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昭姜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别惹她!神算大小姐捉鬼超凶哒!卫昭姜皎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九月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昭把姜皎月搀扶起来后,故作不解地询问王氏。旁边的水嬷嬷急忙解释,“大小姐方才晕了过去,许是天干气燥上火所致。”“湖水凉,夫人命奴婢端来给大小姐纳凉。”真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卫昭不信,但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身体不适,那不如回去歇着,过了病气到你祖母身上,我定不饶你!”说完,她恭顺地望着自家婆母。“娘,皎皎不懂规矩,粗手粗脚的,怕是侍奉您不到位,要不儿媳再给您安排两个机灵的丫鬟?”王氏也顺坡下驴,“我心疼这孩子还来不及,岂能真让她伺候,回去歇着吧。”姜皎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离开,王氏想在她名声上动手脚,她偏不给机会。表面孝顺她是做的了,离得远的那些婢女是瞧见她侍奉在祖母跟前的。走远后,卫昭冷哼。“你不是很能顶嘴吗?怎么,老太太这...
《别惹她!神算大小姐捉鬼超凶哒!卫昭姜皎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卫昭把姜皎月搀扶起来后,故作不解地询问王氏。
旁边的水嬷嬷急忙解释,“大小姐方才晕了过去,许是天干气燥上火所致。”
“湖水凉,夫人命奴婢端来给大小姐纳凉。”
真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卫昭不信,但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既然身体不适,那不如回去歇着,过了病气到你祖母身上,我定不饶你!”
说完,她恭顺地望着自家婆母。
“娘,皎皎不懂规矩,粗手粗脚的,怕是侍奉您不到位,要不儿媳再给您安排两个机灵的丫鬟?”
王氏也顺坡下驴,“我心疼这孩子还来不及,岂能真让她伺候,回去歇着吧。”
姜皎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离开,王氏想在她名声上动手脚,她偏不给机会。
表面孝顺她是做的了,离得远的那些婢女是瞧见她侍奉在祖母跟前的。
走远后,卫昭冷哼。
“你不是很能顶嘴吗?怎么,老太太这儿没主意了?”
姜皎月漫不经心地一笑,“我是怕气死了她,传出去外人说母亲您没教养好女儿,才忍她的。”
“娘你要不是不怕,改天我就气死她!”
卫昭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事实上,她心里柔软了一瞬,女儿还是挺为她着想的,感动!
婆母为何刁难女儿,还不是因为看她不顺眼?
觉得她一商户之女,能嫁入姜家已经是烧高香,十年前,大哥封了官,她在府中的地位才变好。
“以后,这等不孝的言辞,不许说!”
“哦。”
凉亭中,王氏盯着母女俩离开的方向,眼神冷飕飕的。
“这小贱人,每天看着她,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果真是克我。”
得想办法让她不碍自己的眼睛。
午膳后,姜皎月借口自己去见故人,没让姜毅痕陪同,继续出门摆摊算卦。
因为前一天在祠堂跪晕过去,接下来几天无需学习礼数。
姜皎月一出府,姜楚楚就带着红柳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没走几步,她便发现身后的尾巴。
“呵呵......”
姜皎月的眼底划过轻蔑的笑,随意几个刁钻的走位,甚至不需要障眼法就将人甩开。
她出府没带婢女,那四个也乐得清闲,索性在院中偷懒。
路过一家酒楼时,姜皎月停下脚步。
上楼点了一桌菜,慢慢品尝,她这人除了算卦看相挣功德外的唯一爱好,就是美食。
别看她身娇体弱,这饭量起码要吃三个人的。
在姜家怕吓着大家,她吃得少,实际上私底下还要自己加餐。
一墙之隔,此刻坐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正是卫腾,那个姜皎月算出他印堂发黑好事将近的男人。
“卫兄,我敬你一杯。”
卫腾对面的男人努力收敛眼中的算计,与他称兄道弟。
两杯酒下去,他忽然感觉自己浑身发软。
这酒,有问题!
然而卫腾脑子清醒,却发不出声音,他莫名就想到了那天那个卦。
“卫兄,醒醒,再来一杯?”男人故意摇晃他,确定他不会醒后,吐出一口浊气。
“你也别怪我,人不为我天诛地灭,我把女人和儿子送你养,你应该感谢我。”
喜当爹,这不就来了?
卦很灵,可是他怎么办?
不是说要破解么,那个符怎么没有用啊。
卫腾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是徒劳,只能靠耳朵听到自己的好兄弟喊来了一个女子。
“哥,成了吗?”
“那是自然,哥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等等,听声音,这不是他好朋友的妹妹?他怎么会说是自己的女人和儿子。
“姑娘,他,他........”大丫显然也认出来了,很震惊。
此人虽然蓄起了胡子,但分明就是那个说此生非她家姑娘不娶的李浪。
琴瑟狠狠搅动手里的帕子,眼神痛苦。
她忽然觉得自己痴等的这些年,很可笑。
一腔真心,却被人这般践踏。
“可恶,奴婢去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他怎么能那么对待姑娘您。”
大丫为自家主子很不值,但此刻也莫名庆幸。
“得亏姑娘您当年没相信他的花言巧语,没让他得逞!”
琴瑟拦住她,眼神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大丫,去给我打听打听他们家在哪儿,莫要冲动行事。”
“姑娘放心,交给奴婢。”
三年前她收到消息,得知他所带领的商队遭遇土匪,全都身首异处。
她不信,千里迢迢南下,亲自去衙门认尸,虽有遗落的行囊。
但她始终相信对方没有死,留在这儿等,担心他回来了找不到自己,没想到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很快大丫就打听消息回来了,面色很不好。
“姑娘,您一定想不到他现在的情况。”
李浪娶了江南一茶庄老板的女儿,凭借他自带的那些钱财,在岳父的带领下把江家的生意做大。
“他现在叫做朱浪,和夫人才入京不到两日,时间短,奴婢打听到的就这么多。”
匆匆说完,大丫抱起茶壶咕嘟咕嘟喝水。
完事儿才发现自家姑娘眼睛红红,泪流不止,她顿感心疼。
“姑娘,莫要为这种负心汉伤心,大师说了,他非良人。”
“对了,她不是给您算了良人么,快看看是何人。”
想起袖袋里的锦囊,大丫急忙递给琴瑟。
她懒洋洋地打开,“哪儿有什么良人可言”天下负心汉何其多!
锦囊打开,里面有一个纸条。
“汝苦等他人,他人也在等你。”
大丫看了后很疑惑,“大师打什么哑谜呢,奴婢参不透。”
琴瑟收起纸条,“我们回去吧。”
打开门下楼时,因为精神恍惚,踩空了楼梯,扭了脚,就在她即将摔倒的时候,却被一人搀扶。
“姑娘,当心。”
“何老板?”
琴瑟站稳后,稍稍拉开距离,她认出了对方。
何明,锦玉轩的东家,本是五年前的武状元,已经入了大理寺当值。
五年前哥嫂经商意外出事,他只好辞官回家,继承家业,这几年更是将锦玉轩做得颇有名气。
独自抚养一岁的侄儿,未娶妻却多一儿,且早已对外言明。
家产一半以上会给这孩子,许多人说亲都被他拒绝了。
他对琴瑟情有独钟,曾扬言若是不能娶她,此生不娶。
大丫更是睁大眼睛,脱口而出,“姑娘,大师说的良缘该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琴瑟瞪了一眼,默不吭声。
“多谢何老板”琴瑟面对何明,更多的是亏欠和自卑。
她准备抬起脚步的时候,脚踝处的疼痛却让她差点摔跤。
何明搀扶着她的手,“你我之间,还需这般客气吗?”
他恼怒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忽然将琴瑟打横抱起,带下楼送上马车。
另一边,姜皎月这里。
她跟刘刀的家人,坐着租来的马车,来到了城外一处杂草丛生的院子。
此处距离乱葬岗很近,杂草丛生,屋内聚集了不少乞讨和逃难的人,看到有人来他们也不为所动,继续躺着靠着。
有胆子大的,甚至问他们乞讨。
“贵人行行好,我们三天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大师,地方到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姜皎月瞥了一眼刘刀,无视这些乞讨的人,她朝着院中一处有翻动的地面走去。
“挖开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乞丐们忽然恐惧起来,下意识就想要跑,姜皎月侧目开口。
“拦下他们,他们是杀人犯,带回官府尔等会立功。”
那些来凑热闹的百姓一看,立刻出手拿下。
刘刀身为捕快,顿感事情严重,他立刻就自己佩戴的刀开始扒拉起来。
还有热心的百姓也帮忙,他们很好奇里面有什么。
很快,其中一个人扒到一只腐烂的手,顿时尖叫起来。
“这里埋了个死人!”
刘芽眼皮子狂跳,“娘,我们回去吧,不耽误官府办案了。”
这妇人忽然啊了一声,“这里......这里好熟悉啊,我好像是在梦里看到一样。”
她这么一说,刘刀也有这种感觉,“我好像也梦到过此处。”
他嘴上这么说,却动作很快,跟其他人把女尸给扒拉出来,并且拜托同行的人回去报官。
“死者是一名女子,但衙门最近几个月,并无人来报失踪。”
真是奇怪了。
姜皎月缓缓开口,“因为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死了。”
刘刀看向姜皎月,眉头紧皱,“大师知道死者何人?劳烦您告诉在下,我好通知他的家人来认尸。”
可惜尸体腐烂,并且面目全非,恐怕认不出来。
“我已经通知她的家人。”
在场的百姓面面相觑,表示自己家中没有女眷失踪。
刘芽已经吓坏了,她一副吓坏的模样,“娘亲,大哥,这里好臭,我都要吐了,我们回家吧。”
“死者刘芽,是你的亲妹妹,你身边的这姑娘是婢女小莲。”
“你胡说!”小莲当即反驳起来。
她凶巴巴的,“我叫刘芽,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杀了这姑娘,为了故弄玄虚,把罪名随意嫁祸他人。”
刘刀跟妇人立刻维护起自家人,指责姜皎月。
她没有辩解,而是娓娓道来一件事。
“刘芽心地善良,性格温柔,两年前她捡到了一个逃荒女,名叫小莲。”
因为可怜这孤女无依无靠,买下她后便收留她在家中住下。
刘芽和母亲会做针线活,平日里还接浆洗的活,日子过得辛苦,但也很知足。
小莲嘴甜,他们都不讨厌,家里多了一个人,倒也热闹许多。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此举乃是引狼入室,小莲嫉妒她所拥有的一切。
“一个月前,你从捕快升为捕头,你妹妹嫁给了前任捕头的儿子,家中有意给她开个裁缝铺子对吗?”
刘刀震惊点头,“对!”大师居然算得这么仔细?
姜皎月接着道,“你与一个捕头的妹妹心意相通,也准备向她提亲对吗,但这门亲事断了。”
“因为她欺负你妹妹,但你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她自导自演!是小莲假扮的。”
姜皎月没病,自然也不会吃这些玩意儿。
她身体孱弱,一来是因为早产,二来则是小时候亲娘不关心,下人疏于照顾所致。
其次便是她本身自带的原因,她的体内那个东西影响。
阴气入体,体温低于常人,瞧着就是个病秧子,她娇弱,但并不是见风倒的那种。
“阿姐,喝了这汤药,早些好起来,母亲也能放心。”
姜皎月唇角上扬,好似被蒙在鼓里一样。
她盯着姜楚楚的眼睛,“好啊,你来帮我喝。”
摄魂,蛊惑。
姜楚楚的双眸一下子失去焦距,好似提线木偶一般端起这碗汤药,咕嘟咕嘟喝光。
门口的红柳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待到姜楚楚喝完,姜皎月则默默地将碗接过来。
“喝完了,我要休息一下,”
话音落下,姜楚楚猛地回神,莫名觉得自己的胃有点撑。
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和体贴,再加上这会儿没有外人在。
“阿姐你好生歇着,我去看看母亲那里有没有能帮得上她的,你也别多想,我没有想跟你争宠的意思。”
她不想和姜皎月扮演什么姐妹情深,嘘寒问暖了两句后离开。
至于嘴里的药味儿,她以为是鼻子闻到所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哦”随意地应了一声,姜皎月慵懒地靠在枕头上,默默闭眼,像是不想听她哔哔。
姜楚楚与她暂时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人是王氏带回来的。
宠爱她是姜峰和卫昭心甘情愿的,她总不能为了出口气将人赶尽杀绝。
更何况她并不生气,因为这个家令她在乎的,只有大哥跟已故的祖父。
其他人,无关紧要。
姜皎月小憩了一番,至于府上其他人的心情,她懒得去猜,也不关心。
“这孽障!果然是扫把星,她就不该回来!”
回到自己院子里,王氏气得将手边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她摁着自己的心口,“她就是克我,她才回来我就觉得我这心肝疼,浑身不舒服。”
嬷嬷在一旁安慰,“老夫人,大小姐不懂事,可您千万别为了她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王氏咬牙切齿,拳头死死的捏着手帕,“真是可恨!小贱人竟然敢威胁我。”
还没出生就克她,出生后更是令她跟夫君大吵一架,甚至闹到了要跟自己和离的地步。
她不是灾星是什么,有她在这个家里,她就痛快不了!
说到这儿,她侧头看着香嬷嬷,“当年办事儿的人,可都安排妥帖了?”
“老夫人放心,老奴办事,滴水不漏!”
负责装人的小厮,事后就被他们打发到了庄子上,有的被远远发卖,剩下的老洪是对他们绝对忠诚之人。
闻言,王氏吐出一口浊气。
“那就好。”
无凭无证,她说出去谁信?
也怪她今天被唬住了,她一把岁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唬住了?
想想,王氏心里就愈发不舒服!
来日方长,小贱人居然回来了,那还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
儿媳妇尚且不敢忤逆她,更何况是一个臭丫头。
“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水嬷嬷此时进屋回话,得知姜楚楚到来,王氏的脸色顿时笑得如同花儿一样。
姜楚楚端着食盒,“祖母,这几天天干物燥,孙女给您熬了银耳莲子粥,去火解腻。”
“还是我们二小姐懂事,不像某些人,才刚回来就惹老夫人一肚子火!”
香嬷嬷一边夸,一边打开食盒。
姜楚楚心里听了得意,面上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祖母,阿姐她流落在外多年,初来乍到,与您生疏也是在所难免的,您老宽宽心,切莫与她一般见识。”
王氏听着舒服,她舀了几口粥喝下。
“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不提她也罢,祖母有你这个孙女就足够了。”
她望着姜楚楚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又带着几分失神。
“祖母怜惜楚楚,楚楚也是发自内心将您当做亲祖母一样,不,比亲祖母还要好。”
“不过,一想到阿姐这些年过得苦,而楚楚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就忍不住内疚。”
王氏面露不悦,“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孙女,她姜皎月算什么东西!”
“你放心,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让你受委屈!”
“祖母,您真好!”
姜楚楚依偎在王氏的身边,粘人又俏皮,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得意和算计。
确认过了,祖母真的很讨厌姜皎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这样对她来说百利无害。
真是期待晚上的家宴。
“祖母,阿姐回来了,母亲准备了家宴,楚楚不陪你了,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为母亲分忧的。”
王氏欣慰地看着她,“去吧。”
不愧是他们捧在手掌心里的孩子,就是懂事乖巧。
*
“见过大公子。”
小憩醒来的姜皎月听到门外有婢女行礼的声音,她便知道是自家大哥来了。
不等他发问,门顿时打开。
“皎皎?”
看到姜皎月的瞬间,姜毅痕的眼睛有些红,激动地朝着她伸出手。
却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并不是当初的那个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跑的小丫头。
他僵硬着收回自己的手,唯恐自己太热情吓到她。
“长大了,但是瘦了。”
“大哥,好久不见。”
姜皎月主动伸出手,握住姜毅痕手。
这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很暖。
和亲人重逢的喜悦充斥在脑海中,但姜皎月还是给自家大哥简单卜算了一番。
他重情重义,有志气,前途也好,但却隐隐有短命之相,需得渡过一个大劫才行。
好在现在还早,有他在,必不会让好大哥有事。
姜毅痕努力眨眼,夺目而出的泪水硬生生被压了回去。
终于把妹妹给找回来了,还好他没放弃!
“大哥没本事,没能早一点见着你。”
要是第一时间将她找回来,妹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祖父也能不留遗憾。
姜皎月摇摇头,“大哥不必自责,对了大哥,明日你带我去祭拜祖父可好?”
莫非?
想到某种不可能,卫腾脑瓜子嗡嗡的。
这俩玩得这么花?还要他接盘!
忽然,他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随后发现自己身体能动。
一抬头就看到坐在窗户上摇晃双腿的姜皎月,她一脸淡定。
“大冤种,你现在信了吗?”
“姑奶奶,我信!”
卫腾连滚带爬来到她身边,忽然想起来什么后折返回去,对着两人拳打脚踢一顿揍。
“小神婆,麻烦你到外面等我,我忙完就去找你。”
姜皎月闻言点头,“我就在隔壁,一会儿你过来就行。”
不多时卫腾来了,没一会儿,原本的屋子忽然冒起浓烟。
“走水了,快,屋里还有客人呢,快点灭火!”管事的发现立刻让人拎着水桶往里冲。
姜皎月嘴角抽搐,“你这是要烧楼啊。”
“哪能啊,我用铜盆烧的桌布,影响不大,反正他们会赔。”
他虽然要教训那兄妹俩,但不至于影响别人做生意。
随着酒楼和热心顾客闯进屋,里面响起了尖叫声。
一帮人灭了火退出来,脸上满是恶心和八卦之色。
“简直是世风日下啊。”
“我要是他们祖宗,我掀了棺材板也要跳出来把他们的腿打断!”
认出了屋内两人的顾客,一副自己眼睛被污染的模样,喋喋不休的嘲讽。
这二人有口难辩,只得匆忙穿衣,赔了钱匆匆逃离。
“亏我把他当朋友,处处接济,他竟这么待我”卫腾愤恨的同时郁闷。
随后他感激地望着姜皎月,拿出了一千两银票。
“多谢小神婆拯救我于水火。”
“.......”
“别叫我小神婆”这称呼像极了神棍好么?
“好的小神婆,嗷,那我该怎么称呼?”
桌子底下的脚被狠狠踩了一下,卫腾缩着脖子学乖了,一旁的长随默默翻白眼。
自家主子怎么回事,感觉好蠢啊。
“叫我大师。”
“好的大师,谢谢大师。”
卫腾现在对姜皎月的卜卦能力深信不疑,想起来什么,他连忙掏出银票。
“这是五千两卦金,多的算是在下冒犯大师的赔偿。”
普通人家她收取六文钱,但对方愿意给多点,她也是可以拿的。
其次,有些需要她相助的孤魂野鬼,是穷鬼一个,为了功德她也需要往里面贴香火钱。
遇到横死之人,少不了要贴一副棺材进去。
算卦所得的钱财,她也需要捐出去行善,积累功德。
“一千两就够”虽然这钱让人很眼热,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贪得无厌。
替人消灾拿人钱财,收起银票姜皎月放下这一桌的饭钱,径直往外走。
“大师您等等我。”
卫腾现在对眼前这姑娘充满了好奇,而且不知道咋回事,细看之下,竟觉得眼熟和亲近。
对于跟在自己身边像癞皮狗一样的卫腾,姜皎月没有驱赶。
照例来到大槐树下,这摊子,她租了一个月,老板一看到她,连忙给她擦拭桌椅板凳。
“去,给本公子买个板凳过来。”
卫腾催促自己的长随,然后默默站在姜皎月的身边。
她抬起目光朝着斜前方看过去,瞧见医馆门口,有一个小小的亡魂,正在被另外几个撕咬,殴打。
殴打她的亡魂都是跟她岁数不大的姑娘,一两岁的模样,加上这姑娘,有十个。
她今日的有缘人,到了。
恰好有卖糖葫芦的经过,她买了两串,贴上符纸。
“别打了,过来,姐姐请你们吃糖。”
亡魂们听到后,魂魄控制不住飘到她身边。
彼时站在旁边的卫腾只觉得一道凉气拂过,从脚底直窜头顶。
姜毅痕松开手,姜墨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他龇牙咧嘴爬起来,朝着亲爹奔跑过去。
“爹爹你看,大哥又欺负我,他要摔死我。”
“住口!休得胡说八道。”
姜峰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掌心,抵着着姜墨宝的脑门。
兄弟不和,传出去让人笑话。
更何况,自家大儿子什么脾性他是知晓的,也明白小儿子有多顽劣。
唉,都是被他夫人和亲娘给骄纵坏了。
得不到安慰的姜墨宝撇嘴,但还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抱着姜峰的大腿。
“爹爹,大姐欺负我,我不要她当我姐姐,我只要楚楚姐当我大姐,咱们给她点银两打发走吧。”
姜皎月似笑非笑。
这话,她可记住了!
姜峰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看向姜皎月。
他的亲生女儿回来了?
长得还是像他和夫人的,跟小时候很像。
看他失神,姜楚楚心里顿感不安,亲缘血脉这种东西,玄乎得很。
“爹,您回来了,我和娘亲给您亲自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说完,她亲切地望着姜皎月。
“我们不知道阿姐喜欢什么菜,便做了些她小时候爱吃的,阿姐肯定会喜欢的。”
姜墨宝此刻接着帮腔,他凶巴巴地瞪了姜皎月一眼。
“喂狗都不给她吃,她坏,爹爹,你快把她赶走!”
姜毅痕的脸色色顿时就变了,担心姜皎月难过,急忙阻止自家小弟。
“小宝,注意你说的话,爹娘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家大姐的吗?”
这个家里,姜墨宝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大哥。
他缩了下脖子,冲着姜皎月吐舌头。
仿佛在说,有本事来打我呀~
“大哥,小宝还不懂事,慢慢教便是了,阿姐刚回来,二人没有相处过,觉得陌生也是正常的。”
姜峰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现出对姜皎月的亲昵。
“回来就好。”
姜皎月抿唇垂眸,露出苦涩的笑。
“小宝说,她只有姜楚楚一个姐姐,我是多余的,我本也不该回来打扰你们,怪我,奢望了。”
“不用你们赶,我可以自己走。”
姜楚楚不是喜欢装柔弱么,她也可以,走对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皎皎,这里是你的家,有爹娘在,我看谁敢赶你走。”
姜毅痕出言阻止,并挡住姜皎月的去路,眼中满是心疼,对姜楚楚的怨气更重。
身为养女,给了她嫡女的待遇,她居然还不满意?
还要和自家妹妹争宠?她真贪心!
姜峰这人好面子,亲生女儿丢了十二年,如今失而复得。
他没有尽半分责任,如今将她赶出家门,同僚们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鄙视和笑话他。
“皎皎,小宝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回来了就安心住下,为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愧疚有,自责也有那么一点儿,不多。
“小宝,跟你姐道歉。”
姜墨宝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大姐,对不起!”
“没关系,谢谢爹。”
姜皎月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她没奢求过父爱,自然也不会觉得委屈。
和他们保持相安无事,不让大哥左右为难就行。
当然,要是他们欺负自己,该出手时她也会出手。
本以为姜皎月会趁机让自己吃苦头的姜墨宝顿了一下,眼中的敌意削弱许多。
这个大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的样子。
下人都说,大姐回来,家里人为了弥补她这十二年的亏欠,会对她特别好。
楚楚姐需要让着她,自己也得靠边站,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
气氛缓和,姜毅痕暗暗吐出一口浊气,温和地冲姜皎月呼喊。
“我们去前厅,一会儿用膳了。”
姜楚楚注意到他们一家人的表现,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捏起。
该死!
这才回来第一天,他们就这么亲近了?
时间一长,姜皎月一定会动摇她的地位,亲生的和领养的,到时候区别就出来了。
不行,她得趁爹娘祖母最疼爱她时,想办法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
姜家真正的大小姐回归,晚上理应全家在一块吃晚宴的,但王氏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前往。
卫昭知道,这是婆母不待见女儿所致,也不好勉强什么。
实在是,这个女儿突然被找回来,打破了往日他们平静的生活。
“祖母她以往也是自己在院里用膳,今天身体不适没过来,皎皎你不用想太多,坐下用膳吧。”
姜毅痕像是早就料到一样,面色不悲不喜。
然而姜皎月没有落座,却被姜楚楚先一步坐下。
这位置是左边是姜峰,右边是卫昭以及姜墨宝,这么安排是希望她能尽快融入这个大家庭。
“爹爹,尝尝这汤,我特意盯着厨房熬了整整两个时辰呢,可香了。”
说着,她给姜峰打了一碗汤,十分体贴。
姜楚楚这般没有眼力见,姜毅痕的眼神顿时阴沉起来。
“呀,不好意思阿姐,我把这位置让给你吧。”
看姜楚楚谨小慎微的模样,姜峰就忍不住心疼,看到她这表情。
卫昭唯恐自家夫君心生芥蒂,急忙表示不用。
“皎皎,你坐到小宝身边,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哪儿都一样。”
“好的娘亲”说着姜皎月乖巧地落座,这让姜毅痕更加心疼。
“用膳吧”姜峰开口后,坐下的几人默默拿起筷子。
大家落座,此时姜楚楚莫名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刺痛,很不舒服。
“怎么了楚楚?”
姜峰很在意这个养女,看她神色不对,立刻关切询问。
他亲生女儿回来了,养女肯定是谨小慎微生怕出错,想到这儿,他更是心疼。
“谢谢爹爹关心,我没事。”
姜楚楚回应着余光却看向姜皎月,带着挑衅。
对于她这种幼稚的行为,姜皎月视而不见,而是默默干饭。
毕竟待会儿可能会没有胃口。
用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姜楚楚的面色越来越差,肚子的疼让她坐立难安。
但她不想现在离开,一来失礼数,二来担心姜皎月趁机和家人相亲相爱。
“楚楚姐,你很难受吗?是不是不舒服?”
姜墨宝还是很在意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姐姐,而且为了打压姜皎月,他更是故意亲近。
“可能今天有些受寒着凉了。”
“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姜毅痕淡淡说了一句。
闹什么小情绪,真是烦!
女儿被人拐走时还不到四岁,从小长得瘦弱,只到大人膝盖高一些。
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就是瘦弱了些,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姜楚楚故作亲昵,“阿姐,你的院子我跟母亲已经早就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瞧瞧。”
分明她才是这个家的外人,但却仿佛自己是主人一样。
姜皎月没有多言,收起油纸伞,避开了她挽自己的手臂。
三人刚还没到门口,一名老者率先走出门,他身后还跟着一帮婢女小厮。
他们手里有端着火盆,铜镜,桃木,柳条等东西,排成一排。
姜皎月瞥了一眼,这些物品可用以驱邪,但若做事之人,心存杂念,心术不正,此物也发挥不出丝毫作用。
“老奴见过夫人。”
管家老洪随意地行了一礼,给了婢女和小厮们一个眼神。
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东西延伸到府内,他们站在两侧,并排成一排。
卫昭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眉头蹙了一下,“你们这是做甚?”
“老夫人说了,给大小姐接风洗尘的”老洪理直气壮。
不屑的目光打量了姜皎月一番,长得倒是好看,不过就像是老夫人说的那样,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晦气!
姜楚楚挽着卫昭的手臂,“母亲,今天光顾着逛街,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
“祖母之前提过,阿姐流落在外,必定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得以脱险,说待到她回家,必好好去一去这霉运。”
“只盼阿姐她往后顺遂,咱们阖家团圆。”
老洪点头,“没错,老夫人就是这个意思,大小姐请吧。”
搞清楚缘由的卫昭也没再说什么,接女儿回来这事儿,婆母一手操办,根本不给她插手的机会。
如今女儿平安回京,也不错。
“皎皎,你祖母也是为了你好,走走过场,母亲陪你,放心。”
卫昭目光柔柔的,倒也没有太疏远这个女儿,甚至已经情不自禁表露自己的母爱。
姜皎月似笑非笑,“我理解的没错,祖母是觉得我晦气不祥?”
好一个满嘴仁义的老妖婆,自打她出生起,便处处看她这个孙女不顺眼,抱都从未抱过她。
她当初才三岁,祖母便想让她与人定亲,美其名曰是给病重的祖父冲喜。
实则打算定了亲后,以培养感情的理由,将她送到对方府上给人当童养媳。
因为祖父坚决不同意,此事才作罢,之后自己摔断腿,便把这一切罪名都算在她头上,认为她是克星。
在她三岁半时,她瞒着全家,吩咐心腹,将她迷晕放在泔水桶里扔进了波涛汹涌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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