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跑了,还说了七个字。
「小小的,也很可爱。」
观晏当时脸都绿了。
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脱身的。
我捆得很紧,他手机也不在跟前,没法向人求助。
观晏只能在愤怒中等待保姆上门、发现他的窘状。
等他想找我报仇的时候。
就会发现,我彻底消失了。
同事又发来微信。
「你真不认识他?」
「财经杂志上见过,算吗?」
「哈哈,我刚才跟人打赌,说你不可能认识观晏这个阶层,我赌赢了。」
我笑了笑,没再回复。
我和观晏的孽缘要回溯到三年前。
我二十岁。
我家里很穷,爸爸嫌弃我是个女孩,早早就抛弃妻女。
妈妈拉扯我长大,是我唯一的家人。
大三那年,妈妈病重,我们实在支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
能借的都借了个遍,还是不够。
我决定退学,打工替妈妈治病。
去递交退学申请的那天,观晏出现了。
他的保时捷横在我面前,车窗摇下,丹凤眼轻轻一瞥。
「你很缺钱?」
接受别人的资助,这事我以前挺不齿的。
但那时候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想救妈妈。
也想继续上学。
于是,我上了观晏的车。
其实我也有私心。
观晏的长相,完全狙击在我的审美点上。
而且他很绅士。
刚开始约会时,他基本不碰我。
一个大帅哥摆在面前,能看不能吃,时间久了,反倒是我比较急。
某一晚,气氛烘托到位。
我主动解开大衣纽扣,露出穿在里面的薄透小蕾丝。
观晏愣了两秒。
然后这厮,帮我把大衣纽扣扣回去了!
扣!回!去!了!
明明黑暗中,我都看到他喉结滚动了!
他是不是不行啊?
从那之后,我不再主动。
直到后来,一切水到渠成。
我才切身体会到,说观晏不行,真是太冒犯了。
如今回想。
和观晏相处的过程,根本不像金主与金丝雀。
反倒像普通恋人。
相识相知,最后才相恋,没有跳过任何一个步骤。
正因如此,我才产生一种错觉——
以为自己能和观晏长长久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