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既然你说够了,就让我说两句!”
赵芷柔细长的柳眉不断颤动,看着眼前情绪毫无波澜的林云,她竟然有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不过,还不待林云开口,一旁的李海渊便坐不住了:“林云,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什么?”
“闭嘴!”冷漠的眼神盯着对方,一声呵斥之下竟是吓得李海渊接连暴退数步。
这厮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居然敢对自己无理?
甩了甩头,怒从心起,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再次打断:“别急,现在还没轮到你!”
随即,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赵芷柔:“那封信是你写的吧?”
声音很微弱,除了他们两人外其余人基本听不到。
赵芷柔呆愣的面庞煞白了些,眼眸之中划过丝丝惊慌之色,但却被她极其巧妙的隐藏起来。
细长的柳眉上扬了几分,先声夺人的质问道:“林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人死了一次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吗?”
看着她死不承认的表情,林云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是伸开双手看向四周,面容透露出了一副黯然神伤。
“诸位,你们刚刚也听到了,赵姑娘不想嫁给我,我这个人也不想强人所难!”
“少爷!!!”
宝雀惊慌的叫喊一声,但却被他以眼神制止。
场内,众多围观之人交头接耳,谁也不明白林云究竟要搞什么花样。
赵芷柔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追问道:“所以呢?你是要答应退婚,主动跟你爹提起此事吗?”
刁钻的声音毫不遮掩,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清楚听到,李海渊更是双手抱怀露出一副看戏之色。
林云神色平静,不悲不喜的道:“赵姑娘,你我相识多年,今日便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个清楚!”
“怎么说?”林云转过身看向了周围,声音充满忧愁的开口道:“诸位,你们都知道林某和赵姑娘有婚约在身,试问一个有婚约的女子还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算什么?”
说罢,目光扫视了一眼看戏的李海渊,周遭之人也纷纷投去异样的眼神。
明知道赵芷柔有婚约在身,还要跟她走的那么亲近?
“没想到!”
“李海渊居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红杏出墙赵姑娘也未必好到哪去!”
......
一时间,风向转,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谴责他们两个。
赵芷柔羞愤的咬着牙:“林云,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别急!”摆了摆手,轻蔑一笑:“赵姑娘,林某并不知晓你已经红杏出墙,若是早点知道也就不会脏了我林家的脸!”
“鉴于今日这么特别的日子,你们两个被我抓了个正着,林某想要送你一样特别的礼物!”
“什么?”
赵芷柔几乎下意识的询问,其余人也是面露好奇之色。
林云嘴角微微上扬,低下头,撕扯下一截衣衫,回眸看了一眼朱无忌,伸手在哪尖锐的钉扒之上轻轻划过。
随即,头也不抬的在哪破碎的衣衫上面书写着什么。
片刻,嘴角吐了口浊气,深邃的目光盯着对方:“是你红杏出墙在先,而非我林云对你有愧!”
“此物送你,今后,我往南,你往北,互不干扰!”
说罢,狠狠的扔出了衣袖,逐步走到了李海渊的身旁:“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玩过的,那我就让你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了!”
略带戏虐的话语响彻他的耳边,林云招呼着宝雀无忌两人朝着外界走去。
良久,待到他离开之后,匿名楼内方才传来了一声惊叫。
赵芷柔拿起了血染的衣衫,那上面赫然写有一个潇洒犀利的大字。
‘休’
她居然被休了?
堂堂赵家的千金,尚未出阁便被休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让她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天哪!”
“血写休书?”
“林云这厮好狠的心!”
......
听闻四周的舆论,赵芷柔崩溃的抓着头发,竭尽全力的嘶吼了一声:“林云,我不会放过你的!!!”
东石城内,非议不断,林家少爷林云匿名楼休妻一事已经彻底传开。
内衙府,一名白衣女子屹立于池塘边挥洒着鱼饲。
蓦的,一声惊叫引起了她的注目:“主子,对出来了,有人对出来了!!!”
精美的眼眸不解的看向来人:“燕儿,什么对出来了?”
丫鬟模样的来人喘了口粗气,手中拿着一个薄薄的簿子:“主子,您出的上联,有人对出下联了!”
说着,递上了簿子,女子连忙将其接过。
定睛看去,目放异彩:“妙!!!”
这首对联,正是画上荷花和尚画,她本以为在这小小的东石城不可能有人对的出来。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对的如此工整。
“燕儿,这首下联乃是何人所对?”
“奴婢不知!”
摇了摇头,苦涩一笑,看着女子失落的表情,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主子,今日匿名楼,出了件大事!”
“何事?”头也不抬的询问了句,仿佛并不是很关心。
丫鬟咬了咬牙,大着胆子回应:“启禀主子,林家镖局的林云少爷,他......他今日在匿名楼休了赵家的千金!”
此话一出,温度骤降,女子面无表情的追问:“你说的林云,可是那个大胆狂徒?”
“正是!”
“行了,我知道了!”
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待到丫鬟离开之后,女子方才面容复杂的拿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正是当日赵芷柔写给林云的,里面的内容让她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那厮倒也并非是真的想要轻薄于自己,只怕是中了某些人设计好的圈套,恰逢其事闯入了她的房间。
清幽的眼眸划过些许异色,目光看向了林家镖局的方向:“匿名楼休妻,真是有意思,看来得找个时间去会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