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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意宴时泽小说

宴时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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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初意觉得他这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一开始也没有多想。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门,让她回过味来。但凡想避嫌的男人,送完人早就走了。不走,就说明有点想法。

主角:许初意宴时泽   更新:2023-04-11 0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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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意宴时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许初意宴时泽小说》,由网络作家“宴时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初意觉得他这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一开始也没有多想。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门,让她回过味来。但凡想避嫌的男人,送完人早就走了。不走,就说明有点想法。

《许初意宴时泽小说》精彩片段

许初意跟姜泽分手的第一天晚上,就去钓凯子了。


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


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


许初意彻底贴在了男人身上,扬起这会儿水光潋滟的眼睛,“我们上楼?”


男人这才稍微将她推开了一点,说:“我是姜泽表弟。”


许初意一顿,认真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那张五官分明并且有几分眼熟的脸,让她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位是她前男友的那位高材生表弟。


晏时泽。


学医的,年纪轻轻就在a市最牛逼的医院混得风生水起。是乳腺方面的专家。


上回她胸疼,他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只不过他给她检查的那天,戴着口罩,整个人显得异常冷漠。双手在她身上某个部位检查时,眼神半分波动都没有。


检查完,也没有跟她多浪费半个字的口舌,只碍于姜泽的情面,朝她点了点头。


他像是一尊大佛,无欲无求,让人只可远观。


许初意本着对医生的敬畏之心,瞬间清醒了,站直身子说:“哦,你好。”


晏时泽扯扯领带,说:“我给姜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许初意如实道:“分手了。”


晏时泽的眉毛又几不可查的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才慢条斯理说:“那我送你回去。”


许初意觉得他这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一开始也没有多想。


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门,让她回过味来。


但凡想避嫌的男人,送完人早就走了。


不走,就说明有点想法。


她余光打量了男人片刻,不得不承认,精英男跟普通富二代还是很有差别的,尤其是气质,晏时泽实在是太突出了,简直鹤立鸡群。


“温医生。”许初意突然开口道,“要上我家坐坐么?”


晏时泽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扯了扯领带,没说话。


许初意笑了:“我看出来了,你想睡我。”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难得的笑了一声:“对,我想,你给不给?”


……


在许初意输密码的时候,晏时泽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他衣服上带进来的寒意让她有一瞬间的后悔,总觉得跟他沾上关系并非什么好事,可帅哥有一种魔力,能在一瞬间把人点燃,后悔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晏时泽技术也很好,两个人其实也还算愉快。


许初意在结束休息的时候想,晏时泽看着斯文禁欲,但是很有可能比浪荡公子哥姜泽会玩多了。对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子,居然都能这么游刃有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时泽起身穿好了衣服。


才几分钟,她就已经想象不出他热情的模样了。


“温医生?”


晏时泽说:“医院有事,走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背影显得有些疏离。


许初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我没这样过,今天喝多了。”


“嗯。他应了声,“不过女人还是得爱惜自己,光靠美貌吸引人不是长久之计。”


许初意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美,晏时泽是有感觉,但也仅限于此了,除了睡一觉,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他这样的男人眼界高,身边围绕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不可能随便折在一个人身上。


……


晏时泽赶去医院做了一台小手术。


换下白大褂的时候,同事蒋楠铎凑过来说:“我刚刚在酒吧看见你了。”


晏时泽充耳不闻。


“看见你和你表嫂亲热的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准确是许初意亲他的下巴,晏时泽让她抱着没反抗。


他手上动作这才顿了顿,淡淡:“她喝醉了,没认出我,才对着我撒酒疯。”


“你们一起离开以后,对着那么个大美女,什么都没做么?”蒋楠铎又一拍脑袋,“也对,除了国外那位,你还能对谁生出心思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专一……”


晏时泽道:“我们睡了。”


蒋楠铎愣住了。


“倒贴送上门的,不用负责,何乐不为。”晏时泽没什么语气说,“而且,姜泽就是玩玩她,谁都清楚。”


许初意在他们一票公子哥眼里就是玩具,也就她自己认为,她跟姜泽,是在认真恋爱。



第二天许初意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醉后反应迟钝,好几回疼,她都没有阻止晏时泽。


许初意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晏时泽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许初意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晏时泽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许初意,问晏时泽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许初意竖起耳朵,可晏时泽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许初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温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晏时泽身上逡巡。


晏时泽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晚上……”许初意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晏时泽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是他的……


许初意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晏时泽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晏时泽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不管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那么一下他上药手法不对,许初意疼的叫唤了一声。


晏时泽动作顿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许初意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有点太嗲了。连忙找话题说:“温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许初意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温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晏时泽师,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宴时泽说完话,轻轻的低下头撕咬她,肩胛骨锁骨,不疼,就是有点麻。

他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她几乎就是,动弹不得。

“宴时泽,你搞清楚,我是许初意。”许初意说,“你睡了我,我会跟你妈告状,你到时候就不得不娶我,那多不好啊。你要好大波妹子这一口,外头有的是。”

他顿一顿,视线若有似无的往下瞥了一眼,拉开衣领,裹挟小红莓。

眼神挺清冷,可做的不是人事。

许初意给气晕了。女生在受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她想也没想就抬起手,一巴掌就这么呼到了他脸上。

宴时泽眼底微冷。

别人喝酒了眼神茫然,他倒好,越发凌厉,眯着眼睛,渗人的慌。

许初意抖了抖,担心惹怒了他,按照他的智商,到时候把她给咔嚓了指不定都能逍遥法外。她红着眼睛说:“是你逼我的。”

宴时泽凉凉的笑了笑,冷冰冰:“没人对我动过手。你今天要不让我进去,这事恐怕过不去了。”

“宴时泽,你这个疯子。”许初意一边怕,一边忍不住骂道。

他冷冷的解开皮带,许初意听着声音,心惊胆战,他抱起她转了个身,她就成了下边那个。宴时泽熟稔的除去她的衣服。

“我今天就是个傻、逼,你跟姜泽一样,就也该进去!”她气的眼泪又出来了,簌簌往下掉。

宴时泽阴狠的说:“许初意,想想你爸。”

宴时泽今天可太邪门了。

“想想你爸”四个字,让她心都是一揪一揪的,麻到头皮都像被人给掀了起来。

许初意被他说的怕了,一动不敢动,连眼泪也不流了,双手紧紧的抠着沙发皮,但是是妥协了。

宴时泽这回狠得吓人,十分莽撞,许初意的腰被他握着,连躲都躲不了。

她觉得自己可太惨了,不应该让那个美女打车走的,不然今天承受这些的就不会是她了。惨到她为自己哭泣。

她以后一定不做烂好人了。

宴时泽真的像极了野兽,也不管她到没到,全然只顾自己。

许初意后面没力到只能抱住他的胳膊。

宴时泽像是没听见,偏偏折腾得她忍不住发声。

他从头到尾眼神清醒,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她脸上的变化。许初意不是木头,到底是有反应,面色潮红。

“有这么爽么?”他似乎有些讽刺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来,“贱、货。”

许初意不确定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以为她是周意。这种平常斯文禁欲的男人说出这种脏话,显然是在极其生气的情况下,或者本身闷着骚。

可她没力气探究什么了,她太累了,什么也不想管。

或许她该拿把刀捅死宴时泽算了,可她有父母,干不出这事,事情也没有到那么差的地步。

许初意在他结束的时候,就翻了身。

宴时泽的腿还贴着她的,她隐隐约约觉得他还在发抖,余韵显然还没有过去。

许初意想去洗个澡,身上全部沾染了他难闻的酒味,只是她什么也不想动,这一天,糟糕透了。

好在许初意身体透支的太厉害,最后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宴时泽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听见楼下似乎有交谈的声音,她听见了什么什么复发,然后她起了身,走路怪异得很,可她还是下了楼。

她下楼的声音惊动了正在讨论的两人,宴时泽回头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另外一位似乎有点惊讶,看了看宴时泽。

宴时泽神色不变。

“这两盒药,你先吃着。”那个男人说,“复发一次,就得小心了。看看后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再犯,你这都几年没犯过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宴时泽伸手心不在焉的捏了捏药盒。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嗯。”

医生离开的时候,又瞥了眼许初意,若有所思。

宴时泽生病了?昨晚那生龙活虎的模样,可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

许初意皱了皱眉,她真的太渴了,是下来找水的,当然她也马上就要走了。路过宴时泽时格外小心翼翼,不确定他这会儿酒有没有醒彻底。

宴时泽扫了她一眼。

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他这会儿还穿着睡袍,胸口抓痕真的算是惨不忍睹了,她都忘了她昨天有这么狠。

许初意移开眼,疏离的说:“你已经用我父亲威胁过我一次了,而我也配合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再用这种威胁。”

宴时泽捏了捏眉心,道:“抱歉。”

“还有,昨天跟那个车主私了,花了五万块,我代付的,麻烦你转给我。”

宴时泽挑眉道:“有这回事?”

“你朋友在场,她可以作证。”许初意吃身体的亏也就吃了,钱的亏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吃的。

宴时泽问她要了收款码,转给了她。

他显然也还没有休息好,很快上了楼,许初意同样也没有休息好,但是她得回去休息。只不过双腿走路都是软的,她走到门口,就蹲下来休息了。

宴时泽看她可怜,朝她走了过去,道:“你在这边休息吧,晚点我送你回去。”

许初意不肯,宴时泽也便没管她。

十分钟后,他换了身睡衣出来,从窗户往下看时,她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宴时泽算是难得发一回善心,下去把她给抱上楼了。过程当中避开不应该碰的地方,跟昨晚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真的只是因为喝酒喝多了?

可许初意也不愿意花心思去想他的事情,沾到床,几乎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看见宴时泽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

她坐起来,被子滑落,一时半会儿,许初意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会儿里面的衣服全开了,黑色小衣服都露出来了。

“醒了?”

宴时泽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灭了烟头。

“我要回去了。”许初意说。

宴时泽淡淡,“大概得等一个小时。”

许初意想,他大概今天要去医院上夜班,估计是想顺路一起,跑两趟确实也麻烦:“行。”

她又倒了回去,她不想跟他有什么交谈,如果不是张喻今天没空,她刚才那会儿就走了。

宴时泽看了她一会儿,松了休闲裤带。

等到许初意被掀开被子,随即宴时泽欺身上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先是呆了一会儿,摸不清这个走向了,然后就开始推他。

“宴时泽,你别太过分!”她皱着眉道。

宴时泽道:“不会像昨晚那么过火。”

只不过,态度依旧强硬。

许初意想着清醒的时候挤两滴眼泪,应该能让他看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不过宴时泽实在不是怜香惜玉的主,还是霸道的继续。

她有心无力,难受得要命。

宴时泽道:“你不是很会提要求?这个时候装烈女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许初意之前干得出勾我的事,就不会排斥跟我干这个。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许初意被他的话说得下不来台,她这个人,确实没把这种事看得多重要。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么不堪,她笑了:“你能让姜泽再也不来骚扰我吗?你又能不能让我爸的病痊愈?”

宴时泽挑了挑眉,道:“我当然能。不过你许初意得让我看到你值那个价。”

“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骗子。”

宴时泽只道:“别咬。”

说的当然不是上边。

许初意一动不动,索性任由着他去了。反正她这会儿手机开了录音。宴时泽要是再骗她,她大不了把录音公诸于世。

……



宴时泽的话,让一旁的人都朝他看过来。

许初意愣了愣,说:“你找我干什么?”

宴时泽不动声色道:“给你父亲从国外请了位专家回来,到时候我总得赶过去引荐。”

原来是兑现床上承诺来了。

许初意说:“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请你吃饭。”

宴时泽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他话不多,跟周围人也算不上多熟,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旁边的人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套着近乎。

张喻凑到她耳边说:“这些人都跟宴时泽家有合作,宴时泽他爹是真牛,所以宴时泽也被捧得高。”

许初意刚要凑过去附和她两句,结果就是一僵。

宴时泽的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正往某些地方游走。

她回过头时,却看见他神态自若,在喝茶,谁又能想到他的桌子底下的手不安分。

“怎么了?”张喻看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

“没有。”许初意坐直身子,去拽他的手。

奈何宴时泽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手的力气是真大,她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不成体统。

宴时泽手指还修长……

她猛的站了起来,脸蛋微红,张喻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许初意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宴时泽挑了挑眉,伸手抽纸,擦了擦手,很快也起了身,朝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

许初意整理完自己,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抬脚从洗手间的位置出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宴时泽。

“你跟我来洗手间做什么?”许初意有些戒备说。

他意有所指的淡淡说:“手上都是水,过来洗洗。”

水是怎么来的,又是一个,过了线的话题。

许初意下意识的朝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显然他已经洗完了。

她绷着脸,不能得罪他,干脆不说话。

宴时泽伸手替她理了下耳边的头发,道:“你可真是浪的离谱。”

“宴时泽,你别再说了,你自己发.情,一直说我做什么?”许初意忍不住道。

只不过她视线往下扫,却看见他这会儿平静到不能再平静。

宴时泽这会儿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纯在逗她玩。

他的手从她耳后下滑到她脊背,然后扶住她的腰,许初意的腰很细,细到光是搂着,就挺让人有破坏欲。宴时泽低头看着她的耳垂,道:“晚上去我那?”

许初意心里警铃大作,勉强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去了,去你那会来不及走。”

宴时泽就松开了她,就在她以为能走的时候,他把她拖进了男厕隔间。

宴时泽的亲吻虽然乍一下感觉挺循序渐进,只是仔细辨别,去分明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劲。

许初意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挡住他,只不过还是徒劳。

宴时泽道:“蹲下去。”

许初意跟了他几回,也算是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她用嘴。她不愿意,说:“太脏了。”

他隐隐有不耐烦的味道,语气倒是和往常一样:“我说,蹲下去。”

“我不。”许初意记忆里那些不好的片段全部涌出来,她打了个哆嗦,红着眼睛说,“我该回去了,不然外头的人会怀疑。”

“许初意。”宴时泽眯了眯眼睛,警告道。

许初意还是不敢把他彻底惹毛了,毕竟她亲爹的未来掌握在他手上,她的声音小了一点,没说话,但显然还是,不愿意。

过了一会儿,她咬了下唇,还是说:“这个我真不行。”

宴时泽自从上次跟许初意睡过以后,对她多少是有点兴趣,对她也算是多了一些关注,她的要求他也如她所愿满足她。但他喜欢大胆主动,这会儿那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又出来了。

宴时泽是一个有点兴趣就会纵容自己的人,哪怕兴趣再出格,他想做的也都会去做。而不感兴趣的东西,他也不会花半点心思。

他松开了许初意。

“整理下,出去吧。”他没什么语气的说。

许初意在他松手的一刻,就感觉到了他的疏离跟冷淡。

女人其实都很敏感,一个男人的态度,多少能够察觉到一些。

她知道宴时泽这举动并不是好心放过自己,而是自己触碰到让他不满意的点了。

许初意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说:“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心理上接受不了这件事。但是我父亲的事情,麻烦你高抬贵手。”

宴时泽回头看了一眼,她脸色惨白,拽着她的手也是紧紧的,生怕他走了。

往常人或许会心软,但宴时泽本身就偏理性,同情这种情绪,跟他的生理需求成正相关,生理得不到满足,同情值就是零。

他不带任何情绪的,扯开了她的手,道:“你放心,那两百万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姜泽在国外,也会暂时继续在国外待着。”

他说的是暂时。

许初意心里沉得厉害,说:“那你新找的医生呢?”

“找他回来一趟,还得长时间待在国内,也得几百万,我的钱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宴时泽平静道,“希望叔叔,能够自求多福。”

许初意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不会再帮忙了。其实宴时泽刚刚过来对她的态度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在她身边坐下。

现在一想,宴时泽还在替她办事,那就是还想跟她有长期合作的意思。总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就只有一次。

男人上心,不都是有理由的么?

许初意真的很爱林父,为了林父做什么都行,但是她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她闭上眼睛,睁眼时,有几滴眼泪砸在了地面上。

许初意有些颓废的蹲了下来,几分钟后,有只手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宴时泽那双手,她很熟悉。

许初意道了声谢,又连忙说:“我对这种事情,真的接受不了,我有阴影。”

“那是你的事情。”宴时泽淡淡说,“把眼泪擦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女人可以哭,但不是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哭会产生情绪。至少对我而言,我只会觉得麻烦。”

他顿一顿,又道,“至于你不愿意的原因,那是你的事情。我觉得没劲了就是没劲了,不会在意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拒绝我。”

良久,许初意“嗯”了一声。

“好自为之。”宴时泽转身走了出去。

许初意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宴时泽已经不在了,听他们说,是被一个女人给接走了。至于是谁,没有人认识。

有一个开玩笑说:“宴时泽现在的女人圈子真广,以后泡妹子,还是得问宴时泽介绍。”

“宴时泽这叫什么,周意后遗症?”

“我当时不就说过,宴时泽骨子里并不是什么传统的男人,只不过是被周意给束缚住了,周意一走,他的本性可不就暴露出来了么?”

洛之鹤见许初意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张喻道:“我们欢欢,酒量不差,喝水有什么意思?”

洛之鹤言言蹙了下眉,笑了笑:“她明天就回去了,你给人家灌醉,到时候睡过了怎么办?”

张喻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a市第一从不走心的暖男。”

洛之鹤是对谁都还行,但对谁也都有距离感。

许初意却想起自己的父亲,林父也是个温和并且对谁都好的男人,年轻时年轻有为忠于家庭,又很积极向上。而现在手腕上布满刀痕,全是自残痕迹,嘴上时不时崩出一句,不想活了。

“欢欢,爸爸好痛苦,真不想活了。”

“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欢欢就没有爸爸了。”

许初意崩溃得有点猝不及防。



宴时泽在这两个字发出去以后,几乎是立刻就撤回了。

这两个字身份感太明显,宴时泽有心思养着许初意玩,却没跟她谈恋爱的打算。

他发这两个字只是调侃调侃许初意,但保不齐她不会多想。

宴时泽自诩自己不算什么好男人,不过也没想钓着小女生,交易就是交易,掺杂感情就没有意思了。

其实仔细一分析就能看出端倪,宴时泽最近短暂好过的,有明星、有名媛、有学霸,可唯独没有普通人。除了一个好过很多年的周意,能光明正大待在他身边的女人大多有背景。

显然他很理性,知道什么样的人够格成为他的另一半,而哪些人永远不可能有机会。

宴时泽在周意这儿破格了一次,已经不会再有那种热情去破格第二次。

最后他只给许初意发了一句:去相亲了?

宴时泽发完这句,就收起了手机,往办公室走去。

蒋楠铎正好撞上他,说:“你跟萧姿机场遇上被拍的照片,果然还是被人给放到了网上。已经有人开始问她跟你什么关系了。”

宴时泽没搭理。

蒋楠铎有些迟疑的道:“周意在微博上说,你不喜欢萧姿那张整容脸。”

“她倒是挺自信我的喜好。”乍一听,宴时泽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认真一琢磨,里头或多或少带着点讽刺的味道。

当天晚上,宴时泽就在微博上主动放了一张和萧姿牵手的照片,很明显的公布恋情。

并且很大方的送给女方一辆五百万的豪车。

……

许初意是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才想起来宴时泽给她发消息了。

她看了眼,没有回。

宴时泽已经不肯帮她了,她讨好不讨好他,都没有很大的区别。

同时她也看清楚了他在宴时泽心里的价值,他随便公开个恋情,就送人家五百万的车,明显这对他来说都是小钱。宴时泽不帮她忙,显然不是因为在乎多花那几百万,他只是单纯不愿意伸出援手。

张喻说,宴时泽最近走得近的,其实哪个送的礼物都在五百万往上。也都正式成为过他的女朋友,尽管每个只有几天。

钱也少,名分也没有的,独独只有她一个。

至于原因,其中之一,或许是,她是姜泽的前女友。宴时泽觉得她上不了台面。

许初意已经认命了,林父的病也只能看一天是一天,反正最近都在好转不是吗?

过年那几天,许初意忙的不得了,初一是带着父母去乡下外婆那儿过得年,一直到初三,一家三口才从乡下回城。

林冉初三的时候,也从老家赶了过来,给许初意一家带了许多特产。

林母留他在家里吃了晚饭。

这一段感情,似乎是拨开了一点雾,如果真在一起了,许初意就打算不再a市待了,回b市考个编制,就这么过了。

许初意对林冉真的挺满意的,他是初恋,她也愿意陪他注重初恋那种仪式感。

林父最近情绪算稳定,这就给了许初意不少约会的时间。他俩把春节档能看的电影全部都看了个遍。

林冉给她看了最近的考编信息,说三月这边就可以考教师编了,过几天可以报名。许初意就打算考一考,考上就把a市那边给辞了。

林冉说:“你在a市那边月收入多少?”

许初意说:“年包大概15万左右。”

“b市可能没那么高。”

许初意顿了顿,说:“你是在意收入么?”

林冉一愣,然后笑了笑,“不是,我是觉得,这样你还愿意回来,我挺高兴的。”

年边的广场相当热闹,大人小孩很多在这儿玩的。烟火气息很足。

许初意觉得林冉的眼睛里似乎有星光,她有种感觉,林冉大概想亲她。

她眼底闪了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点快了,可在男人伸手过来抱住她的腰时,她犹豫却没有拒绝。

一直到她看到林冉身后的宴时泽,他像个事外人一样目光冷淡的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推开了林冉。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她。

许初意勉强朝他笑了笑,说:“我不是故意拒绝你,就是我看见我朋友了。”

林冉顺着她的视线,回了头,然后就看见面前一个西装笔挺,脸色冷淡的男人。

他的第一印象是挺贵气的,又觉得他像是那种社会精英。

许初意跟宴时泽说:“你好。”

宴时泽淡道:“一晚上打了你那么多通电话,你也不接?”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确实几个未接来电,说:“约会,就静音了。”

宴时泽扫了眼林冉,跟许初意道:“这个男人挺靠谱的,跟他结婚你日子应该会不错。”

许初意“嗯”了一声,跟林冉说:“这个是帮助过我父亲的一个医生。”

林冉说:“你好。”

宴时泽看了眼时间,没打算继续在外头待着了,说:“不打扰你们继续约会,事情有空跟你谈。”

许初意有种预感,他找她大概是因为林父的事情,她看了眼林冉,说:“宴时泽,就现在吧,约会可以改天。你想喝咖啡,还是想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说行不行?”

又转头对林冉说:“你先回去吧。”

宴时泽道:“不用,就是给你父亲找的医生过来b市了,明天安排你们家跟人家一起吃个饭。”

许初意觉得宴时泽似乎有点不太高兴。但是他的话让她很开心,“谢谢,宴时泽,真的谢谢你。”

宴时泽勾了下嘴角,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这是你应得的。”

许初意脸色微白,明白了宴时泽的意思,她回头看了眼林冉,又看看宴时泽,抿着唇。

“等你处理好,再来找我。”宴时泽意味深长的说完,看了林冉一眼,转头离开了。

许初意接下来的情绪都不怎么高,林冉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言欢,你怎么了?”

他这一开口,她眼睛就红了。



宴时泽难得有些头疼。

他只是被她问得没了耐心,跟周意不论怎么样,他也没有把自己的床照分享给别人的癖好,“我把你视频给她看有什么意义,你有的难道她缺斤少两了?”

“那你把视频删了。”许初意盯着他,坚持道,“你删了,我就相信你。”

宴时泽说:“男人大部分有点癖好,你不知道?”

许初意不信他的邪,“我就跟过你一个,我怎么知道男人有没有这个癖好?你骗我我也没法分辨,我只要你把视频给删了。”

宴时泽挑了挑眉。

许初意真的是绝望透顶了,周意那么讨厌她,到时候把视频传到网上去怎么办?她会给宴时泽打码,但是自己肯定会很惨。

“宴时泽,你还是不是人?”她忍耐着说,“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自己在我身下不也挺主动。”宴时泽饶有兴致的说,“浪的一匹,换谁都得欺负你。”

许初意心寒,就知道宴时泽不会管她的死活。

如果有一天,宴时泽落到她手上,她一定也会让他尝尝这种无助的感觉。

“欢欢,你怎么了?”身后林父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一脸难看的看着宴时泽,把许初意护在身后,说,“他欺负你了?”

林父作势要上去打宴时泽。

许初意给吓坏了,连忙把林父给拉开了,怕宴时泽生气。脸上带着笑容,说:“爸,不是的,这个是温医生,他找的给您看病的专家来了,我是高兴。”

宴时泽淡然:“叔叔好。”

林父歉疚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我女儿受欺负了。要不要一起上去吃个早饭?我老婆去买早饭了,马上回来。”

宴时泽显然没有跟林家长辈亲近的打算,疏离道:“还有点事,先走了。”

许初意一整天因为视频的事情郁郁寡欢,而林母则是疑惑,林冉怎么走了。她联系他,那边也一副客套但不愿意亲近的模样。

问许初意,她说跟林冉不可能了。

对此,林母觉得可惜了一段好姻缘。

宴时泽给专家和林家安排的见面时间,是在晚上七点。

许初意到的时候,宴时泽正在位置上坐着,扫了她一眼。

他这是示意她坐他身边,只不许初意身边有父母,坐过去怕父母多想,就没顺他的意。

她这是对这段不干净的关系,有点杯弓蛇影。

专家递了一张名片,说:“林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明天您先到医院来,我对你做个大致的了解。”

林父说好。

许初意恭恭敬敬道:“谢谢医生。”

宴时泽则是冷冷淡淡,并没有交流的意思。这让林父林母多少有点尴尬和拘束。

许初意见过他跟他圈子里长辈寒暄的模样,那是十分游刃有余,什么样的都能相处融洽。他显然只是不愿意跟她父母交流,或许是觉得她的父母不值得他主动沟通。

甚至圆桌上的菜,被她父母动过的,他都没动过。

林父林母也察觉了,这下连饭都不敢吃了。

许初意心都要碎了,她居然会让父母陷入这种不知所措的境地。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给林父林母夹着菜,说:“爸妈,你们吃饭呀,温医生跟我说过了,来之前跟人约过饭了,他不饿,你们不要管他了。”

宴时泽看了看许初意,才开口道:“叔叔阿姨别拘着,我确实吃过了。”

只不过林父林母也不是一哄就相信的,这位温医生不太瞧得上他们,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的。接下来还是小心翼翼,没吃几口。

许初意食不知味,她想扇宴时泽的想法更加强烈了,她随时随地都想扇宴时泽两巴掌。

可是许初意没那个本事。

她只能以一副弱者姿态,在微信上把宴时泽哄出去,最后在楼道上贿赂他,踮着脚去吻他,把想扇他两巴掌的怒气全部融进了这个吻里。

许初意跟宴时泽身高差太多了,她踮脚累,他扶着她的腰给她助力。

亲吻结束,两人也没有立刻分开,而是紧紧的抱在一起。

许初意说:“宴时泽,我不求你删视频了,麻烦你做个人,我父母是长辈,为人和善了一辈子,是被你的亲表弟,害成这个样子。对他们积极一点行不行?当初我们家落魄,墙倒众人推,他们经历了太多,很苦跟敏感,让他们好好吃一顿饭吧。”

宴时泽低头下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言言偏头,又亲了上去。

有人路过,打量他们。

宴时泽浑然不觉。

许初意其实觉得他这个人,十分寡廉鲜耻,全然不在意在人前亲密。

好一会儿,他松开她,好心替她理了理头发。

“不怕视频暴露了?”

“怕,但是这个,没有我父母那么重要。”许初意苦笑说,“对我父母不好的,我能记一辈子,你知道的,我有多希望姜泽死。”

宴时泽低头看她,神色没有半点起伏。

“我记得张喻说过,你在周意的家乡待过,还待了好久。那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亲近照顾。你将心比心,要是我父母是你岳父岳母,你不觉得他们受冷遇的时候很可怜么?”

宴时泽不觉得有什么可比性,没法做到将心比心,显然林父林母永远不可能是。

“过两天,医院有任务出国,你跟我一起去?”宴时泽随意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许初意没吭声。

宴时泽说:“显然这段关系不可能结束的那么快,只要是我到时候提出断了放你走,你父亲这边我负责一辈子。”

许初意安静了好一会儿,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行啊。”

他都说出来了,她有的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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