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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上位,我成了暴君的唯一信仰后续

燕惊欢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以前还在家的时候,县城里张家铺子的雪花酥她也是常吃的。后来进了宫当了宫女,却连看见的机会都少了,更别说尝尝了。彩月抬眼瞧了眼对面坐着的人。即便是坐着吃东西,那仪态比大家小姐也不差。烛光下,玉白的皮肤仿佛在发光,姿容更显清丽。彩月垂下眸子,盯着手里的半块雪花酥。小小的一块,外面裹着一层白色的糖霜,从咬开的地方能看到好几种混杂在一起的坚果和果仁,边缘处凝固的微小糖晶反射着烛光。若非借对面那位的光,她还吃不上这小小的雪花酥呢。皇宫就是这么一个捧高踩低的地方。若想吃的好穿的好,那就得往上爬。指尖寸寸收紧,彩月低着头,将剩下半块雪花酥送进嘴里。——雪花酥的滋味儿,果然香甜得很。楚流徵没有注意到彩月的异样,她正嚼着雪花酥发愁呢。完了完了!又是送...

主角:楚流徵萧靖凡   更新:2024-12-19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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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萧靖凡的武侠仙侠小说《吃瓜上位,我成了暴君的唯一信仰后续》,由网络作家“燕惊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前还在家的时候,县城里张家铺子的雪花酥她也是常吃的。后来进了宫当了宫女,却连看见的机会都少了,更别说尝尝了。彩月抬眼瞧了眼对面坐着的人。即便是坐着吃东西,那仪态比大家小姐也不差。烛光下,玉白的皮肤仿佛在发光,姿容更显清丽。彩月垂下眸子,盯着手里的半块雪花酥。小小的一块,外面裹着一层白色的糖霜,从咬开的地方能看到好几种混杂在一起的坚果和果仁,边缘处凝固的微小糖晶反射着烛光。若非借对面那位的光,她还吃不上这小小的雪花酥呢。皇宫就是这么一个捧高踩低的地方。若想吃的好穿的好,那就得往上爬。指尖寸寸收紧,彩月低着头,将剩下半块雪花酥送进嘴里。——雪花酥的滋味儿,果然香甜得很。楚流徵没有注意到彩月的异样,她正嚼着雪花酥发愁呢。完了完了!又是送...

《吃瓜上位,我成了暴君的唯一信仰后续》精彩片段


以前还在家的时候,县城里张家铺子的雪花酥她也是常吃的。

后来进了宫当了宫女,却连看见的机会都少了,更别说尝尝了。

彩月抬眼瞧了眼对面坐着的人。

即便是坐着吃东西,那仪态比大家小姐也不差。

烛光下,玉白的皮肤仿佛在发光,姿容更显清丽。

彩月垂下眸子,盯着手里的半块雪花酥。

小小的一块,外面裹着一层白色的糖霜,从咬开的地方能看到好几种混杂在一起的坚果和果仁,边缘处凝固的微小糖晶反射着烛光。

若非借对面那位的光,她还吃不上这小小的雪花酥呢。

皇宫就是这么一个捧高踩低的地方。

若想吃的好穿的好,那就得往上爬。

指尖寸寸收紧,彩月低着头,将剩下半块雪花酥送进嘴里。

——雪花酥的滋味儿,果然香甜得很。

楚流徵没有注意到彩月的异样,她正嚼着雪花酥发愁呢。

完了完了!又是送碧痕膏又是送雪花酥,周公公什么时候这样体贴过一个小宫女啊?

如此献殷勤,周元德那个货肯定是想跟我对食!

麻蛋!我不想啊!

一盘雪花酥吃完,一个小太监突然跑过来传话,“陛下宣召礼部右侍郎范大人到文华殿议事,现在人已经进了宫门,二位姑娘赶紧备茶吧。”

大半夜将臣子喊进宫议事,暴君是想评选当代劳模吗?

楚流徵在心里吐槽一句,完全没想过害范宏大半夜还往皇宫跑的人是自己。

彩月跟着楚流徵起身,问道:“姐姐,这位范大人偏好喝什么茶?”

“茉莉花茶。”楚流徵边将茶罐抱出来边道,“范大人是福州人,福州盛产茶叶,这窖制过的茉莉花茶便是其中名品之一。”

“下回我若不在,你又拿不准泡什么茶,可以打听一下大人们的籍贯,用那里盛产的茶叶便是。”

“家乡出产的茶,大人们一般都是爱喝的。若实在没有或者来不及打听,你就直接选绿茶,虽不一定喜爱但不会出错。”

“可是,”彩月盯着楚流徵手边的罐子以及里面红褐色的茶叶,疑惑道,“既然范大人喜欢喝茉莉花茶,姐姐为何要拿大红袍?”

绿茶和乌龙茶差别这么大,不可能拿错啊。

“泡什么茶也得因时而定。”楚流徵将茶罐放回去,顺手关上柜门。

“如今已是半夜,人困马乏的,陛下宣召范大人议事,自然要泡提神的茶。茉莉花茶虽香,但不如大红袍提神。大红袍也是福州产的茶叶之一,范大人也喜欢喝的。”

大红袍是发酵过的乌龙茶,里面咖啡因含量比绿茶多,喝咖啡当然提神啦。

这便是经验之谈了,彩月用心记下。

楚流徵从炉子上提下铜壶,往茶盏里面注水,见彩月记得认真,便多说了句:“福州安溪产的铁观音也不错,喝起来有独特的兰花香,口感甘甜,提神效果和大红袍差不多。”

彩月疑惑道:“那为什么不选铁观音?”

“自然是因为陛下更偏爱大红袍。”楚流徵朝她眨了下眼睛,小声道,“铁观音剩的不多,要泡得去内库取,又是取对牌又是登记的,没得麻烦。这大半夜的,咱们也小小的偷个闲。”

她们这些奉茶宫女主主要还是伺候皇帝的,来议事的大臣只是顺带,自然以皇帝的喜好为优先。

彩月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感叹:“姐姐懂得好多啊!”

“熟能生巧罢了。”楚流徵笑笑,心里默数着时间,低头盖上茶盏,“等你在御前多待上几个月,都不用记,这些东西自个儿就钻进脑子里了,想忘都忘不掉。”

彩月取下架子上的红木托盘拿过来,笑道:“我脑子笨,以后还得姐姐多提点着我。”

楚流徵瞧她一眼。

我也想多教你啊,可妹子你是奔着爬龙床去的,我教再多也白搭啊。宫女和宠妃,这专业属实不对口。

彩月莫名心悸了一下,总觉得楚流徵这一眼利得很,像是把她从里到外都看穿了一般。

可等她细看,对方还是那双水盈盈的杏眼,含着些浅淡笑意,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走吧。”楚流徵端起托盘,示意彩月跟上。

*

诏狱。

“楚商鸣!”一个锦衣卫站在牢房的栅栏外,用绣春刀敲了敲栅栏,大声喊道。

牢房里还没睡的犯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又被锦衣卫凶狠的一眼瞪了回去,再喊道:“楚商鸣!”

角落里,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自己的名字,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下意识答道:“在!”

锦衣卫瞧了眼人,见确实是个相貌俊朗的书生,便将牢门打开:“过来!你小子运气好,上头有人保你,你可以出去了。”

楚商鸣大喜过望,急忙跨过人群跑出来,对着锦衣卫道了声谢。

“差爷,我有个同窗,叫柴志诚,也是被误抓进来的,他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去?”

“他?”锦衣卫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他是五皇子余孽,就是他连累你被抓进来的,不然你还没有这趟牢狱之灾。”

“啊?”楚商鸣惊讶地瞪大了眸子,“差爷,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柴兄是至纯至善之人,怎么可能是五皇子余孽啊?”

“识人不清的书呆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锦衣卫冷嗤一声,懒得和楚商鸣多言,拿绣春刀一指他,“走不走?不走老子再给你抓回去!”

“走走走!”

他这故意一吓,楚商鸣哪敢再逗留?

顾不上问保自己出来的人是谁,他疾步往外走,就怕真的再把他抓回去。

等出了诏狱,耳边那些惨叫行刑的声音远去,楚商鸣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柴兄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是五皇子余孽呢?难道我又交错朋友了?”

他抬手拍拍脑袋:“唉!要是幼妙没进宫就好了,我可以问问她。”

幼妙是楚流徵的小字,取自:案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复扬。

楚家兄妹三人的名字都是楚父特意提着礼物上门,请村里办私塾的夫子帮忙取的,就想给自家孩儿整个好名字。

宫商角徵羽,五个名字用了仨。

“得赶紧家去,阿娘和小妹肯定担心坏了。”

楚商鸣顾不上什么礼仪体统,迈开大长腿,朝着家里飞奔。


嗯?暴君看我干嘛?茶喝完了?

楚流徵往书案上揭开的茶碗瞧。

这不还有大半杯呢嘛。

萧靖凡:“……”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然后朝着游少云冷嗤一声,“恻隐之心?”

游少云被他看得心里没底,装出悔过的模样,将脑袋往地上一磕:“臣知错,不敢求陛下宽宥,只求陛下不要牵连臣的家人。”

“游郎。”明霞郡主感动地唤了一声,眼底隐有泪花闪烁。

楚流徵提着小铜壶上前添水,一边倒水一边在心里感叹。

啧啧,这明霞郡主也是个演技派啊。

演技派是什么?

萧靖凡皱眉,瞧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楚流徵还以为暴君又想让她研墨,提着小铜壶默默加快脚步,走到了离暴君远些的墙边站定。

呼~还好我跑得快!站这里暴君应该就想不起来喊我研墨了吧?

萧靖凡:“……”

这么讨厌研墨,不然给这女人换个活?

其他人:说正事呢,陛下您到底在看哪儿啊?

“陛下。”文昭侯咳嗽一声提醒。

——知道你中意这个奉茶宫女,但现在是看美人的时候吗?你的爱卿们还跪着啊喂!

萧靖凡摆手示意二人起来,至于游少云?

继续跪着!

搭在龙椅扶手上的两指微动,他朝空处唤道:“十一。”

一条黑影凭空出现,惊了殿中众人一跳。

文昭侯等人的目光皆落在一身黑还戴着黑色龙面具的男子身上。

——这打扮,莫非就是随身护卫陛下的暗卫?

——一直听闻不曾得见,如今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游少云右眼皮一跳,据闻陛下身边的暗卫神通广大,当年最有希望夺得帝位的五皇子就是死于暗卫之手。

锦衣卫查不到的消息,暗卫能查到吗?

一股不妙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

似乎呼应他的预感一般,只听萧靖凡对暗卫道:“呈上来。”

游少云呼吸一滞,呈什么?

萧十一也有同样的疑惑,呈什么?

主子没有单独交给他什么任务啊。

懵逼归懵逼,身为暗卫里出了名的机灵鬼,萧十一愣都没愣一下,从袖中掏出一个只有食指长的纸卷儿,抬脚走向书案。

“请主上过目。”

这纸卷儿怎么那么像随手从哪张纸上撕下来的,边缘都有毛边儿呢,一点都不整齐。

萧靖凡只当没听到这道心声,一脸肃容地接过纸卷,再一脸冷肃地打开。

有手遮挡,其他人也无法通过纸面透光来推测纸卷上的内容。

萧靖凡几眼扫完全是小人画的纸卷,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十一一眼。

——不做任务的时候光画小人儿了是吧?

萧十一忍住摸鼻子的冲动微微别开视线,心道谁让您不提前说一声,有纸卷儿都不错了,不然换他怀里吃剩的半个冷馒头?

纸卷儿上写的什么啊?想知道。

哇!暗卫传递消息竟然是用小人画吗?可恶!系统为什么没有图?

萧靖凡继续当没听到,用力将纸卷往书案上一拍,瞪向游少云:“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篡改供词,轻罚者重判,重判者轻罚,以致苦主无数。游少云,游少卿,好一个大理寺左少卿,你还有何话可说?”

此言落在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游少云那点侥幸之心劈成了渣渣。

——暗卫果然查出来了!陛下全都知道了!

——他完了!

“臣……”

“陛下,夫君他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给夫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霞郡主突然跪下求情。

游少云顿时感动地看向自己的夫人。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啊!不过,能不能先让他狡辩一番?

明霞郡主抓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游郎,无论发生何事,我都愿意与你一同面对。”

“郡主。”游少云感动得眼泪花都冒出来了,此刻什么表妹什么莺莺燕燕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满心满眼只剩下面前这个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的女人。

潜意识里,他觉得表妹做不到如明霞郡主这般。

想到明霞郡主待自己的深情厚谊,他不由心生愧疚和懊恼。

——他不该听从表妹的话,让侍卫去和明霞郡主洞房。

没关系,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他能活下来,他立刻把那些侍卫处理了,永远不让明霞郡主知道。

他也愿意不计前嫌,真心接纳郡主。

除了孩子,他能给她一切。

哇哦!果然是演技派,瞧瞧明霞郡主这一脸的情真意切,要不是系统,我都要信了。

姓游的还一脸感动,是感动明霞郡主准备的花魁派不上用场,让你和你的那群莺莺燕燕得不了花柳病吗?

还是感动你和表妹努力这么多年都无子,其实是明霞郡主早就知道你和表妹有一腿,在嫁入游家之前就给你下了绝子药?

或者,你在感动明霞郡主明知道与她洞房的不是你却没拆穿,宁愿和那些侍卫行鱼水之欢,甚至把每个侍卫按照那啥时间从高到低排了个序吗?

啧啧,姓游的还以为是自己偷偷给明霞郡主下了绝子药才让明霞郡主多年不孕,其实人家本来就不想生孩子,将计就计一劳永逸而已。

哦,对了,明霞郡主还收服了那些侍卫的心,现在那些侍卫都听她的话,姓游的快被架空了。

哇哦!厉害了!明霞郡主手里竟然还掌握了一本姓游的罪证,想什么时候让姓游的死就什么时候让姓游的死,姓游的还天真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呢。

啧啧,姓游的和那群莺莺燕燕被明霞郡主玩得团团转还自我感觉良好,蠢得我都快同情渣男了。

算了,渣男不值得同情,为姓游的点蜡。

萧靖凡……人都听麻了。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乖巧柔弱的明霞吗?

他看向明霞郡主。

明霞郡主一脸与夫君共生死的决然。

就这表情,这神态,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这是在演戏啊。

萧靖凡突然就明白了“演技派”三个字的含义。

他不信邪地问:“明霞,你当真愿意与游少云同罪?”

当然不愿意啊。暴君是不是忘了崇德侯府有一块丹书铁券啊?人家明霞郡主是崇德侯府仅存的独苗苗,那丹书铁券自然落在了她手里。姓游的就算犯下诛连九族的大罪明霞郡主也能全身而退的好伐?

萧靖凡……还真忘了。


“陛下不重口腹之欲,怎会将一盅鸡汤放在心上?”春莲轻声劝道,“纯昭仪背后站着燕家,燕太师既是陛下的老师,也是朝中肱骨。就算是看着燕家,陛下也会对纯昭仪多看顾几分。”

排除那些本就好色的皇帝,皇帝广纳后宫本就是用来平衡前朝的。

“说到底,还是四弟不争气。”许如霜气得拍了下扶手,“一个花魁罢了,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用得着跟人抢?如今下狱了不说,还连累父亲不好在陛下面前帮我求情,等他出来,我定要让父亲好好教训他!”

春莲一个当奴婢的,既不能跟着骂,又不好劝,四少爷再不好也不是她能置喙的。

她只能转移话题,“过几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婉仪的寿礼还差着几卷经,趁着这会儿日头好,不若再抄些。若都留着晚上抄,仔细累坏眼睛。”

许如霜很不想抄经,但为了讨好太后,她还是点点头,“好,将笔墨纸砚摆出来,抄一个时辰。”

*

政事议过,三位尚书相继离开。

周元德轻手轻脚走进文华殿,见萧靖凡面色疲惫地揉着眉心,不由劝道:

“陛下,您这些日子都累瘦了,奴才瞧着都心疼,不若宣吴院使来给您扎两针解解乏?”

萧靖凡揉着眉心没说话。

周元德便吩咐人往太医院去,将吴院使请来。

“陛下这些日子忧劳过度,睡眠甚少,如此下去,恐神思不宁,忧劳成疾。”

吴院使取下银针,擦净后收回针包里。

“臣这就开一剂安心养神的汤药,为陛下调养心神。”

萧靖凡颔首,突然想到某女人的心声,问道:“朕听闻王才人病了好几日,太医院可有派人前去问诊?”

吴院使一惊,王才人不是不受宠吗?为何陛下会突然问起?

他立刻跪下请罪:“臣忙于替太后娘娘调理凤体,一时疏忽,还请陛下恕罪。”

“平身。”萧靖凡往软枕上一靠,“母后凤体安泰自然是重中之重,但其他人也不可慢怠,你乃太医院之首,日后莫要再疏忽。”

“唯!”

……

“才人,太医来了。”春杏激动地跑进屋,将王才人从床上扶起。

不过几日,原本鲜妍娇嫩跟花骨朵儿似的美人消瘦了一大圈儿,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太医,我家主子已经这样三日了,突然跟失了魂儿似的,每日茶饭不思,人都快瘦没了,您快想想法子。”

“姑娘莫急。”李太医从药箱里拿出药枕来,将一方锦帕覆在王才人手腕上,“我先替才人扶个脉。”

“好。”春杏擦掉眼泪,半点不敢打扰。

“这脉相……”李太医蹙起眉头,“敢问姑娘,才人可是受了什么惊吓?”

春杏眸光闪了闪,摇头道:“不曾。”

“这就奇怪了。”李太医望着王才人的脸,又问道,“才人这几日睡得可安稳?”

春杏道:“睡得不好,还多梦盗汗。”

李太医瞅着她:“这分明是受惊吓所致,姑娘若还不同我说实话,请恕我才疏学浅,没法替才人医治。”

春杏面露犹豫之色,察觉手被人轻轻拉了下。

她转头看向王才人,就见王才人朝她点了下头。

春杏抿抿唇,这才将事情和盘托出。

*

入夜,文华殿。

我瞅瞅,前几天后宫闹鬼这事儿查出来没有。

萧靖凡耳朵微动,抬眼往楚流徵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流徵靠墙站着,注意力全在系统上,没发现萧靖凡在看她。

顺光帝派羽林卫在长春宫周围蹲守两日,可是鬼根本没出现。

当然不会出来啊,人家现在避风头呢,才不会跑来自投罗网。就是可怜了王才人,被鬼给吓病了,也不知道谢婕妤知道这事儿后良心痛不痛。

萧靖凡眸光一沉,竟然是她。

知道的你是为猫猫报仇,想吓一吓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才人才是你的仇人呢。

嗯?暴君知道王才人病了,派太医去给王才人治病。哇!我还以为王才人是后宫里的小透明呢,没想到暴君竟然记得她。

能被暴君记在心上,等王才人病好了,后宫里是不是会多一位宠妃呢?

宠妃可不能得罪,我瞅瞅啊,王才人的父亲是京师军器局大使王耀,官职从六品,身高体壮长得像头熊。

哈哈哈,一头熊怎么生出像王才人这样的小仙女,该不会不是亲生的……草!竟然真不是亲生的!

萧靖凡放下朱笔,捧起茶盏,耳朵悄悄竖起。

楚流徵全身心沉浸在翻八卦中,没注意还有个蹭听的。

因为夫人连生三个都是儿子,所以从育婴堂抱了个女婴回来当亲生女儿养。

好歹给了孤儿一个家,人还挺好……等等,容我收回前言。

养女两岁时,王夫人生下一个女婴,有了亲生女儿,王耀就想把养女送去庵堂,可是王夫人养出感情来了,将养女留了下来。

养女长到十五岁,出落得十分水灵,去上香时被吏部郎中顾泽贤看上,想纳为第七房小妾……我去!顾泽贤都快六十了,比人家爹还大呢,竟然好意思开口!

靠!为了能升官,王耀答应了!王夫人也没反对,还说养女得了门好姻缘。

呸!谁家好姻缘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啊?

楚流徵飞快往下扒拉看后续。

新帝登基,扩选后宫,王夫人舍不得送亲生女儿入宫,便求丈夫让养女去,等落选之后照样可以去给顾郎中当妾。没想到养女竟然被选中留了牌子,做妾的事自然黄了。

啊这……暴君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虽然才人也是妾,虽然皇宫这地儿也没好到哪儿去,但好歹暴君年轻啊,不是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就当……白嫖两回鸭子?

鸭子?

萧靖凡脑门儿上的青筋跳了两跳,他真是吃饱了撑的听这女人胡说八道!

喝掉半杯茶,他屈指一敲桌面,“添水。”

楚流徵提着小铜壶上前,添水的同时不忘继续分心吃瓜。

说起来,这王耀不是好东西,那顾郎中更不是,竟然打老婆,还打死过好几个通房和小妾,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萧靖凡眉头微蹙。

——私德有亏不影响做官,只要顾泽贤尽心办差,不打到皇家人头上就……

哇哦!顾家的冰窖里竟然藏了二十箱金子!

非常缺钱的萧靖凡:……就还是要管管的。


“臣妇愿意。”明霞郡主毫不犹豫地朝皇帝磕了个头。

“不,陛下,一切都是臣的罪过,郡主她并不知情。”游少云也磕头,嗑得砰砰响,“郡主她是无辜的,求陛下开恩。”

“游郎。”明霞郡主深情地呼唤一声,两行清泪顺着秀美的脸庞缓缓滑落。

“傻瓜。”游少云顶着红肿的额头,拉住身侧女子的手,语气满是温柔宠溺,“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游郎。”

“郡主。”

“游郎。”

“郡主。”

……

知道一切的萧靖凡:朕有点犯恶心。

啧啧,再看下去我都要怜爱渣男了。

曹大学士:危难关头对夫君不离不弃,好一个忠贞不二的女子!老夫要为郡主作赋,郡主堪为天下女子表率!

文昭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郡主,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萧十一: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夜深了喂,赶紧该判判该罚罚啊!

在吐出来之前,萧靖凡及时制止这场深情互演。

“大理寺左少卿游少云,贪赃枉法,滥用职权,今供认不讳,令抄没其家产,夺其官身,斩立决。其子孙……”

萧靖凡话语一顿,游少云都被明霞下了绝子药了,不会有子孙。

他跳过子孙三代不可为官这句话,继续道:“其母教子不严,褫夺其诰命,贬为庶人,择日问斩。其兄弟、妻妾尽皆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陛下,崇德侯府有一块丹书铁券。”曹大学士害怕天下女子楷模就这么没了,赶紧帮明霞郡主求情。

痛悔不已的游少云一愣,仿若抓住救命稻草那般,朝明霞郡主喊道:“是,还有丹书铁券。郡主,我不要你陪我一起死!”

明霞郡主表情痛苦,捂着心口哑声道:“君已去,妾岂能苟活?”

全体起立!让我们为优秀演员明霞郡主热烈鼓掌!

萧靖凡:“……”

怎么哪都有你!

“陛下,妻以夫为天,还请陛下准许草民替郡主使用丹书铁券。”游少云顾不得许多,就怕这全天下最爱自己的女人当真傻乎乎地随自己去了,赶紧求皇帝。

萧靖凡看着他宛若看着一个二傻子,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他清了清嗓子,“明霞,你……”

他才开了个头,明霞郡主似悲伤过度,哀呼一声晕倒过去。

绝啊!太绝了!晕过去就能不回答暴君的问题不作出选择,这样既能不OOC,又能用丹书铁券保住性命,明霞郡主厉害啊!

萧靖凡:“……”

最终,在游少云、曹大学士与文昭侯三人的跪求之下,萧靖凡收回崇德侯府的丹书铁券。

念在明霞郡主对游少云的所作所为概不知情,曹大学士和文昭侯冒死劝荐,游少云又主动求休弃的份儿上,准允明霞郡主与游少云和离,回到崇德侯府生活,一切宛若未嫁时。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游少云深深地看了身侧晕倒的女人一眼,心甘情愿地朝龙椅上的人拜下,“谢主隆恩。”

——郡主,此生是我游少云对不住你,若有来生,惟愿与郡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啧啧,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俩也不知上辈子谁欠谁的,下辈子千万别遇见了。特别是姓游的,不想被玩成狗,再见到明霞郡主记得躲着走。

萧靖凡……深以为然。

暴君还是挺偏心明霞郡主的,游家都满门抄斩了,明霞郡主这边,除了用掉一块丹书铁券,其余嘛事儿没有。等风头过去,还能在侯府里偷偷养几个小鲜肉,或者寻个如意郎君嫁了,开启新生活。

果然这有后台和没后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不过也能理解,暴君又不知道明霞郡主在背后玩的这一手,左右是先帝先坑了明霞郡主一回,赐了这么桩阴间婚事,如今也算是子偿父债了。

全部知情的萧靖凡:“……”

——朕就当不知道好了。

翌日,锦衣卫连夜查抄原大理寺左少卿府一事在坊间传开,与此一并传开的还有明霞郡主因与游少云和离,伤心过度而缠绵病榻的消息。

“明霞真的缠绵病榻?”收到消息的萧靖凡问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

谢辉道:“明霞郡主出宫后便当众晕倒,因为游府被抄家,便被送回了崇德侯府。大门关上之后,明霞郡主再没露面。倒是有人听见崇德侯府中传出郡主悲痛至极的哭声,令闻者落泪。”

“演戏演全套……”

“陛下?”谢辉没听清楚萧靖凡的嘀咕,疑惑地看着他。

萧靖凡唇角微勾,提笔蘸墨。

锋芒尽显的两个大字落于纸上。

待墨迹稍干,他将纸卷起递给谢辉,“送去崇德侯府交给明霞,让她裱起来,每日看一刻钟。”

谢指挥使不懂就问:“陛下这是何意?”

萧靖凡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谢辉一个激灵,立刻道:“臣这就去崇德侯府。”

逃也似地跑出文华殿。

周元德狐疑地看了眼谢辉越来越远的背影,小声嘀咕:“谢大人跑这么快作甚?赶着抄家?”

*

崇德侯府,传闻中缠绵病榻的明霞郡主正被美男环绕,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念话本的念话本,好不悠哉。

不远处,负责痛哭的五个丫鬟,一人扯着嗓子哭半刻钟,轮流着来。

明霞郡主端起琉璃盏,刚把一口果汁喝进嘴里,突然见管家来报:“郡主,不好了,谢指挥使来了!”

明霞郡主一口果汁喷了出来,喷了给自己捶腿的小美男一头一脸。

小美男哀怨地看向她,“郡主。”

“抱歉,你先擦擦。”明霞郡主丢给他一张手帕,起身快步往卧房走,边走边吩咐管家,“把我装病的东西拿来,还有,告诉谢大人,本郡主……”

话音戛然而止,明霞郡主瞪圆了眼睛,望着不远处穿着红色飞鱼服的青年。

谢辉手里的绣春刀转了一圈儿,朝她一笑,“郡主似乎大好了?”

明霞郡主立刻白眼一翻,往后倒去。

谢辉幽幽道:“郡主若是晕了,陛下的赏赐可就……”

“呃——”明霞郡主瞬间表演一个医学奇迹,展示什么叫一把好腰,生生将后弯到一半的腰肢给正了回来。

接了个空的管家:“?”


贺寿自然要送礼,谢指挥使没准备,随手解下腰间的玉扣往礼桌上一放,充作贺礼。

负责记录的账房:“……”

打发叫花子呢?

他正要出言挤兑谢辉两句,却见一旁的顺郡王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账房只得把话咽回去并送上一个笑脸,认真记下谢指挥使的贺礼——一枚普通的玉扣。

至于楚流徵和周元德他们几个,早就在一众大臣谦让来谦让去怎么都不肯进府的时候装作户部司务的家眷混了进去。

被他们当挡箭牌的户部司务僵着一张脸很想死。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不来顺郡王府凑这个热闹!

“主子爷在那边。”周元德眼尖,于一群人中精准锁定萧靖凡的位置,对众人道,“分头行动,悄悄靠近主子爷,仔细别被发现。”

众人一点头,迅速散开融入人群当中。

被抛弃的户部司务:“……”

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不知其他人打算怎么伪装,反正楚流徵发现顺郡王府的丫鬟们穿得跟自己这身有点像,都一个色系的,她打算就装丫鬟了。

找了个托盘,楚流徵拿了两盘果点放上面,朝萧靖凡所在的位置靠近。

唉!有个任性的主子真要命,都出宫了还得客串丫鬟。

嗯?祝大小姐正在花园假山和癫公世子互诉衷肠?

现场教学!!

那什么,反正暴君不让跟着,又有那么多人保护,缺我一个没问题吧?没问题吧?那肯定没问题呀!

芜湖!竟然有过去的路线,在此感谢这对偷偷溜去假山幽会的小情侣。

楚流徵果断抛弃某暴君,端着托盘脚步一转。

我看看啊,先左拐进抄手游廊,看到亭子右拐,直走,然后……

楚流徵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跟着路线走,中间碰到几回盘问,她随便拉了位来赴宴的官家小姐当挡箭牌,说自己是那位小姐的丫鬟。

左右逛园子的人不少,盘问的见楚流徵一脸坦然回答得也头头是道,便也没细查,放她通过。

终于来到花园,楚流徵给自己今天这身素净的打扮点了个赞。

装丫鬟果然是个好主意,哪里都能去。颜色鲜亮的衣服还是别做了,反正穿的时候又不多,还能省下一笔银子。

听到心声悄悄尾随而来看热闹的萧靖凡:“……”

不都涨月银了吗?

这女人到底多缺钱,竟连身衣裳都舍不得做!

尾随萧靖凡而来的周元德等人屏气凝神,自认藏得非常好。

周元德想:陛下果然很想跟流徵姑娘独处。

谢指挥使想:陛下特意派暗卫去引开那些丫鬟小厮和侍卫,肯定要干一番大事!难道顺郡王想谋反?证据就埋在花园里?

小安子想:暗卫会发现我们跟着吗?陛下会不会知道?担心!!

其他锦衣卫神经紧绷,随时准备为自家英明神武的陛下赴汤蹈火。

(萧靖凡摊手:朕就是跟着某女人吃口瓜看个热闹而已,你们要不要脑补这么多?)

同样找了各种借口悄悄跟来的朝廷大员们:今天肯定有大热闹看!

戏台那边,看着空了一半座位的顺郡王:“……”

怎么都闹肚子?

难道厨房采办买的东西不干净?

糟了!茅房的坑位不够用啊!

他招手叫来管家,吩咐道:“赶紧多准备几个恭桶送去茅房!”

管家:“啊?”

顺郡王眼睛一瞪:“快去!”

管家顾不得说茅房根本没人,赶忙跑去准备恭桶了。

与此同时,花园这边,一番七拐八绕狗狗祟祟,楚流徵终于找到了系统描述的那座假山。

鬼知道顺郡王府的花园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假山!

看到了!在那边!

楚流徵在心里激动地喊了一嗓子,看看四周,矮身往视角最好的花木后一藏,然后……对上了两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卧槽!!!

楚流徵瞳孔一缩,嘴巴刚张开,两人立刻扑上来,一个控人,一个捂嘴。

穿着宝蓝色束袖锦袍的青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喊,我们没有恶意。”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示意自己不喊。

青年立刻松开她,“事急从权,方才唐突姑娘了,还请姑娘莫怪。”

楚流徵摇摇头。

见她真的不喊,抓着她手臂的黄衣青年也松开她,重新将眼睛凑到方才的缝隙往外看。

敢情这俩也是来偷看的啊。

楚流徵瞧了眼两人撅着的屁股,感觉脚丫子有点痒。

不能踹不能踹不能踹!!

在心里默念三遍后,楚流徵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脚丫子,学着二人的动作,将草叶扒拉扒拉,一边往外看一边打开系统。

我看看啊,在花园偷看的人是……

蛙趣!这俩竟然就是太常寺左少卿之子裴云谏和中军右都督之子任轻峡,祝大小姐就这么翻车了??

不对啊,这俩看到祝大小姐和癫公世子在一起怎么不醋啊?竟然还有心情偷看,奇怪……卧槽!!

刚才那对溜去假山幽会的小情侣就是这俩!

这!俩!竟!然!是!一!对!儿!

猝不及防吃了口大瓜,楚流徵缓缓瞪大眼,转头看了眼还撅着屁股的两人,默默翻系统。

两家世交,这俩竹马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到了青春萌动的年纪,顺其自然就……弯了,很快便互通心意在一起。

可是担心家里人无法接受便一直藏着掖着,到了议亲的年纪各种推脱,直到听说祝大小姐同时钓了三个男人便主动被钓,还时不时把祝大小姐约出来,以此拖延议亲时日,糊弄家里。

啊这……海王遇上同,比谁演技好?

这俩甚至还帮祝大小姐遮掩,比祝大小姐还害怕她翻车。

楚流徵咽了口唾沫,信息量略大,她得缓缓。

跟着听完的萧靖凡……也得缓缓。

他低声吩咐:“十一,把太常寺左少卿和中军右都督带过来。”

不是想看热闹吗?一起看啊。

“陛下。”

在两人行礼之前,萧靖凡摆手免礼,“蹲下,不许暴露。”

两人立刻蹲下,甚至从花盆里薅了两朵花放在脑袋上当伪装。

萧靖凡等二人蹲稳了才压低声音道:“朕提前恭喜二位爱卿。”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脑袋问号。

太常寺左少卿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臣等何喜之有啊?”

萧靖凡唇角勾起:“两位公子深情厚谊,即将喜结连理,难道不是一桩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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