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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严越结局免费阅读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番外

司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郑锦以为他们会直接回省城,却没想到严越带着她上了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列车。“我们不回省城吗?”郑锦有些疑惑。严越摇摇头,言简意赅:“先回部队,资料要送回去。”回部队的路程是回省城的两倍,这意味着在火车上要待更久的时间。严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郑锦,眼中闪过温柔:“我弄到了两张卧铺票。”郑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卧铺票?”这个年代卧铺票很难弄到,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着介绍信才能买到。老百姓基本买不到,除非找黄牛倒腾高价票。就像上次,郑锦只买到硬座坐票,而硬座车厢里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许多买了站票的人要么挤别人的座,要么直接睡在地上。郑锦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半步,生怕座位被别人占了。厕所更是几乎无处下脚,那晚,郑锦硬生...

主角:郑锦严越   更新:2025-01-16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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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锦严越的其他类型小说《郑锦严越结局免费阅读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番外》,由网络作家“司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锦以为他们会直接回省城,却没想到严越带着她上了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列车。“我们不回省城吗?”郑锦有些疑惑。严越摇摇头,言简意赅:“先回部队,资料要送回去。”回部队的路程是回省城的两倍,这意味着在火车上要待更久的时间。严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郑锦,眼中闪过温柔:“我弄到了两张卧铺票。”郑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卧铺票?”这个年代卧铺票很难弄到,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着介绍信才能买到。老百姓基本买不到,除非找黄牛倒腾高价票。就像上次,郑锦只买到硬座坐票,而硬座车厢里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许多买了站票的人要么挤别人的座,要么直接睡在地上。郑锦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半步,生怕座位被别人占了。厕所更是几乎无处下脚,那晚,郑锦硬生...

《郑锦严越结局免费阅读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番外》精彩片段

郑锦以为他们会直接回省城,却没想到严越带着她上了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列车。
“我们不回省城吗?”郑锦有些疑惑。
严越摇摇头,言简意赅:“先回部队,资料要送回去。”
回部队的路程是回省城的两倍,这意味着在火车上要待更久的时间。
严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郑锦,眼中闪过温柔:“我弄到了两张卧铺票。”
郑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卧铺票?”
这个年代卧铺票很难弄到,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着介绍信才能买到。
老百姓基本买不到,除非找黄牛倒腾高价票。
就像上次,郑锦只买到硬座坐票,而硬座车厢里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
许多买了站票的人要么挤别人的座,要么直接睡在地上。
郑锦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半步,生怕座位被别人占了。
厕所更是几乎无处下脚,那晚,郑锦硬生生憋了一晚上的尿。
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严越看着郑锦欣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嗯。”
郑锦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严越这是在关心她。
“谢谢。”
严越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郑锦的手。
找到卧铺车厢后,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干净整洁的环境让她倍感舒适。
她将行李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卧铺上。
柔软的床铺让她感到无比放松,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严越也上了对面的卧铺,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笔挺的军装衬衫。
郑锦看着这样的严越,脑海中不禁闪过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宽阔的胸膛......
她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严越察觉到郑锦的异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探向郑锦的额头,宽厚的手掌带着一丝温热。
郑锦触电般地躲开了严越的手,心跳得更快了。
但她不能说实话。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但她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严越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对严越,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毕竟,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一个英俊挺拔、身着军装的男人的魅力呢?
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这种荷尔蒙的吸引力更是成倍增加。
“没,没有不舒服。”
“就是......有点闷。”
郑锦随便找了个借口,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为了结束这尴尬的局面,郑锦干脆说:“你能不能去帮我打点热水?我想......躺一会儿。”
严越收回手,看着郑锦略显慌乱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起身拿起水壶,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看着严越离开的背影,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仿佛逃过了一劫。
然而,严越出去接热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这绿皮火车上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刚刚才经历过绑架的郑锦,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她再也躺不住了。
快速地穿上鞋,郑锦沿着有些摇晃的车厢过道,朝着开水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严越正急匆匆地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之色。
“郑锦!快点,来不及了!”严越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郑锦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又遇到了敌特?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以严越的性格,这种情况,他应该会让自己躲起来,而不是拉着自己一起跑。
那......难道是?
郑锦脑中灵光一闪,严越怕是遇到了其他需要紧急救治的病人!
电光火石之间,郑锦做出了决定。
她反手握住严越的手,用力将他拉停。
“等一下!”
严越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郑锦没有解释,转身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铺,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这几天赶制出来的急救包。
这个用粗布缝制的简陋小包里,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银针,以及一些她亲手配制的,可以救命的急救药。
“走吧!”
严越看着郑锦手中的急救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多问,只是紧紧地握住郑锦的手,拉着她朝着事发地点跑去。
郑锦被严越拉着,一路跌跌撞撞,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餐车车厢。
餐车车厢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一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气氛交织在一起。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正被一个年轻的警卫员半抱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他的鬓角。
“领导突然不舒服,呼吸困难,浑身冒冷汗......”
警卫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焦急地看向严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严越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紧抿着嘴唇,目光紧紧地锁在老人身上。
郑锦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顾不上多想,她快步上前蹲下,伸手探向老人的脉搏。
指尖下,脉搏跳动紊乱而无力,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股凉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郑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心梗!
“心肌梗塞!”郑锦语气沉重。
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时间就是生命!
郑锦来不及解释,迅速打开急救包,从里面掏出一粒棕褐色的药丸,塞进老人嘴里。
“快,把他放平!”
郑锦一边指挥警卫员,一边从急救包里取出银针。
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放平在餐车座椅上,动作轻柔,生怕加重老人的痛苦。
郑锦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
车厢的颠簸,嘈杂的人声,都无法干扰她此刻的专注。
她目光如炬,迅速准确地在老人的巨阙、天突、关元三穴下针。
银针刺入穴位,郑锦手腕轻捻。
奇迹般的,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消退,汗珠不再滚落,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车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严越一直站在郑锦身旁,目光紧紧地跟随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郑锦的沉着冷静和专业娴熟。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郑锦缓缓收针,长舒一口气。
“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期。”
周围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发出赞叹和感激之声。
警卫员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郑锦的手,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你!”
郑锦摆摆手:“别忙着谢,现在得把病人送到床上去,我得在他第十椎和第十一椎下针,把聚的气泻了才算完。”
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叹:“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郑锦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领导的病情上。
心肌梗塞的急救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治疗同样重要。
严越上前一步,对警卫员说道:“我来帮忙。”
警卫员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好,好!”
严越和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领导抬起来,穿过拥挤的人群,向领导的包厢走去。
郑锦紧随其后,目光始终不离领导,观察着他的脸色和呼吸。
包厢内,领导被安置在柔软的卧铺上。
郑锦再次取出银针,消毒后,稳稳地扎入领导的第十椎和第十一椎。
几分钟后,郑锦收起银针,对警卫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对严越轻轻点了点头:“好了。”
随后,两人默默地离开了包厢,将空间留给领导和警卫员。
回到自己的车厢,郑锦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刚才高度紧张的状态,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严越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喝点水吧。”
郑锦接过水杯,慢慢地喝着,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你很厉害。”
严越看着她,语气真诚。
“那当然!”郑锦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成就感。
严越见状,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你刚才救了一个多么重要的人吗?”
郑锦摇摇头,脸色平静。
对她来说,不管老人是何身份,都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
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位领导身份一定不凡。
而且,他一定是在战争中,流过鲜血甚至险些付出过生命的。
她很高兴,能为这样的英雄做一点事情。

两天后,吉普车停稳,卷起一阵尘土。
车门打开,郑锦踏上这片略显荒凉的土地,干燥的风裹挟着细沙扑面而来。
高耸的岗哨,笔直的士兵,肃穆的营房,无一不彰显着军队的庄重和森严,与她熟悉的城市截然不同。
白兴华的车没有停留,径直驶向军区疗养院。
临行前,他摇下车窗,慈祥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意:“小郑啊,地址我已经告诉严越了,欢迎你来做客。”
他半开玩笑地眨了眨眼,又补充了一句:“我可等着你的‘神药’呢!”
郑锦乖巧地应下:“领导,等安顿好,我一定去看您。”
她目送着载着白兴华的吉普车远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位领导,虽然威严,却也平易近人,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目睹着郑锦和白兴华亲切的互动,严越心中不免失落。
自从在火车上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后,郑锦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仿佛隔着一层薄冰。
他几次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跟在郑锦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郑锦哪里看不出严越的心思,她不搭理他,一来是有心晾一晾他,二来火车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现在时机差不多了,郑锦便主动伸手,轻触了一下严越的手背。
这一下,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严越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反握住郑锦的手,全然忘了场合,忘了不远处的岗亭。
郑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她不着痕迹地抽了抽手,却没能挣脱。
岗亭里,警卫员似乎看了过来,郑锦赶紧摇摇手,示意他放开。
严越这才如梦初醒,感受到郑锦的窘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掌心还残留着郑锦手背的温度。
“郑锦,我…我......”
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最后化为一句笨拙的道歉:“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郑锦打断他,“严越,我需要的是尊重。“
“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生活和决定,就算是夫妻。”
她迎着严越的目光,眼神清澈而明亮,像一汪清泉,直透人心。
“我既然和你领了证,做了夫妻,做决定时就不会自私地只考虑自己。”
“以后的日子还长,也请你不要帮我做决定,好吗?”
严越看着郑锦,心中不禁又软了几分,原来他的小妻子,这样有主见。
“好。”
他郑重地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时,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小伙子快步走到严越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营长,团长让您去一趟团部。”
严越回礼:“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郑锦,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我让人带你去招待所,处理完事情,我就去找你。”
严越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郑锦收回目光,轻轻吐出一口气。
吴荣看着自家营长走远,这才转身面向郑锦,脸上堆满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嫂子好!”
郑锦一愣,嫂子?
她和严越领证的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严越不是说只有负责这件事的领导知道吗?
像是看出了郑锦的疑惑,吴荣笑得更灿烂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某种机灵的小动物。
“嫂子,您别惊讶,我可是火眼金睛!“
”我在严营长手下做了三年兵,从连长到营长一直跟着他。“
“他呀,就是个冰疙瘩,多少文工团的小姑娘看上他,他愣是没动一点心思。“
“可他对您,那眼神,啧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动了真格的!”
吴荣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朝郑锦努了努嘴,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郑锦被他这番话逗得哭笑不得,尴尬地呵呵一笑。
心想着,你家严营长是作者亲妈一手缔造的。
他要不是对其他人冷酷,只对女主温柔,还能是男主?
至于严越对自己......
她更倾向于认为是严越的性格和身份使然。
作者将严越塑造得极具军人的正直和责任感。
他因为和自己发生了关系、领了证,出自于本性,他把自己划分到了他的保护圈里。
“嫂子,你叫我小吴就行。”吴荣热情地接过郑锦的行李,“我带你去招待所,走吧,这天怪热的。”
郑锦回过神,点点头,跟在吴荣身后。
“嫂子,你是哪里人啊?”吴荣一路走,一路找话题,试图打破沉默。
郑锦笑笑:“我老家在文市。”
“文市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吴荣看样子去过很多地方,“听说那里的米很香!”
郑锦点头:“下次有机会,我带些给你尝尝。”
“那可太好了!”吴荣眼睛都亮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招待所。
“嫂子,你先休息,我去跟营长汇报。”吴荣放下行李,敬了个礼,就要转身离开。
“吴荣!”郑锦叫住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色小瓶,”这止血的,你拿去用!“
吴荣接过药粉,打开盖子一闻,眼睛顿时面露:”嫂子家是行医的?“
“嗯!”郑锦没想到吴荣还有些懂行。
吴荣重重点头:“我姥爷就是赤脚郎中,我闻出三七的味儿来了。”
另一边,严越快步走向团部。
他心里装着郑锦,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报告!”严越站在团长办公室门口,洪亮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进来!”
严越推门而入,立正敬礼:“报告团长,营长严越前来报到!”
团长韩东方,四十多岁,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正坐在办公桌后翻阅文件。
见他进来,抬起头,爽朗一笑:“严越,来了!坐!”
严越敬了个礼,在韩东方对面坐下。
“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干净利落,不愧是我们团的尖刀!”韩东方赞赏地看着他,“团里打算为你请功。”
严越惦记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抿了抿唇,略显局促地开口:“团长,我的结婚报告......”
韩东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严越打趣道:“哟,咱们的铁树终于开花了!怎么,这么着急?”
严越的耳根瞬间红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低声解释:“不是,我就是想问问......”
“行了,行了,别不好意思了。”韩东方摆摆手,止住笑声,“组织上已经知道了,郑锦同志的政审也通过了,你补一份结婚报告就行。”
听到这话,严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不少,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韩东方看着严越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感叹,这小子,还真是陷进去了。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关于你的调令......”
严越的神情也随之严肃起来,他坐直身体,沉声说道:“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韩东方点点头,他知道严越的性格,说一不二,是个真正的军人。
“你即将调往西北边防基地,那里条件艰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是!”严越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韩东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又带着一丝担忧:“郑锦同志也跟着你去,你们夫妻俩都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严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他坚定地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韩东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去吧,好好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出发。”
严越再次敬礼,转身离开团部。
走出办公室,他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西北的风沙,他并不陌生,但这一次,身边有了郑锦,严越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他加快了步伐,朝着招待所赶去。

因为严越,郑锦一夜好眠。
天才微微亮,她就醒了。
意识朦胧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正抱着什么东西,温热的表皮下,是坚硬且有力量的筋骨,像一堵温柔的钢铁城墙。
这个认知,让郑锦有些恍惚。
她快速集结着记忆的碎片,随之,“严越”两个字就如同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了混沌的意识。
郑锦被自己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近在咫尺的,果然是严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此刻的他,睡颜平静,少了几分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意识和理智统统回归,郑锦立马看清了眼下的情景——她竟然紧紧抱着严越,甚至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身上!
一股热气瞬间涌上脸颊,郑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赶紧从严越身边离开,但又怕吵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如同拆除炸弹般,一点一点地收回自己的腿。
然而,越小心越容易出错。
在收回腿的过程中,她的膝盖不小心触碰到了严越的大腿。
“嗯......”一声闷哼,从严越的鼻腔里发出。
郑锦顿时僵住了,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还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沉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窗外呼啸的凉风。
等了一会儿,见严越没有清醒的迹象,郑锦才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从床上弹起,快速地离开了房间。
在她身后,严越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晚,他挨到深夜才睡去,结果还没睡多久,就被郑锦的动作惊醒。
他毕竟是军人,即使郑锦的动作再轻,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只是为了不让郑锦尴尬,他才闭着眼睛装睡,直到......
严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被郑锦触碰过的腿,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体内流窜。
看着郑锦逃也似的背影,又想起她刚才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严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院子里,郑锦拍了拍滚烫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昨晚的决定,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冲动。
深吸一口气,郑锦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开始生火做饭。
山里的清晨格外寒冷,升起的袅袅炊烟,仿佛给这清冷的空气增添了一丝暖意。
严越再次醒来时,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屋子。
两人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郑锦默默地给严越盛了一碗粥,严越也安静地接过,两人之间,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饭后,郑锦熬了药,又将严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在院子里。
严越透过窗户,看着郑锦认真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了母亲蔡文淑。
小时候,父亲陪着他和大哥、大姐在院子里玩耍,母亲则坐在廊下织毛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画面温馨而幸福。
郑锦并不知道严越心中所想,她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递给严越。
然后,背起药篓,准备上山。
严越递给她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武器研究资料的藏匿地点。
“拿着这个,”严越将一把折叠刀递给郑锦,“小心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真的到了危险境地,就把资料交出去,保命要紧。”
严越的话提醒了郑锦,她接过刀,转身回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药谱,放进药篓里。
严越看着她的举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不禁在心里赞叹她的谨慎聪明。
“严越,我一定会保护好资料,”郑锦背好药篓,语气温柔,但眼神却坚定。
郑锦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阳光透过枝叶,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采摘着草药,时而弯腰,时而驻足,身影在山林间若隐若现。
实际上,她心思缜密,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这条路线并非通往资料埋藏点的捷径,而是她平日里采药的路线,这样即使被人跟踪,也不会引起怀疑。
她刻意放慢脚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警惕地留意着任何异常的动静。
大约一个小时后,郑锦终于到达了指定地点——一棵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粗壮大树。
她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
十分钟过去了,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鸟鸣声打破山林的寂静。
郑锦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她起身,缓缓靠近那棵大树,她佯装解手,用药篓挡住身后的视线,同时将腰带解下,不经意地搭在低矮的树枝上。
做完这一切,郑锦才蹲下身子,慢慢用手扒开覆盖在树根下的落叶和泥土,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洞。
就在她要伸手去取资料的时候,一阵扑簌簌的鸟儿飞离的叫声,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咔嚓”声,骤然响起。
郑锦心头一紧,意识到情况不对。
她以迅雷之势将土和树叶重新堆在洞口,然后踩在上面,提着裤子站起来,大喝一声:“谁!”
与此同时,两道黑影从树林中闪出,靠近了郑锦。
郑锦的心脏仿佛擂鼓般震动。
这两人,一个身形壮硕,另一个则精瘦干练,都穿着深色的衣服,眼神锐利如鹰隼,紧锁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本能地感到危险。
“你们是什么人?”郑锦强作镇定,捂紧了裤腰,声音微微颤抖,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
壮硕的男人和精瘦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壮硕的男人开口了,语气公式化,带着一丝审问的意味:“我们是护林员,例行巡山,你在这里做什么?”
郑锦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知道这两人在试探她,观察她的反应。
“我......”
郑锦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踩住一滩湿润的泥土——那是她刚才故意倒的水——脸上露出紧张和为难的神色。
“我......这......不关你们的事。”她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交换的眼神中,了然之色一闪而过。
昨日赵鸣藏匿资料的消息传来,具体位置却不详,只说是经常放牛的山上。
他们一大早便从队友被害之处搜寻,却一无所获。
及至此处,见郑锦蹲在地上,便起了疑心,以为抓住了取资料的人。
可眼下看来,不过是个采药的村妇,方才的举动也只是在解决内急。
尽管如此,谨慎起见,壮硕男人还是搬出了另一套说辞:“我们是护林员,有责任保护珍稀植物,例行检查,请配合。”
郑锦心头一紧,面上却故作不情愿。
她一手揪着裤腰,一手飞快地去抓背篓,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然而,背篓还没碰到,就被壮硕男人一把夺了过去。
此举正合郑锦的心意。
恰在此时,郑锦眼角瞥见不远处几只山羊晃晃悠悠地踱过来,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她要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些,而且要快点让这两人离开。
于是,她立刻换上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我要去队里告你们!还要去派出所告你们!”
壮硕男人和精瘦男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郑锦会这么泼辣。
他们翻了翻背篓,除了些常见的草药和一本药谱,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精瘦男人拿出药谱仔细翻了翻,抖了抖,而后看着郑锦:“这是什么?”
“还给我!”
郑锦伸手夺书,却被躲过。
“回答我!”精瘦男人疾声厉色。
郑锦仿佛被吓住,但很快又直起腰来,声音也更大了。
“这是我家祖传的药谱,你要是弄坏了可赔不起,到时候我就找到你们护林大队去!”
精瘦男人还要说什么,就被同伴拉住了,因为渐渐靠近的羊群,无疑增加了他们的暴露风险。
而且,郑锦一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样子,若是她再喊两嗓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
继续纠缠下去,万一惊动了村民,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壮硕男人将背篓粗鲁地扔回郑锦脚下,“下次注意点,别在山上乱跑。”
说完,两人转身迅速消失在山林中。
郑锦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弯腰捡起背篓,才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
来不及平复着狂跳的心,郑锦快速系上裤腰带,又两下扒开泥土掏出一个铁盒子塞进草药背篓里,就往山下赶。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严越转身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暖水瓶递给前台姑娘:“谢谢。”
姑娘显然还沉浸在与俊朗军官的短暂交流中,有些恍惚。
接过水壶的时候,手一滑,“哐当”一声,暖水瓶直接掉了下去。
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玻璃碎片和热水四溅。
饶是严越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伸手把那姑娘往后一推,避开滚烫的开水。
“啊!”
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出声,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惊慌失措地向后倒去。
严越见状,几乎是本能反应,扶着柜台边缘一跃而入,长臂一伸,稳稳地扶住了她。
姑娘一看严越过来,迅速抓住了严越的胳膊,扑进了他怀里。
严越一时不察,竟被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严越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把人推开。
“抱歉。”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瞬间的拥抱,让那姑娘心儿怦怦直跳,她并不为此感到难堪,只觉得拥抱时间太短。
严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前台,回到了二楼。
回了房间的严越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一朵烂桃花,他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郑锦,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没有吵醒郑锦,而是轻手轻脚地拿起盆去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
此时两间浴室都空着,那个叫王鲁的男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热水冲刷着身体,严越脑海里却浮现出郑锦巧笑嫣然的模样,以及她为自己处理伤口时的认真专注。
他闭眼昂头深呼吸。
洗了澡,擦干头发,严越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可他有些“不太满意”,因为这间招待所配了两床被子。
郑锦自觉地盖了一床被子,而另一床也被摊开放在了一侧,显然是给他留的。
两床被子之间,隔着一道清晰的界限,仿佛也隔开了他和郑锦之间的距离。
严越关了灯,进了被窝,而后翻身侧躺,看着一侧已经睡熟的郑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美好。
突然,郑锦一个转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歪斜了一点,露出了她光洁的胳膊。
严越本想伸手帮郑锦拉拉被子,却鬼使神差地把歪斜的被子,拉扯得更歪斜了。
一丝凉意袭上郑锦的肌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失了温度的郑锦,下意识寻找热源。
严越则趁机朝着郑锦挪了挪,然后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下一秒,郑锦就自动翻滚进了严越的被窝,像一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动物,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着安全感。
严越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
郑锦并不知道昨天夜里严越的所作所为,她醒来时,严越已经不在了。
她坐起身,目光落在另一侧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豆腐块”上,一丝疑惑掠过心头。
严越什么时候起来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郑锦以为是严越,她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回来了?”
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严越,而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范九。
范九手里用网兜提着几个铝制饭盒,脸上挂着甜腻造作的笑容,正准备开口问好,却在看到郑锦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里的饭盒也险些掉在地上。
“郑锦?你怎么在这里!”范九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惊疑,甚至愤怒。
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
这明明是昨天那位英俊男人的房间,郑锦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郑锦的衣衫凌乱,头发散乱的模样,荡妇二字霎时涌到嘴边。
可还不等她说出口,郑锦就率先发问了。
“你来干什么!”
郑锦微微蹙眉,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范九。
自然也不知道,范九是严越昨晚上惹下的一朵烂桃花。
范九攥紧手里的网兜,抬起下巴,满口质问:“我当然是在这儿工作!倒是你,为什么这副模样出现在别的男人的房间里!”
这话倒把郑锦问住了。
她严重怀疑,范九脑子有病,但凡她看过登记名册,就知道这间房是她开的。
“范九,你不会是托关系进来混日子的吧?”
不然怎么一副没工作过的样子......
下一秒,范九便发出一阵鸡鸣:“你说谁呢!谁托关系了!”
哦,这是踩到痛点了啊。
看着郑锦一副我猜中的了的模样,范九气得跺脚。
她确实是托了关系,在这里做接待前台,直到昨天才刚满一个月。
这个月轮到她值夜班,没想到第一天值夜班就遇到了严越,还对他芳心暗许。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休息,但她没有走,而是在交接工作后,又早早去食堂打了包子和粥。
就是想借着感谢严越昨晚救她的事情,和他多相处一会儿,最好能进一步发展关系。
她甚至幻想过,严越打开门看到她时,会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邀请她进去坐坐。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想着,她再次满是恶意地看向郑锦,妄图用眼神在郑锦身上烧出两个洞来,最好能烧死她。
郑锦自然看出范九眼中的恶意,当然她对范九这个人也满是厌恶。
倒不是因为她倭瓜脸,皮肤黑,长得丑,而是因为原主养过的一条狗。
那年,原主时常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但山里有狼,为了安全起见,便每每都带上了家里的大黄狗——大毛。
有一次在山里,他们遇到了范九。
这个女人见到大毛后,竟然拿着棍子去逗弄它,还说是因为喜欢大毛。
原主几番劝阻,范九却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
最终,大毛被激怒,一口咬在了范九的手上。
伤口不大,但范九却叫得响,闹得欢。
范九四处宣扬是原主故意放狗咬她,败坏原主家的名声。
范九的爹更不是个好东西,因为狗咬人这件事就是他想的主意。
范九的爹叫刘登,是个护林员,可护林员活多钱少,他便动了歪心思,让范九去招惹原主家的狗。
被咬后,便趁机勒索原主父亲,要他拿出100块钱来。
原主父亲哪里看不出刘登的小心思,自然不肯,那刘登就强抢了原主家的狗,活活打死了。
原主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狗,活活被打死在自己面前,直接哭昏了过去。
那一声声凄厉的狗叫,和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成了原主挥之不去的梦魇。
回忆到这里,郑锦看范九的眼神也带了恨意。
范九被郑锦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几时死,好给我家大毛陪葬。”
郑锦轻飘飘,冷冷冰冰一句,掷地有声。
但范九却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因为她爹刘登重男轻女,不许自己跟他姓不说,还取名九。
意思是,自己已经九个女儿了,老天爷赶紧给他一个儿子。
她当初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怕她爹拿鞭子抽她。
一想到那根浸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她就只能按照她的说的做了。
再说了,郑锦家的大毛真真切切咬了她的,就是打死也不冤枉!
对了,当初郑锦和她爹把大毛埋了之后,她爹可是把狗刨了出来,炖了吃了。
那狗肉真香啊,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想起那被她爹刘登炖了的大毛,范九心中那几分虚张声势的胆量瞬间膨胀成了真正的“勇”
她一手紧紧提着装着包子稀饭的网兜,一手猛地去拉扯郑锦的胳膊。
“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呆在这儿!招待所不许外人逗留!”
郑锦被气笑了,她一把甩开范九的手,顺势推了她一把。
范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想到她自进了招待所后,哪个住宿的客人不对她笑脸相迎?
这乡下来的郑锦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范九顿觉面子扫地,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她指着郑锦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烂货!没人要的野鸡!勾引男人勾引到招待所来了!我要报公安抓你!枪毙你!”
范九的嗓门尖锐刺耳,如同指甲划过黑板,听得人牙根发酸。
她声嘶力竭的叫喊很快引来了其他房客,走廊里探出一个个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们,看到郑锦只穿着睡衣,又见范九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便想当然地认为郑锦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纷纷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羞耻......”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唾沫星子虽然看不见,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郑锦牢牢网住。
铺天盖地的恶意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郑锦算是见识到了现实版的“网暴”了。
但她没有立刻反驳,她冷冷地看着范九,眼神平静得可怕。
既然范九想闹大,想借着悠悠众口恶心她,那她就等事情闹得再大一点,
等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让范九自己玩火自焚,收不了场。
范九见郑锦一言不发,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痛处,更加得意扬扬,仿佛已经看到了郑锦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
她挺起胸膛,趾高气扬地叫嚣着:“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我这就去报公安!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她心里恶毒地想着,最好公安能把郑锦抓起来,游街示众,然后枪毙!
郑锦见范九叫嚣着要报公安抓她,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火上浇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好啊,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去报公安抓我!我倒要看看,公安来了,抓谁!”
她故意顿了顿,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刺范九:“你不会是......叫不来公安吧?只会乱叫,我可真瞧不起你。”
末了,郑锦又添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成天惦记着别人的男人。”
范九被郑锦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郑锦竟然说严越是她的男人!
她才看上的男人,凭什么被郑锦说是她的?
一股妒火在她胸腔熊熊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
“你!你给我等着!”范九撂下狠话,转身就走,边走边嚷嚷,“我这就去叫公安!一会儿就把你抓走!让你身败名裂!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等范九蹬蹬蹬下了楼,郑锦才转身回屋,从包里拿出结婚证。
鲜红的封皮,烫金的大字,奖状般大小,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格外醒目。
她走到走廊,对着那些还在探头探脑的吃瓜群众,高高举起结婚证。
“我和我丈夫探亲回来,住在这里。”
“这位范九同志,是我们村的同乡,因为嫉妒我,还爱慕我的丈夫,就趁着我丈夫出去的时候故意污蔑我。”
吃瓜群众们原本以为是什么桃色新闻,没想到剧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个个都惊呆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特别是那些已婚的女同志,刚才还义愤填膺地指责郑锦,现在却发现自己被范九当枪使了,成了帮凶,那叫一个尴尬和气愤。
“原来是这样啊!这小姑娘也太坏了!”
“就是!竟然想破坏别人的婚姻!真是不要脸!”
“小同志,你别怕,等公安来了,我们都给你作证!”
众人纷纷对范九口诛笔伐,刚才的唾沫星子如今全都喷向了范九。
郑锦看着这一幕,心中只觉得滑稽。
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范九能托关系进招待所,谁知道背后还有什么关系?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让范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说了,还有什么比脱粉回踩更精彩呢?
回到房里,郑锦拧干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范九带公安来,该怎么做。
她倒是不怕,只是觉得麻烦。
忽然,房门被推开,严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几个纸包,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我买了包子和粥,还给你买了件新衣服。”
他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件崭新的毛衣。
大红的颜色,在昏暗的房间里也显得格外亮眼。
郑锦瞥了一眼那件毛衣,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便扭过头去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连个正眼都没给严越。
严越愣住了,他举着毛衣,像举着一面投降的旗帜,不知所措。
“怎么了?不喜欢?”
“这里的供销社只有这种款式,等完成任务回省城,我再给你买更好看的。”
他以为郑锦是不满意衣服的款式,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郑锦心里窝着火,她哪里是不满意衣服,她是不满意严越招惹来的烂桃花!
可一想到严越连烂桃花的存在都不知道,心里的那股子气就更胜了。
她连严越买的包子和粥也碰都不碰,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仿佛眼前这个人是空气一般。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严越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难道是晚上睡觉时,他偷偷拉她被子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他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僵局。
严越下意识地要去开门,却被郑锦一把拉住。
“坐下,别说话。”郑锦语气冰冷,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严越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像个犯了错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他心里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郑锦走到门口。
把房门打开一条一人宽的缝,而后用身子挡住外面的景象。
门外,范九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
看到郑锦,范九立刻指着她嚷嚷起来:“就是她!这个野鸡!”
“她在招待所勾引男人,犯了流氓罪!公安同志,赶紧把她抓起来!”
范九说得正义凛然,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然而,赵飞却傻了眼。
她刚才跑到公安局,信誓旦旦地说招待所里有个女流氓,到处勾引男人睡觉。
赵飞听了,还以为是有人买春卖春,这可是大罪,当即就带人来了。
可谁知,开门的竟然是郑锦。
赵飞愣了半晌,而后一句“嫂子”脱口而出。
郑锦也对着赵飞微微一笑。
范九却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郑锦对着赵飞笑,当即就骂道:“你还笑!不要脸!勾引完一个又一个!”
郑锦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也变得阴沉。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屋里的严越已经大步走了出来。
他一把将郑锦拉到身后,双眼冷冰冰地盯着范九,语气低沉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严越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势,让范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但她更多的是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她马上对着严越说:“同志,你别担心,我已经叫了公安来抓她!这是我们招待所的义务,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她刻意挺了挺胸,想展现自己的“英勇”行为,却没注意到严越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严越的怒火在胸腔里翻滚,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污蔑郑锦。
他正要开口,却被身后的郑锦轻轻拉了一下衣角。
郑锦从严越身后探出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范九,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范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勾引男人,证据呢?”
范九被郑锦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愣,她支支吾吾:“你......你跟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郑锦冷笑一声,拿出结婚证,在范九面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我和我丈夫的结婚证!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故意把“丈夫”两个字咬得格外重,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范九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郑锦竟然和这个男人结婚了!
郑锦收起结婚证,语气平静地说:“范九,你刚才污蔑我犯了流氓罪,现在我要告你诽谤!”
她的话音刚落,刚才被骗的吃瓜群众,马上纷纷站出来指责范九造谣生事,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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