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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紫色的闪电划过天边,像是要将这黑夜撕成两截,巨大的雷声掩盖住了屋内痛苦的叫声。昏黄的灯光下。
主角:兰苡宋启寒 更新:2023-04-11 0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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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苡宋启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兰苡宋启寒》,由网络作家“兰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夜。紫色的闪电划过天边,像是要将这黑夜撕成两截,巨大的雷声掩盖住了屋内痛苦的叫声。昏黄的灯光下。
午夜。
紫色的闪电划过天边,像是要将这黑夜撕成两截,巨大的雷声掩盖住了屋内痛苦的叫声。
昏黄的灯光下。
男人捏着女人的下颌,一双狭长的双眸微微的眯起,略带沙哑的低沉嗓音响起:“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兰苡被迫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哭过眼睛润湿异常。
明明是楚楚可怜的一副表情,可配上她这张浓郁艳丽的脸蛋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种风情。
然而,男人的眼神却更加的阴鸷,“说话!”
兰苡动了动干涸的嘴唇,“知道。”
“那就出去给我跪着。”男人将手松开,下床就进了浴室。
兰苡动了动,身上像是被车子碾过一样,她无力的跌了回去。
可还是咬了咬牙,强撑着爬了起来。
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的粉碎再不能穿,她只好捡起他的衬衫裹在了身上。
然后扶着墙,虚弱的回到属于她的地下室,在贫瘠的衣柜里找了自己的衣服换上。
可是才一动,一股暖流突然涌了出来。
算了算日子,应该是那个提前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只觉得头昏脑胀,遍体生寒,到床上将自己蜷成一团,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
明明额头烫的厉害,可是小腹以下却是如坠冰窑,寒热交织在一起,难受得想吐,她觉得她就快要死了。
正睡的昏昏沉沉,突然‘嘭’的一声,厚实的门板被人生生的踹开了!
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兰苡下意识的攥住枕头的一角,虚弱地说道:“宋启寒,我好像病了。”
她的脸色红的异样,呼吸粗重,明显是发烧了。
可宋启寒却是视而不见,语气比刚刚还要凌厉,“起来!”
鸦羽般的睫毛动了动,她想动,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宋启寒自亲动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得给我去跪着!”
兰苡无力争辩,更无力逃脱,只能任由他强行的把自己拖到了外面。
暴雨如注,她刚刚换好的干燥的衣服瞬间浇透。
“跪好!”
兰苡慢慢的爬了起来,一双手掌撑着地面,用尽了力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再倒下去,像是费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着他。
“宋启寒,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满意?把命赔给你够不够?”
“人死不能复生,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冰冷的声音砸下来,比这雨水还冷。
“那你想怎么样?”
宋启寒站在廊下,近190的身高遮住了他身后大半的灯光,倾盆的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却偏将他那浸满寒霜的眉眼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你日日忏悔,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赎你和你爸爸造下的孽!”
看着这双带着仇恨的眼睛,兰苡忍不住全身颤抖。
雨,一直下。
她跪趴在大雨中,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
一夜的雷电暴雨扫光了多日来的闷气,空气清爽了许多。
不到五点,大宅里的佣人们已经无声无息的开始忙碌起来了,来来往往,似乎没有人看到门口晕着的不省人事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升高了一些,刚好洒在廊前。
地上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动作不大,被雨水泡的起褶的手指在地面上抓了抓,似乎是想要撑着起来,但最后还是无力的趴了回去。
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兰苡抬不起头来,只能看得到那锃亮的鞋头,不用猜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却不是对她说的。
“找人看看,别让她死了。”
“好的,少爷。”
脚步声渐行渐远,兰苡趴在那里,一颗心如坠冰窖。
她在宋家十二年,距离那场车祸也有四年了,四年前她就该离开宋家的,他却将她留了下来。
世人皆知,宋启寒以德报怨,照宋老佣留下的可怜子女。
可除了宋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受着怎样地狱般的折磨。
她曾经无数次想到过死,如果死了,就不用再承受这些了。
可是,她不能!
她还有被宋启寒送到外国不知下落的弟弟,她还要查明四年前车祸的真相!
就算所有人都认为那场车祸是她爸爸被人收买之后故意造成的,但她却坚信,她爸爸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
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
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这是他爸爸从前经常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经常住院,她爸爸就一直这样告诉她,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现在的她的病好了,可是那个会给她温暖臂弯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爸爸......”
这两个字像是一种信念,虚弱的身体被灌注了力量,强撑着慢慢坐了起来。
“醒了?”送走了少爷之后的佟管家又停在了她身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厌弃,“看来是死不了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别再杵着了,否则被外人看到,还以为宋家虐待你呢。”
兰苡垂着头,艰难的站了起来,晃着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后背着书包就出了门,走了半截又转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东西不少,可很多东西都不是她能碰的,放在角落的置物架上有早上吃剩下的东西。
东西早就凉透了,她也不在意,拿了两个包子就要出门。
“这包子也是你能吃的?”一个中年女人横眉竖眼的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子,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放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馒头,一把砸进了她人怀里。
“吃这个!宋家还能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想吃好的?呵,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兰苡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捏着馒头的手指指节已经泛了白。?
“瞪什么瞪,再瞪就连馒头都不要吃了。”
兰苡突然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就把那馒头扔进了垃圾桶里。
尽管现在胃已经出现痉挛现象,但她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从前三天不吃不喝她都挺过了,不过是少吃一顿饭而已,饿不死的。
宋家住在有名的半山区,她要走到几里的山路才能到达山下的公交车站。
以往都是这样走的,今天这样的身体状况却是吃力得很,发烧胃痛再加上某种不可言说的痛,让她每走一步都冷汗直冒。
可是她必须要坚持住,今天是她论文答辩的日子,她绝对不能错过。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可才过去又倒了回来。
车上的男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衬衫,戴着夸张的墨镜,车子停下来后,男人用食指把眼镜往 下勾了勾,露出一双轻佻的眸子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宋启寒家的兰苡嘛,去哪儿啊?我送你。”
兰苡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男人看着她的窈窕的背影眼睛微微一眯,他就喜欢她这又冷又拽的劲儿,女人嘛,还是辣一点的有意思。
他踩着油站又跟了上去,贴着她的身边慢慢的走着,“上车吧,我免费送你,这么大的太阳,晒着可就不好了。”
兰苡终于转过头来,简单粗暴的给了他一个字:“滚!”
“滚?”男人歪着头冲她哼笑出声,“这个我不太会,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样?”
兰苡强忍着难受捡起路边的一块砖头朝着他的车头就砸了过去,那风挡玻璃瞬间就碎成了蜘蛛网状。
男人顿时‘卧槽’一声,脸色巨变。
“兰苡,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宋启寒养在身边的一个玩意罢了。”
然而,兰苡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也是赶巧,她倒下的地方正是坡度最大的地方,这样一倒,就顺着坡滚了下去。
男人话音刚落,就看到她整个人滚了下去,不由得又是一声‘卧槽’,却还是踩起了油门,开车追了过去。
***
医院。
宋启寒坐在季杭的办公室里,问道:“什么情况?”
“陈昊送来的,我一看才知道是兰苡,欸,他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啊?”
“我问你,‘她’是怎么回事!”
“高烧,胃出血,右手骨折,后脑轻微撞击,问题应该不大,还有……撕 裂伤,问题不少,但死不了人。”
每说一样,宋启寒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死不了就好。”
“死不了就好?”季杭冷笑一声,用笔尖敲了敲桌面,道:“要是再这么下去,她离死也不远了,报告显示,她长期属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你都不给她饭吃的吗?”
宋启寒起身往病房走,进了病房,护工正在给她擦身体。
宋启寒走到床边,道:“你先出去。”
护工不敢有违,赶紧走人。
床上的人脸色白的吓人,本就浅色的唇瓣没了往日的水润,已经干的裂开了口子,若不是胸口若有若无的起伏,真的与死人无二了。
“爸爸……”
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发出喃喃呓。
而这两个字却让宋启寒瞬间拉回了神智,目光再度冰冷起来,“既然醒了,就别再装了。”
“爸爸……”
床上的人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在寻找依靠。
“爸爸,带我走……”
宋启寒的手指瞬间蜷起,手背青筋毕露,然而他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
兰苡是生生被疼醒的,浑身上下像是被碾碎了一样。
眼睛还没有睁开,脑子就先一步的活了起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所有的画面都在她的脑子里走了一遍。
睁开眼,白茫茫的光让她暂时无法适应,又重新闭上。
床边的人气场强大到即便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能感觉到那熟悉且冰冷的压迫感,她心里打了个冷颤,适应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
“几点了?”
“下午三点半。”
下午三点半……
她的论文答辩是在上午十点,呵,她拼了命的想要赶过去,终究还是错过了。
“我的手怎么了?”
“骨折。”
“能给我点水吗?我有点渴。”
宋启寒端起桌上水杯递到了她的嘴边,她伸着脖子往前够了够,喝了两口,然后又躺了回去,“谢谢。”
“是陈昊送你来的医院。”
兰苡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宋启寒突然起身,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声音比之前要轻了许多,“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即便是在病床上疼的死去活来,可兰苡还是被这张俊美绝伦的脸分了心。
“说什么?”
“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路上遇到的。”
“就这么简单?”
兰苡微微蹙起了眉头,淡定的与他对视,“你到底想听什么?”
“你该不是想着攀上陈昊,让他来解救你吧?”
“你说我勾引他?”兰苡突然笑了出来,“他的确是想睡我,这就是你想听到的吗?”
宋启寒的瞳孔猛地一缩,阴鸷一笑,“所以这是勾搭上了?”
“如果勾搭上了,你能放我走吗?”
“你说呢?”
才刚醒过来,头还是晕的,她忍着想吐的冲动,难受的闭上眼睛,“我有点难受,想睡一会儿。”
“怎么,不让你跟他走就难受了?”宋启寒伸手捏住她的下颌,逼着她睁开眼睛,“看着我,说!是不是?”
他不碰还好,这样一动,胃里就是一阵翻涌。
一个没控制住,‘呕’的一声,直接就吐了出来。
宋启寒的脸都黑了,松了手,转身就去了卫生间。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身影,兰苡突然有些想笑,可笑着笑着,泪珠就从眼角掉了下来。?
兰苡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八点,宋启寒已经走了。
倒是季杭过来了,帮她调了调吊瓶的速度,道:“帮你安排了明天的胃镜,今天不能吃东西,先打营养液吧。”
“谢谢,季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季杭笑了笑,“你从前可是叫我哥哥的。”
兰苡看着他,眼神清冷:“以前小,不懂事。”
她从十岁开始就住在了宋家,那时候她像个小尾巴一样,没羞没臊的喜欢跟在宋启寒的后面。
宋启寒的几个发小也都喜欢逗她,让她叫‘哥哥’,她就叫,乖巧得很。
后来长大了,也终于明白,人是以群分的,虽然后来渐渐的疏离了,但说起来也还是熟的。
“你现在毛病多得很,需要住院调理。”
“我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明天胃镜结果如果没事,可以帮办理出院吗?”
季杭皱眉,“这么着急出院做什么?”
“我没钱。”
季杭失笑:“费用启寒已经交了,你安心住着就好。”
兰苡抿着嘴没再说话。
季杭看了看她,有心多说两句,想想又觉得她和宋启寒之间的事不是外人能插得了手的,便憋了回去,只留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安心的住着?
她怎么能住得安心?
宋启寒恨她入骨,而她,也不想欠他的!
这四年来,她虽然住在宋家,但所有的开销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虽然四年前心脏移植手术成功了,可仍然要长期的服药。
除了这些药,其他的钱,她多一分都不敢乱花。
现在住在这里对她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导师说过,她的这次论文答辩如果顺利通过了,他可以帮她申请一个留校的机会。
她都想好了,如果得到这个机会,她平时再做一点兼职,每个月应该能多攒一些钱。
等将来弟弟回国,她也可以给弟弟好一点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被宋启寒毁了。
第二天一早,一大袋子的营养液也终于打完了。
兰苡对护工道:“我想换回自己的衣服,可以帮帮我吗?”
护工道:“一会儿要去做胃镜,直接穿病号服更好一些。”
“我不习惯。”
护工没做他想,帮她把衣服换了过来,此时烧已经退了,头也没有那么晕了,只是骨折的手臂依然疼的厉害。
还好不影响行动,趁着护工出去的空档,她拿着包就出了病房。
手机已经没电了,她找人问了时间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坐着地铁去了一个高级小区。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兰老师,你来了?咦,你的手怎么了?”
“摔了一跤,没事。”
兰苡跟着小男孩进了卧室去学习。
她已经给小男孩做了有半年的家教了,成绩从原来的吊车尾提升到了年级中等,今年中考如果正常发挥,考上一所普通的高中也是没有问题的,家长对她十分满意。
因为之前打了一夜的营养液,以至于她坐下没多一会儿就想去卫生间。
结果她才进去,门还没来得及锁,就有一个身影跟着挤了进来。
兰苡吓了一跳,看到进来的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李先生,你想干什么?”
李先生身材不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如今却是怎么都遮不住那色眯眯的猥琐样子,“我从第一次见到兰老师,就深深的为兰老师沉迷了,兰老师,你跟了我吧,只要跟了我,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兰苡慢慢的很后退,一直退到了洗脸池边上,心里又慌又怕,面上却极力的保持着镇定,“李先生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不是?”李先生冷呵一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别装清纯了,看看你的脖子,应该没少卖吧?”
脖子……
昨晚!
兰苡身上寒气乍现,“请你出去!”
“出去?这可是我家,你让我出去?”李先生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你不如乖乖从了我,今天这一次,我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李先生,请你自重,你儿子可还在外面呢,你应该不想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放心,我们动作快点,他不会发现的。”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扑了过去。
兰苡一只手臂受了伤,动作并不是很方便,她只能硬躲。
只是这卫生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她怎么躲得掉?
一个不注意,领口就被对方生生的撕开了,撕开的领口下尽是斑驳的痕迹。
李先生眼睛眯了眯,直接扇了一巴掌过去,“贱人,还跟我装,你他妈就是一个贱货!”
这一巴掌力道不浅,打的兰浅眼前发黑,脑袋又撞上了后面的镜子。
那镜子应声碎裂,恍然之间她摸到了一块碎片。
兰苡二话不说就朝眼前的人挥了过去,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尖叫,压在她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
她再宋不得别的,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跌跌撞撞间终于逃到了楼下,她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傻了。
她,她杀人了吗?
她不知道,也不确定,刚刚那一下子她不知道究竟划到了哪里,如果划到了大动脉……
她想逃,可是整个身子都是抖的。
终于有路人看到了她,似乎也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站在那里不敢靠过来。
“报警……报警……”兰苡喃喃了两声,突然大喝一声:“快报警!”
那人吓的一哆嗦,却还是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兰苡稳了稳心神,颤着双腿朝那人走过去,“帮我再打个120,谢谢。”
“你,你没事吧?”那人往后退了两步,不敢靠她太近,却也还是关心了一句。
兰苡摇了摇头,“没事。”
这话才说完,李先生就从楼里冲了出来,捂着半张脸,红色的鲜血从指缝间不断的淌下来,看起来吓人得很。
出来后他便指着兰苡大骂,“你这个贱人,敢对我动手,我要报警!”
兰苡赶紧躲到路人的身侧,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暗暗松了口气。
“我已经报警了。”?
季杭正忙了一天又值了一晚上的夜班,到现在连眼都没合过,已经累成了一条狗。
可是宋启寒的人却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他得找人,得给宋大爷一个交代啊!
“我已经查过监控了,她出了医院之后往地铁站方向走了,后面再去哪儿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放心吧,她一个大活人,丢不了的。”
“所以,她一个大活人,你是怎么把她看丢的?”
“……”季杭翻了个白眼,“宋大爷,我昨天晚上就没从手术室里出来过,你现在跟我要人,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你现在还能好好的接我的电话,说明我对你已经很人性化了。”
季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个小护士探头进来,“季主任,外面来了一个急诊,一个男人脸被划伤了,不知道伤没伤到眼睛,李医生让您过去帮忙看一下。”
“好,我这就来。”季杭对电话那头的宋启寒道:“我感谢你对我手下留情,我这边有急诊,先不说了。”
匆匆赶到急诊前台,医生护士忙成一团,更有几个警察也围在那边。
“人呢?”
“在里边呢。”
季杭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怎么回事?”
“说是被划伤的,现在眼睛睁不开,已经联系了眼科那边,不过人还没过来,想让您先看看。”
季杭仔细查看伤口,“不像是刀划伤的,是什么弄的?”
“玻璃,镜子碎片……”李先生疼的直哆嗦,“那,那个女人呢,别让她跑了,我要告诉她,我要告她!”
一边的警察厉声道:“住嘴吧你,人家小姑娘还要告诉你强暴未遂呢。”
季杭又摘掉手套,往旁边一甩,冷着张脸道:“没伤到眼球,当外伤正常处理吧。”
“好。”
季杭出来,却正好看到丢了大半天的人正坐在那里,身上披着一件警服,半张小脸上印着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这都不算什么,唯一完好的那只手也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他立即拿出手机来给宋启寒打了电话过去,“人没丢,在医院呢。”
挂了电话,他走了过去,“你费尽心思跑出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兰苡抬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布满了一层血丝,明艳的脸上难得的带着一丝可怜之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兰苡重新低下头,不说话,一边的警察过来,说道:“伤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方便的话就跟我们去警局录口供吧。”
兰苡轻轻点头,“好。”
“等一下。”季杭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
“不用。”兰苡开口拒绝,“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是在我这儿跑了的,我得给启寒一个交代,我可以不管你的事儿,但你觉得你能瞒得住启寒吗?”
兰苡抿着嘴,不再说话。
季杭想了想,对那警察道:“她本来就是在这儿住院的,现在这身体状况不适合折腾,你们最好去病房里录口供。”
“可以。”
录好了口供之后护士就又把之前安排好的药给她用扎上,过度紧纵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兰苡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
宋启寒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就出了病房,正好碰到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下班的季杭,“怎么回事?”
“我还没吃饭呢,先让我吃口饭吧。”
到了楼下咖啡厅,季杭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吃了半个三明治才觉得精神缓过来不少,“这么说吧,就是她去做家教,那孩子的爸爸意图不轨,所以就弄成了这样。”
说完,季杭还笑了笑,“兰苡也算是个狠人,只差一点儿,那人的眼睛就废了。”
“那个人呢?”
“应该是被带走了,兰苡报警了,这事儿肯定得走宋序处理。”季杭反最后一口吃完,喝了咖啡,问他:“这事儿你要插手?”
宋启寒起身,道:“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季杭轻笑一声,以他对宋启寒的了解,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还记得两年前兰苡被学校的一个教授骚扰,第二天那个教授就消失的彻彻底底。
虽然宋启寒对兰苡恨之入骨,但也只有他自己可以任意的折磨她,别人休想动她分毫。
兰苡再醒来,就看到护工守在一旁,这一次换了一个人。
“兰小姐想起来吗?”
“我想去厕所。”
“我帮您……”
“不用,我要自己去。”
“好,那我扶您。”
虽然各种不方便,但在这方面兰苡脸皮薄得很,还是忍着疼自己弄好了。
“麻烦你帮我把书包里的手机拿出来充个电,谢谢。”
“兰小姐别跟我这么客气,宋先生吩咐我要寸步不离的照宋您的起居,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寸步不离……
是怕她再跑了吧?
手机充上了电,各种信息一起涌了进来。
她的手指活动不方便,简单的扫了一眼,大多是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发来的,主要还是关心她为什么缺席了论文答辩,只有一条信息让她看了许久。
【苡苡,我要回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让兰苡激动又喜悦。
终于要回来了吗?
真好!
她笨拙的在屏幕上划动,回复过去。
【好!】
简简单单,却温情满满。
而此时,宋启寒正坐在宋氏大楼的顶层办公室内听着严特助的报告。
【老板,您让查的这个人已经有消息了,他叫李津盛,43岁,结婚以后靠着女方的家势开了一家‘津盛贸易’,主做进出口生意的,规模一般,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今年15岁,初三,兰苡小姐就是给他这个儿子做家教的,不过今天这个李津盛对兰苡小姐做的事是属于未遂,所以量刑会从轻。】
“那就去调查他的公司,这样的人开公司,不会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要让他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在里面蹲一辈子。”
严特助颌首,“是,我这就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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