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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 全集

张格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城中人都知道,谢家才认回来的真千金谢知蕴,疯狂地痴恋着长平侯世子季庭砚,每天都追在这个未婚夫的身后献殷勤。只要有季庭砚出现的地方,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谢知蕴的身影。不论季庭砚怎么样冷嘲热讽,谢知蕴也都甘之若饴。甚至有人戏言,如果季庭砚要解除婚约,谢知蕴只怕转头就要在长平侯府吊死。戏言才出的第二天,季庭砚便携着谢家的假千金谢雨薇,出现在了京中贵族春日的碧泉园赏花宴上。喧杂的赏花宴顿时落针可闻。谢知蕴神色疏懒地抿了一口茶水,只当没看到谢雨薇眼中的挑衅。“季世子,原来姐姐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她如果看到我和你一起来,该不会生气吧?”“嗤!就她也配?”季庭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拍了拍谢雨薇的手,径自带着她在谢知蕴的对面坐下。眸光冷傲地扫了...

主角:谢知蕴季庭砚   更新:2025-01-16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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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蕴季庭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 全集》,由网络作家“张格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中人都知道,谢家才认回来的真千金谢知蕴,疯狂地痴恋着长平侯世子季庭砚,每天都追在这个未婚夫的身后献殷勤。只要有季庭砚出现的地方,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谢知蕴的身影。不论季庭砚怎么样冷嘲热讽,谢知蕴也都甘之若饴。甚至有人戏言,如果季庭砚要解除婚约,谢知蕴只怕转头就要在长平侯府吊死。戏言才出的第二天,季庭砚便携着谢家的假千金谢雨薇,出现在了京中贵族春日的碧泉园赏花宴上。喧杂的赏花宴顿时落针可闻。谢知蕴神色疏懒地抿了一口茶水,只当没看到谢雨薇眼中的挑衅。“季世子,原来姐姐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她如果看到我和你一起来,该不会生气吧?”“嗤!就她也配?”季庭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拍了拍谢雨薇的手,径自带着她在谢知蕴的对面坐下。眸光冷傲地扫了...

《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 全集》精彩片段

京城中人都知道,谢家才认回来的真千金谢知蕴,疯狂地痴恋着长平侯世子季庭砚,每天都追在这个未婚夫的身后献殷勤。
只要有季庭砚出现的地方,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谢知蕴的身影。
不论季庭砚怎么样冷嘲热讽,谢知蕴也都甘之若饴。
甚至有人戏言,如果季庭砚要解除婚约,谢知蕴只怕转头就要在长平侯府吊死。
戏言才出的第二天,季庭砚便携着谢家的假千金谢雨薇,出现在了京中贵族春日的碧泉园赏花宴上。
喧杂的赏花宴顿时落针可闻。
谢知蕴神色疏懒地抿了一口茶水,只当没看到谢雨薇眼中的挑衅。
“季世子,原来姐姐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她如果看到我和你一起来,该不会生气吧?”
“嗤!就她也配?”
季庭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拍了拍谢雨薇的手,径自带着她在谢知蕴的对面坐下。
眸光冷傲地扫了谢知蕴一眼,等着她如往常一般,殷勤地为他斟茶倒水。
“小姐?”一旁的婢女白芷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谢知蕴捻起一块糕点,直接塞进了白芷的口中,说道:“这芙蓉酥不错,你尝尝。”
白芷嘴被堵住,老老实实地吞咽。
季庭砚轻嗤一声,也拿起一块芙蓉酥,去喂身边的谢雨薇。
谢雨薇含羞带怯地张口接下,随后得意地朝着谢知蕴看来。
谢知蕴抬眸看去,只见季庭砚在投喂完谢雨薇之后,手依旧暧昧地抚着她红唇。
谢知蕴抿了抿唇,放下茶杯,带着白芷朝凉亭外走去。
身后,谢雨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季世子,姐姐似乎不高兴了呢?”
“没事的,知蕴她不会计较这些。”季庭砚淡淡一笑,俊逸的容颜,矜贵的气质,勾的四周的贵女频频侧目。
一旁便有公子讨好地道:“季世子说的是,不过是一个乡野之地长大的村姑罢了。”
“如果不是武侯夫人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你娶的人,本就该是雨薇小姐!”
听着身后众人的哄笑声,白芷气红了眼:“小姐。”
谢知蕴抬手接住一朵凋谢的桃花,眸底闪过一丝恍惚。
须臾,她勾了勾唇,开口道:“何必生气?他们说的,本就是实话。”
话落,她眸色定了定,挥手,将那朵桃花拂落,转身回凉亭。
才转过花径,就见刚才还并排而坐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靠在一起。
季庭砚嘴里叼着一块芙蓉酥,朝怀中的谢雨薇喂去。
凉亭内的一众人则是嬉笑连连。
时不时传来“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之类的话语。
谢知蕴看着两人仿佛黏在一起的嘴唇,以及不断起哄的众人,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羞愤之色。
虽然凉亭四周都有轻纱帷幔略作遮掩,但外面的人,依旧能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季庭砚和谢雨薇,一人是长平侯府世子,一人是将军府养女。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当真是寡廉鲜耻。
如果传出去,只怕两府的颜面尽失。
“谢雨薇!”谢知蕴沉声叫道。
若是别人,她大可以不做理会,直接拂袖离开。
但谢雨薇一天还顶着“谢”这个姓,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哎呀!季世子,姐姐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谢雨薇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季庭砚的怀中,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没事!”
季庭砚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抬头,眸色淡淡地看着谢知蕴道:“你也看到了,所以,有些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谢知蕴眸色定定地看着他:“知蕴愚钝,有什么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那我就明说了,我喜欢的人,是雨薇,要娶的人,也是雨薇,所以,我俩的婚约,还是解除吧!”
谢知蕴长袖下的手骤然一紧。
虽然心中早有决断,可是在听到他的话,依旧有一种割裂的痛楚传来。
几个月前,宝严寺前,桃花树下,他情深款款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不过......
谢知蕴听他这么说,将眼中的水色敛下:“好,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双方长辈那里,你去说。”
季庭砚嘴角勾起嘲意,点头道:“行,不过季谢两家世交,以后,还可以兄妹相称的。”
“季世子说笑了!”
谢知蕴抬起头,眸色淡淡,眼中情意散去,清澈如浅秋湖色,声音沁寒道:“我只有一位兄长,名为谢衡之。兄妹相称就算了,最开始,你不是也说,雨薇只是你的妹妹吗?”
季庭砚闻言,神色一僵,颇有些意外谢知蕴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的锋芒。
她从来都是温言细语,仿佛是一尊没有脾性的泥人,任由他拿捏。
见他语噎,谢知蕴眸色一敛,再度变回了那个温婉娴静的泥人,告辞离开。
“季世子,知蕴小姐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一位贵公子讪笑了一声,开口道。
季庭砚轻笑一声,接过谢雨薇端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生气?见过猫儿闹脾性吗?”
“哈哈!猫儿闹脾性还需要哄,她连哄都不用!”
“说起来,这谢知蕴还不如猫呢,就是条狗,哈哈哈哈!”
季庭砚听着众人的起哄恭维,心中方才因为谢知蕴顶撞的郁气散开,自得一笑:“乡下长大的,就是小家子气,她现在铁定像狗一样守在本世子的马车旁,等着本世子呢!”
“让她慢慢等着,不能因为她,冷落了雨薇小姐不是?”
......
白芷跟着谢知蕴走出碧泉园后,见谢知蕴停了脚步。
于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姐放心,奴婢明白的,奴婢这就去知味斋买糕点。”
谢知蕴一愣:“买糕点做什么?”
白芷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看着她:“小姐现在不是在后悔,刚才当众落了季世子的脸面,在想着该如何向他赔礼道歉了吗?”
谢知蕴嘴角微微一抽:“谁告诉你我后悔了?”
“啊?”
白芷惊愕地看着她,小姐难不成是魔怔了?
不怪她会这么想,毕竟,往常小姐也不是没有和季世子闹过。
可每次甚至不用季世子开口,她就主动买各种好东西捧到季世子的面前求原谅了。
“那小姐为什么站在这里?”
白芷说着,眼睛瞟了一眼谢知蕴身旁的马车。
谢知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才发现,自己赫然就站在季庭砚的马车旁。
心中暗叫了一声晦气。

“前世今生?什么意思?”安云卿心中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今天早上出门时,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头,然后......”
谢知蕴把自己觉醒上一世的记忆说了出来。
安云卿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听见她说出自己大婚之时的情况后,顿时面色一沉:“知蕴,你说大婚之日,季庭砚故意八抬大轿接走了谢雨薇拜堂,让她成为正妻,却故意丢下你,想要让你成为侍妾一事,你爹也有参与?”
“是的。”谢知蕴点了点头,非常确定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说的。”
“那我呢?还有国公府......”
安云卿直接问出问题的矛盾所在,她相信,自己是绝不可能让女儿受到这种屈辱的。
谢知蕴面色一痛:“在我的梦中,娘会在三天后,去宝严寺的时候,遭遇劫匪......”
“什么?”安云卿心中大骇。
因为,她也就是在一炷香时间之前,和长平侯夫人约定。
三天后,一起去宝严寺为俩孩子的婚事求一个良辰吉日。
这个约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长平侯夫人也是她刚刚送出门的,并未和任何人透露这事情。
如果说刚才她对谢知蕴的话,保持怀疑,现在却信了八九分。
谢知蕴则是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娘,你说,你是和长平侯夫人约好三天后去宝严寺的?”
安云卿眸光一沉,一抹冷芒闪过:“知蕴,在你的......前世记忆中,娘遇害的时候,是几人?”
“只有娘,婢女彩萍,车夫,和娘的两个亲卫。”
谢知蕴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所见的场景:“那两个亲卫都是一剑封喉,绝非一般的劫匪能够做到的。长平侯府的人,一个都没有。”
甚至这件事情,长平侯府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直到她娘亲的葬礼上,长平侯夫人才过来抹了几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泪。
“一剑封喉......”安云卿猛然握紧了双手,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原因。
是他们信任的人突然下死手,亲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死了。
“之后,没有多久,外祖父就重病身亡,舅舅也因为边疆动荡,上了战场,不多时,就传来战死沙场的消息。”
“难怪季庭砚敢这样折辱你!长平侯他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安云卿哪怕竭力控制自己,身子依旧轻轻颤抖着。
原以为可以通家之谊,辅车相依的亲家。
原以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夫君。
却是背刺自己,伤害女儿的凶手。
甚至安国公府灭亡,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娘!”
谢知蕴紧紧握住她的手,开口说道:“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来得及改变这一切!”
安云卿连连点头,双眸泛红,心疼地看着她:“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上天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娘绝不会再让你被季庭砚那个畜生折辱!”
“不是我,是我们。”
谢知蕴看向她,前世的她,只短短地享受了一年的母爱,就永远地失去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地守护住这温情。
“娘,既然宝严寺之行,会有危险,那你......”
“我去!”
谢知蕴一怔:“不可以,娘明知道会有性命之忧。”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三天后的宝严寺之行,是他们设下的阴谋,那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也该换一换了!”
安云卿当了近二十年的后宅妇人没有错,但别忘记了,她可是国公府嫡女。
自幼的教导,让她胆识,魄力和眼界心胸,都远超一般人。
前世若非是遭受了信任之人的背叛,也不会落得惨死荒野的下场。
“更何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季庭砚并非良人,那自然就不能再让你嫁给她。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揭穿长平侯府的真面目。”
“否则,这婚事没有那么容易退,就算是为了攀上你外祖父,他长平侯府,也绝不会轻易放手这桩婚事。”
“既然娘执意要去,那我要陪着娘一起。”
谢知蕴见她眼中的坚决,心里明白,事实的确是她说的这样。
季庭砚以前也不是没有拿退婚吓过她,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这宝严寺一行,也只有她亲自陪在娘的身边,才能放心。
不等安云卿拒绝,她又开口:“娘如果不同意,那就都别去了!”
“你这孩子......”
安云卿无奈地笑道:“你如果非要跟着去,记得到时候要紧跟在娘的身边,不许走开。”
反正她本来就要向国公府借调人手的,既然女儿跟着去,那就增加一倍人手吧!
她就不相信了,有安国公府最精锐的暗卫随行,还能够让女儿受到伤害。
听到安云卿这么说,谢知蕴的眼中流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娘放心,我到时候肯定寸步不离地跟在娘的身边。”
“那就好。”
安云卿慈爱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说到:“你先回房去休息吧!娘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不用多问,谢知蕴心里也明白自己母亲现在肯定是要先查明身边的人。
于是便体贴地点了点头:“好的,那娘也千万注意身子,别气着自己。”
有些手段和方法,当母亲的,自然是不想让她这个女儿看到。
同样的,她的一些方面,也不想让母亲看到。
回到自己院子后,谢知蕴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前世的经历。
前世的她,在季庭砚连同谢长峰要以妾侍身份羞辱她之后,愤然废除了婚约,并和谢长峰断绝了父女关系。
恰好当时东秦国边疆大乱,外敌入侵的消息传来。
她心中担忧着断了音讯,连她要大婚都没有回京的谢衡之,便只身前往了边境。
也正是这一行,才有了后来威名赫赫的女将军谢知蕴。
当晚,谢知蕴再次梦回战场。
可不知为何,敌军的面孔,居然变成了季庭砚的模样。
就在她准备一刀斩下对方首级的时候,白芷的叫声传来:“小姐,小姐,快起了!该去诗会了!”

谢知蕴对上谢长峰满是怒气的目光,问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你没有看到雨薇掉水里了吗?”谢长峰怒。
“所以呢?父亲是在责怪我吗?为什么要责怪我?还是,父亲觉得,是我推她下水的?”谢知蕴反问。
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谢雨薇问:“谢雨薇,你告诉大家,是不是我推的你?”
“薇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是担忧关切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着这方赶来。
见到来人,谢雨薇顿时泪如雨下:“姑姑,呜呜呜,薇薇掉水里了,薇薇好害怕!”
谢玉兰忙将她搂入怀中,一手轻拍着安抚她:“别怕别怕,薇薇,姑姑在这里呢!谁也欺负不了你!”
言语间,她一双眸子已经冷厉如刀地扫向谢知蕴。
显然,她话中所指的那个会欺负了谢雨薇的人,正是谢知蕴。
“如兰,雨薇才受了惊吓,就先让她休息吧!”
谢长峰见谢如兰怒火中烧的模样,忙摆了摆手,想要息事宁人。
只可惜,谢如兰却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谢知蕴,当即沉着脸说道:“大哥,你可不要因为一些原因就偏袒谢知蕴。”
“这一年多来,薇薇一直委屈自己讨好她。”
“她不领情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把薇薇推下水。”
“如果再不多加管教,下次怕是要直接害薇薇的性命了!”
谢知蕴看她喋喋不休的模样,轻嗤一声,问道:“姑姑就这么笃定是我推了谢雨薇,害她掉下水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从你回来之后,薇薇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躲着你,生怕引得你不高兴,她都这么委屈自己了,你怎么就这么恶毒,还想要害她的性命?”
谢知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谢如兰就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她。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我有没有推她?”
说着,谢知蕴再次看向谢雨薇:“谢雨薇,你自己来告诉大家,我到底有没有推你?”
谢雨薇避开她的目光,只是委委屈屈地哭着:“姑姑,父亲,你们别问了,要怪只怪我不小心......”
看她顾左右而言他,谢衡之眸光一沉:“雨薇,你只需要说明,知蕴有没有推你就好。”
谢雨薇一愣,眸中阴森一闪,只能一副害怕的模样摇了摇头:“没有,姐姐没有推我,姑姑,你不要为难姐姐了......”
“谢衡之,你给我闭嘴!”
谢如兰面色一冷,随后阴测测地看向谢知蕴:“你不要以为有衡之帮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果然是乡下养出来的东西,就是......”
“姑姑!”
不等谢如兰的话说出口,谢衡之便是冷了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还请慎言。”
“谢衡之!”
没有想到谢如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一副不忿的模样说道:“谢知蕴是你的妹妹,薇薇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来欺负薇薇?”
“既然姑姑这样说......”谢衡之没有丝毫退让地直视她:“雨薇是你的侄女,那知蕴就不是你的侄女了吗?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知蕴,而是一口咬定是知蕴推了雨薇?”
“她一个乡下长大的......”
“够了!”这一次,开口打断了谢如兰的人是谢长峰。
他阴沉着脸,喝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大哥!”谢如兰还是不依。
“我说够了!”这一次,谢长峰是暴喝出声。
那充满了怒火的声音,瞬间把谢如兰吓得闭了嘴。
谢长峰挥手让众人各自回自己的院子,自己也转身离开。
谢衡之见状,皱了皱眉,终究忍不住追上了谢长峰,开口问道:“父亲,明明我们俩都已经亲眼看到了,是雨薇自己故意掉下水的,你为什么......”
谢长峰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开口说道:“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要提了,你才回来,想必已经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父亲,这件事情这样不清不楚地揭过,只会对知蕴的声誉造成损害,你......”
“姐妹之间拌嘴的事情,哪里有这么严重,什么损害声誉,你想多了!”谢长峰无谓地摆了摆手,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中。
谢衡之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那位以军法严明著称的父亲,会说出来的话。
想到谢知蕴方才对自己说的一切,他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做试探。
当即开口说道:“父亲,如果,今日之事,知蕴和雨薇的身份互换过来,你还会这样说吗?”
“放肆!”
谢长峰骤然色变,怒不可遏地看着谢衡之,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衡之,你怎么会这样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在质疑为父吗?”
“衡之不敢!”
谢衡之在父亲的威严之下,只能低头。
只是,心中的那抹疑问却并未得到解答。
甚至,他莫名觉得,父亲这般作态,隐隐有一种被揭穿了心思的恼羞成怒。
“以后,为父的不想再听到这种话。雨薇和知蕴都是我的女儿,也都是你的妹妹,你我自当一碗水端平!”
谢长峰语重心长地交代道,挥了挥袖袍:“回去休息吧!”
“是!”谢衡之目送着父亲走远,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敢回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妹妹。
“大哥......”
谢知蕴无奈地叹息一声,自然明白大哥此刻的心情,当即轻轻一笑,声音一如往常:“怎么在这里发呆了?”
“知蕴。”
谢衡之缓缓回过身,看着谢知蕴那清丽姣好的容颜,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口道:“父亲他只是......”
他努力地想要为父亲这明显的偏袒找一个理由,可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我明白的,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能够明白的。”
谢知蕴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毕竟谢雨薇才是他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他会偏袒她,自然不奇怪。”

夜景宸目光戏谑地看着谢知蕴:“本王可是听说,你包下天香楼是为了办诗会,可本王只是一介武夫,不通诗词。”
谢知蕴暗暗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前世和他相处了几年,还真会被他糊弄了。
这家伙可是被当世大儒称之为一字万金的奇才。
“哦,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
谢知蕴从善如流:“应该说,我是为了宸王殿下的宠物办的诗会......”
夜景宸面色陡然涨得通红。
谢知蕴看他这样,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了。”
“我指的是你府里那只鹦鹉!”
“听说宸王殿下的鹦鹉出口成章,所以我特意为它举办个诗会,让它能够扬名天下!”
完了!
夜景宸仿佛看怪物一样盯着谢知蕴半天,才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谢小姐就不怕,季世子听了你这番话,生你的气?那你可就嫁不了如意郎君了!”
谢知蕴轻笑一声:“京中闺秀心中最佳的如意郎君,不正是你吗?”
夜景宸笑容一凝。
谢知蕴逼近一步:“我不嫁他了!嫁你可好?”
恰好此时有风吹来。
树影摇曳。
点点碎光洒落少女白皙的脸上,越发衬得她双眸清亮夺目。
夜景宸眼眸一晃,只觉今天的朝阳似乎格外的刺目,他瞪大了眼睛,努力看清少女的脸。
在似梦似幻之间,脑海之中只回荡着少女的那一句“我不嫁他了!嫁你可好?”
晃神间,一抹幽香入鼻。
鼻翼一痒,赫然是风勾起了少女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鼻翼。
那么痒意,仿佛要顺着鼻翼,挠进了他的心尖一般。
......
长平侯府中。
穿戴精致的季庭砚才用过早膳,就见江逾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快快,季世子,诗会就要开始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季庭砚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脸一沉:“本世子已经说过不会去了,你们要去就自己去,我和谢知蕴那个女人马上就要解除婚约了!”
江逾白呵呵一笑:“那不是还没有解除吗?再说了,诗会是特地为你举办的,你不去,谢知蕴这么大动干戈不是浪费了吗?”
季庭砚脸上勾起一抹鄙夷:“这个女人,就喜欢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不知廉耻!”
江逾白轻笑一声:“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看看好戏,雨薇小姐可是说了,谢知蕴是要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向你赔礼道歉,求你不要解除婚约呢!”
“哼!”
季庭砚倨傲地冷哼一声:“她今天就算是当着众人面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哈哈,原不原谅的再说,谢知蕴可是请了很多清流名士,是个能让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说着,江逾白直接拉着季庭砚朝外走去。
一旁,季庭砚的小厮见状,忙拿起自家世子早就准备好的诗集跟上。
前往天香楼的路上,江逾白看着显然精心装扮过,显得格外俊美的季庭砚。
开口问道:“季世子,昨天回来后,你和侯爷提了要和谢知蕴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吗?”
季庭砚眸光一闪:“昨日父亲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来得及。”
江逾白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也不一定非要解除婚约,以谢知蕴对你的迷恋,你可以直接让她当妾侍啊!”
“至于谢府那边,左右你要娶的雨薇小姐也是他们家的女儿,对他们又没有影响,以谢将军对雨薇小姐的宠爱,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季庭砚冷笑一声,说到:“想要给我季庭砚当妾的贵女多的是,轮得到她谢知蕴?”
江逾白一愣,讪笑了一声:“季世子这话说的,谢知蕴是乡下长大的没有错,论起诗情画意,红袖添香的,的确是不如雨薇小姐,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那张脸却是极美的,当一个妾侍放在屋里,也赏心悦目不是?”
作为季庭砚的好友,江逾白其实看得很明白。
季庭砚对于容貌倾绝的谢知蕴如此痴迷自己,为了自己,不惜声名尽毁地献殷勤讨好,其实是极为受用的。
否则,如果他真的把话说死了,就算谢知蕴犯糊涂,那位安国公府嫡女出身的谢夫人,也是不会容许她继续的。
说到底,季庭砚不过故作姿态地享受着谢家真假千金争一夫的虚荣。
享受着谢知蕴主动送上的各种好处,不主动,不拒绝而已。
就像这一次,他嘴上说着不愿意来。
实际上却早早就精心装扮好,等着大家上门求他请他。
拿捏够姿态了,再来享受这一场为他准备的盛宴罢了。
只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谢知蕴居然没有亲自上门请。
这事情,倒是变得有趣了!
对于江逾白的话,季庭砚终于没有再反驳。
脑海中浮现出谢知蕴那张灵动娇俏的容颜,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拨弄了一下。
的确,那样的美人,在床上或许也有不一样的风情。
当一个赏玩的妾侍收入房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车在天香楼的门前停下。
楼内,不时有吟诗作对的声音传出,显然那些名士清流早已经到了。
江逾白看着络绎不绝的文人名士以及贵公子,感叹道:“季世子,你真是好福气啊,谢知蕴居然能够为你做到这般地步。”
季庭砚想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诗集。
今日之后,会在这些文人名士中扬名立万,他的一颗心顿时变得火热不已。
不过,他扫了一眼天香楼门口,面色一沉,并未动身。
江逾白不解地看着他:“季世子,我们不下去?”
季庭砚脸色又黑了一分。
这谢知蕴怎么回事?
她还想不想让他原谅她了?
他的马车都停在这里这么久了,她居然还不亲自过来迎接他?

“嗯,那以后我一定多向姑姑讨教。”谢雨薇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既然姑姑这么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心理,那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嫁人,还一直都留在将军府中生活呢?
当然,心思深沉如谢雨薇,虽然心中有着这样的疑惑,但也聪明地没有问出口。
而是暗暗将这个疑惑藏进心底。
两人左挑右选之后,选了一个价位在三十两银子的银簪,又搭配了一个盒子。
这才吩咐了青梨,将这份礼物送去给季庭砚。
并非是谢雨薇不想亲自去送这份礼物。
只因为自从谢知蕴回了京城之后,长平侯夫人就各种不待见谢雨薇了。
是以谢雨薇也不上赶着去自找没趣,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季庭砚过来将军府找她。
青梨拿了礼物之后,才走到长平侯府门口,就遇上了季庭砚的小厮福子。
见状,青梨也长松了一口气,顺手就把发簪交给了福子,吩咐他转交给季庭砚。
“青梨姑娘放心吧!我这就给我家世子送去。”
季庭砚此时正在房中练字。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却一副满意的字都没有写出来。
看似心静的他,实际上内心一直在等着门房来报。
他已经吩咐过了,只要谢知蕴过来,就直接带进来,不用通报。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时而浮现出昨天谢知蕴和夜景宸挨得极近的一幕。
这一幕,让得他的心中莫名有些恐慌。
似乎有什么东西,逃脱了他的掌控。
时而又换成了谢知蕴在珍宝坊中挑选发簪的情景。
想到谢知蕴此时正在尽心尽力地挑选礼物,只为了向自己赔罪。
他的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是,就宸王殿下那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粗鄙村妇的谢知蕴。
罢了,看在她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情分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等她送礼物过来的时候,他就不再对她那样冷着脸,也少训斥她几句便是。
下定了决心,不多时,季庭砚便看到自己的小厮福子手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世子,这是谢小姐......”
福子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见季庭砚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木盒,直接打开。
只见木盒之中躺着一根银簪。
那银簪虽然做工尚佳,但已经被谢知蕴把胃口养叼了的季庭砚看来。
这礼物可谓是他收过谢知蕴的礼物中,最寒酸的一个。
“她人呢?”季庭砚心中憋了一股气。
好你个谢知蕴,惹怒了本世子,居然就送了这么一根银簪子,就想当做赔罪。
本世子是那么廉价的人吗?
该死的,等下谢知蕴进来之后,他定要让她知道,得罪了自己的下场。
“已经走了......”
福子一愣,以为季庭砚是问青梨,只是看到自家世子脸上的怒气,却是不敢多言。
生怕一个没有弄好,就把怒气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走了?”
季庭砚只觉得自己蓄力的一拳,仿佛击在了棉花上。
谢知蕴居然就这么走了?
莫不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一次的怒气绝不会轻易平息。
不敢直面自己的怒气,所以只是先送来一个银簪,更大的礼物,还在后面?
嗯,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点时间去准备。
“哈咻!”
“哈咻!”
马车上的谢知蕴一路打着喷嚏,终于来到了宸王府门外。
就在路人以为,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谢家嫡女,会再次被拒之门外的时候。
却见守门的护卫,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见此,谢知蕴眉峰微微一挑。
看来,夜景宸并没有把昨天大哥说的话放在心上。
不愧是她谢知蕴看上的男人!
花厅中,夜景宸正懒懒地躺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看似闲适惬意,实则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未曾翻动过了。
直到听到那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嘴角这才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将目光转向手中的书。
谢知蕴在门口站定。
欣赏着花厅中的美男阅卷美景,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前世的时候,他们也常常如此。
她在一旁练武。
而他,则是懒懒地拿着一本书靠在一旁。
说是看书,实则目光却粘在她的身上。
他以为她不知。
却不曾发现,每每他躲避她目光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在追随着他......
前世的他们,还来不及告诉对方,他们心悦彼此,就死在了战场之上。
这一世,她不要让让年华空度!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夜景宸见她只是站在门口眸光深远地看着自己。
那目光莫名有一种让他不喜欢的追忆,当即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知蕴回过神,背着手,来到他面前。
俯下身,去看他手中的书:“宸王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夜景宸淡淡一抬眼帘,幽黑的眸子看不清有何思绪,声音轻浅:“本王总要好好读一读这诗词,改日谢小姐再要举办诗会的话,本王也能侥幸得到一张请帖入门。”
这家伙,没完没了了是吧?
“宸王殿下说的是哪里话?那不是为万人迷举办的诗会吗?”
谢知蕴说着,转身去逗弄一旁的万人迷:“万人迷,你说是不是?”
“是啊!王爷,诗会诗会!我的诗会!”
万人迷在杆子上跳来跳去,欢欣雀跃。
“哼!”
夜景宸作势轻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诗书。
看着正玩闹着的一人一鸟,幽深的眸子染上了点点柔光。
随后目光便被桌子上的精致木盒给吸引住了目光。
方才谢知蕴随手放下木盒的举动,可没有逃过他的目光。
所以......这是谢知蕴送给他的?
正和万人迷逗趣的谢知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嘴角一勾:“打开看看,喜欢吗?”
闻言,夜景宸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木盒,洁白无瑕的竹节玉簪落入眼中。
夜景宸眼睛一亮,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是送给我的?”
“当然,戴上试试,看看喜欢吗?”
说着,谢知蕴拿起玉簪,取下了他头上的木簪,换上了自己买的玉簪。
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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