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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你患了子宫癌……恶性的……”我没有太多惊慌,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些隐隐约约的预感。诸如,下腹时不时的痉挛,腰髓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啃咬。“有家人陪伴,治疗效果会好一点。”
主角:苏向晚陆时瑾 更新:2022-09-11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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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向晚陆时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果早知情深》,由网络作家“苏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小姐,你患了子宫癌……恶性的……”我没有太多惊慌,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些隐隐约约的预感。诸如,下腹时不时的痉挛,腰髓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啃咬。“有家人陪伴,治疗效果会好一点。”
苏小姐,你患了子宫癌……恶性的……”
我没有太多惊慌,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些隐隐约约的预感。
诸如,下腹时不时的痉挛,腰髓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啃咬。
“有家人陪伴,治疗效果会好一点。”
家人?
自己哪还有家人……
父母双亡,而丈夫……
我的丈夫已经爱上了别人……
麻木地扯动嘴角,“谢谢医生,治疗的事情以后再谈。”
“可是不治疗的话,你的身体只能再撑三个月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木木地拢了拢呢子大衣,手里的确诊单被攥得皱皱巴巴。
冬天真冷。
我闷闷地呼出一口热气,冒着白烟。
冰冷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我看着无名指上旧到褪色的婚戒,眼眶湿润。
这戒指戴了五年了。
五年,足够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变成囿于厨房的家庭主妇。
我努力忍住喉间的哽咽,终于拿起手机,打给我名义上的丈夫。
因为,他曾说,下雪时,吃到我做的饭很幸福。
也是因为,今天的我,真的很需要他。
“时瑾,今晚回家吃饭好不好?”
我听到电话那一端,女子的娇笑声,“你是谁呀?”
她反过来问我是谁?
真是可笑。
我的心中溢出浓浓的酸楚。
“我是陆时瑾的妻子,你叫他接电话。”
片刻,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有些挑衅,“时瑾今晚还要忙……怕是没时间接你的电话……”
“你把电话给他,我只想和他说两句话。”
女人的娇笑声戛然而止,手机中传来时瑾低沉淡漠的嗓音,“我今晚要加班,别烦我。”
“可是,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要我说多少遍?光是看到你的脸,我都反胃!”
电话被不耐烦地挂断。
我心下一酸,摸向自己的脸庞,那时,他说,最喜欢我明媚的笑容,仿佛带着栀子花香。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栀子花了,一身油烟,亏空破败的身子,只剩柴米油盐酱醋茶。
他不回来,我也没有心思买菜了。
慢慢踱步到街边的小摊,吃了一碗清水面。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
那时,我们连一碗四块钱的清水面都舍不得买,太穷了,去超市买一块钱的挂面,省着慢慢煮,能吃四五天。
就是这样难熬的日子里,他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掏出一枚戒指,献宝一样地和我说,“小晚,你看戒指的里侧……”
里侧刻着几个字,“瑾此生只爱晚一人”。
我知道,这戒指,是他省吃俭用攒了很久的钱买的,那些字,是他拿着刻刀,一笔一笔刻出来的。
我心疼地摸着他贴着创可贴的手。
他却满不在乎地抱住我,他说,“嫁给我,我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喉间酸涩,碗里的面夹起来,却再也咽不下去。
我一遍遍摩挲着氧化褪色的戒指,积蓄已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砸落到桌上,一滴一滴。
这五年,苦苦打拼,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啊……
一连几日,大雪纷飞,冰寒彻骨。
没有他的夜晚,那么漫长,那么难熬。
“吱呀——”,门被推开。
陆时瑾回家了,踉踉跄跄,带着一身浓烈的酒味。
“怎么喝成这样啊?”
我吃力地扶住他高大的身躯,心里却是欢喜的。
“管这么宽……”他嘴里嘟囔着,“你是……管家婆吗?”
心中酸涩,给他换上睡衣,擦过脸,将他扶到床上。
只是,看到他衬衫上的红色唇印,闻到空气中的女士香水味,我的眼眶还是一热。
刺眼,刺鼻,更刺心。
他这两年在外乱玩,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不敢拆穿,我爱他,爱的诚惶诚恐,爱的如履薄冰。
容忍和退让都镌刻进骨肉。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拉住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拉进他的怀里。
他好久没有这样与我亲昵。
我的心中绽放出巨大的惊喜。
然而下一秒就坠入深渊!
“顾绮……你干嘛去了……”他嘴里喃喃,就要吻上我。
“我是苏向晚……”我带着哭腔,“我是你的妻子啊……”
他清醒了过来,僵滞了片刻,像碰到脏东西一样,将我推开。
“你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他的话如刀似箭,直直向着我的心刺了过来。
以前,他总喜欢抱着我,从来不愿撒手,他会说,“小晚,你真好看……”
一遍一遍,直到我不耐烦了,拿开他的手。
现在,人是而情非。
我照着镜子,骨瘦如柴,眼角有了些许细细的纹路,就连目光都黑沉沉的黯然下去。
“时瑾,你从前说……”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难道我要每天指着那些回忆生活吗?”他冷笑一声,“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低眉顺眼,像是个……”
话不用说出口,我已经站立不稳。
我张开嘴,想说是因为子宫癌,我根本吃不下东西。
可我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不想从他的眼里看到同情、怜悯或是别的。
嘴唇发颤,我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的开口,“时瑾,医院那边找到了肝供体,过几个月你就可以进行肝脏手术了……”
“与你何干?”
陆时瑾神色冷淡,额头上却沁满了汗珠。
我知道,这是肝病的症状,他的病情正在加剧。
“你是我的丈夫啊……”
他嗤笑一声,“丈夫,你配吗?”
“是啊,我不配……”
我不配,所以老天连我的命也要收回去了啊。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带着卑微与祈求,“时瑾,你能不能少喝点酒?你的身体……”
“呵。”时瑾冷笑一声,“这些年,要不是我拼了命的喝酒应酬,你现在能坐上陆太太的位置?”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太过鄙夷,像是一个巴掌拍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陆太太?”我嘴里心里满是苦涩,“我这五年,难道就是为了做这个看似荣华的糟糠之妻?”
刹那间,一股悔意如同潮水般漫上心头。
后悔的不是五年炙热到无所畏惧的爱,而是为了爱情,放弃了事业,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律师工作函。
我把梦想贱卖,换来的却是……柴米油盐,一地鸡毛。
这悔意将我淹没,喘不上气来。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听话地往下掉。
“真是疯子!”
他翻身下床,在抽屉里不知翻找着什么。
他拿出一份文件。
我走近了些,才看清那是什么。
上面赫然是四个字——
离婚协议!
眼眸骤缩,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才能稳住发颤的嗓音,“你要……离婚?”
时瑾眉头紧蹙,冷硬的开口,“白纸黑字,需要我重复?”
我心中酸楚,喉间溢出一丝哽咽,“为什么?”
“因为我厌了,腻了,尤其是闻到你手腕上的药味,我就想吐。”
我闻了闻手腕,轻微的药膏味。
五年前,为了凑够时瑾做小生意的钱,我去做速记。
一分钟两三百字的工作量,手腕要飞快的抬落。
日复一日,就此落下了病根。
当时,时瑾心疼地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受苦了,说他以后要加倍对我好,说绝对不会辜负我。
这辈子都要好好在一起,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我只能不断地拾起那些恩爱的回忆,苟延残喘,“时瑾,你忘了吗?”
“做速记的第一个月,我用全部的工资,也给你买了一个戒指。”
我抓起他的手,哭着问,“你的戒指呢?”
他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一把甩开我的手,“扔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遍体生寒。
我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抱着双膝,簌簌发抖,泪水慢慢滴在手背上。
“反正戒指不值钱,我的爱也一文不值。”
扔了吧,扔了吧。
就像扔了我一样。
陆时瑾脸上布满阴鸷,大手一挥,离婚协议书洒向半空。
纸张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白的像雪,像是在祭奠逝去的爱情。
我呆滞地望向空中,惨笑着开口,“这是不是也算我们共白头了……”
见他满脸嫌恶,起身要走,我眼眶一热。
上前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哭着哀求,“时瑾,能不能……别走?”
“我……”
我生病了,子宫癌。
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打算死缠烂打?”他有些不耐的看着我,眼里是无尽的讽意,“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我的心脏仿佛被泡进黄连里,苦涩不堪,哑声开口,“那等你肝好了,我们就离婚!”
短短一句话,我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够了,五年的时间,他早就腻了。
我怎么敢奢求永远不变心的爱?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在你移植肝脏前,我们像五年前那样,好好相处。”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他好像有些怔愣,“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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