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薇王成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升迁:从成为前女友上司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新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时困难?这不是很明显吗?于是王成问:“肖老师,给这些孩子申请了相关的补助吗?”“都申请了,相关的两免一补和学生补助金都给他们申请了,学校关于这种家庭的孩子还是有一些的措施的,学校也在积极想办法协调资源去帮助他们,当然,如果乡里面能够出面协调一些资源,那就更好了,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个事,等我回去和佟书记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从乡里定期挤出一点资金去补助他们。”“如果能这样就最好了,那我就先代表孩子们谢谢你了。”紧接着,两人又骑着摩托车前往下一家,下一家是元始村的孤寡老人。在去的路上,因为路上几乎没有车,两人便并排骑着摩托,一边聊天一边过去。村道上偶尔能见一两个老人家,或背着东西,或拄着拐杖。“乡里不是有敬老院吗?这些孤寡老人为...
《仕途升迁:从成为前女友上司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有时困难?这不是很明显吗?
于是王成问:“肖老师,给这些孩子申请了相关的补助吗?”
“都申请了,相关的两免一补和学生补助金都给他们申请了,学校关于这种家庭的孩子还是有一些的措施的,学校也在积极想办法协调资源去帮助他们,当然,如果乡里面能够出面协调一些资源,那就更好了,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个事,等我回去和佟书记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从乡里定期挤出一点资金去补助他们。”
“如果能这样就最好了,那我就先代表孩子们谢谢你了。”
紧接着,两人又骑着摩托车前往下一家,下一家是元始村的孤寡老人。
在去的路上,因为路上几乎没有车,两人便并排骑着摩托,一边聊天一边过去。
村道上偶尔能见一两个老人家,或背着东西,或拄着拐杖。
“乡里不是有敬老院吗?这些孤寡老人为什么不动员到敬老院去居住呢?他们一个人或两个人孤苦伶仃的住在这边,不方便啊!”
肖老师很惊讶地说:“怎么可能?大家口头上都有那种故土重迁的心理,让他们远离自己的家乡跑到另一个村的敬老院去居住?这是万不可能的!我倒认为乡里面应该把他们的各种补贴、各种补助按时足额的发放,同时也要规范村里对他们名下一些土地承包地的流转行为,我对您算是比较了解的了,我知道您是一个很善良的领导干部,所以我必须和您说一说,我知道这些事或许您也无能为力,但说了总比没有说好,其实我们龙口乡各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骗补冒补的现象,乡里为什么纵容呢?乡里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各村一起集资,把乡里在街上几家餐馆的欠账给平了。正因为有这种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所以乡里面对村里面一些不法行为,一些越轨行为,大多情况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都在玩高深莫测,但其实都是小丑,谁不知道呢?这就是装逼。”
王成没有说话,他眼睛看着前方,摩托车速度不是很快,微风吹来,王成这个时候却感觉到一阵的无力。
两人来到了远处山脚下的一处独立民居,说是民居,其实也是一栋泥坯房子,这在几乎全是砖瓦房的元始村来说,是十分难得的。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一位老人在房子门口的小溪边洗菜。
肖老师,来过几次元始村,所以他了解这边的情况,“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叫村支书过来?我们俩这样贸然的过去,怕被误会。”
想了想,王成觉得有理,便给赵风忆打了个电话。
赵风忆听到王成过去了,便赶紧骑着摩托车和他儿子小赵往这儿赶了。
第三十章:翻墙老师
小赵和赵风忆刚赶过来的时候,王成正和老人家聊了起来。
因为王成不会说这儿的方言,所以只好叫肖老师这个“本地土著”来当翻译,好在老人家耳朵挺好使的,所以沟通起来也算通畅。
赵风忆赶紧远远地就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发过去了。
如果王成是乡长或乡党委书记的话,那他发的就是一包了。
“王乡长,这么晚还过来调研啊,真的辛苦了,你的作风是没得说,太佩服你了!晚上到家里来吃个饭吧?”
说到这里,王道来看了一眼王成,显然他是想要王成这个刚上班不久的年轻人来回答这个问题。
王成很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此刻,他脑子在飞速运转。
饭局上的所有目光都投向他,他略显局促地说:“我认为理论上,权力应该对人民负责,也必须对人民负责,但实际中有一些官员干部,可能会选择权力对权力的来源负责。”
王道来也知道王成可能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于是在王成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便拍了拍王成的肩膀。
“说的非常对,那我来说说我的体会吧,你看全县这么多干部谁不想当官呢?谁不想当点小领导享受那种万人瞩目,万人敬仰的感觉呢?那为了当官,必然要讨好领导,因为领导是管帽子的,也就是权力来源。而人的精力又是有限的,一方面针对领导、围着领导转,那另一方面,对群众,对人民的精力自然要被分散。显然对群众的意见就会…自然就会带来群众的不满意。”
王成此刻坐在座位上,他有一种感觉:参加这种饭局也并非是一无是处、浪费时间,有的时候还真能学到一些东西。虽然王道来说的事情听起来是比较尖锐的,但不得不说是有道理的,是充满着工作经验的。
有的时候,这种生活中漫不经意的长辈经验之谈也能让年轻人少走很多弯路。他就细心的听着,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在脑海中构思。
这顿饭吃到好晚,吃完饭后,王倒来书记又提议大家去夜总会唱唱歌。
当然,这个单显然也是大头买了,当他出现在这个包厢内的时候,那么他的“功能”已经很明确:就是为这些吃饭的领导们买单,并且要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
第二十六章:增长见识
对于去夜总会唱歌,王成只是了解于电视和新闻里,他一直认为这种场所是十分的…
但第一次去夜总会竟然是被书记带着,还真的是一言难尽。坐电梯到了顶楼,泉泉水大酒店的总经理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大头大腹便便地走过去,挥了挥手,这位经理立刻推门,让大家进入包厢,包厢灯光昏暗,但里面的陈设和所有量贩式KTV的都一样,无非是多了一个卫生间。
屏幕内没有播放任何的音乐,但隔壁包厢都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大头笑着说:“书记,您看在您的治理下,泰吉县的经济飞速向前跨越,夜总会经济是最能反映一个地方经济真正内涵的因素,经济好,夜总会的生意就好;经济不好,夜总会的生意就差。您看如今泉水大酒店的顶楼如此红火,这就说明县里的经济十分的发展迅速。”
王道来似乎对这种赞誉十分享受,他眯着眼睛,一手搂着王成,一手搂廖部长,很舒服的坐在整个沙发区域最中间的位置。
而大头就蹲在他身边,点头哈腰的拍着马屁,一切都那么的魔幻。
这时经理带了一群小妹妹过来,他们一进包厢,手机就被收走了,在这些姑娘换衣服的时候,领头的人就说过,“今天晚上你们要接待的是县里面的主要领导,不能带手机,不能乱拍照。这些事也不能乱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谢谢赵书记了,我们先到这户村民家里看一看吧。”
王成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这户老人家里,小赵和赵支书想要接过他所的东西,被肖老师拦下了,肖老师还是很懂眼色的。
看了一圈,老人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电器,可以说一览无遗了。
据赵支书说,老人家一个月电费就几块钱,平常也就晚上开个灯,做完饭吃完饭马上就关灯回床上睡觉,十分节约,有电器估计也不咋用。
老人平时也就靠政府的一些低保,还有老人自己做一些手工过活。
每到割完稻子后,老人便会拿着装肥料袋子去人家收割过稻谷的田里捡遗落的稻谷串,所以老人的生活可以说是算得上清贫。
老人有一个女儿,嫁走之后就没消息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平时在村里,大家能帮的会帮一点。
就靠着这些,老人家得以生活到现在。用老人的话来讲:她都不敢生病,有病也是扛着,因为一生病就要钱,虽然低保户看病国家给报销,但有些小病小痛还是需要自己先垫,对于这些,老人家还是挺纠结的。
王成本来想对赵风忆说一些什么的,但他想起了前段时间佟乐涛说那些话,其实村里面的村干部并不会把一个副乡长当多大回事,他也不想浪费口舌。
于是,便让肖老师翻译自己的意思:之后还会来看她,并且表示自己会常来看她,会协调乡里给这些需要帮助的老人给予一定的帮助。
走到路边,天色已经暗了。
小赵说:“王乡长,到我家去吃个饭吧?都已经准备好了?刚好你也来认认门。”
王成还是拒绝了。
而且他不想像其他的个别同事一样,跑到村支书家里大吃大喝,他心里也清楚,其实大家对这种行为非常深恶痛绝,只不过迫于权力的淫威不敢说罢了。
“下次吧,我回乡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小赵,下次我再来拜访你。”小赵比王成的年纪大,王成本来想喊一句“赵哥”的,但就担心这一喊,被他父亲利用,这种“狐假虎威”的行为多了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肖老师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不去赵支书家里吃个饭呢?我跟你讲嘞,每一个村村支书家里的伙食都是很好的!反正乡里的干部都是这样,大吃大喝,又吃又拿,你也可以去啊。”
王成踩了一脚刹车,然后笑着对他说:“我不是那种人,你应该也感觉得到我不是那种喜欢去占便宜,喜欢去大吃大喝的人,我不愿意和各村的村干部接触太多,接触多了就看不到真实情况了。所以,还是与他们保持距离吧!仅限于工作接触,这样更能更好的工作。”
肖老师一边骑车,脑子里一边“翻江倒海”:王成是一个异类,肖源自毕业到龙口乡学校上班,也有好几年了,这些年他亲眼见到一个个新进的工作人员变得油腻,变得麻木。
他也亲眼见到乡政府的那些人在各村大吃大喝,和学校的领导老师大吃大喝。
总之吃喝已经占据了他对龙口乡这些乡干部的全部印象,已经占据了他对龙口乡这些乡干部的全部感官。
突然,王成问肖老师,“我们到乡里的餐馆搓一顿吧?我请你,顺带也感谢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我深入各村走访调研。”
第二十四章:领导接见
“小王,我们市委书记罗弦同志明天要来县里检查工作。昨天傍晚他的秘书打电话给王道来书记,点名要见你。所以我们今天才联系你们乡的佟书记和你本人。你也不要紧张,市领导可能也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一批选调生的工作生活情况。毕竟在咱市也分到了不少选调生嘛!你又是其中的代表,你也是唯一一个以副乡长身份挂职的,其他的省委组织部选调生大部分都是挂村支书助理,所以对你的关心会多一些。”
“谢谢廖部长的关心,我受宠若惊啊。请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刚毕业工作没多久,对和这些大领导没啥经验。”
廖部长哈哈大笑,“你是在帝都读的书,你姐夫又是这么重要岗位的这么大的领导,你会没有见过一个市委书记?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
王成很尴尬地解释:“真没有啊,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会问他们,他们也不会跟我讲!我在帝都上学那会,他也只是偶尔带我去参加一些饭局,也不会过多的刻意的给我介绍一些领导干部。”
廖部长摆了摆手:“理解理解,你和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付林同志关系好不?”
王成不解地看着廖部长。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去省里开会。当然,我和这么大的领导可没有因私关系。开会期间我们泰吉县的乡贤、现任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带我去同付林部长吃了个饭。在饭局中,他就问起你来了。我还觉得纳闷呢,他仿佛和你很熟的样子。”
廖部长说完,就一脸殷切地看着王成,期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对于这种八卦的新闻,不管是什么级别?不管是什么职位?不管多大的年纪都很感兴趣。
王成几乎是随口而出:“我和付部长不怎么熟,但在帝都的时候见过我家里人带着我和他吃过几次饭,当时我报名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时,他在学校开过宣讲会,还私底下邀请我去吃了个饭。至于其他的关系就没有了。”
“哦,这样啊。好,那废话也不多说了。你刚刚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吧?什么都不需要准备,你就原汁原味、原装原态地去陪同调研。我相信罗书记肯定也是想单纯的看看你,关心关心你。今天晚上你就住在县行政中心旁边的泉水大酒店吧。我已经叫秘书给你订好了房间。”
王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佟书记的驾驶员还在楼底,那我叫他先回去吧?”
“行,你叫他先回去吧,等明天罗书记的调研结束后,我让我的驾驶员送你回去。”
县行政中心坐落于泰吉县的新区,泉水大酒店是整个县城最豪华的酒店,据说也够评得上四星级了,住一晚也得好几百块钱。
因为和县行政中心距离很近,所以双方也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县里有什么重大活动?大家都愿意跑到这边来开会。一并解决住宿吃饭等问题。
所以即使县里面新建了会议中心,但除了一些特别大的会议,泉水酒店场地受限而无法在这开之外,其他的会议大多都在泉水酒店。
可以这么说,在县城,入住泉水酒店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王成来龙口乡工作了这几个月,除了偶尔来县城开会。平日里,他来县城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他也不愿意跑到县城来。
但为了保险,总经理还是暂时没收他们的手机。
王道来给王成解释的这些,“其实这个夜总会不属于泉水大酒店的内部机构,这栋楼是泉水大酒店租的,而顶楼是另一家搞娱乐老总搞的,只不过借用了泉水大酒店的这个招牌,所以他需要向泉水大酒店支付一定金额的费用,同时,泉水大酒店也罩着他!在我们这个社会干事,特别是干这种灰色地带的业务,必须要有人照顾,没有人照顾?今天开业,明天搞不好就要关门。弱肉强食,这是丛林法则。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弟,来,选个服务人员吧。”
眼前妹子正排成一行,穿着也各式各样,有穿连衣裙的,有穿超短裙的,也有穿一些难以名状衣服的。
直到这时,这个初出茅庐的王成感觉到十分的害羞,他脸刷的一下通红。
而大头则在一旁充当起了中介,他喊了一句:“介绍一下自己。”
于是乎这些女生按照着从门口到里头的顺序,一个个介绍起来:“你好老板,我来自XX;你好老板…你好老板,我来自XX…”
说完一圈后,大家都看着王道来,他是这的老大,王道来笑着对王成说,“老弟,你信不信这些姑娘报的家庭住址没一个是真的?在社会上混,都得取花名,什么芳芳?什么丽丽?有几个是真名的?这就叫逢场作戏。他们说好话是为了从我们口袋里拿到钱,我们付出金钱是为了让得到他们短暂一刻的虚伪、尊重。以获得那短暂一刻的愉悦,不过如此。”
说完,王道来便点了一个,王成不想点,毕竟他还年轻,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放不开的同时也有些反感。
这么多年的正统教育让他无法立马就接受这种,即使县里的一把手和这么多领导都在
大头看不下去了,他说:“我老弟不好意思,他还年轻,就我来帮他点一个吧。”随即他点了一个X最大的。
女人一到王成身边,就顺势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随手从面前的酒桌上拿起一个杯子,放上点冰块,倒了点啤酒,然后又往里头扔了一片剥好的橘子。
“这是养生吗?”王成问。
那女生笑了笑,然后说:“这是为了和大家的杯子区分开来。”
这时,王道来和他选的女孩子已经聊的火热了,两人一直在咬着耳朵,时不时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一些交流…
王成很斯文斯文,这些小姑娘都很少见。
他把王成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然后说:“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感觉你很放不开。”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很吵,我不喜欢这里的氛围。”
“这么年轻的客人还真是少见,一般来这种场所的都是几十岁的,上了年纪的人,和另一半早已没有了激情或者平日里各种纷繁复杂的事物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便来这里揩揩油,放松放松,有些来泡泡妞。”
王成突然有一种罪恶,感觉得对不起女朋友,于是便赶紧和这位女孩保持了距离。
“老弟,来,我和你嫂子敬你一杯。”
。王成听到这个“嫂子”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她身边这个姑娘反应快,赶紧拉着他一起进了王道来一杯。
敬完酒后,这个小姑娘又趴在他身边,凑到他耳边说:“这就是个逢场作戏的场合,你不必这么较真的。”
第二十九章:下乡考察
王成听着佟乐涛涛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果真,他便去相关部门要了各村留守儿童和一些孤寡老人及弱势群体的名单。
并联系了各个村的村支书,以乡里需要为由,让村支书把他们的家庭住址标出来了。
与此同时,王成还借了一台摩托车便于下乡使用。
去走访慰问留守儿童?那肯定得周末去。
平日里哪有时间去呢?再一个,孩子们也不在家啊!
去走访慰问孤寡老人?那肯定得周内去。
当然得不不可能空手去了。问乡里要经费买点物资?那是不可能的。
乡里本身财政资金就短缺,怎么可能再拿出一大部分资金来干这事呢?
思来想去,王成便自己掏腰包买了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
比如:针对学生就买了一些文具,一些牛奶;针对老人家就买了一些柴米油盐和一些补身体的小补品。
拎着这些东西,王成首先就来到了元始村。
为什么要去元始村呢?
因为这是他之前第一站来调研的村庄,别有意义。
元始村村民比较富裕,从村头到村尾,挨家挨户基本上都住上了砖瓦房,这个村子里的人特别勤劳。
当然,再怎么富裕的地方都会有贫富差距的存在。
原始村的留守儿童现象特别严重,很多人外出务工,把小孩放在家里,要么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带,要么是给家里的其他亲戚带。
王成骑着摩托车,摩托车后座用绑带绑着一些文具和牛奶,来到了一户既是五保户,又是留守儿童的家里。
与其他留守儿童不同,这户人家的留守儿童完全是在自我生活,平日里,家里只有兄弟几个在家,最大的十三岁,小的八九岁,几个小孩周内在学校上学,周末便结伴回家。
做饭洗衣,种菜都是几个小孩子自己一起干。
因为担心小孩子见到陌生人而产生抵触,所以,王成还特意叫上了他们学校的一个同年级的老师肖源一起骑摩托车过来了。
一走近这户家庭,王成第一个感慨就是:真干净啊,真整洁啊!
别看几个孩子年纪还小,但却把家里收拾的利利落落的,跟个小大人一样。
孩子们见到老师带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过来,便赶紧跑过来:“老师好!”
“你们好,还在做饭呢,今天我带着我们乡政府的王乡长过来看你们了,你们应该认识他吧?他老来我们学校打球,老来同你们聊天,还记得不?”
王成也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同学们好!”
其中较大的那个孩子愣神地看了王成几秒,随后说:“记得记得,他来过我们学校打过球,我记得他,上次打比赛,王乡长还进了很多球呢。”
王成这才微笑着把手中的礼品放在地上,然后说:“也不晓得你们爱吃什么?给你们买了点文具和牛奶。”
较大的那个孩子立刻去端茶倒水,并且让两位坐下。
很有礼貌,很懂礼节。
这一刻,王成突然语塞了,他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和这几个小孩子交流?
好在带了老师来,肖源立刻化身“家访老师”,来了解相关情况。
王成则在笔记本上做起了些记录。
最后,王成问:“你们在生活上或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吗?”
问完这些之后,他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今天打球的几个都是年轻人,还有几个学生在一旁观看,王成很快便大汗淋漓。
打完球,依旧在学校食堂吃饭。
这一次没有端着饭盒吃,而是因为学校聚餐,他也加入了,李志芬校长直接让王成坐主位,王成一直推脱,他说:“我只是个刚工作不久的学生,我身上仍然有学生的气息,这里是学校,应该以校长和老师为中心,我只是过来蹭饭的,不应该喧宾夺主,本来来学校蹭饭就已经很给大家添麻烦了。”
李志芬校长在举杯时说:“今天是我们学校又一次聚餐,老师和同事们都来了,我很激动,尤其是今天还邀请到了我们的王乡长,王乡长很年轻,可以说是青年才俊了,王乡长百忙之中能够来参加我们这个聚会,也是我们学校的荣幸。”
王成赶紧起身和大家打招呼。
其实学校的老师们几乎都认识了王成。就这么大点地方,体制内那么点人稍微有点变动,早就传得全乡皆知了,更何况王成还经常来学校。
大家都知道他和肖源关系不错,两个人玩的很好。
吃完饭,肖源和王成在院子里散步,肖源说:“很羡慕你啊,年纪轻轻就当乡长,万众瞩目,听说你在全县也很有名气,有不少女生都关注着你呢。”
王成听到这话,也不回答,开始他要装深沉,其实是脑子里在想怎么回答对方?走了一会儿,他说:“也没啥,每一行有每一行的难处,只是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罢了,就如你上次跟我聊的那样,身处局内的,觉得自己每天去各种饭局,叫各种做生意的老板来买单,很威风。但实际上很多做生意的老板把这种行为都看作是“乞讨”,甚至打心底里看得起这种行为,我之前对体制是没什么感觉。但本科毕业后的一个契机,让我感受到了风向标,事实上仍然很多人把体制内的工作当成工作,而把体制之外的工作都不称之为工作,这种老思想让我对体制产生兴趣,尤其是本科毕业后,前女友父母说的那番话更是深深的刺痛了我。刚好有一个契机,便误打误撞进入了体制。进入之后就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如社会说的那样,你可以看到现在很多网上吹捧体制的一些言论都是言过其实,甚至压根就是错误的,我可以这么跟你讲,有这些言论的,应该绝大部分都是没有真正进入过体制内、没有了解过体制内的人说的。因为很多都不具有真实性。但正是因为我怀揣着满腔热血进入了这个体制,所以才发现了很多问题。我总觉得就我现在所接触的泰吉县来说,很多工作都是“下级糊弄上级”,上级对下级的一些情况也选择性视而不见,那么这样能让市里省里看到真实的情况吗?我认为是不可以的,至于在往上的情况?我目前为止接触不到,所以我并不清楚。”
“对啊,我之前也不太了解,后面当了老师之后,因为偶尔也能和乡政府的接触嘛,还有泰吉县教育局的个别干部偶尔会来我们这边检查工作。我真的不太喜欢这种氛围,很虚伪,说句不好听的话,都不晓得什么人才能和他们交心,这样活着多累呀?反正我感觉很累,特别特别累。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是我身处在这个局内,反正我的态度和别人不一样,我觉得如果让我工作这么多年都这个样子、端着、虚伪,我受不了,我觉得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周末,王成和章依依煲着电话粥,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跑去街上买点菜,自己弄。
而街上餐馆的老板,却在晚饭前给王成发了个短信:大致意思是想邀请王成吃个饭。
王成哪里会不晓得对方的心思,便婉拒了。
结果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当王成吃完饭在街上散步时,在空旷的集市上散步时,餐馆老板眼尖,见到王成,便立马小跑子过来了,“王乡长一个人散步啊?”
说着,他给王成塞了两包烟,王成一看是两包软中华,他婉拒了,“哎,我不怎么抽烟的,我也不会抽烟,不要把这个烟给我,浪费,给你留着抽。哎,怎么说浪费呢?能给王乡长烟抽,那是我们的荣幸。”
王成坚持不要,并把烟塞回对方的兜里。对方见状也没再坚持,然后两人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许久,餐馆老板说,“王乡长,我把您昨天晚上吃饭的钱还给您吧,我是真的不晓得您是自己付钱。说白了,来我那吃饭的干部大部分都签单,所以我们在安排菜的时候,往往有的时候也会动点心思,你也知道我们开一个餐馆,其实就是靠政府赚钱,老百姓哪有舍得来我们店里吃饭?因此,有的时候就想着动点手脚,但饭菜质量肯定是没得说。”
王成停下脚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没关系啊,吃饭买单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干嘛要把钱还给我呢?那我岂不成了吃白食的主了?你放心,我不生气,有什么生气的?我让你去给我安排菜,就是对你的信任嘛。再说人家肖老师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我请人家吃一顿好的,又能怎么的呢?我心胸没有那么狭窄,你放心吧!”
听到王成这些话,对方舒了一口气。
“唉,我就是怕您生气。我时候也深深的知道我做错了事情。但没有办法,都为了生活嘛,不为了生活?谁愿意干这种事情啊?”
王成突然笑了,“怎么说呢?你说那些话我都理解,但还是要踏实一点,可能以我的年龄来说您是不应该的,您比我年长这么多,但我从小到大,家里人就教育我“不该拿的钱不能拿”,我家也是农村的,所以我觉得你得有一些理由不算是理由。你要想一想,现在政府是有钱,因为可以到处卖地,可以给你签这些单,哪怕再不济也能让底下几个村集体凑钱来平掉这个帐,但是万一哪一天组织上要清查这些账目的时候?你觉得你跑得掉吗?到时候一算,你这里多算那里多算了,你觉得你要承担责任吗?”
“应该不至于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餐馆的老板有些怀疑,又有些确信地问。
“怎么可能不至于呢?一切皆有可能,在这个年代,很多不可能只是因为还没到那个地步。这是我对你的建议,当然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可能我说的也不不是很对,但我看发现你也是个实诚人,不然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找我来道歉。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对方点点头:“谢谢王乡长提醒,我会仔细考虑的,您是高材生,又是在帝都读过书的,听说您家里还有背景。所以您的话肯定有您的道理。好了,啥话也不说了,以后您看我怎么办就行了。”
王成当然不相信自己几句话就会让对方改头换面。
第五章:猜测背景
武阳乡长说完这些,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烟,甩了一根给王成,自顾自点了一根。
王成本来想说我不会抽,但对方又甩了一个打火机过来,他只好点燃了香烟。
王成从武乡长的履历中看到了很多,也从武乡长的为人处世中感觉到了很多,他以为武乡长不过是一个有点背景的“二世祖”。
“老弟,你对我们这有啥感觉?”
“我待了这么些天,感觉政府大院内很空,但真正让我感到空落寂寥的还是那整日里稀疏的人气,乡里的人太少了,而且满大街都是老人。”
武乡长点点头,他夹着香烟的手就要被烟屁股点着了。他手往前点了点,示意对方继续说。
“在这里,我发现除了在早上八九点钟的时候能够看到全乡干部们聚在办公室签到、聊聊闲天之外,十点钟一过便难觅人影,我不知道大家都忙什么呢?仿佛每个干部们都各忙各的事,表面上来说,他们或上县里、或下村检查去了。”
“我也发现这里的干部一般的干部几乎就没有坐办公室的习惯,我还发现,即使人在政府,多半的时间也都窝在自己的寝室里,或谈天打牌,或看书看电视休息。所以,我觉得如果群众和干部们不熟悉,或者不事先约定,要找人办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成一股脑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武阳对眼前这位干部有了新的看法和观点。
武阳这个人很傲,傲到他容不下比自己优秀的人存在,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县里最优秀的干部,县里有啥针对年轻干部的政策,都应该给他,因为他是县里“最牛”的。
所以,王成此刻的表现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虽然王成是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并不会和他构成竞争关系。
武阳看着王成在这待了这么会就吃透了乡里的一些情况,也不甘示弱,就想着展示展示自己的水平。
“老弟,你说的很对!很佩服你。目前龙口乡的很多工作所要求的各项指标体系是如此复杂和精确,在基层几乎就没有可操作性,不要说平常下乡的时候许多农民根本不在家,相关的统计无从做;就是在,村民们也未必就会配合你。”
“但兄弟你也知道,上级机关不关心这些,他们所要求的是管理的工作规范。在下发的各类账、表卡、册中,要求填写的项目多,要求完成的时间短,于是,除了一些基层固有的数据等最为紧要的数据不敢凭想象填写之外,其他数据是如何产生的?老弟,那这些只能由你自己去揣想象了。”
武阳说到这,王成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和心疼。
但短暂的几秒钟之后,他马上又想到:心疼个啥啊?有啥可心疼的?
武阳看一脸沉思的王成,感觉目的达到了,他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基层工作千丝万缕,以后你有的学,能把基层工作做好,基本上代表着能力就有一个质的提升了。以后你需要学的,就同我说,我教你。”
王成立马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
中午吃午饭时,王成和武阳乡长出现在食堂时,其他干部纷纷注意到了这一点,王成第一天到乡里到现在,好像一直和佟乐涛走的近,佟乐涛格外注意王成。
但看着武阳和王成有说有笑的,大家还是有些诧异。
武阳的心胸狭窄,为人好色,这是乡里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
如今看着王成竟然和武阳走这么近,大家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乡镇政府食堂不同于其他单位,每天中晚餐都是几菜一汤,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照旧是班子成员一桌,其他干部一桌。
黄薇在吃饭时,看到王成和武阳有说有笑,很担心,很担心武阳会在王成面前乱说。
自王成来乡里上班那会,她心理上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她父母,还劝自己女儿可以“重燃爱火”,当得知王成有对象后,他们还劝道:“反正还没结婚,没有结婚就有希望嘛。”
但她拉不下脸,当初她把“痰”吐到了王成的脸上,现在还想重新收回来?这是不可能的。
吃完饭,王成回办公室了,黄薇紧随其后。
“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和你说,我和你分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其他人,当初分手也是我父母一直在耳旁吹风造成的,我内心多少次惭愧?我内心多少次无奈,很想联系你,但你都把我拉黑了,我能怎么办?”
王成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些后,“说完了?说完了出去吧,我还要工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到龙口乡来工作,说到底就是因为我吧?不然为啥偏偏到这来?你肯定心里特解气吧?王者归来嘛!多牛啊!肯定特想看笑话吧?”
听到这话,王成嘴角勾起,“你有病吧?我来这里也是组织部意图,我当初知道要到龙口乡挂职时还感觉别扭呢!我再说一句话,之前的事都翻篇了,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你也不是以前那个你了;我们都把过去这一切放在心里,好好工作。而且我现在也有女朋友了,已经见了家长了,同是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
黄薇刚想起身离开,王成补了一句:“你也没必要活在过去,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都踏实点。”
王成来龙口乡挂职,的确是意外,主要是因为龙口乡所属地区和王成老家所属的地区是同一个地市,而龙口乡一直是欠发展地区,加上最近正在搞基层体制改革,组织上就想着派个年轻干部过来。
所以,王成到龙口乡挂职还真是意外,这还真是一种巧合。
黄薇回到办公室,越想越气,索性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这会,佟乐涛浑身酒气地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把王成叫到办公室了。
王成一进佟乐涛办公室,佟乐涛就赶紧起身:“老弟,来来来,坐。”
热情程度让王成都有点招架不住。
第一章:意外见面
黄薇怎么都想不到,她几年没见的前男友王成竟然一夜之间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当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出现在龙口乡政府大院时,黄薇正在办公室给乡党委书记佟乐涛准备去县里的汇报材料。
“领导您好,请问佟乐涛书记的办公室在哪?”
熟悉的声音让正埋头苦干的黄薇心里一颤,抬头一看,四目相对,彼此内心深处那股记忆不由被勾起…
三年前,当黄薇一路过关斩将,通过笔试、面试、体检、政审、公示,成为一名乡镇公务员时;王成刚经历了公考失利的挫折,彼时、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我们分手吧!我考虑了很久,就如我爸妈所说,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如今我考上了公务员,可你却还要再求学三年,而这三年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要发生,我不想苦苦熬上个几年后却没有结果,所以…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录取通知书还没到,黄薇的分手信息先到了。
顿感一阵晴天霹雳的同时,王成对这一切又早有预感。
在当今这个社会,不少人认为社会上的工作就只有编制和其他,只要不是吃编制饭的?哪怕年入一个亿?那也统称为“打工的”,都会被人称之为“不稳定”、“没保障”。
所以在王成公考失利的那刻,黄薇的父母就明确表示不认可两人的感情。
用黄薇父母的话来讲:俩人不是一个阶级了,一个是未来的“当权者”,一个是普普通通的被管理者了。
虽然早有预感,早早地在心中预演了很多次类似情景,但当真的看到这则消息时,王成一时间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他着实无法相信相爱了几年的感情竟然会即将以这么草率且虚幻的方式结束了。
“我知道,你父母之前就说过,如果我考不上公务员就让我们分手!可我研究生毕业后也可以继续考公务员,我毕业后也可以到你所在的城市工作呀?这三年时间正好可以考验我们的感情,为什么就非要分手呢?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王成,别傻了,三年?这可是三年!三年时间里一切皆有可能,三年后或许我都是乡镇班子成员了,你还要重头开始考公,从大头兵干起。”
“王成,我们都别在对的时间做错的事儿了,行吗?我自考公成功到现在,经历了太多太多了,我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我越来越感觉到爸妈说得对。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这几天我父母带我去参加了几次官场的饭局…当然,你还是位学生,你接触不到领导,你不了解官场运作规则,你甚至连和领导吃饭该怎么敬酒都不懂!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王成抱着手机冷笑了一句,站在夏日午后炎热太阳下的他却感觉浑身冰凉。小说般的剧情竟然在他身上发生了,读懂对方的意思后,他没有再挽回。
从此,他和黄薇的感情以这种方式彻底结束,俩人再没联系。
…
此刻、故人再聚,俩人在四目相对间都想了很多,只一刹那,黄薇赶紧尴尬地低下了头。
昨天上午,佟书记就在乡政府的工作群里宣布了:乡里这两天要来一位挂职选调生,是名校研究生。
大家都很期待,但这种期待在黄薇这却演变成为一种“惊吓”。
黄薇一没想到这位选调生来报到得这么快;二没想到这位选调生竟然是自己几年前主动抛弃的前男友。
办公室的大姐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她热情地起身、亲自带着王成去找佟书记了。
只一会儿,神秘兮兮的大姐就带来一个爆炸性消息:这位高材生即将在本乡挂职副乡长。
黄薇内心百感交集,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当年刚考上公务员的她备受瞩目——家中亲戚吹捧,身边朋友羡慕,就连一些“同年考生”,都开始以“黄书记”称呼她了;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未来万人簇拥的壮丽情景、不由得心潮澎湃。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分配在乡里党政办的她被安排给乡党委书记佟乐涛撰写材料,这一写就是三年,三年里,她一直“原地踏步”,不仅各种提拔和她无缘,就连乡里普通的评优、那也是先紧着啥也不干的前辈来、并没有她的份。
当初刚“上岸”的那种骄傲、甚至是狂妄,被冰冷的现实击溃得一塌糊涂。
很快,更让她尴尬的现实来了:经乡班子会议决定,王成分管乡党政办、乡村建设办公室、村镇规划建设办公室、自然资源所。负责落实基础设施建设、生态环保、农业、水利、畜牧、城建、自然资源、乡镇建设、供销、农机、农民负担工作。承担乡村人居环境整治等工作。
父母和自己几年前看不上的前男友,顷刻间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这种情况让她生出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正当黄薇以为王成会带着报复心给她穿小鞋、收拾她时;没想到王成就跟从未见过她似的:工作期间照样该干嘛就干嘛,每天工作结束后也从来不和黄薇联系。
如果不是大脑深处的那些回忆真实具象,黄薇真以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当初了解的那个他。
王成越是这样,黄薇就工作得越发小心。
这三年里,她学会了无数人情世故,懂得了许多原则长短,却无法坦然地面对王成。
几天后,到了王成就任后的第一个周五。
晚上,佟书记和武乡长亲自邀请全乡领导干部在食堂聚餐,一来给王成接风洗尘,二来为了沟通彼此感情,加强了解,三来为了探一探王成的“背景”。
聚会的地点就在乡政府食堂,食堂位于乡里计生办大楼的一楼,食堂内还专门辟有一间四五十平方米大小的餐厅,餐厅进行过简单装修,配有几部柜式空调,摆放着五六张铺有一次性桌布的圆形餐桌。
乡班子成员坐在最正中的餐桌,其他成员则分坐其他位置。
整个乡里50名行政、事业、聘用制工作人员全部到位。所有人都满心欢喜,这也算是基层工作人员难得的“公款放松”时刻,唯有黄薇满脸心事,在这之前,她也和大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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