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潘多拉阿莫西林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偷阴尸,借鬼命》,由网络作家“假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偷阴尸,借鬼命》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悬疑惊悚,作者“假烟”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潘多拉阿莫西林,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着生!”“记住了吗?”我用力的把眼角的泪水擦掉,高高的昂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我记住了!我不求那条蛇,我也要学道,以后为你报仇!”小姑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满是慈爱。“好孩子,小姑不怪你,这是你的劫,也是小姑的劫!”“放屁!”一直没说话的爸爸突然红着眼眼睛怒吼:“当初我就说要找个金先生,你偏要逞能,要不是你逞......
《完整文本阅读偷阴尸,借鬼命》精彩片段
头顶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小姑说过,因为我身上有一丝蛇仙留下来的仙魂,不止是和尚,很多不能进轮回的孤魂野鬼都想要我的命。
很显然黄警官和刚才那个带我进来的警官都想要我的命。
见我站在门外不动,黄警官显得有些不耐烦:“进来啊,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
我哪敢进去,拔腿就跑。
“你个小崽子跑什么!”
我刚跑了没几步就被他从背后一把扯住。
这时我才注意,他脸下隐隐有黑气浮现,身上的警服也有些湿。
很明显他和和六婶还有那和尚一样都是被淹死的。
我吓得直哆嗦,疯狂的挣扎大叫救命,可他的手却和焊在我肩膀上一样,让我动弹不得。
“闭嘴!”
黄警官不耐烦了,朝我吼了一嗓子,我心都跟着噗通一下。
“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老实点,你爸妈没到你哪都不能去!”
他像是掐着小鸡仔一样掐着我脖子推着我往办公室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警笛声和一声怒吼:“老实点……双手抱头蹲下!”
外边两个警察正给一个男人戴手铐。
“两位大哥求求你们了,我真没想偷东西……我儿子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我错了……”那男人苦苦哀求。
我脑子一热,朝着那男人大喊:“爸!我在这!”
“你爸?”黄警官愣了下,抓着我衣领的手下意识松开。
趁他松手,我不要命的往外冲。
此时两个警察正押着那男人往里走。
我本以为他们要拦住我,谁知道我跑到他们身边,他们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身后,还听到黄警官的大喊让我站住。
我哪敢停,跑得更快了。
县里我没来过几次,完全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结果越跑越偏。
一直跑到实在是跑不动才瘫在地上,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累得半死。
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公鸡报晓的声音。
心中的大石落下,眼皮子一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是睡在荒郊野外,而是躺在家里的床上。
我爸眼睛通红的守在旁边,一脸憔悴。
我怎么在家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爸惊喜的叫了声我的好大儿,用力的把我抱在怀中。
“爸,我……我喘不过气了!”
我爸虽然不是山东人,可却有着典型的山东大汉体格,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两百来斤。
那手臂比很多人大腿都粗,握紧拳头,手臂上全都是蚯蚓一样密密麻麻的青筋。
这一抱,差点没把我当场送走。
见我整张脸都憋红了,他才松开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儿子,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摸摸脑袋说就是有些头疼,还问他在哪找到我的。
“就棺材下边啊!”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我穿上阴阳鞋只是魂魄离体,肉身却没离开。
同时我也更加肯定了黄警官就是脏东西,要不然为什么当时那两个押送犯人进来的警察没看到我,就他揪着我不放?
“对了爸,我妈呢?”我妈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
我爸让我放心,说我妈好得很,没出事。
“那小姑呢?”我追着问。
我爸的身体狠狠的颤了下,强装镇定的转过身问我:“你睡了五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爸去给你县里买你喜欢吃的过桥米线咋样?”
“爸,小姑是不是出事了?”我用力的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我爸没回答,转过身不让我看他的脸,肩膀在轻轻地颤动,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控制不住的蹲下身嚎啕大哭。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我爸哭的如此撕心裂肺,无助的像个孩子。
“你小姑她……她手没了。”
手没了?
手没了是什么意思!
……
去医院的路上,我爸告诉我,小姑的手断了。
他们昨晚被小姑给迷晕了,后边发生的他们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爸醒过来就看到小姑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双手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的碎肉,满屋子都是血和碎肉。
那条大黑狗躺在小姑身边,肚皮像是被野兽给撕开,肠子流了一地,狗眼也没了。
除了小姑,没人知道头七那天晚上发生了多惨烈的打斗。
至于小姑的手臂,医生也说了,就算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也没办法复原。
……
我们到的时候护士刚给小姑换完药,她脸色憔悴的靠在床头,两只袖子空荡荡的。
我妈守在一旁,眼睛有些红,显然刚哭过。
我叫了声小姑,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憋回去!”
小姑脸一沉。
尽管她此时看起来很虚弱,声音也不大,却无比威严。
“是不是忘记我之前告诉过你什么?”小姑沉着脸。
我用力吸着鼻子,大声说:“男子汉头流血不流泪!”
“那就把你眼睛那几滴尿憋回去!”小姑用力的咳了几声,两只空荡荡的袖子轻轻地摇晃。
她都是为救我,手臂才会断的啊。
我原先已经绷住的泪水再次涌出,红着眼睛大声喊:“小姑,我回去就和那蛇仙结婚,我要为你报仇!”
小姑莞尔一笑,把我叫过去,眼神慈爱的看着我。
我能看得出来她想和以前一样抬起手抚摸我的脑袋。
可她却做不到。
看到她眼中的失落,我轻轻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胸膛上,咬着牙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快熟,如果你真心喜欢人家,这门亲事结了就结了!”
“可如果你是为了帮小姑报仇,那小姑宁愿这个仇一辈子都报不了。”
“你要记住,我们周家的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记住了吗?”
我用力的把眼角的泪水擦掉,高高的昂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我记住了!我不求那条蛇,我也要学道,以后为你报仇!”
小姑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满是慈爱。
“好孩子,小姑不怪你,这是你的劫,也是小姑的劫!”
“放屁!”
一直没说话的爸爸突然红着眼眼睛怒吼:“当初我就说要找个金先生,你偏要逞能,要不是你逞能,能出这事吗?”
“还有,当初你为什么要迷晕我和你嫂子!”
我爸越说越激动。
小姑厌恶的瞥了他一眼:“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那张脸,恶心!”
“啪!”
我爸直接一个巴掌抽在小姑脸上,这举动把我和我妈都整懵了。
“远山你干什么……”我妈尖叫一声想把他拉开,却被我爸粗暴的甩到一旁。
他一把扯住小姑的衣领,动作大的都把小姑从床上扯得半坐起来。
“周玉祁,你以为就你能耐是吧?你不是不想看到我的脸吗?我以后每天都来,让你天天看着我,恶心死你……”
“你不是最讨厌我教育你吗?我现在就教育你了,我就是打你了……有本事还手啊……你打啊!”
“你为什么不打我!你不是很凶吗?有本事……你和以前一样打我啊!求求你起来打我啊……”
我爸吼到最后,眼泪就下来了,哭的身子都是一颤一颤的。
小姑抿着嘴巴,眼角微微向上扬起。
她在笑,笑的眼圈都红了。
“我以后……都打不了你了!”
……
我们找了家羊肉馆坐了下来,期间张龙虎的电话就没断过,大半部分都是女人找的。
“是黎小姐吗?对对对,我是凤祥啊!你的事不好办啊……嗯嗯,选个时间我上门帮你看看,收什么钱?我讲究的是缘分……好嘞,我先接个电话啊。”
“古老板啊,你家这风水是有点问题,严重的话可能会祸及三代……放心,有我出手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给个三万六就行……这就叫贵了?你爱找不找,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就不是这价钱了。”
我算是听出来了。
女人打来的电话,胖子那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还分文不取。
可要是男人,别想从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笑容,钱也往倾家荡产的要。
我爸也在一旁止不住冷笑:“不知道我是该称呼你张天师,还是周凤祥?”
张龙虎夹了块羊肉丢进嘴里,无所谓的摆摆手。
“看你喜欢,我都行!不过一般女人才知道我叫周凤祥,要是两个都不喜欢,我还有其他名字,总有一个你喜欢的,我们主打的就是让顾客满意!”
女人才知道他叫周凤祥?那罡子叔咋知道的?
我在一旁听得乐呵,我爸却黑着脸没闲工夫跟他扯嘴皮子。
“张天师,既然你说我儿子的事包在你身上,那不知道啥时候开始?”
张龙虎眼皮都不抬一下:“吃完了饭说!”
我爸脸一黑:“我刚交了罚款,还有警局的联系电话。”
“认真了不是?”
张龙虎喝了口啤酒,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人一点情趣都没有……哦,你是男的,你不用对我有情趣。”
我爸脸更黑了。
见我爸眼睛气鼓鼓的随时有打人的冲动,张龙虎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
严肃的道:“其实要解决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四个字。”
他竖起四根肥短的手指,接着一根一根的往下压:“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您的意思是……”
我爸眉头紧皱。
张龙虎没说话,唰的一下把我的衣袖撸了起来。
在我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鬼面疮,疮上的笑容已经接近实体化,模糊的能看出五官的轮廓了。
还有点腥臭的脓血流出。
见张龙虎皱眉,我脸一红,急忙把衣袖拉下来。
“哟呵,小屁孩还知道害羞?不就是看个鬼面疮,又不是看你小鸡仔,害羞个啥玩意,来,让你张叔再看看。”
说着他再次把我的衣袖撸了起来,用指甲在鬼面疮上用力的掐了下,直接掐下来一块烂肉。
我疼的惨叫一声。
我爸也噌的一下站起身,怒视着张龙虎,眼看都要端起火锅砸人了。
张龙虎轻描淡写的瞥了我一眼:“叫魂呢?又不痛你叫什么?”
说着他又用手在我流脓血的伤口上掐了一把。
好像还真的不痛?
“真不痛?”我爸也一脸惊讶。
我摇头说不痛,就是刚才被他吓到了。
“这能痛吗?都要死了,哪有痛觉。”
张龙虎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话一出,我爸顿时急眼了:“我儿子快死了?”
“不然呢?这肉都僵了,知道僵了什么意思吧?僵了就是硬了,死人才会硬,我算算啊!”
他掐了掐手指:“大概还有七天吧,所以你们决定吧,到底要不要以命换命。”
我只能活七天了吗?
可能是年龄太小,对于生或者死并没有太多的概念,说害怕也完全太不上,就是有点难过。
可我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咬牙问:“张天师你说,要怎么做!是不是要用我的命来换?”
可他又能顶多久?
好在这个时候刘队已经带着救生圈游到了两人身边。
先给小男孩套好救生圈,刘队用手去拉黄警官:“走,咱们一起游回去。”
“我的脚被渔网缠住了,你们先走!”
在小男孩被接过去的时候,黄警官的身体也开始往下沉。
“小黄,你坚持住,我现在帮你解开渔网。”
刘队想要钻进水里帮黄警官解开缠在脚上的渔网,却被他一把推开:“先救孩子!”
等刘队到把小男孩带离水流最急的地段想要游回去时,湍急的水面上早已经看不到黄警官的身影。
“小黄,你在哪?老子命令你出来,黄威,你给老子出来!”
刘队红着眼睛撕心裂肺的怒吼,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河水。
“操,死就死了!”
桥面上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接着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大哥飞快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就往水里扎。
“救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六十多岁的环卫工人红着眼睛连手里的扫把都忘了丢掉,翻身越过护栏跳进水里。
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大哥不顾女朋友的阻拦,紧随其后。
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白领丢掉手中的公文包爬上护栏,可能是太过于着急还摔了一跤。
嘴巴重重的磕在石墩上,一嘴的血,爬起来又往下跳。
感觉到身旁一道人影闪过,我转过头却发现我爸已经不见了。
噗通一声,他也跳进河里,和先前那些跳入水中的人手拉着手,艰难的朝游过来的刘队游去。
岸上,有不少人拿着长长的竹竿在接应,也有人脱掉衣服绑成一股绳往河里放,希望能让水里的人拉住。
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七八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民警飞奔而来,一股脑的扎进水里。
随后,救护车,消防车都来了。
这一刻,万众一心。
在岸上消防员的接力下,小男孩被成功的救了回来。
可是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流露出笑容,时间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黄警官那冰冷的尸体上。
他的脸很白,脚上还有渔网缠绕,身上的警服都已经湿透了,就和我在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袭击着我,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他明明可以不死的!
他可以不死的!!!
“江半仙分明警告过他了,让他不要靠近河边,不要靠近水,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去啊!”
看着地上气息全无的黄警官,我爸用力握紧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因为他是警察!”
刘队用力一跺脚,身体站的笔直。
手唰的一下抬到眉尖。
“敬礼!”
……
在运送黄警官遗体回警局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他的衣服口袋传来。
是筷子兄弟的那首《父亲》。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
牵你温暖手掌……”
刘队哆嗦的从黄警官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妈妈’两个字。
刘队颤抖的点了接通。
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儿子,你什么时候回家?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还偷偷地开了瓶你爸珍藏的好酒,晚上你爷俩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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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我爸全程黑着脸。
我妈早就等的心急如焚,见我们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事情还顺利吗?大师怎么说?”
“狗屁的大师,那就是个变态!”
我爸脸更黑了,打电话把他朋友狠狠的臭骂了顿。
“这可咋整啊!”
我妈急的有些不知所措:“玉祁,上次你说你那个朋友也是学道的,能不能请他帮忙?”
小姑一脸苦涩:“能请的话我早就请了,快熟这事正统门派的都不愿意插手,有违天道轮回!”
“狗屁的正统!”
我爸忍不住骂了句:“这些人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整天嚷嚷着降妖除魔,可真求到他们头上却袖手旁观,这算什么名门正派?我看就是钱不够,钱够了,恶鬼都能变菩萨!”
“天底下这么多能人异士,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收拾那和尚的高人!”
小姑也没和我爸吵,只是叮嘱他别把我身上有仙魂说出去,万一碰到别有用心之人,那就麻烦了。
我爸也是倔脾气,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帮找靠谱的金先生。
不过却听了小姑的,没把我身上的事情说出去,只是说家里有人闹邪。
“找到高人了吗?”我爸每打一个电话,我妈都忍不住问。
“你以为高人是菜市场的大白菜呢?这不在等消息吗!”我爸也是烦得不行。
见我妈急的在病房里来回走,小姑忙出声安慰:“嫂子,你也不用太着急,我看过快熟的面相,虽然看不透,不过他最近会有贵人相助!”
“贵人?贵人在哪?我去找他!”
可小姑却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我靠在旁边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我又梦到了那个穿白色裙子的仙女姐姐。
可这一次她看起来和上次的仙气飘飘不一样。
身穿黑色鎏金凤袍,看着庄严,浑身散发出冰冷而不易近人的气息。
高贵,冷傲,不容亵渎。
她坐在一顶由数百个脖子上戴着厚重枷锁,脚上戴着镣铐的囚徒抬着的巨大黑色铜棺上。
还有不少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在周围警戒,像是簇拥着他们的王后。
在路过我面前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
仙女姐姐坐在铜棺上静静的看着我,她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柔,只有毫不掩饰的冷漠。
让我仿佛置身于极北之地,感觉骨子里都在往外冒寒气。
下一秒,鎏金凤袍下突然出现一条黑色的粗大蛇尾,朝我扫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一觉我睡到了半夜两点。
病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有走廊上幽幽的冷光从门上的小窗口照进来,让肃静的病房显得格外的冷清和压抑。
今天轮到我爸守夜,他正坐在椅子上打盹。
小姑睡得不是很安稳,紧紧地皱着眉头,疼的脑门上都冒出密集的汗珠。
我没叫醒她,蹑手蹑脚的去了护士站,想问问有没有止疼药。
每次疼的厉害医生就只给一颗,多的不给,估计是怕病人自杀。
护士站只有一个小护士值班,被我打扰显得有些不高兴。
“护士站没有止疼药,你坐走廊尽头那部电梯去一楼的西药房取药。”
我抬头看了眼前方那黑漆漆的走廊,心脏不争气的跳动。
今晚的风格外的大,走廊尽头末端的窗户大开着,风呼呼的吹着宽大的窗帘,远远看去就像是有人躲在窗帘后边,让人心里毛毛的。
可能是这几天总看到脏东西的缘故,对于黑暗我总有莫名的恐惧,站在原地好几分钟没迈出一步。
这时,电梯旁的病房门打开,一个女人冲出来朝护士站喊:“护士,护士,快来啊!”
不到片刻功夫,一个医生和个护士急匆匆的冲进病房里。
头顶的声控灯应声亮起,照亮了整条走廊,我鼓起勇气冲了过去。
跑到走廊尽头的时候,电梯也正好到十二楼。
我刚要走进去,却发现里边站着十多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奇怪,大晚上的电梯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不是过了探视时间吗?
见我久久不上电梯,一个身材矮小,穿着黑色棉袄的老爷爷站在电梯门旁不耐烦的催促:“孩子,你坐不坐?我们赶时间下去。”
我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歇斯底里,仿佛厉鬼在哀嚎。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发现是刚才开门的那间病房。
里边站满了人。
此时一个护士正骑在病人身上做心肺复苏,不过由于人太多看不到病床上的人长什么样。
就听到先前跑出来叫护士的那女人在嚎啕大哭。
“爸……爸你撑住啊,咱们不住医院了,你起来啊……我带你回家。”
接着又听到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爷爷你是不是睡着了?爸爸说以前爷爷总用三轮车送他上学,楠楠也想坐爷爷的三轮车,爷爷还没送过楠楠呢!”
等我回过神,发现电梯已经下去了,停在负二楼的停车场。
我又按了下电梯,等了将近两分钟电梯才上来。
刚要进电梯,肩膀被人拍了下。
是之前跟我说话的那个护士,不过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便装,看样子是下班了。
“你怎么还站在这?不是告诉你去一楼西药房拿药吗?”
见我站着不动,她以为我不会坐电梯,有些不耐烦的走进来:“算了,我正好下班,我带你去吧,万一走丢了麻烦。”
我瞅了眼隔壁乱哄哄的病房,轻声问:“姐姐,那里咋了?”
她瞥了眼病房:“是1203病房的大爷,前天被电梯夹了,估计是不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她凑近我耳边压低了声音:“听说老惨了,腰都夹成了两截,只剩上半身,肠子流了一地,就在这部电梯被夹的。”
她这话让我想起了之前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老爷爷。
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老,好像老的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下意识的问了句:“护士姐姐,那个爷爷被夹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她皱皱眉,说是穿着件黑色小棉袄。
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不就是之前我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老爷爷吗?
他先前还催促我上电梯,还说赶时间下去。
他这是赶着去投胎啊!
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见我哆嗦,她更起劲了,声音也压得更低。
头顶的日光灯把她的脸色照的越发的惨白。
“小弟弟你知道吗?住院部七部电梯的负二楼都是停车场,唯独这部电梯的负二楼是太平间!”
我头皮又是一紧。
先前那老爷爷不就是坐到了负二楼吗?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
电梯到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电梯的数字滚动屏,心随即凉了半截。
-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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