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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景云辉韩雪莹最新章节

六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会撬锁呢?反正高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当时的韩雪莹又处于要被强暴的险境,脑袋都是懵的,也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三名警察暗暗皱眉,感觉景云辉的说词,不太符合高格一贯小心谨慎的风格,忘记锁门这么大的破绽,高格又怎么会疏漏掉呢?但他们三人又挑不出毛病。如果高格真锁了门,那么景云辉又是怎么进去的?总不能是穿墙而过吧!景云辉话锋一转,问道:“张支,高格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昏迷前,用玻璃片割伤了他!”他此话一出,三名警官皆是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们早已查看过高格的尸体。致命伤在脖颈处。那一道伤口,又直又平滑,可谓是一剑封喉。很难相信,那是用玻璃碎片划开的,能做到这一点,快准狠缺一不可,哪怕...

主角:景云辉韩雪莹   更新:2025-01-16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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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云辉韩雪莹的其他类型小说《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景云辉韩雪莹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六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会撬锁呢?反正高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当时的韩雪莹又处于要被强暴的险境,脑袋都是懵的,也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三名警察暗暗皱眉,感觉景云辉的说词,不太符合高格一贯小心谨慎的风格,忘记锁门这么大的破绽,高格又怎么会疏漏掉呢?但他们三人又挑不出毛病。如果高格真锁了门,那么景云辉又是怎么进去的?总不能是穿墙而过吧!景云辉话锋一转,问道:“张支,高格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昏迷前,用玻璃片割伤了他!”他此话一出,三名警官皆是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们早已查看过高格的尸体。致命伤在脖颈处。那一道伤口,又直又平滑,可谓是一剑封喉。很难相信,那是用玻璃碎片划开的,能做到这一点,快准狠缺一不可,哪怕...

《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景云辉韩雪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会撬锁呢?

反正高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而当时的韩雪莹又处于要被强暴的险境,脑袋都是懵的,也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三名警察暗暗皱眉,感觉景云辉的说词,不太符合高格一贯小心谨慎的风格,忘记锁门这么大的破绽,高格又怎么会疏漏掉呢?

但他们三人又挑不出毛病。

如果高格真锁了门,那么景云辉又是怎么进去的?总不能是穿墙而过吧!

景云辉话锋一转,问道:“张支,高格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昏迷前,用玻璃片割伤了他!”

他此话一出,三名警官皆是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们早已查看过高格的尸体。

致命伤在脖颈处。

那一道伤口,又直又平滑,可谓是一剑封喉。

很难相信,那是用玻璃碎片划开的,能做到这一点,快准狠缺一不可,哪怕是特种兵,都未必有这种能耐。

可景云辉这么一个学生,竟然做到了。

匪夷所思。

这也是让所有警察都颇感费解的地方。

张栋缓缓开口道:“高格死了。”

“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什么?”景云辉脸色泛白,满脸惊骇地看着他。

“你最后割出的那一下,刚好割断了高格的颈动脉。”

说完话,张栋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景云辉。

景云辉的额头、鬓角,立刻冒出汗珠子,他颤声说道:“我……我杀人了?”

他这种反应,完全正常。

这也是一个学生该有的反应。

张栋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几分,语气也非常的随和,说道:“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景云辉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当时高格拼命的打我,我感觉自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就……就在地上随便抓起一块玻璃,使出全力挥向他……我,我没想过要杀他的,真的,张支,我真的没想杀他的……”

见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张栋拍拍他肩膀,宽慰道:“别激动、别激动,景云辉,以当时那种情况,你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也是在自保,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

张栋看看两名同伴,那两名同伴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高格太倒霉。

而景云辉的运气又太好。

危急时刻的反戈一击,恰到好处的割开了高格的喉咙,既救下他自己,更是救下韩书记的千金。

要么怎么说人在做,天在看。

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想办法把他收走。

张栋宽慰景云辉一番,又含笑说道:“景云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次可以领到两个奖励。”

“啊?”

“第一,是举报通缉犯的奖金,第二,是见义勇为奖。”

景云辉呆愣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奖励多少钱?”

张栋早已了解过景云辉的个人信息,大致清楚他家里的情况。

他说道:“举报的奖金有十万,这是有明文规定的,不会多,也不会少。至于见义勇为奖,这个我也不好说,得看市里的决定,我估计,应该也会在十万左右。”

“这么多……”

要知道,现在可是九八年,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张栋乐了,说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景云辉的脸上没有兴奋,反而垂头丧气地说道:“张支,我要向你自首。”

“啊?”张栋和另两名警察都听懵了,“自首?什么自首?”

“昨天我和人打架,还把对方的脑袋打破了。”


他在听。

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也在听,被他跟踪的那个女孩,上的是几楼,开的是哪扇门。

咣当!

楼道里传来关门声。

三楼左手边的门。

301室。

高格立刻判断出女孩家的具体位置。

这时候,如果有人站在上帝视角,便会看到诡异的一幕。

单元门的外面,站着一个人,而单元门的里面,也站着一个人。

两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不动,不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微弱的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高格先动了,他一步步的走上台阶。

听着单元门内终于传出的低微脚步声,站在门外的景云辉,缓缓地揉戳着手指头。

高格不仅谨慎,而且反侦察能力极强,换成一般人,没准真就着了他的道。

他重新拿起手机,低声说道:“高格进了十一号楼,三单元,具体是哪个房间,我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报警中心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景云辉同志,你不要再跟踪犯罪嫌疑人,太危险,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跟着他……”

不等对方说完话,景云辉已果断挂断电话。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单元门。

他的脚步,比高格还要轻。

他只走到一楼,便听到头顶的三楼传来敲门声。

“谁啊?”

“我是你家楼下的住户,下午我家厨房的棚顶就开始漏水,找你家,你家一直没人,又不知道你的电话,你赶紧开门,看看你家什么毛病,到底哪里漏水了!”

刚进家门的韩雪莹,都被对方说懵了。

自家漏水,把楼下给淹了?可是并未看到哪里漏水啊!

她说道:“我家也没漏水啊!”

“可能是埋在墙里的下水管漏了,得赶紧找到漏水点,我已经给维修师傅打电话了,人马上到,你赶快开门!”

对方的语气太急切,韩雪莹一时间也有些发懵,便伸手打开的房门。

也就在她开门的瞬间,门外的高格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你……”

韩雪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她的嘴巴便被高格单手捂住,紧接着,他回手把房门关上。

“呜呜呜——”

韩雪莹意识到危险,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力气,与身材魁梧的高格相比,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高格只微微用力,便把她摁在地上,快速从口袋里掏出布条,先是死死勒住韩雪莹的嘴巴,接着,又把她的手脚捆绑住。

成功制住韩雪莹,高格松口气。

他快速扫视一圈,然后直奔厨房的冰箱而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蛋糕、牛奶之类的吃食,拿出来,直接上手,大把大把的将蛋糕向嘴巴里塞。

吃噎了,便吨吨吨的狂灌牛奶。

看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活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饿死鬼托生。

事实上,他已有两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自打他的通缉令被警方发出来,他就一直东躲西藏。

把一整块蛋糕和一大桶牛奶吃完,高格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扭头看向被他捆绑起来的韩雪莹,走上前去,扒拉开她凌乱的头发。

韩雪莹娇美的五官露出来,让高格有眼前一亮之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现在他吃饱喝足,歪心思也随之生出。

他从后腰抽出一把蒙古剔,在韩雪莹面前晃了晃,而后他一挥手,把捆绑住韩雪莹双脚的布条割断。

高格将韩雪莹从地上拽起,阴恻恻地说道:“你别乱动,也别想逃走,不然我捅死你!”


景云辉的鼻子立刻流淌出两管鼻血。

他脑袋后仰,连连后退。

不等他站稳,高格又是一头猛撞过来,正顶在他的胸口处。

景云辉闷哼一声,向后翻倒,一直轱辘到客厅里。

高格用力扯掉蒙住脑袋的外套,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声,他冲进客厅里,对着景云辉连踢数脚。

景云辉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先把脑袋和胸腹这些薄弱处护住。

趁着对方前力已尽后劲不足的空挡,他瞅准机会,一把抱住高格的双腿,向回一揽,高格身体失衡,仰面摔倒,景云辉趁此机会扑上去,把高格压在身下,抡拳重击他的面部。

只眨眼工夫,高格便被他打的口鼻蹿血。

高格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强忍疼痛,双膝用力向上提起,把骑在自己身上的景云辉狠狠撞下去,紧接着,他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探出双手,抓住景云辉的衣服,卯足全力甩出。

景云辉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正撞在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上。

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玻璃门破碎,景云辉重重摔落到阳台,后脑还撞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他感觉一股暖流从脑后流淌出来。

不用摸他也知道,自己的后脑肯定撞破了。

高格大步流星地冲入阳台,对着躺在地上的景云辉,砰砰砰的连踢好几脚。

这时候,割断手中布条的韩雪莹,全力冲向高格,顺势一刀刺了过去。

噗!

刀锋深深插入高格的后腰。

高格疼得闷哼出声,他回手抓住韩雪莹纤细的脖颈,用力向旁一甩,韩雪莹一头撞向阳台的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破碎,她人也随之一头栽了出去。

此时她可是大头朝下掉落,即便只是三楼,真摔在楼下的水泥地上,也足够致命的。

关键时刻,景云辉奋力站起身,一把抓住韩雪莹的脚踝。

韩雪莹脑袋朝下,整个人完全吊在三楼的阳台外面。

高格见状,不由分说,抡起拳头,猛击景云辉的脑袋。

景云辉的一只手正死死抓住韩雪莹的脚踝,根本动弹不得,对于高格的拳头,他无法躲闪,也无法防御,只顷刻间,他的眉梢、嘴角,全被打破,鲜血流淌出来。

高格怒声吼道:“你们一起去死!”

说着话,他蹲下身形,抓住景云辉的双脚,用力向上抬,准备他把掀下阳台。

可是,也就在他发力的刹那,景云辉空出来的那只手,猛的向外一挥。

高格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他便有呼吸困难,嗓子眼腥甜的窒息感。

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汩汩向外流淌。

只见景云辉的手里,死死抓着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

给了高格最后一击,景云辉的力气也彻底耗尽,受韩雪莹的坠力,他的上半身都探到窗外。

他一只手紧抓着韩雪莹的脚踝不放,另只手则死死抓住窗棂,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韩雪莹虽然是倒挂着,但也感觉得出来,少年浑身都在发抖,他坚持不了多久。

她强作镇定,大声喊叫道:“放开我!不然我们都得摔下去!”

景云辉此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看东西都出现重影,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放!”

这一世,他要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高越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小景!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高越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案上,推到景云辉面前,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吧?”

景云辉低头一看,眼眸顿时一闪。

这不是黄毛吗?

那个被自己砍伤的劫匪!

他点点头,说道:“认识啊!还是我亲手把他送进派出所里的!”

高越说道:“他叫陆青松,盘城人,陆青松有个老大,名叫金鑫,绰号三金子,而金鑫的上面,还有个老板……这个与你无关,我只需要你能通过陆青松,找到金鑫。”

景云辉正要说话,张栋看了高越一眼,略带不满地说道:“高支,既然要用小景,就该把话说清楚,也该把任务的危险性都交代清楚!”

张栋看向景云辉,正色道:“小景,金鑫的老板,我们只知道他的绰号,叫六指,本名叫什么,我们还没有查到。六指是个毒贩子,金鑫则是六指的心腹,两人都是亡命之徒。

“盘城为了打掉以六指为首的贩毒集团,曾派出两名化装侦查员,打入六指集团的内部。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前天,盘城警方突然发现一名侦查员的尸体,而另一名侦查员同志,直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也联系不上。

“盘城警方怀疑,是盘城警队的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偷偷向毒贩走漏了风声,所以,高支这才来找我们滨海警方帮忙。

“恰巧这个时候,我们发现金鑫的一名手下正关押的看守所,而你,还和这个人有些关联,我们经过商议,觉得由你去接近陆青松最为合适。”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完,张栋也长吁了口气。

市局长顾平安也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小景,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很可能要直面毒贩,你虽然已经被警校录取,但你毕竟还不是警察,你可以拒绝这次的任务。”

高越闻言急了,正要说话,顾平安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小高,小景还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这么危险又困难的任务,本就不给交给他去执行!”

高越又何尝不懂,不明白?他是实在没办法了。老李已经殉职,小周则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现在他已经不求别的了,只求赶紧把小周找到。

可六指、金鑫这群毒贩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们警方找遍了盘城,愣是没查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现在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陆青松身上。

而和陆青松能有点关联的,也只有景云辉了。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盘城警方内部极有可能出了问题,在没查清楚之前,盘城警方不可能再派出化装侦查员去执行卧底任务。

景云辉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六指、三金子,这些绰号,他在上一世还真没听说过。

他问道:“高支,那位警察同志是怎么死的?”

“被扭断了脖子。”

“有照片吗?”

“你真的要看?”看死者的照片,可需要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景云辉点头道:“我需要了解清楚情况。”

高越深吸口气,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档案袋,打开,抽出一沓照片,递给景云辉。

景云辉接过来,一张张的细看。

死者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躺在荒草地里,脑袋歪着,脖子不自然地扭曲。

除此之外,死者的身上没有其它的伤势。

显然,他是被人一击致命。


景云辉径直扑到牢头身上,对准他的脑袋,咣咣咣先来三记炮拳。

牢头嗷的怪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尖声叫道:“干他!给我干他!”

周围众人反应过来,人们一拥而上,对着景云辉拳打脚踢。

景云辉完全不管,任凭四周的拳头打在他的头上、背上。

他的拳头,只一个劲的往牢头的头上招呼。

眨眼工夫,牢头的眼眶、鼻子、嘴唇,全被打出血。

整张脸,如同盛开的桃花。

这时候,又有人拉拽景云辉,又有人拉拽牢头,想把他二人分开。

眼瞅着牢头要从景云辉身下被拖拽出去,景云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牢头又硬生生拉拽回来。

很快,他的双臂乃至腰身,都被对方死死搂抱住,他想也没想,一头撞向牢头,对着牢头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

这一口,咬在牢头的脖侧,后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周围众人,大惊失色,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景云辉和牢头分开。

可这时候再看他俩,牢头的脖侧血流如注,大动脉险些被景云辉咬断,反观景云辉,亦是满嘴的血。

他侧着脑袋,向外一吐,一块混合着血水、口水的肉皮掉落在地。

此情此景,把在场众人都惊呆吓傻了。

这他妈是人吗?

这他妈就是个畜生!是他妈疯狗!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景云辉的表现,就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谁惹他,他就和谁玩命。

牢头双手捂着脖侧的伤口,疼得在大通铺上左右打滚。

周围众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毛白着脸,呆呆地看着景云辉,原本已经开始结疤,不怎么疼的肩头,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守所的警察终于听到动静,急匆匆跑了过来,看到有人流血,警察们大声呵斥道:“蹲下!面朝墙壁,统统蹲下!”

事情的结果是,景云辉和牢头双双被带走。

牢头送去了医院,景云辉则被关了禁闭,也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

当天傍晚,牢头便回到看守所的牢房,只不过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而直到三天后,景云辉才被从禁闭室里放出来。

当景云辉再次走进牢房里的时候,包括牢头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畏惧之色,人们在大通铺上,自动自觉地向两旁退避,让出一块空地儿。

景云辉没有坐过去,他迈步,径直走到黄毛近前,目光幽深,冷冷看着他。

黄毛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子……不是,哥,我……我没招你也没惹你吧?”

景云辉直勾勾地看着黄毛。

直把黄毛看得毛骨悚然,浑身汗毛竖立。

不知过了多久,景云辉才缓缓开口说道:“他们说我砍你的那一刀,是防卫过当,我他妈要和你一起坐牢。”

黄毛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他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该!

真他娘的该!

让你砍我一刀!

景云辉说道:“我不想坐牢,你呢?”

“我……我当然也不想!”

“那我们就得改改说法。”

“啊?怎么改?”

“你没有抢劫,我也没有正当防卫,我俩就是在比武切磋的时候,我不慎把你砍伤了。”

黄毛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哥,这么说,能行吗?”

“行不行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哥!我……我听你的!”

如果可以不用坐牢,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别说篡改供词,就算让他跪下,给景云飞磕一个,他也愿意。


这就很诡异了。

要知道能做化装侦查员的警察,绝对是警队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这样的人,竟然能被敌人一击致命,要么他事先已被控制住,要么,对方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景云辉一边翻看照片,一边在心里快速做着评估。

当他翻倒倒数第二张照片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住。

这是一张远景照片,没有对尸体进行特写拍照,而是把尸体周围的环境拍摄下来。

距离尸体两三米远的地方,有一颗大树,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树梢的枝杈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布偶,一个黑色小熊带着白帽的布偶。

小白帽!

景云辉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这个遇害警察的尸体旁,竟然能看到小白帽的信物。

看到景云辉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似的,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高越好奇地凑过来,看眼桌案上的照片。

这张远拍照片,可以说是在这些照片里,最不吓人的一张。

他不解地问道:“小景,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景云辉急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照片,说道:“高支,这棵树上挂了一个小玩具。”

高越弯下腰身,凑近照片细看,还真是!他说道:“可能是附近的孩子挂上去的吧。”

景云辉没有再多说,说多了,反而解释不清楚。

他原本不想接这个任务,毕竟是与他无关的事,何必去冒险?

可现在不一样了,案件涉及到小白帽,他不可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只是有一点他不太理解,小白帽怎么和盘城那边的毒贩扯上了关系?

小白帽可是圣堂的人,在他印象中,圣堂还真没触碰过毒品,他们也不屑去触碰毒品。

他缓慢呼吸,尽量让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平稳下来。

他把照片合拢,递还给高越,说道:“高支,我看完了。”

高越边收回照片,边偷偷观察景云辉的神色,见他一切如常,暗松口气,也禁不住啧啧称奇,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干掉高格那个A级通缉犯!

景云辉说道:“如果我接下这个任务……”

他话没说完,张栋打断道:“小景,别冲动,考虑清楚。”

就内心而言,他不希望景云辉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顾平安也说道:“是啊!小景!你务必要想清楚,这个任务,可是极其危险!”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也遇害了,我这连因公殉职都算不上吧?”

毕竟他还没有进入公安系统,也算不上是警察。

顾平安暗暗皱眉,景云辉说的这个事,还真是个问题。

他苦笑着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让你火线入职,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出来。”

景云辉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景云辉含笑说道:“顾局,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家里想开个养貂场,原本一切都准备就绪,连地都租好了,但场子就是开不起来,卡在审批程序上,县政府的主管部门,不立项,更谈不上审批通过,顾局,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顾平安一脸的茫然,问道:“为什么不给立项,不给通过?是哪里有问题吗?”

“额……”

“小景,你但说无妨。”

“一切都没问题,就是……主管部门的领导,希望我们能表示表示,可我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

在场众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


铛啷啷——

随着刺耳的铁器碰撞声,青龙偃月刀砸在砍刀的刀身上,炸出一团火星子,黄毛青年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刺痛,身子后仰,连连后退。

也就退出三四步,他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景云辉得理不饶人,紧接着又是一刀劈砍下去,依旧是直取黄毛青年的脑袋。

看他的狠劲,大有不把黄毛青年的脑袋劈开,不罢休的的架势。

黄毛青年再次发出尖叫,这回他双手持刀,向上招架。

铛啷啷——

震耳欲聋的金鸣声再次乍响。

黄毛青年手里的大砍刀,被势大力沉的青龙偃月刀硬生生震落在地,青龙偃月刀去势不减,只不过刀口稍微偏了一点,没有砍中黄毛青年的脑袋,而是砍在他的左肩上。

“啊——”

黄毛青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倒在地上,疼着左右翻滚,只见他的左肩肩头,血流如注。

此情此景,别说陈立和王庆虎都看傻了眼,其余的那些青年也都惊呆了,人们一个个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景云辉。

他们不是没见过狠人,但还真没见过这么狠的。

竟然用青龙偃月刀砍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景云辉砍伤黄毛青年后,便不再理他,拖着长长的青龙偃月刀,直奔其余的青年冲去。

刀刃摩擦地面的石子,哒哒作响。

见景云辉拖着大刀,奔自己来了,一名青年壮着胆子迎过去,向景云辉砍出一刀。

景云辉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硬着对方的砍刀,将青龙偃月刀抡了出去。

当啷!

嗖——

双刀碰撞,对面青年手里的砍刀,直接磕飞了出去。

那青年吓得‘妈呀’一声,哪里还敢再战,调头就跑。

他一跑,其余的几个青年也是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几名青年,仓惶如丧家之犬,只眨眼工夫,便消失在路边的密林当中。

景云辉收回视线,看向还在地上哀嚎痛叫的黄毛青年,用偃月刀的刀背,拍拍他的脑袋,说道:“别叫了,你的兄弟都跑路了,现在还叫给谁听?”

黄毛青年一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奋力抬起头,向四周看看,可不是嘛,自己的同伴们,业已跑的一个不剩。

“这群不讲义气的畜生!”

黄毛青年疼得龇牙咧嘴,满脑门子的汗珠子。

他怒视着景云辉,大声吼道:“老子栽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说着话,他把眼睛一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景云辉懒得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把手机高举过头顶,一样,没信号。

他揣起手机,看向陈立,问道:“陈哥,这里没信号,车子你能修吗?”

“能能能!”

陈立连连点头,此时,他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景云辉挑起大拇指,赞道:“小景啊,可真有你的,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身手这么厉害,力气还这么大!”

景云辉耸了耸肩,说道:“不是我力气大,是这把刀够沉够重,一般人想硬扛,还真扛不住!”

说着话,他把青龙月牙刀扔给王庆虎。

后者急忙接住。

他咧嘴笑道:“陈哥,我这兄弟不一般吧!”

说着话,王庆虎把自己的脑袋伸到陈立面前,指着后脑勺,显摆道:“陈哥,看到没,这道口子,就是这小子砸的!”

“小景确实不一般!就是下手狠了点……”

陈立有感而发。

看景云辉打架的虎劲,陈立还真担心他以后再打架时,把人给打死。

景云辉走到黄毛青年近前,蹲下,问道:“叫啥名?”


“哪啊?”

“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陆青松带着景云辉,打了辆车,一直来到盘城的边街子(城市边缘)。

下了车,两人并肩同行,走进一片破破烂烂的棚户区。

棚户区里都是小胡同,陆青松是七拐八绕,把景云辉都快转懵圈了,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他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先向左右看了看,然后陆青松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房门。

很快,房门上的小窗户被打开,里面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四十出头,浓妆艳抹,脸白的跟鬼似的,一笑起来,满脸褶子,直往下掉粉渣。

“王姐,是我!”

“呦!小陆?你不是进去了吗?”

“进去了还不能再出来了?”

“你小子可真行,这么快就出来了!”

中年女人一边打开门锁,一边放陆青松进去。

当景云辉要走进去的时候,中年女人立刻用身体把他挡在门外。

中年女人狐疑地打量景云辉,问道:“你是谁?”

“王姐,他是我哥们,我这次能这么快出来,可全靠这兄弟了!”

“哦!”

中年女人听完陆青松的解释,这才侧了侧身,让开房门,不过审视的目光,一直在景云辉身上打量个不停。

景云辉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进门的时候,还顺带手在中年女人的脸上掐了掐,结果手指粘的全是粉,他弹了弹手指头,轻骂一声:“操!”

中年女人勃然大怒,正要说话,院子里面的正房,走出来三人,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为首的一人,二十五六岁,一米七八的身高,短发,马脸,眼睛细长,带着一股子阴冷狠辣。

另外的两人,一高一矮,高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矮个还不到一米六。

看到他们三人,陆青松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爪子哥!大眼哥!大个哥!”

三名青年看到陆青松,也是一怔,为首的青年笑道:“我操,你小子出来挺快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哈哈哈!”

绰号爪子的为首青年,笑了笑,目光一转,又看向景云辉,问道:“这小子是谁啊?”

“爪子哥,他叫景云辉,是我兄弟!我俩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别看他年纪小,打架可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稍顿,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爪子哥,我怎么找不到咱老大了?给老大打电话,俩电话都关机了!”

“前两天,老大把俩电话都换了。”

“咋的了?”

“出了点事。”

“啥事?”

“不该问的别问!”

爪子向景云辉扬扬下巴,问道:“小陆,你带他过来,几个意思?”

陆青松笑吟吟地说道:“我想把他介绍给老大!”

“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肩膀这一刀,就是他砍的,不过我能这么快出来,也是他帮了我!”

“叫什么名字?”

“景云辉。”

爪子再次打量起景云辉,问道:“兄弟,你想跟我们老大混?”

景云辉反问道:“哥们有烟吗?”

爪子眯了眯眼睛,还是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几根,发了一圈。

景云辉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

自他重生,就没怎么抽过烟,突然吸上一口,难免有些不适应。

爪子笑道:“兄弟,你不会是第一次抽烟,不会装会吧?”

闻言,其他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景云辉。

景云辉在前世是老烟枪,很快便适应了过来,夹着香烟,又深吸了一口,顺手弹了弹烟灰,只看他的动作和姿态,就知道他是老烟民了。

对于爪子的质问,景云辉懒得理会,只是轻轻地嗤笑一声,问道:“有吃的吗?”

“咋?你俩还没吃饭呢?”


他话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车内三人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大解放的车身也为之一震。

王庆虎变色,连忙问道:“陈哥,怎么回事?”

“好像是爆胎了。”

陈立急忙停下车,皱着眉头说道:“我下去看看。”

他推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出去。

景云辉和王庆虎也双双下了车,跟在陈立的后面。

只见大解放的左前轮上,扎着好几个三角铁,轮胎已经完全干瘪下去。

回头看,道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显然,是有人把故意把三角铁放在水坑里,只要有汽车压过水坑,必然爆胎。

陈立禁不住咒骂一声,嘟囔道:“谁他妈这么损!”

他话音刚落,路边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一行六七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些青年,高矮胖瘦不一,长的也是歪瓜裂枣,不过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为首的青年,二十出头,满脑袋的黄毛,上身穿着皮坎肩,下面肥大的裤子,左臂纹着龙,右臂纹着虎,这副形象,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非主流。

黄毛青年歪着脑袋,斜眼打量景云辉三人一番,嘴角上扬,随意地甩了甩手里的砍刀,向大解放努努嘴,问道:“车上拉的什么?”

陈立见多识广,看对方这副架势,立刻意识到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脸上没笑硬挤出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向前递出,说道:“小兄弟,来来来,抽支烟!”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我问你,车上拉的是什么?”黄毛青年目光凶狠地看着陈立。

陈立赔笑着说道:“我们是服装厂的,车上都是我们在南方进的布料。”

“打开让我看看!”黄毛青年扬着下巴说道。

陈立眉头紧锁,站在原地没动。

黄毛青年猛的跨前一步,怒斥道:“操你妈的,我让你打开车厢,给我看看!你他妈耳聋了?”

站在黄毛青年身后的六人,齐齐上前,准备要对陈立动手。

面对这些持刀的青年,即便是景云辉也忌惮两分。

如果是在满世界都是摄像头的时代,就算有人持刀,对方也很可能是在吓唬人。

可现在是九十年代,是新老社会体系交替,发展最快也最混乱的时代。

二十左右岁的毛头小伙子,血气方刚,做事不计后果,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持刀砍人,砍断胳膊、砍断腿,甚至把人活活砍死,也是时有发生的事。

陈立脸色惨白,忍不住连连后退。

王庆虎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脸色凝重。

这时候,景云辉站了出来,他向几名青年摆摆手,说道:“我开!你们不就是像看车厢里的货吗?我帮你们打开!”

黄毛青年哼笑出声,说道:“还是你小子上道!快点!”

景云辉快步走到车尾,把车厢门快速打开。

黄毛青年率先凑上前来,想看看车厢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还没看清楚呢,景云辉突然从车厢的一角抽出一把长长的大刀。

没有多一句的废话,他抡起青龙偃月刀,对准黄毛青年的脑袋,一刀劈砍下去。

嗡!

虽然景云辉准备的这把青龙偃月刀是假的,仿品,但也有十好几斤重,一刀砍下,破风声听着都吓人。

黄毛青年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叫出声,两人的距离太近,此时他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砍刀向上横起,招架劈过来的青龙偃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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