皇帝还看重,他们就得抬着。

萧景奕送礼探望不奇怪,辰王让人送一份礼也不奇怪,但为什么辰王妃还亲自来送礼?

萧黎不说话,就冷笑一声写了一张纸条贴杨钧脸上:辰王妃敢进来一步,全部侍卫都给本宫滚蛋!

不用想她都知道柳雪茵为了顾凌的死而来。

一次一次跑上门挑衅,当她死的?

这公主府的大门要是谁都拦不住,那这些人可以都滚了!


萧黎跟着太监走路去到太后的长春宫,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衣着华贵,为首之人威仪厚重。

看过无数宫斗剧,这场面倒是吓唬不了她。

打量了眼这装潢奢华的宫殿,再看一个个看到她就瞬间沉了脸。

三堂会审啊。

皇帝和太后端坐上首,左边几人看着眼熟,右边也挺眼熟。

没等萧黎细细分辨,就看到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惨白的陆衍之。

一众衣着华贵的人中间,他这一头白纱还挺醒目,白天看着这张脸更是俊美,尤其是现在这受伤可怜的样子,更好看。

收回打量的目光,款步上前。

“太后、皇兄。”

萧黎的礼没行完,太后立刻发难:“你为什么对驸马动手?还打了所有人,你的礼仪教养呢?哀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果然,不问青红皂白,骂得很顺口啊。

萧黎起身,看着成为原身阴影的太后,位高权势、身份尊贵,年纪四十出头,并不老,但眼神太刻薄,表情太难看。

再看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奢华尊贵但霸气不足,反而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像个读书人,而且目光细长透着算计。

虽然不喜,但这两人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力是她目前撼动不了的。

罢了,且忍一忍吧。

萧黎朝陆衍之的方向看了两眼,似是疑惑,又充满嘲讽:“陆衍之,你怎么好意思来宫里告状的?”

陆衍之一脸淡漠高冷,看都不屑多看她一眼。

太后蹙眉:“哀家你问话呢?你竟敢无视哀家?”

见此,陆衍之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太后,陛下,此事到此为止吧,公主想必也不是有心的,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如此较真,让他们自己解决,衍之受的都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

不需要较真,那还不是闹到了御前吗?现在来当什么老好人?

虚伪。

萧黎看向他,默了一瞬,认出来了,陆衍之的亲爹,陆衍之的爷爷是当朝宰辅,文臣之首吏部尚书,而他爹也不差,礼部侍郎。

陆家是文臣一脉最大的世家,在朝为官者多达二十人有余,所以皇帝才一边忌惮一边拉拢,敬畏三分。

他说不计较是谦虚,皇帝能真的应吗?

当然不能。

皇帝顿时表露出一脸怒火的样子:“陆爱卿你真是宽宏大量,但玄阳行为恶劣,这事儿绝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那皇兄当如何?杀了我吗?”

萧黎幽冷的嗓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她身上,就看她缓缓抬头,她竟然在笑,可那笑意太冷,太嘲讽。

“较真?”她声音一转,转头看向陆父:“陆大人知道本公主为什么打他吗?”

不等陆父回答,她又看向陆衍之,目光犀利。

“驸马你敢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陆衍之苍白的唇紧抿,昨晚他确实做了错事,且不能公诸于众,但张靖不是已经死了吗?公主还闹什么?

“公主你......”

“你不敢说是吧!”

萧黎放肆一笑,神情骤冷:“你不说,我来说!你还有脸来宫里告状,我才是要告状的那个吧?”

她转身,义正言辞:“我要状告陆家欺君罔上,让身体残缺之人娶公主。”

说完一把掀开衣袖:“驸马陆衍之不举,我要休夫!”

众人还在震惊萧黎那疯癫的状态,却不想萧黎直接丢下一颗惊雷,炸得人仰马翻。

陆侍郎差点儿没站稳。

一侧的锦衣少年魏王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整个人都惊呆了:“皇姐,你在说什么啊?”

然而目光触及那一点鲜艳夺目的红,瞬间手动抬手合上了自己的嘴巴,目光狐疑的看向陆衍之,然后往下......

几乎所有人都无意识的重复了魏王的动作。

陆衍之一生都没受过这般屈辱,素来高冷淡漠的表情瞬间龟裂:“我......”

他怎么可能不举?他身体好着呢!

可萧黎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白皙如玉,肌肤胜雪,上头那一点殷红非常醒目。

守宫砂!处子之身的证明。

陆衍之和公主成亲三年,公主的守宫砂还在......

没有男人能忍受这样的羞辱,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说什么不举,这太侮辱人了,简直有辱斯文。

“我......”陆衍之难得想要辩解:“我只是没跟公主圆房而已,我不是......”

这就是装逼太过的坏处,平时不爱说话,关键时候有嘴也没用。

可怜陆衍之学富五车、惊世之才,独独没学过如何辩解这样的污蔑。

任凭他急出一身汗水,所有人的目光震惊、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

不举,当然不能圆房。

三年不圆房,那就是不举。

没错了。

“荒唐!”还是太后最先清醒过来,怒喝:“玄阳,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之心......”

萧黎整这一出把太后都给气的不轻,震惊又愤怒。

“来人,来人,把她给哀家拉下去!”

生怕她说出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萧黎没有反抗被人拉着,但她也没就此罢休。

她望着陆衍之的方向,平静冷漠,字字锥心:“我再不济也是堂堂公主,皇室血脉,你娶我之后不闻不问,我费心讨好,你却三年如一日的冷眼,早出晚归,恨不得一眼都不看到我。”

“是,我打了你,但我不会认错,我只恨昨天晚上怎么没打死你!”

“我付出真心,包容你、讨好你,痴心妄想想要把你那颗心捂热了,三年了,就是块石头也该有点儿温度了,亏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好,结果你本身就是个废物,还有脸嫌弃我?哈......”

最后一个字,杀伤力拉到了极致。

萧黎满含嘲讽的声音落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萧黎对陆衍之没有感情,说这些话就是平铺直述没有一点儿起伏,可这些人之前都见过玄阳公主对陆衍之的讨好和深情,此刻她这冷淡又讽刺的情绪,倒是刚好把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演活了。

“玄阳!”陆衍之气得站了起来,眼里再也不是那什么都装不进去的淡漠,而是满满的杀意。

萧黎看到这一幕满意极了,有的人破防了哟。

陆衍之的人设就是冷淡清高,不染凡尘,从始至终对女主痴情,哪怕知道跟女主没有可能也一直守身如玉,一辈子没有过女人。

守身如玉好啊,可默默无闻多可怜?

她这个‘深爱’他的妻子怎么忍心让他的付出不被人看见呢?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且永远都‘清白无瑕’。

她可真是大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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