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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一提沈司寒温柠全文

沈司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温柠道:“裙子破坏的截面干净整齐,一看就是利器切割,跟夏夏没关系。”“对呀。你们可以看监控,我靠近的时候,手上没有东西,这个婚纱的切口根本不是我能弄出来的。”乔觅夏也是被气急了,忘记去观察切口了。温柠早已看透这些栽赃嫁祸的把戏。“既然碰了裙子的人就有嫌疑,那第一个发现裙子损坏的人嫌疑最大,这种简单的栽赃陷害比比皆是。说不定,作案的凶器现在就还在凶手手上。不信,搜身!”闻言,江云舒脸色一变,手不自觉的往身后藏了起来,她的手里正捏着一把小剪子。刚才就是她在试衣间换婚纱的时候,故意剪坏了裙摆,然后贼喊捉贼。她就是不爽乔觅夏对她的态度,一个小蝼蚁,也敢给她甩脸子。唐诗诗是她的朋友,自然罩着她,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有恃无恐,甚至连剪刀都没放下。只...

主角:沈司寒温柠   更新:2024-12-10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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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司寒温柠的武侠仙侠小说《不值一提沈司寒温柠全文》,由网络作家“沈司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柠道:“裙子破坏的截面干净整齐,一看就是利器切割,跟夏夏没关系。”“对呀。你们可以看监控,我靠近的时候,手上没有东西,这个婚纱的切口根本不是我能弄出来的。”乔觅夏也是被气急了,忘记去观察切口了。温柠早已看透这些栽赃嫁祸的把戏。“既然碰了裙子的人就有嫌疑,那第一个发现裙子损坏的人嫌疑最大,这种简单的栽赃陷害比比皆是。说不定,作案的凶器现在就还在凶手手上。不信,搜身!”闻言,江云舒脸色一变,手不自觉的往身后藏了起来,她的手里正捏着一把小剪子。刚才就是她在试衣间换婚纱的时候,故意剪坏了裙摆,然后贼喊捉贼。她就是不爽乔觅夏对她的态度,一个小蝼蚁,也敢给她甩脸子。唐诗诗是她的朋友,自然罩着她,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有恃无恐,甚至连剪刀都没放下。只...

《不值一提沈司寒温柠全文》精彩片段


温柠道:“裙子破坏的截面干净整齐,一看就是利器切割,跟夏夏没关系。”

“对呀。你们可以看监控,我靠近的时候,手上没有东西,这个婚纱的切口根本不是我能弄出来的。”

乔觅夏也是被气急了,忘记去观察切口了。

温柠早已看透这些栽赃嫁祸的把戏。

“既然碰了裙子的人就有嫌疑,那第一个发现裙子损坏的人嫌疑最大,这种简单的栽赃陷害比比皆是。说不定,作案的凶器现在就还在凶手手上。不信,搜身!”

闻言,江云舒脸色一变,手不自觉的往身后藏了起来,她的手里正捏着一把小剪子。

刚才就是她在试衣间换婚纱的时候,故意剪坏了裙摆,然后贼喊捉贼。她就是不爽乔觅夏对她的态度,一个小蝼蚁,也敢给她甩脸子。

唐诗诗是她的朋友,自然罩着她,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有恃无恐,甚至连剪刀都没放下。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温柠歪打正着。

江云舒紧张地看向沈司寒,如果沈司寒向着温柠,真的来个搜身,那她就暴露了。

沈司寒把江云舒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抬头看向温柠,“既然要搜身,那先从你们两个开始。”

“好,搜就搜!”

乔觅夏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张开手主动让人搜。

唐诗诗上去摸了摸她的口袋,然后又打开了她身后的包。

“找到了!”

唐诗诗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把小剪刀。

乔觅夏整个人愣住,“不可能!这不是我的。”

温柠也愣住,但马上想到了沈司寒刚刚是用乔觅夏的手机打的电话,一定是沈司寒动了乔觅夏的包。

她朝沈司寒悲愤质问道:“是不是你做的?夏夏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污蔑她?”

沈司寒转头对江云舒道:“你先去换衣服,这里我来处理。”

江云舒正愁没机会把自己的剪子丢了,忙转身扎进了更衣间。

唐诗诗看了乔觅夏一眼,捏着小剪子紧跟江云舒去了更衣间。

沈司寒这才看向乔觅夏:“证据确凿,你想要私了还是公了?私了五百万,公了我现在让人把你移交警察局。”

乔觅夏:“我是清白的,我要报警。”

沈司寒:“你确定?报警警察会查你的案底,以前你做了什么都会被翻出来……”

乔觅夏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下犹疑起来。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常常吃不饱饭,所以时不时会用点小手段去‘找’吃的。这段黑历史,她不想再被翻开。

沈司寒见乔觅夏犹豫,再次逼问道:“想好了吗?赔钱还是去警察局?”

温柠目光一滞,在医院门口下跪的屈辱感再次席卷而来,像是一条湿水的棉被把她团团裹住,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她呆滞地看着沈司寒那双冰冷的眼睛,“三百万我用下跪抵,五百万,我下跪再给你三个响头,是不是就够了?”

说着,她就要屈膝跪下,乔觅夏拉住她。

“温柠,快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的事,我来承担。”

沈司寒看着温柠那万念俱灰的表情,觉得十分刺眼。

“沈总,您高抬贵手,给我三天时间,五百万我来赔。”

乔觅夏把温柠从婚纱店拖了出来。

“夏夏,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温柠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乔觅夏怎么会被陷害。

“胡说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是坏人太坏太张狂了。我可不怕他们,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知道我的厉害!”

“温柠,答应我,振作起来,我会筹到钱的,你也不要再做傻事了。”

乔觅夏乐观的仿佛天塌下来都能当棉被盖,温柠被她感染,再加上自责,精神反倒振作了许多。

两人强打着精神回到小公寓,乔觅夏把温柠塞到床上,

“你看你的脸色,白的不像话!快休息,你现在可是孕妇,一定要好好休息。”

温柠睡不着,但不想乔觅夏太担心,只好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乔觅夏打电话找人借钱,语气要多卑微就多卑微,她还打给中介,要卖掉小公寓去抵债。

这公寓,是乔觅夏的家,是她最骄傲的成就。

这两天的遭遇,让温柠彻底放弃了一些底线。

尊严不重要,原则不重要,没有什么比金钱更重要。

……

乔觅夏挂掉电话,愁着一张脸。

小公寓急卖顶多只能卖个一百来万,她找人借钱也就四五十万,离五百万的金额还很远很远。

思来想去,乔觅夏下定了决心。

她进卧室看了看,见温柠睡着,悄悄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关门声一响起,温柠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紧跟着乔觅夏的脚步,温柠也开门离开了小公寓。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亮起。

乔觅夏停好车,摁下了门铃。

几声门铃后,门打开,陆成景裹着白色的浴袍站在门后面,头发还是半干着。

陆成景上下打量着门口的女人,真丝V领上衣扎进黑色小皮裙里,若隐若现的锁骨,曲腰翘臀,再配着妖冶的红唇和齐耳的短发,又野又性感。

“借我点钱。”乔觅夏直白道。

陆成景蹙眉,然后侧身,“先进来吧。”

乔觅夏走进门,一个高挑的卷发女人从陆成景的卧室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陆成景的衣服。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乔觅夏抿唇扭头错开视线。

陆氏的设计总监丁丁笑了笑,手紧了紧肩上的西装外套,扭着腰走向门口,“陆总,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

即便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乔觅夏还是在屋子里闻到了她留下的浓郁到让人恶心的香水味。

“你需要多少钱?”

陆成景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了一杯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五百万。”

陆成景挑眉,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似乎在考量这个交易五百万值不值。

几秒后,他道:“不后悔?”

乔觅夏拿出自己的手机,关机,丢到一边。

陆成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先去洗澡吧。”

“已经洗过了。”

乔觅夏走过去,弯腰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上他的眉眼……


盛世会所,海城的销金窟,男人的天堂。

温柠踏入会所,金碧辉煌的装潢,迷乱的音乐和她保守的装束显得格格不入。

季青把一个袋子拿给她,“温小姐,换上衣服。沈总马上就到了。”

卫生间里,温柠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性感短裙的女人,脸上连苦笑都挤不出来。

沈司寒带她出席的第一个公共场所,竟然是在这,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带正室来的权色交易场所。

温柠从卫生间出来,沈司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他抬头看了一眼。

她身材纤细,黑色的贴身短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头发散在一边,左肩上露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蔷薇。

大概只有沈司寒知道,温柠生了一张温婉端庄的脸,后背却刺着一背的蔷薇,十分妖异。

每回从后面,看着那一片花藤因为自己染上粉红,他都特别满足。

沈司寒称赞道:“真好看。”

他自然的表情真诚的语气,让温柠一下陷入恍惚。

下一秒,沈司寒掐住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亲昵道:“待会见我的客户,你好好配合。配合的好,盗窃的事,我可以从轻发落。”

温柠从恍惚中回神,她真是死性不改,竟然还对沈司寒还有期待。

“我不能喝酒。”既然要把孩子留下,她得负责。

沈司寒笑了笑,表情邪魅,“在这求一个男人,得用这里的方式。”

沈司寒说完,低头含住她红色的双唇,像疯了一样,用力掠夺。

温柠神智开始混乱,闭上眼明明能感受到他的热情他的占有欲,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他的冷酷。

他到底想怎么样?

几分钟后,沈司寒餍足地松开了她,她的口红全都花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一下一下用力地擦掉她溢出来的口红。

“乖,别矫情。”语气极尽嘲弄和冷漠。

呵,温柠的眼神一片灰败,又一次玩弄。

……

包厢里陆续进来人,男人们进来,漂亮的女人们也跟着来了,一个个跟没骨头一样,贴在男人身上。

沈司寒手一手抱着温柠,一只手放在沙发背上,高定笔挺的西装,姿态慵懒,是旁边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无法比拟的。

温柠难受,觉得比跟他在车上偷欢还局促,那些男人有意无意飘来的视线,甚至那些女人从觊觎沈司寒转变到嫉妒她的眼神,像一个个高倍数放大镜一样对着她,无限放大她的难堪。

一直和沈司寒聊天的杨总,在第七次偷看完温柠后,给沈司寒倒了一杯酒,“沈总,能否割爱把女伴介绍给我?”

温柠立即梗直了腰,“不要。”

杨总脸色不善,沈司寒拿起酒杯递到温柠面前,“不懂规矩,杨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温柠冷脸要拒绝,腰上被狠狠攥住,沈司寒把酒递到她嘴边,冰冷的洋酒灌进她的咽喉,温柠像是吞了一把刀片,从咽喉到胃部穿肠过。

沈司寒摸了摸温柠的头,笑道:“被我宠坏了,恃美而骄,杨总多担待。”

杨总喜笑颜开:“温小姐长的这么美,是该被男人宠着。”

沈司寒又拍了拍温柠的肩膀:“以后好好听杨总的话。”

说完,他起身空出位置,杨总立马坐了过来,“来,温小姐我们喝酒。”

温柠推了好几次才推开杨总的酒杯,再抬头,包厢里已经没有沈司寒的身影。

她心慌,“我上个洗手间。”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

温柠起身要逃,杨总紧跟不舍,她根本无处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拖上了车。

车出地库的时候,温柠看见了沈司寒那辆熟悉的布加迪,沈司寒开着后座窗,手上衔着一根烟。

她使劲拍打车窗,喊着沈司寒的名字。

沈司寒的车停顿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丢了烟,窗玻璃有条不紊地升了起来。

车从她眼皮底下飞快离去,温柠趴在车窗上像被抽了灵魂的木头人,无比绝望。

沈司寒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杨总淡淡看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

轰隆——

几声响雷后,黑夜里下起瓢泼大雨。

漓江别墅,沈司寒打开电脑,把温柠的U盘插入接口。

U盘里有一张照片,还有一个加密文件。

照片是两年前,他和温柠办结婚证上用的那张合照。

照片上,沈司寒不苟言笑,温柠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但不妨碍她漂亮的不像话。

“我长的这么漂亮,肯定也非常聪明,因为你,我现在什么都忘了,我这辈子都毁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你必须要娶我!”

两年前的一场车祸,温柠因他进了医院,清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赖着要他负责到底。

沈司寒随口就提了个两年试婚期,戏称两年试用合格了,才给她转正的机会。

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两个人能开始,全都是因为一个词:见色起意。

沈司寒也想过,如果温柠是个乖巧懂事的,或许到时候他会考虑给她一个名分。

可惜,她偏偏不安分。

沈司寒点了点鼠标右键,彻底删除了照片,又点开了那个已经破解的加密文件,文件里藏着他要找的几份商业文件。

监控,加密文件,证据确凿。

板上钉钉的事:温柠盗取了他的资料。

沈司寒看着电脑屏幕,良久未语。

季青问道:“温小姐盗窃资料一事,还需要报警吗?”

沈司寒拔下U盘,丢给季青:“照常立案。”

季青悄悄打量自己的上司,一股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自沈司寒18岁创立行司集团后,不过短短6年,就做到了行业龙头位置。沈司寒深谋远虑,行事更是狠厉,单看这几天处理温柠就知道了。跟了自己两年的女人,说丢就丢,丢之前还榨取了最后一点价值,一点留恋都没有。

沈司寒的手机在桌面震动,杨总打来电话。

“沈总,那个女人跳车跑了,跟疯了一样,大雨天的根本找不到人。”杨总在电话里喊道。

沈司寒停顿了一下,面无波澜道:“跑了就跑了吧,改天我再给杨总重新送几个听话的。”

……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上午10点才停下。

温柠摁下了谢家大门的门铃。

她冒雨跑了一夜,身上性感的短裙上全是泥,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像个从湖里捞起来的女鬼。

门铃响了好几声,一个女佣跑出来,看见她愣了好几秒。

“大……大小姐?”


汽车一路飞驰,像是夜间的幽灵。

车内空气压抑,温柠坐在副驾驶座,眼睛盯着外面倒退的路灯,心静如水。

就算被沈司寒听到了那些话又怎么样?

就算让沈司寒发现,昨天的所有都是她的伪装又怎么样?

他不是一直都以为她是骗子她是别有目的吗?

他的冷血报复,她已经经历过了。

无欲则刚,对他没有期待,也就无所畏惧了。

温柠一点都不害怕,靠在窗玻璃上,甚至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温柠从睡梦中睁开眼,眼前是一架百米高的摩天轮。

温柠心里打了个寒颤。

“醒了?”沈司寒转过头看她,神情晦暗不明,“今天下午你去哪了?”

温柠已经做好准备,却不想,沈司寒竟然问的是这个。

“在公司,我给你发送定位了。”

今天下午,温柠把手机交给了李信厚,让李信厚定时发送的定位。

“真的?”沈司寒反问。

“真的。”温柠毫不犹豫答道。

吧嗒一声,火光亮起,沈司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火光之下,他凌厉的眉眼清晰可见。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答,下午你在哪里?”

刺鼻的烟草味在车内弥漫,温柠反胃又烦躁,“这重要吗?你是我什么人?我去哪里见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是,你沈司寒爱上我了,怕我去见别的男人?”

“回答我的问题!”沈司寒只重复这个要求。

温柠被那股烟草味逼的难以忍受,“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都知道了,还要我回答什么!是想看我被揭穿后的窘迫吗?沈司寒,你就那么喜欢羞辱我?从开始到现在,整整两年,你每天都在羞辱我!”

温柠推门下车,回手狠狠地把车门甩上了,她拔腿往外跑去。

沈司寒没几步便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拽着她的手,把她拖进了摩天轮的座厢里。

温柠一下慌张,伸手拍到着玻璃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是你对我撒谎的惩罚!”

沈司寒冷漠的把座位厢的玻璃门关上。

摩天轮启动,玻璃座箱一点一点升高,停在了最高的顶点。

全透明的玻璃箱,在半空中微微晃动,脚底下是虚无的灯光和楼房。

温柠全身冷汗,汗毛竖起,腿软的根本站不住,她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瑟缩瘫坐在座位的角落,可即便如此,仍旧感觉有股力把她往下吸,似乎要把她拉到深渊一样。

心跳又快又乱,胸部剧烈起伏,可仍然觉得头晕和窒息,温柠忍不住哭了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沈司寒看着监控视屏里那个瑟缩成一团的女人,按下的通话键。

“温柠,下午你去了哪里?”

温柠被极度的恐高包围,神智早乱。听见沈司寒的声音,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如实答道。

“下午我和沈君昊去了城北女子监狱。”

沈司寒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年前,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两年前……我接近你……为了暗中打探你的商业情报……”

“我从你的书房里复制了北海湾的招标书……放在U盘里,然后发给了谢北平……”

“求求你……放我下去……”

摩天轮上,女人惨白着脸苦苦哀求。

沈司寒面若寒霜,“放她下来。”

摩天轮转了半圈回到地面,玻璃门打开,温柠瘫坐在角落,头发和衣服全都被冷汗湿透,脸比纸还白,眼神泛散,像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这次的羞辱……沈总,你满意吗?”

温柠看见门外高高在上仿佛主宰着一切的沈司寒,气若游丝,却在寂静的黑夜里足够清晰。

沈司寒对上她满含着怨恨和痛楚的眼神,心像是被铁爪狠狠的抓了一下,疼的几乎窒息。

明明是她做错了,为什么他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

沈司寒眸光一沉,弯腰把她抱进车里。

车子像疾风一样朝着海边飞驰,温柠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沈司寒从后视镜看向后座,从上车开始到现在,女人一直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一动都没动,跟死了一样。

沈司寒把温柠带到了云海山庄里,山庄坐落在沿海的山丘上,依山伴海,环境清幽,是沈司寒不为人知的私人房产。

一进门,佣人兰嫂出来迎接,“先生回来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沈司寒摆摆手让人先退下,把温柠先带到卧室。

“我们在这住几天。东西都准备好了。”

沈司寒拉开衣橱,衣橱里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衣服首饰,他随手选了一件白色连衣裙。

“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温柠充耳不闻,沉默走到坐下床边,背对着沈司寒。

沈司寒把白色连衣裙丢在床上,“给你10分钟,洗完澡换上衣服下来用餐。否则,我会让你在浴缸里待上一整夜!”

说完,沈司寒关上房门下楼来到餐厅。

“先生,菜都上齐了。”佣人兰嫂上前道。

沈司寒看了看桌上丰盛的海鲜大餐,“把刺身和帝王蟹撤了,换几道热汤。”

“好的,先生。”

兰嫂把帝王蟹和北极贝刺身拿到厨房,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

先生之前特意嘱咐要准备海鲜大餐,这帝王蟹和刺身都是提前预定,今早捕捞空运过来的,怎么撤了呢?

兰嫂心里疑惑,但还是手脚麻利的从冰箱取出之前存储的高汤,大火煮开,加入了新鲜的菌菇,做了一锅鲜菌汤端上座。

“沈君昊去城北女子监狱干什么,查到了吗?”

沈司寒正在和季青通电话。作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沈司寒一直有眼线盯着沈君昊,是下边的人报告说沈君昊去了城北女子监狱,沈司寒才知道,温柠不在曼柔。

季青:“已经查到了,沈君昊去见了一个叫三姨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是沈君昊母亲丁元珊的队友,在一个赛车队。”

沈司寒:“可以查到他们见面谈了什么吗?”

季青:“查不到了,沈君昊已经先下手,把探监的监控和录音记录全都删了。”

沈司寒:“他这么谨慎,那一定是藏着什么大秘密了。详细查查那个叫三姨的女人。”

沈司寒说完要挂电话,季青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还有什么事?”

季青道:“沈总,沈君昊给温柠注资了六百万。”

沈司寒停了一下,“我知道了。”

季青急道:“上次,温柠为了三百万泄露了你失眠的秘密,差点被沈君昊夺权。这次两人又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女人太善于伪装了,沈总,你要当心……”


“沈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还是报警吧。”季青担忧道。

沈司寒从他手上夺过箱子丢进副驾座位,自己转头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

“不能报警,带人跟在后面,到了目的地,我一个人先进去,你们埋伏在旁边,听我指示。”

话音还没落,汽车已经开了出去。

汽车前灯划破深夜,朝着郊外飞驰而去。

平时两个小时的车程,沈司寒只用了一个小时。

按照指示,沈司寒提着钱下车,徒步向海岸边的一个破旧仓库靠近。

已经临近深秋,凌晨的海风冰凉刺骨,沈司寒摸黑朝着不远处的光亮疾步走去。

十分钟后,他站在仓库门口,四周诡异的安静,他不由全身警觉起来。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沈司寒回身,一拳挥了出去。

……

仓库里。

手脚被捆的温柠靠着墙,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

几步远外的江云舒,同样被捆着手脚,全身都在发抖,嘴里一直发出哭哭啼啼的声音。

“哭什么哭,烦不烦!”

嘭——

一个啤酒杯砸在江云舒脚边,玻璃渣溅到她腿上,江云舒尖叫起来,但见对面凶恶的男人们,连忙又闭上了嘴。

“别打我,别打我,我老公很快会把钱送过来了。”江云舒求饶道。

“大哥,马上我们就有八千万了,那八十万咱们就留着自己玩玩呗。”

一个混混像是许久没开荤,从头到尾视线一直在两个女人身上打转。

温柠一听,惊恐地抬起头。

另外一个小混混也附和道:“对呀,大哥,咱们发财了,搞几个节目庆祝庆祝一下呀。你看那八十万,长的也够味的。”

被称作大哥的豹哥慢悠悠走到温柠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柠扭头躲开,男人蛮力把她的头掰了过来,手指在她的滑嫩的脸上掐了两下。

“女人,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待会赎你的人先到,我就放了你。如果不是,那只能算你倒霉,今晚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兄弟。伺候好了,我不要你的八十万,还给你八十万,怎么样?哈哈哈!”

“大哥这主意好!哈哈哈哈!”

那群混混放肆大笑起来,温柠刚燃起来的一点点希望,再次熄灭。

她无能为力,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给老天。老天爷折磨她这么多次,这次总该帮她一次吧?

“老大,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仓库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裹挟着寒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似乎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十几个混混们全都站起,露出警备的动作。

温柠和江云舒同时看见了来人,江云舒喜极而泣,“阿司!”

沈司寒望了过来,视线越过江云舒,落在了后边的温柠身上。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那一刻,温柠没有其他想法,她只有一个念头:沈司寒看见她了,是不是只要她低头求救,他也会把她赎出去?

她很害怕,她比江云舒还害怕,江云舒先走了,她今晚就会死在这里,被人凌辱被人不停折磨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还不想死,她想活着。

“救救我……”温柠发出声音。

沈司寒眸光一闪,温柠确定他听到了。

沈司寒还在靠近,一个混混拿着棍子拦住了他的去路,“站住,说,你来赎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左边是温柠,右边是江云舒。

温柠期待的望着沈司寒,被捆绑着的手放在小腹处,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她想要提醒沈司寒,孩子还在,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带她一起走。

“这里是八千万,我来赎我的未婚妻。”沈司寒抬手指向右边的江云舒。

温柠瞳孔猛然一缩,表情呆滞在脸上,眼睛里的亮光在一瞬间全都湮灭。

温柠犹如一艘在海上踽踽独行的破船,之前的一次一次打击,只是熄灭她的灯塔让她瞬间迷失了方向,而这次,却像是巨浪奔袭,破船粉身碎骨,掉落深海至暗再无生机。

沈司寒把钱丢给了对方,江云舒身上的绳子解开。

她爬起来哭着跑向沈司寒,“阿司,你终于来了。”

沈司寒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搂着她,两个人并肩向门外走去。

“老大,八千万到手了,剩下这个女人,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享用了?”

还在发愣的温柠,突然感觉有一只手伸向自己,浑身汗毛立即竖起。

“走开,别碰我!别碰我!”温柠发出凄厉的声音,声音穿透整个仓库。

“沈司寒,救救我……”

温柠趴在地上,泪眼迷离了眼睛,但她仍然看清了门口绝情离去的男人。

“你喊什么?你喊破了嗓子今天也没人来救你。谁叫你没本事,同样是女人,人家找个有钱男人一出手就是八千万,你呢,八十万的男人都没有!”

那混混恼火,抬腿就要踢向温柠,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阵棍棒敲击声。

一大群手持武器,训练有素的男人闯了进来,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制服了仓库里的混混。

情势一下逆转,破晓的晨光照进破仓库。

“沈总,都处理干净了。”

温柠闻言,再次抬头,只见沈君昊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君昊上前,亲自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谢谢你……”温柠摇摇头。

三个小时前,绑匪让她打电话找人送赎金,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顾北辞,但她白天已经跟顾北辞‘决裂’,她没理由再找他。

乔觅夏一个女人,李叔家里还有老小,他们都不能涉险。

想来想去,温柠觉得唯一能帮自己的只有沈君昊了。

于是,她给沈君昊打了个求救电话。

没想到,沈君昊真的赶来了,还那么及时。

“沈总……今天真的谢谢你……”

温柠惊魂未定,她扶着墙想要自己站起来,双腿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突然,她脚下一空,身体腾空而起。

沈君昊伸手把她抱起来,健步如飞走出仓库。


听到声响,沈司寒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冲出门查看。

二楼卧室的下方,一个破碎的花瓶躺在雨水里,红色的蔷薇花散了一地。

“先生,温小姐要是知道这花是您冒雨特意采摘的,她就不会丢了。”兰嫂安慰道。

沈司寒关上门,“不用告诉她,这花是我摘的。”

雨下了一整天,温柠窝在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沈司寒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温柠把脸藏在枕头里,完全不理会他。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一个枕头丢了过来,温柠惊恐又决绝地看着他。

沈司寒坐下,手摸向她一只脚,温柠拿脚去踢他,他顺势把两只脚抱在怀里,温柠痛苦挣扎。

她的身体动来动去,沈司寒不仅抱住她的腿,还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赌气道:“你要是不愿意,你要是想走,只要你开口说一声,我放你走!”

温柠一愣,下一秒,不再挣扎。

她平躺在床上,睁着两只失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沈司寒知道,激将法也失败了,温柠已经完全恨上了他。

他颓败的坐了起来,拿起医药箱,安静地帮她换了新的纱布。

“放心吧,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动你。”

沈司寒从卧室出来,来到卧室继续工作。

他打了个电话给季青,季青接通电话激动道:“沈总,您现在在哪里?夫人和江小姐一直在找你。”

沈司寒问道:“她们找我有什么事?”

季青道:“夫人说有重要的事要的当面跟你说,具体是什么她没有透露。江小姐选好了新的婚纱,问沈总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拍婚纱照。”

沈司寒冷漠道:“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还有什么事吗?”

季青又道:“那个温柠好像失踪了,很多人在找她,顾北辞昨天闯进了漓江别墅,江小姐报警才把人赶出来。”

沈司寒不甚在意,“不用管他,还有其他事吗?”

季青:“沈君昊好像也在找温柠。”

“沈君昊?”沈司寒眉心微拧,“监狱里那个三姨,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到了基本信息。这个三姨,原名蓝野,沈君昊的母亲何元珊,当年签约的车队,就是蓝野的车队。蓝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赛车手。因为意外杀人,被抓入狱,判了二十年。”

沈司寒略微沉思,“那查到那个三姨跟温柠有什么关系吗?”

“蓝野入狱前跟温柠母女没有任何交集,暂时还没查到她们有什么关系。”

“让人暗中盯着沈君昊。”

挂掉电话,沈司寒身心疲惫,文件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前几年,他睡不着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好事,干脆把所有时间都利用起来,全都放在了工作身上。

现在,一天不睡,他都觉得心慌疲惫。

沈司寒关掉电脑回到卧室,温柠呼吸均匀赢过已经睡着。

沈司寒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心绪一下安宁。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身体突然被人拉拽吊了起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在卧室,还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拿着棍棒朝他身上打了过来。

一棒又一棒,他的身体像一个麻袋一样,被棍棒敲打,从这边晃到另外一边。

他感觉自己骨头都被断了,嘴巴里有血流出来,眼睛也看不清东西。

这时,棒打结束,两个男人拖着手中的麻绳,把他拖了出去。

扑通一声,他被丢进了水里,口鼻里呛入咸味,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摆动着被捆的两只手,但无济于事,身体还是迅速的沉向海底。

就在这时,海底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女,她像鱼一样灵活,鬓边别着一个蝴蝶结样式的发卡。

少女突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抬头朝他一笑,笑容跟温柠一模一样。

沈司寒一下惊醒,睁开眼,立马对上一双空洞的眼神。

脖子上传来刺痛,沈司寒往下一看,温柠拿着医药箱的剪刀抵在他脖子上。

尖锐的刺痛,不是做梦。温柠要杀了他!

沈司寒后背激出一身冷汗,他看着温柠,温柠的眼神没有聚焦,空洞的像是个提线木偶。

沈司寒一动不敢动,过了一会,温柠收起剪刀,安静地从回到自己位置躺下。

她梦游了。

沈司寒再无睡意,起身来到书房,不顾时间已经是凌晨,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

“沈先生,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医生,如果一个人突然不愿说话,晚上还出现梦游,是怎么回事?”

“沈先生,病人是不是近期精神受到很多刺激和打击?”

沈司寒不愿承认,但还是答道:“是”

“如果是这样,很有可能是心理承受过多,无法排解,导致神经紊乱。这种情况一不小心就会走向严重的抑郁症甚至出现自残心理,绝不能掉以轻心,”

沈司寒一惊,“医生,我该怎么做?”

“最好带去医院认真检查一下,最重要的是尽可能地纾解病人的心情,让病人心情愉悦快乐,对生活再次产生信心和希望。”

“好。”

沈司寒挂掉电话,匆匆下楼。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

第二天,暴风雨结束,阳光透过窗帘洒满整个窗台。

温柠起床,卧室里没有人,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发呆。

“温小姐。早餐好了,我送进来了。”

兰嫂推开门,将早餐端了进来。

温柠沉默。

兰嫂把早餐端到她眼前,劝道:“小姐,吃点吧。你昨天就吃了一点点,再不吃,身体会生病的。”

温柠手一推,把碗拂到地上。

兰嫂赶紧又去拿扫把抹布收拾干净,刚收完,楼下传来停车声。

兰嫂从窗户看了一眼,“先生回来了。”

刚说完,卧室的房门打开,乔觅夏跑到床边,抱住她。

“柠檬。”

温柠一愣,眼睛里终于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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