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染江沁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江云染江沁雪全局》,由网络作家“诩朵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她或许还能装可怜要同情,将这件事情稀里糊涂的混过去,日后再去修复这杂七杂八的关系,但江云染的这两巴掌彻底地打断了她所有的退路。宋嫣然和苏绾清这两个人蠢货是万万不会再信她了。似乎是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江云染再度开口道:“我阿姐虽然不是我的亲手足,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从小养在公主府里被我母亲看着长大的,我既唤她一声阿姐,自然是要为她做主,刚才你们也见识过我的手段了,再敢攀咬我阿姐,试试看。”“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捂着脸,想起刚才那三人的惨状,忍不住不寒而栗,但对着江云染依旧嘴硬。“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是不是攀咬她江沁雪心中一清二楚!”“就是,众多学子中,她江沁雪才是最让夫子看得起的,也只有她能接近夫子拿到考题,不信的话,你问问她,...
《重生独美后,小皇叔跪求名分江云染江沁雪全局》精彩片段
刚才她或许还能装可怜要同情,将这件事情稀里糊涂的混过去,日后再去修复这杂七杂八的关系,但江云染的这两巴掌彻底地打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宋嫣然和苏绾清这两个人蠢货是万万不会再信她了。
似乎是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江云染再度开口道:“我阿姐虽然不是我的亲手足,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从小养在公主府里被我母亲看着长大的,我既唤她一声阿姐,自然是要为她做主,刚才你们也见识过我的手段了,再敢攀咬我阿姐,试试看。”
“江云染你疯了吧!”苏绾清捂着脸,想起刚才那三人的惨状,忍不住不寒而栗,但对着江云染依旧嘴硬。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了,是不是攀咬她江沁雪心中一清二楚!”
“就是,众多学子中,她江沁雪才是最让夫子看得起的,也只有她能接近夫子拿到考题,不信的话,你问问她,是不是她将考题透漏给我们的?”宋嫣然说着,朝着江沁雪看过去。
只一眼,江沁雪便知道那是警告。
江云染当然知道宋嫣然打的是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找江沁雪背锅吗?她虽然恨江沁雪,但宋嫣然和苏绾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可以一石三鸟,她为什么要如了宋嫣然的意?
更何况,狗咬狗的戏码她还没看够呢。
从夫子手里夺过教鞭,江云染直接朝着二人的膝盖处抽过去,两人猝不及防,直接跪倒在地。
“我看你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阿姐端庄贤淑不愿与你们一般计较,但我可不是好惹的,今日就当着夫子的面,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话音刚落,江云染手里的教鞭便要朝着苏绾清挥过去。
苏绾清吓得闭上眼,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疑惑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是君寂言突然冲出来为她挡了一下。
“郡主,清清的错我来担。”君寂言的脸上红痕明显。
江云染有些意外,她上一辈子并不知晓君寂言和苏绾清的情分如何,但如今看来,却是不浅的。
“哦?你要为她出头?”
“不敢。”君寂言垂眸,“只不过清清一介女子,身上留疤总是不好。”
这话说的江云染心里很是触动,她看向君寂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你既已知道女子身上留疤不好,就不该冲出来。”
这话说得旁人心里不知晓,但君寂言却像是五雷轰顶一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敢笃定,眼前的人知晓的她的秘密。
可她明明瞒的那样好,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未曾察觉。
“江云染,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苏绾清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死死地将君寂言护在身后,“我知道你护短,但阿言没有做错什么,从头到尾都是江沁雪一个人的错!”
“你还敢狡辩?”江云染循循善诱。
苏绾清此时眼里只有为她受伤的君寂言,哪里能意识到这是江云染再给她下套,“我没有狡辩,考题就是江沁雪偷了泄露给我和嫣然的。”
“你可有证据?”江云染追问。
“当然有!”苏绾清眼里破罐子破摔,“江沁雪偷了考题,但她怕东窗事发,在帮我们作弊以后,把考题......”
“清清!”宋嫣然急忙打断,“你糊涂了吧,我们没有作弊。”
“宋嫣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错不该由阿言承担。”苏绾清此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心眼里只有君寂言为她出来担责的一幕。
“她把考题塞到了你的房间,诬陷你作弊。”
此话一出,人群瞬间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只有江云染浅笑着把教鞭递给了夫子,虽然君寂言的出现是个意外,但却误打误撞地帮了她一把。
“没想到这江沁雪居然是这样的人,平日里看到张口闭口为了郡主好,没想到竟然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
“可不是嘛?住在公主府,从小受着长公主的恩情,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样的白眼狼!”
“要照这么说的话,那之前岂不是冤枉郡主了?”
“不见得吧,郡主的成绩也没公布,江沁雪虽然做得不对,可这也不能洗清郡主的嫌疑啊。”
大家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江沁雪,尤其是张林政,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他口中的得意门生会是这样一个人。
江沁雪轻咬着唇,走上前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夫子跪下去。
“这一切都是学生的错,学生认罚。”
“你为何要这么做?”张林政还是不死心,“可是有什么苦衷?”
“我......”江沁雪抬起头,柔柔的目光扫过宋嫣然和苏绾清,最后还是摇摇头,“学生没有苦衷,一切都是学生一人为之。”
“夫子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宋嫣然急忙道。
江云染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张林政虽然迂腐但不是傻子,要是江沁雪狡辩,张林政说不定就信了,但现在她虽然嘴上承认,却做出一副有苦衷的样子,再加上宋嫣然这个没脑子的太心急,种种异常,张林政肯定会站在江沁雪的这边。
“你放心,这里是皇家学院,所有学子都是平等的。”张林政目光如炬,“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今日当着小王爷的面,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她们逼我的......”江沁雪的眼泪落下。
“是嫣然和清清要我帮她们作弊,我不肯,她们便威胁我,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取消我读书的资格,我很珍惜来皇家书院上学的机会,这才一时糊涂......”
“江沁雪,你在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宋嫣然脸一下子就黑了。
众人一看这个反应也知道江沁雪说的八九不离十,况且平日里江沁雪的风评一直不错,反倒是宋嫣然和苏绾清两人口碑平平。
如此强烈的对比之下,大家都觉得江沁雪说的才是事实。
尤其是张林政,他本身对知书达理的江沁雪就高看一眼,听到江沁雪委屈巴巴地阐述这一切,他珍爱学子的念头越发浓烈。
“云染,快醒醒,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皇家书院,禁闭室内,身形清瘦的男人拎着食盒,鬼鬼祟祟的从窗户外跳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全部取出,什么翡翠白玉汤,珍珠马蹄糕,全部都是昔日里女人最爱吃的。
见地上的女人不为所动,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加了蜜一样,甜的发腻。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这次作弊犯了夫子的忌讳,他老人家下了严令,不准旁人为你求情,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的,我一个别国送来的皇子,哪有什么地位?”男人说着,走到女人身旁,伸手推了女人一把。
“就算生气也要吃饱肚子,你饿着自己,我也会心疼的。”
地上的女人像是在噩梦中被人叫醒,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的看到自己最恨的一张脸,下意识的就撕咬了过去。
男人肩膀被咬的发疼,他手掌用力,暗自运功,可一想到女人的身份,只能收手。
“若这样你能解气的话,就咬死我吧。”
猩红鲜甜的血液顺着齿尖流入喉咙,江云染的理智慢慢回归,她眼底的疯狂也逐渐被清明代替。
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南临枫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怎么会任由她撕咬却不作为,还有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明明就很年轻稚嫩。
这不是南临枫。
至少不是屠杀她全族的南临枫。
想通这一点,江云染缓缓松口。
“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怕你饿着,还专门去厨房偷了许多你平日里最爱吃的,但看你刚才咬我的狠劲儿,一点都不像是饿坏了的。”南临枫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云染走到桌前。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摆放整齐的食物,江云染眼底的一汪春水,瞬间结冰。
这不就是她十六岁那年,被人冤枉在年考中作弊,夫子关了她半月禁闭的场景吗?当时的南临枫也是像今日这般,拎着许多她爱吃的食物偷偷摸摸的从窗户外溜进来。
当时的她,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南临枫对她好,可谁能想到,这个畜生居然在食物里下了药,还找人玷污了她,在她被所有人辱骂的时候,他又站出来说自己不嫌弃,愿意娶她为妻。
她以为南临枫是她溺死河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想到却是送她进入深渊的临门一脚。
眼底的湿润遮住了滔天的恨意,江云染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不堪的画面。
她的母亲,她的族人,在她面前被敌军万箭穿心,而她则被男人高挂城墙,当着边境大军的面,羞辱的脱下身上衣裳,将她千刀万剐的凌迟处死。
原以为大仇不得报,没想到老天有眼,竟让她重生到十六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别愣着了。”见江云染不动,南临枫将筷子递过去催促道:“快吃吧,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江云染强忍着恶心,拉着南临枫一块坐下,“你要是不陪我,那我就不吃了。”
“可我已然吃过了。”南临枫迟疑道。
江云染扔掉筷子,赌气的将头扭到一旁。
南临枫面露难色,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好好好,不生气了,我陪你吃还不行吗?”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云染甜甜的笑着,眼底却是淬毒成冰,她拿起一块马蹄糕就要送到南临枫嘴里,“这块看起来就好吃,你尝一口。”
南临枫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药是他亲自下的,马蹄糕也是他亲手摆放的,这块马蹄糕他刚才确认了位置,不是有药的那一块。
亲眼看着南临枫吃下去,江云染的唇角才微微扬起,笑的明媚又张扬。
“你怎么还不吃?”南临枫面起疑惑。
江云染起身,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发簪,她冷冷的瞧着面前的男人,如同在看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烂肉。
“你给我吃了什么?”南临枫摔倒在地,目光看向那盘马蹄糕。
“你问我?”江云染步步逼近,“我原以为,你才是知道马蹄糕里掺了什么东西的人。”
上辈子她行差踏错,痴心妄付,落得个千刀万剐,全族惨死的下场,如今重活一世,她当然要亲手送罪魁祸首下地狱。
“南临枫,想不通的事情,黄泉路上再细细琢磨吧,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药效已经发作,南临枫动弹不得。
他绝望又怨毒的盯着朝他逼近的女人,眼底的恨意像是要把江云染碎尸万段,“不可能,明明我......”
南临枫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唇色苍白,神情惊惧。
“是刚才!”南临枫急切道:“你故意扔掉筷子,趁我不注意给我下药!”
“你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江云染冷哼一声,她握紧发簪,猛地刺向男人柔软的咽喉,却又在最后关头,及时收手。
“真想宰了你。”江云染语调泛着恨意。
她倒不是心软下不去手,而是南临枫到底是西夏皇子,这条贱命事关两国和平,若是今日死在北梁,死在她江云染的手上,西夏定要以此为借口,发动战争。
南临枫这条烂命死不足惜,可她是北梁的郡主,要为北梁的百姓负责。
“就这么痛痛快快的让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江云染将发簪缓缓向下移动,“我要你生不如死,从今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云染!你要做什么?”南临枫眼中充满惊惧,“不行!绝对不行!”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南临枫震天响地的惨叫,拖他自己的福,为了方便今晚行事,他特意支走了守卫,这下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云染,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南临枫瘫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意识,恨意却替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丢掉发簪,后退几步,江云染嫌恶的盯着南临枫被血液浸湿的下半身,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根根毒刺,杀人又诛心。
“没事的,就算你现在不是个男人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正如上辈子南临枫同她讲,就算她不是完璧之身,他也会娶她的。
南临枫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似是不解气,江云染将血液沾染时,忍不住又踹了一脚。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真是瞧你一眼也嫌脏!”语罢,江云染走到门口,侧耳听着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
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位好姐姐打着想来看看她的旗号,明晃晃的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人苟合,名声尽毁。
她当时还以为是凑巧,哪里知道是渣男贱女的连环计。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江云染算好时机,一秒变脸,切换成楚楚可怜的骄人儿,连滚带爬的摔倒在众人跟前。
本来大家都是被江沁雪带着来看热闹的,此时横遭变数,皆都面面相觑。
为了演的逼真,江云染这一下摔的极狠,她有些眼冒金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便伸手拽着那人的衣衫求救。
今日能出现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权贵家的小姐公子,虽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这秋日醉不就是那些青楼妓子勾引官人的猛烈媚药吗?
听说只要沾染一点,便会四肢无力,浑身火热,任由他人摆布。
可这种药大多都是用在女人身上,南临枫一个大男人,怎么好端端的中了这种媚药?
一听说是秋日醉,谢景辞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他将目光看向床上的江云染,细细地打量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江云染心领神会,急忙道:“我没事。”
听到这个回答,谢景辞当下便松了口气,紧张的神情略微舒缓。
一旁的温太医摸摸胡子,“真是奇了怪了,这种药倒是在烟花之地居多,如何能出现在书院?”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一旁的夫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夫子怒道:“我张林政行的端坐得正,绝不会在书院私藏这等下三滥的东西!”
“我也没说是你,急什么。”温太医走到床边,朝着江云染行礼,“郡主可知南三皇子今日吃了什么?或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他就吃了一块马蹄糕,是他自己带来的。”江云染说着,指向夜九手里的食盒。
谢景辞抬手,夜九从食盒里拿出马蹄糕,温太医仔细查验一番,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
“倒也不是马蹄糕的缘故。”温太医说完,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南临枫,“看来,事实如何要等当事人醒了,方可知晓。”
温太医医术高超,几针下去,昏迷的南临枫悠悠转醒。
察觉到身下的异常,他猛地用力抓住温太医的手腕,“我的伤势......”
“无性命之虞。”
“我问的不是这个!”南临枫眼中藏着最后一丝希冀,“我还能不能......”
“这个嘛......”温太医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黑着脸的谢景辞,笃定道:“南三皇子不必忧心,虽然我治不了,但不代表别人不行,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听到温太医这么说,南临枫的心凉了半截,谁不知道温太医是北梁太医院首座,连温太医都治不了,那他多半是没救了。
绝望的目光扫视一圈,视线触及到不远处的江云染,南临枫的眼神倏地发狠,“江云染!我......”
“南三皇子!”江沁雪率先站出来,“平日里看你还算端庄正经,没想到居然包藏祸心,云染是我们北梁最尊贵的郡主,你竟然试图轻薄她!真当我北梁无人了吗?”
江云染黛眉轻蹙。
糟了!这话看似是在为她撑腰,但实际上是在提醒南临枫。
果不其然,刚才还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南临枫瞬时温柔下来,本来样貌就生的不错,如今病态又多添了几分无辜。
“江小姐怎能空口白牙的污蔑?”南临枫眼中湿润。
“整个北梁谁不知道我与云染两情相悦,她迟早都是我的妻子,我何必用这种龌龊手段?再说了,就算我真的想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又怎么会把药下在我的身上?”
“我就知道这是某些人惯用的伎俩。”一旁的苏绾清插嘴道:“平日里就追着你跑,现在又用这样的方式逼婚,啧,放眼整个北梁,也就咱们的郡主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吧。”
“清清,别这么说。”江沁雪蹙眉道:“云染是我的妹妹,她断断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苏绾清不满道:“事实就在眼前,我们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已经坐实了江云染的罪名,也怪她往日里太过嚣张不合群,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没有一人站在她这边。
也罢,她也从不在意这些。
江云染刚要反驳南临枫的话,一抬眸,却发现谢景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眼里有心疼,有遗憾,却唯独没有怀疑。
不知怎么地,江云染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正面硬刚哪有借刀杀人来的爽快,她手里有这么好的一张牌,不打白不打。
打定主意,江云染眼里噙着泪,看向面前的谢景辞。
“小皇叔......我与南临枫绝无私情,往日里也只当他是好友,没想到竟给了大家这样的误会。”
“是误会吗?”谢景辞追问道。
江云染立刻对天发誓,“当然,我从未对他动心过。”
“你胡说!”南临枫挣扎着起身,指着众人对着江云染怒道:“你爱慕我,整个北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得到我,你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敢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做了什么下三滥的事情?”江云染逼问道。
“你给我下秋日醉,不就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娶你吗?”南临枫此时正在气头上,丝毫都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在场的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江云染突然松了口气,坐在床边轻笑一声。
这一笑,明媚又张扬,差点闪花了谢景辞的眼。
“江云染,你还有脸笑?”苏绾清讥讽道:“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看公主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种事情在我们北梁还是第一回呢,咱们这位郡主呀,也算是能被记入史册的人物了,这般放荡轻浮,不知羞耻。”
“不准这么说,我相信云染肯定是有苦衷的。”说罢,江沁雪将目光看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南临枫。
“南三皇子,云染贵为郡主,若她真心爱慕你,你应当感激,怎还这般不知好歹?”
“我用得着他感激吗?”江云染从床上起身,走到江沁雪的面前,她的目光扫过看她热闹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南临枫身上。
“你说是我给你下了秋日醉?”
“不是你还有谁?”南临枫面色铮铮,“只有你有这样的手段。”
“我就算有这样的手段,也不屑于用在你的身上,况且......”江云染故意拖慢语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温太医诊断出秋日醉的时候,你尚在昏迷中,既如此,你又是如何得知自己中的是秋日醉?”
“不错。”谢景辞也从床边走过来,负手而立在江云染身侧,。
“若不是提前就知晓,你为何笃定自己中的就是秋日醉?除非......”
“除非某些人贼喊捉贼。”江云染配合谢景辞的话。
在上一世里,她清白被毁的消息不到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几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和她有关,那时的她始终都不明白,明明皇家书院已经封锁了消息,为何还是没能瞒住?
究竟是谁顶风作案,冒着得罪公主府的风险走漏了消息?
当时她满心害怕,又有南临枫出来打马虎眼,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往江沁雪的身上怀疑过。
现在细细想来,整件事情的既得利益者不就只有江沁雪吗?只有她敢灯下黑,也只有她平日里的宠妹人设可以替她摆脱嫌疑。
别说她了,她母亲那么聪明,都被耍的团团转。
江云染一门心思都在江沁雪的身上,她只注意到了秋月的离开,却没发现同一时间,谢景辞身边的侍卫夜七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正午的钟声响起,上清殿门缓缓打开。
侍从们抬着书桌出来,夫子紧跟身后,怀里抱着一张排名卷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夫子看过来。
虽然只是一次年考,但谁不想考出一个好成绩回家过年呢。
“也不知道这次年考第一会是谁?”
“这还有什么悬念,肯定是江沁雪啊,她可是整个皇家书院学习最好,最得夫子青睐的。”
“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都是长公主府里出来的,姐妹俩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嘘!你快别说了,刚才的情况你没看到吗?小心把你的嘴也打烂!”
人群诸多嘈杂,张林政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等到众人安静下来,他才砰的一声将怀里的排名卷轴重重的扔在桌上。
“夫子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啊?”
“不知道啊,估计有人没考好吧。”
“夫子向来不会因为一个人学识差就生气的,该不会是又有人作弊了吧?”
“不可能,这次重考可是贵妃娘娘亲自监考的,这要是还作弊,那岂不是往枪口上撞?”
众人窃窃私语,张林政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他一直都克己守礼,教自己的学生如何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但谁能想到偷鸡摸狗之辈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今日在宣布成绩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先行处理。”张林政伸手,侍从将粗厚的教鞭递过来。
“宋嫣然,苏绾清,你们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两人惶惶向前,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张林政呵斥当众跪下。
“凭什么啊?”苏绾清一脸不服气道:“我做错什么了?就算我考的不好,夫子你也没有权利让我当众下跪吧,我爹可是吏部尚书!”
“就是,我爹送我来是学东西的,可不是当众下跪受辱的。”宋嫣然也不肯听话。
张林政气的心神不稳,扶着桌子勉强站住。
“若今日你们不肯受训,那便回到府上,日后也不用再来了,皇家书院庙小,容不下二位千金小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要知道皇家书院举办至今,学子若没有犯下极大的错误是不会被退学的,京城达官贵人诸多,苏绾清和宋嫣然要是从皇家书院退学了,那不得被整个京都城的贵族圈笑话死。
苏绾清眼圈都要红了,一旁的君寂言实在看不下去。
“夫子,就算您要罚她们也得有个名头吧。”
“要名头是吧?”张林政命人拿来两份试卷,一次是重考前的,一次是这次的,他扔到君寂言的面前,声厉惧色道:“看清楚了吗?这两张卷子虽然试题不同,但类型却一模一样,她俩前一次是什么成绩,这一次又是什么成绩?口口声声说江云染作弊,我看作弊的另有其人吧!”
君寂言将试卷细细看了一遍,发现确实如此,只好带着疑问看向苏绾清。
苏绾清心虚,此时已经低下头,开始不停地用手指搅弄着手中的帕子,这个行为君寂言再熟悉不过了,每当苏绾清做坏事快要被发现时,都是这般心虚。
好在宋嫣然稳得住,她仰着头故作镇定道:“夫子就凭这个认定我和清清作弊了吗?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况且,我和清清愚笨,年考的试卷题目我俩恰好背过,所以才考了高分。”
“哦?”张林政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考试的题目老夫都没有提前透露,你是怎么知道考题是什么?又怎么提前背过呢?”
话音刚落,江沁雪整个人后背发凉,抓着一旁的柱子才勉强站稳。
她就知道,一旦出事,宋嫣然和苏绾清一定会把她舍出去的。
果不其然,宋嫣然表情无辜的伸手指向摇摇欲坠的江沁雪,“我不知道考题,但为了考相互一个好成绩,我和清清都在考前找学习最好的沁雪姐姐补过课,这些考题都是她教给我和清清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全部都是她教给我们的。”苏绾清急忙附和。
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齐齐看向江沁雪,尤其是张林政,目光里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痛心,毕竟,江沁雪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江云染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她双手环胸,冷眼旁观这出狗咬狗的戏码。
还真是有点期待呢,不知道她的好姐姐此局何解?
“不去维护一下吗?”谢景辞不知道何时走上前来,目光如炬,“她可是你的姐姐。”
江云染刚要反驳,随后便明白过来,小皇叔这是在点她,要是想作弊这把火烧的再旺一点,就要主动的煽一股妖风,以这其人之道还治其之人身,把上辈子江沁雪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一一都还回去。
打定主意,江云染仰着头端着架子就下场了。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率先啪啪两巴掌狠狠地甩在苏绾清和宋嫣然的脸上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攀咬我阿姐!”
宋嫣然和苏绾清都沉浸在和江沁雪的互相推责里,完全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江云染,结结实实的被甩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两人都被打懵了,但比她们更懵的是冷汗直流的江沁雪。
“姐姐救我!”江云染哭的梨花又带雨,“南临枫他疯了!居然对我......”
“对你如何?”男人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江云染身子一僵,她缓缓抬头,入眼便是一张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看的仿佛不是人间物。
可偏偏就是这等仙品,唯独在左眼尾之处,落着一颗刺目鲜红的朱砂痣。
虽少了半缕仙气,却又平添了几分妖孽。”云染素来不懂事,冲撞了小皇叔,还请小皇叔莫与她一般计较。“一旁的江沁雪见此情景,施施然的走上前来,替江云染说着好话。
小皇叔?江云染捕捉到关键词,这人该不会就是她母亲的义弟,北梁唯一的异性王谢景辞吧。
“起来说话。”谢景辞没有理会江沁雪,而是朝着江云染伸出手。
“某些人呀,真是命好,犯了错永远都有旁人替她辩解。”跟在江沁雪身后的吏部尚书之女苏绾清白了一眼江云染。
江沁雪垂下眼帘,”我是云染的姐姐,她犯了错,便是我这个姐姐做的不对。“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某些人一直欺负,我要是你,早就不惯着她了,你看看她,被关禁闭都不消停,这浑身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苏绾清没好气道。
被苏绾清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注意到江云染身上的血迹。”伤在哪里了?“谢景辞呼吸停滞,眼神倏然一紧。
不等江云染回答,他直接拦腰一抱,同时朝跟在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夜七,去找温太医来,就说本王身体不适,要他火速出诊。”
“是,属下这就去。”
......
泰安居内,江云染躺在床上,屏风后站着刚才跟江沁雪一起凑热闹的众人。
“如何?伤的可重?”谢景辞端坐床边,神情紧张的看向温太医。
“啊这......”温太医心虚的抬起袖子擦擦汗,“微臣无能,并未发现郡主受伤。”
“没受伤?”谢景辞疑惑蹙眉,“那这血迹是......”
“不是我的!”江云染抢先一步,她从床上起身,半跪在男人面前,“血是南临枫的,我被罚关禁闭,他带着饭菜来看我,我谢他一番好意,邀他同我一起用膳,没想到他突然发狂,竟要欺辱我,为了保住清白,我便用发簪将他刺伤。”
“江云染,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啊。”屏风后的苏绾清没忍住插嘴道:“整个皇家书院,谁不知道你心仪南临枫,你说他欺辱你,我看,是你对他图谋不轨吧。”
“这话虽难听,倒也是个事实,南临枫仪表堂堂,跟郡主你是绝配,郡主又何必急于一时,非要将生米煮成熟饭才肯罢休。”御史之女宋嫣然也来附和道。
“云染。”江沁雪语气失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你年考作弊也就罢了,怎么还不把自己的清白当回事,今日这事要是传出去,公主府的颜面何存?”姐姐还真是会说话。“江云染抬眸,透过屏风看过去。
“连查都不查,就定了我的罪名,到底是我让公主府丢了颜面,还是姐姐急于将这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
“我断然没有这个意思!”江沁雪从屏风后走出,“你怎会这般想我?”
“那看来是我冤枉姐姐了。”江云染收回目光,坚定的看向床边的男人,“云染一生清白,绝不愿被人误会,还请小皇叔做主,将此事彻查,还云染清白!”
“你放心,本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语罢,谢景辞起身,唤来身边侍卫。
“吩咐下去,将书院围起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书院半步。”
“这不公平!”话音刚落,苏绾清第一个冲过来,“年考结束,书院休沐,就为了她江云染的这点破事,将我们都扣在书院中,小王爷何时这么霸道了?”
“清清说的不错。“宋嫣然帮腔道:“今日之事与我们无关,怎么能殃及无辜?”
众人的情绪被挑起来,大家都不满谢景辞的决定,纷纷提出抗议,见此,江沁雪隐去嘴角的笑意,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小皇叔,他们确实是无辜的,不如......”
“是不是无辜得查了才知道。”谢景辞冷着脸,“稍后本王会让人去各位府上送信,若还有人不满,本王奉陪到底,另外......”
谢景辞看向江沁雪,“你不是义姐所出,没资格称呼本王这一声小皇叔。”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句话,无异于是朝着江沁雪迎面扇了一巴掌,她握紧双手,垂眸遮去眼底的妒意,再次开口时,又恢复了往日端庄温柔之态。
“王爷教训的是,是沁雪逾矩了。”
有谢景辞替江云染撑腰,众人就算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反倒是江云染心中腹诽。
刚才这位清冷小皇叔似乎是在护短,定是因着母亲这一层关系,只不过上辈子她并未遇见这位小皇叔,此时突然冒出,会不会是她的变数?
不怪江云染多想,上一世的惨痛经历犹如昨日,她警言高悬,时刻提醒,绝不可重蹈覆辙。
皇家书院被围,夫子也被请到了泰安居。
谢景辞派人将昏迷不醒的南临枫抬到泰安居,让温太医为其诊治,很快,温太医便从脉象上察觉出了端倪。
“小王爷,南三皇子似是被人下了药。”温太医拿出银针在南临枫的百会穴上行针。
“瞧着模样,应是秋日醉。”
秋日醉?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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