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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娃娃亲温慕乔

沈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括从记事起身边就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这个奶娃娃叫温慕乔,小名叫乔乔。乔乔是一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但是沈括知道,她霸道得很,也记仇得很。八岁的时候,沈括喜欢上了乐高,他可以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拼一天。温慕乔不喜欢。

主角:沈括温慕乔   更新:2023-02-02 1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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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括温慕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女配娃娃亲温慕乔》,由网络作家“沈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括从记事起身边就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这个奶娃娃叫温慕乔,小名叫乔乔。乔乔是一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但是沈括知道,她霸道得很,也记仇得很。八岁的时候,沈括喜欢上了乐高,他可以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拼一天。温慕乔不喜欢。

《恶毒女配娃娃亲温慕乔》精彩片段

温先生瞪着我,「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知道跟我们商量商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当父母的吗?」

乔女士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凶乔乔做什么?肯定是沈括不好。」

说着她搂着我坐到沙发上。

像小时候很多次那样,乔女士环着我,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

「乔乔,是不是受委屈了,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在家里陪你的。」

闻着乔女士身上熟悉的果香,我只感觉鼻头一酸,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我抱紧乔女士,埋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满心的委屈,满心的愤懑,满心的怅惘。

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像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哭着。

什么风度,什么冷静,什么自持,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我哭了很久,直到哭着哭着睡着了。

在家里,在妈妈怀里,我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推门出来,只有乔女士在家,温先生不知道去哪儿了。

乔女士煲了汤。

喝着这碗我最喜欢的汤,我只感觉整个人都熨帖了。

乔女士说:「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交给你爸爸。」

「您不问我为什么离婚吗?」

乔女士揉了揉我的头发,「你想说妈妈就听着,不想说妈妈也不多问。」

「这婚离就离了,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你。」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那如果是两个呢?」

乔女士:「……什么两个?」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您要当奶奶了!」

「嘶!」

乔女士瞪大眼睛,倒抽了一口凉气。

……

这么大的事儿,乔女士有点儿把不住。

她一个电话打给了温先生。

温先生听得一头雾水,「爷爷?什么爷爷?当谁的爷爷?」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他吼道:「你说我要当爷爷了?」

接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去找沈括。」

我急了,「您找沈括干嘛?」

温先生语气不善,「他把你欺负成这样,老子还不能找他算账了?怎么?你还要护着他?」

算账啊,那没事。

我松了口气,「您老悠着点儿。」

「我有分寸。」

我对温先生还是很放心的。

额……一开始是这样。

但事实证明我放心早了。

据我的线人江方宁汇报,我亲爱的父亲闯进了沈括会议室,当着满会议室的人把沈括给揍了。

小老头儿这就做得有点儿莽撞了。

在别人地盘打别人老板,猖狂啊!

不过江方宁说沈括从头到尾没有还手。

更是在保安上前阻拦的时候喝止了他们。

他心甘情愿地被我爸打了一顿。

但是这并没有平息温先生的怒火,他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给我好脸色。

天天臭着个脸。

弄得我都犹豫,要不要我自己搬出去算了。

结果第二天温先生往家里带了一群人。

乔女士问他要干嘛。

他说把书房清理出来,布置一个婴儿房。

书房是整个别墅采光最好的,我曾经要求温先生腾出来给我写作业,不过他没同意。

没想到现在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他竟然肯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吗?

看着温先生和乔女士忙碌的背影,我很庆幸此刻的平和,我很庆幸我还是我。

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

宝贝,欢迎你的到来。

沈括从记事起身边就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这个奶娃娃叫温慕乔,小名叫乔乔。

乔乔是一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但是沈括知道,她霸道得很,也记仇得很。

八岁的时候,沈括喜欢上了乐高,他可以一个人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拼一天。

温慕乔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而是那时候她才五岁,不会拼。

不过温慕乔不在意。

沈括拼乐高,她就抱着一本故事书,自己趴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

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时候沈括就停下手里的事,拿个毯子给她盖上。

有一天,一个女生跟着她妈妈来家里拜访。

看到乐高,她也想玩儿。

沈括其实是不乐意的。

可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他还是点了头。

结果这一幕就被温慕乔给看见了。

她抱着画本气鼓鼓地站在门口。

她瞪着沈括,哼了声,接着转身就走。

沈括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追。

「乔乔,你怎么了?」

温慕乔瘪着嘴,一脸委屈,她说:「你跟别人玩我就不要你了。」

那时候沈括觉得挺好笑的,没想到一语成谶,她真的不要自己了。

她明明早就跟自己说过了,他怎么忘了呢?他怎么可以忘了呢?

朋友说:「你只是习惯了温慕乔的存在,过一段就好了,反正你也不爱她。」

沈括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荒唐的话,他把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他低吼道:「我爱她!」

他爱温慕乔。



他只爱温慕乔。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最好的朋友都觉得他不爱温慕乔呢?

温慕乔从小就是引人瞩目的那一个,不管在哪里她总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人看温慕乔的目光让他不喜欢。

于是,就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他会每天接送温慕乔放学。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随时随地陪在温慕乔身边。

那时候温慕乔高一,沈括已经上了大学。

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距离却越来越远。

那一天他在群里看到了一张照片,花朵铺路、点点烛光,一个男孩儿抱着吉他单膝跪在温慕乔面前。

那是沈括第一次感到慌乱。

他冲出寝室赶了回去。

可是站在温慕乔家门外,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妈妈曾经叹息:「就你这情商极低的样子,如果没有乔乔,你该怎么办?」

温慕乔从窗户看到了他。

她冲出家门投进他的怀里。

怀里的柔软让他心跳加速,他慌忙推开她。

他羞恼地呵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温慕乔一点也不在意,她笑嘻嘻地看着沈括。

她直白地问:「你是不是看到照片才回来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等沈括回答,温慕乔继续说:「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在一起的,我已经拒绝他了,毕竟我可是要当沈括女朋友的人。」

听了这话沈括的心落在了实处。

温慕乔总是这样,她能给他他想要的所有安全感。

借着酒意,沈括给温慕乔打了电话,他跟温慕乔说起了这件事。

他想告诉温慕乔,他爱她,从那时候就爱。

温慕乔沉默着。

半晌,她说:「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沈括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听完温慕乔的话,他说:「什么照片?我不知道,我是回来拿学习资料的,顺便告诉你,不要偷懒,好好学习。」

沈括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不是的,我……我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

温慕乔打断了他,她说:「沈括,你真以为你看到那张照片是意外吗?如果没有我的授意,谁会把那么一张照片发到你在的群里?」

「那时候你去了大学,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害怕。我害怕你喜欢上了别人,我害怕你不等我了。我迫切地想证明你是爱我的。」

「所以,在明知道有人要跟我告白的情况下,我还是去了。」

「从那张照片发出去后,我就一直在等。从下午等到晚上。」

「我很开心你出现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温慕乔的话让沈括心如刀绞。

温慕乔继续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吃醋了,但是我却并没有给空隙让你回答。」

「你知道为什么吗,沈括?」



沈括最近烟瘾有点儿大,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

自从离婚后他就从观庭搬了出来。

没有温慕乔的观庭让他窒息。

曾经的观庭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建筑物,是温慕乔一点一滴将它变得鲜活有温度。

地板上的地毯,墙上的油画,桌上的花瓶,冰箱上的贴纸,沙发上的抱枕,架子上的装饰,还有屋外的那棵银杏树。

曾经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现在就像一根一根钢钉在往他心上扎。

生疼生疼!

站在阳台上,从他现在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温慕乔的家。

虽然看不到温慕乔,可是在这片天地下他仿佛才能呼吸。

那些难以入眠的夜晚,他无数次地质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让自己和温慕乔走到今天这一步?

明明他们曾经是那么融洽、和谐。

沈括微微眯着眼。

他想起了大学的时候。

想起了温慕乔向他告白的时候。

那一天很普通。

他和同学在体育馆打球,温慕乔坐在下面看。

和她一样坐在那里的女生有很多。

但是沈括每每抬起眼都能第一时间锁定温慕乔。

打完了球他去休息室换衣服。

结果温慕乔也跟了上来。

沈括吓了一跳。

看着身后换衣服的其他人,他拿着外套直接罩在温慕乔头上,拉着她走了出去。

温慕乔从衣服里探出头。

沈括大大的外套就那么虚虚地搭在她肩膀上,直接包到了她的腿。

沈括黑着脸刚想训斥她。

结果温慕乔抓着他的衣角猛地靠近。

她仰着头,用她那双盛满星星的眼睛看着他。

她说:「哥哥,谈恋爱吗?结婚的那种!」

沈括到现在都能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

心跳加速、全身战栗,想抱她、想吻她。

谁能拒绝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呢。

他说:「好。」

他以为他能一直守护那双眼睛中的光芒。

却最终是他自己让那双眼睛蒙了尘。

大学的三年是他整个人生最美好的三年。

他和温慕乔住在一起。

房子不大却很温暖。

每天早上温慕乔都会给他准备好早餐,然后送给他一个早安吻。

她会笑着说:「男朋友,好好工作哟,我们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每天晚上回来,不管多晚她都会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总会抱着他,用她的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一蹭,然后说:「男朋友,辛苦了。」

温慕乔给沈括的永远是满满的爱意。

但是沈括给温慕乔的是什么呢?

要求、指责、规律。

也许是因为年长温慕乔三岁,从小他在温慕乔面前就是一副家长做派。

他会叮嘱温慕乔好好学习,他会督促温慕乔早睡早起,他会指责温慕乔太过娇气。

有一次温慕乔嘟囔道:「我这哪里是找了个男朋友呀,我这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爹呀。」

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他像曾经很多次那样,警告地看了眼温慕乔,然后问:「你说什么?」

而每当这个时候温慕乔就会讨饶,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说:「我最爱我男朋友了!」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

我点点头,「对。」

沈括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我平静地和他对视。

半晌他把文件摔在桌上。

「理由。」

我拿出洗好的照片丢在了他面前。

最上面那一张是他和习暖暖站在天台上远眺的背影。

这张照片抓拍的角度很好,刚好拍到了他们俩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沈括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照片,他表情平静、波澜不惊,就连拿照片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我「哼笑」一声,对比自己的反应,真是高下立见。

「你监视我?」看完了照片,沈括抬起头,目光里透着不耐和隐怒。

我被沈括的反应给气笑了,「所以看完这些后你唯一想到的就是追责?沈括,真有你的,你成功地让我见识到了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

「不过还是跟你澄清一下,不是我跟踪你,只是刚好有人拍下了这些东西,我花钱买下了而已,有问题吗?是想告我侵犯了你们的肖像权吗?如果是,我奉陪!」

沈括眉头紧紧地皱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她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们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因为她闹脾气,大可不必。」

「呵!」

我冷笑一声,「当然,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接吻,没有上床。」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温慕乔就那么贱,非要等着看到更难堪的、被人打了脸才能奋起反抗?」

「不好意思啊,我的底线不在那儿。」

沈括目光冰冷,他起身逼近我,「温慕乔,你到底在胡闹什么?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我眉头紧锁,往后撤了几步,「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离婚。我不可能跟一个随时都可能出轨的人生活在一起。」

沈括神情烦躁,他低吼道:「温慕乔,不要再胡闹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也上火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凭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还能理直气壮地跟我胡搅蛮缠?离婚,离婚,我要离婚,立刻,马上。」

「住口!」沈括提高声音,我被他吓了一跳。

他眼中冒着熊熊烈火,「温慕乔,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我。

负责?他怎么敢跟我说这两个字的?

我想也没想,捞起自己的包就砸了过去。

我冲过去翻出其中的一张照片甩在了他脸上。

照片里沈括正吃着习暖暖买给他的包子,手上还拿着一杯豆浆,照片上的日期正是前天。

「我每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给你磨咖啡、做三明治,从来没有睡过一个懒觉,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结果人家丢给你一根烂骨头你就觉得那是世间美味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胸口起伏,被他气狠了。

「跟我谈责任,沈括,你配吗?」

沈括应该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吧,他看着我的目光几乎想吃了我。

不过我不在乎,只感觉通体舒畅。

沈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咬牙道:「你确定要离婚?」

我把离婚协议书和笔递到他面前,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决心。

沈括脸色几番变化,最后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字,他写字的力气很大,几乎力透纸背。

关于里面的内容,他一眼未看。

我挑挑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亏,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坑他一笔了,毕竟钱这个东西,谁还会嫌多?

沈括阴沉着脸,携带着满身火气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叮嘱道:「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我明天早上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他脚步一顿,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啧」了声,「真没礼貌!」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看了眼时间,6 点。

这个时间让我愤怒。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不用人叫,不用闹铃,到点我就自然醒。

这样的本能再一次提醒我,多年的真心喂了狗。

沈括,狗男人!

压下心里的愤懑,把头埋进被子里,我准备继续睡,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睡不着。

烦死了。

我在床上自己跟自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吃完早点,收拾好东西,我就去了民政局。

我在民政局等着沈括,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我的耐心告罄,他依然没有来。

这一下我的心情坏透了。

沈括,狗男人!!

开着车,我直接去了沈括的公司。

徐然看到我的时候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他说:「夫人,总裁在开会,你要不要去办公室坐一会儿?」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没有为难他,我径直去了沈括的办公室。

我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习暖暖就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身为霸总文中的甜宠,她的五官不是非常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看得特别舒服,就是那种盛世小白花的清新样子。

这模样确实招人疼。

「女士,这是您的咖啡!」



女士?

我挑挑眉,「你不知道我是谁?」

习暖暖睁大了她那一双翦水秋瞳,她说:「您是沈总的妻子。」

我挑挑眉笑着说,「原来你知道!那就有意思了,全公司都称呼我夫人,唯独你叫我女士,怎么?不想承认我沈括妻子的身份?」

习暖暖慌乱地想摆手,结果却好像忘了自己手上的咖啡,就这样一杯滚烫的咖啡浇在了她的手上。

她「啊」地惨叫出声,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我沉着脸站起身,就着沈括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擦了擦手。

「昨天泼汤,今天泼咖啡,怎么,你是命里缺水吗?」

「就你这毛手毛脚的劲儿,在我公司早被开了十回八回了,沈括还能留你在身边,真爱呀!」

习暖暖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她一脸倔强地看着我,「温女士,我和沈总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承认今天是我的失职,但是我和沈总之间绝对没有任何暧昧不清,希望您不要污蔑我。」

我把沈括的西装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告诉你什么叫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你们秘书部的所有女秘书,她们和沈括同行,中间的距离不会少于一臂。她们不会给沈括带早餐、做午餐,更不会和沈括手臂碰手臂地坐在一起吃饭。」

「最后,你看看,整个秘书部除了你,哪一个不是职业装、高跟鞋外加精致的妆发?而不是你这样休闲装、运动鞋,素面朝天。怎么?这是你们公司给你开的后门吗?」

习暖暖脸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她刚想反驳什么,我抬起头看向她身后,「听懂了吗,沈总?」

习暖暖猛地转身,看到沈括的瞬间她立马露出一副泫然欲泣与强装坚强的样子。

「沈总……」

沈括脸色难看地向她走来。

习暖暖目光殷殷地看着他。

可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而是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怎么回事?」

我这才注意到手上的刺疼,抬眼一看,一块殷红出现在我白皙的手背上,是刚才咖啡溅上的。

面对沈括好像很在乎的模样,我有点儿意兴阑珊。

挣脱开他的束缚,「不用你管。」

沈括面色一黑,「到底怎么回事?」

习暖暖贝齿轻咬薄唇,她眼中含泪,要落不落。

「沈总,是我的错,我刚才不小心打泼了咖啡。」

沈括这才看到习暖暖颤抖的手,他微微蹙了蹙眉,「行了,你出去处理一下。」

「徐然,去买烫伤膏。」

「好的沈总,我马上去。」

习暖暖看了沈括一眼,她倔强地转身离开。

我轻嗤出声,「在我这上演什么牛郎织女,搞得我好像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恶人一样。」

沈括瞪了我一眼,「温慕乔,在外面胡闹还不够,你还要跑到公司来胡闹?」

虽然早有准备,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刺了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看到我欺负你的小情人,心疼了?可是怎么办呢,我还占着你沈夫人的名头,对于那些凑上来的小三儿,我就是还有那么点儿资格去教训她们。」

「如果真的心疼你的小情人,你就不应该放我的鸽子。我在民政局等了你两个小时,你干嘛去了?人不到,电话也没有一个。只有你沈括的时间是时间吗?谁他妈不是一分钟几百万上下。沈括,做个人吧!」

沈括的脸色越来越黑,「民政局?你去民政局干什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去民政局干什么?难道去旅游吗?当然是离婚!」

「你以为昨天我们签离婚协议书干嘛,闹着玩儿吗?」

他这才真的把我气狠了,我只感觉脑子一空,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乔乔。」

沈括一把扶住我。

我倒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

晕眩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可是他身上的气味却丝丝缕缕地往我鼻子里钻,明明曾经是我最熟悉最喜欢的,可是此时此刻却让我想吐。

我一把推开他,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两声。

「乔乔。」

意识到沈括还想上前,我厉声喝住了他。

「站住,别过来,你身上的气味让我恶心。」

沈括果然不动了。

半晌他低吼道,「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难过,身体难过、心里难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汹涌地情绪从心底翻涌了上来。

我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他,「离婚,我要离婚,立刻,马上!」

沈括原本眼里冒着火,可是看到我转头他却怔住了,他愣愣地看着我,缓缓走近,蹲下身。

他的手碰上我的脸,我偏头躲过。

他有些迷茫地说:「你哭了。」

我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真丢人。

他说:「温慕乔,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和沈括这 25 年的人生,没有一刻是相互缺席的,但因为 3 岁的年龄差,我又似乎一直在追着他赶。

我 3 岁的时候他 6 岁,我刚到幼儿园,他就去了小学。

我 6 岁的时候他 9 岁,我刚追着他去了小学,结果他的教室从西校区搬到了东校区。

我 10 岁的时候他 13 岁,我刚搬到了西校区 1 年,他去了初中。

等到我上了初中,他去了高中。

等到我去了高中,他上了大学。

等到我好不容易考上了他的大学,他已经出社会开始实习了。

所以怎么说了,3 岁真是一道坎儿。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陪伴了我整个大学 4 年。

在大学,我跟他告白,他接受,我们在一起。

那时候我在学校外租了间房子,我和沈括住了进去。

那时候的沈括已经很忙了,而且租的房子离公司还很远。

可是即使如此,他依然会每天回到那个独属于我们的小家。

那时候我想,沈括真爱我!

坐在安静的包厢里,沈括拿着菜单仔细看着。

我的目光游离在一旁,不愿落在他的身上。

他问我:「想吃什么?」

我并没有想亏待自己,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就止住了。

沈括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言,他又加了两样菜,接着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示意她先出去。

随着服务生的离开,他突然起身坐到了我身旁。

猝不及防地,他抓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挣脱开来,可是却被沈括制止住了。

他说:「乖一点,别动。」

他的话让我的心疼了下,好像被人拿手捏了捏。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疲倦地说:「你别动我。」

沈括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半晌他说:「别动,我给你擦药。」

他的声音有些哑,让人听得心里微酸。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管药。

「我自己来。」

说着我就要去拿他手上的药。

可是却被沈括躲开了,他说:「我来。」

「不用,我自己来。」

「温慕乔!」

沈括生气了。

我悬在半空的手顿了下,然后无力地垂下。

算了,都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我偏开头,不想看。

没一会儿手上就传来了清凉的感觉,以及沈括指腹抚过的粗粝感。

我的心微微地抖了抖。

「温慕乔,你是真的想离婚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括已经坐回到了我对面。

听到他的问题我点点头,「对。」

「就因为那些照片?」

「对。」

沈括深吸了一口气,他很烦躁,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到底在介意什么?这只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你也工作,你不懂吗?」

真是难为沈括了,竟然能跟我把这种没营养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沈括。」

我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坐在我身边,一定要坐在我对面?」

沈括皱了皱眉,一脸疑惑,似乎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或者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我说:「从 3 岁到现在,22 年,我们用 1 年 300 天算,就是 6600 天,只取整数,6000 天,按一天一顿饭算,我们至少在一起吃了 6000 顿饭。这 6000 顿饭,你从来没有坐过我旁边,永远都是坐在我对面。」

「就像刚才,即使你坐到我身边给我擦了药,到最后你依然会坐到我对面。你瞧我们中间的距离,最少也有 1 米。但是你和她却能坐在一起,那时你们的距离是多少,5 厘米?或者零?」

沈括僵了下,他有些无措地站起身。

我抬手止住他,「你别过来。」

「那只是一个意外,办公室里能吃饭的只有那张桌子,那张桌子根本没有办法……」

我没有听他说完,而是直接打断了他。

「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住在义诚公寓,每天早上你去上班,我总会起来给你做早餐。

「一开始我不会做,只能给你热个牛奶煮个白米粥,可是也不能天天吃这个,于是我就自己学。没有课的时候我就会在家里捣鼓各种早餐,包子、饺子、豆浆、油条、馄饨、面条,后来我甚至还在家做起了鸡蛋灌饼和煎饼果子。

「那时候你能在家吃的就只有早餐。你为了我辛苦往返,我想我一定要让你早上吃好。

「可是你早上起来是没有胃口的,我给你做的那些东西,我看得出来你吃得很难受。于是繁琐的早餐又被我简单了下来。

「你早上能完全吃完的早餐只有三明治,两块三角形的吐司,一个溏心蛋,上面撒点胡椒粉,两片午餐肉,再加一片生菜,最主要的是什么酱都不能放。

「这些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我一顿早餐一顿早餐总结出来的。

「至于手磨咖啡,你不爱喝牛奶,会胀气。你不爱喝豆浆,受不了那个口感。但是加奶的咖啡你却喝得十分舒服。

「我不知道早上喝咖啡对胃不好吗?可是你喜欢。而且你有过一次因为早上喝咖啡而胃不舒服吗?

「沈括,你每天晚上喝的汤是什么?那是养胃的!

「你的胃是我一天一天养出来的,我养出来的胃是让你早上能喝你喜欢的咖啡,即使一两顿不吃饭也不会胃疼。而不是让你去吃野食!」

沈括的表情很不好,他的嘴张了张,最后他定定地看着我,他说:「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摇摇头,「没有以后了。沈括,你对她展露的笑容即使在我们拍婚纱照时都没有对我展露过。」

「那时候拍婚纱照,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后来我听到那些工作人员在后面议论,她们说,『这男人该不会是被逼婚的吧,你们看他,从头到尾连一个微笑都没有,好像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我只是紧张!」

沈括的目光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好像是……慌乱。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沈括什么时候慌乱过?

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沈括走到我面前,他单膝跪下,握住我的手。

他认真地看着我,比向我求婚的时候还认真。

他说:「我会把习暖暖调离秘书部,以后也不会再跟她见面。也许我跟她之间的尺度我确实没有把握好,但是我向你保证,我对她只是欣赏,欣赏她生活和工作的态度,没有任何僭越。」

「你心动了。」

沈括的眉头皱了下,「我没有。」

他的语气很果决,没有一丝犹豫。

我摇摇头,「你心动了。」

沈括的表情逐渐烦躁,「这是我自己的心,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

沈括冷下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沈括,我太了解你了。这么多年,在你身边打转、想往你面前凑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是你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不会留给她们。

「可是这次的人不一样,她让你为她破了太多次例了。她是你 28 年人生的第 1 个,换句话说这叫什么,这叫真爱。

「我是商人,如果一笔投资眼见着就要赔得我倾家荡产,我一定会及时止损,将伤害降到最低。

「沈括,你心动了,你对别人心动了。所以,我不要你了。」

沈括拒绝了我离婚的要求。

这很正常。

毕竟他沈括既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也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就像在书里,即使到最后他也不是离异,只是丧偶而已。

这么一想我忍不住抖了抖,沈括不会想搞死我吧?

我摇摇头,应该不至于。

书里面很多情节的走向我都能理解,唯一一点不行,那就是沈括搞垮我温家。

这不是沈括会做的事。

如果温家必垮,那么沈括最多只是搭了把手,更深层次的原因绝对出现在温氏内部。

看来我需要把公司好好地梳理一遍了。

跟沈括把话说开了之后,他有些失魂落魄,最后只说了句:「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们会好好地在一起。」

我觉得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再多的,我也懒得说。

毕竟我不是他的情感导师,不负责让他认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起身扬长而去。

他拉住我,「你去哪儿?」

我说:「回家。」

他不松手,「回哪个家?」

我说:「观庭。」

听了这话他似乎微微地松了口气,他说:「在家等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耸耸肩,没在意。

观庭是我和他婚后住的地方,他以为我是妥协回家,可是我没告诉他,我只是回去清理东西而已。

当我带着一队整理收纳师回到观庭时,张妈吓了一跳。

这阵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有人来查封房子的。

张妈一脸茫然,「夫人,您这是要干嘛?」

我说:「搬家。」

不等张妈继续发问,我就出言吩咐:「把墙上所有的照片、壁画全部取下来。」

「是。」

「把二楼衣帽间所有的女士用品全部包起来。」

「是。」

「把二楼主卧的化妆台整个搬走。」

「是。」

「把所有的地毯全部清理扔掉。」

「是。」

「屋外的银杏树拔了。」

「……是。」

「剩下的人清理整个房间,任何带有女性特征的物品全部带走。」

「是。」

我带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张妈好几次想往我面前凑,都被我的平静给劝退了。

她受雇于沈括,由沈括开工资,等我离开这也就再无交集了,如此这般也没什么好寒暄的。

离开观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

温先生和乔女士旅游还没回来,没必要让他们担心。

而且离婚这事儿我意已决,不想再听旁人劝解。

离开后我将沈括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直接去了公司。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住在了公司里,将公司的所有合同、账目全部核对了一遍。

好死不死地还真让我找到了问题。

公司的财务总监竟然背着我弄了家皮包公司,干偷税漏税的事儿。

这笔钱他要是全部私吞了还好,可是他竟然把其中的一小部分以股份分红的名义转到了我爸户头上。

呵,挺能干的。

不仅违法乱纪,还想让我爸给他当替罪羊。



刚打开门,一个黑影笼罩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慌忙抬头,是沈括。

他双眉紧蹙、脸色暗沉。

我松了口气,语气不善地低吼道:「你想吓死我吗?」

对于沈括的到来我并不惊讶,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当我还是他的责任,他就不会放任我不管。

既然我不接他的电话,他就肯定会来找我。

「为什么不回家?」他语气低沉地问。

我说:「来了正好,你进去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我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他问。

「打印点儿东西。」

「我陪你去。」

我推开了他,不容置喙地看着他说:「不用,等着。」

沈括皱了皱眉,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我。

进了电梯我长舒一口气,紧了紧自己有些颤抖的手,对自己骂了句「没出息」。

我打印好东西回来的时候,沈括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

他永远是这样一丝不苟,仿佛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可是今天下午,看着那些照片我才知道,其实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我从包里找出笔签了字,然后递给了沈括。

沈括疑惑地接过,他看向文件上的字,神情猛地一震,随即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

我点点头,「对。」

沈括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我平静地和他对视。

半晌他把文件摔在桌上。

「理由。」

我拿出洗好的照片丢在了他面前。

最上面那一张是他和习暖暖站在天台上远眺的背影。

这张照片抓拍的角度很好,刚好拍到了他们俩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沈括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照片,他表情平静、波澜不惊,就连拿照片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我「哼笑」一声,对比自己的反应,真是高下立见。

「你监视我?」看完了照片,沈括抬起头,目光里透着不耐和隐怒。

我被沈括的反应给气笑了,「所以看完这些后你唯一想到的就是追责?沈括,真有你的,你成功地让我见识到了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

「不过还是跟你澄清一下,不是我跟踪你,只是刚好有人拍下了这些东西,我花钱买下了而已,有问题吗?是想告我侵犯了你们的肖像权吗?如果是,我奉陪!」

沈括眉头紧紧地皱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她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们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因为她闹脾气,大可不必。」

「呵!」

我冷笑一声,「当然,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没有接吻,没有上床。」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温慕乔就那么贱,非要等着看到更难堪的、被人打了脸才能奋起反抗?」

「不好意思啊,我的底线不在那儿。」

沈括目光冰冷,他起身逼近我,「温慕乔,你到底在胡闹什么?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我眉头紧锁,往后撤了几步,「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离婚。我不可能跟一个随时都可能出轨的人生活在一起。」

沈括神情烦躁,他低吼道:「温慕乔,不要再胡闹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也上火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凭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还能理直气壮地跟我胡搅蛮缠?离婚,离婚,我要离婚,立刻,马上。」

「住口!」沈括提高声音,我被他吓了一跳。

他眼中冒着熊熊烈火,「温慕乔,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我。

负责?他怎么敢跟我说这两个字的?

我想也没想,捞起自己的包就砸了过去。

我冲过去翻出其中的一张照片甩在了他脸上。

照片里沈括正吃着习暖暖买给他的包子,手上还拿着一杯豆浆,照片上的日期正是前天。

「我每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给你磨咖啡、做三明治,从来没有睡过一个懒觉,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结果人家丢给你一根烂骨头你就觉得那是世间美味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胸口起伏,被他气狠了。

「跟我谈责任,沈括,你配吗?」

沈括应该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吧,他看着我的目光几乎想吃了我。

不过我不在乎,只感觉通体舒畅。

沈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咬牙道:「你确定要离婚?」

我把离婚协议书和笔递到他面前,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决心。



我说:「来给你的小情人撑腰吗?干嘛非要做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直接跟我离婚不就好了。怎么,图刺激?」

沈括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他上前两步死死地盯着我,「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见我?」

我冷下脸,不想再跟他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

我看向习暖暖,「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找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话赶紧说。」

习暖暖目光期期艾艾地看着沈括,在发现沈括不会给他任何答复后,她一脸屈辱地看向了我。

「温女士,你为什么要开除我的父母?他们在温氏兢兢业业工作那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凭一己之私就开除他们?他们做错了什么?」

这么巧合的吗?

习暖暖的父母竟然在我公司?

这真是会给恶毒女配找事儿啊!

「习暖暖,你是爱情偶像剧看多了吗?你知道我公司多少人吗,上上下下上万人,你父母是哪根葱,值得让我亲自开除?」

「且不说他们被开与我无关,就算是我授意的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开这么大的公司,赚这么多钱图什么?图做慈善吗?不,图我高兴。」

「我身为公司的最高决策人,难道还没有资格开除几个品行不端的人?」

「沈总,我有吗?」

我的手紧紧地握在红酒瓶上,但凡沈括说出一个让我不高兴的字,我就把红酒往他脑门儿招呼。

沈括看着我,他说:「跟我回家,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找回来了,一切还跟以前一样,跟我回家。」

我:???

这男人脑子瓦特了?

习暖暖不乐意了,「你凭什么说我父母品行不端?」

「凭他们生了你这么个品行不端的女儿!」

习暖暖满脸赤红,「温女士,你太欺负人了,你有钱有势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我做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只是感激沈总送我去医院,我给他买早餐、做午饭只是为了感激他,我做错什么了?」

我非常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懂,我都懂。」

我看了眼吃瓜吃得兴奋不已的江方宁,我问她:「如果你阑尾炎了,你会给沈括打电话吗?」

江方宁连连摇头,摇得她的胸都跟着颤了。

「我是没有手机吗?我不会打 120 吗?我是没有父母吗?他们才是我第一时间会找的人啦!我没有朋友吗?这么可怜的吗?再不济我都可以爬出去敲邻居的门啊!」

习暖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而且,就算我给沈总打电话,他应该也就最多帮我打个 120 吧!」

这句话精准补刀,刀刀见血。

不过却让习暖暖面露喜色。

沈括目不斜视,他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听得意兴阑珊,「习暖暖,别泄气,等我跟沈括离完婚你就可以上位了。至于现在,再忍忍,别给我弄死你的机会。」

沈括牙关紧咬,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们不会离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想挣开他的手,可是他钳住我的手却仿佛有千顷重。

「跟我回家。」



他拉着我往外走。

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挣扎间我的肚子撞在了桌角。

一阵猛烈的刺痛传遍四肢百骸。

我脸一白,猛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沈括一把抱住我。

「怎么了?乔乔,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别吓我!」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孩子,孩子!」

沈括眼中满是茫然,他的目光下移,落在我的肚子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红着眼死死地盯着他,「沈括,如果我的孩子有任何散失,我绝对让你和习暖暖不得好死!」

对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能说来得不是时候。

可是让我放弃他,我又不愿意。

因为这也许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倒不是说沈括让我对爱情、婚姻失去了信心。

只是,如果 22 年的感情都能被取代,我又何必再去试错?

爱情很好,婚姻很好,可是我温慕乔更好。

我有钱有颜,我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如果爱情、婚姻并不能让我的人生更完美,那么不要也罢。

可是孩子不一样。

妈妈这个身份是我想要去体会的。

躺在病床上,沈括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我挣了几下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医生说:「你现在有先兆流产的症状,不过你的身体素质还不错,问题不严重,先在医院住几天,输液保胎,后面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畅,不要再有二次碰撞了。」

沈括点点头,「麻烦了。」

医生离开后,护士就来给我输液。

沈括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并且不放心地叮嘱,「轻点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括气场的压制,护士的手有些抖。

怕什么来什么,她还真就扎偏了。

「嘶!」

沈括紧张地站起身,他低吼道:「不是让你小心点吗?」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沈括。」

沈括看向我。

「滚出去。」

沈括面色一僵,他的牙关明显咬紧,就连垂在身侧的手都明显收紧了。

接着他「腾」地转身就离开了。

小护士无措地看着我。

我温声安慰,「没事,你扎吧!」

小护士感激地点点头,这下很顺利,没有什么感觉就扎进去了。

输液的速度很慢。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人给我掖了掖被子,接着输液的那只手慢慢地温暖了起来。

等到我猛地惊醒,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

抬头一看,输液瓶已经不见了。

病房里唯一的亮光在一旁的沙发上。

偏头看去,只见沈括正端坐在那儿,他的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淡淡的荧光映照在他脸上,依旧是那么一副冷静自持的脸。

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猛地抬起眼。

四目相对间我率先移开了目光。

「醒了?饿不饿?」

沈括打开灯,病房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他拿起一旁的保温盒,「我让张妈熬了你最喜欢的栗子粥,里面还放了红枣,你要不要吃一点?」

说着他就拧开盖子准备给我盛。

「你怎么还在这?」

沈括的手顿了下,他说:「我的老婆孩子都在这,我不在这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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