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
一道放沉的喘息声响起。
桑离拉开了北黎,她眼底旖旎未消,被咬过的唇瓣鲜红欲滴,好似春日枝头最浓烈的那一抹艳色。
她微微喘气,眉眼皆是靥足之色,她再次抬起他的下颌,勾唇道:“我很满意,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伺候。”
北黎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些许水色,薄唇更是被灌养的湿润,他凸起喉结下沉,将什么东西咽了下去,看似还算的上冷静镇定,实则耳廓早就通红一片。
他嗓音暗哑,眸底皆是痴迷,“北黎的荣幸。”
桑离笑容逐渐扩大,心中那口气出畅快淋漓。
这才对。
这才是雄性该对她的态度。
——
北鸣失魂落魄的出了大殿,他脚步虚浮,跌跌撞撞,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刚才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以为他被叫过来是又要对桑离虚与委蛇,可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还和、还和……
北鸣世界观崩塌,眼神涣散无神,他左脚绊了右脚,狠狠朝前跌去,跌在了门口的石柱上,突如其来的痛疼让他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
北黎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一点要扶他的意思都没有。
“小叔!”北鸣急切叫道,充满愤怒:“北黎!”
北黎停步,转身,扬眉。
像是在问:叫我做什么?
北鸣愣愣的盯着他,仿佛完全不认识他了一般。
“你、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北鸣问,连嗓音都在飘。
他好像处在一片混沌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北黎目光幽深,却很坚定。
“伺候雌性。”他说,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丝毫不见任何窘迫愧疚之色。
他义正言辞的态度对北鸣而言又是一道重击,他快步来到他面前,道:“伺候雌性?你伺候的是哪个雌性!?”
“那是桑离!那是我的妻主!你是我的小叔!你知不知道!”
他死死抓住北黎的衣襟,愤怒和慌张的情绪将他吞没,他完全无法接受现实,目眦欲裂的吼道:
“你怎么能这么做?还在我的面前!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疯了?你疯了!你绝对疯了!”
他眼底通红,声声质问,状若疯癫,还口口声声骂别人是疯子!
北黎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将他一把扔在地上,神色冷峭,眼底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