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天术李成材的其他类型小说《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昆仑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李!天术脑子可能有毛病了,咋跟他三岁那时候差不多呢?咱们得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你摩托车放哪了,咱们赶紧走!”“快点!快点呀!你咋这么肉呀!”我妈很着急,语气中满是着急的说。虽然我那时候智商已经回到了三岁,我妈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担心,但在我们周围都是人,她怀里抱着我这么大一个巨婴,她也只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个傻子,不敢表现出来我是刚刚变成傻子的,让别人看笑话。“摩托车在那边了!”我爸说完,也是把我从我妈怀里接了过去,几乎是小跑着往摩托车那赶。十分钟。只用了十分钟时间,我和我爸妈三人穿过了四月庙密集的人流,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我们县医院的门诊楼前。不知道跟庙会有没有关系,今天医院的人也显得格外多,大多数都是外伤,还伴随着一些...
《灵异:我在内蒙领老仙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老李!天术脑子可能有毛病了,咋跟他三岁那时候差不多呢?咱们得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
“你摩托车放哪了,咱们赶紧走!”
“快点!快点呀!你咋这么肉呀!”
我妈很着急,语气中满是着急的说。
虽然我那时候智商已经回到了三岁,我妈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担心,但在我们周围都是人,她怀里抱着我这么大一个巨婴,她也只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个傻子,不敢表现出来我是刚刚变成傻子的,让别人看笑话。
“摩托车在那边了!”
我爸说完,也是把我从我妈怀里接了过去,几乎是小跑着往摩托车那赶。
十分钟。
只用了十分钟时间,我和我爸妈三人穿过了四月庙密集的人流,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我们县医院的门诊楼前。
不知道跟庙会有没有关系,今天医院的人也显得格外多,大多数都是外伤,还伴随着一些难听的谩骂声。
我爸穿着粗气,跟前台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护士姐姐也是赶紧给我找来了一位医生。
那位医生看上去年龄不大,头发黝黑,只是头顶中间位置稍微有点秃顶,脸上带了一副近视镜和口罩,看不出来具体长什么样。
医生先扒着我的眼睛看了看,然后带着我和我爸一顿风风火火的检查,最终得出一个结果:没病。
“大夫!你再给好好看看!没病咋会这么大人突然变得这么傻了呢?”
我妈抓着医生的胳膊不放,有些着急。
“嫂子!这检查,大哥全程都在跟着,你问问大哥,咱们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所有的检查结果显示都是正常的!他现在这个情况,有可能是一个应激反应造成的,可能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
医生说完,脸上一阵犹豫,而后才又跟我爸妈说。
“实在不行,你们回去找个看香的去看看。他这情况,有可能是癔症,医院检查不出来问题,咱们不得不往这上想。
按说我这不应该跟你们说这个,我也是看你们太着急了,我这偷着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往外嚷嚷。”
医生说完,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现在,医院的诊断结果出了,我没病。
可我没病?为什么九岁的我,智商看上去却只有三岁呢?
难道真的像医生说的,我这是癔症,医院查不出来?
从大宁塔回来,已经是下午的两点。
一路上,我爸妈一直都在祈求着蟐仙爷显灵,能够救救我。
可就这样,我已经到家了,我还是不会走路,还是只会傻傻的喊“粑粑”和“马麻”!
但与上一次的发烧烧死相比,这一次我的表现确实好了很多。
“都怪我!都怪我!天术!都怪妈对不起你!要不是妈没保护好你!就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妈跪在蟐仙爷的牌位前,一边哭,一边后悔的直抽自己嘴巴子,她总觉得,要不是因为她太惯着我,非得带我去什么四月庙,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但现在,显然不是我妈后悔、自责,就能够让时间倒流的,就能够让我回到生病前,就能够让我不去四月庙,就能够让我好起来的!
这世上,或许有长生药,但一定没有后悔药!
不仅我妈,我爸也束手无策。
到现在,我爸其实已经有点看明白了,不管是我发烧烧死,还是供奉蟐仙爷顶香出马,再到现在突然的变傻,我身上所有的事,都是非常突然的,莫名其妙的,难以用人的思维理解的,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似乎只有把它归结到命运上,才是我身上发生的事情的最优解。
“蟐仙爷!天术的命!上次就是你救回来的,这一次,你也一定要再救救他!”
我妈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把我抱到蟐仙爷的牌位前,让我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然后又拿起打火机,在蟐仙爷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咿呀......咂咂......”
我跪在蟐仙爷的牌位前,看着我妈上香,依然自顾自的喝着AD钙奶,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蟐仙爷!天术上香了,他有事问你!你快来呀!来看看他有什么事问你!”
我妈恭敬地对着蟐仙爷的牌位,又磕了三个响头。
可这一次,蟐仙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附我的身,甚至连蟐仙爷的牌位,也莫名其妙诡异的自燃了起来!
蟐仙爷牌位的自燃充满着诡异的气息,连燃烧起来的火焰也很诡异。
按说,蟐仙爷的牌位是由硬纸壳和黄表纸用浆糊糊起来的,燃烧起来火焰应该呈黄色,且燃烧起来应该很慢。
可事实上,蟐仙爷的牌位,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就烧个精光,而且那火焰,也不像是火焰,倒更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迅疾到了极点,根本来不及扑灭。
蟐仙爷的牌位,燃烧过后的纸灰涔涔而落,毫无波澜。
我妈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蟐仙爷的牌位是我根据蟐仙爷的指示才立起来的,现在,我在塔庙变成了傻子,蟐仙爷毫无反应,甚至连带着蟐仙爷的牌位都无火自燃起来。
这无疑是代表着蟐仙爷从此以后不会再接受我的供奉,同时也意味着蟐仙爷不会再护佑我,也不会再护佑我们老李家了!
“蟐仙爷!你要走,那是你与天术缘分已尽,我不拦着,但也请你看在你和天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一起救人救难,天术也每天上香供奉的份儿上,临走之前,最后再拉他一把。
天术是个要强的孩子!他上学念书时候,在咱们乡镇都有名,是咱们乡镇有名的三好学生。
可他今天只是去了趟塔庙,就变成傻子了,医院又检查不出来问题,要是就这样下去,这让他以后怎么生活,怎么娶妻生子呀!
去年,他发烧烧死,是你在鬼门关把他救了回来,也让我们一家子重新燃起了希望!现在!他又成了傻子,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我和他爸能够照顾他一时,可等到他爸我们两个走了,他该怎么活下去呀!”
“老天爷!你为什么就对我们家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磨难都可着我们家天术一个人来呀!他才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呀!八岁你让他死!九岁你让他傻!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这么折磨他呀!”
“老天爷!我们老李家人,本本分分做人,安安分分做事,这些年,一直都受到外人的欺负!我们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没坑过人,害过人!你为什么就可着我们老李家一家人欺负呀!那些做恶的人,你是一个都不收!你不长眼呀!”
我妈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哭。
我爸看着不听哭诉的我妈和只有三岁智商的我也显得很烦躁,把脸一横,一把把我妈从地上拽了起来,说:“哭啥哭!他就是那没人情的玩意,你求他干啥?愿意走就让他走!咱们不拦他,也不求他!让他走!我就不信,没了他,咱们就救不了天术了?”
我爸说完,又一把把供奉蟐仙爷的香炉碗扔了出去,香碗在地上摔稀碎,里面的小米、香灰飞溅,腾起一阵烟尘!
“走!你抱着天术!咱们去找老刘婆子去!她不说天术还完人子,保证十八岁前啥事没有,要是十八岁前有啥事还让找她去吗?
去年天术好端端的突然发烧烧死了,我就想着办完天术的事儿去找她,好在天术又活过来了!这才刚活过来几个月,现在,天术又成了这样。
医院又检查不出来啥毛病,肯定是她还人子没还好,咱们找她去!还的特马什么人子!”
我爸跟我妈说完,就去推他的那辆金城铃木摩托车!
来到老刘婆子家。
老刘婆子刚刚送走了一对儿来找她看事的小夫妻。
看到我爸妈和我我们三人来了,也是挂着脸子阴阳怪气的说:“你们都来求我来了呀!”
老刘婆子是我们那很有名的一个出马仙,祖辈传,用她的话说,到她这一辈,已经是第八代了,她现在的能力,比她妈那时候要差很多,但她这岁数了,想要再往上修修,也很难了,这跟悟性有很大的关系。
我爸自然是听出了老刘婆子嘴里的嘲讽之意,刚刚在家里的那股恨不得给老刘婆子扒皮的气势也消失了。
反而是换上了一脸恭敬,跟老刘婆子说:“老奶奶!你给我们家天术看看!今天带他去四月庙,从大塔那稀里糊涂的昏倒了,醒了就成这样了!”
“咿呀!奶!奶!找奶!”
我被我妈抱在怀里,此时却挣扎着想要找老刘婆子抱,不知为何。
老刘婆子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
“他不是出马了吗?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出马的来找我来呢!”
老刘婆子依然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
“老奶奶!我们家天术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他不是啥出马,他就是去年快过年的时候突然发烧,没救过来,烧死了。
然后在山上下葬的时候,被一群长虫救了,活过来,就能看点事了!这不才刚活了几个月,去了趟大塔,就成这样了!你给好好看看!是还人子没还好还是咋回事?”
我爸依然很恭敬的说。
可老刘婆子听我爸说完却不乐意了。
“我干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说我还人子还的有问题!你们要是信不过我,还来找我干啥?你们找别人去吧!”
老刘婆子显得很生气。
我爸刚要说话,却被我妈把话头抢了过去说。
“老奶奶!他嘴笨说话说不明白,你也别生气!那年我爸来找你给天术还人子,你不是说,还完人子,保证十八岁前啥事没有,要是十八岁前有啥事,还让来找你吗?
本来去年天术发烧烧死那时候,我就想来找你,但后来天术下葬的时候让蟐仙爷救了,没死,再加上那时候又赶上快过年了,我就没来。
那你看现在他才九岁,成这样了,我来找你,犯毛病吗?你顶香出马,带着仙家,我们有事来找你,你身上仙家舍道还分是谁吗?刚那两口子你都乐呵呵的,咋就到我们了就这么对我们呢?”
我妈可不是省油的灯,一点亏都不吃,大道理给老刘婆子摆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寻思着你们家李天术也是出马的,天天看事的人都排队,钱也是一盆一盆挣,啥事自己看不了!还用找我来吗?”
老刘婆子拿着我爸妈来求她这一点,始终端着,想借此找回场子。
“奥!老奶奶!闹半天你是在这等着我了!你不待见我们是因为我们家天术看事,抢了你的饭碗是吧!这玩意都是各凭本事的事,我们也没来你家抢人,我们咋就抢了你的饭碗了?
他们愿意往我家来,也不是我拿绳儿拴着把他们拽过来的呀!你要是就这点心胸,那你这道行也没高哪去,这么多年干不好也是有原因的!我们拿钱看病,到哪不能看,离了你这,我们还看不了病了?”
我妈说完,转身就要走,还不忘跟我爸说:“老李!走!这些年我也没来过她这,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外面吹的她那么牛逼!现在看看也不咋地呀!走!看事儿的那么些个,我就不信离了她这,还找不到给天术看病的了?”
我爸听我妈这么说,也只能珊珊的跟上。
我看事的这几个月,影响力太大了,甚至连像老刘婆子这种祖辈传的老出马仙都已经对我有些仇视,更何况我们村子里的那些普通人呢?
由此可想而知,当时,得有多少人恨我恨的压根直痒痒!
“哎呀!你们回来吧!我刚跟你们闹着玩呢!我跟你爸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爸都得喊我一声大婶!我还能跟你这个小辈儿生气吗?”
老刘婆子见我妈不是好惹的,同时也害怕我妈出去败坏她,所以,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我妈听老刘婆子这么一说,也是把刚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说:“老奶奶!我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嘛!你这德高望重的,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就跟我这做小辈的过不去呢!”
我妈也是赶紧借着老刘婆子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往下下,捧一捧她。
老刘婆子脸上带上了一个很僵的笑,在堂口前上起了香。
一会儿的功夫,老刘婆子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哈欠,而后她也是闭上了眼睛,嗓子里发出一种尖细尖细的声音说:“我是刘门府胡仙姑呀!你们找我有啥事呀?”
“找你给我家孩子看看病!我家孩子叫李天术,生日是一九九一年XX月XX,属羊,今年九岁!他就是今天去了一趟四月庙,拜了塔,然后就变傻了!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病来!找你来给看看这孩子是咋回事呀!”
我妈赶紧跟老刘婆子说。
老刘婆子两只手快速的掐算着,眼睛在眼皮里面滴溜溜的转动,过了好一会儿,老刘婆子的额头上都冒汗了,最后才试探性的问了问:“你家之前供没供奉过一位老蟐仙?”
“是!是!是!我家之前有一位蟐仙爷看事!这孩子变傻了之后,我回来求他救这孩子,但是没管事,他那个写着蟐仙爷的牌位也自己烧着了!”
“这孩子身上事不少呀!你们还得感谢那位老蟐仙了!要不是那位老蟐仙!这孩子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对!你说的太对了!去年这孩子发烧都烧死了,是下葬的时候,蟐仙爷救了他,这才活到现在了!”
“我不是说去年!我是说今天!”
“今天也没干啥呀!就去了个四月庙,他也不这不那的,就拜完塔突然就昏倒了!我们把他从塔庙带出来,他就醒了,醒了就变成这样了。
跟他三岁时候差不多,这孩子从小就多灾多难的,三岁时候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呢!现在就跟那时候差不多了。”
“这孩子身上有事,根本就不能拜塔,也不能拜庙!今天他去拜塔,惹来了命劫!要不是你家那位老蟐仙以身为他挡劫,用自己的真身和千年的道行,护住了他的三魂七魄,他现在早就凉透了。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一魂被扣在了大塔里。想要让他好起来,就得求上边把他那一魂放出来,三魂齐全,他才能好起来。”
老刘婆子说着,自顾自的拿起了桌上上的一个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只要能救我儿子,你说啥条件咱们都答应你!”
我妈一脸郑重的说完,顺手就在身上拿出两张百元大钞压在了老刘婆子的桌子上。
我不能再开门问诊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但我爸妈却谁都没有跟村子里的人说过我不能开门问诊的原因。
一时间,村子里各种谣言满天飞。
“你们听说了吗?老李家那孙子,李天术,不能看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你说看的好好的,咋突然不看了呢?”
“是呀!听说把蟐仙爷的牌位都烧了!不知道为啥!”
“这阵子可把他牛坏了!你看他们家,陈凤荣全身上下戴的都是金,也买了摩托车!这得在咱们身上挣多少钱呀!”
“那么挣钱!你说咋突然就不干了呢!”
“他看的挺好的呀!咋突然不看了呢?他去年说我们家那口子过了正月二十,往西北方向去,能顺当一些,真灵验了,我们家那口子现在在那,是大工了,一天比原来多挣十块钱呢!”
“看的好有啥用,现在还不是看不了了!估计你那也就是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觉得也是,都没听说他出马,就被一群长虫救活了就能看事了?这说出去谁信呀!”
“估计是跟他爷爷一样,挣黑心钱挣多了,遭报应了吧!”
“那你们没听说吗?他是因为上四月庙,回来变成傻子了,说是一个魂儿被压在大塔底下了,还是老刘婆子给他救回来的呢!”
“是吗!还真没听说这事!是老刘婆子自个儿说的吗?”
“可不老刘婆子自个儿说的吧!他认了老刘婆子家的胡仙姑作干妈,以后每月农历十五还得带着东西去谢老刘婆子呢!”
“是吗?我听说是因为他们家犯着啥五霉运了,说他们家供的那蟐仙爷,都保不了他们了,这才走了。
你看他们家,这两年也确实不顺当,去年那李天术差点死了,今年你看,又差点傻了!虽然说挣点钱,但那钱,咱们可不眼红。
挣多少钱也不够这家里头倒霉往外败坏呀!咱们都不能跟他们家太近了,不然这五霉运都可能传到咱们身上来!”
“是昂!这两年他们家确实没消停!那咱们还真得离他家人远点了!这要是被传上,跟他家一样了!可咋整!”
“你说这李天术也真是挺可怜的!本来一直能看事,这辈子倒也行!这可倒好,倒霉了,看不了事了,才九岁,也不知道能干啥!”
“接着上学念书去呗!之前人家念书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都半年没上学了,再上学还跟的上吗?”
“留级呗!再上一年一年级呗!”
“就他这样的!再上学,人家学校还能要他吗?神神叨叨的,还带着五霉运,再把人家学校的孩子带坏了!学校再招来霉运!反正要是我们家孩子跟他一个班,我可不干!”
......
我身上发生的事,不仅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也给我爸妈带了很沉重的影响。
本来我爸务工的地方,也把我爸辞退了。
我妈在村子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而我的再次上学,也是困难重重,村子里老王家和老孟家的人多次以我会影响他们孩子学习为由,找到学校校长,拒绝我的再次入学。
直到我爸通过我爷爷的关系,给学校主任、校长,都进行了收买,才给我换来了一个来之不易的再次上学的机会。
这种影响,一直持续了几年时间,随着我的事情,在人们的记忆中慢慢被冲淡,才让我家的这种情况得到了缓和。
我爸失去了工作,我家就失去了收入来源,只剩下了凉薄的十几亩地,维持着这个家的日常开销。
当我妈想借着我曾经救过侯国明的命的由头,想要让侯国明念在我对他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带我爸一起出去务工的时候,也被侯国明果断的拒绝了,甚至连门都没让我爸妈进。
人情冷暖,在那一刻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我爸妈,还有我们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最低谷。
二零零零年九月一日,农历八月初四。
那年我九岁。
今天是我的第二次上学开学的日子。
依然还是上一年级。
回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上一年级,也如今天这般,被我爸领着去学校报到。
唯一不同的是,去年的我,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还在镇教育局举办的庆祝澳门回归的演讲比赛中,为我们学校获得了第一也是唯一一张乡镇级别的奖状。
今年的我,经历过了死而复生,经历过了社会的洗礼,处在了一个人生的最低谷。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闷闷不乐,一直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有着很大的压力。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怎么面对我曾经的老师和同学,我也不知道,新的开始,我是否还能像之前一样,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是老师的骄傲,是同学们的榜样,我更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当班长,作为乡镇的尖子生,为学校争光。
我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用一种慈爱的口吻跟我说。
“儿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又做回学生了!不要有压力,只管好好学习就行!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天塌下来了,爸给你顶着,再苦再难,我也供你上学。
咱们家这破地方,穷乡僻壤的,在这地方,没出息,你一定要考学考出去,离开咱们这破地方!将来你有出息了,出人头地了,谁都不敢再瞧不起咱家。”
我依然没有说话,重重的点头,心里暗自发誓,我一定不能辜负了我爸妈对我的期望。
很多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再次上学,我不出意外的又成为了学校的名人。
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没有人不了解我的事迹的。
老师,也不再是以前的眼光看我,总是像看一个不入流的二流子一般看我。
新同学,也都远离我,把我当做一个乐子,还给我起了外号“李半仙儿”。
再次回归学校,我不知道是对是错,我只知道我有着很大的压力。
虽然依靠着上过一次一年级的底子,我依然还是学习成绩很好,但此时,这些都已经不能再成为我的光环,甚至成为了我的耻辱,因为我已经上过一次一年级。
每每老师叫到我李天术的名字,我都恨不得把这三个字在我身上摘下去。
同学们热情的给我编了顺口溜:李天术,不学无术,学人出马修仙术,学了半年没学成,又来上学学算数。
这个顺口溜一度在我小学的时光中流传了五年,也压抑了我五年,甚至伴随着我到了初中。
二零零年一月十五日,农历一九九九年腊月初九。
是侯国明事情的第八天。
依然是早晨一大早,侯国明两口子又来了,手里提了两只大公鸡、两瓶白酒和一筐鸡蛋。
两人的气色不错,想来是昨晚的头七回魂夜,并没有意外发生,今天特地带了礼来感谢我。
在他们身后,是村子里面的邻居,在我家门前路过,还放下脚步,不停地往我家院子里面张望,似乎想看看是谁,给我家送礼来了!
“快进屋!妹子!你看你们来就来吧!还拿这些东西干啥!”
我妈接过侯国明两口子手里的东西热情的说。
而后也是向着院门外的同村大喊:“来待会儿吗?”
“不了!”
院子外的邻居见被我妈发现,尴尬的应了一声,快速离开了。
我妈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看不起,瞧不上,不相信的老李家李天术,是真的顶香出马的,是有真本事的,就算他们所有人都不相信,也不影响有人上赶着来给我送礼看事!
侯国明两口子来我家三回了,每次都是只有我妈和我在家,因为从我爸、我叔婶和我爷爷奶奶的角度来说,我不上学,开门问诊,就是不务正业,会耽误了我的前途。
那个时候,破四旧立四新的观念,已经刻在了他们的大脑中,很难消除。
即使我经历了群蛇送药复活的事,他们也依然不相信我有着顶香查事的能力。
连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更何况村里人呢。
好在我解决了侯国明家里的事,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活广告,再加上他带礼来我家被村子的人看见了,相信用不了几天,我李天术的名字就会在村子里再度掀起一个高潮。
“伯伯!婶子!你们快进屋吧!”
我也热情的招呼侯国明两口子进屋!
“小家伙儿!今天不是老先生了!”
侯国明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
“今天老先生没来!”
我也笑着回答。
“不管怎么说!真的是太感谢你家那位老先生了!相当于把我从死人堆儿里拽了出来!”
“可不是吧!要不是你家这位老先生,他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现在行了,身体好了,也能出去挣钱了。
正好他二哥那还招人,越到过年越忙,我寻思让他年前去干几天,怎么也能挣个过年钱!你说是吧!嫂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家那位老先生,真的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忘。”
侯国明两口子捧着我说。
“你看你说的!妹子!还谢啥谢呀!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年前咱们这近前了没啥活,侯国明能找着活,这身体好了,去干几天,多少也能挣点,咋也比在家待着强!对了!妹子!夜个黑下怎么样?”
我妈适时的开口询问。
夜个黑下是我们那里的地方方言,意思是昨天晚上。
因为从侯国明第一次到我家里来,我妈就全程都跟我在一起,所以,这里面的事她是都清楚的。
“哎呀!嫂子!你可别提了!夜个黑下没把我们俩吓死!”
侯国明媳妇表情有些夸张的说。
“哈哈......,你这说的我还真有点想听听了!”
我妈闻言大笑着说。
“嫂子我跟你讲!夜个黑下不是那个谁的头七吗?从你家回去后,我们俩把那三个纸人子放在屋里头,就分配好,他往南边我往北边去淘噔那些东西,不然也来不及呀!”
“我寻思那三个纸人子不是鬼吗?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我就把他们立在旮旯角,找衣服啥的都给他们盖上了,我寻思别让太阳晒着他们了,回头再不管用了!”
“哎呀!你猜怎么着,等我们找完那些东西回去的时候,那衣服都掉下来了,三个纸人也是站的站,倒的倒,你说我都是把他们放在旮旯角,立稳当了的,它咋能倒呢?
更邪乎的是,我给他们身上盖的衣服,都是包起来的,也不知道咋地,都掉下来了,一件都没剩下!”
侯国明媳妇讲的声情并茂,眉飞色舞的。
“婶子!他们不怕阳光!其实你不用费那么大劲,还给他们盖上衣服啥的!”
我打断侯国明媳妇说。
侯国明媳妇看向我笑着说:“那你家老先生没说,咱们也不知道呀,咱们就寻思别晒了太阳,再不管事了,就给他们盖上了!”
侯国明在一旁听着,只是抿嘴乐,不说话。
我妈也听得饶有兴趣。
侯国明媳妇回接完我的话,转头又看向我妈接着说。
“然后我们俩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看那一地衣服啥的和东倒西歪的那三个纸人子,我都吓得不敢进屋了。
侯国明就说:怕啥,从老先生家他们就动了,现在都到咱们家了,他们要是想害咱们,咱们还回得来吗?
就这说着,他胆儿还是比我大,说完就先进屋了,然后就把那些衣服啥的都团起来,把他们三个纸人子,都放在凳子旁边了。”
“我看他都进屋了,都没啥事,我也就进屋了,跟着他一块做大席,做完了,掏灶火里的灰,都准备好了,我俩就往地上撒白面。
等到都弄完了,都到晚上七点多了,最后我俩就敞着屋门,拿着那些烧纸元宝啥的在屋门口等着了。”
“就那时候,感觉那几个小时过的才慢呢!就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看看时间,后来稀里糊涂的都要睡着了。
你说我们俩一天都没吃饭,可不也有些顶不住了吧!这大冬天的,我俩就靠着墙,裹着大衣等着!”
“等到黑下十点多钟的时候吧,我就听屋里面响,咱们也不知道啥响呀,我俩就悄摸的扒着头往屋里看看,也没看出来是啥响。
要说不害怕,真是瞎话。大晚上的,屋子里坐着三个鬼,还不知道那三个啥时候来,胆小的,真能吓死。”
“后来就又过了一个多点吧!我俩正犯迷糊呢,就听房子里面响,呼呼的,咱们也不知道啥响。
就跟烧火烧旺了,外面风大,从烟囱往外抽烟似的那个动静!然后我俩一下子就精神了,因为那响声它不是响一下就停了,它是一直响!”
“然后我俩就悄摸的扒头往屋里头看,我俩就看见,从灶火门那开始,撒在地上那白面上就出现那么三串脚印呢!嫂子你说这大半夜的吓人不吓人。
然后我们俩就看那三串脚印,中间那串脚印长,看着像是个大人的脚印,两边那两串脚印短,看着就跟小孩儿的脚印似的,奔着那桌子大席就去了。然后就听见凳子‘咯吱’一声,自己就动了呢!”
“你说这大半夜的,这种事让谁看见谁不吓个半死!我俩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悄摸的在那看着。
然后他就捅咕了我一下,拿纸钱跟我比划了一下,那我就明白他啥意思了呀!就赶紧拿火柴点那些纸钱,我俩也不敢烧快了,就一张一张慢慢烧,一边烧一边往屋里看。”
“估摸着得有半个点的时间吧,我俩就看那白面上有六串脚印,往屋门口这来了,我俩就赶紧烧纸呀!
也不敢说话,就跪在那火堆前,往里头填纸!然后我就感觉我后脖颈子一凉,我就缩了缩脖儿,也没敢说话!”
“然后你猜咋地,就在那火堆上,就原地就起了一个大旋风,就刮的那些纸灰呀,闹的我俩满身都是!我寻思他们这是拿着钱要走呀!我就一下子把那些纸钱和元宝都扔火堆里面了!”
“等那旋风没了,火也着的差不多了!我就跟他说:他们走了吧!他白楞我一眼,也没说话。
我俩就又在那等了半个多小时,等那灰都凉了,我俩才从地上站起来!唉呀!这一起来,这波棱盖都是疼的。”
“这时候就黑下十二点多了,我俩就扛着那些纸人子往我们家西南边那个路口走,你说也真是怪了,我俩还没走到那呢,这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就抬不动了。
然后我们俩就在原地就把那三个纸人子烧了,也烧完了,我俩也好了!嫂子!你说这事真是太邪乎了!”
此时,侯国明媳妇的话才算说完了。
“妹子你说这,我跟你说,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家天术的事,我原来真是我一点都不信这些个。
就从天术那回事之后,我就可信了。我们家蟐仙爷着牌位,每天他不上香我就上!我就觉着,上了香,这心里头可踏实了。”
我妈听完,也是笑着说。
“咱们走吧!耽误人家这么长时间,一会儿人家里再来人啥的!”
侯国明有些等不住了,起身要走。
“那行!嫂子!那我们就走了!回去还得给他收拾东西去,明天他就走了!今天来你这也没别的事,主要就是感谢一下你们家老先生!顺道跟你说说夜个黑下的事!”
侯国明媳妇笑着说,也随着侯国明起身。
“行!妹子!你们有事忙着,我就不留你们了!没事时候再过来待着,侯国明这坎儿过去了,以后咱们日子还长着呢,常走动!”
我妈和我也起身相送。
侯国明两口子拎着两只鸡、两瓶酒和一筐鸡蛋来送礼的事,并没有用几天时间,而是在当天就传开了,这也使得村子里面有不少人当天就来我家试探我。
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急性胃穿孔。
可一个不吸烟,不酗酒,没不良嗜好,没不良习惯,饮食规律,没病理反应的十五岁小男孩,为什么会得这种一般只发生在中老年长期吸烟酗酒的人身上才会得的疾病呢?
这样的结果,即使是当时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有着二十年临床经验的主治医师也有些不敢确定了。
主治医师反反复复查看着我拍摄的X光胸片,检查结果依然是胃穿孔,但考虑我的发病原因和发病机理,依然还是无法确定我的病情,因为如果我真的是急性胃穿孔,那就真的太罕见了,是当时我们县第二人民医院从开诊以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主治医师将我的病情上报给了副院长。
副院长经过与北、京协和医院主治消化内科的医学专家取得了联系。
经过对我的病情的深入探讨和分析,北、京协和医院主治消化内科的医学专家给出了最终结论,认为我的病情大概率是急性胆囊炎,但也不排除就是急性胃穿孔的可能,只是急性胃穿孔的概率更低。
有了北、京协和医院主治消化内科的医学专家给出的几乎确定性的结论,我也是以急性胆囊炎的病情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我刚刚被推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正要来看我病情的副院长。
“家属签字了吗?”
副院长问主治医师。
“还没签!咱们先进行手术,再让他家属补签吧!”
主治医师说。
“那怎么行呢?不按流程办事,出了事情你负责吗?”
副院长一听主治医师的话就急了,向着主治医师大吼。
因为我的情况确实太不容乐观了,副院长也怕我死在手术台上,那样医院的责任就太大了。
“我负责!”
主治医师也很着急,同样用大吼的语气跟副院长说。
说完,用力推了一把我的床车,进了手术室,一边戴手套、口罩等卫生用具,一边碎碎念:“人都特么要不行了!不赶紧救人,还特么等着签什么破字,等签完了,人都特么凉了!”
看的出来,主治医师真的很着急,也很负责任,不惜得罪副院长,不惜冒着手术意外的风险,也要先给我进行手术。
这件事,一直让我记了几十年,每每提起,都能让我眼眶湿润。
要不是当时那位主治医师用这样的方法救了我一命,我可能现在也不能把我身上的这些故事写出来了。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面,扎绷带,打麻药,接心脑显示设备,手术立刻展开。
那个时候,我妈已经哭的不行了,整个人已经没有办法走路,独自倚在医院一楼大厅的一个长椅上。
我老叔在手术室外来回的踱着步子,看着手术室内不停进出的护士,也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看我进手术室前的状态,他已经没有办法确定我是否还能够活过来了。
两个小时后,我被在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我老叔赶紧上前问:“医生!怎么样!”
我的主治医师摘掉口罩,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急性胃穿孔,手术很成功!不过也幸亏手术及时,如果再晚两分钟,那就不行了!”
“太谢谢你了!医生!”
我老叔握住我的主治医师的手,表示感谢。
到了这一刻,我老叔终于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手术后的我,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身上插满了粗细不同的各种管子:导尿管、胃管、引流管、输氧管、输血管、输液管!
正常情况下,一个胃穿孔手术,不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输氧管和输血管也不是必须的,但当时的我,手术是按照胆囊炎手术做的。
在手术中,经过对胆囊的检查,并没有找到病变处,这才转而去找胃的病变处,最终才在胃上找到了病变处,如此才确定了我的胃穿孔手术。
这也是造成我输血输氧的原因。
有的人可能会说,你这属于诊疗事故,医院是要负责任的。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当时我的主治医师的坚持,我根本活不下来,我又怎么可能会去追究医院的责任呢?
至于我为什么做完手术进了重症监护室,是因为做完手术的我,依然处于高烧不退,高度昏迷的状态,所以才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些事,都是我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两天醒来后,我妈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的这两天,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梦中。
我正在我家写作业,一个一身黑衣,遮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被他吓得一激灵,然后后退了两步,把我坐的凳子翻倒在地,有些惊讶的问:“你是谁呀?你来我家干什么?”
黑衣人缓缓上前,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说:“我还有什么心愿吗?”
我被黑衣人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的问题,也让我不仅汗毛倒立,有些害怕起来:“我......我都不认识你,你......你管我有没有心愿干......干啥?”
“你要不说,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黑衣人说完,一柄冷森森的带着尖刺的钢锥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肚子。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扎进我肚子里面的钢锥,双手也是自然的抓住了他钢锥的锥柄。
黑衣人手里握着锥柄,使劲儿的一转,那种如同转肠般的疼痛,几乎让我失去意识,整个身体也是向后倒去。
“妈!救我!妈!救我!”
我看着在厨房来来回回忙碌着的我妈,焦急的大喊。
可我妈就想听不到我的喊声,也看不到我倒在地上一样,依然忙碌着做饭,对我的喊声和倒地,无动于衷。
“喊吧!大声的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黑衣人阴险的笑,骑坐在我的身上,而后他握着钢锥锥柄的那只手发力,猛地挣脱开我抓着他手中钢锥锥柄的双手,快速把钢锥拔出,再度向我刺来。
这一次,他的目标很明确,是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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