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最近脸色一直很臭,
甚至晚上睡觉都是背对背的。
不过我也无所谓,而且也没心思搭理他。
因为我生理期来了。
我妈走得早,我继母恨不得毁了我,所以在我发育的时候她不仅没有管过我,甚至特意给我吃寒凉的东西,导致我生理期都是异常疼痛。
一般我都是吃止痛药,但这次止痛药恰好吃完了,我和陆砚住的别墅区属于特高档别墅区,家家都有保姆的那种,所以根本没有外卖可以送进来。
我只能硬扛着,等天亮了让闺蜜给我送药。
但长期吃止痛药,让我低估了没有止痛药时痛经的威力。
我躺在床上,疼到几乎无法呼吸,浑身的冷汗。
陆砚发现我不对时,我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我只记得,我用尽全身力气,扯着陆砚的衣领,哭着说:「陆砚,我疼。」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手上打着点滴。
陆砚握着我的手,守在一旁,他身上还穿着那套丝质黑色睡衣。
我大概是被打了止痛针之类的,并不觉得疼了,只是还有些虚脱。
「我给你倒热水。」见我想坐起来,陆砚将病床摇起来,给我垫了枕头,倒了热水给我。
我手还有些颤抖,捧着水杯都摇摇晃晃的,陆砚看不下去,直接将水杯送到我嘴边。
「谢谢。」喝完了水,我向他道谢。
「为什么痛经这么严重你从来都不说?」陆砚放下水杯问我。
神情有些生气。
我有些摸不着头绪,我白着嘴唇回答:「我吃止痛药时就觉得还好啊。」
陆砚像是被气到了,但最后只吐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从今天开始,好好调理身体。」
从医院回来后,陆砚好像没和我生气了。
我不禁暗自腹诽,你传绯闻还要和我生气。
恶人先告状!
陆砚带我去看了中医,每天让保姆给我熬中药,然后他亲自盯着我喝下。
每天两次,风雨无阻。
为了这个,他宁愿把工作带回家做,只为了准时下班盯着我喝中药。
每次在陆砚的注视下,喝着那些苦哈哈的中药,我都有一种想原地去世的感觉。
我生理期结束后,陆砚又准备带我出席一场慈善晚会。
我再次拒绝时,陆砚威胁我:「不去晚会,那就留在家里做点别的?」
我:「……」
呵,论威胁人,还得是咱们陆总。
我老老实实地跟着陆砚出席慈善晚宴。
在宴会上看到她时,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陆砚一定要我一起出席的原因了。
他的前女友兼白月光,白凝也在。
但陆砚看到她时,神情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在这时,她突然侧头,朝陆砚看过来。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了几秒。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人,陆砚这是想带我来看他们秀恩爱?
几秒后,陆砚收回目光,微微抿了抿唇,将我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握紧,带我去见他生意场上的伙伴。
刚嫁给陆砚的时候,我陪着他出席了不少这种场合,所以对于商场上的一来一往,游刃有余。
谈笑风生间,我听到我们身后一道温柔的女声叫着「阿砚。」
我下意识转头,是白凝。
白凝端着红酒杯,笑着看着陆砚,款款走来。
陆砚看着她走近,表情不变,但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好像不高兴?
怔愣间,白凝走到我们面前,言笑晏晏道:「阿砚。」
她叫陆砚的语气亲亲热热的,让人浮想联翩。
陆砚没应话,白凝也不觉得尴尬,转头看向我,对陆砚道:「这位就是安小姐吧?」
安小姐?
我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白凝。
看来这位白小姐并不简单啊。
一上来就是安小姐,这不是在撇清我和陆砚的关系吗?
而且她知道我的姓名,看来对我很了解啊。
「是。」我莞尔一笑,看向陆砚,语气带着亲昵,「老公,不介绍一下吗?」
礼尚往来,谁不会?
你一上来就给我找不痛快,那我就秀恩爱,气死你。
陆砚看着我,眉头竟然微微松开了,他挑了挑眉,重新看向白凝。
「一位故人。」
说完,他搂住我的腰,让我贴近他,对白凝道:「这是我太太,安宁。」
他对我的介绍是太太,对白凝的介绍则一笔带过,让白凝脸色有些难堪。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但白凝也不是简单的人,她继续笑道:「阿砚,我们都很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啊。」
我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