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五帝王五的其他类型小说《阳间修棺人小说》,由网络作家“柿子会上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年间,我家也还算有钱,太爷爷在山城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将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都迁到了山城。只是也不知怎么的,自从我们迁到山城之后,原本富裕的家庭却突然人丁凋零。直到我出生那天正值血月,我娘难产,老宅房檐上的乌鸦站成一排,惹的被我爹请来的稳婆说什么都不肯进我家的大门,以至于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难产而亡,至此,我爹似乎也特别不待见我,他觉得是我克死了我娘。可爷爷却将我视若珍宝,只是自落地那天起,不知怎的,我更是没有一刻不哭的,哭着哭着,眼睛就变成了血红色。五行命火,血月为凶,乌鸦成群,家中必有人命丧阎罗。爷爷说我出生时面带血色,双眼带煞,若不是他用五帝钱帮我稳定心神,怕是那日,我便和我娘一起走了。只是,这五帝钱只能稳的住一时,却稳不住一世。...
《阳间修棺人小说》精彩片段
早年间,我家也还算有钱,太爷爷在山城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将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都迁到了山城。
只是也不知怎么的,自从我们迁到山城之后,原本富裕的家庭却突然人丁凋零。
直到我出生那天正值血月,我娘难产,老宅房檐上的乌鸦站成一排,惹的被我爹请来的稳婆说什么都不肯进我家的大门,以至于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就难产而亡,至此,我爹似乎也特别不待见我,他觉得是我克死了我娘。
可爷爷却将我视若珍宝,只是自落地那天起,不知怎的,我更是没有一刻不哭的,哭着哭着,眼睛就变成了血红色。
五行命火,血月为凶,乌鸦成群,家中必有人命丧阎罗。
爷爷说我出生时面带血色,双眼带煞,若不是他用五帝钱帮我稳定心神,怕是那日,我便和我娘一起走了。
只是,这五帝钱只能稳的住一时,却稳不住一世。
因我命中带煞,五鬼横行,虽有五帝钱稳心神,可魂魄不稳,那些阴差阎罗随时都会将我当做孤魂野鬼抓走。
所以,自那天开始,老宅内堂变成了灵堂,而我自出生,便就睡在爷爷为我打造的棺材里面。
那年,爷爷欣喜若狂的回到家中,说是给我寻了门亲事,由隔壁村棺材匠王五叔做媒,让我明儿个便将那姑娘娶过来。
那一年,我并不懂什么才是男女之道,只是记得那天一大早,我爹阴霾着脸坐在正堂之上,而爷爷则牵着我的手,喜笑颜开的站在内堂处,没一会儿,王五叔便带着一口棺材来到了我家。
棺材是被八名壮汉抬到的内堂,我就躲在爷爷身后,露出半张脸看着那口棺材。
“彭”的一声巨响,棺椁落地,王五叔来到爷爷面前,摸了摸我的脑袋,对着爷爷道:“老爷子,真要这样?”
爷爷疼惜的看着我,脸上尽显无奈:“不这样,我这孙子可怎么活哟,开棺,取尸。”
爷爷说的中期十足,那为首的壮汉拿起锥子,直接将那棺椁的棺钉撬开。
壮汉每撬一颗钉子,便中期十足的喊:“开钉,阴官回避。”
那壮汉一共喊了十六声,诡异的是,他每喊一声,这天色便就暗下了几分,直到他喊至最后一句,成群的乌鸦正一排又一排的站在屋檐之上,而原本万里无云的天色,也瞬间暗淡了下来。
王五叔见罢,规劝爷爷:“老爷子,我看咱们还是算了,这东西这么凶,白天都......”
爷爷看了一眼王五叔:“哼,这不凶的,又怎么能配的上我这大孙子?开棺,拜堂。”
壮汉闻言,一把拉着棺盖,大喊一声:“起棺咯......”
瞬间,棺盖被那壮汉一把掀开,一阵药香瞬间从棺椁中扩散,随即,那几名壮汉分别往后退了三步,王五叔起身,一把将那具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尸抬了起来。
然而,当王五叔将她那颗脑袋固定在架子上时,我却被吓的大哭了起来。、
那女尸脸色煞白,右侧脸颊已经开始慢慢溃烂,而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更是死死的瞪着我,而最让我害怕的,却还是那一张呗针线穿插而过,鲜血淋漓的大嘴,它好像随时会张开,将我吞下一般。
我爹看着那具女尸,脸色铁青,随即猛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大声怒斥:“胡闹。”
我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便回了内堂,对于我爹的反应,爷爷到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哪怕我和我爹的关系再不好,我总是我爹的亲生儿子,让我娶一具女尸,我爹不敢反驳我爷爷,却也坐不上那高堂。
第一次,我大哭的时候,爷爷没来管我,而是在堂上点了三根清香,随即让我亲自去祠堂将我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给请了出来。
我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着我不要,可爷爷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一把将我抓起,随即死死的将我按在牌位前的蒲团之上,下一刻,爷爷那一双原本粗糙却又带着温热的手瞬间变得纤细无比,而那彻骨的冰冷,让我整个人都不寒而栗。
王五叔走至我和那具女尸的身前,放声大喊:“新人,行合衾礼,一拜,天地。”
爷爷将我拉了起来,一个转身,我被吓的倒退了三步。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两个,三个......此时,在老宅大院之内,一排又一排的纸人正面朝着我们,而那些原本矗立在屋檐上的乌鸦们,此时则早已站在了那些纸人的肩头。
乌鸦纷纷朝我们看来,似是这场婚礼的唯一看客。
王五叔敲响手中的啰,又高声喊道:二拜高堂。
爷爷将我转回了身,而后一把将我的脑袋按在了地上,下一刻,我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我胆怯的睁开了双眼,只见那些被我亲自请来的祖宗牌位,正一个一个的掉落在地上。
此时,王五叔也哑然,轻声朝我爷爷说道:“老爷子,沈家列祖列宗......怕是不允这门婚事。”
爷爷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接过五叔手上的清香面朝牌位,大声喊道:“沈寻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孙子,沈家六十三代,传到我这一代,沈家可就只剩他一个香火了,要沈家断子绝孙的话,你们就继续闹。”
爷爷不顾那些牌位的掉落,直将那三根清香插入案台之上,奇怪的是,自清香插入的那一刻起,那些牌位似乎再也没动半分。
爷爷微微一笑:“哼,王老五,继续。”
王五叔无奈摇了摇头,一声锣鼓再次敲响:“夫妻对拜。”
爷爷将我整个身子都掰到了那具女尸的对面,我一睁眼便与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对视,下一刻,我双腿发软,直接就晕了过去。
直到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耳边更是传来了一阵嘻嘻索索的声响。
我伸手摸了摸,可一下却摸到了一块木板,下一刻,越来越弄的药味从我身旁传来,我咽了口唾沫,缓缓地转头,却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伸手,直接便触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湿湿的,冰冰的,这触觉,一下便让我想起了那具女尸。
当时,我背后一阵发凉,抬手便拼了命的敲打着我眼前的木板,这一边敲着,我裤裆下的黄汤也随之流淌了出来。
忽的,外面便传来了爷爷苍老的声响:“小寻,今日,你便好好地和她洞房花烛夜,今日过后,我们沈家的气运便会回来,而你......”
爷爷的声音越行越远,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嘻嘻索索的声音也不见了,随之而来的,则是那如死一样的寂静。
我得大脑彻底短路,下一秒,一阵冰凉的触感自我后背升起,更是缓慢的朝我胸口涌动。
我整个身子顿时动弹不得,任由那一双冰冷彻骨的手在我胸口不断的游走。
忽的,这地方的空隙突然变得稀薄,我张开了嘴想要呼吸,一阵温热,却又有些湿冷的触感,瞬间涌上了我的唇边。
再然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梦中,我和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成了亲,梦中,那个女人温柔婉约,虽说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可一看她的轮廓,便和我们这些村子里面的女人没有办法攀比。
梦中,我和她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还喝了合衾酒,若不是我家那只大公鸡不断的鸣叫,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醒来。
我爹站在房门口,我还未睁眼,他便冷嘲热讽的说道:“还在做春梦呢?给老子下地干活,丧门星。”
我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这刚准备起身,便听到隔壁村的二虎火急火燎的朝我房内冲来,这一边进门,一边喊到:“不好了,王五叔死了。”
他的脸上难掩惊恐之色,我脸色一变,立马起身便跟着二虎子出门,而我爹,则在我与他擦肩而过时,也不知是我看错了还是怎的,他的脸上竟浮现了一阵诡谲的笑容。
“你就是昨天和我通电话的女人?”
我开口问道。
“嗯......没想到你今天还活着,昨天电话挂的匆忙,忘记告诉你门窗锁紧之外还需要在门缝撒一把糯米阻挡鬼气!”
我愤愤的咬咬牙,你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如果没有我身上的五帝钱估计昨天我就交代在棺材铺子了!
那女人朝我伸了伸手。
“我叫慕容九,你叫什么?”
“沈寻,这是二狗子,那个......是我爹!”
慕容九听到我的名字,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刚伸出的手赶忙缩了回来,又向后跳了脚步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要说起来我虽然不是很帅,也没丑到让女人退避三舍的程度呀。
“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怕你身后的那位!”
我回头向身后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呀!只是我的影子似乎有点不寻常。
好像是两个人重叠在一起,我惊恐的指了指地上的影子,又看了看我父亲。
我父亲长叹一声,这才将十三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我爷爷给我配的冥婚并不寻常。
那女人名叫楚霜是民国时期的女子,当时这件事在十里八乡传的沸沸扬扬。
民国时期有一村户娶了一个漂亮姑娘,那乡亲们看的个个眼红,上到六十岁老翁下到十二岁孩童没有一个不觊觎楚霜的美色。
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女人竟然与人私通,这事要是放在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那时候女子不守贞洁是要被沉塘的。
楚霜也不例外,被抓起来没两天就沉浸了水底,当时盛放楚霜的笼子被抬上来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笼子上到处都是被什么东西咬出来的裂痕。
裂痕也不够人钻出去的,所以大家都说楚霜是被河神抓走了,多半是九死无生!
这件事自然没有人放在心上,却不曾想楚霜头七那日村里出了一桩怪事,先是传出和楚霜私通的男人突然爆毙家中,男人老婆孩子被撕了个四分五裂。
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有一家人遭殃,当时的村长也找过道士为楚霜超度,可那女人的尸身都没找到自然也没成功过。
我不知道五叔是从哪找到这女尸的,只是我记得当时她并没有腐败的迹象,只是脸颊上的皮肉当啷着似乎要掉下来。
“一子生,百人死,这样阴毒的事情也只有我爹能做的出来!”
父亲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这件事又怎么会牵扯出二老太太?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当年为了对付那女人,二老太太才以自己为母体孕育活尸,只是中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变故,她彻底沦为活尸的母体没了自己的意识!”
慕容九说完这句话也是微微叹气。
我对这中间的事情半信半疑,首先楚霜是民国女子就算死了尸身也不可能保存如此完整,其次就是她并没有伤害过我反而是二老太太这一夜都没想过让我活。
“姚景华已经不是曾经的姚景华了,还好她最后的一点良知让你联系了我,沈伯父,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我疑惑的看看慕容九,又看看我父亲。
总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他两在刻意隐瞒,似乎和父亲说的守墓人有关系。
不过现在也不是弄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用慕容九的话二老太太今夜还是会来找我,我们现在要做好应对的准备。
“小子,你现在去镇子上买一只三年以上的大公鸡,全身都要黑色鸡冠子要红的滴血,再买一只白兔通体全白只有眼睛是红色的!”
要说鸡和兔子镇上卖的不在少数,可我父亲这要求也太高了,我上哪去找这两个东西呀。
正欲开口询问,我父亲却摆摆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若是能活定会碰上这两样东西!”
说完竟然将我赶了出去,回到棺材铺我一筹莫展。
换洗了身上的衣服这才准备去买我父亲说的那两个东西,此时二狗子却像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棺材铺门口。
“狗子,你干嘛呢?”
“哥,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顺便和你一起去镇子上。”
我正纳闷这家伙怎么不进来,狗子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哥,你快点出来,我怕进你家院子又遇到二老太太,那老太婆昨天可是吓人的紧!”
我无奈的摇摇头,披上外套走出了棺材铺子。
二狗子看到我,又向着我身后看了看一脸神秘的走到我身边。
“昨天那女人你见过没有?”
女人?什么女人?
看我一脸迷惑,二狗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昨天二老太太突然变了,那指甲就好像钢刀准备捅心脏,突然你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硬生生把二老太太吓跑了!”
“那女人长什么样?”
“穿了一身红嫁衣,脸上有几块烂肉,眼睛通红通红的,最关键的是她的嘴巴上有很多血洞就好像是被人用针扎过!”
什么?
听到这话我打了一个激灵,就算是晌午的阳光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意。
二狗子描述的不就是我爷爷给我娶的老婆嘛!
难道是我那个阴妻救了我?可是我爹和二老太太都说她是要我命的,怎么还会救我?
我又想起了昨天那话,莫非我的命只有她能取?
想这么多也没用,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才最主要。
我二人来到镇子上。
没有一个卖生擒的摊位能买到我父亲说的那两种东西,正当我垂头丧气之时,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我面前。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看那男人长的尖嘴猴腮,脸上还有一块丑陋的疤痕也不想与对方多费口舌,转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那男人一把拉住我的手。
“小兄弟,你看看我手里的东西,肯定能让你逃过今天的劫难!买卖不成仁义在哥哥我也是想积攒点阴德!”
说话间他就将面前的篮子打开了一角,我伸头看过去眼前猛的一亮!
二奶奶?她不是死了么?
下一刻,指甲划过棺材板的声音便也从棺内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二老太太的呼救声。
说实话,我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也做了十三年的死人生意,死人和活人我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放置灵堂,也是为了避免假死的情况。
可昨天和前天,二老太太的身子都已经开始僵硬,脸上也开始缩水,我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可现在,我却竟在棺材里面听到了二老太太呼救的声音,这......不可能啊。
“哪个兔崽子这么缺德?我没死呢,就把我放在棺材里面了?是不是你,棺材子?”
“砰砰砰”
“给我打开,看我出来不好好教训你。”
棺内,传来了二老太太的骂声,我听的真切,所以,那时,我的确动摇了。
二老太太会不会根本就没死?毕竟在村子里面,假死这种事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棺盖打开,下一刻,我便看到了二老太太穿着一件寿衣,正一脸不满的看着我,我退后了两步,背后顿时升起一阵凉意。
“棺材子,我就知道是你。”二老太太阴着一张脸,朝我说到。
我咽了口唾沫“二,二老太太,你没死?”
“你看我这像是死了的样子吗?”下一刻,二老太太揪着我的耳朵便走出了棺材,那一刻,我明显能感到我耳朵上的凉意,但看着老太太的脸色和说话时的语气,我确信,她应该真的是假死。
就这样,我被二老太太赶出了灵堂,半路上,我碰到了拿着东西赶来的二狗子,我将在灵堂里面发生的事情都给二狗子说了,二狗子听了也是有些脊背发凉。
原本已经死了的人,现在突然活了?
除非她是假死,不然怎么可能?
但,真的是我判断错了吗?一个已经开始长尸斑,全身已经逐渐僵硬了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活蹦乱跳的了?
回到棺材铺的时候,我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便也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个听上去语气偏冷的女人,我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呢,她便率先开口问道:“是,姚景华死了?”
我微微一愣,随即问到:“姚景华?谁啊?你又是谁?莫名其妙打我电话,还三根半夜的,一开口就说死,晦不晦气?”
对方沉默数秒,继而说道:“她,是不是活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我连忙问到。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直接就想到了二老太太,随后又看了一眼她的号码,这串号码,不正是二老太太临终前,在我手上写下的么?
“你现在在哪里?”对方继续问到。
“你是,二老太太的亲属?没事了,二老太太是假死,不过你们也是,一个老人家,几十年都一个人,你们这些亲属也不来看看......要是我......”
我喋喋不休的指责着这个女人,而她,却继续说道:“你们,为她穿上了寿衣,盖上了寿被?是不是还有人代替她的子孙,替她扶灵?”
我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电话内的女人不急不慢的问到。
我抿了抿嘴:“清水村”
“清水村,前靠两座麒麟山,后靠三条主运河,两座山中间隔出一线天,好地方,好风水,不过,你们清水村山后,是不是有座乱葬岗?”
我心头一震,爷爷说过,当年我们沈家的祖先就是因为这里风水好,才想着要全家搬迁,只是搬来了之后,我们沈家人丁便......
而她所说的乱葬岗,我其实并不知道,但后山的确是安葬村里死人的地方,十三年前,我爷爷就是把我和那具女尸,埋在那里的。
我点头回应:“是......”
女人低声轻笑:“前龙后蛇,典型的进财出命之局,告诉我,现在姚景华,是什么情况?”
我微微一愣:“姚景华?”
“就是把我电话给你的那个人。”她说话时,我听到电话里有火车站播报的声音。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将二老太太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让她放心,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二老太太中期十足,还能骂我,就表示身子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女人在电话那头沉思片刻,半响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不,她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早在,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晚上,就已经死了。”她补充道。
“怎么可能?二老太太虽是外村人,但在村子里面生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要早就死了,村民们怎么会不知道?而且,十三年,也太夸张了,不信,我现在给你开视频,看看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告诉我,姚景华这些年,是不是深居简出?你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人在白天看到过她?就算见她,也都是在晚上?”
这么一想,这二老太太的确是深居简出,而且,每一次我路过她家门口的时候,都会见她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摇晃,那场面的确有些渗人,但就这样,就说她在十三年之前就已经死了,这不是胡扯么?
“如果我算的不错,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在炼活尸,告诉我,她的肚子,是不是大了?”
我猛地一征,马上便想起刚刚在灵堂之上,二老太太的肚子......
“是,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将信将疑的问到。
“她所在的那个村子,是不是近些年来都没有人去世?”
“你到底是谁?你......你怎么会知道?”
“呵,十三年,一年一人,阳气足,破肚出,还有三日,她的活尸便可炼成,到时,活尸便会破肚而出,到时,别说你们村子,怕是连周边的村庄,都要尸横遍野了。”
没一会,她继续在电话中说道:“你曾替子戴孝,姚景华会将你当成下个目标,我现在坐车过去,最早也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到,记住了,期间,你反锁房门,谁叫你你都不要答应,也别开门,等我过去。”
“好......”
说话间,她便挂了电话,而我,则心惊胆战的锁好了棺材铺内所有的大门。
我的棺材被摆在了后院的正中央,因是由檀香木制作而成,所以我一趟进去,便困意十足,渐渐地,我便在棺材内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抓挠大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传进我的耳朵。
平日里也就我自己在棺材铺睡觉,而且谁家好人大半夜的来棺材铺呀,我也就没放在心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下一秒,一个微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棺材仔,开门呀,老婆子我在外面又饿又冷,你快点进去让我暖和暖和,给老婆子我整点吃食!”
这......好像是二老太太?
想到今天的那通电话,我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黑洞洞的,黑暗中好像有谁在我耳边一直吹气冷飕飕的感觉。
估计是见我没什么反应,门外的二老太太又提高了几分音量。
“小棺材仔,快点给老婆子开门!快点给老婆子开门!快点!”
声音一阵阵的在提高,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缩紧,我缩在棺材的角落生怕二老太太闯进来把我抓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二老太太就似乎进不来棺材铺的大门,想到这里我长长的呼了口气看来那个女人没有骗我,只要把门锁好我坚持一夜应该不成问题。
就在此时门外面却突然刮起了大风,风吹动门板呼啦呼啦的,我侧着耳朵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除了风声和门板碰撞的声音四周过于寂静。
连个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
就在我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尿了裤子。
紧接着爷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寻儿,爷爷回来了,快来给爷爷开门!”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眶突然用上一层水汽,我直接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想要去给爷爷开门问问他十三年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可是我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从窗户向外看去,那哪里是爷爷的身影,圆溜溜的肚子分明是二老太太。
我感觉一阵后怕,蹑手蹑脚的从窗户向着棺材旁边走去,而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嬉笑。
“棺材仔,原来你在这呢,你让老婆子找的好苦呀!”
我猛的回头看向窗户,只见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玻璃上,五官似乎被玻璃挤压的很平,那双深陷的眼睛中透露出阴狠的目光。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整个人都炸了起来,一个健步跳进棺材里紧紧的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又回归了寂静无声。
我缓缓地抬起头,慢慢的伸出半个脑袋向着窗户望去,窗外已经空空如也。
我这才颓然的坐在棺材中,可还是瞪大了双眼紧紧的望着四周,尽管除了无尽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就在我刚刚准备放松下来,似乎有一种难闻的味道传进了我的鼻腔,好像是生肉腐烂的味道恶臭难闻!
闻到这个味道我当时心中一惊,今天在二老太太的身上,我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莫非二老太太进了我的棺材铺?
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身上的汗毛也一根根的立在皮肤上,我紧张的环顾四周,生怕哪一处的黑暗中突然钻出一个人。
那味道似乎越来越近了,我瞪着眼睛使劲的想要看清味道飘来的方向。
昏暗的月光下,真有一个像是人影的东西慢慢的向着我这边爬来,而且速度一点也不慢。
这二老太太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情急之下我伸手抓了旁边的半成品纸人套在了自己身上。
那黑影还在努力的向着我的方向爬来,她好像爬的很费劲,似乎地上或者他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抓着不让她向前来。
那黑影终于爬到了棺材的边缘,我微微欠起身子想要看看对方爬到哪了,突然一只惨白的手猛的抓住了棺材的边缘。
我慌忙按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搞出声音从而暴露出来。
黑影终于从棺材下面站起了身,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股让人作呕的臭味一起涌进我的鼻腔。
黑暗中我终于看清楚那黑影的身型,那鼓鼓的肚子不是二老太太还能是谁?
“棺材仔,我终于找到你了!”
苍老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
我不敢抬头,就藏在纸人的身体中间紧紧的捏着拳头。
可是二老太太并没有动手,就这么现在棺材边上也不动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开口道。
“棺材仔,你赶紧到老婆子这里来,你那个老婆会害死你的,老婆子有办法救你!”
听到这句话我更是冷汗涔涔,你老人家已经死了十三年了,救我?还不如救救你自己!
我整个人都已经蹲麻了,二老太太也不动就这么盯着我的方向。
此时小腹处竟然传来了一阵尿意,我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
纸人也随着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二老太太阴冷的笑了两声。
“棺材仔,我已经找到你了,赶紧出来吧!”
我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仍然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有动。
似乎是见我没有动静,她又伸出枯瘦苍白的手慢慢的向着我的胳膊抓来。
我此时此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这么紧紧的盯着二老太太。
她的手猛的抓到了纸人的胳膊,撕拉一声,纸人的胳膊断成了两节。
二老太太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微微一愣,这才继续开口。
“原来是个纸扎人呀,棺材仔,你到底在哪里呀!”
二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身后走去。
看到这里我才深深的呼一口气,刚才差点把自己憋死,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一个纸人留了我的性命!
看着那黑影慢慢的向着黑暗处走去,最终慢慢消失,我轻轻的动了动已经蹲麻的双腿。
但是我的神经却没有一刻放松,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被她抓到我恐怕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这才从棺材中走出来,似乎一切都被黑暗吞没。
只有院子里那阴冷惨白的月光带给我一点点亮光。
可就在我跳出棺材的一瞬间,我又闻到了那股子恶臭!
那男人慢慢的打开手中的篮子,只见里面一只通体全白的兔子正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安静的窝着。
可就在我探头过去的时候那兔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狠狠的蹬踹着自己的后腿,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篮子里跳出来了
那男人嘿嘿一笑。
“兄弟,我看你这件事可不小呀,我这兔子可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这眼睛就和一般的兔子不一样!”
我眼睛也看向那只白兔,一双通红的眼睛就好像是被血染过一般,不知为何我看到那眼睛似乎还有一抹恶毒,那种眼神很少在动物的眼睛里看得到。
二狗子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哥,太阳马上就落山了,我们还要找那只大公鸡呢!”
听到这句话我也不打算和这男人墨迹,直接让他开价。
男人狡黠一笑,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拿出三张大红票递到对方手中,谁知男人却摇摇头并未有收。
“小兄弟真能开玩笑,这东西三百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最少三千!”
三千?你干脆明着到我兜里把钱抢走得了!
一番讲价还价后,最终一千五带走了那只大白兔。
随后我又在镇上转了好久也没找到慕容九说的那种大公鸡,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了。
要说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你寻寻觅觅求而不得的东西可能就在下个路口的转弯处。
我和二狗在乡间小路往回走,远远的就看到路中间有黑影一动不动的,走近点这才看到一只大公鸡和一只老母鸡......
老母鸡已经一动不动了,大公鸡却还在辛苦劳作,仔细看去,那母鸡竟然已经没了丝毫生气。
二狗子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哥,这公鸡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战斗鸡?反正咱两个也没找到合适的,就让它和那母鸡做一对阴间鸡友,母鸡也不至于太孤独!”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不过那公鸡被抓的时候也算听话,眼看着太阳就落山了,我和二狗子赶忙拿着东西回家了。
院子里。
父亲坐在院子中间擦拭着墙上挂着的铜钱剑,那东西我出生就在墙上挂着了从来没人碰过。
看到我回来父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叫了一句丧门星转身进了屋。
这样的待遇我也见怪不怪,索性进屋去找慕容九。
“今天晚上你在院子中间等着姚景华来找你,到时候你连带她和她肚子里的东西一并解决了!”
我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只有我一个人嘛?”
慕容九点点头。
“姚景华能闻出来我和你父亲身上的味道,恐怕没那么容易上钩!”
我一听这话也是无奈,这不就是拿我当鱼饵嘛,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没事干给姚景华披麻戴孝呢,她要杀的也就是我一个。
其实我倒不是不敢,我虽然开了个棺材铺子可是对于这种事基本就是一窍不通呀,遇到二老太太和她肚子里的玩意,那不就是送人头嘛!
慕容九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指了指地上的鸡和兔子。
“方法我可以交给你,就用这两样东西再加上沈家的铜钱剑应该不成问题!”
我纳闷的看了看地上的鸡兔,认真的听着慕容九接下来的话。
原来这两样东西本就是驱邪的好物,今天晚上我只要在兔子身上沾染上自己的鲜血就能让姚景华把兔子看成是我。
等她来了我就藏在一旁的大树后面。
兔子也就相当于给我当替身,到时候那尸胎肯定会钻出来吃掉面前的兔子,我就趁着对方钻出来的时候用铜钱剑狠狠的刺进那尸胎的头顶就算成了。
不过这事情不能着急,必须等到尸胎完全从姚景华身体里钻出来,否则姚景华会本能的保护尸胎。
坚决不能让尸胎钻回到母体,否则今日所做就会前功尽弃。
至于姚景华,虽然尸胎让她丧失了一部分理智但也不至于打个魂飞魄散。
到时候尸胎解决了,就用红绳将姚景华拴住,另外一边栓到那只大公鸡的脚上,我则是点燃一根香一边向着北边走一边撒些小米。
公鸡就会乖乖的跟着我,一直到小米撒没了,我就原地停下脚步闭眼等待着公鸡打鸣即可。
公鸡打鸣之前我不能睁开双眼,否则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我。
虽然慕容九说的好像很轻松,我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简单。
看着我脸上的犹豫之色,慕容九鄙夷的笑了笑。
“没想到沈家守墓人就这么点胆色?你可没有你爷爷半点勇识,沈老爷子逆天而行就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真不值得!”
骂我可以,但是不能对我爷爷不敬!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守墓人,守的又是谁的墓,可今天我沈寻还就要给我爷爷争口气!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抱着兔子和公鸡就进了院子。
此时父亲已经将铜钱剑放到了院子里,可是至始至终我也没再见他人。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
我则是坐在院子里用手摸着面前的兔子,想到一会它就变成我的替身替我送命,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这兔子还能吃不,不然一千五实在是太亏了。
就在此时,那兔子却突然张开三瓣嘴对着我的手就是一口。
奶奶的,老子没吃你你到先给老子来一口!
鲜血顺着兔子的头顶一直滴落到它的脸上,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似乎更红了,还透露着一种哀怨的神色。
我也没管那么多,又挤出来一点血在兔子身上抹了抹。
做完这一切后,我突然觉得四周异常安静,黑暗中除了我的呼吸声,似乎只有兔子的心跳。
虽然村子里的人习惯天黑而眠,可平常还能听到虫鸣鸟叫,今天那些东西似乎藏起来了或者一瞬间全死光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的我浑身一抖,我侧耳听了听,除了我一个人的呼吸似乎还有一个呼吸声和我一前一后。
如果不是因为太安静我甚至注意不到这微弱的声音。
与此同时空气中也传来了一阵阵的恶臭。
二老太太果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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