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瑛楚锦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洪福楚瑛楚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楚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孝期间是不能食荤腥的。穆建荣吃了十天的草,实在忍不住让小厮去外头买了一只烧鸡回来。看到烧鸡穆建荣两眼放光,扯下鸡腿就狼吞虎咽起来,小厮站在旁边看得是直咽口水。正吃得欢,他的随从急慌慌地跑进来喊道:“大爷、大爷不好了……”穆建荣正啃得欢,被他这么一吓给噎住了,脸都涨得通红。将肉吐出来以后,穆建荣骂道:“你是不是想害死爷?”随从也顾不上告罪,说道:“大爷,有人到知府衙门告你。知府大人传你去公堂,衙差就在前院等着。”“谁告我?”随从说道:“大爷,是马家跟王家。”马家的姑娘被穆建荣污了清白自尽身亡;王家的姑娘被他调戏跳河里逃了,但她未婚夫家知道此事退了婚,又被七姑八婆嘲讽讥笑,受不住这个刺激这姑娘疯了。两家当时是要告官,但淮王妃出面说服了...
《公主洪福楚瑛楚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重孝期间是不能食荤腥的。穆建荣吃了十天的草,实在忍不住让小厮去外头买了一只烧鸡回来。
看到烧鸡穆建荣两眼放光,扯下鸡腿就狼吞虎咽起来,小厮站在旁边看得是直咽口水。
正吃得欢,他的随从急慌慌地跑进来喊道:“大爷、大爷不好了……”
穆建荣正啃得欢,被他这么一吓给噎住了,脸都涨得通红。将肉吐出来以后,穆建荣骂道:“你是不是想害死爷?”
随从也顾不上告罪,说道:“大爷,有人到知府衙门告你。知府大人传你去公堂,衙差就在前院等着。”
“谁告我?”
随从说道:“大爷,是马家跟王家。”
马家的姑娘被穆建荣污了清白自尽身亡;王家的姑娘被他调戏跳河里逃了,但她未婚夫家知道此事退了婚,又被七姑八婆嘲讽讥笑,受不住这个刺激这姑娘疯了。两家当时是要告官,但淮王妃出面说服了两家,两家各赔了两百两银子。
这两家都是小户人家,面上是说服实则是下淮王府报复不敢报官。
穆建荣顿觉手里的烧鸡不香了,骂道:“王八羔子,拿了钱竟还敢告爷。小乐子,你去王府将这件事告诉姑姑。”
以前每次闯祸都是淮王妃摆平的,哪怕是杀人最后都安然无恙,这让穆建荣觉得这次也不过是衙门走一趟。
抱着这个想法他将烧鸡重新用油纸卷起来,准备等回来继续吃。可他却不知道,这烧鸡他是再吃不上了。
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新任的洪城知府全大人将穆建荣关进监牢之中。
穆春晖一瞧不对,立即去了淮王府。
门房没有拦着,穆春晖很顺利地到了听雪院,很不巧的是淮王妃喝完药睡下了。
看到穆春晖心急火燎的样子,穆婉慧心头浮现出不好了:“爹,是不是大哥又出事了?”
也因为有这么一个纨绔哥哥,连累她都被人嘲讽看不起。偏他爹娘宠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劝都没用。知道父兄都靠不住,穆婉慧早早就开始为自己做打算了。
穆春晖说道:“你哥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没出门。”
“真的?”
穆春晖对穆婉慧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像淮王妃嫁入高门,所以也比较宠着她:“你哥这段时间没犯事。但马家跟王家不知怎么的翻起了旧账跑府衙告你哥了。那知府是新来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将你哥关进监狱。你哥身上还有旧伤,得赶紧将他救出来,不然伤口恶化会有性命危险。”
楚瑛打穆建荣都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身上的伤早痊愈了,说这话是希望淮王妃心疼他早些将人救出来。
穆婉慧一听是马王两家的事,心头微松:“当初他们收了钱且是立了字据,他们现在跑府衙告也不占理。”
穆春晖觉得她太天真了,说道:“他们现在翻脸了,说那字据是你娘逼他们写下的。婉慧,你姑姑呢?得找她想想办法。”
穆婉慧摇头说道:“爹,姑姑为娘的丧事耗了神,大夫说要好好调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穆春晖吓了一大跳,说道:“就操持个丧事,怎么还落下病根呢?”
穆婉慧又气又恼,说道:“姑姑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四月份的时候还大病一场了。爹,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姑姑对自家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结果他爹却从不记姑姑的半点好。有事就找上门,平日里半点不关心。
穆春晖说道:“这又不需要耗什么神,只要她给那姓洪的递个话你哥哥就回来了。”
穆婉慧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想了下说道:“爹,你下去查下事谁怂恿了这两家去告官?等知道是何人要害我们,再告诉姑姑请她想办法。不然现在说了,抓不住幕后主使以后还会对付大哥。”
穆春晖觉得这话在理,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丫鬟香菊看她愁眉苦脸的,说道:“姑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王妃醒来去跟全知府打个招呼,衙门肯定放人。”
穆婉慧摇头道:“没那么容易的。”
“为什么?”
穆婉慧苦笑一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拿大哥立威,全知府未必会卖姑姑这个面子。”
如她猜测的那般,淮王妃知道这事立即让心腹立即去衙门找了全知府。结果全知府并没给她面子,还说穆建荣犯了法必须按律处置。
穆婉慧知道这事都不敢告诉淮王妃,怕她受刺激病情加重。想了下,她还是让惠芷去请楚瑛过来。
结果惠芷扑了空,回来后道:“表姑娘,郡主跟着世子今早去了郊外的庄园,得过几日才会回来。”
穆婉慧愕然,说道:“这么大的事为何我们此前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两人出远门动静肯定不小,结果却没一个人来回禀,她在王府这么多年很清楚淮王府的这些奴才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现在无人来回禀,表明姑姑在王府彻底失势了。
惠芷解释道:“是郡主心血来潮说要去庄园,世子拗不过她就同意了。又担心她的安全,世子就跟着一起去了。”
“那怎么办?”
惠芷摇了摇头,又压低声音说道:“奴婢也不知道。表姑娘,王妃身体不好,看在这些年王妃那么宠你的份上这事就别再让她操心了。”
郡主被王妃伤透了心,现在王妃生病都不管了。若王妃再为穆家的事去逼她,母子仅剩的那点情分也要耗尽了。王妃就郡主一个孩子,母女离心以后她靠谁去。
穆婉慧心头恼怒不已,一个丫鬟竟也敢跟她说教。只是脸上没露出来,温温柔柔地说道:“惠芷姐姐你说得很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姑姑早些养好身体。”
“表姑娘知道就好。”
回了屋穆婉慧坐在床上,手死死地捏着绣帕,一块上好的杭绸绣帕被捏得变形了。
香菊压低声音说道:“姑娘,你别气,等王妃醒来您将这件事告诉她,让王妃将她赶出去。”
不过一个丫鬟竟这般跟自家姑娘说话,反了天了。
穆婉慧虽然生气但理智还在,她摇头说道:“现在问题在表姐身上。姑姑生病她都能跑去庄子,她这是一点都不将姑姑放在心上了。”
若是不能挽回楚瑛,姑姑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护住穆家跟她了。当务之急事要让母女两人重归于好,只是想着楚瑛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她顿觉头疼。
很巧的是那三个人就住在他们隔壁,包学武下去点菜的时候穿着枣红色衣裳的人也从屋里出来。
男子人情地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张三,你呢?”
包学武虽然憨了一些但又不是傻子,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化名了:“我叫李四。”
张三哈哈大笑,说道:“你家姑娘挺有意思的,竟然敢这么跟我家爷这么说话。”
看到他家主子犯花痴的姑娘很多,但敢这样直白说出来这姑娘绝对是第一个。
包学武也觉得楚瑛刚才的行为不妥,但他也尽量为楚瑛挽尊:“我家姑娘平日不这样的,这次是例外。”
说起来郡主受伤以后变化真的好大,以前郡主看到外男都避开,哪会像现在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看。
张三一副我懂的表情,说道:“我家爷自小就因为长得好非常受欢迎,长大以后年轻姑娘更是前扑后继。媒婆这几年都将我们府的门槛踏破了,可惜我家主子眼光高一个都没看上。我家夫人啊,为这事白头发都快要愁出来了。”
这语气,赤裸裸是在炫耀。
包学武听到这话一脸警惕地说道:“我家姑娘年岁还小,我家老爷说得过两年及笄后再说亲呢!。”
张三哈哈大笑。没想到他家主子也有被嫌弃的一天,真是太有趣了。
笑完以后他问道:“你家姑娘真的只十三岁,瞧着一点都不像啊?”
包学武不高兴地说道:“你什么眼神啊?我家姑娘端午这日出生,还差十天才满十三岁。”
张三乐呵呵地说道:“不是我眼神有问题,是你家姑娘那么高看着就像十五六岁的样子了。我听说南方的姑娘个子都不高,你家姑娘怎么会那么高啊?”
包学武很想说我家郡主是北方人,不过这样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他含糊道:“我家老爷跟太太都很高。”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聊着下去点菜,又聊着上了楼,然后才各自回了房间。
一进屋,包学武就跟贾峰说道:“大人,这人一直在套我的话,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跟我说说。”
包学武将两人的对话转述了一遍,贾峰听完后就从中提炼出两点,第一对方是从北方来的,途经这里;第二那男子还没成亲。
想着楚瑛看对方那炽热的眼神,贾峰面露警告道:“那人没成亲这事不许告诉郡主,要说了以后军法处置。”
要是郡主动了春心那可就难办了,对方一看就不是善类绝不是良配。
“大人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与此同时,张三也回了屋与同伴说道:“这小子看起来憨憨的嘴巴却很紧,问了半天只说是洪城人士他家姑娘去庐山游玩,其他的什么都没透露。”
本来还想套出对方的身份,可惜对方滑得跟泥鳅似的,不过从这事也足以看出这小姑娘身份不简单。
另一个人说道:“爷,这姑娘走路沉稳有力,很明显是练家子,另外六人看他们走路姿势像是军中之人。要真是大家闺秀,应该带丫鬟婆子而不是只侍卫的。爷,这些人身份很可疑,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刚才被楚瑛盯着的俊美男子沉思了片刻后道:“这姑娘我好像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张三听到这话说道:“主子,你以前可从没来过南方,若真的见过那也只可能是京城了。”
男子想了下还是想不起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对方无害这次应该只是巧合。
张三知道他的想法后就开始反驳另一人了,说道:“老杨,我就说你别总疑神疑鬼。人家姑娘就是带侍卫出来游玩,被你弄得跟刺客似的。”
老杨说道:“小心无大错。”
吃晚饭的时候,楚瑛问了贾峰:“有打探到对方是什么人吗?”
贾峰摇头道:“没有,对方用的化名。郡主,为首的男子看他一身的气度应该是身处高位之人。”
这点楚瑛也看出来了,不过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既对方有意隐瞒也不会去刨根问底。
吃过晚饭休息了下,楚瑛就上床盘起腿开始练功。这是楚锦给原身找来的吐纳气法,原身从四岁就开始修习,没断过一日。楚瑛来了以后也坚持了这一习惯,每次练完她就觉得全身的疲乏一扫而空,至于其他的好处暂时还没发现。
‘嗡嗡嗡……’
蚊子的叫声让楚瑛无法静下心来练功。
她自小就特别招蚊子,哪怕点了蚊香也总咬得全身是包。院长妈妈知道后就自己掏钱给她买了一顶蚊帐,那蚊帐她用了整整十年,到念大学才弃了。
楚瑛叫来了贾峰道:“你帮我去驿丞那儿拿些驱蚊草来,没有驱蚊草蚊帐也行。”
可惜驿站没有驱蚊草也没有蚊帐,驿丞说是现在才四月底驿站没有备下蚊帐。
楚瑛这下后悔了,早知道不该急匆匆地出门了,走得太急什么都没准备。
贾峰说道:“郡主,我让包学武去前面买驱蚊草吧?”
楚瑛摇头道:“现在天都黑了,赶夜路不安全。算了,将就着一晚吧!”
因为睡不着楚瑛就爬起来在屋里打拳,打得一身是汗又让侍卫打热水冲澡。
又是要驱蚊草蚊帐又是打水,而他们总要从张三他们屋前过,搅得三个人没法睡。
张三忍不住开了门,看着提着水的包学抱怨道:“你们一会进一会出的,你们不睡我们还要睡呢!”
包学武也知道他们理亏,说道:“对不起啊,这客栈蚊子太多我家姑娘睡不着。冒犯之处还请多多海涵,为聊表歉意你们的食宿费我们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三也不好再指责了,但言语还是不好:“兄弟,我们明日一大早就要赶路。也希望你们能体谅下别再进进出出了。”
这事包学武也没法保证,毕竟折腾的是郡主不是他:“对不起了张三兄弟,我会跟我家姑娘提的。”
张三进屋关了门将原因说了下,然后摇头道:“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讲究,看来这娇小姐以前没出过远门。”
男子没接他的话,看向外头道:“天色不早,睡吧!”
楚瑛也累得不行,洗完澡躺床上就睡着了,任由蚊子在身边飞舞嗡嗡叫也惊醒不了她。
兄妹两人正说着事,大管事来了。
楚瑛想起贾峰的话,说道:“哥,你身体虚弱要静养,家里的事交给贾叔他们处理就好。”
楚锦看着她故意说道:“财帛动人心,将所有的事都交付给他们我不放心,你若怕我受累就跟着学以后接手。”
楚瑛想了下还是摇头,说道:“哥,我还有许多字不认识,等我将字都认全了再接管家里的事吧!”
倒不是不想帮衬楚锦,而是她现在还是半文盲的状态,贸然接手家里的内务会出岔子的。这事啊,等脱盲以后再说。
楚锦笑了,他觉得楚瑛现在真的长进了。以前说起念书脸就成苦瓜了现在会主动说学习了。
“我给你请个先生。”
楚瑛吓得打了个哆嗦:“不要。哥你放心,我会认真学的,最多三个月我会将另外几本书都默写出来。”
给原身上课的几位先生都是照本宣科,然后让原身背诵抄写。跟着这样的先生学还不若自己看书,效率高还自由。
“好。”
回到衡清院楚瑛才知道李妈妈被绑走了,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有人为自己出头,这感觉真好。
可惜好心情随着淮王妃的到来消失殆尽。
淮王妃这次没有咄咄逼人,而是使用怀柔的策略:“阿瑛,你出生后第一个抱你的就是李妈妈,后来也是李妈妈一直悉心照顾你。阿瑛,我知道驱邪的事你很生气,但你这一受伤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们也是担心你才请的仙姑。阿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救救李妈妈好不好?”
楚瑛看着她,眼神很冷:“你说李妈妈悉心照顾我,那为何我六个月大的时候发烧没人管。若不是父王及时给我请大夫,我可能已经死了,哪怕没死也被烧成了傻子。”
李妈妈与淮王妃一样都偏向穆婉慧不喜她。想到这里,楚瑛心头一动。现在大哥将李妈妈关起来,她觉得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解了心头的疑惑。
淮王妃急了,说道:“阿瑛,那是意外。”
楚瑛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跟大哥求情的。之前为穆建荣求父王已经违背了我本心,我不可能再为个下人破例了。”
淮王妃的声音都不由大了:“李妈妈不是下人,她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这些年都是靠着李妈妈,她才能在这冰冷无情的王府活下来。要没了李妈妈,她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了。
听到这话,楚瑛冷笑道:“母妃,你对个下人都这般情深义重,我这个女儿的死活你却不在意。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淮王妃没想到她又翻起了旧账,她捂着胸口说道:“阿瑛,只要你去求你哥哥让她放过李妈妈,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爱你的。”
楚瑛有些难受,为原身难受,亲生女儿竟还不若一个老妈子:“不可能。我不会跟哥哥求情,你死了这条心吧!”
淮王妃拉着楚瑛的袖子,哀求道:“阿瑛,就算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李妈妈。她跟了娘快三十年了,娘身边不能没有她。”
她越伤心,楚瑛就越为原身不值。
淮王妃见自己哀求都不行,立即变了脸:“楚瑛,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无情。”
楚瑛有些感叹道:“以前我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才纵得李妈妈她们不将我当回事,想骂就骂想下药就下药。还是父王说得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淮王妃双眼赤红地盯着她道:“你是不是要我跪下,你才愿意救李妈妈?”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可惜她这人软硬不吃。楚瑛说道:“母妃,我已经让夏凉去请大哥了,有什么话你跟大哥说吧!”
经过数次交锋她早摸准了淮王妃的路数了。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翻脸也不行。这儿不比现代,要跟淮王妃翻脸背负一个忤逆不孝的名头,被人弹劾郡主的爵位都有可能保不住。
淮王妃脸色大变:“你这个孽障……”
楚锦在门口的时候正巧听到这话,他大跨步走进屋,阴沉着脸问道:“王妃,你在骂谁孽障?”
他金娇玉贵的妹妹,在淮王妃眼中连一棵草都不如,想骂就骂想罚就罚。以前阿瑛敬重爱慕她这个亲娘他跟父王哪怕万分恼怒都忍着,可现在阿瑛已经想明白了他绝不容淮王妃再欺凌阿瑛了。
淮王妃看到他有些惧意,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世子,阿瑛不听话我说了她两句。”
楚锦不客气地说道:“阿瑛哪做得不好自有我跟父王教导,就不需要你费心了。王妃,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淮王妃哭着说道:“世子,请仙姑做法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跟李妈妈无关。世子,李妈妈照顾我这么多年,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楚瑛有些疑惑,不知道哥哥做了什么事竟往淮王妃怕她。
楚锦怒火中烧,不过他控制住了情绪:“这么说,给阿瑛下药是你的主意了?”
淮王妃为了救李妈妈背下这个锅:“是仙姑说要让阿瑛睡着了好做法,我才让李妈妈这般做的。世子,只要你愿意放过李妈妈,让我做什么都行。”
楚瑛垂下了头。
楚锦看她这样有些心疼,沉默了下说道:“祖母的忌日快到了,王妃若真有心就去佑民寺为祖母祈福吧!”
淮王妃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明日就去佑民寺。世子,我现在可以去接李妈妈吗?”
楚锦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王妃从佑民寺回来,再让她回到你身边服侍吧!”
淮王妃知道楚锦的性子,怕再继续纠缠下去适得其反,于是就带着惠芷离开了。
楚锦与楚瑛解释道:“阿瑛,祖母的忌日在十月底,她会在佑民寺呆到十一月回来。”
楚瑛一下明白,这是怕淮王妃再伤她的心故意支开她了。她心头暖暖的,说道:“哥,你不用有顾虑,我已经放下了。”
楚锦摸着她的头,爱怜道:“我知道你放下了但她是你亲娘,她总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寻你麻烦对你名声有碍。”
楚瑛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莫怪以前她同桌总爱炫耀自己哥哥了,她现在也想炫耀了,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太幸福了。
楚锦失笑,说道:“傻丫头,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以后有事就跟我或者父王说,别再委屈自己。”
“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了。”
“你大姐配苏龙户部执掌,你二姐配魏虎兵部侍郎。惟有你小冤家性情倔强,千金女配花郎怎度时光?”
……
听着花旦唱的戏词,楚瑛心头暗叹一声,门不当户不对父母反对的婚姻基本都以悲剧收场,所幸她没跳这个火坑。只是没想到与恶徒同归于尽的她会赶了把潮流穿了,穿成大楚国淮王之女荣华郡主。
戏唱完了,楚瑛将手里的瓜子嗑了才起身拍了下衣服道:“回府。”
刚下楼,留在外头的侍卫就上前说道:“郡主,我刚才看到大表少爷带着一帮人去了后台。”
楚瑛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原身的大表哥穆建荣就是个渣滓,骗了原身许多东西还在外说原身是个草包,更可恨的是还打着淮王府的旗号在外为非作歹欺凌弱小。
“去看看。”
前段时间这渣宰一直躲在家里没出门,她正愁寻不到机会,这次若还打着王府的旗号仗势欺人要狠狠教训他。
到了后台就看到屋里乌泱泱的两伙人,这些人都死死地盯着对方,有的还撸起了袖子。
这两伙打头的忍,一个是肥头大耳的穆建荣;另外一个男子穿着宝蓝色锦缎腰缠玉带,样貌俊俏却一脸的戾气。
贾峰看到这男子,以只楚瑛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郡主,这人叫李勉是忠勤伯的老来子,胞姐是李贵妃。两个月前将十五皇子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就回了洪城,对外说是回乡祭祖实则是为避祸。”
连皇子都敢打,可见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了。
此时,李勉阴沉着脸看向穆建荣道:“肥猪,趁着爷心情不错赶紧滚出去。”
肥猪这两个字戳中了穆建荣的痛处,他挥舞着拳头骂道:“小白脸,爷不打得满脸开花,爷就不姓穆。”
“砰……”
李勉一拳打在穆建荣脸上,紧接着又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穆建荣疼得弯下了腰。李勉还没罢手,他双手抱拳砸在穆建荣后背上。
穆建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楚瑛并没上前,只站在边上冷眼看着。
李勉又重重地踢着穆建荣几脚,看到他吐血才停下。
穆建荣艰难地爬起来,弯着腰恭敬地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大人大量饶过小的这一遭。”
李勉冷哼一声道:“以后别在爷的面前出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这话他从怀里取了帕子擦了手,好似穆建荣是脏东西似的。
穆建荣被刺激得面目狰狞,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近在近在咫尺的李勉,怒喊道:“去死吧!”
“啪……”
就在匕首快即将刺中李勉时一条鞭子抽在了穆建荣的手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地松开了手,匕首掉落在地。
穆建荣恨得不行,差一点就报仇了。他看向坏他好事的楚瑛骂道:“哪里来的小畜……”
楚瑛冷冷地看着他一眼。
生字卡在喉间,穆建荣觉得自己大白天见了鬼。这、这小畜生怎么那么像他的草包表妹。
楚瑛发现李勉的随从一脸杀气地捡起地上的匕首,又是一鞭子抽过去,匕首再次掉回地上。
李勉心有余悸,他真没料到一个混混竟敢杀他。本想跟楚瑛道谢,但看到自己随从也被打脸色不好看了:“你这是何意?”
楚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官差马上就要来了,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不然让忠勤伯知道你在戏院打群架,你连洪城都呆不下去。”
李勉面一脸的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这次回洪城对外说是回来祭祖,知道他回来避祸的寥寥无几,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楚瑛。”
李勉先是一愣,转而试探性地问道:“荣华郡主?”
淮王就一子一女,儿子世子楚锦,女儿荣华郡主。只是传闻荣华郡主性子柔弱人愚笨不堪,跟眼前这一脸倨傲的人完全不一样。
“嗯。”
李勉双手抱拳道:“郡主,刚才之事多谢了,改日必登门道谢。”
穆建荣原本以为只是长得像,但看到贾峰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他那草包表妹只要出门,贾峰就会跟着。
看着李勉要走,穆建荣也顾不上多想,急喊道:“阿瑛,他将我打成这个样子,你不能让他走。”
李勉带着随从离开了,只眨眼的功夫刚才还拥挤的屋子一下变得空旷起来了。
穆建荣怒了,说道:“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难道没看到他刚才差点将我打死。”
“啪……”
穆建荣疼得直抽气,怒吼道:“你发的什么疯?不打那小白脸却打我,你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
“啪、啪、啪……”
楚瑛刚才只使了四分力,现在却用了七分力,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蠢货,知不知道刚才差点被你杀了的人是谁?他是忠勤伯的幺儿、李贵妃的胞弟。你若杀了他不止你会被千刀万剐,我们淮王府也要被牵连。”
忠勤伯圣眷正浓,李贵妃又受宠且还生了两个皇子,权势很大,不然李勉打伤皇子也不能全须全尾跑回老家避难了。李勉要死在穆建荣手里,忠勤伯跟贵妃肯定会迁怒淮王府的。淮王跟世子很疼爱原身,她不能让两人被牵连。
不仅穆建荣,他的狗腿也都吓得直冒冷汗。若李勉死了,穆建荣会被千刀万剐他们也都得陪葬。
穆建荣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我、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我肯定不敢跟他动手的。”
他混迹这么多年,很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欺负平头百姓或者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可以,有权有势的他是不敢碰的。以前没见过李勉,他以为是个富家子,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过去,楚瑛怒骂道:“你的意思是普通人就可以任意打杀了?”
草菅人命的东西,更该死。
穆建荣挨过不少打,就刚才还被李勉打得趴在地上,但都不能跟现在比。那鞭子抽在身上,骨头都疼:“不杀,都不杀了。”
楚瑛连抽了数鞭,将穆建荣打得皮开肉绽蜷缩成一团。走到穆建荣面前,楚瑛蹲下问道:“知道为什么抽你吗?”
穆建荣知道楚瑛自小习武,但胆子小一吓就哭,所以她从没将这事放心上。何曾想到动起手来这般凶悍,跟个罗刹似的。
穆建荣忍着痛说道:“知道,我差点闯了大祸。阿瑛你放心,我以后就老老实实呆在家绝不踏出家门半步。”
楚瑛拿着鞭子拍着他的脸,轻笑一声道:“叫什么阿瑛,就跟往常一样唤我草包就好了。”
穆建荣眼见不好,谄媚地说道:“表妹,那些都是别人污蔑,我怎么可能这样叫呢!你武功这么高,你要是草包那我就是废物点心了。”
楚瑛站起来又抽了他几鞭子,抽得穆建荣在地上打滚:“表妹,求求你别打,再打我就要死了。”
楚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以后若再打着淮王府的旗号在外为非作歹,我抽死你。”
“不敢了,再不敢了。”
楚瑛又说道:“这些年你从我这儿借走的东西,半个月之内还回来,东西找不着了就折算为银子。要都没有……”
看着楚瑛正晃动着手里的鞭子,穆建荣慌得不行:“你放心,半个月只之内我一定将银子奉上。”
还什么银子,先混过去等回头找姑姑这事也就了了。
“记住你的话,不然我的鞭子可没长眼睛。”丢下这句话,楚瑛大跨步走了出去。
楚瑛到茗园楼时晚了一些,说书先生已经在讲故事了。
“昭勇将军拿起他的长枪,‘刷’的冲了上去,一个横扫,一群匪贼纷纷倒落在地,三下五除二就将剩下的匪贼都给杀了……”
楚瑛笑着与贾峰说道:“贾叔,按这说书先生讲得匪贼都是纸糊的了。”
怕影响到别人,她压低了声音。
贾峰说道:“郡主,昭勇将军就是魏国公世子。因为去年年底又立了一个大功,年初皇上封他为昭勇将军。”
楚瑛这下才明白为何说书先生跟听课如此推崇他了。魏勇国公世子雷明霁,京城双杰之一,十岁跟随魏国公上战场十二岁带亲兵勇闯土匪老巢。杀鞑靼匪盗剿流寇立功无数,十六岁就官至三品的参将。就连眼光很高的楚锦对他也是赞赏不已,原身都听他念叨过好几次。
她得了原身的记忆还有些不相信,后确定传闻都是真的不由感慨起来。有些天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拥有高贵的出生以及绝佳的天赋。普通人努力一辈子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起点,不过天才也有他们的烦恼,楚瑛是一点都不羡慕。
雷明霁再出众也与她没关系,楚瑛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贾叔,我们江西境内很多匪贼吗?”
贾峰说道:“在袁州跟虔州等几个跟临省交集的地方有匪盗,其他地方都还好。”
茶楼呆了大半个时辰,楚瑛就出来了:“哪有卖笔墨纸砚的?我想去挑一些。”
贾峰有些意外,不过面上没显露出来:“回王府的路上就有。郡主,笔墨纸砚王府都有,铺子里卖的没王府的好。”
楚瑛笑着说道:“大哥买的都是宣纸,用来练字太浪费了。等我将字练好了,再用宣纸写。”
楚锦月初余毒发作去虔州,找那位可以帮他压住毒的钟大夫了,淮王则上个月就去了山东宁阳买蛐蛐去了。
说起来楚锦虽是大哥却肩负起了父母的职责,原身读书习武都是他在管。而且管得很严,不达要求就会处罚。
贾峰笑着说道:“世子要知道郡主现在主动读书练字,肯定会很欣慰的。”
以前郡主最烦念书了上课就睡觉,若不是被世子逼着几本启蒙书都读不完。现在愿意主动温习也是一大进步了。
楚瑛都不好意思了。这儿都是繁体字,这些年逛街许多店名都不认识只靠猜。她一个现代的精英到这儿变成半文盲,这个她没法接受了。
买完东西楚瑛没再继续逛,而是直接回了王府。到王府门口,门房就与她回禀了一件事:“郡主,李妈妈将孙仙姑请了来,一个时辰前到的。”
楚瑛没听说过这个人,问道:“贾叔,你听说过这孙仙姑吗?”
她以前是不相信鬼神的。真有神明就该将她那重男轻女没有人性的亲生父母霹死,而不是等她工作了又冒出来。不过现在有了诡异的经历,她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敬畏。
贾峰点头道:“知道,孙仙姑在洪城很有名,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奶奶碰到事都会请她。”
“也是闹鬼吗?”
贾峰点头说道:“是,好像也是说鬼上身,然后驱了邪人醒来就正常了。”
“真恢复正常了?”
这个贾峰无法给出确切的答复,因为那个中邪的人没两天就被送走了然后再没听人提起过。
到了二门入口贾峰还跟着,楚瑛笑着说道:“你回家吧,不用跟着我了。”
贾峰说道:“郡主,保护郡主是卑职的职责,现在那仙姑意向不明卑职不放心。”
楚瑛笑了下,说道:“贾叔,若是那孙仙姑能伤到我,我这些年的武功就白学了。”
若是以前贾峰会担心,现在楚瑛开窍了倒不怕她被人欺负,只是武功高并不意味着就不会有危险。但看楚瑛信心满满的样子,贾峰没再坚持。
“郡主,今日晚上不练功了,你早些休息。”
一回到衡清院楚瑛就发现里面的气氛特别凝重。春雨看到楚瑛忙道:“郡主,王妃请了孙仙姑到府里。郡主,这可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郡主,要不您给王妃服个软吧!”
楚瑛反问道:“顶顶厉害又如何,难道你们也觉得我被怪鬼附身了?”
春雨说道:“郡主,奴婢自然不信,但您现在已经开始相看了。要这事传扬出去会严重影响你说亲的。”
楚瑛哭笑不得,上辈子她三十一岁没结婚都没人催,这儿才十三岁丫鬟们就担心自己嫁不好:“她已经认定我被恶鬼附身,服软也没用。反正我不是什么恶鬼,由她折腾去吧!”
见她还要再说,楚瑛摆摆手道:“我今年才十三岁,过两三年再议亲也不迟。”
议什么亲,她压根没准备嫁人,不然也不会在戏院的时候报自己的名了。
现代在外养小三的渣男,曝光以后还会被社会大众谴责;在这儿三妻四妾是合法的,就是驸马跟滨仪那都有暖床丫鬟。所以嫁人是不可能的,她的目标就是像淮王那样潇洒快活地过一辈子。
吃过晚饭,楚瑛如往常一样去了练功房。贾峰看到她时说道:“郡主,我不是说你今晚不用来。”
里有都不用找,楚瑛说道,“我怕哥哥知道我偷懒,回来又要罚我了。”
本来是想要偷懒的,但听到两省交界处很多匪贼她就不敢松懈了。自身强大才是硬道理,其他都是虚的。有了厉害的功夫,以后万一遇见危险也能自保。
来时天边还泛着红,回时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回到衡清院刚坐下,冬冷就端了一杯水过来。
水一入口楚瑛就觉得不对了,白开水可不是这个味。她将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故意一脸倦意地说道:“今晚上我想穿那套水红色的亵衣,你去给我取了来。”
冬冷神色一紧,但看楚瑛神色没什么异常顿时安心了:“奴婢这就去。”
正巧秋寒走进来,楚瑛指了下桌子上的水轻声道:“拿去喂给小白喝,别让冬冷发现了,喂完以后看看小白有什么反应回来告诉我。”
这小白是原身养的一只兔子,因为全身雪白就取了这个名字。原身很喜欢它,每天还亲自喂食。
楚瑛泡澡的时候,秋寒就告诉她将水喂给兔子睡着了,不管是叫还是揪耳朵兔子都没反应。
楚瑛神色有些冷,那水里肯定放了类似安眠药这类东西。什么仙姑,分明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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