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汇量匮乏又急着表达些什么,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压制住不满递给他一支笔,他在我手心上歪歪斜斜写了三个字“第八人”乔治勾手示意我跟他走船舱第一层是生活区,通风且宽敞通过角落里的竖梯井下到第二层,这里对比上面明显狭小了许多,我在船上生活的这段时间从未涉足此处,我随乔治穿过许多狭窄发霉且意义不明的舱室,跟在他后面猫腰绕进一条不足一人高的弯曲狭廊狭廊尽头是一扇外拴紧扣的铁门高大宽袍的乔治在这里挤的很难受,他紧皱眉头努力侧过身子,挤出个空间示意我趴在门上听,我蹑手蹑脚的跟他换了下位置,把耳朵贴在斑驳的铁门上屏住呼吸这是我听过最恶心的声音,没有之一听起来像感染鼠疫浑身脓包快死的病人在自慰淫叫,我很确定,这就是每周星期二都能隐约听到的那个声音,现在呻吟声的源头与我仅仅一门之隔,近在咫尺“佳小姐,要打开门吗?”
乔治犹豫着看向我我摇了摇头返回甲板上后我俩把水手们叫到船舱里,向他们分享了这个惊悚的消息,大家并没有惊讶或恐惧,只像听到什么愚蠢无聊的消息一样,失望的一哄而散,其中一个大胡子叽里咕噜向我和乔治解释着什么,那种态度就像你当着九岁小孩面和狗做爱,还哭着跟他说“长大你就懂了”乔治听完脸色大变,我迫不及待的叫他翻译给我听,他紧闭双眼祷告一会,然后在胸口画个十字才回应我据大胡子所说,那扇门后面是“人体电池”他们把鞑靼人和“雪人”的混血儿四肢锯掉,摘掉大部分器官,保留头和脊椎,外接维生装置,把电线插进这家伙的两个眼眶,每到星期二电击一次“雪人”受刺激后会释放大量热量,然后通过某种装置转换为可储存的能量,这项技术在欧洲应用非常广泛,交通,工业,照明,军事,甚至是供暖,人体电池已经成为了人类科技树的一部分,像树枝与树干一样紧密,在此基础上不断衍生出其他科技分支不可思议的是,欧洲每个工厂地下都埋着几十个这样的“电池”雪人自愈力极强,只需半升液氮他们就一直不会死,给予人们取之不尽的电力乔治一直知道“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