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不安道:“小妹,大哥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枚玉佩虽是佛家之物,但莫名透着一丝诡异的邪恶,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大哥所言极是。”上官清起身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木盒,将玉佩放进去,锁在自己的首饰盒内。
“大哥,玉佩之事,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告诉爹爹。”上官清叮嘱道,她想了想,又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你我二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如今之举是好是坏,留待以后评判。”
上官鸿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又转头对妹妹道:“清儿,大哥知晓你不愿困于这闺房内,若是我真能当上从四品副指挥使,一定举荐你为官。”
说罢,快步离去。
上官清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忽然生出一丝入仕的希望,大梁律法规定,官员子弟不可科考,只能走推举制,且只有从四品以上官职才具有推荐的资格。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大哥当上这副指挥使,届时就算父亲反对,也无法阻挡。
***
皇宫御书房。
“陛下,大梁近年边境稳固,臣建议,让部分兵将归家,豁免其徭役,减少每年征兵数量,着手恢复农工商事,增强大梁国力!”
首辅上官良老生常谈,极力劝说皇帝实行改革良策,大梁建国十七载,百废待兴,急需人力恢复生产。
“皇上,臣有异议,北匈人生性残暴,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多年抗敌,虽有成效,但不可掉以轻心,臣征战边境多年,对北匈尚算了解,一旦减少兵将,北匈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燕王谏言亦是发自肺腑。
“皇上,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可在每年选拔武将、训练兵马上多费些功夫。”上官良坚持己见。
“皇上,上官首辅累居京城,对边境战事参与甚少,若冒然减兵,边境不稳,大梁不安!”燕王不遑多让。
“皇上,臣...”
“好了!”皇上出言打断上官良,“容朕考虑一番,二位爱卿亦可齐心协力,寻求两全其美之策。”
“陛下,神机营参将上官鸿,军机营参将容彻共同求见。”侍卫禀告。
“哦,快快有请。”皇帝不动声色瞧了瞧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位爱卿,默默叹口气,属下太争气,是福亦是祸。
上官鸿与容彻步入御书房,容彻还带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小太监。
上官鸿悄悄看一眼父亲不怒而威的面色,心虚的低下头。
萧宁熙与容彻对视一眼,容彻得意的向他扬了扬眉。
两位参将向皇帝行礼之后,上官鸿往上官良身边靠了靠,容彻往萧宁熙方向挪了挪,两大阵营,站位顷刻明显。
皇帝开口问道:“两位,可是金印之案有了进展?”
容彻率先道:“回陛下,金印正是这个叫邓为的内务官所盗。”
话音刚落,邓为大哭道:“皇上,奴才冤枉啊!”
容彻不为所动,继续道:“据臣调查,二月初五清点司库时,邓为携带茶壶入库,尔后趁人不备将金印放在茶壶内偷出。而且臣还查到,宫里只有泔水车,菜肉车每天穿梭在宫里宫外,而送菜车的马夫正是这邓为的大哥。一定是他趁人不备偷了金印,交给自己的兄长带出宫外。”
邓为辩解道:“皇上,入司库携带茶壶是司库大人允许的,且进入之前库兵也会检查,更何况携带茶壶的不只是小的一人。”
容彻胸有成竹道:“的确不止邓为一人携带茶壶,可其他内务官茶壶内装的是水,而邓为装在壶内的却是鸡汤,天寒地冻,鸡汤上冻后,表面上漂浮一层白油,出库时根本无法看清油下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