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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求怜爱:清冷弟弟隐忍多年爆发啦完整版》精彩片段
晚上的训练结束,虞夏回到宿舍,简单洗了个澡,便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那条好友申请通过之后,她却迟迟没有收到消息。
微信那头就好像一颗被投入大海的石子,毫无波澜,平静到虞夏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出现了偏差。
也许对方根本不是她熟知的那个人,只是不小心加错了好友。
她略带烦躁地翻了个身,军训的时候她有刻意朝着他们所说的口腔系的队列方向望去,这次却什么都没看到。
实话说,她有太多想要问出口的话,比如为什么二人约定好就算父母离婚也会做一辈子的家人、而短短一年过去他却杳无音讯?
又比如他向来成绩很好,却为何留在了芜城?
然而这一系列问题都被今天并不算热络的初见所打断。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好像怀念的都是记忆中的贺闻清,那个虽然安静不爱说话但却永远真诚的那个小孩。
小时候的贺闻清胆子不算大,白白净净的样子总是惹其他小朋友欺负,虞夏恰好相反。
那会儿她发育得快,个头比那帮叽叽喳喳的小男孩高了一截子,为人处事都带着一股子不讲理的蛮劲。
有一回正碰见一个小胖墩抢夺贺闻清怀里抱着的一本刚买的漫画书,虞夏见状,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一身粉红色的公主裙,便毫不留情地抬起腿踹了人家屁股一脚。
小胖墩当即摔了个狗吃屎,磕歪了一颗门牙,当晚就被人家家长拎着孩子上门讨要说法。
虞丽梅开门见着凶神恶煞的两位家长,一时间还吓了一跳,以为惹上了什么黑社会,但听清楚缘由之后,便立马挽起袖子和对方理论了起来。
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对方管教不好孩子,什么“小时候就敢抢漫画书,长大了不得抢银行”云云。
由此可见,虞夏小时候略带泼辣的性子有一大半都随了她。
虽然事情的以虞丽梅和贺德松赔了人家五百块钱告终,但自此,虞夏长青街小霸王的名声算是立住了。
缺了颗门牙的小胖子见着虞夏就绕道走,而贺闻清对这个姐姐的崇拜地步自然更上一层。
所以,如果换做以前,在他们还算得上一家人的时候,虞夏大可以插着腰,摆出“姐姐”的姿态,理直气壮地揪着贺闻清的耳朵喋喋不休地抱怨。
但现如今她好像真的明白了一句话——时间拥有抹平一切的力量,就算是至亲也难以逃脱这样的定律,更何况……
虞夏叹了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刷着朋友圈,划过虞丽梅的一条短视频,她点开看。
虞丽梅最近过得还不错,和她单位上新认识的几个老姐妹爬山去了,视频里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脖子上缠着花里胡哨的丝巾,冲着镜头摆出整齐划一的动作。
虞夏心头那一点不愉快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她没忍住笑了几声,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跟虞丽梅提起过见到贺闻清的事。
于是她点开聊天框,上一次发消息还是开学前虞丽梅高冷地一笔转账。
虞夏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敲下:「妈,你猜我见到谁了?」
发出这条消息的一瞬间,她的手机叮得响了一声,那个白底蓝色头像跳了出来,接二连三的消息涌入了她的微信首页。
H:「才看到消息。」
H:「刚刚手机出了点问题,一直点不开微信。」
H:「我是贺闻清。」
H:「晚上军训的时候没有找到你,现在才刚回到宿舍,借了室友的手机。」
在虞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解释的话语已经一连串发了过来。她看着上面一直显示的正在输入,不知道该回什么好,只得犹犹豫豫地在键盘反复敲着字。
却见对面又紧跟了一句话,虞夏看清之后差点鼻头没来由一酸。
H:「姐,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虞夏立马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攥着手机迟疑了半晌,才打出一句话:「挺好的。」
「阿姨呢?」
虞夏知道他说的是虞丽梅,便很快回复道。
「她也挺好的。」
「而且她也很想你。」
后一句话是虞夏自作主张补充上去的,但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
在长青街住着的那几年里,虞丽梅对虞夏和贺闻清的吃穿用度尽力做到了一视同仁,带出去外人都以为贺闻清是虞丽梅的亲儿子。
过了很久,那头没有再回复,虞夏忍不住又追问道:「你和贺叔叔都还好吗?」
啪的一声,午夜十二点一到,整栋宿舍的灯在一瞬间齐刷刷熄灭,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小碎步,是某些动作墨迹的同学急匆匆地从外边往宿舍赶。
等了半天,贺闻清却像突然消失一样,一句话都没再发,虞夏盯屏幕盯得眼睛酸胀,又见手机电量正在危险地闪着红灯,连忙摁亮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摸索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
虽然是军训的最后一天,但早间集合的时间并没有变,虞夏定了个六点到闹钟,打算睡觉时,一条五秒钟的语音弹了出来。
虞夏从枕头下摸出一只蓝牙耳机,挂在耳廓上,点开,少年有些低的嗓音透过薄薄一层的听筒准确无误地落入她的耳膜。
“抱歉,刚刚在洗漱。”
“我很好。”
虞夏依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咯吱一声,宿舍门被大剌剌地推开。
白昭乐用浴巾揉搓着乱蓬蓬的头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环视了一圈,看宿舍人都还没睡,便提议道。
“明天军训应该下午就结束了对吧?我那堆狐朋狗友也约我明天吃饭,就上回那几个,你们都认识的……”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吧,你是要抛弃我们还是打算怎么办?”乔思思摆出一副刑讯逼供的模样。
白昭乐急得连摆手:“怎么会,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怎么样?“说这,她扯过一把椅子,反坐着趴在靠背上,看着剩下三个人。
“有一家挺好玩的音乐餐酒吧,我一哥们是哪家店的会员,能打八折。”
“有帅哥吗?有帅哥我就勉强同意。”乔思率先举手打趣道。
白昭乐:“那必须有。”
“那我没问题。”乔思思率先回答。
“你们呢?”白昭乐看向剩下的两人。
江可连忙摘下耳机,点了点头:“我也没问题。”
还没收到最后一个回应,白昭乐象征性地敲了敲床板:“有个人今天怎么吃饭都这么不积极,吱一声啊,还是睡着了?”
虞夏这才慢吞吞地从床帘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个OK:“我随时奉陪。”
见得到了室友的认可,白昭乐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两边都不得罪。”
然而还没等她彻底松下气,紧接着就听见虞夏冷不丁出声道:“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这边也多带一个人可以吗?”
白昭乐“卧槽”了一声:“谁呀谁呀,能让你铁树开花?”
“得了吧,”乔思思反驳道,“我猜是今天那位弟弟。”
“真的假的,”白昭乐瞪圆了眼睛,用气音说道,“这姐弟俩看着不太熟的样子。”
虞夏没理会她俩的争论,只是埋头敲了一段话:「明天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我室友,还有她们的几个朋友。」
那边,乔思思还在反驳:“这你就不懂了,家人就是这样的,过年回家我跟我堂弟一年不见也可不熟了,俩人对视都尴尬,可那又怎么样,不出十分钟他就得贴过来叫姐,还得求着我带他打游戏。”
白昭乐的亲戚那边没什么同龄人,都是比她年龄大很多的远方哥哥姐姐,所以没有这方面的体会,只是半信半疑道:“真的吗?那还挺好。”
“是这样的,”江可今天虽然没有跟她们一起见证到姐弟相逢的名场面,但也听白昭乐和乔思思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点点头认可道,“我小时候就老这样粘我姐姐。”
虞夏发完消息,合上手机,有些舒坦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就是我弟,虽然今天刚见面的时候确实不太熟,但是——现在已经熟了。”
“好吧,”白昭乐啧了一声,“那就欢迎弟弟。”
乔思思叹了口气:“欢迎帅弟弟……不得不说你们家基因是真好。”
虞夏勾起的唇角还没消下去,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点开,屏幕微弱的光也在黑夜中倍显刺眼。
贺闻清简洁的消息明晃晃挂在屏幕首页:「好,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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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赶上了“逢军训汇演必下雨”的定律,军训的最后一日下午,站在细密的雨幕中,学生们临近解放的喜悦被冲走了一半。
虞夏跟着班里的队列按照流程走了个过场,下台后,她便看见了口腔系的队伍。
起初她还没注意,只是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直到听到隔壁班有女生窃窃私语讨论着某个很帅的男生,她才顺势抬头看去。
队列为首的就是贺闻清,背脊很板正,如松如竹,举着队旗,任凭旗子在空中抖得厉害。
“一会儿我帮你去要微信?”旁边的女生暗自撺掇。
黑长直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女生的朋友鼓气道,“只要没有女朋友,喜欢就追。”
黑长直眯起眼笑了起来,“嗯”了一声:“请你喝奶茶。”
虞夏全程竖着耳朵悄悄留意,颇有一些“我家有弟初长成”的酸涩,但她更多的是高兴,还好如此优秀的人是她的家人。
汇演的时间不算长,也许是领导自己也坚持不住了,连平日里冗长的讲话也言简意赅了起来。
初秋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尤其是一场雨下来,开始对多了几分凉意。单薄的军训服被雨水打湿后尤为难受,虞夏搓着胳膊站在雨幕中,暗自希望能够快点结束这场折磨。
终于,领导抑扬顿挫地发表完致辞,宣告着这场军训彻底落下句号。在解散的一瞬间,白昭乐哭丧着脸转过身来:“什么破天气,不该下雨的时候下雨,可冻死我了,快回宿舍换身衣服。”
虞夏点点头,话还没出口,就被一个喷嚏堵了回去。
“夏夏,你嘴唇好白,还好吗?”白昭乐面露担忧之色。
“我——”虞夏摆摆手想说自己没事。
下一秒,头顶一片阴影落下,虞夏感觉肩膀一沉,瞬间被厚重的外套包裹了起来。
虞夏诧异地抬头,顺着紧攥着伞柄的手一路看上去,对上了年轻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
几乎一大半的伞面都朝着虞夏的方向倾斜过来,他的发丝还在滴水,有几滴还不听话地顺着下颌落进了衣领里。
“这个给你,”贺闻清握住虞夏的手腕,将伞塞进她的掌心,目光略略下敛,抿着淡色的薄唇说道,“姐,别感冒了。”
第一次见到贺闻清时,虞夏刚过七岁,贺闻清离七岁还差三个月。
那时她跟着虞丽梅从榆川来到芜城不出半年时间,陈旧拥挤却温馨的出租屋成为了她对这座北方城市的第一印象。
芜城的冬天漫长,春天却很短,眨眼间就从时间的缝隙中溜走。四月末,温度就升了上去。
对于那个夏天,虞夏的记忆中只剩下黏腻和闷热,而贺叔叔家全然不是这样。
她犹记得她穿着最好的一身衣裳,头发扎得很紧绷,脑门光溜溜的,被虞丽梅牵着,站在一扇高大的房门口。
门铃响起,房门从里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沁人的冷气。贺德松笑盈盈地迎门出来,黝黑的皮肤在日光下能看清一道道褶子。
漂亮的母亲似乎与他不怎么搭,这是虞夏脑海中冷不丁冒出来的第一想法。
尽管如此,在那个还未全民奔小康的年代,她依旧暗自羡慕他们家早早就用上了空调。
她透过男人有些矮壮的身躯与门框间的空隙朝里望去,贺德松的家装修得大气精致,和她们住的出租屋截然不同。
虞夏那时候虽然才七岁,但早熟,对于很多事情都了熟于心。她谨慎又礼貌地环视了一圈,实则是在用目光探寻着妈妈口中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她对这个弟弟怀有一种隐秘的好奇与敌意,毕竟她作为同龄人,必定会分走一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他的半个房间需要变成上下铺,挂着女孩子的裙子和玩偶;他的遥控器掌控权也需要分享出去,或许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看他想看的动画片。
他们还可能会打架争零食,难保他不会说出一些“这是我的家,你出去”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虞夏也不是好欺负的性子,关于这些敏感的问题,她早就在心底里暗暗预演过一番,并调整好措辞如何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
在乱七八糟的猜测中,咯吱一声,卧室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女孩的视野中。
白色衬衫短袖,蓝色格子齐膝短裤,怀里抱了本插画版的《海底两万里》,毛茸茸的黑发下嵌了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眸,乍一看漂亮的像个小姑娘。
虞夏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弟弟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阿清,叫姐姐。”贺德松冲男孩招了招手,两个孩子算是就此正式认识了。
实际上,贺闻清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姐姐也很是顺从,他就像的一条小尾巴,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俩人年龄相仿,上同一个小学的二年级,不同班。每天下午放学,贺闻清小小的身影总是准时出现在虞夏的班门口,等到虞夏出来的时候,贺闻清再从校服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认真地说:“姐姐,我们去买咬咬棒。”
贺德松不偏心,给他们的零花钱一样,但贺闻清总是主动拿出他的那一份来分享。
咬咬棒是芜城第一小学门口杂货铺最受欢迎的一种零嘴,五毛钱一包,一包里面估摸六七根塑料管一样的东西,塞满了黏糊糊的糖,用牙尖咬着捋下来一小截,甜得发齁。
因为学校离家近,又有姐弟二人互相作伴,虞丽梅和贺叔叔便大手一挥放心地让他们自己上下学。
每回放学,虞夏沾了贺闻清的光,成为了杂货铺的常客。而那时能掏出钱买得起两包咬咬棒的贺闻清,俨然是班里的“大户人家”。
但也并非每天都那么和谐。
有一回俩人早上闹了点小矛盾,虞夏使坏,故意不等贺闻清,先行跑回了家。
那天虞丽梅和贺德松刚好在外有饭局,虞夏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家,直到天慢慢黑了下来,她才惊觉贺闻清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
好巧不巧外面下起了雨,良心作祟下,虞夏咬咬牙,拿了把伞就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从贺叔叔家到学校只有步行七分钟到距离,雨丝斜斜地打在路面上,虞夏的鞋子踩过,溅起一朵朵水花。大约还有一两百米的时候,借着昏幽的路灯,虞夏看见贺闻清出现在那里。
贺闻清身上的校服湿得差不多了,他把重重的书包抱在怀里,生怕里面的书被淋湿。
“贺闻清——”虞夏扬声。对于这个弟弟,她向来都是直呼其名。
贺闻清抬眼,黯淡的眼底划过一丝光,他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
他比虞夏矮了半个头,只得仰着头看向她:“对不起姐姐,我把你弄丢了。”
虞夏猛地揪过他的衣袖,将他扯到伞底下遮着,有些凶巴巴地说:“那是你家,懂不懂,那是你自己家,你连自己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了吗?”
贺闻清摇了摇头,甩得发丝上的雨水到处都是,他用有些肉乎的小手抹了抹鼻头的水渍:“也是你家。”
话音刚落。天际一震轰鸣,几秒后紧接着被闪电划破,虞夏看着贺闻清条件反射缩了下脖子,又联想到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暴雨几乎全程伴随着电闪雷鸣。
她突然觉得贺闻清可能有点不太聪明。
实际上并不如她所料,贺闻清一路从小学苦读十二年,成绩一向很好,但这都是后话了。
突然被开启的童年就像多啦A梦的任意门,带她回到了那段珍贵的时光。
盛夏耐人寻味的风卷来了旧识的人,少年的心事也借此踏过了一场漫长而自由的旅行。
就算后面有些事情不尽人意,但她刻意不去回想。
“贺闻清——”再三确认没有认错人之后,虞夏又喊了一声,语气中难掩惊讶,“真的是你啊!”
贺闻清听到女孩准确无误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后,眯了眯眼,终于发出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嗯”。
虞夏像是被贺闻清的反应噎了一下,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她自诩性格还不算太内敛,但面对这个曾经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家人”,她竟然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作为开头。
于是她只得干巴巴地说:“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芜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让我算算,好像是初一还是初二开始……”
“初一下学期,六年半。”还没等她慢吞吞地细数完毕,贺闻清就平静地给出了答案。
虞夏反应了片刻,恍然:“是哦,你记性真好。”
贺闻清勾了勾唇角,没搭话。
旁边的白昭乐和乔思思被二人久别重逢的戏码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过后,白昭乐才轻扯了一下虞夏的袖子:“你跟这位帅——同学认识啊?”
虞夏:“当然了,看不出来吧,我们可是——”她习惯性往贺闻清的方向一瞥,正好与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她没想到贺闻清刚好也在看她,就在她迟疑的片刻里,乔思思带着浓浓的八卦意味,抢先答道:“青梅竹马。”
回答完她自信满满,从她阅文无数的经验来看,他们二人刚才的反应无疑了。
虞夏倒是没有预料到这个思路,摸了摸鼻尖:“你硬要这么说,也算吧,他是我弟。”
乔思思无趣地“哦”了一声,也没追问他俩为什么不同姓,估计是当成了她表弟。不过虞夏想着他们的情况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便也没继续说。
听着她们的一来一往,贺闻清只是沉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虞夏仰脸看向他:“你后边还有什么安排吗?”
贺闻清看了眼手机:“约了几个同学打球,但可以不去。”
虞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却只是移开视线道:“没事,你去忙吧。”
多年未见,两人说起话来多少带着一些生疏和不自然,但更多的是全然不同的印象和体验。
她不清楚自己在贺闻清心中的形象有没有大的改变,但她自己确实一时间很难将眼前这个少年与当初那个肉乎乎的奶团子联系到一起。
她当然明白,人总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当初那丁点因为生活交织在一起的命运轨迹早已被时间冲散。
——更何况明明贺闻清才是率先自作主张不联系的那个人。
尽管如此,与贺闻清短暂地道过别之后,虞夏总有点心不在焉。
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带来的回忆冲击太大,甚至连那份期盼已久的卤菜都尝起来没有那么美味了。
饭过三巡,白昭乐见她实在兴致不高,忍不住问道:“你和你那个弟弟是不是不太熟啊?”
虞夏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放在以前,她可能从来不会想到有人用不熟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连长青街的街坊邻居开玩笑打趣说这俩姐弟真有意思,比一家人还亲似的。
白昭乐吐了吐舌头,只简短道:“感觉他不太爱搭理人,但也就是直觉,直觉。”
虞夏“唔”了声,低头猛咬了一大口裹满了辣椒粉的海带苗,被呛出了眼泪,连喝了几口水之后才突然想起,她好像还没有贺闻清的联系方式。
如果说当初的父母分别成为了他们童年时分开的最大阻力,那么现在成长为了所谓的“优雅的大人”,不再联系已然成为了可以自主选择的结果。
就在虞夏黯淡地为曾经的年少友谊神伤时,一条好友申请从消息栏弹了出来。
没有任何说明,简单的白底头像,一抹蓝色分不出是天空还是海,但虞夏却觉得很熟悉。
刚通过申请的一瞬间,虞夏突然想起来,当年QQ还是小孩子的主流联系方式时,贺德松也成功往家里引进了第一台电脑。但那个东西在当时属于稀罕玩意,饶是大方如贺德松也不轻易让他们玩。
直到某个家里人不在的上学日晚上,虞夏和贺闻清一个贴着一个,两个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挤在一起,凑在屏幕面前,点开了电脑屏幕最中央的那个图标——QQ游戏大厅,顺势申请了人生中第一个QQ号。
到现在虞夏还记得那个名字,南冥雪,原因很简单,当时的她疯狂迷恋一个动画片里的女性角色,几乎是每天放学飞快地完成作业之后就准时蹲守在电视机前,等着七点档的节目播出,以至于在给自己起网名时条件反射就跳出了这个名字。
公平起见,贺闻清就拥有了挑选头像的资格。
两个小孩子来回纠结了半天,最终敲定了电脑系统先相册的第三张图片——
也就是现在跳出来加虞夏微信好友的用户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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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被贺闻清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也不在乎,毕竟从小到大,说他什么的都有。
倒是虞夏听不下去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几个同学:“你们看着倒是面生,这个学期以来就没见过你们来开过几次组会吧?人家贺闻清来得次数都比你们多。”
那几人撇了撇嘴,自知理亏,不再开腔。
团建地点定在一家带KTV的饭店包厢里,自助餐的模式,就没必要死板地围坐在桌边。大家各自端着餐盘,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和三两好友扎堆坐在一起。
有人点了一首老套的情歌,霸着麦克风深情地演唱了许久。虞夏埋着头自顾自地对付着一块抹茶味道的小蛋糕,突然感觉唇边一热,贺闻清的手刚好收回来。
他捏着纸巾,上面还沾着一抹奶油白:“吃到嘴边了。”
虞夏怔忡地“哦”了一声,凑过去道:“这个蛋糕真的很好吃,要不要尝尝?我可以分你一小半。”
对于虞夏喜欢的东西,贺闻清从来没有要去分一杯羹的想法。
他刚想摇头,突然间,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打开,走廊外的灯光照进昏暗的房间,来人是程杰。
“哟,差点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一个男生高声道。
程杰在电视台一向很受欢迎,塑造的也是一种知心学长的形象。
看到虞夏和她身旁的贺闻清,程杰也有些惊讶,似乎以为他们今天不会来,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挨着门口坐了下来:“团建你见我什么时候缺席过。”
虞夏嫌他碍眼,索性连一个眼神都不往那里递过去。
人一多起来,真心话大冒险就成了亘古不变的主题。
话过三巡,一个男生捞出一个空了的啤酒瓶,摆在地板最中央,拍了拍手道:“转到谁就是谁啊!”
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围坐在了一圈。贺闻清本来兴致不高,被虞夏拉了拉衣角,也就顺从地坐了过去。
然而很不巧,第一个就转到了贺闻清。他还没等主持人问完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就想也不想选了后者。
只是大冒险的内容很没劲,罚一杯酒罢了。
一个空杯子摆在贺闻清面前,洋酒倒了一满杯,几乎要溢出来。
然而虞夏却眼疾手快拦住:“他对酒精过敏,喝不了的。”
贺闻清睫毛颤了颤,看向她。
“弟弟喝不了,那就姐姐帮忙啊——”有人起哄道,大家都知道这二人的姐弟关系。
知道大家是打趣,虞夏也不扭捏,面朝着贺闻清笑了笑:“需要姐姐帮忙吗,弟弟?”她很少这么称呼贺闻清,大多数时候都是直呼其名。
贺闻清只是沉默,手指在杯壁上叩了叩,直接略过了虞夏的问题,对众人淡淡解释:“轻微过敏,不影响。”
然后修长的手捏住酒杯,仰头,透明的液体不断顺着他的唇角淌下,打湿了干净的衣服。
紧接着,他放下杯子,玻璃质地接触地面发出脆生生的声响。杯中空荡荡的,一滴不剩,只倒映出或明或暗的光影。
是很干净利落的动作,但是气氛却不太对。
先前起哄的那个人似是察觉到了这些,于是连忙打着哈哈道:“好酒量啊,真的看不出来,我们继续,继续……”
“对对对,继续,让我看看下一个倒霉蛋是谁——”几经调动,氛围又重新热络了起来。
唯有虞夏能切实地感觉到贺闻清周身的气压有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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