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诗晚王引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由网络作家“桃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宇文诀见状,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刚准备上前在众目睽睽下质问陈诗晚,这样也好让他的休妻之路走的更加顺利。“宇文诀,你跟本皇子出来。”却没想到陈天琥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将人带了出去。等到了僻静的地方,陈天琥问道:“宇文诀,你想休了陈诗晚?”“是,三皇子殿下,反正如今陈诗晚的娘家怡然破败,帮不上殿下什么了,倒不如让下官休了她,让太子殿下因此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让陛下再次对他失望,这也对您能有好的影响啊。”“宇文诀,你当本皇子是傻子吗?!”陈天琥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说道:“你休陈诗晚还为了本皇子?!难道不是为了你家中的那个妾室?!若你现在和陈诗晚分开,那百里清要是娶了她,岂不是给那太子增加助力?!宇文诀,你别没事找事,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们的大计...
《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精彩片段
宇文诀见状,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刚准备上前在众目睽睽下质问陈诗晚,这样也好让他的休妻之路走的更加顺利。
“宇文诀,你跟本皇子出来。”
却没想到陈天琥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将人带了出去。
等到了僻静的地方,陈天琥问道:“宇文诀,你想休了陈诗晚?”
“是,三皇子殿下,反正如今陈诗晚的娘家怡然破败,帮不上殿下什么了,倒不如让下官休了她,让太子殿下因此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让陛下再次对他失望,这也对您能有好的影响啊。”
“宇文诀,你当本皇子是傻子吗?!”
陈天琥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说道:“你休陈诗晚还为了本皇子?!难道不是为了你家中的那个妾室?!
若你现在和陈诗晚分开,那百里清要是娶了她,岂不是给那太子增加助力?!
宇文诀,你别没事找事,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们的大计!”
宇文诀听到这话,捂着红肿的脸,沉默了。
这个该死的陈诗晚,怎么就这么能勾搭人!就连百里清这种男人,都能被他欺骗!
陈天琥冷笑一声,说道:“宇文诀,想清楚了没有?你若是还想休了陈诗晚,可以,今后本皇子不会再帮你。”
“三皇子殿下,下官知道了,今后此事不会再提。”
见宇文诀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陈天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忍忍吧,若是本皇子坐上那个位置,一定让你心想事成,行了,别在这里杵着了,快点回去吧,
本皇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走了。”
“恭送...殿下。”
宇文诀卑微的弓着腰,送走了陈天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宇文诀握紧腰间的令牌,手部传来的疼痛,让宇文诀的思绪清醒了许多。
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再忍忍,很快就能看见曙光了!
等宇文诀回到席间的时候,已经到了倒数第二个人登场了。
宋秋水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去,问道:“相公,怎么去了那么久?天呐...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无碍,秋水,现在进行到什么时候了?”
宇文诀挥挥手,对于宋秋水紧张他的行为感到十分熨帖。
宋秋水一边拿出帕子给他包扎,一边回答道:“现在他们已经对完一轮诗了,只有五个人进入了第二轮,马上就到星儿了。”
宇文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赞叹道:“秋水,还是你教得好啊,星儿...真的很棒。”
而此时,台上的贾桐轻咳一声,在舞台中间,故作深沉后,说道:“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等等”坐在中间的考官,拧起了花白的眉毛,问道“这位考生,你确定这首诗,是你自己写的吗?”
听到这话,贾桐先是心虚,但想到陈诗晚答应过他的事情,立刻用大声掩盖了心虚,说道:“那是自然,身为白衣书生,我不会自砸招牌,再说了,整个朝夕国,除了我,还有谁能写出如此空灵的诗句?”
听到这话,白胡子考官嘲讽的笑了笑,和其他考官对视一眼,说道:“行了,不用再念了,你下去吧。”
贾桐不可思议,问道:“可是,我还没有念完。”
“我说,不用再念了,我们也不想听了。”
接触到白胡子考官鄙视的眼神,贾桐只感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指着他质问道:“你凭什么让我下去?!难道说,我们之间有关系户,所以你才畏惧我,不敢让我念完整首诗?!”
“这位考生,请不要如此激动,不让你念完,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请到旁边静候,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贾桐已经怒意上头,口不择言:“你凭什么让我下去?你算什么东西?!”
坐在老人身旁年轻一些的考官,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被老人拦住,他勾勾唇角,笑得慈祥,说道:“在下不才,不过区区白鹭书院的山长季孟德,
不过,既然这位贾考生是来参加诗会的,那就说明你是想要进我们书院的吧?
如此,我现在有资格让你下去了吗?”
“季...季孟德...”贾桐脸色惨白,一副受到重大打击的样子。
百里清见状,挥挥手,一旁站立着的侍卫们上前,准备将人拿下。
贾桐在接触到那冰冷的武器后,瞬间理智回笼,他的眼睛快速寻找着,终于,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声音,喊道:“公主殿下!您要救救我啊!”
被点名的陈诗晚,抬抬眼皮,笑得妩媚,说道:“尚书大人,给本公主一个面子,等结束之后,再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考生拉下去吧。”
众人看着面若寒霜的百里清,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百里清开口说道:“听公主的,退下吧。”
“是。”
侍卫们将双腿瘫软的贾桐给架了下去,将他控制在了待定席。
此时的贾桐脑子很乱,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不过看陈诗晚的态度,应该是会管他的吧?
若是...陈诗晚敢不管他...
贾桐的眼神变得狠辣了起来,那他一定会将陈诗晚一起拖入地狱!
一旁的陈诗善挑挑眉,用扇子捂住嘴巴,附耳对百里清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孤的皇妹关系这么好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她也算不上是你的皇妹吧?不然,怎么当众给她难堪。”
听到百里清很有火药味的回答,陈诗善看着他不理自己的背影。
挑挑眉,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这家伙干嘛火气这么重啊?
“那么现在,有请最后一位雅士,来自丞相府的宇文星。”
随着小厮的一声高呼,宇文星在众目睽睽下,走上了舞台。
看着台下的一双双眼睛,宇文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双腿发软,不由得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然而,念头刚起,就看到了台下宋秋水犀利的目光,吓得他连忙开口道:“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春来...”
听到他口中的诗句,季孟德身旁考官们,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下,让原本就紧张的宇文星,更加张不开口,说不出话。
季孟德叹息一声,说道:“行了,你也别念了,下来吧。”
诗情,咱们走。”
等他们走后,杨淑已经泣不成声:“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诀儿,你就看着她这样欺负你娘!”
宇文诀叹了口气,狠戾的说道:“母亲,先忍着吧,我让秋水来照顾您,养好身体,才能看到陈诗晚死的那一天。”
很快,时间来到了三日后。
这三日陈诗晚本来时刻都准备着,如何应对宇文诀他们。
却没想到他们还真是老实了,压根没来她这儿找不痛快。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御书房相见后,百里清晚上也不来找她了。
这下真是连个消遣的人都没有了,不过好在,今晚便是花灯节,总算又可以搞事了!
“哟,陈诗晚,这几日你可真是清闲啊!多亏了有秋水嫂嫂照顾娘亲,才让娘亲好的这么快!”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宇文淼惹人生厌的声音传了进来。
因为有陈诗晚的授意,所以他们十分顺利的抵达了她的面前。
“嗯?不知道小姑子和宋姨娘还有...月儿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陈诗晚挑挑眉,来的还挺齐全。
宇文淼一马当先,十分理直气壮道:“陈诗晚,今晚是花灯会,需要评选掌灯仙女,库房钱财吃紧,你给我们一些首饰用用。”
听到这话,一旁的芍药十分不服气道:“凭什么?!那些首饰是我们公主的嫁妆,你们要是想要首饰,去跟丞相大人要啊!”
“你算什么东西,主子还没说话呢!你个小丫鬟说什么话!
暖儿,掌嘴!”
宇文淼冷哼一声,一旁的暖儿立刻站了出来,刚扬起手就被一旁的诗情握住手。
陈诗晚闲闲的喝了一口茶,笑道:“小姑子,来本公主的院子里,想打本公主的人,你怕不是这儿有什么问题吧?”
见她指了指脑袋,宇文淼跺跺脚,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宋秋水拦住,笑道:“夫人,就别和淼儿斗气了,她只是一个孩子,
今日之事,我们确实唐突了,但也是想要月儿或者淼儿成为掌灯仙女,这样的话,也是咱们丞相府的荣誉啊!
夫人,你说,对吗?”
听到这话,陈诗晚放下手中的茶碗笑道:“瞧宋姨娘说的,好像本公主不给,就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放心,本公主没有这么小气,
芍药,带他们去拿吧,对了,记得记清楚,他们拿了什么。”
听到这话,芍药不情愿的说道:“公主,这样不好吧!”
“走什么不好?芍药,你连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了是么!”
这是陈诗晚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给芍药下脸子,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芍药小脸一红,将库房钥匙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反正奴婢不去!谁爱去谁去!”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跑了,仔细听听,似乎还有抽泣声。
“公主,要不奴婢去看看芍药?”
“让她走!还真是越来越没有定数了,怎的如此小气!
白白被外人了笑话去,画意,你拿着钥匙去给小姑子他们开门,拿了什么记下来就行,
本公主还就不信了,离了她芍药,这梧桐院还能没人用了不成!”
陈诗晚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生气。
画意带着一旁站着偷笑的宇文淼和宇文月还有宋秋水离开了。
另一边,芍药气呼呼的跑到了自己房中,扑在被褥上,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哭得很伤心。
槐花和槐树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槐树温柔的坐在她身旁,拍着她的后背,问道:“芍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陈诗晚挑挑眉,笑道:“丞相,你怕是忘记了,这是本公主的权利,不过刚刚行使,你急什么?”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时,宋秋水扯了扯宇文诀的衣角,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诀哥哥,你别对姐姐这么凶嘛!
昨日听说姐姐感染风寒,今日害怕会累着姐姐,所以就没有通知您,若是知道姐姐身体已然大好,定会差人去将姐姐请来。”
看到宋秋水的脸蛋时,陈诗晚一愣,这个女人竟然和王引章长得十分相像!
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
“陈诗晚,今日为什么没叫你,你还不明白吗?!闹得这么难看,你才善罢甘休...”
宇文诀的俊脸通红,说着话,就要推搡陈诗晚,然而话音未落,一柄带着血的长剑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惊得他连连后退,带着怀中的宋秋水一同倒在了地上。
见他这窝囊模样,陈诗晚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向那个娇媚的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宋秋水委屈的说道:“妾身...妾身宋秋水,见过夫人。”
宋秋水?陈诗晚上下打量她一眼,能露出这种怯懦之相的人,的确和王引章判若两人。
紧接着,用所有人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宇文丞相,既然你这么想纳小妾,那便带她来给本公主敬茶吧。”
已经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的宋秋水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如泣如诉的看着宇文诀,喊道:“诀哥哥,你不是说,娶我为平妻吗?”
“秋水别怕,有我呢,谁都不能欺负你!”
宇文诀温柔的说着,转而十分厌恶的看向陈诗晚,说道:“陈诗晚,其他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现在坐下来,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别再闹了!若是不想吃饭,就滚去后院,老实待着!”
看到这样无耻的宇文诀,陈诗晚只觉得好笑,摇摇头,说道:“宇文诀,你真当本公主缺她这一碗茶?
搞清楚,本公主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朝夕国的二公主,
府中纳人,若是这碗茶没有敬上来,你觉得,京中又有谁会看得上她?
好好想想吧,本公主去里面等你们。”
陈诗晚摆摆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倒是令在场众人无不想起五年前,她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模样。
“诀哥哥…”
宋秋水脸色难看,她从小就是在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但那也只是些青楼中不入流的手段。
她从小学的只有以色侍人,像这些什么贵妇圈的规矩,她不懂,也没有机会懂!
可她也明白一件事,若是成为妾室,她的两个孩子都要变成庶子庶女,那么活在丞相府就会低人一等,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旁站着的宇文诀虽也是出身寒门,可经过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却明白,陈诗晚所言,确有道理!
“秋水,你进去给夫人敬茶吧。”
听到这话,宋秋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中盈满泪水,声音颤抖:“诀哥哥,你当真要我去给夫人敬茶?可是孩子...”
“秋水!慎言!”可见宋秋水柔弱可欺的模样,宇文诀又心疼的搂住她,轻声哄道“秋水,听话,今日让你敬茶也是为了你好,别担心,夫人不敢为难你的。”
“当真?”
宋秋水拿着帕子给自己擦着泪水,见宇文诀坚定的点头。
这才不情不愿的挪了进去,毕竟,女人撒娇任性是可爱,但要是过头,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没过多久,堂屋的木门被人推开,外头热热闹闹的人群,随着走在最前面的宋秋水走了进来。
只见美人婷婷袅袅,面上带着委屈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托盘高高举起,喊道:“宋氏秋水,拜见夫人,请夫人喝茶。”
在宇文诀紧张的目光下,陈诗晚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从今往后,希望你能为丞相开枝散叶,一年抱俩,
行了,都别杵在这里了,权当是家宴,大家不要过多拘束。”
“是,公主殿下。”
因为,陈诗晚的这一系列操作,众人收起了心中的轻视,称呼也从宇文夫人变成了公主殿下。
这一切自然也被宇文诀看在眼里,看着陈诗晚离去的背影,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陈诗晚,我都成为丞相了,凭什么那些人还在说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有的!
只要有你在,我永无出头之日!
你,必须得死!
“嘶…诀哥哥,好疼…”
宇文诀的眼神越来越阴鸷,直到听到了宋秋水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将人拉入怀中,轻声哄道:“秋水,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今日一场喜宴,主角原本是宋秋水和宇文诀,但却因为陈诗晚的强势加入,硬生生让他俩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经此一事,许多官员都不敢像从前那样轻视陈诗晚,毕竟五年前的她,实在是太耀眼了,若如今的她当真如同五年前一般,恐怕这京都的天,就要变了。
深夜,云嬷嬷带着一位身着布衣,满脸蜡黄的女子进了梧桐院。
主屋里,看着一进来就跪下的单薄女人,陈诗晚只觉得心头一赌,说道:“抬起头来。”
女人似乎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面黄肌瘦的脸上,有着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陈诗晚蹲在她的面前,眼眶红红的笑道:“芍药,好久不见,幸好,你还活着,
我的黑龙佩,你可护好了?”
原本在听到前面的话,芍药都没什么反应,在听到黑龙佩的时候,眼中瞬间有了光彩,哽咽道:“公主,奴婢幸不辱命!终于...终于等到您了!”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芍药哽咽着问道:“公主,你...不会再走了吧?”
陈欢喜看到了芍药的惴惴不安,沉默了。
其实,在被占用身体之前,她早就有了奇怪的预感,无论如何自救,也只能像局外人一样,眼看着自己步入陷阱,身体住进另一个人。
现在王引章是消失了,可她有预感,王引章一定会再次出现!
到那时,陈欢喜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么个光景。
所以,现在她只能抓住一切时间,将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让那个王引章就算出现,也不能再伤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思及此处,陈欢喜冲她笑了笑说道:“芍药,我也不知道,若是你想要离开,我会给你下半辈子都用不完的银钱,要不考虑一下?”
芍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红了眼眶道:“奴婢不要!只要公主不赶走奴婢,奴婢就一直跟着公主!”
穿过繁华的主街,陈诗晚乘着丞相府的马车,一路来到了街尾的荟萃楼。
“二楼贵宾一位,丞相夫人,这边请。”
刚一进门,随着小二的高呼声,众人的目光纷纷往陈诗晚这边看了过来。
紧接着,他们不加掩饰的调笑声就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丞相夫人,今日又是来会哪位小郎君啊?”
“哈哈哈哈,丞相夫人,你不如看看我,身强力壮的,指定比小白脸有用的多!”
“你们…”
听到这话,芍药立刻就怒意上头,想要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身为漩涡中心的陈诗晚却拦住了她,轻声道:“芍药,不急。”
“可是公主,他们凭什么这样说你啊!明明…明明都是…”
芍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陈诗晚噗嗤一笑,说道:“好啦,别纠结此事了,咱们先上去吧。”
“是,殿下。”
芍药说着,很不爽的将所有不怀好意的眼神瞪了回去。
荟萃楼的一楼是大堂,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
而二楼,是只有皇亲国戚、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来,所以,厢房的私密性做的很好,一般有权势的人都来这里谈事情。
当陈诗晚马上到天字二号房的时候,对面的一号房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扯了进去。
芍药刚想跟着,就被侍卫拦在了外面,她想要喊人来帮忙,却又担心会被别人看见,只能着急的在门口转圈圈。
而屋内,柑橘味的熏香袅袅升起,坐在檀木的方桌上,陈诗晚看着坐在对面的百里清,冷冷道:“尚书大人这般对本公主,恐怕不好吧?”
听到这个称呼,百里清先是一愣,转而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道:“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百里清,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尚书大人?!
陈诗晚,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唯利是图,用完就丢啊!”
“此话从何说起啊?不过是觉得称呼全名,难免对尚书大人有些冒犯,
莫非,尚书大人喜欢本公主的冒犯?”
陈诗晚说着,眉眼弯弯的靠近百里清。
笑脸近在咫尺,百里清的脸不由得一红,他轻咳一声,说道:“你…你就称呼我为阿清,就像从前一样。”
“哦?这就是尚书大人的第一个愿望吗?”
陈诗晚勾勾唇角,又靠近了一些,说道:“你可真容易满足啊,阿清。”
时隔多年,这是第一次再听到这个称呼,百里清只感觉自己就连骨头都被喊酥了。
见他这样,陈诗晚勾勾唇心里却觉得十分讽刺,要不是有求于他,这个拒绝过她的渣男,早就和宇文诀一个待遇了!
站起身来,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道:“阿清,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本公主就先走了。”
“等等…你别走…”百里清见陈诗晚要走,这才清醒过来,扯她的手臂,问道“殿下是否要去见贾桐?他不是好人,只想要利用你,你别去!”
听到这话,陈诗晚心头有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冷笑一声,挥开百里清的手,质问道:“尚书大人!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好人坏人,本公主还是分得清!还有,今后别叫本公主晚晚,
既然当初拒绝了,如今,又这为何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听到这话,百里清也生气了,却还把握这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说道:“陈诗晚,你别恶人先告状!当年,明明是你说...算了,此中利害关系我已经与你说了,至于如何做,我也不愿管你...”
陈诗晚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姿势,站起身来,说道:“最好不过,尚书大人,若无其他事,本公主先行离开。”
百里清神色晦暗,问道:“你...你还是要去,你就这么喜欢他?!”
“尚书大人,你管的太多了,本公主喜欢任何人,都与你无关。”
陈诗晚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当年都没出来见她,现在居然说她当年说了什么?
说给谁听了?鬼啊?!
留在房间里的百里清正心烦意乱呢,阿霜走了进来,禀告道:“主子,殿下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陈诗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见那个小白脸吗?!
刚好,阿霜站在刚刚陈诗晚坐着的地方,那儿掉落了一本诗集。
百里清将诗集捡起来,却发现贾桐用来沽名钓誉的几首诗,竟然都在这诗集上!
当即,他就要拿着诗集去找陈诗晚。
到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殿下这是何意?之前,不都是直接将诗给予在下,如今,怎么还要钱了?”
陈诗晚略带叹息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不还是因为有人知道了那位先生的住所,如今更是要将先生接走!
若是,不是本公主极力挽留,恐怕先生就要跟着他们离开了!”
听到这话,贾桐着急了起来,他犹豫片刻,问道:“可是,一时间,在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让殿下先帮忙垫着,等在下此次夺魁后,成为榜首,入书院工作,定将钱还给殿下!”
听到这话,陈诗晚轻笑一声,叹息道:“不是本公主不想帮你,而是如今你也知道,丞相府新纳了一位小妾,还来了两位老太太的亲戚,
丞相的钱财只有这么多,本公主不资助一些,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贾公子实在拿不出钱财,那只能遗憾的失去这次机会了。”
听到这话,贾桐神色一紧,有些愤怒道:“你怎么可以给他用钱?!殿下!糊涂啊!这对于在下来说,可是大好的前途啊!
如今,都被你毁了!”
陈诗晚噗嗤一笑,斜睨他一眼,问道:“哦?那这么多年,贾公子在京都吃喝嫖赌,给小桃红送金钗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前程?”
被戳中痛点的贾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炸毛道:“陈诗晚!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么?!你凭什么监视我?!”
陈诗晚瞟了她一眼,问道:“许小姐,若是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还没出嫁吧?”
此言一出,众人审视的目光就到了许晴柔的身上。
她小脸一红,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与公主无关!”
“对啊,所以,本公主和谁在一起,也是本公主的私事,也与你无关。”
陈诗晚轻笑一声,就准备离开。
“等等...”
“还有何事?”
看着陈诗晚不屑的眼神,许晴柔气得走上前去,深吸口气道:“公主殿下,你不觉得你太过于霸道了吗?”
陈诗晚停住脚步,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继续往下说。
另一边,宋秋水已经过来将宇文诀扶了起来。
“丞相大人,如此玉树临风、雅人深致、温文尔雅,可成婚五年,却没有一个孩子,
直到今年,他才娶了一房姨娘,为何如此好的男人,你却不好好珍惜?
还日日在外面败坏丞相大人的名声,你真是!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听到这义愤填膺的话,众人都饶有兴致的等着陈诗晚的回答。
宇文诀也在一旁冷脸关注这她,很显然,对于许晴柔的吹捧,他十分受用。
终于,半刻钟后,陈诗晚开口了:“许小姐,你是不是想要嫁给丞相啊?”
“你...我...”许晴柔像是被戳中心思,忽然就脸红了。
“哎呀,别害羞嘛,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欢,那本公主做主,让他纳你为妾,如何?”
陈诗晚眉眼弯弯,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此事。
一旁的宇文诀却皱起眉头,两步走到陈诗晚的身边,说道:“够了,夫人,别闹了,为夫有你和秋水就行了,
许小姐,今日之事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入座吧。”
被扯走的陈诗晚还冲她喊道:“许小姐,你若是有意向,不妨来找本公主聊聊啊!”
等回到座位上,宇文诀的脸宛如锅底一般黢黑。
陈诗晚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吃着手中的蜜饯。
一旁的芍药连忙走上前来,问道:“公主,你去哪了?吓死奴婢了!”
“一点小意外,没事。”
陈诗晚想到那个不着调的人,视线挪到评委席上。
与正在看她的百里清,来了一个遥遥对视,不过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百里清就挪开了视线,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秋夜相聚,金桂飘香,今日齐聚于此,惟愿选出掌灯仙女,上达天听,佑来年朝夕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结束,参与的姑娘们一个个铆足劲在舞台上大展风采。
陈诗晚看着歌舞,宇文诀看着她。
宇文诀算是发现了,陈诗晚这一晚上,压根就没看过他一眼!
刚刚又在大庭广众下,对觊觎他的女人甚至没有敌意,还要将她纳为妾室!
难道说...陈诗晚真的不喜欢他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宇文诀就很快的自我否定了。
毕竟,陈诗晚有多么喜欢他,是个人都知道。
看来还是这段时间太冷落她了,为了三皇子的大业着想,看来还是需要多和陈诗晚打好关系啊。
宇文诀这样想着,默不作声的剥了一个虾给她。
原本还大快朵颐的陈诗晚,在看到这个虾的时候,默默推到一边。
本来很喜欢吃虾,但脏男人剥的,不喜欢了!
台上的小二在看过所有评委的纸牌后,喊道:“三良一优,恭喜许小姐。”
此言一出,一旁的宋秋水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许晴柔本来就因为分数而十分不爽,她抬眼望去,问道:“你,是在笑我吗?”
难不成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就非他不可?!”
“皇兄,你不懂,虽然世界上有很多的男人,可像宇文诀这种,让我心动的男人,少见啊!”
陈诗晚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啊,太心动了,一想到宇文诀日的下场,她就兴奋的不行!
至于什么背后的人,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只要将宇文诀这个傀儡掀翻,害怕捉不着他身后的人?!
就在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只听马车里传来砰的一声。
兄妹两人的视线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百里清手中的茶杯竟炸裂在了他的手里。
陈诗晚惊呆:“皇兄,你...最近缺钱吗?这杯子质量也太差了吧!”
陈诗善痛心的捂住了心口,这...是他最喜欢的杯子啊!
“公主,百里尚书他...流血了!”
芍药扯了扯她的袖子,指着直愣愣看着陈诗晚的百里清。
那眼神,好像要将陈诗晚直接撕碎一般,流血的手还紧握着,活像是要把自己流血流死一样。
陈诗晚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和皇兄沟通感情呢,这家伙干嘛找存在感。
但是看他脚下那摊血,并且还在不停地滴。
陈诗晚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说道:“尚书大人,你是想要流血而死,然后让皇兄背负杀朝廷命官的罪名么?”
百里清难得的没有回答,只是在她的手抚过来的时候,将拳头松开。
就在陈诗晚要用手帕给他包扎的时候,马车猛地急刹车。
将车厢内的人全都挪了位置,当陈诗善捂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陈诗晚正躺在百里清的身上呢!
不是!!他的皇妹!!躺在谁身上?!
百里清在战场上,但凡有人有肢体接触,就会缺胳膊少腿啊!而他的妹妹竟然还敢躺他身上?!
“陈诗晚!你疯了,还不快点起来!”
陈诗善长臂一伸,将陈诗晚捞了起来,躺在地上原本脸色有所好转的百里清,再度阴沉了下去。
陈诗善啊陈诗善!你好样的!
“哼。”
听到百里清的冷哼,陈诗善浑身一颤。
坏了,妹妹不会浑身都要被他砍一遍吧?!不要啊!虽然妹妹很叛逆,但好歹也是亲妹妹啊!
连忙掀开车帘,迫不及待的要送走陈诗晚,问道:“小卓子,你怎么驾车的?!竟如此颠簸!还有,丞相府到了没?”
“太子殿下,小的该死,刚刚有只狗在丞相府门口撒尿,为了避它,小的才...”
听到这话,陈诗善点点头,一边掀开车帘,一边说道:“行了,下次机灵点,莫要在闹出此等笑话了!
陈诗晚,快出来,你到家了!”
与此同时,马车里,陈诗晚捡起手帕,给百里清包住伤口,说道:“皇兄胆子小,你别吓他了。”
见他不回话,陈诗晚对芍药说道:“芍药,咱们到了,走吧。”
“好嘞,公主。”
等两人出去后,百里清神情落寞的看着手掌上的手帕。
马车再度动了起来,陈诗善走了进来,见他这样吓一跳,问道:“百里,你还好么?那什么,孤的妹妹从小在外面野惯了,若有什么冒犯,你别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明日,您是要送首饰还有奴婢给公主殿下么?”
听到这话,陈诗善先是一愣,问道:“孤...”
百里清没有给他拒绝的时间,自问自答道:“微臣明日便带着奴婢还有首饰,去丞相府,送给公主殿下。”
“百里,孤...”
“殿下,微臣还有事,先行离开。”
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百里清华丽丽的忽视了陈诗善的话,扭头离开了马车。
徐嬷嬷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连忙将宇文星扯到自己身后,颤声道:“夫人这是什么话?小公子若是宋姨娘生的,老夫人这么喜欢小孩子,肯定早就让他认祖归宗了!”
陈诗晚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直到徐嬷嬷冷汗滴下来的时候,才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徐嬷嬷,别紧张,本公主只是开个玩笑,行了,时候不早了,本公主要歇息了,
芍药,送客。”
“徐嬷嬷,请吧。”
芍药说着,将徐嬷嬷送了出去。
看着院门关上,宇文星生气道:“徐嬷嬷,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说出和宋姨娘的关系?!”
徐嬷嬷满脸苦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连忙带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说道:“小祖宗诶,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说了,恐怕咱们都要人头落地!”
深夜,宇文诀和宋秋水还有杨淑坐在一块。
昏黄的灯光,将阴影打在宇文诀的脸上。
而徐嬷嬷,则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诀儿,现在可怎么办?难道陈诗晚真意识到了什么?实在不行,就把星儿和月儿都送回庄子里吧。”
杨淑此刻六神无主,她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因为儿子被公主瞧上,这才过上好日子。
所以,这些年无论陈诗晚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她都视而不见。
可若是...宇文星和宇文月的事情暴露。
不仅如今的好日子不复存在,恐怕就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婆母,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星儿和月儿是诀哥哥的亲骨肉,也是您的亲孙儿啊,您怎么忍心将他们重新丢到乡下去?!”
宋秋水神色凄凄,但眼神的深处却藏着难以察觉的怨毒。
凭什么?!明明是她先和宇文诀在一起的,凭什么她只能做妾,星儿月儿只能苦哈哈的待在乡下?!
她,绝不会让孩子们回去!
见一旁的宇文诀还在沉默,宋秋水扯了扯他的袖子,委屈道:“诀哥哥,你说句话啊!星儿和月儿在乡下好不容易才回到你的身边,如今又要送他们离开吗?
这样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杨淑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说道:“宋秋水,谁让你不声不响的怀了孕,还把孩子生下来了,要不是滴血认亲,我们丞相府根本就不会认!
如今是丞相府的生死存亡之际,你还只顾着你自己那点儿蝇头小利?做梦!”
虽然杨淑很喜欢那两个小孩,可和自己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可就太不值一提了。
宋秋水不可思议:“婆母,你知不知道星儿、月儿有多喜欢你?!如今这番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你知不知道他们会多么伤心?!”
杨淑冷笑一声,回道:“那又如何?宋秋水,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在这和我演戏了,
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若是陈诗晚追究这件事情,要么将那两个小的送去乡下,要么,你死,留下两个小的!”
“去母留子?!杨淑!你好恨的心啊!你难道忘记了,你们一家人没有搬到京都来之前,都是我在照顾你们吗?!如今,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宋秋水,你凭借诀儿实现了阶级跨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虽然你死了,但是你的孩子们却可以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别太自私了!”
“够了,别吵了!”终于,宇文诀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样,看了一眼争吵的两个女人,冷声道“母亲,孩子不用送去乡下,秋水也不用死,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只要...陈诗晚死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陈诗晚看着桌上的燕窝,不由得有些发笑。
芍药奇怪道:“公主,这老夫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燕窝都舍得给你送来啊!”
陈诗晚低头轻嗅一下,笑道:“对啊,她怎么就这么好心呢?芍药,将这碗燕窝换个碗,咱们去看看老夫人。”
“好,公主殿下。”
芍药对于陈诗晚的命令向来是使命必达的,都不问原因,直接拿着碗去了后厨。
片刻后,芍药端着新碗出现,上面还点缀了几颗枸杞和红枣,这样看起来与刚刚那碗燕窝已经是两模两样了。
而这边,徐嬷嬷惴惴不安的走了进来,杨淑见状,问道:“东西拿去了么?”
徐嬷嬷点点头,有些害怕的问道:“老夫人...夫人她毕竟是公主...咱们这样若是被发现了...”
“怕什么?这东西无色无味,而且,是慢慢让她发疯的,徐嬷嬷,跟着我这么久了,冒冒失失的做什么。”
杨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很显然,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冷静。
昨夜,宇文诀提出要杀了陈诗晚的时候。
杨淑第一反应是拒绝,可被宇文诀一顿讲道理后,她明白了,陈诗晚是阻拦她奔向富贵之路的绊脚石。
于是,当宇文诀问谁来下毒的时候,杨淑当仁不让的举起了手。
这也怪不得她,谁让陈诗晚如此不识抬举。
“老夫人,今日你给本公主送了燕窝,礼尚往来,本公主也给你送一份好东西。”
就在杨淑刚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陈诗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吓得她差点从座位上滑下来,还是一旁的徐嬷嬷扶了一把,杨淑这才坐稳。
已经进来了的陈诗晚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她勾勾唇角,示意芍药将东西端到杨淑的桌上,身后的两个侍卫像是左右护法一般站在她身后。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见了本公主怎么跟见到鬼一样?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看着陈诗晚越靠越近的脸,杨淑握紧手中的帕子,像是壮胆一般大声说道:“陈诗晚,你有没有教养?进伯母的院子竟然都不让下人来通报?!
你是想要吓死老身?!”
陈诗晚垂眸浅笑:“今日本公主前来给你带来了父皇给本公主的燕窝,老夫人消消气,尝尝吧。”
“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不在乎...唔...”
百里清情绪刚起,嘴巴就被一旁的阿霜捂住了。
阿霜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说道:“主子,是不是时间太晚了,你开始说胡话了?!公主殿下,您别放在心上啊!”
陈诗晚挥挥手,说道:“小事。”
百里清猛地踩了阿霜一脚,嘴巴鲜红的说道:“就算不和离,你也不能待在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说的也是,尚书大人若实在担心本公主的安危,不如给本公主送一些侍卫过来吧。”
陈诗晚预感到他有一堆话要说,于是干脆利落的打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冲他摊手。
百里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噢!我怎么没想到,公主等着,明天...今晚,我就把人送过来,阿霜你要不要?”
阿霜:啊?我吗?!不要啊!!
陈诗晚笑摇摇头,说道:“也不用这么着急,不如明天你名正言顺的给本公主送人进来?”
反正百里清手里的人多,还忠心不用白不用。
“没问题,交给我吧,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
百里清说着,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旁的阿霜见状,冲陈诗晚尬笑两声,说道:“那什么,公主殿下,属下也先离开了,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你带回去审审吧,若是有消息,劳烦你给本公主递个信,
时候不早了,本公主就不送你了。”
陈诗晚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往床走了过去。
阿霜捡起地上的两个人,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一早,陈诗晚还在用早膳,就被人找上了门。
“哟,这不是我的好嫂子吗?你还有闲情逸致用早膳啊?知不知道娘亲因为这些天府中的开销都愁的吃不下饭了。”
宇文淼穿着一身淡黄色纱裙,上面的绣花熠熠生辉。
陈诗晚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条裙子是用她的嫁妆买的,轻笑一声,放下筷子说道:“本公主有什么吃不下饭的?自从不用管你们丞相府这个烂摊子,本公主不仅要吃饭,还要一顿吃两碗,你能怎样?”
“你!陈诗晚!你别嚣张!等星儿...到时候,你可别来求我们原谅你!”
宇文淼气得不行,但又想起了上次那顿痛打,只能过过嘴瘾。
“你是说老夫人的那个小侄子?他就算很出色,又与你们有何关系?
只要父皇还在,本公主这辈子都是公主,永远都有嚣张的资本。”
相比于宇文淼的愤怒,陈诗晚看起来十分淡然,还有闲情逸致的喝了一口茶。
宇文淼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问道:“马上就要飞花诗会了,你知不知道?”
陈诗晚点头:“嗯。”
“如今府中库房银两紧缺,我们都没有拿得出手的首饰...”
得,来要东西的。
陈诗晚勾勾唇,戏谑的笑道:“那小姑子,是什么意思呢?”
宇文淼十分高傲的冷哼一声,说道:“陈诗晚,咱们都是一家人,还需要我把话说清楚吗?借一些首饰给我,这样你也有面子。”
“小姑子穿戴朴素,本公主有什么没有面子的?再说了,从前借出去的那些首饰,你还没有还给本公主吧?”
陈诗晚轻笑一声,这宇文淼从她这儿拿走的东西,可不止一件两件了,那些东西加起来都有一个嫁妆箱子了,如今,竟然还贪得无厌,还想要。
“陈诗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显么?”陈诗晚嘲讽的睥睨的着她“本公主说你,喜欢占便宜,拿了东西不归还。”
“陈诗晚!你居然敢这样说我!”宇文淼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气得眼眶通红,怒道:“若你不给,那我就穿的破破烂烂去飞花诗会,让大家都说你虐待小姑子!到时候,看你的嘴巴还敢不敢这么犟!”
听到这话,陈诗晚叹了口气,一副十分难办的模样,说道:“小姑子早这样说不就好了,这样吧,本公主让你去本公主的嫁妆库房瞧瞧,若有能用上的,你便拿去用,
但是,要记得还给本公主。”
“行了行了,谁在乎你那三瓜两枣的,快点让人带我去!”
宇文淼激动地摩拳擦掌,反正东西到了她的口袋里,还想叫她叫出来?
那不可能!先把首饰拿到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陈诗晚勾勾唇,笑道:“云嬷嬷,拿着钥匙去给小姑子开门,对了只能选一套哦。”
“是,夫人”云嬷嬷接下了钥匙,笑道“小姐,请随老奴来。”
这边,云嬷嬷刚把宇文淼带走,芍药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陈诗晚喝了一口茶,问道:“芍药,事情办成了?”
芍药点点头,忽然,她的视线被桌上的令牌吸引,紧接着,猛地抱头蹲在地上发抖,口中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打我...”
陈诗晚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蹲下身来柔声问道:“芍药,没事,公主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芍药!”
像是经受不住这种刺激一样,芍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萝蘼,你去最东边的那个浣洗院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特别是,看看有没有这个符号。”
“是,公主。”
解下令牌,萝蘼几个闪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陈诗晚看着芍药苍白的苍白的脸,就算已经昏迷了,眉头依旧紧皱,很显然并不安稳。
陈诗晚虽然一直都能看到王引章在做什么,但自从芍药离开她的院子后,就再也瞧不见了。
芍药,放心吧,你的仇本公主帮你一起报了!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云嬷嬷回来了,不过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陈诗晚瞧了她一眼,将人带来了外间,问道:“云嬷嬷,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刚刚小姐她...拿走了您的红宝石头面...”
云嬷嬷虽然是丞相府的仆人,但在此之前,她也在其他有钱人家做过事,从来没有任何一家像丞相这家子一样,一天天的就惦记着媳妇的嫁妆!真是丢人!
听到这话,陈诗晚噗嗤一笑,回道:“原来就这事儿啊,云嬷嬷愁眉苦脸的做什么?行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云嬷嬷松了口气,毕竟她只是一个嬷嬷,没那么大的权利阻止小姐拿什么东西,就是苦了夫人了,想当年十里红妆,如今却只剩下寥寥几箱嫁妆。
带她离开后,陈诗晚敲了敲空空的茶杯,笑道:“宇文淼啊宇文淼,明日,你可别让本公主失望啊!”
“不是,百里...”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诗善沉默了。
好奇怪...虽然他的确是准备给陈诗晚送些东西,可从百里清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自己被打劫了呢?
而这边,丞相府门口,芍药还在坚持不懈的敲着门,喊道:“有没有人啊?!夫人回来了,你们敢不开门!一个两个的都不想活了吗?!”
陈诗晚的冷笑一声,说道:“够了,芍药,不用敲了。”
“不行,公主,今日您淋雨了,若是再到门外吹风,头疼脑热指定跑不掉的!”
芍药说着,继续敲门,敲得小手都红了。
“别担心了,你公主有办法,瞧着吧!”
陈诗晚说着,将手放在唇边,吹出几声又短又急的哨声,五位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为首的,正是萝蘼和苦荨。
“见过主子,主子有何吩咐!”
“将门拆了,随本公主进去。”
“是!”
没有过多的话语,没有任何的问句,所有的暗卫使命必达的开始拆起了门。
芍药目瞪口呆的看着,问道:“公主,他们没带工具,真能拆门...”
问句还没问完,眼前轰然倒地的红色大门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陈诗晚见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问道:“萝蘼、苦荨,你们两人能抗动这扇门吗?”
两人对视一眼,跪下道:“主上,没有问题。”
“行,那你们都回去吧,萝蘼、苦荨扛着门,随本公主进丞相府。”
当陈诗晚踏入丞相府的时候,已经雨过天晴,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扛着大门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宋秋水的院子里。
受下人通知的宋秋水,出来见到这样的画面,惊讶极了,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陈诗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冲她身后看了看,瞧见了门口那片熟悉的衣角,故意大声道:“今日丞相府的大门竟无人来开,本公主可是府中的正室夫人,这样没有眼色的门,本公主便拆了去,
若是再有没眼色的东西敢撞上来,便犹如此门,来一个拆一个,来一对拆一双!
对了,丞相呢?今日不是一起去的飞花诗会么?怎么你们还偷偷回来?”
听到这样威胁的话语,宋秋水吓得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夫君...夫君他有急事,才提前离开的,还望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躲在门后的宇文诀仍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呵,没种的家伙。
陈诗晚轻蔑一笑,说道:“既如此,那宋姨娘日后可要好好御下,莫要再闹出像今天这样的荒唐事。”
“是...妹妹晓得了...”
“芍药,咱们走。”
陈诗晚挑挑眉,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满院的数十个家丁,竟无一人敢拦他们四人。
待她们走后,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宇文诀阴沉着脸,看着地上躺着的红色木门。
宋秋水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夫君,如今这事儿...可怎么办啊!”
“叫人将门装回去,秋水,今后莫要再如此了。”
宇文诀说完后,长袖一甩,潇洒离开。
宋秋水恨得咬牙切齿,只觉得周围都是嘲笑她的目光。
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宇文诀授意的,不然就她一个小小的姨娘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宋秋水瞪着满院干站着的奴仆们,说道:“行了,还在看什么戏?!找几个仆人,将门装回去!”
回到房中,宇文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见宋秋水进来了,喊道:“娘亲...孩儿今后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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